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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草
“我让郑氏准备了饭菜,侯爷可尝过了?”
楚清河一进府,就猜到了媳妇带着儿子过来了,他心里想得紧,又哪能顾得上别的?
“正好我也饿了,咱们一块吃点。”
说着,薛素站起身,先走出门子跟秋菊说了一声,而后又推开隔壁的房门,将搂着布老虎的宁安叫醒,牵着儿子的手,折回主卧。
鹰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娘俩,楚清河嘶声问,“你们刚来边城,可还住的惯?”
“这儿的确有些干了,不过也没法子,只能多喝了去热降燥的汤水,免得心火郁结,无法发泄出去。”
秋菊很快便将饭菜端了上来,阵阵香气溢满了整间屋子。
赶路时,因为没有功夫,薛素也就草草地垫上肚子,等到驿站休息时,才会喝些汤水,现在看到桌上这些精致的菜肴,一时间胃口大开,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宁安也饿了,小手拿着鸡腿,啃了一脸油。
“爹,儿子也想当将军。”
楚清河点了点他的脑门,逗弄道,“当将军有什么好的?风里来雨里去,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下午进城时,就听不少人在夸您,说您功劳大,救了他们。”
想起那些人崇敬的眼神,小宁安虽小,却也生出了几分向往,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楚清河来边城不到一月,先将肖家父子关入大牢,而后接管大军,打了匈奴一个措手不及,让城中的士气为之一振,一扫先前的颓唐。
百姓们本以为城门会被攻破,但辅国侯一来,局势就扭转了,他们不必背井离乡,也不会遭到匈奴屠戮,心中的感激自是不少。
作品 卷 第216章 妊娠纹
楚清河伸长胳膊,双手穿过小宁安的腋窝,将人提起来,牢牢抱在怀里。
闻到小孩身上的奶香味儿,他脸色更加柔和,道:
“先前咱们一家子还在京城的时候,我让你好好扎马步,将基本功夯实了,你还扯着嗓子叫苦叫累,现在就能吃得了苦了?”
宁安年纪虽小,脸皮却薄的很,这会儿闹了个大红脸,脑袋埋在楚清河胸膛中蹭了蹭,哼哼道,“我下回再也不偷懒了,要跟爹一样,当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楚清河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脑袋,把他放回了旁边的木椅上。
将小妻子颊边的笑意收入眼底,他突然说:
“京城送信过来了。”
“什么信?”
薛素难免有些紧张,她将莲生留在京城,一方面是希望小姑娘打点私馆,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让她在清苦贫瘠的西北受罪,眼下侯府的人送来消息,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越想越是担心,女人粉润的面颊略显苍白,拧了拧眉,催促道:
“你快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还不成吗?”
眼见着素娘面带忧色,楚清河怕她太过挂怀,伤了自己的身子骨,赶忙开口解释:
“因为五皇子与肖妃之间的恶事,陛下气急攻心,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肖妃是庶母,太子监国后也不好处置她,索性将人幽禁在冷宫中,削去了她的封号,承恩侯府也受到了牵连,如今全族都被关入大牢。”
薛素对承恩侯府没有半分好感,对肖迎年更是厌恶非常。这女人大抵是她前世的仇家,今生甫一遇上,便三番四次的使出手段,若不是自己运气好,恐怕都会被折腾死。
将手里的筷子放在碗沿边上,她忍不住问,“皇帝病重,素心堂的人身为大夫,难道没受到惩处?”
“林家人与承恩侯府一样,都被关进了大牢里,素心堂也查封了。”
听到这话,女人怔愣片刻,随即抿了抿唇,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雀跃,“林家嚣张了一辈子,还将母亲赶出门,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全都是报应。”
突然,她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薛程呢?”
就算薛素对这个弟弟并不上心,但他到底是薛父唯一的儿子,这份骨血亲缘哪能说断就断?
“太子知道薛程跟侯府的瓜葛,也没处置他,直接将人送到了家门口,经此一事,程哥儿也得到了教训,估摸着能安生一阵子。”
薛素缓缓摇头,“我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出息,要是能本本分分做人,不再被猪油蒙了心,整天做那等蠢事便好。”
到底隔着一层肚皮,薛素对赵湘兰也十分厌恶,先前之所以将薛程接进侯府,也是被薛父逼的没办法了,这才姑且同意,等到薛程年纪再大些,就将人打发出去,免得住在同一屋檐下,生出事端来。
人说小别胜新婚,夫妻俩虽然只分别了一月左右,但楚清河却恨不得将薛素一口一口吞吃入腹,在床笫之间格外热情,让那张老旧的拔步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像承受不住一般。
第二日天还没亮,楚清河就去了城楼,薛素揉了揉酸胀的后腰,也没急着下地,反倒披着薄薄的绸衣,准备再歇息一会儿。
秋菊端着铜盆进屋,不经意往床榻瞥了一眼,便看到夫人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被暗色的棉被一衬,就跟冬日里积了整晚的白雪一般,匀净透彻,几乎看不出半点瑕疵。
她将铜盆放在木凳上,即使动作再轻,还是发出了些微脚步声。
薛素杏眸微阖,冲着秋菊招了招手,面朝床里,将后腰朝向床外。主仆俩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了,秋菊赶忙坐在床沿,伸手时轻时重地按摩,她眼睛尖,瞥见夫人耸起的肚皮,有些疑惑道:
“您这肚子是不是比上回大了些?”
薛素闻言,将手覆盖在小腹上,仔细一摸,果然察觉出不同。
以前她怀宁安时,也不知是年纪小,抑或是其他缘故,肚皮并没有鼓胀的这么厉害,要是照这个势头下去,恐怕还不等生产,她的腰就能赶上水缸那么粗了。
睡意霎时间消失无踪,薛素坐直身子,将绸衣掀开,看着圆滚滚的小腹,细眉紧紧拧着。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131节
“你瞧,我肚皮上是不是长纹了?”
秋菊微微弯起身子,凑近了看,这才发现原本光润的肌肤上真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纹路,只有一个指甲那么大,略有些泛紫,大概是因为主子肤白的缘故,看上去尤为狰狞。
小丫鬟了解薛素的脾性,知道她最是爱美,一时间犯了愁,不知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对上秋菊为难的眼神,就算她什么都不说,薛素也能猜到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一把掀开棉被,踩着绣鞋走到妆匣前,手里拿着那面打磨的十分光洁的铜镜,仔细照了照。
不看还好,一看眉头拧的更紧了。
“之前怀宁安时,妊娠纹也没长的这般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吃得太多了?”薛素喃喃自语。
“要不咱们给闫大夫送封信,让他过来瞧瞧?边城到底太偏僻了,虽然有不少军医,但大多都是治疗外伤的,恐怕也不太擅长调养妇人的身子。”
上辈子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葬身于车轮下,薛素对腹中的娃儿极为在意,生怕他们出了丝毫差错,当下也没有耽搁,吩咐秋菊铺纸研墨,亲自给闫濯写了封信。
等小院里的侍卫将信送了出去,她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坐在木椅上,薛素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她娘留下来的秘方,其中有一种脂膏涂抹在身上,可以是妊娠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而且还能促进伤口愈合。
再次走到木桌前,她将方子写在纸上,倒也没急着配制脂膏,等闫濯来到边城,帮她把关后,再行配制也不迟。
*
夜里楚清河回来,甫一推开房门,便看到素娘坐在床沿边上,身上的穿着葱绿色的绸衣,若是不看那耸起的肚皮,还真是面嫩的很,就跟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差不了多少。
快步走到女人跟前,屋里的门窗都紧紧闭合,那股桃花香气更为浓郁了。
幽幽目光落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楚清河瓮声瓮气问,“为何板着脸,可是谁招惹你了?”
就算白天呆在城楼中,楚清河依旧放心不下小妻子,派侍卫守在门外,免得生出什么差错。
薛素也不吭声,只将衣襟往上拉了拉,指了指自己的肚皮。
楚清河面色凝重,黝黑大掌按在雪嫩肌肤上,打量了好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来,不由有些疑惑:
“怎么了?”
薛素忍不住瞪了瞪眼。
“你没看到肚脐下方有道疤吗?”
听到这话,楚清河这才注意到指甲大小的痕迹,要是不认真看的话,还真容易忽视过去。
楚清河活了三十多年,就算他没读过几年书,走南闯北,见识也不算少,自然知道这是妊娠纹,妇人一旦怀了身孕,很容易生出来这种纹路。
“这有什么?我看媳妇这肚子生的真好,又圆又白,就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
女人心里头原本还有些抑郁,这会儿噗嗤笑出了声,两手握拳,忍不住在楚清河胸膛上捶了几下。
“今天城外的那些匈奴可有异动?”
“没有,匈奴首领虽然将关外大大小小的部落给荡平了,但各族之间摩擦仍然不少,也无法齐心协力攻打大虞,若他们真是铁板一块的话,还不等我来边关,城门就被攻破了。”
掌心按在肚皮上,楚清河只觉得触感极佳,一下下轻抚着。
“那总不能继续僵持下去,你可有什么办法?”
楚清河面容平静的开口,“拖。”
匈奴本就不善耕种,否则每年也不会大肆搜刮周围城池的百姓,他们的骑兵虽然悍勇,但粮草却没有多少,只要等到军需不足那日,那首领便再也沉不住气了,届时再想办法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便能化解这次危机。
对于行军打仗的事情,薛素根本一窍不通,但她看着楚清河眼角眉梢透出的疲惫,不免有些心疼,轻抚着他的轮廓,道:
“希望一切顺利吧。”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的男人将外衫亵衣都给脱了下去,露出精壮的胸膛,蜜色肌肤上满布疤痕,一道道伤疤皆是凹凸不平的模样,看起来万分狰狞,可比方才的妊娠纹严重多了。
拉着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胸口的伤疤上,他声音低沉:
“我身上的伤疤数不胜数,几乎就没有几块好肉,素娘可会嫌弃?”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早年从军,这些伤都是为了大虞受的,我又不是那等不分是非的愚妇,心疼都来不及,怎会生出嫌厌?”
楚清河笑了笑,道,“既如此,你又怕什么?你之所以会留下妊娠纹,是为了给我生儿育女,我感激还来不及。”
说着,男人低下头,在那道淤紫的痕迹上吻了一下,带来淡淡的痒意。
作品 卷 第217章 狐媚子
即使薛素来到边城,从来没有踏出过宅院半步,依旧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城中百姓知道辅国侯在小院中金屋藏娇,养了一个难得的美人,那皮相、那身段,说一句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许多人只在薛素进城时看了一眼,然后便再也没见过。
因先前生过宁安的缘故,薛素也算是有了经验,白天就在院子里来回转悠,小手扶着后腰,走累了便坐在藤椅上,喝着郑氏熬煮的银耳汤,倒也闲适的紧。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耳畔。
顺着动静往斜前方看去,她发现有个十一二的小子趴在围墙上,那张脸生的又白又嫩,五官也堪称精致,若是再过几年,想必就能长成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郎。
只可惜小孩手里抓着些小碎石头,看着薛素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愤恨,将那些碎石子远远抛过来,但二人相隔一段距离,石子在半空中坠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薛素不爱跟这种乳臭未干的孩子计较,她收回目光,只当没看见他那副张牙舞爪的德行,小手将话本摊开,一边吃着酸梅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别看秋菊对主子十分忠心,但她性情却颇为泼辣,这会儿狠狠瞪着那男孩,清秀面上上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夫人,您说那小子犯什么毛病,为何非要跟咱们过不去?整天趴在围墙上,也不怕摔断腿。”小丫鬟悻悻开口。
伸手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薛素慢吞吞道:
“你去打听打听,隔壁住着的究竟是哪户人家?孩子不懂事,须得自幼教导,否则等他长大成人了,指不定会生出多少祸患。”
正说着,便见小宁安踩着木屐,哒哒走到跟前。
他肉乎乎的手里抓着一把木剑,这是楚清河前阵子雕刻出来的,为了防止木刺扎到儿子的手,他还反复打磨了数次,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才交给宁安。
“娘,儿子已经扎完马步了。”
完成了父亲布置的任务,小宁安心里既高兴又得意,他在边城没有玩伴,又对母亲十分亲近,便忍不住凑上前来。
薛素从袖笼中掏出锦帕,轻轻擦拭着小娃脑门上的汗珠,免得被凉风一吹,受寒可不好诊治。
宁安眼尖,看到趴在围墙上的身影,忍不住呀了一声,问:
“娘,那人为何一直盯着咱们?”
薛素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道,“娘也不认得,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人,日后宁安可得远着些,省得让人欺负了。”
对于母亲的话,宁安自然不会怀疑,小脸儿紧绷,郑重点了点头,这才坐在石椅上,端起甜汤慢慢喝着。
凌耀一直盯着那对母子,充斥在内心中的火气渐渐消褪,也恢复了理智。
正在此时,身着甲胄的高大男子走入院中,五官俊朗,下颚蓄着短须,身上带着威严的气势,不是辅国侯还能有谁?
只见辅国侯几步站到跟前,将那容貌娇美的女子搂在怀里,嘴唇嗡动,因距离太远的缘故,二人究竟说了什么,凌耀也听不太清,只觉得这妇人当真是个狐狸精转世,竟将军中的将领都给迷惑了,万一耽搁战事该如何是好?
习武之人自是耳聪目明,都不必薛素提点,楚清河已然发现了不远处的动静。
他转头一看,鹰眸中霎时间透出丝丝寒意,神情更冷了数分,仿佛寒冬腊月般。
凌耀心中慌乱极了,身子一抖,他只觉得胳膊又麻又胀,像有无数根细针在用力戳刺一般,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地闷哼声。
即使看不见对面的情景,薛素也猜出隔壁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将手里的话本放下,拉着小宁安回了屋,边走边问,“侯爷为何回的这般早?”
大掌虚虚拦住小妻子的后腰,楚清河道,“方才我听到营中将士胡乱说嘴,怕你受委屈,便回来看看。”
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楚清河两手握拳,指节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薛素心大的很,幽幽瞥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儿子躺在床榻上睡午觉去了。
凌家人看到少爷摔在地上,急忙跑过去扶,凌母边拍打着儿子身上的灰尘,边骂道,“你是犯什么毛病,非要趴在围墙上,要是摔出个好歹,娘该怎么办?”
十一二岁的小子最是倔强,就算摔得鼻青脸肿,也不肯服软,哼哼道:
“大姐先前说过,隔壁住着的是个狐狸精,辅国侯肯定是被她给迷惑了,否则怎会将军务撂下,大中午地从军营跑回来,就是为了与一个怀着身孕的妇人私会?”
听到这话,凌母面上怒意更浓,狠狠在儿子背上拍了一下,恨声开口:
“你明知道那是侯爷看中的人,上赶着凑热闹作甚?人家到底是何身份,与咱们无关,鸢儿糊涂,难道你也跟着糊涂不成?”
凌母只得了凌耀一个儿子,恨不得将他看成眼珠子,不肯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而凌鸢则是凌耀的堂姐,嫁给了军中的副将,身份虽然称不上显达,但因为守城有空,平日里还是挺受敬重的。
伸手拧着孩子的耳朵,凌母训斥道:“你要是再敢爬到墙上,我就打断你的腿!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您再不收手,儿子的耳朵就要被揪掉了。”
凌耀扯着嗓子嗷着,等回了屋,凌母才放过他,让丫鬟过去上药了。
薛素也没将隔壁的孩子放在眼里,哪曾想第二日便有人上门了。
面颊丰腴的秀美妇人将礼物交到秋菊手中,眼底透着几分歉意,道,“妾身夫家姓凌,正好住在隔壁,先前家里的小子给您添了麻烦,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薛素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都是邻居,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只要令公子能接触误会,不再用石子往我身上砸便是。”
闻言,凌母身体一僵,神情中透着淡淡尴尬之色,她眼神落在女人娇美的面颊上,略带忐忑地问,“不知夫人与侯爷是何关系?为何会特地来到边城?”
薛素笑了笑,两指拨动着腕间的红珊瑚手串,轻声答话,“妾身嫁到楚家也有六年了,还给侯爷生下一子,肚子里怀的是老二。”
听到这话,凌母不由愣住了,目光呆滞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嫣红柔润的唇瓣,看起来就跟十七八岁一般,没想到竟是辅国侯的原配。
凌母震惊的模样让薛素心里很是受用,小嘴里溢出银铃般的笑声,解释道,“侯爷的年岁的确比我大了不少,又蓄须了,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些,也是常情,没想到竟让凌夫人生出误会了。”
凌母急忙摇头,她脑袋里乱糟糟的,根本捋不清思绪。
原本城中将士的家眷都好奇极了,不知远道而来,投奔辅国侯的女子究竟是谁,大多数人都以为这般好颜色的,除了姨娘不做他想,哪知人家正妻生的面嫩,即使成亲多年,生了孩子,看着依旧比小姑娘水灵。
“楚夫人,先前妾身弄出了误会,这、这都是我犯糊涂。”
凌母狠狠拍着自己的脑袋,忍不住连连叹气,心里却将夫君的侄女凌鸢骂了个狗血喷头。
要不是凌鸢来家里胡说八道,笃定隔壁住了个狐媚子,将辅国侯的神魂都给勾了去,他们母子也不会丢了这么大的人,好险没跟正主结了仇。
越想越是后怕,凌母面上的血色逐渐消褪,强撑着跟薛素说了几句,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小院,丝毫不敢耽搁,走回家中。
凌耀正坐在石凳上,看到亲娘回来了,他快步冲上前,小脸上带着几分不满,抱怨道:
“您就不该去隔壁道歉,儿子也没做什么错事,何必多此一举?那妇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没说完,凌耀后脑勺就被用力拍了一下,打得他头昏眼花,消瘦的身子踉跄了下,好悬没栽倒在地上。
男孩委屈极了,扯着嗓子嗷道,“就算咱家比不得辅国侯府风光,您也不能为了个姨娘打我啊?”
这会儿走进屋里,凌母将房门掩的严严实实,从桌上抓起鸡毛掸子,狠狠敲了几下,咬牙切齿道,“什么姨娘?隔壁那是正经的侯夫人,跟辅国侯成亲整整六年,你要是开罪了人家,咱们也不必留在边城了,趁早收拾包袱,走远着点,免得碍了人家的眼……”
凌耀脑袋轰的一声,一时半晌间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132节
他嘴唇嗡动,语气带着惊疑,“堂姐分明说过,那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出身也不干净,使出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勾引了侯爷。”
“凌鸢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手里的石子若真打在了侯夫人身上,让人动了胎气,你爹就算跪在地上跟侯爷求情都没用!”
因为怒火翻涌的缘故,凌母一张脸气的通红,胸口也不断起伏着,心里不免后怕。
作品 卷 第218章 双胎
就算凌耀心底的惊疑再是浓重,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绝无半点更改的余地,隔壁的妇人并非堂姐说的狐媚子,而是辅国侯明媒正娶的发妻。
想起自己手拿石子往人身上投掷的蠢相,凌耀用手捂着脸,面颊耳根都涨得发紫,显然是愧疚极了。
凌母虽对儿子疼到了骨子里,这会儿却没有半点劝慰的意思,打算让他自己想明白,如此一来才能得到教训,免得日后再被凌鸢蒙骗,重蹈覆辙,将整个凌家都给牵连了。
“娘,您说我该怎么办?”
凌耀抬起头来,眼眶微微泛红,配上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就跟个秀气的小姑娘似的,分外可怜,凌母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忍继续责备,只能强板着脸道:
“等再过几日,让你爹带着你去隔壁道歉,咱们凌家跟辅国侯一起守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楚夫人心胸又比寻常妇人宽广,不会跟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斤斤计较。”
凌耀小声嘀咕,“孩儿才没有乳臭未干,只不过被人糊弄了而已……”
边说着,他脑海中边浮现出凌鸢的模样,想起堂姐信誓旦旦的语气与神态,他不忿极了,小手握拳,朝着空气狠狠挥了两下。
“最开始孩儿也没多想,是堂姐在我耳边一遍遍念叨着,拼命诋毁楚夫人,也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按理而言,楚夫人来到边城的时日尚短,不过区区半月而已,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可能跟堂姐打照面,这样诋毁人家,难道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拍了拍凌耀的后脑勺,凌母嘴角紧抿,脸色也比方才冷了许多。耀儿年纪小,不懂得人心险恶,哪知道有时候想要害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心念一动,便会使出那等下作的手段,委实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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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过了十天,闫濯风尘仆仆地来到边城,他找不到楚家人落脚的宅院,索性四处打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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