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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我这手里,有一批羊毛布匹,因为皆是用那最下等的羊毛所作,样式难看便罢了,毛刺也多,即使缝了麻布做内衬,穿在身上也是难受。唯一的好处,便是保暖。”
冯永干咳一声,“我便想着,那胡人缺少御寒之物,想来也是不挑剔,就想拿这批羊毛去沮县换点东西。”
霍弋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郎,刚还跟着自己大说特说真心,这一转眼,就准备去做黑心的行当了?
也不知他这良心,是怎么说没就没了的。
“那等布匹,能换到什么?”
“喛,霍监令久在深宫,自是不知那胡人之苦。能有御寒之物,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哪还能管好不好穿?”
冯永摆摆手,继续说道,“我听手下那胡人奴仆说过,这样的布匹,一匹少说也能换两头羊。就算是换不到羊,反正这苜蓿种子也是不够,若是那胡人拿苜蓿种子来换,那也是可以的。”
看着眼前这人一副理所当然,毫无节操的模样,霍弋只觉得后背微微有些发凉。
“如今天气已经转暖,此时去换,只怕不划算吧?”
霍弋咽了咽口水,冯永手里所说的布匹,他也是见过的。
毕竟他是皇上皇后放在汉中的耳目,又与眼前的冯郎君有着合伙的关系,甚至他还给那纺织工坊当过门卫,挡住了马谡。
虽然明知道做的是黑心的行当,可是一想到一匹那种下等布匹,竟然能换两头羊,心里头也不知怎的,就是一片火热。
这种事又不是我干的,我只是问问,总可以吧?
霍弋在心里强自安慰自己。
“那凉州之地往西往北,即便是到了五月,仍是颇有冷意。还有,羌胡之人,有些在那深山里放牧,深山里可不分春秋,即使夏日里,也有寒意。”
冯永给霍弋普及地理气候常识。
“去岁时那诸葛参军收羊毛时,便让那前来的胡人放出消息去。如今那沮县让人带了话,说是有人赶着牛羊过来,准备要换呢。”
“冯郎君让我也跟去看看如何?”
霍弋一听,不禁脱口而出地说道。
“那此地的耕种当如何是好?”
“你我身为监令监丞,难道还要事事亲手所为?汉中冶难道就没人了?”
霍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也是让他们干些事情了。”
冯永一笑,“也好。”
反正又不要亲自下地,要是连看着人下地的活都干不好,这汉中冶的官员不要也罢。
“若是霍监令当真想去,那明日便出发,可否?”
“一切听冯郎君的。”
沮县说是城,在冯永看来,更像是用土堆起来的土围子。
也不知道原本就是这模样,还是因为长期被胡人用来当牛羊圈才变成这模样。
虽然这城墙看起来残破不堪,可是如今这个地方,却有着与城墙不相匹配的畸形繁华。
人还没进城,冯永一行人就在城外看到了不少的牛羊,咩咩哞哞地乱叫,显得乱糟糟而又热闹无比。
满地的牛羊粪便,臭哄哄的。
看到冯永一行人衣着光鲜,身后又是一辆辆大车跟随,光在气势上就让胡人感到自卑。
不少胡人都自觉地约束自己的牛羊,免得挡住了道路。
就是正走在路上的胡人,都主动退到路边,让冯永等人先过去。
赵广王训等人早早地就站在城门口,看到冯永终于到来,当下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喊一声:“兄长,想煞我也!”
几月不见,赵广脸上多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嘴巴周围多了一圈淡淡的黑绒毛。
如果说,以前的赵广是俊美奶油小生,如今的他,就是俊美中带着凌厉的少年将军。
正是后世众多言情中的少年总裁模板。
王训站在赵广身后,面目更见沉稳,只是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气势,就算是不说话,也没人敢轻视。
霍弋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冯永与赵广王训互述久别重逢的激动,眼中有些淡淡的羡慕。
“何郎君别来无恙?”
三人重逢的激动过后,冯永这才有空看向何忘,拱手行礼。
“甚好甚好,自南郑一别,忘可是日日盼着与冯郎君再次相会啊。”
何忘哈哈一笑,举手还礼,语气中带着极大的热情。
“你不错。”
冯永最后看向一直默默无语的蒋舒,赞了一声。
“小人谢过冯郎君美誉。”
蒋舒一听,大喜之下,连忙行礼。
冯永与众人都打过招呼后,一行人前呼后拥地进了城。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当赵广喊出那一声“兄长”之后,胡人群里起了些许的骚动。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58章 赵广挨打
“我兄弟三人久别重逢,有几话想要单独说,不知何郎君有无空闲的地方?”
“自然是有的。”
何忘把几人领到一个屋子面前,说道,“此处平日里是忘处理事务之处,虽是简陋,但算得上是沮县最好的地方了。还望冯郎君不要介怀。“
“够了够了。”
冯永连连点头,对着霍弋和何忘说道,“还请两位少待,让我与两位兄弟单独说上几句话。”
一行人里,也就是冯永的身份最是贵重,他既然都开了口,两人自是没有意见。
甚至对于冯永有话对赵广和王训单独说,何忘和霍弋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此次马岱出兵扫荡周边不安分的胡人,所获甚多。
赵广和王训此番更是深入阴平武都,做出的事情,声势闹得不算太小。
在报上去的功劳薄中,赵广排名第一,下来就是王训。
可以说,赵广如今算得上是锋芒初露。
赵广和王训能这么凑巧地“恰逢其会”,谁不知道是冯永出的主意?
所以在这个论功行赏的关键时刻,冯永在见面的第一时刻有话交代赵广和王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二郎这脸上的伤,无碍否?”
冯永仔细地看了看赵广脸上那一道伤疤。
“谢过兄长关心,早就没事了。”
赵广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伤疤,有些心有余悸。
“怎么伤到的,跟我说说?”
“也没什么,就是冲得着急了些,不小心被那胡人射了一箭,从脸边擦了过去。”
赵广满不在乎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
冯永点点头,转身问向一直跟在身后的关姬,“三娘,把东西给我。”
关姬闻言,微不可见地瞟了一眼赵广,把一根削得光滑圆亮的木棍递了过去。
冯永拿到手里,掂了掂,猛地挥起来,就直接砸向赵广。
赵广常年练武,这几个月又经过了沙场搏杀,亲身经历了不少生死,当下一个激灵,本能地翻身就躲了过去。
“兄长,你这是作甚?”
棍子堪堪擦过衣角,赵广躲过去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嘴里喊道。
“你说为什么?”
冯永毫不留情,再一步赶上前,又是挥着棍子打了过去。
“我让你牛逼!”
“我让你撒手没!”
“我让你跑得快!”
“我让你一挑十!”
“我让你拆家……”
冯永喋喋不休地骂着,也不管他人能不能听懂他说的话,手里的棍子更是舞舞生风。
“兄长,兄长,我没拆过家!”
赵广连蹦带跳地躲着冯永的棍子,一听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罪名,连忙开口辩解道。
“我管你!”
开头的时候,冯永手里还有些分寸,可是赵广动作是何等灵敏,又是从小在赵四的枪棒下顽强活下来的的人物,哪是冯永随便能打得中的?
加上这房子又极是宽敞,所以冯永追打了半天,竟是连一下也没打上,不由得越打越气,大喝道,“别跑,站那别动!”
“兄长饶了我这遭……”
赵广绕着柱子满屋子乱窜,哪里敢停下来。
“你先让我打几棍子再说……”
“阿姊,帮帮小弟!”
赵广看着冯永没停下来的意思,连忙搬救兵。
关姬当作没听到,垂着眼眸,静立不动。
同时心里想着,这棍子是我削的,又是我递的,你叫我帮你?
“子实,帮我劝劝兄长……”
王训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冯永,脚下悄悄地缩了一下。
“兄长,我知错矣,知错矣!饶了我这一遭……”
赵广一看实在是逃不过这一关,当下只得把脊背让给冯永,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
冯永狠狠地打了几下,一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心头还是没解气,又连踢了几脚,这才放下棍子。
被打的人揉了几下就过去,打人的反倒是手上被震得虎口发麻。
冯永甩了甩手,瞪了赵广一眼。
“说,知道错哪里了没?”
赵广带着讨好的笑,连连点头,说道:“小弟知错了,不该忘了兄长临走前的嘱托,轻敌冒进,差点让那贼人得了逞。”
冯永闷哼一声,指着他说道,“我教你兵法,教你谋略,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嗯?带着那么点兵,就敢与后方断了联系,轻骑直入敌后。”
赵广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冯永背着手来回走几步,缓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挂形者,敌无备,出而胜之,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
“当年冠军侯轻骑深入大漠,是因为那些胡人没有城池,又无防备,可以来去自如。”
“而阴平是曹贼之地,城内驻有军队,外又有胡人无数,可当辅备。当时你们越过边境已一月有余,敌方早得消息,又怎么不做准备?”
“你以不到三百人之数,就敢深入,这不是找死吗?”
冯永说着说着,心头的火气又起来了,说一下就踢一脚赵广,赵广也不敢躲。
前些时日的遭遇,让赵广也是有些后怕。
当时因为军事行动顺利,赵广和王训作为前部,一路通畅无阻。
赵广这只二哈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直接就带队一路狂奔,深入阴平。
结果一头撞进了敌人的口袋里。
要不是王训谨慎小心,时时在驻扎之地布满了探哨,当场就要被人包了饺子。
后来幸好蒋舒这个本地土著,从家族里带出来的老人认得路。
再加上马超在胡人里的崇高声望,赵广顶着马超外甥的身份,得了不少胡人的指路,这才侥幸逃了回来。
最可恶的是,他们逃出来以后,这才通知的冯永。
当冯永知道这个事情后,当场就吓得冷汗湿透了衣服。
若是赵广和王训当真出事了,不说诸葛老妖会如何,就是赵云和王平,冯永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是是是,小弟受教了。”
“这个事情,马将军那边,怎么说的?”
最让冯永纳闷的是马岱当时竟然也没有跟他提。
赵广咧嘴一笑,说道:“堂舅夸了小弟,说小弟终是像个男子,不像以前那般一事无成。这番作为,没辱没我家大人一身是胆之名。”
冯永:……
妈的!
老子就和你们这些土著莽夫没共同语言!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59章 不负英雄之后
昔日有赵老将军一身是胆,今有赵家二郎不负英雄之后。
锦城不少人觉得,这虎父当真是无犬子。
甚至有不少与赵广年纪相仿的勋贵之后,满心地羡慕和眼红。
这赵二郎,前年还跟着咱们喝酒来着,没曾想这才过了一年,就成了不负英雄之后了?
就连王训都时不时有人提起,都觉得他跟对了那个冯郎君,当真是好运!
年少的只看到了赵广王训,而他们的父辈,则是看到了这个事情背后的东西。
这马岱此次出兵,得了多少牛羊?得了多少劳力?
当下就有人在琢磨。
这牛羊肯定是捞不着了,这劳力,听说也是要上交朝廷的。
但你马岱辛辛苦苦出去一趟,难道就真打算当圣人,没藏着点什么?好歹马家在汉中也分了不少地呢!
要说你手里没私货,谁信?
这年头,杀个万八千人,报个万,那还不是常态?
同理,你得个万劳力,报个两三万,剩下的直接当是饿死病死了,很合理嘛!
于是赵云的旧部纷纷上门祝贺,表示老将军家的二郎,当真是少年了得。
同时还表示,自己家响应朝廷号召,去汉中垦了些田地,就想指望着这些地养家糊口呢。
奈何手头里没劳力哇,老将军,看在小的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能不能让二郎行个方便?
当然,只要劳力到手,诚意肯定足够。
本来还想着在锦城当一个安静的老美男子的赵云,在挤出微笑面对众人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小小的郁闷。
自己家的大郎还在混资历呢,这二郎跟着那冯小子跑出去,竟然是突然搞了这么一出大事情,眼看着二郎要爬到大郎头上……
脸上有点挂不住啊!
不过总得来说,自家儿郎得了一个不负英雄之后的称号,赵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心里一高兴,就不由地和旧部们多喝了两杯。
待众人散去,赵云带着些许的醉意回到后院。
赵马氏迎了上来,一边服侍赵云躺在床榻上,一边皱眉问道:“阿郎如何喝了这么多?”
“心里高兴,多喝两杯。”
赵云难得地失态了一回,呵呵一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那二郎,以往还总是嫌他不长进,没想到这回却是给老夫涨了脸面。”
赵马氏端来水碗,让赵云喝了两口,听到这话,却是有些怨气道,“妾方才还想着这事呢。你说二郎也是,那般凶险的地方,他也敢去。不要命了吗?”
赵广作为幼子,虽是往日多被赵云看不过眼,可是却受赵马氏偏爱一些。
锦城里都在说赵家二郎如何有勇略,她独独为赵广感到后怕。
赵云喝了点酒,开始上头了,哼了一声,说道,“沙场拼命,哪有侥幸之说?再说了,他是老夫之子,迟早要走这一遭。”
“呃……”
赵云打了个呃,继续说道,“先去拿胡人练手,总比一上沙场就打曹贼好得多。生生死死见惯了,沙场上拼命才有越可能活下来。你那……都是妇人之见……”
放还没说完,只听得赵马氏声音尖尖地叫了起来:“好你个赵匹夫!你说谁是妇人之见呢?敢情二郎他不是你儿郎?哪有你这般咒他死的?”
“哎呀,细君,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就说说,刚才是不是说我是妇人之见?好哇,你这是在嫌弃我是妇人?那你再去跟你那些旧将喝好了,莫要再回这后院……”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细君,我是一时口误,知错矣,知错矣!”
酒意上头的赵老将军终于清醒过来,连忙起身哄自家细君。
对于赵广的突然崛起,当然也不是没有人眼红,于是就有人跟去跟丞相嘀咕两句:这汉中屯田左右司马,不是应该呆在汉中屯垦吗?怎么会跑这么远?
诸葛丞相这些时日有点上火,不为其他,就为宫中皇后流产一事。
张星彩的第一个孩子没了。
准确地说,是胎死腹中。
这个也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
更是先帝重续大汉以来,皇室的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同一般。
如今宫中一片混乱,他身为相父,算得上是陛下的长辈,而且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他要不管,说不过去,要是管了,怎么管?
更火上浇油的是,原本皇后的侍女,如今的王贵人再过两个月,也要临盆了。
这其中又牵扯到一些宫中秘事,一个处理不好,当怕好不安定下来的局面又要重新动荡。
至于冯永耍了个小花招,谁人心里不知?但宫里的事还没处理妥当,我吃撑了去找那小子的毛病?
那什么牧场,纺织工坊,皆是他带着赵广几人搞出来的。
大汉境内,与此有关的事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人懂都不懂,如何能插上嘴?
再说了,只要能给朝廷捞好处,那没理也是有理。
不然,你张张嘴吧嗒两句倒是容易,可汉中那么多荒地,你用嘴啃下来吗?
于是诸葛丞相恨不得对着来人大吼一声:阴平远吗?那南中近不近?要不要送你去南中看看?
相比锦城的纷乱,留守南乡的李球却是悠闲得很,这日听下人传话,说是外头有人求见冯郎君,当下便出门迎客。
来人风尘仆仆,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仆人,外加一个童子,看到李球出来,连忙拱手行礼道:“敢问可是冯郎君?”
“这位郎君要找我家兄长?那可真是不巧,兄长有事外出,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不知郎君尊姓大名?”
李球还礼后,问道。
“不敢。黄崇特来拜见冯郎君。请问郎君贵姓?”
“你便是黄崇?”
李球意外地看了一眼黄崇,呵呵一笑,“李球闻名久矣!”
“原来是李县令,失礼失礼。”
“不必这般多礼,”李球摆摆手,“你我以后便是同僚了,还得要黄县尉多多帮忙。黄县尉快请进,不必拘礼。”
李球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谢过李县令,崇此次前来,还奉命护送一人前来,”
黄崇说着,把那童子拉到跟前。
“此子姓傅名佥,乃是忠烈之后,去岁冯郎君答应了皇后,要教导此子。只是当时天气寒冷,行路不便,故才这个时候顺便让崇送过来。”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60章 扎哥特尔
“傅佥见过李县令。”
虎头虎脑的傅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着李球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
李球扶起傅佥,说道:“你家大人忠烈无双,我亦是深为敬佩。”
“傅佥谢过李县令赞誉。”
傅佥听到对方提起自家大人,当即垂手肃礼。
“冯郎君的大人与你家大人当年可是同僚,又一起为大汉捐躯。你与冯郎君,可算是极有缘分,以后可要多多亲近。”
傅佥眨着眼,点头道,“傅佥听说了,冯郎君如今可是大汉弱冠之下第一郎君,为大汉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我能拜在冯郎君门下,有很多人都羡慕呢。”
“大汉弱冠之下第一郎君?”
李球哈哈一笑,翘起大拇指说道,“不错,这个话不错,过了些日子见了冯郎君,把这话说与他听,他定是喜欢。是谁说的?”
“皇后说的。”
“既然是皇后说的,那就肯定错不了。”
李球忍不住地摸了摸这个孩子,心里极是喜欢,对外喊了一声,“来人,去把魏二郎叫来。”
不一会儿,只见魏容走进来。
“见过李县令。”
“这位是刚来的黄县尉。”
李球说完,又指了指魏容,对着黄崇说道,“这位便是汉中魏将军的二子,名容,如今也正跟着冯郎君读书。”
“魏容见过黄县尉。”
黄崇听到魏容二字,心里有些意外,不由地多看了魏容一眼。
不过脸上终是没有露出异样,颔首还了一礼。
“二郎,这个是傅家小郎君,也是要拜冯郎君为师的,以后你们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了。”
“小弟见过师兄。”
傅佥终于看到一个同龄人了,心里一高兴,又连忙对着魏容行礼。
“师弟不必多礼。”
“好了,二郎,你先带着傅小郎君下去,熟悉一下这里。”
“诺。”
知恩图报,一向是冯永的原则。
赵广此次能平安走出阴平,多亏了有羌人的帮忙。
在知道了那个羌人部落的头人也跟着到了沮县,冯永决定要好好地谢谢人家,于是便让人把那羌人头领带上来。
“小人扎哥特尔见过贵人。”
羌人头人一进房门,就匍匐在地,对着坐在上头的冯永行了大礼。
“不用行这般大礼,快快起来。”
冯永起身把他亲自扶起来,“要是没有你们的帮忙,二郎他们只怕没这般容易走出阴平,说起来,我还是得谢谢你们一声。”
“不敢不敢。”
扎哥特尔抚胸道,“能帮上赵大人些许小忙,是小人的荣幸。”
“你很会说话。”
冯永笑了笑,“坐吧。”
“在贵人面前何来小人的位置?”
冯永诧异地看了一眼扎哥特尔,作为赵广的救命恩人,他的态度,放得实在太低了。
“你对二郎有恩,坐个位置有何不可?”
冯永微微一笑,“有恩必报,这是我的做人原则。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了与来沮县的各部落做互市,二就是为了亲自跟你道谢。你不用这般拘礼,快坐吧。”
“小人谨遵大人之命。“
扎哥特尔听到这话,又弯腰抚胸行礼,这才小心地坐下来。
冯永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帖,递给扎哥特尔,说道,“这是我的名帖,若是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可以拿着这个帖子来找我。”
想了一下,又说道,“若在汉中找不到我,那就去锦城,只要去那里打听一下冯庄就知道了。”
“不敢收大人的名帖。”
扎哥特尔连忙起身推让。
“喛,让你收你就收。我虽是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在大汉,还是认识几个人的,就算是有些事情做不到,也可以请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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