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之红杏素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草
“要不您先歇歇?”秋菊忍不住提议。
薛素思量片刻,便起身走到屏风后洗漱,说起来,上一世她怀孕时,身子骨说不出的疲乏,这一世无论是头胎还是二胎,都没有那般劳累,那桃木珠果真神奇。
翌日一早,薛素刚起来,便见着几个小丫鬟面色难看,时不时抬头偷偷觑着她,若是视线相对的话,就会立马移开眼神。
薛素也不是个傻子,自然能察觉到不妥之处。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129节
她看也不看秋菊半眼,冲着院子里容貌最为稚嫩的小丫鬟招了招手,这丫头叫海棠,今年不过十二,性子老实本分。
海棠怯怯往前走,她福了福身,问,“主子,您有何吩咐?”
“你莫要撒谎,到底出了什么事,实话实说,不准有半点隐瞒。”
薛素从来不会为难府里的奴才,此时女人的语气不免有些严厉,将海棠骇了一跳,颤巍巍道,“早些时候,门外来了一帮小混混,他们搬来了不少箩筐,将里面的臭鸡蛋、烂菜叶等物砸在门板上,说侯爷已经成了平民,根本不配再住在府邸之中,否则就是逾制……”
听到这话,薛素顿时冷笑不已。
就算楚清河被皇帝削去了爵位,到底也为大虞立下了赫赫战功,眼下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还真把她当成软柿子捏了?
杏眼微微一眯,薛素脑海中浮现出煦容那张脸,暗自思忖:今日之事,十有八九就是林家人的手笔,除了他们以外,没有谁会干得出这等恶心人的事情。
“走,咱们去门口瞧瞧,看究竟是何人这般嚣张。”
秋菊心急如焚,连连摇头,“夫人,您不能去啊,那些混混都不讲道理,要是伤着了腹中的孩子,奴婢实在是没法跟侯、老爷交待。”
“老爷哪儿我会解释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说着,薛素扶着后腰,从正院中走了出去,看到守在院门口的侍卫,她提高了声调:
“侯爷从军多年,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如今被人如此侮辱,还请诸位帮忙,将那些歹人擒住,好生教训一番。”
侍卫们得知此事后,一个两个都气得心血翻涌,要不是许呈拦着,他们早就冲出门子,把那些混混打得满地找牙了。
许呈不免有些为难,“夫人,要是我们出手的话,侯府的名声恐怕就保不住了。”
“侯府的名声?”女人重复了一遍,嗤笑道,“许呈啊许呈,你还真是榆木脑袋,侯府都没了还顾及名声作甚?只要不闹出人命便是。”
闻得此言,侍卫们激动极了,迫不及待地往外冲,那副双眼泛绿的模样,跟饿极了的狼群没有任何区别。
等薛素走到门口时,原本不住口叫骂着的混混,已经被侍卫们踩在脚下,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扯着嗓子惨叫连连。
此刻煦容就站在街上,看到穿着一袭红裙的薛素,她眼里几欲冒出火光,恨声道:“楚夫人,你纵容家里的侍卫行凶,未免有些过了吧?”
“医女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有人在我家门口叫骂,眼下只不过将那些污言秽语止住了,怎能视为行凶?”开口时,女人神情倨傲,显然没将煦容放在眼里。
察觉到了这一点,煦容剧烈的喘息着,她咬牙切齿,“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楚清河不再是辅国侯,就不配住在这里。”
“楚家人不配住在这儿,难道你就配了?”
薛素从石阶上走下来,即使她大着肚子,周身的气势依旧不减,她逐渐逼近,煦容连连后退。
“我夫君十几年来有大半的时间都呆在边关,他在战场上拼杀,救百姓于水火,保住了成千上万将士,这份功劳难道还比不上一座府邸?”
周围有不少行人经过,这会儿他们也想起了辅国侯立下的功劳,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愧色,不敢跟薛素对视。
“一码归一码,楚清河有战功不假,但也不能欺压百姓!”指着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混混,煦容振振有词道。
红唇勾起一丝讽笑,薛素将发丝绾到耳后,“这就是你说的百姓?一群人聚在楚家门口,将此处糟践成这副德行,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以往也从未开罪过,我夫君一朝没了爵位,就要受到这种对待,难道百姓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吗?”
“不是!”
“楚夫人您莫要误会,我们不认识这群人。”
存有良知的人不住开口解释,他们心里对保家卫国的将领很是敬重,并没有觉得楚家人配不上这座府邸。
见到这一幕,煦容面色忽青忽白,整个人都快被扑面而来的羞辱给淹没了。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趁乱离开时,只听薛素继续道,“煦容,你身为医女,完全没有丝毫仁善之心,纵容学徒草菅人命,凭你也配来楚家门前声讨?”
“她不止草菅人命,还十分淫荡不堪,与陈家酒楼的少爷生出了私情,后来又嫁给了别人,脸皮厚比城墙,怕是用锥子都刺不穿。”
这些污言秽语十分不堪,似魔音穿脑一般,煦容用力捂着耳朵,扭头就走。
也不知是谁推了她一下,女人跌倒在地,先前留在地上的臭鸡蛋、烂菜叶等物,全都站在了她淡青色的衣裙上,散出淡淡的臭味儿。
不知是谁啐了一口浓痰,直接涂在了煦容脸上,那些心存愧疚的百姓纷纷效仿,薛素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自己遭到牵连。
作品 卷 第213章 真面目
薛素缓缓退至楚家大门口,目光一直盯着倒在地上,面色青红交织的煦容,即使这副模样无比狼狈,比起沿街乞讨的乞丐也强不了多少,依旧不能让人生出半分同情。
女人脚上踩着花纹精致的绣鞋,现在被粘稠的蛋液浸透了,带来阵阵冰凉的湿意,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站在台阶上,刚想让侍卫们将这些混混送到官府,狠狠教训一通,便见到有人骑着马飞奔而至。
那人一副内侍打扮,翻身落地的动作十分利落,想来也是个练家子。
在看到侯府门前这副狼藉的场景时,他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手里拿着明黄的圣旨,几步走到薛素跟前,态度无比和善,拱手道:
“还请辅国侯夫人接旨。”
修剪得宜的秀眉微微一皱,薛素问:
“公公莫不是弄错了,小妇人身上并无诰命,夫君也非勋贵,实在担不起这样的称呼。”
“先前高丽的使臣入京,举办了一场宫宴,咱家有幸见过夫人,自然不会记错,这圣旨是太子颁下的,如今殿下监国,代为处理朝政。”满京城都知道辅国侯的正妻是难得的美人,这样的艳色,只要见过一回,便会牢牢镌刻在脑海中,再难忘怀。
一听这道旨意出自太子之手,薛素顿时恍然。皇帝虽对楚清河忌惮万分,还因此夺走了男人手中的权柄,将他从边关急召回来,但太子却是个明眼人,知道边关情况危急,要是再由着肖家父子折腾下去,恐怕匈奴会趁此机会攻破城门,大举进犯中原。
皇帝病重,实权全都落在了太子手中,他可不想让自己积攒多年的仁善贤德的名声损耗殆尽,索性便下了一道圣旨,将楚清河官复原职,再把削去的爵位补回来,让他即刻领兵去边关增援,免得酿成无法挽回的恶果。
石阶上积满了粘腻的污水,臭不可闻,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但薛素脸上却不带一丝嫌弃,直接跪在上面,神情恭敬听内侍宣旨。
原本还在唾骂煦容的百姓,实在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昨日削去爵位,今日官复原职,如此朝令夕改,这圣旨未免太儿戏了吧?
儿戏不儿戏暂且不提,反正到了现在,楚家人留在府邸中合情合理,完全挑不出半点毛病,而那些上门来闹的混混,不止得罪了威名远扬的辅国侯,还犯了众怒,将人们嫌厌的目光收入眼底,他们一个两个都哆嗦不停,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薛素接过圣旨,秋菊站在一旁,赶忙挽着女人的胳膊,谨慎小心地将人扶了起来。
水润杏眸此刻显得格外澄澈,落在煦容身上,让后者暗暗咬牙,恨不得能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辅国侯保家卫国,这起子浑人竟敢如此放肆,不如交给咱家处置,也能为楚夫人讨回公道。”
薛素并没有接受这内侍的示好,近段时日,侯府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一举一动都必须反复思量,谨防生出差错。
眼前这名内侍看似温和知礼,却也是个有手段的,否则也不会替太子传旨。混混们落到他手中,一旦丢了性命,这笔便会记在楚清河头上。
听到女人拒绝的话,内侍倒也没说什么,眼神在脏污的裙裾上停留片刻,方才笑道:
“侯爷还在与太子议事,估摸着也说得差不多了,天黑之前就能回府,楚夫人怀着身孕,千万不能劳心费神。”
嫣红唇瓣略略一抿,薛素双眼弯弯,道,“多谢公公挂怀。”
等宣旨的内侍骑马离开后,薛素手里捧着圣旨,杏眼中透露出一丝讥诮,冲着趴在地上的煦容问,“你说我不配住在这里,此刻可心服口服了?”
见薛素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煦容剧烈地喘息着,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胡闹下去,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哀求道,“楚夫人,方才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做了糊涂事儿,让您跟侯府为难,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宽恕民妇一回,好歹您也是民妇的姐姐……”
薛素被煦容恶心地够呛,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人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自打成亲那天起,我已经与薛程断绝了瓜葛,这一声姐姐,我可担不起。”
煦容两手撑地,想要赶紧站起身,偏她越急越错,手脚皆湿滑一片,挣扎了好半天,又重新摔在地上。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混混看到这一幕,心底不免生出几分快意。
要不是煦容巧舌如簧,拿了银钱收买他们,谁会上赶着来到辅国侯府门前闹事?白花花的银子好拿,却十足烫手,若是有命拿没命花,他们就算死了,也得拉着这个贱妇垫背。
薛素本就爱洁,衣裙上的脏污让她十分难受,有一股痒意在周身蔓延开来,也不知那些烂菜叶里头是不是生了虫,若爬到了她身上,只要一想到那副场景,薛素便恨不得马上将衣裳换下。
视线落在了许呈身上,她道,“将人送官吧。”
许呈抱拳应声。
倒在地上的混混不住哀求,“楚夫人,还请您饶了小的吧,今日我们之所以来到这儿,都是被煦容指使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计较。”
“正是正是,素心堂跟辅国侯府不对付,就是他们存心陷害!”
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指责声,煦容双眼含泪,胳膊环抱在胸前,纤瘦的身躯不住颤抖着,当真称得上楚楚可怜。
但隐藏在这副皮囊下的,则是一副无比丑陋的嘴脸。
她既狠毒又无耻,还敢陷害忠臣良将,又有谁会对这种人生出同情?是以周围的百姓对她指指点点,连个说情的人都没有。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说了不算,必须得等官府审过才成。”话落,她摆了摆手,侍卫们也不再耽搁,像拖拽死猪一般,将混混们带离了原地。
煦容也在其中,无法幸免。
就算怀着身孕,薛素依旧健步如飞地往府里走。
秋菊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了解主子的性情,冲着院里的丫鬟吩咐几声,便有人将热水提到了房中。
等奴才离开后,女人将房门严严实实地关了起来,这才解开腰间的系带,退下衣衫,迈入木桶中。
身子接触到热水,那股恼人的痒意终于消失,薛素揉了揉膝盖,对煦容与林家人的厌恶更添几分。
洗过澡后,薛素换上了绸衣绸裤,坐在妆台前,用巾子缓缓擦拭着发丝。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楚清河回来了。
即使一夜未眠,男人依旧神采奕奕,鹰眸中透着灼灼光芒,在看到小妻子时,那种兴奋的情绪登时到达顶峰,几乎难以自已。
大阔步走到素娘背后,掌心按在丰润的肩头,他哑声道,“太子将承恩侯召回京了。”
肖家虽说出了个肖迎年,颇得圣心,但在行军打仗这方面,委实算不得在行,太子看到边关送来的战报,急的整宿整宿睡不好觉,眼底青黑,双颊凹陷,乍一看像是被山精鬼怪吸干了精气一般,可见他内心究竟有多焦灼。
“承恩侯是主帅,他回来了,边城就只剩下葛崇,如此一来,便更加不能耽搁下去,侯爷何时起身,我好打点行囊。”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楚清河眼底透着丝丝愧意,道:
“素娘,你怀着身孕,就呆在府里养胎,这回别去边关了。”
薛素不由愣了片刻,先前楚清河分明答应过她,要带着她一同上路,怎能出尔反尔?
心里这么想着,女人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杏眼中透着浓浓控诉,让楚清河心虚极了。
“我也不想与你分开,但战况耽搁不得,必须快马加鞭往北边赶,你大着肚子,难道还能骑马不成?”
贝齿紧咬红唇,留下了一道道青白色的印痕,她思索了半晌,“侯爷先行动身,我随后跟上便是,绝不会拖后腿。”
薛素心里很清楚,如果玉门关守不住,敌军就会攻入城池,届时楚清河性命难保,夫妻本就该共患难,她根本不怕吃苦,只怕失去与自己最重要的人分开。
男人还想拒绝,但对上了那双水润的双眸,他嘴里发苦,拒绝的话怎么都无法说出口了。“你莫要胡闹。”低哑的声音中透着丝丝心虚。
薛素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突然垫起脚,小手用力攥着他的襟口,唇瓣紧贴着耳廓,幽幽说,“不是自夸,我的容貌身段儿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怀着身孕,寻常女子也远远不及,把我一个人留在府中,侯爷真能放心吗?”
浅淡的桃香喷洒在脖颈处,楚清河脸色瞬间绿了。
不知怎的,他脑海中竟然浮现出王佑卿那张脸,素娘对这种面容白净的书生颇有好感,反倒不太喜欢自己这种粗莽的军汉,万一……
“别说了,让许呈护送你过去便是。”
作品 卷 第215章 边关
说起来,楚清河此刻虽紧紧皱着眉头,唇角紧抿,貌似被逼无奈一般,但他却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即使跟素娘成亲的时间不短,夫妻间的情谊也足够深厚,他依旧舍不得将家里这个留在京城。
毕竟再浓重的情意,也经不起时间消磨,若是分开久了,难保不会生疏。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130节
拍了拍光润的脊背,他板着脸叮嘱,“前线战事虽紧,但周边的城镇却有驻军看守,只可惜西北苦寒,风沙也大,比不得京城舒坦,等到了地儿你可不能叫苦嫌累。”
薛素轻哼一声,一把将男人的手给拍开,嘀咕道,“侯爷未免太小瞧我了,当年在安宁村,那样清苦的日子我都过来了,去边关还有丫鬟婆子伺候,有什么难捱的?”
况且据薛素所知,边关与草原只有一城之隔,当地百姓也沾染了几分爽朗粗豪的味道,不论男女,都讲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年轻姑娘也十分热情火辣。
杏眼中带着丝丝狐疑,她觑着楚清河,忍不住问,“你三番四次阻拦,明摆着不想让我随军,莫不是在边关养了几房姿容娇艳的外室,提心吊胆,生怕被我发现?”
“满口胡言!”
楚清河眼神阴沉,两指掐了下女人的脸蛋,而后按着小妻子的肩膀,又交代了几句,这才匆匆去到城北大营点兵。
薛素留在府中也没有闲着,由于楚清河要提早出发,行囊自是要打点齐整,边关气候不佳,衣裳鞋袜都得带足了,否则天气再冷些的话,日子恐怕就难熬了。
至于她自己的东西,倒是不急着收拾,反正也不能跟大军一同上路,还不如放缓速度,慢慢归拢,免得生出什么纰漏。
看着摆在床榻上的衣衫细软,秋菊咽了咽唾沫,只觉得主子对侯爷还真是上心,否则怎会放着舒坦日子不过,怀着身孕也要去到那等偏僻地方吃苦受罪呢?
“奴婢听说兵丁的伙食算不得好,要不再带上一个婆子,平日里做些饭食,也能好好照顾您。”
薛素倒没有拒绝的意思,她做的吃食能入口不假,但味道却并非顶好,再说厨房里整日烟熏火燎的,她实在不愿意在灶台前烧火。
女子保养容貌本就费心费力,就算有桃木珠融入体内,这些年来她也未曾懈怠,颜如玉的脂膏汤剂她自己也用了不少,才能将身段容貌维持成现在的模样,比起云英未嫁的女子都不逊色,要是被灶火烘烤几年,指不定被折腾成什么样。
“你去安排人吧,记得挑老实本分的。”
将衣裳放进包袱里,薛素起身走到箱笼前头,掀开盖子拿出了几只瓷瓶。
里面装着的都是闫濯配制出来的药粉,只要伤势不严重,用药粉便足矣,倒也无需特地去请大夫。
好不容易将东西收好,薛素又去了趟明涟院。
莲生正在屋里翻账本,一看到婶娘来了,急忙走过来,扶着女人的胳膊问,“您怎么过来了?”
薛素也没有拐弯抹角,拍了拍小姑娘光滑细嫩的手背,道:
“我跟你叔叔要去边关了,这段时日私馆便交给你打理,你表舅呆在店里,想必也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这话,莲生双眼圆瞪,小脸儿上不免露出了一丝委屈,“您跟叔叔都走了,就把侄女一个人留下。”
“我倒也想带你出门,只是咱们铺子好不容易走上正轨,总不能平白闭店几个月,到时候老客全都去了别家,名声也垮了。”
莲生有些失落,低低叹了口气,很快便打起精神,拍着胸脯保证,“婶娘放心,侄女肯定会好好看着,绝不会生出半点差错。”
转眼楚清河就带着大军离开京城,又过了几日,薛素一行人也上路了。
往日薛素也坐过马车,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却忘了估量京城与边关的距离,去一趟至少要半个月,整日呆在小小的车厢中憋闷着,下去走动的机会都少,当真将她折腾地头晕目眩,脸色十分难看。
与她相比,宁安的模样却要强得多,每天都坐在窗边,掀开帘子,探出头往外看。
越往西北走,路上的绿意便越来越少,风沙也大了些许,等到达边城时,薛素两条腿直打摆子,秋菊扶着她的胳膊,这才走进了早就置办好的宅院。
许呈站在堂下,冲着夫人拱了拱手,“侯爷还在城楼上,估摸着夜里才会回来。”
小手按在肚腹上,薛素点了点头,冲着郑氏交代道,“你去置办一桌好菜。”
郑氏的手艺在偌大的侯府都算是顶尖的,否则这回也不会带上她出门,等人都退下后,薛素半点也没耽搁,洗了个澡,连头发都顾不得擦干,便倒在床上休息了。
宁安站在院里,看着紧紧闭合的雕花木门,问:
“秋菊姐姐,我住哪儿啊?”
牵着小少爷的手,秋菊走到了隔壁的厢房,这里早就有仆妇洒扫,姑且还能称得上干净,宁安也没有嫌弃的意思,上了炕便从包袱里翻出来布老虎,抱在怀中无论如何都不撒手。
夜里楚清河回来,甫一迈过门槛,便察觉出有些不对。
有人来过。
边城中住了不少军汉的家眷,还有原本生长在此处的百姓,人口并不比京城少,就算楚清河取代了承恩侯,成为主帅,仍只分到了一座二进的小院。
院子里除了他以外,就剩下一个年过四旬的仆妇,耳朵有点背,但干活还算麻利勤快。
地面上多了不少杂乱的脚印,甚至还有人进过卧房。
鹰眸微微一闪,楚清河半点也未曾耽搁,大阔步往前走去。
习武这么多年,男人的感知自是不弱,清晰的分辨出房里多了一道呼吸声,又轻又浅,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桃花香气。
伸手掀开靛青色的床帐,将那张莹白玉润的小脸收入眼底,他浑身紧绷,说不出的激动,就连攥着床帐的大掌略略一抖,好悬没将布料给扯下来。
楚清河深吸口气,坐在床沿上,几乎没有发出丝毫响动,自然也没有将薛素吵醒。
他将棉被掀开一角,手掌探了进去,慢慢摸索,终于覆盖在女人凸起的小腹上,明明夫妻俩分开才一月左右,但素娘的肚子像是大了不少,也不知这孩子生下来后究竟是什么模样,像自己还是像他娘?
目光落在嫣红柔嫩的唇瓣上,楚清河呼吸略有些急促,缓缓低下头,亲了上去。
一路奔波,薛素即便疲惫,却也不是个死人,睡梦中只觉得有只恼人的蚊子叮咬着她,不让人睡个安生觉。
秀眉紧皱,她伸手狠狠拍了一下,终于消停了。
摸了摸左边脸颊,楚清河眼底划过一丝恼意,两指捏住女人的鼻尖,没一会儿,薛素只觉得憋闷的不行,睁眼一看,才发现是这个冤家回来了。
“你进了家门不好好休息,来闹我作甚?”
薛素低低抱怨一句,她刚睡醒,脑袋里乱糟糟的,指尖揉了揉额角,这才掀开被子,想要喝水润喉。
瞥见她隆起的腹部,楚清河的眼神越发火热,突然说了一句,“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快五个月了吧?”
她轻轻点头。
“既然胎象稳当了,咱们也……”
话没说完,但薛素却很是了解楚清河的德行,幽幽睨了他一眼,红唇微勾,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1...8586878889...1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