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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身无分文的楚仇离顿时没了脾气,耷拉下了脑袋。
“没钱就快些走,不要耽搁我做生意。”那伙计见状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推搡着楚仇离与徐寒二人就要将之赶出房门。
眼看着徐寒与楚仇离被退出了房门,就要落得一个露宿街头的下场,可那时一支苍老的手却忽的伸了过来。
“这钱够不够这二位的房前呢?”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徐寒一愣,循声望去,却见那客栈的门口一位老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却是那方才在街边耍皮影戏的老人。此刻他被这一个大大的木箱,手里递出去的正好便是方才徐寒给他的那一两碎银。
“这...当然够了!”那伙计见着了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眉开眼笑,方才的不快被他尽数抛诸脑后,连连点头应道。
“来来来,诸位里面请。”他赶忙将几人迎入房中。
“对了,小兄弟,我今日早些时候已经定过房间了...”老人在那时又言道,似乎是背上的木箱太过沉重的缘故,老人的身子有些佝偻,但眯着的眼睛中所绽放的笑意,却是让人不由心生暖意。
“在的在的,早就为先生准备好了。”那伙计见老人出手阔绰,可是忙不迭的应道。
“谢过先生。”徐寒也在那时朝着老人拱手言道。
老人闻言却赶忙摆了摆手,言道:“老朽不过跑江湖混口饭吃,当不起先生这个称呼,更何况这钱本就是小兄弟给的,也算是借花献佛,不足言谢。”
说罢老人便再次看向那位伙计言道:“那老朽便回房了,这多余钱,记得补给这二位兄弟。”
老人说完这话,便转过了身子,背着他大大的木箱子,慢悠悠的走上了客栈的二楼。徐寒见状倒是有意相送,可对方却摆了摆手,婉拒了徐寒的好意。
......
约莫一刻钟之后,徐寒独自坐在床榻上,玄儿悠哉悠哉的躺在一边,蜷缩着身子,嗷呜尚且还未从之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依然耷拉着脑袋,神情沮丧。
这时,房门被推开,楚仇离捧着一大袋子钱走了进来,兴冲冲的朝着徐寒言道:“小寒,这是找得零钱,明明该给五百三十文,那小子非说银子的成色不好,只想找我五百文,不过他哪是他楚爷爷的对手,我和理论了许久,不仅让他还了改个三十文,还多找了二十文!”
楚仇离说罢,还一脸邀功之色的将钱袋递了上来,言道:“你数数,一文不差,足足五百五十文。”
可徐寒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
他接过钱袋,抬头瞟了楚仇离一眼,随即轻声言道:“楚大哥是准备让我们靠着这五百文钱走到燕州?”
“这...”楚仇离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哪能呢...”
徐寒掂量了一番手中的钱袋,看向楚仇离的目光变得揶揄了起来:“那楚大哥准备如何做呢?”
“要不我去顺点...”楚仇离试探性的问道。
“我说楚大哥,你好歹也是什么盗圣门的传人,怎么就老想着这些歪门邪道呢?”徐寒一脸痛心疾首的言道,似乎对于楚仇离此举极为不耻。
这可让楚仇离有些费解了,当初在玲珑阁的时候,他可没有少在徐寒的怂恿下干这坑蒙拐骗的勾当,怎么当了一年的天策府府主,就被那些满脑子仁义道德的老家伙给洗脑了?
“那你说咋办?终归不能让我去买身吧?我虽然年轻时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也被一些花季少女追逐过,但毕竟这岁月如刀,虽然容貌尚在,但这身子骨早就不复当年了,特别是这腰啊...”说到这里的楚仇离又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起来:“小寒,这老哥就得好生跟你说道说道,这正所谓肾藏精,精藏血,年轻的时候若是太过放纵...”
只是他的长篇大论方才起头,便被徐寒扔来的一个大大的布袋子给生生打断。
“来的时候我见镇西有几户宅院,修缮得颇为精致,想来是个大户人家...”徐寒的声音也在那时响起,他一本正经的言道。
“嗯?”楚仇离一时未有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茫然。
徐寒却于那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脚干净点...”
“嗯,袋子不大,记得挑值钱的东西拿。”





藏锋 第二十四章 塞翁失马
第二日,天色方亮,徐寒便带着玄儿与嗷呜在城门外等候着。
今日的黄沙镇显然与昨日有了很大的区别,昨日不曾见过的士卒,今日一早便守卫在各个城门方向,进城之人尚且好说,可这出城就麻烦许多,又是搜身又是盘查,徐寒足足与那护卫耽搁了半刻钟的光景,方才成功的脱身。
传闻镇西的大户卢员外家昨日糟了贼祸,家里但凡值钱的物件都被洗劫一空,急的素来爱财的卢员外是几度晕厥,这才报了案,官府可也不敢得罪这在大夏朝堂有着大人物做亲戚的卢员外,赶忙一早便封锁了城门,这才有了徐寒此番际遇。
“看样子,咱们有好日子过了。”出了城门寻到了之前与楚仇离约定的地点,徐寒很是满意的拍了拍玄儿的脑袋,笑着言道。
这城门的守卫越严密,便说明那位卢员外的损失越惨重,也就说明楚仇离的收获越丰盛....
只是不小半个时辰的光景,便见扛着一大包东西的楚仇离鬼头鬼脸的从树林深处探出了脑袋,朝着徐寒远远的招手。
“小寒,小寒。”大汉一脸兴奋的跑到徐寒跟前,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战果,伸手就要去掏袋中的事物。“猜猜我都拿到了什么?”
“嗯?”徐寒倒也来了兴致,出奇的未有阻拦楚仇离,就连一旁的玄儿与嗷呜也凑了过来,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好奇的看着楚仇离手中的袋子。
中年大汉脑子里面似乎从来没有卖关子这样的概念,也不遮掩当下便一件一件的将袋子里的事物掏了出来,嘴里还如数家珍一般的说着:“碧玉紫光镯、红木香檀、前朝大家顾长风的字画、青铜葫芦......”
不出十余息的光景,徐寒眼前的地上便已摆满了各色物件,徐寒倒是看不出真假,只是楚仇离混迹江湖多年,虽然有时候做事天马行空,但想来在与钱有关的事情上,他倒是从未含糊过,从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徐寒觉得眼前这些事物,恐怕足够他们舒舒服服走到燕州了。
“啧啧,这大夏就是不一样,边境一个员外家就这么有钱,要是去到了燕州,啧啧...”说着楚仇离便是一阵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见此情景的徐寒却也只能暗暗为大夏那些达官贵人们祈祷了。
“这不是小兄弟吗?”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却忽的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楚仇离本能的收起了地上一摊物件,速度之快,即使徐寒也难以望其项背。
而徐寒则转头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一位背着大大木箱的老人,正站在小路上朝着徐寒招手,却是昨日给徐寒解了围那位唱戏老人。
“老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啊?”徐寒笑着走到了老人的跟前,恭敬的问道。
“呵呵,这戏嘛我只会唱那一处,自然都四处行走,不然一处人听得腻了也就赚不到银钱了。”老人回应道,而后话锋一转,又言道:“听说黄沙镇昨日出了大案子,那位卢员外家被洗劫一空,今日城门处的守卫格外严格,老朽一早便在那里排队,此刻才终于放行,却不想小兄弟比老朽出来得还早一些。”
老人说罢此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却看向楚仇离身后那沉甸甸的袋子。
做贼心虚的楚仇离皮笑肉不笑的朝着老人招了招手,身子却不露痕迹的移动了一小段距离,挡住了老人的视线。
徐寒也在那时心头一动,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老者,甚至试图感知对方的修为,但却一无所谓。故而只能沉下心思,脸上不动声色的问道:“那老先生此行是欲何去呢?”
“燕州。”老人的脸上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神情,似乎对于徐寒与楚仇离的异状并未察觉。
楚仇离倒是一个直性子,见对方似乎并未在意他盗物之事,便于那时提着那一大袋子东西扛在肩上,走到了老人的跟前,大大咧咧的言道:“那感情好,我们也要去燕州,这一路正好同行。”
楚仇离这一点性子与徐寒极为相似,昨日老人解了他们的围,既然老人与他们同路,在楚仇离看来,随行可以照顾一番,很是不错。
“这可不妥,我这身子骨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若是耽搁了二位的行程,老朽如何担待得起?”老人在那时连连摆手,就要推辞。
“无碍,耽搁不了多少时日。”徐寒也在那时出言说道。他在探查老人身上并未感觉到任何能量波动之后,也暂时放下了之前升起的戒心。他想着距离那执剑人大会召开还有五个月之久,即使中间耽搁些时日也无伤大雅,而老人既然同路,有了昨日的善举,徐寒自然是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
老人闻言在那时想了想,最后终于还是坦然点头应了下来。
于是这燕州之行便多出了一位同伴,一行人再次上路,只是无论是徐寒也好,楚仇离也罢都未有注意到的是,老人在那时右手忽的屈指一弹,一道神光便如离弦之箭一般,以一个快得几乎难以捕捉的速度遁入了楚仇离的背后那个布袋之中。
而他们身后那座渐渐远去的黄沙镇中,寻了一日也未找到那贼人的卢员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正要长叹,却惊喜的发现就在那院落之中,他所丢失的物件正一件不少躺在那里,好似从未离去一般...
......
在夜色方才到来之时,一行三人终于抵达了悲伤的第三座城池——洪湖城。
背上带着价值万贯的宝贝,楚仇离的腰板也应了起来,在寻到客栈之后,极为爽快为老人付了房钱,老人虽然执意要自己付钱,但终究没有坳过一脸豪气干云的楚大侠。而楚仇离做完这些方才兴冲冲的拉着徐寒入了房门。
“你说这老头子也真是的,我看他被这那么大个箱子,害怕他受不住,好心要帮他背一段路,他倒好,还真以为我想要骗他的东西,也不想想楚爷爷背后背的是什么。”入了房门,楚仇离便忍不住嘟囔起来,腹诽着今日路上好心被拒的郁闷事情。
“好了,你何必与老先生见气,晚些时候寻个黑市把这些东西处理掉,不然背着这么多东西上路也是不妥。”徐寒淡淡言道,对于楚仇离的腹诽不置可否。
“对对对,这些东西肯定可以买个好价钱。”提到此事,楚仇离瞬间将之前的不快抛诸脑后,他一脸兴奋的言道,伸手便拉开了布袋,想要将里面的事物拿出,嘴里还不住的言道:“今日等我卖了这些东西,咱们就去大吃一顿,嗷呜,你想吃什么?红烧鸡?清蒸鱼?大猪脚?汪汪叫两声,楚叔叔便带你去吃...”
末了,他还不忘调笑一番对于这狼族身份颇为在意的嗷呜。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忽的脸色一变,伸入袋中鼓捣的动作也好似被人施了法术一般,僵在原地。
“怎么了?”见说得兴起的楚仇离忽然没了声息,徐寒也奇怪得很。
楚仇离却显然没有理会徐寒的心思,只见他一把提起那布袋,将之倒转过来,然后将带着的事物一股脑的抖了出来。
砰!
砰!
砰!
伴随着一阵轻响,里面的事物尽数浮现在徐寒的眼前。
徐寒在那时亦是一愣,眸中顿时浮出不可思议之色。
之前那些分明还是价值万贯的物件,此刻却尽数变作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
于是,小小的客栈中便于那时响起了中年大汉鬼哭狼叫一般的哀嚎。
“我的红烧鸡!”
“我的清蒸鱼!”
“我的大猪脚!”




藏锋 第二十五章 忠诚
这半年,大周的百姓算是尝到了风调雨顺的甜头。
可有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世事不会尽如人意,这一点对于如今祝首座尤是如此。
他很不开心。
自从在鹿先生一干人的逼迫下,交出兵权之后,朝廷的形势扭转直下,如今的长夜司就好似曾经的天策府一般只是一具空壳。大周的局势渐渐稳定,祝贤很清楚待到彻底平定各方的暴动之后,第一个被开刀的便是他。
他的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无论是牧王府的逆案,还是天策府的衰败都与他有着直接联系,他注定是逃不了一死。
树倒猢狲散,无论是依附他的江湖势力,还是手下的四部御使都在这半年的光景中不见了踪影,就连那位仙人也领着门徒回到了玲珑阁,关上了山门。
祝贤终日买醉,心灰意冷,所等不过便是那一日的到来。
......
这一日的祝贤如同往常一般喝得烂醉如泥,他瘫坐在府邸的大殿之中,看着空无一人的府门,脸上的神情颓然。
他惨然一笑,又提起手中酒坛大口饮下其中的清酒。
他喝得着实太急了一些,酒水顺着他的嘴角不断的倾洒,瞬息便打湿了他的衣襟,浓浓酒气在这大殿之中荡开,或许是久未打理的缘故,大殿之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与这酒气混集在一起,房门中的味道让人不免觉得有些作呕。
只是,祝贤对此却依然犹若未觉,自顾自的开怀畅饮。
或许在如今的日子只有这美酒能够让他暂时忘却自己悲惨的处境。
祝贤一人喝了许久,从傍晚时分一直到夜深人静,他的周围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酒瓶,整个人的衣衫都已然被酒水浸透。
嗒!
嗒!
这时,忽的传来一道声音打破了祝府这半年来长久的静默。
那是马靴踩在石板上发出的脆响。
祝贤抬起了头,醉眼朦胧的朝着那房门的方向望去。
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帘。
他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那来者的模样,可他着实喝得太多了一些,这样简单的事情对此刻的他来说却显得有些困难。
直到那身影走到了他的跟前,他这才将之看得真切。
“冉青衣!”他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眸中燃起了一种名为愤怒的火焰。
篡位之事失败的原因自然有很多,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随着司空白弑帝之后再无战力,而剑仙岳扶摇却带着五万天斗军兵临城下,致使祝贤一方再无与天策府抗衡的资本。
而这一切若是早些谋划,甚至可以想与天斗军已决高下,以他手中重建的苍龙军,这样事情并非毫无胜算。
可偏偏身为白凤部御使的冉青衣却对此隐瞒不报,以至于天斗军杀到了城门口,祝贤也犹若未觉。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篡位的失败,眼前这位青衣女子方才是罪魁祸首。
但自那事发生之后,冉青衣便消失无踪,祝贤就是想要兴师问罪也并无任何机会,如今见她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祝贤如何能不怒火中烧?
“首座大人是想要杀了小女子吗?”冉青衣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祝贤杀机,但她却并无丝毫的慌张,反倒是淡淡一笑,如此问道。
“冉青衣你个贱人,我待你不薄,你安敢诓我?”祝贤的双眸于那时蒙上了一层血色,他站起身子怒吼道,作势便要出手。
冉青衣盈盈一笑,轻声言道:“祝大人杀了小女子,等着祝大人的依然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何不静下心与我好生聊聊,说不准尚且还有一条生路呢?”
祝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咬牙切齿的言道:“你的蛇蝎心肠,我早已领教,还想欺我?”
“祝大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骗的东西吗?”冉青衣再次问道,她眸中的笑意,在那一刻陡然变得恶毒了起来。
她看着祝贤,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眉宇间写满了轻蔑与怜悯。
祝贤的身子在那时不由自己的颤抖了起来,一股恐惧之感如毒蛇一般自他小腹升起,缠绕着、盘旋着包裹住了他的身躯,他被那样的感觉所吞没,这让好似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寒彻骨髓。
在他执掌长夜司的这么多年里,他始终奉行着一条铁律,任何人只有失去的价值便是废物,在他的宏伟计划中,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抛弃、被利用的,即使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如此。而如今,某些情况发生了改变,正如冉青衣所言,现在的他就是那个毫无用处的东西。
冉青衣似乎很满意祝贤这般模样,她殷红的嘴唇微微上挑,继续言道:“小女子此次前来,实际上是为了帮助大人。”
“什么意思?”被击溃了心理防线的祝贤再也没了方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于那时如此问道。
“夺回大人失去的东西,甚至得到更多。”
“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曾经背叛过我的人?”祝贤问道,他毕竟在大周的朝堂摸爬滚打了数十年, 自然不会认为冉青衣的善意是不求回报的赏赐。
“祝大人是个聪明人,而青衣素来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所谓的背叛,说到底也只是筹码问题,而如今我能开出的筹码相信足以让大人满意,所以所谓的背叛我相信不会再在你我之间发生。”冉青衣说得极为笃定,好似已经吃准了祝贤的心思。
“那我可以得到什么?”
“我说过,你失去的一切,无论是权力还是力量我们都可以给你,你会重新成为大周的长夜司首座,而那些天策府的跳梁小丑,不久便会被你踩在脚下,而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冉青衣缓缓说道,她的语调之中渐渐带上了是奇异的韵律,像是那蛊惑世人的山精,在夜里吹奏起的摄人心魄的长笛。
祝贤的身子再次开始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对于再次拥有权力的兴奋,他急切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忠诚。”
“对我,对森罗殿的忠诚。”




藏锋 第二十六章 猫狗掩面
“小寒!”洪湖城的客栈中,楚仇离一本正经的看着徐寒,脸色肃然的言道:“我觉得那个老头有古怪。”
“怎么说?”怀中抱着玄儿的徐寒抬眸看了对方一眼,问道。
“你想啊,这些东西分明只有你我知道,而且一路上也只有他与我们同行,只有他有机会调包!”楚仇离极为笃定的言道,说着中年汉子的眸子中燃起了一股火焰。
夺他了他的钱,就是抢了他的酒,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杀妻夺子之恨。
“这老东西,我们好心帮他,他倒好反倒算计起我们来了,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宝贝他那木箱子,看来我们的东西就放在那里!”楚仇离站起了身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只是满口我们的东西的他,或许已经忘了那些物件究竟是怎么来的。
“可是那些东西你不是一直不离身的带着,那老先生怎么有机会调包呢?”徐寒却在这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中年汉子顿时语塞。
“那你说这东西怎么就不见了,你可是看见过,之前这里面装的可都是满满当当的宝贝!”想不明白的楚仇离索性将问题抛给了徐寒。
闻此言的徐寒也皱了皱眉头,确实如楚仇离所言,那些东西他之前见过,如今诡异的便换成了石块,而且还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着实诡异得很,徐寒也想不明白。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对吧!”见徐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楚仇离一拍大腿,如此言道,“我看就是那老头子换掉的,咱们得快点去寻他,不然那老小子就跑路啦!”
说罢此言,楚仇离便火急火燎的站起身子,拉起徐寒便要出门,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看架势是要将那老头生吞活剥了一般。
徐寒拗不过他,只能是随着楚仇离一道出了客栈。
......
“什么?”在客栈的大厅之中,楚仇离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子,看着眼前那被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客栈小二。
摸不清状况的小二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言道:“那老先生只在房中待了一会便独自一人背着箱子走了...”
“这老头!”楚仇离摩拳擦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徐寒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于他看来,老先生之前尚且还给过他们一两银子,怎么也不像贪财之人,只是有些事却如楚仇离所言,只有那老先生有机会行这调包之事,想到这里的徐寒不禁有些迟疑。
“我就说嘛!那老头子指定不安好心!”楚仇离却是咋咋呼呼的冲上了老人所在的房门,开门一看屋中空无一物。
“跑咯。”楚大侠下了盖棺定论。
“那个...”就在这时,一旁的小二又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蹑手蹑脚的言道:“我方才见他离去,问过他是否还要住房,他说他去城西的借口摆摊...晚上还要回来,你们若是有急事...可以去找一找...”
似乎是被楚仇离那膀大腰圆的形象唬住,小二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此言的楚仇离又有了新的判断,他摸着自己下巴处久未打理的胡须一本正经的再次言道:“那老小子肯定是觉得带着这些东西不好赶路,此刻必然在销赃,咱们快些说不准还能寻到他。”
说罢,这大汉便不管不顾的迈开脚步,杀出了客栈。
徐寒见状,只能是苦笑的摇了摇头,带着一脸茫然的玄儿与嗷呜追了上去。
......
城西的杨柳街是洪湖城最为繁华的闹市,即使到了夜晚,街道上往来的人群与叫卖的商贩依然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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