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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冯土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只见关姬手里拿着的,正是她在阳安关遗失的刀笔。
当时关姬与黄舞蝶大战,冯土鳖趁机混水摸鱼,把关姬心爱之物揣到自己怀里。
那时的冯永和关姬还没到如今这般亲密程度,在冯土鳖看来,我得不到关姬的人,又得不到她的心,藏个她的心爱之物yy一下怎么啦?
土鳖就不能有梦想了?
于是关姬第一次来借刀笔的时候他没还,第二天看到她在城墙下找刀笔的时候,还是没还……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这是关姬的心爱之物,当然是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地拿出来把玩,知道上面刻着银屏二字,正是关姬的名。
还有,关姬丢了刀笔后,第二天还去城墙下找了好久,不是心爱之物,她怎么会如此上心?
关姬看了一眼冯永,幽幽道,“方才听了兄长所念的那几句,貌似是乐府吧?”
“乐府?哦,对对,乐府,我喜欢乐府,嘿嘿……”
乐府诗是汉代流行的诗歌体裁,李白的这首,正是仿乐府写的。
虽然春天还有些凉意,可是冯土鳖感觉浑身都在冒汗。
关姬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就对了,以前听了兄长那篇,亦觉得像是乐府,可是又感觉有些不同。今日看来,确是乐府无疑。”
“啊,是吗?我忘了……”
冯永干笑道。
“兄长对文章学问不在意,忘了也是正常。”关姬脸色平淡,抚摸着手里的刀笔,说道,“不然那就不会是只有半篇残文。”
“方才兄长说与马太守听的,又是只有残文,故小妹觉得,与其问兄长,让兄长各种推托,倒不如来兄长房里看看,有无写好的文章。没想到却是把这刀笔翻出来了,你说巧是不巧?”
“是吗?这么巧?”
冯永的哭丧着脸,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了。
“就是这么巧。”
关姬把刀笔放在案上,然后走到冯永身后,按着他坐下,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柔声道,“兄长带着那马太守看那工坊,累不累?小妹给你捏捏肩膀。”
“哦,不累……哦……”
冯永受宠若惊,刚说了一声不累,就突然感觉双肩像是被往后掰开了一般,忍不住长长地一声呻吟。
“兄长莫要叫得这般大声,被人听到了会误会的。小妹当年初学武时,可比这疼多了。”
关姬在冯永耳边轻轻地说道,吐气如兰,手上却是没松开,“小妹记得,兄长可是答应了把那篇完整地背给小妹听呢,这么久了,不知兄长想好了没?”
“想好了想好了!”
冯土鳖连连点头,嘴里一刻也不敢耽搁,吐字如珠,“雄飞雌从绕林间……”
关姬啐了一声,“直接下一句。”
“好好,直接下一句,下一句是,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剑阁……呃……剑山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感觉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就算是错漏的地方,冯永也马上能改过口来。
念完了好久,身后的关姬,一直都没有出声。
“三娘……”
冯永尝试着转了一下身子,发现搭在肩上的双手竟是没发力。
只听得关姬幽幽地一声长叹,“如此雄文,虽是有些地方与乐府不符,却也当得起一篇传世佳作。”
“是吗?我也觉得不错。”
冯永厚着脸皮说道。
“那就再背一遍吧。”
说着,关姬转身拿过笔墨,坐到了冯永对面,看样子是准备要把这篇文章写下来。
冯永没办法,又只得再重复背了一遍。
“此文,看起来是从北入蜀而作,兄长去岁消失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去了不少地方吧?”
写完后,关姬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看向冯永,问道。
“不是我写的,”冯永摇头,“是一个叫李白的。”
“就连小妹,都得不到兄长的真话吗?”
关姬垂下了眼眸,轻轻地说了一句。
冯永急急地说道,“三娘,此文当真……”
只见关姬抬起头,清幽的目光里带着祈求,冯土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好吧,确是我那时写的。”
关姬听了,这才展颜一笑,眼中有了一丝怜爱,起身走过来,俯下身子,右手抚上了冯永的脸。
只听得她的声音轻轻,“妾虽是没兄长这般大才,却也能听得出,兄长这文所写的,乃是去岁发病时的苦楚。”
说着,只听得关姬曼声轻唱起来:“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此几句,可是兄长行走在山里的情形?”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兄长此言,想来当时定是把锦城当成伤心之地了,然后想要带着伯父伯母返回祖籍么?”
冯土鳖这一世的便宜父母,一个战死,一个投河而死,最后那刘备因为心里内疚,又是赏地又是赏耕牛又是赏奴仆。
所以这句“锦城虽云乐”,此时听起来,反倒是让人感觉有一丝反讽的意味。
冯土鳖目瞪口呆地抬头,看着眼前人把这诗中的意思强行给他圆了回来,他对关姬的脑洞佩服得当真是五体投地,差点就忍不住地喊着666……
“兄长这般看着小妹做什么?小妹,说得不对么?”
关姬有些受不了冯土鳖这种眼神。
“不是,很对很对。”
冯永突然握住关姬的双手,“三娘,方才你唱得真好听,能不能再唱一遍给我听?”
乐府乐府,可不就是用来唱的?
佳人轻声曼唱,令人迷醉。
冯土鳖突然觉得,就是把这个事认了下来又如何?只要能让关姬这般唱与他听,就是再抄上十几首,几十首,也是无妨的!
关姬一怔,她看着这文,以己度人,只觉得兄长当时是真苦,本想着安慰一下他来着。
却没想到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看来兄长早就看开了,反倒是自己观文替人悲伤,让兄长见笑了。
而且,兄长这番模样,想来也是不愿多提伤心事。





蜀汉之庄稼汉 关于汉唐的官方语言问题
关于汉朝和唐朝的官话问题,我说一下。华夏民族前3000年的历史中,一直都是有一套通用语的语言,就是河洛一带的地方方言洛阳音。到了晋朝,五胡乱华,洛阳正音随着晋朝衣冠南渡到了金陵。北方则因为少数民族太多,语言混乱。隋文帝统一天下后,也很是头疼这个问题,在经过激烈的争论后,制定了一套官方语言,就是:金陵-洛下音,并被唐朝沿用。
:“共以帝王都邑,参校方俗,考核古今,为之折中。榷而量之,独金陵与洛下耳。”
所以不要再来跟我讨论什么古代汉语什么读音之类的。要真想讨论的,麻烦拿出史料,证明汉与唐的官话是不一样的,不要凭着自己的想像和经验。
至少我在查到的史料,说明了从汉到唐,官方语言一直都是洛下音,而且中间的传承并没有断。
在唐朝时,七家五姓被看作是汉人正统,五胡时哪一个在南方没有传承?
“独金陵与洛下耳”,就已经证明了,汉唐的金陵音和洛下音是同一回事。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55章 春天的季节
想到这里,关姬挣脱了冯永的手,略带羞恼地看了一眼冯永,“兄长倒是想得美!这篇文章,小妹求了兄长多久?若不是小妹施了手段,兄长还不知道何时才想起来?“
她却是没想到,冯土鳖是真心想要听她唱。
只见冯永涎着脸皮笑道,“好三娘,就再唱一回如何?”
关姬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冯永,“要小妹唱这首乐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兄长方才说与马太守的那几句,再给小妹完整背下来,小妹就是连唱两首又如何?”
冯永脸上一僵。
若是说别的诗,冯土鳖背了也就是背,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这首,后面又是“瞿塘滟滪堆”,又是“直至长风沙”。
全是关于长江的地名,你叫他如何跟关姬解释这些?
所以冯土鳖只得呐呐道,“这个,我一时还没想好。”
“哼!”
关姬瞪了一眼冯永,她就知道又是这个借口。
只是方才逼得他背了一次,已经算是关姬下了狠心,这回再要逼他,却是再下不了手。
当下只得拿起写好的,走出门去。
冯土鳖看着佳人的背影,也不敢阻拦。
眼角瞟到案几上,却是发现那刀笔仍在,没想到关姬竟然没收走,心里一喜。
瞄了一眼门口,看着关姬已经不见了踪影,冯土鳖立马就把刀笔抓在了手里,心里暗暗说道,这可是你自己不收走的,就算是送我了,可不算是我偷偷摸摸的。
关姬回到自己的院子,又细细地品了手里的文章。
虽是知道兄长已经不再因为父母之事而伤感,但再看此文时,心里还是有些心疼。
可是一想起他说与马谡的那几句,心里又不自觉地微微有些酸酸的味道。
也不知那几句,他究竟是写给谁的?不会当真是张小妹吧?
若不是因为当时看到他偷偷藏起来的刀笔,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关姬心里暗暗地想道。
这个春天,有点春意勃发……
同时,这个春天,也是一个适合牛耕地的季节。
冯永作为“汉中典农校尉丞”,参与到汉中的春耕,那是名正言顺。
再作为汉中冶的监丞,他参与皇庄的耕种,也是顺理成章。
“冯监丞,此时粮食皆种了下去,这个种子,此时才撒下去,会不会有点迟了?”
霍弋手里抓着一把沙子,如果不是细看,还当真看不出拌在里面那细细小小的棕黄色种子,他脸上带着些许的忧虑。
“放心吧霍监令,”冯永弯腰看了一下用八牛犁翻好的地,“这个苜蓿,只要没过四月,都是可以播种的。”
三国时期,正是处于中国历史上的寒冰期,气温要比后世低,听说淮河那边在冬天时有结冰的现象,这在后世可是没见过的。
所以说,后世农历的四月,种苜蓿的时间刚刚过去,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汉中来说,还能赶着种上。
霍弋有些歉然地一笑,说道,“这个叫苜蓿的东西,除了冯监丞,都没人懂。冯监丞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只听他又叹了一口气,“只是两万亩田地,不种粮食,却拿来种这个,说实在的,心里当真是有些发慌。这可是从来没人做过的事。”
“这些种子,种不了两万亩。”
冯永摇摇头,“最后能种多少,还得看义文和子实,后面能带回来多少种子。”
赵广和王训,不光光去做了人贩子,还要去找苜蓿的种子。
而沮县那边,也早就放出风声去,苜蓿种子可以换布匹。
即便如此,冯永收集到的种子,也远远达不到两万亩的标准。
“再说了,这苜蓿,除了喂养牲畜,对田地也是有帮助的。据我所知,种过苜蓿的地,来年种上粮食,可以让粮食长得比别处好一些。”
“还有这等事?”
霍弋惊讶地说道,指了指眼前翻好的地,“所以冯监丞这才特地选了这样的下田来种?”
“上田用来种粮食才是正事,”冯永笑了笑,“这种下田,种了粮食,也不划算。种了苜蓿之后,再用来种粮食,说不得就是下田变中田,这才是耕种之道。”
霍弋听了,赞叹道:“都说冯郎君精于耕种之道,没想到连种草都能种出门道来,当真是世间少见。”
种草?
冯永嘴角抽抽,心想等老子用苜蓿养的牛羊成了规模,谁还敢说这话,看我不用羊毛砸死他?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微风吹来,伴随着一股臭味。
冯永皱起眉头,捂住鼻子。
反倒是霍弋竟然毫不在意,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个胡人在汉人农人的带领下,用手推车把一堆堆黑色的东西堆到地头。
又有在地里耕作的人提着簸箕装好那黑色的东西,不断地洒在已经翻好的地里。
“去岁我在宫里时,就听说了冯郎君用人与牲畜的便溺,就能让地里多产粮食?”
霍弋看起来当真不是做作,只见他饶有兴趣地走到一堆肥料跟前,甚至伸出手,抓起一把农家肥。
“当时我听到此事,还亲自试了一下,没曾想却是把那花草都浇死了。原来这便溺,还要经过堆积,变成这样才能用?”
没想到这霍弋还是一个实干家?
不过拿着没堆沤过的便溺直接洒下去,花草不死才怪。
“是的。用枯枝杂叶,草木灰拌之,经过堆积,就能变成这般,不管是种什么,洒下这东西,都长得特别好。”
冯永想吐一口口水,可是在霍弋面前,又不好失礼,当下只好趁着霍弋不注意,转过头去,把这一口口水努力地咽下去。
“只是有些可惜了,要是这些肥……肥料,是这般叫法吧?”
“对。”
“要是这些肥料用来种粮食,不知能多打多少粮食?”
霍弋眼中有些舍不得。
那是我用了一个冬天积下来的肥料,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管我?
羊毛纺织工坊迁到了南乡,可是这牧场要留在南郑。
原因就在于,冯永总不能把堆沤了一个冬天的肥料再运去南乡,他就是再闲,再多人手,也没有这样玩屎的。
南郑的草场他打算用夏秋拿来直接喂,而南乡再开辟一个草场,专门用来储青料。
这样到了今年冬天,牧场就可以直接迁过去。
不然原材料供应和原材料加工不在一起,成本会增加的。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56章 选大选小?
锦城的皇宫里的产房前,阿斗正焦虑地来走动。
有好几次,如果不是门口站着宫女拦着,他就差点要冲进去。
从里面传出来皇后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如同千百只爪子紧紧地抓紧了他的心。
宫女们端着一盆盆的热水进入产房,又端着一盆盆变凉的水不断走出来。
“好痛啊”
“皇后,用力一些”
张星彩满头的大汗如雨而下,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耳里只有那稳婆那单调而重复,让她不断用力的声音,更是让她有一种焦虑的恐慌感。
腹中的孩子已经折腾了快一天一夜,却仍然不愿意出来。
张星彩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有武艺,力气要比平常女子绵长,只怕这时已经不堪想像了。
孩儿啊,阿母求求你,快出来吧!
阿母快要挺不住了!
张星彩大口地喘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拼尽全力
这一次仍是徒劳无功,她感觉到腹中仍是那般的沉重,可是她全身力气的恢复速度却是在渐渐地变慢。
她知道,当她力气不能再聚起来的时候,就是生死关头的时候。
“呵呼”
张星彩沉重地呼吸,稳婆连忙倒了一碗温汤递到了她嘴边。
她麻木地喝了一口。
“皇后,吸吸气,用力”
张星彩眼泪终于终于流了下来,只见她张大嘴巴哭着喊了一声,“阿母皇上救救我”
“救救我们的孩子”
这么久都生不出来,她知道,这一,当真是要走鬼门关了。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她还能想办法,可是腹中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啊,她感到好害怕
“皇后,皇后”
阿斗听到了皇后的哭喊声,当下就要扑进产房里。
没想到却是被早就吩咐在门口的宫女宦官侍医团团抱住,“陛下,你不能进啊,里面不能进去”
“滚开,你们都给朕滚开!我要你们何用?要你们何用?”
“皇上救我”
阿斗听里面皇后那凄厉的呼叫,当下更是激动,拳打脚踢,状若疯狂。
可是宫女宦官侍医只要能阻止阿斗进去,哪管这点疼痛。
“皇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朕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阿斗挣不脱,急红了眼,大声喝骂道。
“陛下万民之主,何出此暴虐之言?”
只见黄月英在这混乱之际,悄然出现。
产房附近,不能有寡妇,所以张夏侯氏和吴皇太后都不能出现在这里。
如果说是平平安安顺产还好说,但生孩子这等凶险之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所以产房那还是得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
黄月英无子,按理说能不出现那是最好,但不算寡妇,禁忌少一些,所以一直在不远处藏身。
张夏侯氏作为过来人,又岂能不知这么久了,女儿还生不出来,十有八九就是凶多吉少了。
当下也就顾不得了,直接就先把黄月英推了出去。
“夫人,皇后,皇后她”
阿斗眼看着黄月英过来,当下就如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嘴里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陛下且先稍安勿躁,等妾身先进去看看。”
“有劳夫人,有劳夫人。”
阿斗身为一国这君,如今竟然是满面的感激之色对着黄月英连连拱手。
“陛下折煞臣妾了,当不得。”
黄月英哪敢接礼,连忙闪身避过,还礼后,这才迈步进入产房。
刚一进来还没看清房中的情况,她首先就感觉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屋里灯光昏暗,她定了定神,再看向床上,只见皇后连发稍都已经湿透粘在榻上,更不消说她手边的床榻已经被抓出一道道指痕。
此时的张星彩神志已经开始模糊了,只听得她喃喃地说道,“孩儿阿母求你了”
黄月英心头一惊,她实是没想到情况会恶劣到这等地步。
这皇后,明显是没了心气。
不过黄月英也是见过大风浪的,当下就把稳婆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皇后的情况,究竟如何?速速老实道来。”
稳婆身子哆嗦着,跪了下来,“夫人见谅,皇后现在还不好说,但如果再试一次还生不下来,老婆子就无能为力了”
黄月英心头一沉!
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消息的阿斗看到一个宫女飞快地从里面跑出来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只见吴皇太后和张夏侯氏步伐匆匆,联袂赶了过来。
“阿母和外姑如何过来了?”
阿斗的心思全在产房里的皇后身上,一时间竟没有想到这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吴皇太后低声安慰了一下阿斗,就和张夏侯氏一起进入了产房。
不一会儿,吴皇太后出来,脸色沉重。
“阿母,如何了?”
阿斗连忙迎了上去。
“皇上,皇后情况不是很好。”
吴皇太后小心地筹措着言辞,“如果,如果到了那一步,皇上是要大还是要小?”
“不会的,彩娘她不会有事的!”
阿斗听了这话,如遭雷噬,踉跄着退后几步,连连摇头,拒绝相信这个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临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张星彩光返照,此时的她耳朵分外灵敏,听到阿斗的话,奋起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阿母陛下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子!求求你们,保下孩子,保下我的孩子。”
“对,就是这样,这样才能保证活下来。”
冯永拿着耙,敲碎了地上的土块坷垃,然后轻轻地把细土掩埋住洒好苜蓿种子犁沟。
“一定要把土块敲碎了,不然土块压住了种子,就长不出来。”
“还有,掩埋好后,脚不要踩到洒种子的地方。把地踩实了,种子也不容易长出来。”
虽然已经二十年没有干过这样的农活,但好歹是农村出来的,基本的操作还是会的。
领导示范嘛,皇帝每年都要下地呢,作为负责种草呸,是种苜蓿的主要负责人,他不作秀一下,怎么显示他对这个事情的重视?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57章 真心与黑心
“又是深耕,又是平地,又是洒肥料,别处种粮食都没这般细发,冯监丞对这个苜蓿,当真是费了不少Щщш..lā”
霍弋此时倒是没有抢冯永的风头,很是识趣地站在后面看着冯永演示。
冯永把耙扔给旁边的一个汉中冶官员,摇摇头笑道,“如果这般种粮食,那也一样比他处长得好。这地啊,最是实在,你给它下多少力气,它就还你多少东西。”
霍弋一愣,又哈哈一笑,点了点冯永,“冯监丞这话,当真是实在话。”
“是实在话,也是实在的事。”
冯永和霍弋一起走上地头,继续说道,“所以我还是最喜欢这田亩之事,你真心对它,它也真心对你。”
霍弋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冯永,再看向远方,略带感慨地说道,“当年先帝,起身于微末,正是因为真心待人,故在最危难之时,都无一人离弃。冯郎君此言,当是良句。”
“随口而发罢了,当不起霍监令这等夸奖。”
“不然,”霍弋摇摇头,继续说道,“那赵二郎,李大郎等人,皆是一时才俊,可是如今无一不是认冯郎君为长。”
“此几人,若无冯郎君真心以待,又何来这般佳话?”
“霍监令过誉了。”
冯永心道,那李遗能称得上才俊,但这赵广……
想到赵广,冯永心里又想起一事,便说道,“此处草场之事,便交与霍监令了。我此次出来,除了这苜蓿之事,还要去沮县一趟。”
“去沮县何为?”
霍弋倒是有些兴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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