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改:牵手闲王去种田
作者:风吟浅月
他,上有老夫人腹黑擅于谋算,下有马牛羊三个妾是非不断。
明有国主之女两位是他的正妻,暗有风骚公主纠缠他不休。
而她,拖儿带女,身后还跟着花痴婆子,半大丫头,是被他救下之后掳来的人质。
你说,她这穿越穿的窝囊不窝囊?
所幸的是,这个男人不是她上心的,却想要对她上心,没门!
哪怕等到霜寒雪冷,也要瞅准机会把那个几近完美的痴情人找回来。
某腹黑男一有空就撩“你有红鸾玉你就是凤命,跟着我!天下第一后位是你的。”
某英俊闲王突破重围大喝一声“她是我的,你算什么啊?”
她早就计划好的,横在二人中间“红鸾玉给你,我和他去种田!”
朱颜改:牵手闲王去种田 第一章 恶梦初醒
西秦国旧都苑川城东明月楼
曲角人字拱的高台阶大门内,长廊水榭被柳树环绕,单座三层楼阁里的架子床上卧着一个年约双十四的女子,沉睡中的她眉心的花佃一直紧蹙着。
“熙月熙月,你不能死”
一支飞来的带火焰短箭斜插在女子胸上,一位白衣翩翩的贵公子嗓音焦急扶住女子哀号。
“殿下熙月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孟熙月在梦中看见一自称名字和自己一样的古装绝色女人,那女人声音虚弱地倒在白衣公子怀中再也没有醒来。
搞什么啊电视剧电影看多了,还是跟随古装话剧团为演员化妆太累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啦
风声轻轻扫过屋檐上的铃铛声音,空灵而寂静。
醒来后的孟熙月眼前的景物是陌生的。她感到左胸上方不舒服,也没有多么在意就起身走向窗边。
“唏”还没有挪动步子,才一走下床撩开床帷这身上的伤口就疼的站不稳了。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道:“女郎,你可是醒来了”
随着声音,一胖妇扭腰从卷纹描红漆的屏风外面过来,声音和形象不协调。
孟熙月看得难过到蹙眉,再低头一瞧自己一身右衽白锦丝衫的古装,领口略低的左胸前贴着一块膏药布,镜中模样白皙妩媚又端庄。未施粉黛樱唇却自然石榴红,眼形细长,体态婀娜近完美。
乖乖这身软件相当不错呢这样子就穿越了貌似穿越软件的品质受损,这要怎么混
胖妇半天没有得到孟熙月的应声并没在意,试探着还是想说些什么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住。
“女郎,看你起来我也就放心了不然,天水公可是要将这苑川城的大夫都杀光的。”
“哦。有这事。那我睡了多久”
“你昏睡了可是整整一夜啊我的女郎。我,我可是做好了些准备的,我原打算就手把这里卖给”暗月楼“的楼主,然后我就带上春桃跑回仇池,跪请太守看在昔日我为府上做教习的功劳能收留我。”
胖妇说话的神色略微凄楚,那是一种当期望变成绝望后的凄楚。此刻,孟熙月这个期望再度醒来了,而她的绝望暂未还原。
“难为你了。”孟熙月目光冷淡扫一眼胖妇,还是忍着疼赤脚走过连着床的木榻把脚步移动到窗帷前。
“唉你这是何苦呢我的女郎。”胖妇面带凄色过来脱下皮履斜坐在褐色的榻上,身姿特地保持成了半卧的坐姿。
听起来这个叫天水公的男人简直太没有品德连看病的大夫都要杀。
孟熙月凝着这个胖妇,假发撑起的头发包着大饼脸有些盛气凌人,小眼小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粗短的蛾子眉配上描画仔细的红唇,看着别扭,更别扭的是她说的什么公不会是个老头吧
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拉开窗帷盯着底下石板街,浏览着街景发呆。
目光来去间,很难忽略那一处横着竖着的死人尸体堆,那些完好的尸体分明有些眼睛都未合上,蚊蝇飞舞在尸堆上方,简单用柳树枝条盖着。近旁的衣着破成条缕的互相依偎着躺在树下晒太阳,根本不在乎死人堆。着官服的人昂首骑马穿行路中,店铺酒楼门外倒也有少数衣着干净的人进出。
这看不出来是什么朝代,但很乱的一个世道。
窗外的景象看着让人心慌,转身扭头问胖妇:“你说的天水公他是谁”
胖妇眼见孟熙月连人都记不住了,急的粗短蛾眉竖成了八字。
“啊吆吆我们女郎这,一个受伤发热都把脑子病坏了,这如何是好”
恩,就当是吧。孟熙月不想说什么。左胸中了毒矢的伤势本就命悬一线,脑子发昏也不是没有可能。
孟熙月呼气一重,胸口马上就闷疼到不得不弯腰。她个性倔强,哪怕只有一点的力气也要站起来的人。此刻就装作是意识半模糊半清醒的,才能有机会把形势掌握。
铺着白棉绒布的松木圆形大床,描金线的帐帷,妆台后挂满整墙的精巧古乐器,乐器挂了满墙怎么说也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吧。
敢情这位天水公是她至亲她是被束之高阁的贵女,这高楼外乱糟糟的世界与她无关。
这样一想,孟熙月心里安稳了许多,缓缓坐下正要擎起一枚精巧的红翠盏喝口茶。
此时帘一挑,进来一个少女带两个小孩,两个孩子一望见孟熙月就喊:“母亲”。
就说嘛天上掉下馅饼,不会没有理由。
孟熙月在现代就是个孤女,异性缘虽然从没有断过,可一到谈婚论嫁时候就因为工作不能丢,娘家横竖都她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成了习惯。谁想娶她也都嫌弃她无父母无房子无人教养,这种三无让她干脆放弃谈恋爱。工作结束就回家喝酒,喝完酒一觉睡醒继续工作,什么事儿也不发愁,就这样日子久了喝酒一过量就心肌梗塞抢救不及时,再也没有恢复生命迹象。
现代孤女的孟熙月,生活对她而言从来都不容易。好运气若是降临到她头上,必定是一波多折。
甭看这胖妇声声“女郎”叫的多好,可那眼神飘忽不定也不像个善类。
铜镜里,孟熙月的样子端丽脱俗到无可挑剔,胖妇和这少女一定就是寄生在她身边的米虫。
看外面那么多饥寒交迫的人,偏这楼里面优雅讲究。不管这景象是假的也罢,暂时的也好,她就当是她进入某个剧组的场景里面了。
如果是这样,那这屋子里的陈设也就是镜花水月的点缀罢了,没有这些点缀她就和街上那些饥民没有两样。
孟熙月心里冷笑连连,嘴角牵动一对大酒窝的笑容很甜,伸手揽住两个白净“小团子”。
“你们饿不饿”
两个小团子目光一致凝着孟熙月,那两道清澈的水瞳由惊喜转变为习惯性的胆怯,男孩推了一下女孩的手肘,两个娃一起应声:“娘,我们吃过了”
胖妇小眼睛狠狠瞥着他们娘三个,风月场上捞命混饭吃的女人带这两个孩子像什么话,明明就没生过孩子还真是装的像是亲生的。
胖妇似乎是要提醒孟熙月,她清了清嗓子正经地说开了。
“女郎,你当初收留这两娃硬是说你生的,就这样让咱们姐妹两个没有回去仇池国的机会了。不然,太守念及旧情也会网开一面接咱们回去的。可你现如今还为天水公吕郎君差点把你的命搭上,你乃名扬四国的女琴师啊姿容绝佳无人能居你之上。若不因为此,谁会踏入这明月楼一步呢”
胖妇说的激动,孟熙月忍着疼痛撑起一个笑脸看着少女对两娃轻声说:“不要怕有娘在。”
少女和两娃听了孟熙月这话才将脸上的忐忑消失,萌萌的两双眼睛谁见了都会心里一颤。
胖妇斜睨着她们大小四人无奈叹气:“我的女郎啊我说你就好好躺着歇口气儿,他们三个一直都是好好的。你说你唉”
这胖妇的话听着不大好听,至少开启了原主的部分记忆。就这一双莹白如玉的修长美手,一看镜子这惊艳的杏仁脸一个巴掌量得住,无暇雪肤琼鼻樱桃红唇,细长眼中褐色眸子是比寻常女人淡定了不少。
对于胖妇这么多牢骚话孟熙月只需记住,而不必要回应。
“我姿容绝佳吗”孟熙月盘腿坐在榻上的羊皮垫子上,随口自语也当是回应胖妇的话。
胖妇急得摇头:“我的女郎啊你就算是受了伤也还是美的很,美的无价。”
“我这不是活下来了吗”孟熙月缓和着呼吸强压住疼痛说的这话总算让胖妇止住了牢骚。
也许是孟熙月醒来后对他们很温柔,两个小小身子感觉甚是激动,她把下巴紧靠在两娃的小肩上,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谁能不喜爱
甭管原主这个妈在过去有没有尽心地当好这个妈,到了她这里,尽管心里没底也要迎接这份挑战。
有孩子是福气,不是吗
“女郎,您还未用早膳呢,底下厨房的人都把午膳备好了”少女站在红木榻外方脆声提醒道。未待孟熙月应声,胖妇从屏风一侧冲进来瞪着少女:“春桃,你个不懂规矩的乡下丫头,这些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你只管把两个娃看好,女郎跟前的事情不是你这等不灵醒的丫头能做的。”
“安静”孟熙月眼睛一闭厌恶地把手一挥,她最讨厌吵闹。
胖妇还想继续骂那少女,那个被她叫春桃的少女已经委屈地把头垂到单薄的胸口了。
“这,女郎”胖妇听这两个字的呵斥她原本张着的歪嘴巴瞬间即可闭上,片刻又觉得她没作错什么欲再呵斥少女,孟熙月眸似利剑直直瞪了她一眼。
胖妇心有不甘,却奈何她不够年轻漂亮没有孟熙月这等气场,悻悻然走出屏风外面去了。
孟熙月和蔼地望了一眼春桃,再淡淡扫视红漆卷纹屏风外面的胖妇,那女人一脸的憋屈。
“春桃,你和孩子们留下陪我。外面的那个,你先下去厨房吧”
“是女郎”少女低顺的目光受宠若惊,连连福身应声。
“女郎,这。”胖妇快步走过屏风到了孟熙月的面前,大饼脸上神色错愕,双眸骤紧到不愿接受这情形。
“恩”
孟熙月颇有威严的眸子裨睨着胖妇,就是要迫她服从于她,不管彼此之间是主仆还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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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女主专情,男女一对一的放心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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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牵手闲王去种田 第二章 春桃诉说
发什么疯啊若不是我在这里把里外事儿张罗,你以为就凭你生得美貌就能够掌控一切了吗哼走着瞧
胖妇极度不甘愿狠狠地把孟熙月瞪了两眼,没有得到她的丝毫在意,只好扭过脖子走出屏风。
春桃稚气未脱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把孩子们牵到了她身边,脱鞋上榻坐在羊皮垫子上。
这使唤人得先从知道名字的开始,谁让春桃单纯良善到惹人怜惜,而这胖妇一脸的贪婪世故很难不讨人厌。
而这胖妇一脸的贪婪世故很难不讨人厌。
胖妇嘟囔着什么孟熙月听不到,或许觉得她也是美女,是该把仪态维持住闭上嘴,她步子刻意带动着她那肥腰肢扭动的很夸张地下楼去了。
待胖妇的脚步声消失木楼梯下方后,孟熙月低声问春桃:“春桃,她时常为难你吗”
叫春桃的少女抬起水杏般的黑眸略微恐慌,跪在垫子上直起腰身闪烁了几下睫毛犹豫起来。
“春桃,我既然收留你在我身边我就有责任把你照顾好,我问你话,你不得隐瞒我。”
春桃未见孟熙月发怒反是语气很平和地问她,她这才放了心地点头:“女郎,我与艳娘没有不合。艳娘让我把梨花和茂陵带好,别让他们两个乱跑,这些活儿春桃做的欢喜,只要不逼迫我跟她学跳舞就好。”
孟熙月瞧着春桃也就是正植抽条长个头的时候,凝声问她:“她让你学跳舞,你愿意吗”
春桃的桃子脸呼哧一下挂不住地幽怨:“我不要啊当初是女郎你把我从河州的贩奴所解救的。你当时说春桃就是你的贴身随从,就做些随从该做的事儿,哪怕是一辈子也不要把我分出去。”
孟熙月连忙安慰她:“对。春桃不能跟着艳娘学跳舞,永远都不要”
春桃听了这话才露出甜甜的酒窝。她目光瞥了一下门口确定艳娘不在这才压低声音说:“可是艳娘总是在你不在的时候说,等我好好跟着她学三年的舞技就可以成为这里有名的舞娘了。还说我底子好,到了时候就会有数不尽的贵族公子围着我献殷勤。但我不相信这些,在这明月楼我看见过他们动不动就扭断舞姬的脖子,艳娘还说只要那些公子们没有喝酒喝的很醉就不会这样做的。”
春桃话一说完瘦削的身子就颤抖个不停。
“这个艳娘,她那是在为了她自己盘算的吧。春桃,你别听她的鬼话。”
孟熙月就知道这个叫艳娘的做法,很肯定她这是怂恿良家少女走向歧途,她好从中牟取暴利。
春桃得了孟熙月的鼓励继续说:“可我不愿意学,她就讨厌我,说我没有志气,还说她不养没用的人。若不是你坚持把我留下来,我恐怕就被她作主卖给苑川城的大户人家做通房丫头了。可是春桃最愿意跟着女郎,哪怕过得有些担惊受怕。”
孟熙月面色无波,春桃眸光略含凄楚很快又转为平淡。
“还有,在这明月楼里谁都知道她实际上是您的姐姐。”
孟熙月挑眉:“是吗她平日都做些什么”
简直胡扯原主看上去顶多二十五六岁,这胖妇艳娘脸上皮肤松垮少说也四十多了,二人容貌差别那么大硬要凑成姐妹。这主仆关系不明确就要尽快地立起威严,让她凡事以孟熙月这个主子为首。否则,这里迟早被这个老娘们给玩完的。
春桃很实在地说:“后院浣衣的婆子和厨房的婆子们都说的,她们说艳娘实际上就是明月楼的第二楼主,她对各房管事婆子们很严厉,所以大家都怕被她惩罚连续打扫十天的庭院。
明月楼里外三大庭院六小居院的尘土又时常清扫不完,那些男奴们害怕被艳娘贱卖到军营去受苦也都不敢违背。”
孟熙月听春桃这么说来,艳娘就是和原主各取所需的关系,还不能以主人对待奴婢的方式致使她。就当作是受了伤损了记忆硬拗个理由顺带立个威风试探一下这个艳娘吧,只能这样。
“春桃啊,我这头疼的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了,我若是不记得了你可要随时告诉我呀。记得,别让旁人知道我头疼失忆,否则不利于你家女郎我啊”
“是女郎。春桃不会让艳娘知道的,她此刻正去前院督促人修剪花树呢,她没有多少闲功夫的。”春桃略微压低了声音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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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其实很勇敢很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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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牵手闲王去种田 第三章 茂陵梨花
孟熙月半卧式坐在床头的榻上,手揽住两娃还是触碰到了左胸的伤口,疼痛使她眸光极度严肃,实在是习惯了独撑苦疼的不愿呻吟出声。
那种持续的凛然让春桃不敢多看孟熙月也没敢多说什么,垂首整理着架子床上散落的衣物打算下楼时顺手丢给洗衣房的粗使奴婢。
孟熙月用腹腔的慢呼吸缓和伤口的疼痛,又怕这样的深呼吸让两娃感到不自在。
“不用担心,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喔”
“娘,你伤口疼不疼我帮你呼呼”
说要呼呼的是小女娃,就仰着小脸蛋用她那双水洗的双眸望着她娘。
这两个可爱的团子名字叫梨花和茂陵,孟熙月目光温柔把两个娃看了看。她没有生育过,那两娃萌萌的憨态让她忘记了所有的顾虑。难怪原主会收留他们,根本就是疗愈心灵的萌货嘛
茂陵一直盯着孟熙月腋下包着那块膏药布看,伸出小手尝试着摸一下又怕弄疼了。
孟熙月忍疼尽量笑的很轻松,把他拉到身前问:“娘受伤昏迷时候你和妹妹害怕么”
梨花抢着说:“娘,我们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春桃说,如果是那样她就带我们一起出去外面讨饭。”
“不会的,娘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这奶声奶气的话听的孟熙月心酸,气息沉下丹田,右手把梨花的小身子揽的更紧了些。
难道她孟熙月这棵大树倒下了就把这明月楼给连根拔起了么
“梨花,娘已经醒来了你就不要说这些了。”
虎头虎脑的男娃茂陵身形已比同龄孩子显得修长些,盘膝端坐在孟熙月面前,眉心还未舒展开来就埋怨他妹说话不合适,那对星眸满是担忧。
孟熙月把他的小手放在贴了白膏药的地方:“看到没有伤口不会再流血
了。”
怎么可能他娘已经昏迷了一整夜的。
七岁的茂陵星辰般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又伸手往孟熙月额头摸。
“娘,你的额头不发烫”
七岁的小孩懂这未免有些早熟,或许这和从小被人遗弃有关吧。
就在这么柔软的氛围中艳娘的脚步声上楼来了。
艳娘有些不悦这种亲子场面,眸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我说艳娘,是谁让你不高兴了还是谁欠了你钱么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们”
艳娘慌忙堆起笑容:“我的女郎吆我还不是担心你这身子这才醒来就让孩子打扰了你的清静,这怕是不利于伤口复原啊况且,平日里你就是喜欢清静的人啊”
孟熙月浅笑:“自己的孩子说什么打扰,以后你就让他们待在我房内的榻上吧”
“哦”艳娘把头微微垂下险些懵圈,好不容易身子稳住像是沉重妥协了似的点头:“是女郎,天水公来的时候我让春桃带他们回避出去吧”
“那就让春桃带着在这底下二楼屏风内的榻上玩耍,记得找些孩子玩的物件和吃食。”
明月楼的女琴师与她的金主兼恩客共处一室,面对面的画面始终不适宜两娃看见。
春桃过来一边一个牵着茂陵和梨花的手就要下楼,梨花这个五岁的女娃还是个寸步离不开娘的年纪,春桃麻利地帮她穿上了花瓣头的小鞋。
梨花的小手在春桃的手里,小脸回过来还望着她娘,这让孟熙月心里一抽难过地冲她微微点头,她的小手一下攀住孟熙月的肩膀娇滴滴地:“娘,再抱一个我就走”
“好娘再抱一个”
肩膀神经牵动着左边胸口,孟熙月那个伤口恍若被刀削的疼啊,沉下呼吸张开右边臂弯揽住这温软的女娃。
“女郎你这伤”艳娘一声尖利的喊叫把梨花吓的更是不愿意离开孟熙月的怀抱。
孟熙月仍将呼吸放缓:“我不碍事的,春桃记得要照看好茂陵和梨花,有什么事就上楼到我屋里来啊”
“诺”春桃含糊应声松开茂陵,一手把梨花抱着,另一手牵着茂陵下楼去了。
艳娘欲言又止缓缓摇头一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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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牵手闲王去种田 第四章 梳妆打扮 试琴以待
孟熙月平躺在榻上重新调整过呼吸活动了下右手腕,听到榻上有人的脚步声,一个挺身抬头迎上艳娘:“有事吗请说吧”
艳娘小眼眸划过一道疑惑,她家女郎与她说话何时变的这样客气了可能是阎王那里走了一回把性子改变了。
“对了女郎,请尽快用膳天水公的人进来明月楼通报说,他们家王爷的生辰头宴傍晚就要在咱们明月楼举行哪”
孟熙月眸色淡漠:“那又如何”
艳娘的大饼脸一愣:“如何你倒是真的被那带火的箭矢伤的不轻啊”
“恩。感觉记忆不是那么好了。还有,我为何要为他挡这一箭我是疯了吗”
孟熙月下示意揉着额头,眼角余光不时留意艳娘的反应。
“就是说呀”艳娘眸露惊喜,她家的女郎还记得利与弊,也总算是活过来了。
“女郎,你深谋远虑从不做亏本的事情。相当初,咱们刚来苑川城先是得了天水公夫人的赏赐,加上离府时候公子杨胜赠送的五百金也赶上机会把城西的平地买了二十亩,植桑种菜让咱们吃穿有了着落。苑川城隐居半年,咱们又得了西秦公子秦博的支持才有了这明月楼的。秦博曾经许诺,来了苑川城你是他的夫人我是后府的总管。听着好听,可差点就等于入了虎穴了。亏得咱们偷偷打探了他原配夫人宁氏是个狠毒的,咱们才没有入他的公子府。记得你当时说什么来着说你不是招惹不起那种女人,是怕费时。”
“对,就是怕费时”孟熙月仔细听着艳娘的话,捉住话锋接住了话尾。
艳娘见此刻的孟熙月算是神智清楚了,她眉头一蹙接着说下去。
“我后来听说那秦博的箭上用了巫术,我是眼看着那火矢就要插上天水公的心口,你就身子一歪替他挡住了,奇怪的是那火矢一碰上你的身子就熄火了。不管怎么说,天水公这回可是被你所救,他那么至情至性的人,西海国的天水公夫人你是当定了。”
“艳娘,我乏了,我先歇息会儿。”孟熙月对艳娘说,
她想一个人静心梳理下艳娘说的这些事,原主经历的波折不少,她需要心里留下底。
“女郎,那你歇着吧一会儿我忙完前后院就来,你也记得梳妆打扮啊”
孟熙月闭上眼睛没应声,她从事梳化十多年了,什么朝代该用什么头饰妆容她门清的很。
孟熙月胸口伤疼的再度斜躺在榻上,艳娘走过来从架子床头的屏风格子里取了两个靠枕让她靠上。这样看起来,她的女郎即便是斜躺在榻上也是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