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奸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四国军棋
说到这里,段增心中一动,那荀彧更加擅长战略谋划也就罢了,但荀攸却是在具体战术方面多有建树;而行刺檀石槐这也属于具体事物,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邀请他帮忙谋划此事呢?
大汉奸臣 第七十四章邀请
历史上的荀攸乃是曹操的军师,被曹操称为“谋主”,尤其擅长灵活多变的克敌战术和和具体的军事策略,曾经多次在关键战场上献出奇谋。
比如征伐吕布时,他劝阻曹操退兵,并献奇计水淹下邳城,活捉吕布;官渡之战时他献计声东击西,斩杀颜良和文丑;后又策出奇兵,派徐晃烧袁绍粮草,同时力主曹操接纳许攸,画策乌巢,立下大功。
这些都足以说明在具体谋划方面,他有着杰出的才能,堪称战术大家;相比之下荀彧或许名声更加显赫,但他却更多以战略谋划而闻名,可称为战略家。
段增正在为行刺檀石槐的具体计划感到担忧,此时见了荀攸,顿时有了想法。
他肃然道:“公达,我听闻你智谋过人,常有奇计,如今行刺檀石槐一事消息泄露,鲜卑人恐怕已经有了准备,小弟正为此感到忧虑;公达若是不嫌此事繁琐,还请助小弟一臂之力!”
“这个……”荀攸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旁何颙、荀彧二人同样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段增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
尤其一点是,如今荀彧的年龄虽然比荀攸要小,不过名声却在荀攸之上;但段增却没有请荀彧帮忙,反而求助于荀攸,这就令人惊讶了。
当然,在场之人都非常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一点。
行刺檀石槐的计划事关重大,若是能成则必将重创鲜卑人;若是失败,则朝廷很可能最终决定出兵讨伐,进而导致兵败。
这样重要的事情,在场几人自然都不愿其走向失败。
所以在听了段增之言后,荀彧当即开口道:“行刺之事事关重大,的确要好好谋划一番;公达,你向来有过人之谋,我觉得你应该答应下来。”
何颙也劝说道:“不错,此事攸关国计民生,公达万勿推辞!”
何颙、荀彧二人连连劝说,而且荀攸本人对此也有些意动,所以他最终点头道:“在下愿为此事效劳一二。”
段增顿时大喜道:“有公达为此事谋划,事必成!”
荀彧、何颙二人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段增将自己的大致想法提了提。
因为鲜卑人很可能已经有了防备,直接派出刺客只怕难以成功,所以必须走迂回路线才行。
段增的打算是先找到刺客,然后一同前往北疆,先熟悉鲜卑人的习俗,然后设法混入鲜卑部族中,再尝试接近檀石槐,并进行刺杀。
这样做或许更加费时间,而且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过却是目前最有可行性的计划。
当然,要具体实施起来,还是要等到时候见机行事。
荀攸等人听了后纷纷点头道:“不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不做准备就前去行刺,事成的可能性极小;而段公子你的计划虽然麻烦些,但却更加稳妥。”
简单商议了一番后,段增问道:“公达,小弟过两天就要前往陈留劝说那韩广,之后不管成与不cd会返回洛阳去见王越;等刺客选定后,就打算前往北疆,不知公达到时候是否与我一同前往?”
荀攸点头道:“这是自然,在下既然答应了要为此事出力,又岂能安坐家中闲着?正好在下暂时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一个月后,便可前往洛阳拜访。”
段增喜道:“如此甚好!”
有了荀攸的应允,段增的心情极为愉快。
这一次来颍阴,不仅与荀彧叔侄有了交情,而且行刺檀石槐的计划也有了着落。
这件事乃是段增首先提出的,不仅事关重大,而且还是段增第一次为朝廷做事,他决不允许此事最后以失败告终;如今有了荀攸这个顶尖战术大师加入进来,帮他谋划,成功的可能性必将大为提高。
而这些还仅仅只是眼前的好处,而从长远来看,自己更是可以在谋划此事的过程中与荀攸建立亲密的关系,等将来天下大乱,自己再要招揽他可就容易多了。
……
在荀彧叔侄告辞离去后,第二天,何颙也向他告辞,准备返回汝南。
而段增一行人则继续往东前往陈留,中途路过许县时,段增还去颍川陈氏家族进行了礼节性的拜访,可惜陈家那位著名的政治家陈群,如今还只是个几岁大的小孩子,段增并没有见到他。
过了许县再往东不远就是鄢陵,而过了鄢陵便会进入陈留境内,距离段增要去往的己吾已经不远了。
不过在到达己吾之前,一行人先会到圉县,这里也是段增的老师蔡邕的家乡所在,段增自然也去了蔡家进行拜访。
之后又过了几天时间,众人终于进入目的地己吾县境内,首先到达的便是一座周长不过里许的小城池。
“公子,这里就是承匡城了,奴婢的家乡就在城外不远,只是不知那里如今如何了?”或许是快到家乡的缘故,顾岚此时显得既有些兴奋,同时又有些伤感。
段增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等会儿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现在嘛,咱们可以在这承匡城里先休息一番。”
这承匡城传说中当初女娲就在这里诞生,后来春秋时期,孔子带领诸多弟子周游列国时曾途经此地,因误会被宋人团团围困在此,却不慌不忙的弦歌不辍。
可惜这样一座城池,到了后来却逐渐荒废下来,如今只个隶属于己吾县的小城镇。
尤其是最近些年,因为灾荒不断的缘故,这里比以前更加萧条了;前年陈留郡发生大洪水时,这座小城更是被洪水淹没,如今城墙上还能看出当初洪水浸没过的痕迹。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寥寥一些行人匆匆走过,别说与繁华的洛阳无法相比,就是与阳翟、颍阴等地相比也差得太远。
这样的街道上没走多久,段增就有些觉得没趣,正打算找家酒楼进去吃个饭休息一下,这时远处突然有争吵声传来。
“李二爷,这东西明明就是我的!”
“你这贱人出身低微,也配有这等好东西吗?这明明是我家传的宝贝,我刚才还拿在手上把玩,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了?”
“李二爷,这是我祖传的宝贝,求求你还给我……”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哀求的声音。
“我李二爷是何等身份的人,难道还会贪墨你的东西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你满口谎言,坏我名声,若是今日不拿出足够分量的东西来赔罪,我李二爷定要你好看!”
……
段增等人为争吵声所吸引,连忙走过去一看,只见争吵的双方分别是一个身材粗壮、面相凶狠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穿麻布长裙的柔弱妇人。
再和周边围观的众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那中年男子被人称作“李二爷”,是李氏商行的掌柜。
这李氏商行乃是承匡城里最大的商行,涉及到的产业极多,而且还兼营典当的生意,据说其背后主人乃是睢阳那边的一个大家族。
而这妇人则姓张,是这附近一个村子里的普通民妇,身份地位自然没法与李二爷相比。
而他们发生争吵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一件玉佩的归属。
按照张氏所说,她的丈夫名为刘昶,最近身患重病,为了治病,早就将家里的钱物花费一空,但刘昶的病情却不见好转。
无奈之下,张氏只好将玉佩拿出来典当,却不想这李二爷见了后却心生歹意,想要据为己有,不仅不给典当钱,反而声称这玉佩原本就是他家祖传的。
当然,在那李二爷口中,这事情自然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段增仔细看了看张氏的神情,又打听了一下李二爷平时的为人,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李二爷的兄长名为李永,曾经担任过富春长,其家族在睢阳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族,但这里毕竟只是承匡城这么个小城镇,没有什么世家大族。
靠着他兄长的名号,再加上李家的人早已将己吾县的县令等人收买了,所以这李二爷在承匡城中绝对称得上土霸主,平日里就肆意横行,那些普通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比如此时,他们明明知道此事肯定是李二爷在仗势欺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
听完基本情况后,段增心中冷笑起来。
那些真正的高门大户,虽然也有一些仗势欺人之辈,但敢于如此明目张胆的却是不多,恐怕也只有眼前李二爷这种地方土豪才会如此浅薄吧。
不过,这种人家,欺负寻常百姓还没问题,但在段增眼中却是什么都不算。
所以眼前这件事,既然遇上了,段增自然要管上一管。
大汉奸臣 第七十五章段增断案
“且慢动手!”段增一声轻喝,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那李二爷眼见来了一群多管闲事的人,虽说从段增等人的衣着气度上,他知道这些人身份应该不寻常;不过从段增刚才开口的口音来看,这些人却应该是从外地来的。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李二爷仗着自己的权势,在承匡城这种小地方横行惯了,哪里会在意一群外来人;而他手下那些下人们,更是没什么眼力,在李二爷开口之前,他们就叫嚷开了。
“小子,不要多管闲事,当心惹祸上门!”
“知道我们家李二爷是何等身份吗?你们一群外乡人,还是小心点好!”
……
曹安听了顿时冷笑一声,走上前道:“尔等听好了,我家老爷乃是前太尉段公,平定过西凉羌人之乱,担任过司隶校尉等雄职,如今官居颍川太守;而眼前这位乃我家公子,拜伯喈先生为师,如今官居黄门侍郎,乃天子近臣。尔不过是个乡下土豪,也敢在此威胁我家公子?”
“什么?”那李二爷等人听了顿时吓傻了。
他们不过是在承匡城这种小地方作威作福,到了真正的大地方,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甚至即便是李二爷身后的那个睢阳李家,也只是个普通家族罢了,其家主李永最高都只担任过富春县的县长,与那些真正的高门大户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反观段增这边,段颎以前担任的官职基本上都是两千石的大官,甚至一度还出任过官秩万石的太尉。
而段增的身份同样非同寻常,在场这些人不知道黄门侍郎是多大的官,但他们却都听到了,这个官职乃是天子身边的近臣。
这些人平日里连一个县令都难以见到,天子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传说中的存在,而眼前这人居然是天子身边的近臣,这种“大人物”,他们哪里得罪的起。
更何况,蔡邕毕竟就是临近的圉县人,他的盛名就算是在场这些普通百姓也都听说过;就算不提段增的官职,仅仅他是蔡邕的弟子这条身份,在场之人也没有一个人敢得罪。
所以在听完曹安之言后,李二爷这边的人立即就老实了,而那张氏则连忙拜倒在地恳求道:“这位公子,这玉佩乃是民妇祖传的宝贝,本想在这典当行里将其典当了,不想这李二爷却妄图抢去,还请公子为民妇做主!”
那李二爷则连忙辩解道:“公子万万不要听她胡言,这玉佩明明是我祖传下来的,我平时都戴在身上,时常拿出来把玩,这一点他们都可以作证。”说着,他朝手下人看了一眼。
那些手下自然一个个都道:“是啊,是啊,这东西明明就是我家老爷的,你这贱人却在此胡言乱语,还请公子不要听信于她。”
张氏连忙道:“公子,他们都是一伙的,如何能作为证人?”
段增笑道:“别急,别急。”
他看向李二爷,询问道:“那玉佩在哪,拿来给我看看!”
李二爷不敢怠慢,连忙将玉佩呈递过来。
段增接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只见这玉佩约有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一些花鸟纹,雕工只能算一般,不过这玉佩倒也值一些钱。
“不错的玉佩,若是典当的话,能值多少钱?”段增开口询问道。
李二爷连忙答道:“这玉佩若是在我们这里典当的话,大概能值二十贯;若是去一些大的地方典当,可能价格会更高一些。”
说到这里,李二爷小心翼翼的看了段增一眼,只见对方神色淡然,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当即说道:“这位公子可是看上了这块玉佩,若是如此的话,小人愿意将其奉送给公子。”
到了此时,李二爷心中也有些害怕起来,所以想将玉佩送给段增,一来可以了结此事,二来又可以借此与段增这个“尊贵”人物拉上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而那张氏此时就急了起来,生怕段增会答应李二爷。
“公子,这玉佩是民妇给外子救命的东西,还请公子开恩啊!”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磕头。
段增连忙摆了摆手,让顾岚上前将其拉起来。
这时候,一个身穿低阶官吏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差役的簇拥下匆匆赶来,还未靠近,便大声呵问道:“都在干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李二爷见了来人顿时脸上露出喜色,三两步就跑上去谄媚道:“吴典吏,您可算是来了!这里有个贱妇,诬赖我强夺她的玉佩,那玉佩明明是我家祖传之物,还请吴典吏为小的做主!”
那吴典吏平时没少收李二爷的好处,闻言后想都没想就开口道:“如此刁妇,应该送到县衙大刑伺候!来呀,将其锁拿起来!”
“是!”众差役大声应道,一个个犹如虎狼一般准备冲上去将张氏擒拿。
张氏此时已经骇得脸色惨白,险些快要晕过去。
这时,段增开口道:“这位吴典吏,你只凭此人一方之词就要拿人,难道说你平时就是这般问案子的?”
吴典吏刚刚没顾得上段增,此时仔细一打量,便发现段增气度不凡,显然不是普通人。
他当即皱眉询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曹安当即走上前,将之前的介绍又重复了一遍。
这吴典吏显然没有李二爷那么好糊弄,当即询问道:“你说你官居黄门侍郎,那么你可有官印为证?”
段增的官印也是他用来说服韩广的重要凭证,自然要带在身边,此时拿出来给吴典吏看了后,他的态度顿时发生改变。
“原来是段侍郎当面,下官刚才失礼了。”
与那李二爷不同,这吴典吏毕竟是官场上的人,虽说地位不高,但见识却是不差。
他知道段增的身份地位自己是远远不能相比的,但同时他也明白,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真正能够影响到他的人,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本县的县令。
而本县的县令则是宦官王甫的爪牙,根本就不惧段增。
所以作为本县县令亲信的吴典吏或许会对段增表示尊重,但绝不会像李二爷那般敬畏。
“好说,好说。”段增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这件案子,你还打算这么随意的抓人吗?”
吴典吏尴尬赔笑道:“段侍郎说笑了,下官的意思不过是想将二人都带到县衙去审问而已。”
段增也不以为意,摇头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我现在就能将案子问清楚。”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李二爷道:“你既然说这玉佩乃是你家祖传的,又经常拿在手里把玩,那想必对这玉佩是极为熟悉的。那我问你,这玉佩上刻了一个字,到底是什么字,你可清楚?”
“这……”李二爷顿时就傻眼了,之前他从张氏那里接过玉佩后,只大略上看了一眼,就决定强夺过来,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哪里知道上面刻了什么字。
一旁的张氏同样露出惊讶之色,不过她并未说什么。
至于吴典吏,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若是连这个问题都答不上来,那也只能说明李二爷之前的话都是谎言。
“怎么办?”李二爷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骄横,他满心焦急,额头上全是汗水,脑子飞快的思考着。
忽然,他灵机一动,既然这张氏说此玉佩乃其祖上传下来的,那么上面要刻字的话或许的是个“张”字。
想到这里,李二爷连忙大声道:“这玉佩乃我祖母传下来的,我祖母姓张,所以上面刻了个‘张’字!”
段增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二爷也跟在一旁赔笑,不知道自己所答到底对不对。
这时,一旁的张氏开口道:“你胡说,这玉佩上根本就没有刻字!”
“什么?没有刻字?”李二爷顿时傻眼了。
段增笑道:“不错,这玉佩上面根本就没有刻字。你说此物乃你祖上所传,又说自己时常把玩,却连上面有没有刻字都不清楚,满嘴胡言乱语,如今还想抵赖吗?”
这下李二爷完全吓瘫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而曹安等侍卫着满脸都是兴奋,为自家公子的智谋感到自豪,尤其是顾岚,此时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至于那些围观的群众,此时也开始大声喝彩起来。
一旁的吴典吏也叹息一声,知道李二爷已经保不住了。
若是案情尚未审查清楚,那他还能将双方都待会县衙,到了那里,就能想办法将此案化解掉,不管是拖延时间,还是大事化小,总之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如今案情已经查明,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当着段增的面,即便他是本县县令的亲信,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偏帮李二爷,否则一旦段增闹将起来,便是本县县令也保不住他。
“吴典吏,此人强夺他人财物,而且还诬陷他人,罪行清楚明白,你说该当如何判罚他?”段增看向吴典吏询问道。
吴典吏沉吟片刻,沉声道:“杖三十,流放千里!”
“饶命啊,小的上有七旬老母需要供奉,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需要养育,还请公子饶恕啊!”那李二爷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段增心中一阵无语,心道:“难道这句经典台词在这个时代就开始流行了吗?”
他沉声道:“要完全宽恕你,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你愿意拿钱赎罪的话,倒也能减轻你的罪行。”
李二爷听了顿时惊喜道:“小的愿意用钱来减免刑罚,还请公子开恩!”
段增点了点头道:“你之前说这玉佩能典当二十贯前,既然如此,那你就拿出双倍的钱给张氏作为补偿,以免去你流放千里的刑罚,只杖三十以示惩戒,你可愿意?”
李二爷原本最担心的就是那流放千里的罪行,毕竟他在承匡城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要是流放异地,谁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如今听说能免除流放,他顿时大喜道:“小的愿意。”
段增又看向张氏道:“如此判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民妇多谢公子!”张氏惊喜连连的道。
有了李二爷赔偿的四十贯钱,她丈夫的病情也算有着落了,这个结果比她原本的打算还要好得多,自然不会有怨言。
“好,既然尔等都愿意接受,那么李二爷你现在就开始拿钱吧!”
李二爷不敢怠慢,当即命下人在典当铺里取来四十贯钱给张氏。
接着,段增又要求吴典吏带来的差役当场对李二爷杖打三十下。
原本吴典吏是打算将李二爷带回县衙后再进行惩罚,到时候就有机会取巧了,但现在段增却要求他当场施刑,偏偏他又拿不出足够的理由来推迟,最后只能按照段增的要求对李二爷杖打三十下。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段增等人也没兴趣继续留下来,他拒绝了吴典吏的邀请,带着张氏以及那四十贯钱离开了。
四十贯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重量也大得惊人,原本靠张氏一个人,显然没办法将这么多的钱财带回家。
所以再花掉一部分给她丈夫买药后,段增等一行人干脆帮她将剩下的钱物和药材都送回去。
一路上,顾岚还在询问着:“公子,那个李二爷作恶多端,为何还要允许他用钱来赎罪?这种人就应该流放千里才行。”
段增还未回答,一旁顾景就道:“姐,这事其实这么了结是最好的,咱们毕竟有要事在身,根本没时间过多纠缠;若是非要判处此人流放千里倒也成,但问题是,等到咱们离开后,谁知道本县县令会不会偷奸耍滑将此人偷偷放了?所以还不如当面惩罚一番,再罚他些钱财,也算对张氏有所补助。”
“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想得这么长远!”顾岚兴奋赞道。
顾景听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道:“就公子看得长远,我等其他人就是白痴不成?看来姐姐完全喜欢上公子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公子的为人,定会好好待她的。”
顾岚的小心思,在场之人或许除了高冉这个性格火爆,心思迟钝的家伙还看不出来外,其他人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人说出来而已。
大汉奸臣 第七十六章陈留典韦
这里虽然然离顾景、顾岚姐弟的家乡已经很近了,但他们当初离家时的年龄毕竟还小,根本不认得路,所以一行人只能按照张氏的指点继续赶路。
没过多久,众人便来到一个村子前。
“公子,前面就是民妇的家了,等会还请公子不要嫌弃,多住上几天,民妇一家人一定要竭尽所能报答公子恩德。”张氏满是感激的对段增说着。
若不是段增的话,今日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以那李二爷平素的横行霸道,那玉佩肯定是没法要回来,甚至说不定还会被其反诬,因此被送入大牢都有可能,至于家里正生着病的丈夫更是不说了。
而现在,她不仅将玉佩要了回来,而且还得了一大笔钱的赔偿,给丈夫治病的药也有了着落,自然对段增等人感激不已。
不过段增对此却觉得没什么,毕竟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不必如此,我等也只是顺手而为;而且这次前来,我等另有要事,不能耽搁,所以在你们这里只能稍事休息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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