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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大清药丸
、谎言
锦才之正想叫他,忽想:“有道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劝他,如何肯听”便站在人群后方静静观看。
跟锦才之料想的差不多,这一局贺应德又输了。身边的人纷纷安慰他,劝他休息一会儿。贺应德道:“我就不信,老天不让我赢一盘”说着,取出银子继续往上押,数额比之前还大。周围的人也纷纷押注。
一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碗,仿佛里面有无限的财富。紧张的气氛逼得人透不过气。
数息之后,谜底揭晓,贺应德又输了。
“贺头领,要不换一桌试试”
贺应德点头道:“说的也是”拿起包裹走到另外一桌。锦才之压低帽檐,躲在人群中不让他发现,待他选定位置才跟过去。
贺应德输了几两银子,变得谨慎起来,看了好一阵才押。然而事与愿违,他赢了一局后连输三把,包裹里只剩下约莫十五两银子。贺应德情绪渐渐激动,急躁、愤怒和不甘占据了他的大脑。他赌气似的押了近十两,叫道:“大我就不信了”
高额赌注点燃了原就火爆的气氛。
“小哈哈又赢啦”
“果然还是小”
赢者激动地叫道。
贺应德呆呆地望着骰子上的数字,颓丧地垂下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锐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总是跟自己作对。就在他茫然无措之时,锦才之伸手拍了他一下:“大哥,走吧”
贺应德听到锦才之的声音,打了个激灵,急忙转过头来,说道:“三弟,等会儿,翻了本就走”
锦才之淡淡地道:“随你。”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贺应德输光了最后一点银子。他转身对锦才之道:“三弟,你有没有带钱借我一点。”
锦才之摇头道:“没有”
贺应德依依不舍地离了方桌,目光仍留在桌上,走到屋外才把头转回来。锦才之对他说了一堆道理,劝他就此罢手,不要再来。贺应德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心里想的全是那三粒骰子。
“要是转个六出来该有多好”贺应德在心里默叹一声。
锦才之见他只是应付,并没有听进去,心凉了一半。回到寨中,立即派刘诚秘密监视库房,同时告诫冷山影不要借钱给贺应德。
贺应德一下子输了四十两银子,心里又气又悔,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夜里,贺应德辗转难安,起身悄悄来到冷山影住处。当晚可语闹得厉害,冷山影忙到半夜,未曾入睡。见到贺应德,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贺应德晃了可语一眼,对冷山影道:“二弟,借我点钱行不明晚还你”
冷山影想起锦才之的嘱咐,撒谎道:“大哥,我那点钱都供这祖宗了,哪还有多的”他跟锦才之商量好了,只要贺应德借钱,便说没有,同时把钱藏了起来,以防不测。
贺应德又看了可语一眼,怏怏地走了。
冷山影打了个哈欠,走到可语身旁,悄声道:“小祖宗,别折腾了,快睡吧”
次日,贺应德一大早就离了山寨。锦才之感觉事有蹊跷,便来问冷山影。听了昨夜之事,心里愈发不安。过了一阵,刘诚前来禀道:“贺头领又从库房拿钱了。”锦才之急忙赶到库房询问。那管事的目光闪烁,不敢正眼瞧他,言辞吞吞吐吐,一听就在撒谎。经过一番恐吓,才将事情原委道出。原来贺应德以武力逼迫他们取银子,不拿就要动手,还不准他告诉别人。那管事的怕死,不敢不从。
锦才之挑了几个信得过的,在库房门口看着,一旦有事便向自己汇报。
当晚,贺应德又是两手空空地归来,神情沮丧,跟溃败的逃兵似的。锦才之见此情形,知他又输了个精光,便道:“大哥,库房我已派人看守,你以后若再私取银子,别怪弟兄们翻脸”
贺应德自知犯了错,赔笑道:“三弟,对不起,我原想把输了的四十两赚回来,没想到今天又输了。这两天运气不好,连着倒霉,我就不信明天还这样你借我点钱,明晚就还你”
“没有”锦才之斩钉截铁地道。
贺应德笑道:“三弟,你借我几枚金丝针。”
锦才之压抑着心底的厌恶,冷冷地道:“那是我用来保命的,可不能借你去赌。你不是有把宝剑么”
“那剑我早就当掉了”贺应德挠了挠头,脸颊微微泛红。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仔细想想,别把寨子搞垮了。”
锦才之哼了一声,抛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贺应德愁眉紧锁,闷闷地坐了一会儿,忽然间目光一亮,想到个救急的办法,来到冷山影屋中。冷山影这几天一直在照看可语,并未出寨。他见贺应德来找自己,心里已猜着七八分,便道:“大哥,我没钱。”
贺应德往藤椅上一坐,指着可语道:“二弟,这孩子是你捡来的”
冷山影道:“那当然她爹娘都死了,我见她可怜,便抱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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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应德沉吟片刻,说道:“二弟,我听说这女娃的爹娘是你和三弟杀的,是也不是”
“不错”
“二弟,既如此,你把她养大了,她不是要找你俩报仇么”贺应德顿了一下,继续道,“做咱们这行的,最担心仇家报复。你不斩草除根,反将她领回家,这不是养虎为患么我倒有个主意:我去外面找户人家,给他们点钱,让他们来养她。给她个安稳的去处,不比在这强多了就算她将来知晓了身世,也不一定能找到咱们。你看如何”
冷山影虽然舍不得可语,却也希望她有个好去处。待在尚义寨虽然吃穿不愁,可这里毕竟全是杀人打劫的汉子,待久了必有不利。冷山影沉思半晌,缓缓说道:“你讲的确有几分道理,要是真能找到好人家”
“当然能”贺应德胸有成竹地道,“我在这一片认识不少人,保证给她找户好的。”
冷山影道:“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去问问,人家若是答应,那再好不过。”
贺应德笑道:“就这么办,我这就去”说罢,从椅子上跳将起来,大步离去。
冷山影抱起可语,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你就要走啦你会不会想伯伯”
可语伸出小手,叫道:“手手”
“手”冷山影学她说话,笑眯眯地抽出一只手,虚握她手指。可语笑盈盈地望着他,指尖在他手心挠来挠去。
二人玩得正起劲,锦才之走了进来。
“冷兄,大哥有没有来找你”
“找了,不过这次不是来借钱的。”
“哦”锦才之将信将疑,“他找你什么事”
冷山影遂将可语之事相告。
锦才之仔细琢磨了一阵,低声道:“冷兄,你把她放下,我有话对你说。”
冷山影见他面色阴晦,眉头紧锁,奇道:“老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锦才之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怀疑大哥他骗你。”
“此话怎讲”
锦才之附到他耳边悄声低语。二人商量了好一阵才散。
、卖女
次日,贺应德回到寨里,兴冲冲地对冷山影道:“二弟,事情谈妥了,人家已经答应了”
冷山影不动声色地道:“大哥,这孩子抱回来才几天,我有点舍不得,想多照顾她一阵,再看她几眼。这事还是过阵子再说吧”
贺应德急道:“都已经谈好了,临时变卦叫我怎么跟人家说”
冷山影不肯让步,一定要多留可语一阵子。贺应德碍于二人关系,不好跟他撕破脸,抱怨了几句,怏怏地走了。
到了下午,贺应德忽然召冷山影和锦才之到中央大帐。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进到帐中,只见贺应德居中端坐,两边各站十来人,似有大事宣布。
贺应德抬手请道:“二位快坐”
二人在他左右坐下,正色恭听,只听贺应德道:“哨探传来消息,过两天有头肥羊路过这里,我准备好好干一场。你俩意下如何”
冷山影眉毛一扬,叫道:“好啊上一次没捞到钱,还赔了十来个弟兄。这次可得把本捞回来”
贺应德道:“手下说,那客商是从中京来的,是有名的富商。不过他身边有不少护卫,个个身手不凡,不太好对付。”
冷山影道:“怕什么咱三个又不是吃素的”
贺应德眼珠一转,说道:“这一次事关重大,绝不能失手。咱们这些手下虽然勇猛无畏,武功却不行。想来想去,还是得咱三个一起去,方可万无一失。”
冷山影道:“就这么定了咱三个往道上一站,就是皇帝老儿也得留下买路财”
贺应德转头问锦才之:“三弟,你意下如何”
锦才之微笑道:“既然有这一份富贵,不取白不取。小弟愿听调遣”
“好就这么定了”贺应德伸手往椅子把手上重重一拍,情绪显得很激动。
两日转眼即过。尚义寨的喽啰们睡饱了觉,磨好了刀,整整齐齐待在帐中,准备出发。冷山影和锦才之来到帐中,却不见贺应德人影。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他的消息。冷山影等得不耐烦,亲自去找贺应德。锦才之不放心,便跟他一起去。
二人来到贺应德屋中,只见贺应德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层被子,额上搭着一块湿手帕,不远处一名小卒正往脸盆里舀水。冷山影大步走到床边,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贺应德轻叹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气无力地道:“昨夜受了凉,早晨起不了床。”声音滞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冷山影道:“既如此,大哥安心养病。这事就交给我和三弟了”
贺应德关切道:“千万小心”
“大哥放心”“大哥保重”
二人出了屋,走了一会儿,锦才之忽道:“冷兄,这事有点奇怪。大哥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了,莫不是故意支开咱俩,趁机偷钱”
冷山影道:“你心眼也太多了罢劫了那富商,有的是钱,何必诈病呢”
锦才之停下脚步,细细想了一会儿,说道:“劫来的钱大多要入库,分到咱们手上的并没有多少。咱们可得留个心眼。我担心他总之,咱们得防着他点”
“那你说,该怎么办”
锦才之唤来刘诚,命他留在寨中悄悄监视贺应德,一有异动,立即来报。回到大帐,点齐人手,浩浩荡荡开出寨外。
行不过一里,锦才之忽然下令,让众人放慢脚步。冷山影不解其意,问道:“老弟,你为什么叫他们慢慢地走可别误了事”
锦才之道:“那客商我已派人跟住,丢不了。咱们走慢点,两个时辰之内若无刘诚的消息,说明寨中无事。那时再赶路也不迟。”
冷山影低声道:“你怎么防他跟防贼似的让他知道了,面子上不好看。”
“这叫有备无患。冷兄,我也是为你着想。”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忽听身后脚步声渐近。一转身,只见刘诚气喘吁吁飞奔而来。
“不好了不好了”刘诚冲到二人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贺头领他他把那女娃给抱走了”
冷山影脸色骤变,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他衣领,喝问:“他去哪了”
刘诚颤声道:“出寨往北去了,小的已经派人跟着了”
冷山影听到“往北”二字,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手一松,不待刘诚说完便奔了出去,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想着可语。
锦才之对刘诚道:“你去前面传令,让他们原地待命。”说罢,发足疾行,跟着冷山影朝寨北方向赶去。
二人疾行小半个时辰,忽见道




可语 分卷阅读6
旁树下坐着个汉子,衣着打扮跟寨里十分相像。锦才之拉住冷山影,二人停下脚步,来到那人跟前。那人看到锦才之和冷山影,大声道:“头领救我”锦才之见他一动不动,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便问他:“你是寨里的你怎么在这里”那人道:“我奉刘诚之命追踪贺头领,不料被他发现”
冷山影心系可语,不待他说完,急问:“贺应德往哪里去了”
那人道:“往北去了。”
冷山影二话不说,向北追去。
锦才之又问他:“他走了多久了”
“才一会儿。”
锦才之替他解了穴,继续向北,不一会儿便赶上冷山影。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二人来到一处小山坡前,忽听坡后传来小孩的啼哭声。冷山影心里一突,失声道:“是她”就要翻过山坡。锦才之急忙拉住他,劝道:“冷兄,别急先看一下情况”
冷山影心急如焚,哪里肯听用力一甩,挣脱束缚。锦才之追上去,双手死死按住他肩膀,说道:“你听我的我帮你救她。”冷山影喘着粗气,胸膛一起一伏,他见锦才之目光坚定,并无骗他的意思,终于镇定下来。
二人摸到坡顶,向下望去,只见贺应德站在坡下一石碑旁,像是在等人,怀里抱着的正是可语。可语被他带到这里,心里害怕,哇哇哭个不停。贺应德怒道:“别哭了哭了这一路,还不够么”可语被他一训,闹得更凶了。冷山影悲愤交加,只觉可语每哭一下,就有人在揪自己心头的肉。
过了一刻,远处走来一个男子。那人穿着白衫,蓄着山羊胡,看上去四十来岁。他径直走到贺应德面前,躬身道:“见过贺头领”
贺应德道:“钱三爷客气了”
那个叫钱三爷的看着贺应德怀里的可语,问道:“就是它男的女的”
“是个女娃。”
钱三爷沉吟片刻,道:“贺头领你也知道,女的跟男的可不是一个价”
“罢,罢我也不跟你计较,快拿银子来”贺应德急着要钱,没心思跟他讲价。
冷山影听到他要卖可语,登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纵身跃出。锦才之紧随其后。贺应德看到冷山影和锦才之,大吃一惊,险些将怀里的可语掉在地上。冷山影赶过去,一脚踢在钱三爷胸口,骂道:“快给我滚他妈的不然老子砍死你”
钱三爷在地上滚了两圈,挣扎着站起来,见冷山影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叫道:“不干我的事是贺头领叫我来的”
锦才之目光一凛,喝道:“还不滚”
钱三爷捂着胸口望向贺应德,见他并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便知今日这生意做不成了,立即转身而逃。
冷山影一把抢过可语,双臂紧紧搂着她,生怕她再遇不测。他见可语脸上泪痕未干,模样甚是可怜,不觉流下泪来,柔声道:“别怕别怕让伯伯抱抱”
锦才之素有定力,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亦忍不住心下愤怒,叱道:“大哥,你诈病骗我们,就为了这个”
贺应德被抓了个现行,自知理亏,神情极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
冷山影把可语哄安静了,转过头来,怒道:“贺应德,我原以为你不过是输了点钱,人还是好的,没想到你竟然捅我刀子你明知我在乎这孩子,还干出这等事来,简直是”他本想骂贺应德丧心病狂,怎奈自己学问有限,话到嘴边却想不出词儿来,把自己脸颊憋得通红。
锦才之道:“冷兄,你大哥心智已失。他不戒赌,肯定还有下一次你真在乎这孩子,就带她走吧,别回去了”
贺应德道:“不就是个捡来的孩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二弟,这孩子又不是你的,你这么着急作什么她要是你女儿,我怎么也不会打她的主意。她既是别人家的,跟你俩还有仇,养大了必是祸患,不如卖了,一了百了”
冷山影愤怒到了极点,脑子一清,反倒镇静下来,淡淡地道:“贺应德,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大哥。你走上错路,良知尽丧,这头领也不能再当了,不然的话,尚义寨迟早要毁在你手上”
“你想怎样”贺应德恼羞成怒。
、决斗
“你退出尚义寨吧。”冷山影平静地道。
贺应德吃了一惊,过了片刻,缓过神来,说道:“当初,这寨子是我带人建的,那时你俩还没入伙。现在你俩当上了头领,却来撵我我在尚义寨排第一,你凭什么要我退出寨里可没这条规矩”
冷山影道:“你既然谈规矩,那好,我今日便要坐你的位置。”
尚义寨向来论武排位,武功高的当头领。头领若是不服,可向前面那位挑战,胜了便能升一位。冷山影说出这番话,便是要跟贺应德比武,争夺寨主之位。
贺应德微微一怔,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弟,你武功不如我,千万想仔细了。这种比试,可不是开玩笑的”
锦才之对冷山影道:“冷兄,你带着可语走就是了,为何要留下来”
冷山影忿忿地道:“大伙儿拼死拼活抢来的银子,凭什么供他挥霍”
锦才之道:“冷兄,咱三个相处多年,不说同享荣华,也算共过患难,凡事都好商量。大哥他一时不慎,犯了些错,没必要刀剑相向吧”
贺应德也不想因为这事跟冷山影火拼,便在一旁附和。
冷山影心想:“贺应德到了这个地步,多半是改不了了。不赶他出去,就得时刻守在可语身边。每天提心吊胆,何时是个头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他武功原只高出我一点,这些日子又沉迷赌博,练功之事早已荒废,真打起来,多半不是我对手。”便道:“别说了这事没得商量”
锦才之又道:“冷兄,你正在气头上,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孩子怎么办别人可不像你,把她当自家孩子宠着。我看不如这样:回去以后,让大哥发个誓,以后再不靠近可语半步。如何”
冷山影听他接连提到可语,顿受刺激:“我信不过他他为了钱,什么话都能编,发个誓算什么”
贺应德羞愧难当,怒道:“好你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帐中见”接着对锦才之道:“麻烦三弟安排一下,划块场地,立好围栏,别叫旁人插手。”他这么说,倒不是担心手下的人捣乱,只是怕锦才之暗中帮冷山影。
锦才之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大哥放心,自是按规矩来。”
冷山影不愿跟贺应德同行,抱着可语先行一步。贺应德有些尴尬,对锦才之道:“二弟也真是,这孩子又不是他自己的,犯得着这样么”
锦才之叹道:“他就这




可语 分卷阅读7
脾气,谁也拦不住他”
贺应德道:“三弟,你觉得谁会赢”
锦才之微微一笑:“天意难测,我也不知道。”
回到寨中,贺应德自去准备。锦才之派人召回外面那些人,命人找了块平地,划好界限,立起旗帜,做了个简易的比武场。这时外面的人还没回来,锦才之趁有空,来到南边冷山影屋中。
进了屋,只见冷山影坐在床边,默默地望着床上酣睡的可语发呆。锦才之默不作声走到他身后,站了一会儿,只听冷山影喃喃地道:“可语,可语我本想带你一走了之,可我武功平平,又只一个人,万一跟人打起来,谁来保护你寨子里这么多弟兄,吃穿也不用愁,怎么也比在外头好”
不一会儿,又道:“不是我冷血无情。我不杀他,你便没有好日子过。为了你,我豁出去了,你一定要保佑我”
锦才之忽道:“吉人自有天佑。”
冷山影忽然发觉身后有人,吓得跳了起来,转身一看,见是锦才之,吁了口气,道:“老弟,你吓着我了”
锦才之道:“冷兄,你武功不及他,倘若形势不利,务必及时认输。输了又不会怎样,不过是继续排第二,千万别拉不下面子。”
“三弟,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替我照顾她”冷山影面色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语气甚是悲凉。
锦才之郑重地点了点头。过不多时,外面有人来报,说一大早出去的那些人都回来了,奉命跟踪客商的暗哨也回来了。锦才之辞别冷山影,来到比武场查看。其时黄昏将近,一名守卫过来禀道:“锦头领,这里已弄好了,要不要派人去请二位头领”
锦才之道:“他俩都不急,你急什么”
那守卫道:“头领,这时节天黑得早”
“天黑了你们不会点火把吗快叫他们备好火把”锦才之打断了他。
那守卫应了一声,连忙带几个人下去准备。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锦才之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天边。
“但愿能拖到天黑”锦才之在心中默默念道。
不一会儿,冷山影和贺应德陆续赶到。冷山影手里提的自然是他那把钢刀。贺应德拿的却是一柄剑。他原有一把镶金宝剑,后因缺钱把宝剑给当了,不得已问手下借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
围观的喽啰们已经到齐,三四十号人鸦雀无声地站在场外,不敢越线一步。
锦才之轻咳一声,朗声道:“各位兄弟,今日比武乃是为了寨主之位。按照寨规,旁人不准踏进场地半步。请诸位遵守寨规,不要给两位头领添乱”
众人齐声应是。
锦才之向西望去,见太阳已经落山,便对贺应德和冷山影道:“分出高下即可,不要伤了和气。”说罢,转身离场,命众人点起火把。众人一齐举火,将这一片照得通亮。
“贺应德,请罢”冷山影侧跨半步,将刀斜在胸前。
贺应德叹道:“没想到咱兄弟俩会有今日”说罢,挺剑朝冷山影面前刺去。
冷山影侧过身子,手臂一抬,只听铮的一声,刀剑重重碰在一起。贺应德一击不中,立即收剑,手腕一抖,挥剑刺向冷山影小腹。他久不使剑,剑法不免有些生疏,上来这两招只是试探。冷山影不慌不忙,用刀拨开来剑,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第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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