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方子鱼眨了眨眼睛,恍然道:“你说刘茉啊?”
“那孩子好像是姓徐的故人,姓徐的对她半百呵护,那孩子便有些恃宠而骄的味道,叶师叔看不过去便接过了手,调教一番,这些日子他们忙着对方顾赵二家,没了时间,便交给了我,说是让我好生磨一磨她的锐气。”
“唉,我这学艺不精,以往在玲珑阁大事有师傅掌教挡着,小事有姓陈的与姓徐的挡着,如今没了师门,才知道自己那点本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没有办法,便只能当当恶人,替姓徐的分担一些小事了。”
说到这里,方子鱼的脸色微微一沉,颇有些自怨自艾的味道。
这时篝火里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蒙梁赶忙用木枝刨开了火堆,从底部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已经熟透了的红薯,他将之剥开,里面金黄色的果肉顿时浮现在他们的眼前,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香气也在那时再次浓郁了几分。
“来,尝一尝。”他将之递了上去。
嗅着那股熟悉的香气,方子鱼顿时展颜一笑,似乎之前的不快都在这红薯的香气中被冲散,她不顾这红薯还有些烫嘴,小心剥下一块,便放入了嘴中。
“嗯!好吃。”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快比得上姓陈的与姓徐的烤的红薯了。”
方子鱼由衷的赞叹道。
蒙大公子对于自己烤红薯的技术素来自信,却在方子鱼的口中听到自己的拿手好戏只能排到第三,自然不喜。加之又在这时记起了之前陈玄机似乎说过方子鱼与徐寒之间的某些事情,他顿时脸色有些微变。
思索了好一会之后方才问道:“那徐寒...与子鱼究竟是何关系?”
似乎也觉得自己此问有些小肚鸡肠的嫌疑,蒙梁问完此话之后顿时目光闪躲了起来,不敢直视方子鱼的眼睛。
“怎么?你觉得我和姓徐的有什么?”方子鱼亦在那时微微一愣,但随即便回过了神来,她展颜一笑揶揄的问道。
“没有...没有...”蒙梁哪受得了方子鱼这样的眼神,顿时慌了手脚颇为笨拙的解释道。
“放心吧,我和姓徐的只是很单纯很单纯的好朋友,况且人家左有叶师傅,右有秦师妹,这些日子还多出一个刘茉小妹妹,哪有时间跟我有什么。”方子鱼却是极为坦然的回应道。
这般态度让蒙梁心里是又感动,又自责。
这感动是因为方子鱼的明事理,这自责是因为自己的多疑。
他便在那时抬眸望向方子鱼便要说些什么,可那时方子鱼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
“是姓陈的那笨蛋叫你来问的吧,你让他放心,我方子鱼早就想好了,这辈子非他不嫁。”
“啊?”蒙梁脸上的神色瞬息呆滞了下来,而手里那半个红薯也在那时落在了地上,在泥土中一阵翻滚,满是污泥...
......
方子鱼走在回府的路上。
时间已经到了亥时,繁华的长安街道上此刻已经是鲜有人迹,方子鱼蹙着眉头暗暗腹诽道:这蒙梁方才还好好的,可转眼便改了主意,借故离开。
方子鱼想着那时蒙梁脸上失落的神色,暗道莫不是在担忧陈国的战事?
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不安生,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姓陈的再见。
方子鱼想着这些,传了街道的转角拐进了一道小巷,这是回府的近道,方子鱼闲来无事在长安闲逛时发现的小道。大街上虽然也是人迹鲜至,但时不时还是会有那么一些酒客或是匆匆赶路的行人,而这小巷却是太过偏僻,漆黑一片,了无人迹。
方大小姐觉得初春的夜风尚且带着些许凉意,她紧了紧自己的衣衫,便要快步穿过这小巷,可这脚步方才迈出,她便忽的意识到有些不对,以她通幽境的修为很快边感受道似乎有几道身影正快步朝她袭来。
方子鱼暗道不好,便要运集周身真元,快步离开。
毕竟她在明敌在暗,如此对抗显然不利。可这般念头方才升起,身后便传来一道巨大真元波动,方子鱼心头一惊就要转身抵御,但那股力量明显强出她不少,她方才转过身子,那股力量便狠狠轰击在了她的身上,她顿时周身气息一滞,脑袋一沉,便在那时栽倒在了小巷中。
而数道身影也在那时围拢了过来。
“祝兄果然好身手,这方子鱼在我玲珑阁也算得是年青一代的好手,却不想连祝兄的一招都抵挡不住。”
“哼!区区女流之辈,何足挂齿,朗兄就不要再多言了,快些将她绑走,免得被人发现。”
“嗯。”
那数道身影这般言道,便蹲下了身子将栽倒在地的方子鱼绑起,随后小巷中一道寒风拂过,那几道身影连同方子鱼都瞬息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藏锋 第七十二章 阎燕燕
子时。
夜深。
金陵城长乐宫中,沉沉睡下的陈玄机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所吵醒。
毕竟是天子的宫闱,除了深受皇帝信任的内官,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而即使是内官,若没有天大的事情,敲响皇帝宫门,也是惊扰圣驾的杀身之祸。
陈玄机从床榻上坐起了身子,他望了望声音传来的方向。
“陛下!陛下!”而内官焦急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陈玄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内官的呼唤,他站起身子,认真又缓慢的穿上了靴子,又披上金色的龙袍,顺便还将微微散乱的发丝用手整理齐整,这才沉声朝着房门方向言道:“何事?”
几乎是在他出言的瞬间,宫门便被屋外之人从外推开。
显然,他屋外之人已经极为焦虑。
两道身影从屋外一前一后的走入屋内。
走在前方的是一位年纪五十开外的太监,面容和善,神情焦急,此人唤作阿奴,是当年蒙羽皇后的亲侍,后来蒙羽皇后自缢,他便被贬到了马房。陈玄机登基之后听闻此事,便将他招到了身边坐了内官。而走在他身后的却是一位年纪看上去不到三十的男子,身着甲胄,上染血迹,脸上神情悲切,又风尘仆仆,显然是方才赶到。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这方才进屋阿奴便焦急的高呼道,而目光却看见陈玄机衣着整洁神色平静的坐在那房间的案台前,阿奴微微一愣,到了嘴边的话一时不知当如何说下去。
“说吧,怎么回事?”相比于阿奴的惊慌失措,陈玄机的态度却是平静得近乎可怕,他声音淡漠的问道。
或许是受到了身为皇帝的陈玄机的感染,阿奴惊慌的神色也微微平复了些许。然后方才言道:“奉兴王陈平之子陈雁翎,加急来报。”
说罢,他便让开了身子,将身后那位男子暴露在了陈玄机的目光下。
那男子,也就是陈雁翎在那时应声跪下,神情悲切的高呼道:“陛下,请为家父做主啊!”
“爱卿不是和奉兴王在长武关抵御贼寇吗?怎么会回到金陵,奉兴王乃是我陈氏宗亲,做主一事又从何说起?”
陈玄机沉眸问道。
“臣确实本与父亲驻守在长武关,我们父子深知此战事关陈国存亡,不敢有半分懈怠,自到达长武关后便昼夜不歇的刺探敌情,勘察地形。”
“父亲查得这崔庭虽然带着三十万精兵浩浩荡荡而来,但毕竟劳师远征,而后方大夏国内又并非铁板一块,崔庭从隆州带来的粮草远不能支撑他长久作战,便想据城而守,以拖垮崔庭的大军。”
“此计本来颇为有效,与崔庭鏖战半月光景虽各有胜负,但长武关却还是紧紧握在我们手中。”
“可此次领兵前去本就是急行军,为了加快赶到长武关的速度,我军只随身携带了五日的口粮,按规定,随后大批粮草应于十日前便送到,可负责此事的治粟内史蒙谒文却以春种人手不足为由,拖延粮草,迟迟不肯送来。”
“我军鏖战数日,粮草不济,军心涣散,终是被崔庭寻到了破绽,冲破了长武关,父亲领兵死战,力竭而死,微臣苟且偷生,来见陛下,不求陛下赦免我失职之罪,只求陛下为我父伸冤,为我十万奉兴军伸冤!”
说道最后,陈雁翎亦是满脸泪水纵横,泣不成声。
陈玄机的眉宇愈发阴沉:“奉兴王死了?”
“死了!”陈雁翎回应道,语调悲切。“请陛下为我父做主啊!”
陈玄机沉默了下来,房间中的气氛也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死寂。
足足数十息的光景之后,他方才出言打破了这寂静:“陈将军劳苦功高,奉兴王为国捐躯,此事将军放心,朕一定严查,势必还奉兴王一个沉冤得雪!”
说罢,他又看了眼身旁的阿奴,言道:“阿奴,陈将军舟车劳顿,你速派人为陈将军治疗伤势,陈将军暂且歇息,朕这便着手解决此事。”
那陈雁翎闻言显然颇有不甘,但见陈玄机一脸冷色,却是不敢多言,只能是在行了一礼之后,退了下去。
......
待到陈雁翎离去,年过半百的阿奴转眸看向陈玄机正要说些什么。
砰!
只听一声脆响,那案台前放着的茶杯便在那时,于陈玄机的手中被捏成了粉碎,而这一下他并未运集半点真元护体,故而手掌被利器刺破,鲜血淋漓。
“陛下,保重龙体啊!长武关被破,百姓们还指望着陛下为陈国收复河山啊!”阿奴赶忙跪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布,伸手便去替陈玄机擦拭着他手中的血迹。
“陈国河山?哼!怕是有些人早就忘了陈国的河山究竟姓什么了吧。”陈玄机寒声言道,正在为陈玄机擦拭手掌的阿奴明显感到这时陈玄机的而身子正在不断的颤抖。
“派人去传圣旨,让蒙克领兵夺回长武关。”陈玄机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奴闻言微微一愣,迟疑道:“可是秦王不是正卧病在床吗...他...”
宫门中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陈玄机那张俊美的两旁被摇曳的烛火映得忽暗忽明,他站起了身子,语调深邃的言道:“放心吧,我这位舅舅的病根...已经死了。”
阿奴的身子一震,在那时似有所悟。
“对了,叫御前备车,朕要出宫一趟。”
“陛下要去何处?”
“阎府。”
......
阎家。
是陈国这十余年忽的崛起的大家族。
不同于寻常的门阀士族,阎家家族中鲜有出仕为官者,阎家可以说是一个纯粹的商贾之家。但他的生意却做得极大,几乎偏布陈国的各个角落,哪怕是最偏远的小城,也可以看见阎家的商行。
生意做到这样的地步说是富可敌国也并不为过,而阎家也颇为识趣,每每朝廷有所需要,阎家都很是配合,这些年无偿供奉给朝堂的钱粮已经是一个极为惊世骇俗的数字。
此刻,阎家的房门中,身着锦袍的陈玄机高坐于首座之上,数位御前侍卫分立两侧,而几道身影则恭敬站在屋中朝着陈玄机一脸惶恐的跪拜。
“草民阎宇明拜见陛下。”
“民女阎燕燕拜见陛下。”
......
阎宇明四十岁上下,国字脸,鹰钩鼻,蓄着八字胡,一眼看上去便给人一股商人特有的精明之感,而他亦是这富可敌国的阎家的现任家主。
阎燕燕二八年华,阎宇明之女,在金陵可谓艳名远播又素有才名,被好事之人称为陈国第一美人。
而身后的诸人陈玄机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也知道都是这阎家的重要人物。
“起来吧。”他淡淡的伸出了手。
“谢过陛下。”以阎宇明与阎燕燕为首的诸人赶忙拱手谢道,然后方才敢站起身子,那般诚惶诚恐的态度端是一副温顺良民的模样。
“不知陛下深夜到访所谓何事?”而阎宇明亦在起身之后恭敬的问道。
“阎家主的生意遍布陈国各地,什么消息能瞒过家主的耳朵,难道还不知道朕今日是为何前来吗?”陈玄机端起了身旁阎宇明为他倒上的上好茶水放在唇边轻轻一抿,随即问道。
“那想来陛下是为了长武关的战事吧?此事事关陈国存亡,我阎家虽然只是商贾之家,但也知道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陛下放心,阎家一定责无旁贷,明日便下令筹集钱粮送于前线大军处。”那阎宇明倒是颇为懂得审时度势,几乎想也不想的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阎家主如此关心国事,却是陈国之福,只是家主不用担心,崔庭虽强,但有秦王手中十万虎狼骑在,除非他李榆林御驾亲征否则想灭我陈国,无异痴人说梦。”陈玄机如此言道,语调却阴沉了下来。
“这样吗?那就好,那就好。”阎宇明一副放下心来的轻松模样,但随即又问道:“那陛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朕想让家主帮朕一个忙?”
“陛下请讲。”
“朕想要一支军队,一支能与十万虎狼骑抗衡的军队,阎家主能做到吗?”
“这...陛下,十万大军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况且还要与虎狼骑抗衡...”
“阎家主不必拐弯抹角,你只需告诉朕,能不能做到。”
“能自然是能,但这样一支军队无论是组建所需的钱粮还是之后的开销都需要一个数量庞大的钱粮作为支撑,在下虽然是阎家家主,但此事却事关阎家的未来,在下也不敢妄下结论。”
“家主直言吧,想要什么,朕若是能给绝不含糊。”陈玄机显然没有再与这阎宇明绕圈子的心思,他眉宇一寒,声音再次阴沉了几分。
“阎宇明乃是陈国国民,阎家之一切都是依仗陛下天威方才获得,岂敢以此胁迫陛下。”
“只是我家夫人走得早,再生下燕燕之后,便撒手人寰。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又素来仰慕陛下,若是陛下体恤草民,能垂青燕燕,我阎宇明必定感恩戴德,阎家也任凭陛下差遣!”
......




藏锋 第七十三章 来信
走在回府路上。
秦可卿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徐公子,我听你与宗正大人的谈话,似乎你已经掌握了足以扳倒顾赵二家的证据了,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出手?”徐寒眨了眨眼睛,看着身旁一脸困惑的女孩。
徐寒的目光让秦可卿莫名有些心慌,她赶忙错开了与之对视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肉若不腐,哪能招来蝇虫豺狼?”
“大周能走到今天这地步,那些皇族宗亲又有几个脱得了干系,今日我用计将他们骗上了天策府的战车,有朝一日天策府危难之时,他们何尝不会再离我们而去,与其这般倒不如让祝首座帮我们将这些未来的敌人都清理一遍。”
徐寒沉眸言道,双手负于身后,模样颇有几分萧瑟的味道。
秦可卿闻言也是心头一凛,权谋之争,尔虑我诈,看似云淡风轻之下,却杀机四伏。
她不知道徐寒究竟是如何看待如今的境遇,但于秦可卿来说,她终究不喜。
徐寒倒也从女孩脸上的神情中看出了她这样的心思,他淡淡一笑,“这场棋局,自入局那刻起便注定是你死我活。我虽无意此局,但既在局中,为求一线生机,只能物尽其用。”
秦可卿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她蹙着眉头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
宗正宇文成的府邸距离天策府还是有些路程,待到徐寒与秦可卿回到天策府时,府门内已经没了白日的喧哗,除了那巡逻士卒的脚步声外,便再无其他声响。
“早些休息吧。”徐寒看了一眼秦可卿,轻声说罢,就要推开府门。
“徐兄!徐兄!”可就在这时,远处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
徐寒一愣,循声望去,却见一道身着黑衣的身影正快步朝着此处走来。
夜色正浓,直到那人来到府门前时,借着这府门处灯笼微弱的烛光,徐寒这才看清那来者的模样,却是那位来自陈国的蒙梁。
徐寒与这蒙梁倒是没有什么深交,隐约觉得这蒙大公子性子有些古怪,但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虽然有些接受不了蒙梁的性子,但对于这位便宜师兄徐寒心底还是颇有亲切之意。
“蒙大人这么晚了,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徐寒笑着朝着对方拱了拱手,问道。
徐寒的态度很是客气,语气也颇为热情。
但蒙大公子闻言之后却一阵语塞,支支吾吾、扭扭捏捏说了半晌,徐寒这才听明白蒙梁是来寻方子鱼的。
“这么晚...”在听明白蒙梁的意思之后,徐寒微微一愣,倒不是怀疑蒙梁,只是此刻时值子时,这个时辰来寻一位女子,就是在民风还算开放的大周也是一件不太妥当的事情。
蒙梁在那时脸色一红,这才说道:“我明日就要启程离开长安了...方才与子鱼...”说到这儿的蒙梁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某些并不愉快的事情,脸上绯红化作了一抹淡淡的失落,然后他才言道:“方才与子鱼告别得太过匆忙,所以...”
蒙梁对于方子鱼那点心思明眼都看得清楚,徐寒倒也没有阻拦的意思,随即便点了点头。
“嗯,那就随我来吧。”说罢,便他推开了府门,领着蒙梁入了天策府。
......
“你是说子鱼到现在还没回来?”
天策府中,徐寒皱着眉头问道。
“嗯。”仓促穿好衣衫的叶红笺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古怪的看了一旁的蒙梁一眼,又言道:“我听茉儿说她与蒙公子出去了,还以为...”
蒙梁连连摆手:“子鱼是与我出去了,但在亥时之前便各自分开,子鱼与玄机青梅竹马,这话可不能乱讲。”
蒙梁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饶是他却极力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足够的平静,但诸人还是从他此刻的神态中看出了他的落寞。
叶红笺闻言也是微微一愣,她冰雪聪明,这时自然多少猜出了些许,她很是机警的在这时收了声。
“蒙兄的意思是早在一个多时辰之前,你便与子鱼分开了?”徐寒也在那时上前一步问道,算是岔开了这个话题。
“嗯。”蒙梁点了点头,眉头却紧紧皱起。
“当时子鱼可有什么异样?额...我的意思是是否有可能她此刻只是在某处散心。”徐寒看来若是二人挑明的话题,方子鱼有些心头不郁也并非没有可能,但为了自己这位便宜师兄的面子,他尽可能的将意思表达得足够委婉。
“没有。”蒙梁却果断的摇了摇头,似乎为了让自己此言有足够的说服力,他又说道:“我之前...确实误会了子鱼的意思,但我明晓之后,并未...”
蒙梁如此说道,虽然化为说完,但意思却大抵让诸人明白了。
此刻这位蒙大公子那落寞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听闻此言的徐寒并没有心思去关心蒙梁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在那时皱起了眉头,沉声言道:“红笺!”
“嗯?”
“派人去长安街头找一找子鱼。”
这命令在大多数看来有些小题大做的味道,但徐寒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方子鱼的性子虽然跳脱了一些,但还远不至于拿捏不清轻重的地步,这么晚不归,虽然有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但却也说不准是否真的有什么意外。
方子鱼是他从玲珑阁带出来的,他觉得他有义务也应该为她负责。
叶红笺也从徐寒阴沉的脸色中读到了这样的决意,她微微一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这便去安排府中人员出府寻找方子鱼。
......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
浩浩荡荡被派出去寻找方子鱼的部队再次回到了天策府。
“找到没有?”同样方才回到府中的徐寒沉眸看着周遭那些府军。
诸人都在那时纷纷摇头。
“这么晚了,子鱼能去哪里?”天策府的诸人同样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秦可卿更是皱着眉头问道。
徐寒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他隐隐感觉,此事恐怕与长夜司脱不了干系。
“府主,府外有人送来了一份信。”这时,一位府军急忙跑了过来,跪拜在徐寒面前。
“何人送来的?”徐寒接过那信封,沉眸问道。
“发现这信的时候,那人便不见了。”府军如此回应。
徐寒心头一凛,也顾不得再追究此事,他赶忙将那信封拆开,沉眸望去。
待到看清那信纸上的字迹,浓郁的戾气随即浮现在了徐寒的眉梢。




藏锋 第七十四章 有胆来取
“上面写的什么?和子鱼有关系吗?”蒙梁见徐寒这般模样,心头一震,赶忙上前焦急的问道。
徐寒却并未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见他脸色一寒,将那手中的信纸轻轻递了过去。
蒙梁赶忙将那信纸接到手中,同样沉眸看去。
贵府方大小姐于今夜在我别院做客,此刻酒醉人酣,还请府主带上刑天剑前来接人。
祝龙起敬上。
蒙梁虽然并未参与这长安城中的争斗,但对于祝龙起身后的长夜司以及徐寒所代表的天策府二者之间的关系他也多少清楚一些,方子鱼被祝龙起带走意味着什么他自然也很是明白。
“徐兄...”他在那时沉眸看向徐寒。
徐寒朝他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后,便望向一旁的叶红笺。
“红笺,去将卢墨与玉偃二人带来。”
叶红笺闻言一愣,她迟疑道:“小寒,你要...”
1...118119120121122...2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