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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现在他们正跟在那群人身后,但却并没有太好的出手时机。”
听到这些,楠岳来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沉吟了一会:“此事已经打草惊蛇,恐难有成效,叫他们回来吧。”
“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小子了吗?”诸位门徒之中当下便有人围了上来,愤恨言道。
今日的执剑人大比对于他们来说极为重要,可因为徐寒的缘故,他们连龙门会都未有进入。
本来想着依着赤霄门的关系,通过其他龙门会参与其中,可这次主办龙门会的那位杜先生却是一位不将情面的腐儒,竟然说他们连请帖都保不住,哪有机会再入龙门会。以那位杜先生在横皇城中的声望,想来以后的几次龙门会,他们都无缘再入。
这等于断了他们进入镇魔塔的机会。
于这方修为便是性命,便是前途,便是无限可能的世界来说,断人进取之路便犹如杀人父母,此仇此恨于这些弟子心中岂能轻易消除?
似乎是看出了这些弟子的心思,楠岳来淡淡一笑言道:“撇开龙门会之事不谈,徐寒等人亦早已是我赤霄门的死敌,岂能放过他?不要忘了掌教要的金乌真火还在这群人的手中。”
这话说得自然不假,可那些弟子依然有所迟疑,不禁又问道:“可是徐寒的本事,楠老是清楚的,连李定贤都不是他的的对手,一旦他入了执剑阁,我们再想动手就难了。”
“那就在那之前除掉他!”楠岳来狞笑言道。
“可他龟缩在横皇城中,咱们哪来的机会?”
“哼,放心吧,此刻吕长老已经在去执剑阁求取执剑令的路上了。”
......
“老大!你想清楚?咱们真的要走?”坐在横皇城的酒楼中,胡马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甄玥。
“嗯。”甄玥毫不迟疑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方才在走入那小巷之时,四人忽然窜出,倒是吓了她一跳,不过她很快便醒悟过来,这四个家伙大抵也是因为关心她方才暗中跟上,念及此处,她倒也没了责怪他们的意思,反倒是拉着四人来到了一家酒楼。
在酒过三巡之后,她便与四人袒露了自己的心声,也说出准备离开的决定。
“走就走嘛!以咱们老大的姿色,是那徐寒自己的损失!”鲁压山倒也是看出了此刻甄玥的心思,他故作豪迈的言道。
“可我觉得那个徐寒也没有咱们想象中那么坏...毕竟...在鹿角原他还救过我们...”一旁的卫尘小心翼翼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不过这话出口,胡马三人便投来一道道凌冽的目光,卫尘当下便缩了缩脖子,收了声。
“天下何处无芳草,徐寒算个什么。”史玉成也在那时拍了拍胸脯,言道:“老大放心咱们离开了这里,这大夏的小公子你随便挑,从便从了,他若是不从,咱们就把他给绑回来!”
“对对对!老大你就放心,有咱们兄弟在,保准给你寻个如意郎君!”一旁的三人也在那时赶忙附和道。
甄玥看着这四个壮汉绞尽脑汁,用尽他们毕生所学的逗着自己开心,当下便忍不住一笑,她轻声言道:“谢谢你们。”
被甄玥这忽然显露的温柔态度给震住的四人免不了一愣,随即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言道:“应该的,应该的。”
“你说咱们下一站去何处啊?”
“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咱们既然在一起,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我听说齐州的山水如画,相必那里的姑娘公子都生得不错,要不咱们去齐州?”
“齐州有什么好的,依我看倒不如去隆州那里商业发达,咱们去那里做些生意保不齐就发达了,到时候什么姑娘公子没有?”
“呸,你忘了那里可是森罗殿的地盘,去找死吗?”
“姓徐的不是说给咱们解决了这事吗?”
“那也不能去!咱们几人在一起,什么事不能解决,还需要那徐寒做什么!”
一行人你一言我一嘴,虽然免不了争吵,免不了打闹,但甄玥听在耳中,看在心里却莫名觉得很是享受这样的场景,她的嘴角在那时终于是浮出了一抹真切的笑意。
一行人便这样打打闹闹的回到了别院。
他们大抵商量好了离去的时间,应甄玥的要求,她还要与那古道楼的小乞丐的道别,耽搁个一两日的光景,诸人其实也看得出来,在她的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徐寒,但胡马等人倒也并不点破此事,也就应下了她的这个要求。
可当他们走到府门前时,却发现徐寒一直站在门口,看模样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此刻的徐寒面色冰冷,就像是一座威严的雕塑。
似乎是嗅到了气氛的不妙,胡马等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想到方才许下的那些要保护甄玥的诺言,几人便硬着头皮上前,言道:“干什么?咱么已经决定要走了,你后悔了?没用了,我们去意已决!”
或许是想到了之前的决定,几人说起话来倒也硬气许多。
只是他们这样强硬得近乎带着些许挑衅味道的话,却并未让徐寒冰冷的脸色上升起半分的不悦或是其他异色。
那少年在那时伸手一抛,一道事物便落在了甄玥手中。
甄玥接住此物,微微掂量,便知里面装的是价值不菲的银钱,她顿时有些奇怪。
可少年声音也在那时随即响起:“既然决定了要走,那择日不如撞日,我已经联系好元修成了,天亮之后他便带你们出城!”





藏锋 第八十六章 我们一起去看
大周,冀州,剑龙关。
周章,或者说牧青山,坐在议事府的府门之中。
天色已晚,房门中未点烛火,府门之中一片幽深。
只有一缕星光顺着府门并未关严的缝隙中射入,落在了那把府门之中,倒插入地面的那把长刀之上。
于是在星光的照耀下,那把刀的刀身折射着白净如雪的光芒。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刀。
雪白的刀身上布满了挥砍后的凹痕,木制又破旧的刀柄上挂着一道红色的流苏,虽然已经被清洗的干净,但却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上面的色彩却有些暗淡。
它有一个很好的听名字——朝暮。
它亦有一个很出名的主人——元归龙。
它斩下过不知几多仙人的门楣,也饱饮过不知几十万人的鲜血。
但现在,它安静的立在那里,像是自远古以来,便一直静默于此的雕塑;又像是被囚禁于无穷光阴的恶魔,它等待着再次被人提起,去饮下,它本该饮下,却未能饮下的鲜血。
牧青山盯着那把刀,死死的盯着那把刀。
以至于他的眸中似乎也泛着刀光。
吱呀。
一声轻响从房门外传来,议事府的府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声甲胄的牧良迈步而入,步履沉重,如重锤叩鼓。
“青山,朝廷的奏折到了,又削了冀州三万军饷。”年过中年,戎马半生的男人如是言道。
说罢此言,牧良的脸上多少有些愁眉紧锁,自从新帝登基以来,大周百姓的日子倒是越过越好,但他们牧家军的日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短短一年光景,这已经朝廷下达的第三次削饷的命令了,前前后后,削掉了牧家军足足十余万两的军饷,这样的数额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让牧家军本就准备好的扩军行动再次受到了阻碍。
这些撇开不谈,关键是此事背后所透露的圣心不在,着实令人不安。
这时,坐在主座上的牧青山忽的站起了身子,他一把从牧良的手中接过了那封皱着,目光随意的扫视了一遍,然后言道:“削便削吧,牧家军与天策府连为一体,加上大黄城上的林御国,几乎垄断了大周军政的半壁江山,若是宇文南景真的放心我们这些权臣,那她这皇帝做得就未免太蠢了一些。”
说到这里,牧青山迈步走到了牧良跟前,带着些许笑意盯着眼前的男人,言道:“她知道该遏制我们的权柄,这是好事,至少说明这位秦师妹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愚笨。”
牧良微微一愣,他同样看着眼前这位新接手牧家军两年不到的北疆王。
他很年轻,看看二十出头。
但有时候,牧良却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些许牧极的影子。
深沉、阴郁、沉默寡言,却又每每能洞悉事情的关键,从最初牧家军中隐隐有的不服之音,到如今对牧青山俯首帖耳,眼前这个青年也只用了短短的数月时间,便做到了这一点。
这当然很好,牧青山拥有足够的手段,镇压牧将军,训练牧家军。
可同时如今大周的局势看似风平浪静,但即使是在冀州边关的牧良也能闻到这风平浪静之下,有的是下一轮正在酝酿之中的风暴。
他有些害怕,害怕这个牧家最后的男人会走上牧极的老路。
为了这个王朝,为了所谓的苍生,付出某些难以承受代价。
他已经见识过太多这样的处境,从老牧王战死,到牧太被冠以逆贼之名屠尽满门,再到机关算尽毁掉二十万大夏铁骑的牧极,牧家经历太多的背叛,也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他并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所以他对上了这位年轻的北疆王的目光,以一种极为低沉的语气言道:“大夏国柱江之臣已经在边境上囤积了数十万大军,秋后必定来犯...”
“放心,他们过不了剑龙关。”牧青山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
“宇文南景将玲珑阁立为了国教,天策府的地位每况愈下,削藩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我们扩军的计划恐怕还要受到牵制。”牧良继续言道,他的眸子眯起,里面有某种东西正在燃起。
“怎么想要我故技重施?我估摸着就算江之臣这么蠢,那李榆林也不会再上这个当了。”牧青山却好似没有听懂牧良话里的意思一般,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年过四十的男人终于受不了这样的试探与回避,他的目光于那时愈发的阴沉,他盯着牧青山,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恶狼,盯着那引以为马首是瞻的头狼:“守得住又能怎样,宇文南景能放过我们吗?”
“不会。”牧青山的答案来得迅速又笃定,“她为的不是削藩,也不是什么帝王权术,我很清楚我这位师妹的性子,她只是想让我们为徐寒陪葬而已。”
牧良愣了愣,他想不到牧青山早已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
但这也让他愈发的困惑,他再次言道:“牧家已经为大周付出得足够多了。”
“所以呢?”牧青山脸上笑意在那时荡开,盎然如春。
“我们或许可以...”牧良到了嘴边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他终究无法说出。
那是一种已经镶嵌入他灵魂的东西,那是被牧家烙上烙印的东西,他的内心想要将他那样的东西摒弃,可他的灵魂却在对他说:“不。”
所以他沉默了下来。
牧青山看出了他的挣扎。
他笑了笑,走到了自己的叔叔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不会死在大周的手上。”
然后,牧青山与牧良错身而过。
他迈步上前,走到了那把静默长刀面前。
他伸出了手,指尖轻轻的划过了那雪白的刀身,最后落在了那木制的刀柄上。
他一把将之握住。
铛!
一声刀鸣响彻,他看着刀,刀身映着他的脸,刀里眼睛也看着他。
他说:“我还要去看看。”
“去看看是谁夺了他的命宫!”
“又是谁,杀了这刀的主人!”
说到这里,他转过了他的身子,看向那还在愣神的男人。
他嘴角上扬:“我们一起去看。”




藏锋 第八十七章 我是...
驼铃摇晃,于鹿角原上发出阵阵的脆响。
这是一只与大多数商队都不太一样的队伍,他们赶路用的东西不是诸人司空见惯的马匹,而是大夏西境特有的骆驼。
大夏西境的营州地处贫瘠,无垠黄沙覆盖了几乎大半的土地,营州的摩崖族并未选择离开这片祖辈世代生存的土地,他们行走于世界各处,以骆驼携带商品,长途跋涉,赚取着丰厚的银钱,在那贫瘠营州建造出了一座座不输于横皇城的繁华城镇。
广林鬼与刘叮当在青州遇见了这队商旅,听闻对方要去往大夏时,他们便在交纳了些许钱财后得到了与之同行的殊遇。
摩崖族族人并不多,约莫十余万的样子,但他们的足迹却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与他们做买卖,是一件让人放心的事情,这是数百年来,摩崖族祖辈积攒下的名声,没有哪个族人敢于在这样的名声下做出亵渎祖辈的事情。
所以,广林鬼与刘叮当大抵可以安心的享受这趟旅程。
就如此刻。
刘叮当坐在装载货物板车的后面,她的双脚离地空悬,来回晃荡,歪着脑袋看着一旁正低头行走的小和尚,笑呵呵的说道:“小和尚,你上来啊,走这么久不累吗?”
广林鬼侧过脑袋,看了看笑颜如花的女孩,脸上也荡开一抹笑意:“不累。”
“可能坐着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刘叮当不解。
那时,小和尚抬头看了看拖着货车前行的骆驼,如是说道:“众生行于世,皆负其重,既不能渡其苦,亦不愿让其再承重。”
这样的话,对于才堪堪十四岁的刘叮当终究太过深奥了一些。
女孩一脸困惑的歪着脑袋想了想,却忽然跳下了货车,与广林鬼并肩而行。
这般说法,让广林鬼微微一愣,他不无诧异的看向女孩问道:“你听懂了?”
心底却免不了在那时暗暗赞叹,叮当颇有慧根。
可谁知刘叮当却摇了摇头,不无抱怨的言道:“酸啦吧唧的,我怎么听得懂。”
小和尚一愣,愈发好奇:“那你为何下来。”
女孩的眼睛在那时弯成了月牙,她朝着小和尚甜甜一笑:“因为,我想和你一起走。”
广林鬼平静的眸子荡起了一层涟漪,他的脸色有些泛红,不得不咳嗽一声方才遮掩过自己的窘态:“你身子才好,不宜过多劳累...”
女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并不点破,倒是脸上的笑意一息胜过一息。
“对了,小和尚,咱们去大夏究竟做什么?”
“治病啊。”
“我的病不是好了吗?就是每天要吃那个什么妖丹,怪难吃,太苦了。”
“所以啊,去了大夏,找到最后一位药材,从此你就不要再吃那东西呢。”
“真的吗?”
“嗯。”
“你真好!”
......
“剑陵之中存有三把凶剑,乃是上古所留之物。”
“一曰刑天,可以下犯上。”
“一曰孽龙,可吞噬万灵。”
“一曰狱渊,可洞开鬼门。”
坐在剑陵的一处荒丘上,蒙梁看着眼前这把被包裹在白布中的长剑,嘴里叨念着这样一番话。
他的身下便是剑陵,那里到插着密密麻麻数不尽的长剑,而每一把放在当世都是足以让人心驰神往的神物。
蒙梁的脸色忽的一变,眸子中浮出怒色,他伸出收地,用力的戳点着这把长剑的剑身,嘴里嘟囔道:“你说你,什么凶剑,我看就是一堆废铁,有什么特别之处?蒙大少爷研究了几个月,也研究不出来。”
说到这里,蒙梁的脸色又是一变,狐疑的看向不远处的那座草房,言道:“莫不是那王老儿诓我?”
“唉...有用又有什么用呢?这剑陵一个鬼影都没有,就是天下无敌,没人比划也是无趣得很啊...”
“也不知道玄机的皇帝当得怎么样了?不过有阿爹辅佐,想来出不了乱子。”
“子鱼应该是见着玄机了,也不知他们是否完婚,按时间算来,若是来得快些,孩子都该出身了吧?”
想到此处,蒙大公子的脑孩子顿时浮现出,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
他连连摇头,赶忙将这样的念想驱赶出自己的脑海。
“呸呸!子鱼才不可能这么随便,怎么也得缓上几个月,再挑一个良辰吉日,以宫里那些老头子的办事效率,拖个一年半载不是难事...”
这样想着,蒙大公子的脸上又再次浮出笑意。当然这样的笑意,免不了的是又转瞬化为了落寞,拖一年拖十年又有何区别?
他身在剑陵,外人进不来,自己出不去...
“唉...”蒙大公子终于还是收起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站起身子,脚尖点地猛地跃入了那剑陵之中。
那时,蒙梁的双眸一凝,磅礴的剑意自他体内奔涌而出。
“老头子们,别睡了,出来陪蒙大少爷玩玩!”蒙梁朗声言道,随后猛地一跺脚,脚底的黄沙如涟漪一般荡开,插入地面的那些长剑在那时忽的像是受到了某种敕令一般,剑身颤抖,阵阵剑鸣于剑身荡开。
而后一道道虚影于那些剑身之中涌向,他们看着立在场中的蒙梁。
便有人气急败坏的言道:“小兔崽子,上次的伤好了没有,又敢来找老夫!”
“尊师重道,老夫都是十七代 开外的师叔祖,你敢如此目无尊长?”
“剑道如海,小子不过一叶扁舟,也敢叫嚣?”
蒙梁听着耳边源源不绝的怒骂,脸上却并无多少郁色,他呵呵一笑,握紧了手中的剑,言道:“要我尊师重道,打赢了蒙爷爷再说!”
言罢,他的身子一顿,裹狭着漫天剑影便杀了出去。
一时间,剑陵之中剑意涌动,剑光亮如白昼。
剑陵着实凄苦,蒙大公子乃是这耐得住寂寞的性子,当他发现这些葬在剑陵之中的长剑都有剑灵栖息其中,蒙大公子便像是找到了玩具一般隔三差五便要寻着这些剑灵比试一番。
至于结果嘛...
就如此次一般,鼻青脸肿的孟大少爷,挨个朝着这些剑灵磕头唤上一声祖爷爷、祖祖爷爷、祖祖祖爷爷之后....方才将这些过往的英灵再次送回长剑之中。
于是乎,剑陵再次恢复了静默。
已经记不得第几百次战败的蒙梁站起身子,眸中倒并无多少沮丧之色,毕竟这也算得他在此处唯一的消遣,况且这些剑灵虽然脾气大抵古怪得很,但在与蒙梁的对招之中却多有指点之意,蒙梁心怀感激,当然下次的挑战他依然还是会如之前一般...没大没小....
蒙梁收拾好一切,看了看天色,夜色已至,他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想着又到了睡觉的时间。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的高兴的事情,尤其是当你明知道睡醒之后的日子还是如今日一般,无聊、无趣、一成不变的时候。
他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走向那座草屋。
只是当他就要推门而入的时候,房门却自己被打开。
那里一位毛发皆白的老人,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师伯?”蒙梁微微一愣,便回过了神来,蒙大公子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近乎招牌似的贱贱的笑容:“起夜啊?”
老人看了他一眼,却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跟我来。”他这般说罢,便迈着步子朝着剑陵深处走去。
蒙梁暗觉奇怪,但看着这老人的模样,他还是没敢多问,随着他一同前行。
......
剑陵很大,蒙梁与老人也走了很久。
蒙梁那点少得可怜的耐心也在这时被消耗殆尽,他终究忍不住凑到老人的身旁言道:“师伯,咱们到底去哪里?”
“你不会是让我给你放风,你好去出恭吧?”
“我说着剑陵也没外人,你担心什么嘛...”
蒙梁不断的絮絮叨叨,老人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对其不闻不问,依然踩着步子前行。
蒙梁见他越是如此,心底便越是如抓挠一般难受。
就在他几乎快要忍不住再次发问时,老人的脚步却忽的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蒙梁言道:“给你一个好差事。”
“嗯?”蒙梁闻言一愣,“什么差事。”
“去外面走走。”老人笑呵呵的言道。
“嗯?”蒙梁的眼睛瞪得浑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似乎是害怕自己听错了些什么,不由得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但老人却并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他指了指不远处,言道:“但在那之前,你得去见一个人。”
“谁?”蒙梁又问道,目光却顺着老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把剑,一把如剑陵中其他剑一般倒插入大地中的剑。
“去了不就知道了?”老人笑道。
蒙梁莫名有些迟疑,但终究架不住那能离开剑陵的诱惑,他迈着步子,走到了那把剑的跟前,他不由得上下打量着这把剑。
他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何处曾经见过这把剑。
可就在他伸出手抚摸那把剑的剑身上时,那把剑的剑身却忽的颤动了起来。
一道虚影于剑身上浮现,立在蒙梁的身前。
蒙梁定睛看去,却只是依稀能看清那虚影似乎是一位老者,胡子邋遢不修边幅,但眸子中却隐隐透露出一股说不真切的桀骜不驯。
那虚影也在那时看着蒙梁。
二人对视了约莫数息的光景,虚影的嘴忽的张开。
他用一种极为沉闷的语调说道。
“我是...”
“沧海流...”




藏锋 第八十八章 执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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