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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他们在那时于诸人身前一字排开,英姿飒爽的南宫靖将目光在诸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言道:“诸位今日辛苦了,最后一轮比拼现在开始。”
“胜者从今日起,便是我执剑阁的执剑人!”
距离晋级赛结束时,南宫靖给众人承诺的半个时辰休息时间方才过去一半,这时她忽然宣布比试开始,在场的诸人多少有些诧异,尤其那些在之前的比斗中受过些许伤势之人,这样的安排对于他们来说尤为不利。
而这又事关他们前途,自然便会有人提出异议。
这样的异议很快便变成了不满,开始在人群中扩散。
于是,南宫靖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她于那时猛地一跺脚,一道真元自她体内爆出,如同涟漪一般以她为中心涌向周遭的诸人,而嘴里更是发出一声冷哼。
南宫靖的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而这一瞬所爆发出的力量却让在场之中包括那些大衍境强者在内的众人纷纷脸色一变,神圣震惊于这位女子体内可怕的气势。
“这里是执剑阁,自然便有执剑阁的规矩。诸位若是顺从这规矩,那边大可留下进行最后的大比,而若是有所异议,我执剑阁也绝不强求。”
南宫靖的声音并不大,但语调中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却显然已经表明了不容置疑的立场。
明晓了这一点的诸人虽然心头仍有不满,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就纷纷压下了这样的不满,沉默了下来。
南宫靖再次扫视了一遍在场诸人,在确定无人会出言反对之后,这女子脸上也随即浮出了笑意:“看样子诸位都愿意留下来,那既然没有异议,咱们就开始最后一轮大比...”
“我有!”可南宫靖的话还未说完,人群里却忽的响起一道清澈的声音。
南宫靖一愣,周遭诸人也是一愣,他们都很诧异,诧异于在南宫靖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的情况下究竟是谁还敢在这时捣乱。
抱着这样心态诸人都在那时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背负长剑右臂缠着白布的少年正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臂,似乎害怕诸人无法看见一般,他还有意晃动手臂,以此吸引诸人的注意。
这少年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认识。
他叫徐寒。一个让李家王府颜面扫地,让赤霄门铩羽而归的少年。
南宫靖同样也知道徐寒,她的眉头在那时皱了皱,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刺头,她想着若是这徐寒当真如此不知好歹,她今日就定要拿这少年杀鸡儆猴,让诸人明白,执剑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存在。
所以,她沉着脸色盯着徐寒,在那时问道:“何事?”
少年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诸人古怪的目光,以及南宫靖一息阴沉过一息的脸色,他的脸上在那时甚至还带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笑呵呵的迈出了步子,右手上系着的铃铛随着他的脚步而叮叮作响,在这忽然静默下来的广场中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不远处吕厚德等人眯起了眼睛,他们并不知道徐寒想要做什么,但是,他这样的行为显然已经得罪了这位执剑阁的大人物。
这一点,他们很乐意看到。
这时徐寒终于走到了南宫靖的跟前,他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在下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南宫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或许是某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觉得此刻徐寒的态度有些轻佻。
“既然是真刀真枪的比斗,所谓刀剑无眼,若是闹出了人命怎么办?”徐寒的脸上依然一脸笑意,只是问出的问题却让在场诸人心头莫名一寒。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了南宫靖的预料,她有些摸不准这个少年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在微微迟疑之后,她还是如实回应道:“执剑人大比并非江湖死斗,讲究点到为止,但是若是双方都不肯认输,为此真的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无论生死,个人也好,背后的宗门也罢都不得追究,否则便是将执剑阁不放在眼里。”
听到这里的徐寒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悟的言道:“也就是说,在一方认输之前,发生任何的事情都是合理的,对吗?”
“自然。”南宫靖再次回应道,随即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要说的便是此事?”
只是面对南宫靖那明显变得不悦的态度,徐寒依然神情悠哉,他摇了摇头,言道:“不是。”
“你!”南宫靖的脸上顿时浮出一抹怒色,她觉得这徐寒是在故意戏耍她。
而就在她要出言怒斥之时,徐寒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我想要换一个对手。”
“嗯?”南宫靖又是一愣,但这一次她很快回过了神来,虽然心底不满于徐寒这般故弄玄虚的做法,但身为铜执榜首,徐寒确实拥有这样的权利。她不得不耐下性子,沉声言道:“你想选谁?”
于是徐寒转过了头看向了身后的诸人,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似乎是在寻找一位合适的对手。
而那些身为铜执的众人则纷纷下意识的低下头,避开了徐寒的目光,在他们心中徐寒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若非万不得已,他们并不想与之为敌。
很快徐寒的目光便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但少年却并未作出选择,他继续朝着周边扫视,目光越过了铜执与银执的阵营,落在了金执之中。
他的手在某一刻忽的抬起,手腕上的铃铛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叮当作响。
他伸出了手,指向金执金执阵营中的一道身影,神色平静,语调却笃定无比的说道:“我要和他打。”
......
吕厚德的心情很不错。
这执剑阁的第一轮试炼虽然古怪,但凭借着自己多年来阅历,在捋清楚一些事件之后,还是成功的通过了试炼,而胡蔓儿与邢镇也在其后通过这试炼。
三人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了最后一步,胡蔓儿与邢镇的各自的对手都还不算特别棘手,至少他们都有着七成以上的胜算,而吕厚德更是以轮空的身份可以直接进入执剑阁。
虽然徐寒的出现让他有些不快,但单从这样的结果来看,至少在宗门那边,他们三人算是完成了宗门下达的任务。而之后,他们还可以获得去往镇魔塔的机会,这对于他们本身便有着巨大的好处,甚至有可能促使他们捅破大衍境与仙人之间最后一层桎梏,登临那无上之境。
一想到这些,吕厚德便很是开怀。
紧接着便是南宫靖宣布最后一轮大比开始,而徐寒这个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竟然愚笨的顶撞这位执剑阁的大人物。这样的情景自然是吕厚德喜闻乐见,他本来已经做好看一处不知死活的徐寒被南宫靖教训的好戏,可谁知道这个少年却在那时当着众人的面,朝着他提出了挑战。
是的,徐寒选的对手是他。
一位铜执榜首挑战一位金执榜首,一位天狩境的小辈挑战一位在大衍境侵淫多年的高手。
这二者无论是在历届执剑人大比之中又或是大夏江湖之上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吕厚德未有料到会有这样一处戏码,南宫靖同样未有料到,周遭的诸人更是如此,甚至就连方子鱼等人在听清了徐寒此言之后也是纷纷一愣,眸中浮出骇然之色。然后议论声,惊呼声在那时纷纷响起,既有感叹徐寒初生牛犊不怕虎之人,亦有嘲弄徐寒不知死活之辈,但无论他们所站的立场如何,但心底却是对于徐寒的这次挑战并不看好。
因为无论外界对于徐寒的战力与天赋传扬得如何神乎其神,但他毕竟才堪堪天狩境,能越一境击败李定贤便已是惊世骇俗,他若是连这成名已久的大衍境强者吕厚德也击溃,这样的事情恐怕便只能用天方夜谭来形容。至少在诸人所知的历史中从,从未有人做到过这一点。
而就在诸人议论纷纷之时,身为这场骚乱的始作俑者的徐寒,却丝毫没有半分的自觉,他盯着半晌都不予他回应的南宫靖,皱了皱眉头,追问道:“不可以吗?”
听闻此言的南宫靖终于是回过了神来,她神情古怪的看着了徐寒,又看了看那位脸色铁青的吕厚德,少见的有些迟疑的说道:“执剑人大比开始以来,从未有过铜执挑战金执的先例...”
“但榜首的特权不就是可以选择任何想要选择的对手吗?你们定的规矩中可没有说过不同榜单上的人不能相互挑战,难道执剑阁的规矩是可以随意更改的吗?”徐寒忽然一改之前那好似人畜无害的和煦态度,他的眸子眯了起来,语调之中也多了份咄咄相逼的质问味道。
南宫靖并不喜欢徐寒的语气与态度,但此事毕竟事关执剑阁的颜面,她不得不来下性子,小心处理。
“但是吕长老也是金执榜的榜首他同样拥有挑选对手的权利,若是他...”
南宫靖的想法很不错,若是吕厚德使出自己同样拥有的特权,拒绝徐寒的挑战,那么眼前的麻烦便可迎刃而解。可是这样的想法虽好,可身为一个大衍境的强者,若是惧怕一位天狩境后辈的挑战,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吕厚德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所以,南宫靖的话还未说完,吕厚德阴沉的声音便在那时响起:“既然徐公子有意与在下切磋,吕某人自然愿意领教。”
听闻此言的南宫靖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个大耳光,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这样若是自己遇见这样的情形,恐怕也断然不能当着这天下人的面拒绝这样的挑战。
于是这皮球又被踢回了南宫靖的手中。
女人叹了口气,又狠狠的盯了一眼这个为自己惹来麻烦的少年,然后言道:“此事我要请教阁主,诸位稍后,恕南宫难以独断。”说罢这女子就要转身离去。
“不用了,允了。”可就在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却忽的从远处传来,“赢者晋为金袍,输者贬出执剑阁。”
那粗犷声音厚重无比,带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威势,勿需多想,这声音的主人便是这执剑阁的阁主——萧蚺。
诸人这才醒悟过来,恐怕这位阁主殿下,一直注视着此处。
“遵命。”南宫靖也在微微一愣之后反应过来,她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恭敬的一拜,算是接受了萧蚺的提议。但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她还是耐着性子再次朝着徐寒确认道:“你确定将对手更改为赤霄门长老吕厚德?你只有击败他才能获得执剑人的资格,若是失败...”
虽然不太喜欢徐寒的性子,但徐寒的天赋她却是有所耳闻,因此,她耐心的解释道,希望这个少年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她的好意却并未得到应有的回馈。
那少年再次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摇了摇头。
那时他的嘴角上扬,眸中笑意灿烂,他说道。
“我不会打败他...”
“我只要...”
“杀了他!”





藏锋 第一百一十四章 深情厚谊
大夏天下,宗门林立,几近与朝堂分庭抗礼。
于江湖之中,自然不缺乏惊艳绝伦的天才妖孽。
而这些犹如骄阳一般的天才之辈中,同样不缺乏心高气傲,甚至嚣张跋扈之人。
在场诸人对于这些事情见过很多,听过的更多。
但即使将这些人的嚣张跋扈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及眼前这个少年的十分之一。
他说他要杀一位大衍境的强者,一位赤霄门的大衍境强者。
当着天下的悠悠之口,当着执剑阁的执剑人,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以一种笃定得不容置疑的辞藻,强悍得近乎命令的语调。
场上的气氛瞬息静默了下来,或惊恐或诧异的神色浮上了诸人的眉梢。
......
远处正吃着第八份烤鸭的萧蚺,听见了这话。
肥头大耳的男人顿时脸色紫青,然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阵干呕声从他嘴里响起,他弓着身子过了半晌,脸色方才渐渐恢复常态。
“差点噎死老子!”然后男人心有余悸的言道,目光却在那时再次看向远处。
他眯着眼睛,神情古怪的说道:“这小子,有意思。”
说完此言,萧蚺再次拿起了那已经被他吃得只剩骨架的烤鸭将上面残余的鸭肉小心翼翼的挑了出来,吃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将这第八份烤鸭扔到了远处。
然后他伸手在衣衫上抹去了双手上的油渍,脸色一沉言道:“不过我可没时间看完你的表演了,李榆林,你个老小子竟然敢骗我,老子这就去抛了那老头子墓,非要看看那墓里究竟埋的是谁!”
说罢这位看上去臃肿不堪的阁主大人,竟然身子一动,便在那时消失在了原地。
......
南宫靖终于回过了神来。
她深深看了徐寒一眼,将心中的不满压了回去,她并未再与徐寒浪费口舌,她害怕在说下去她会忍不住对徐寒动手。
所以她转过了身子,冷言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于是周围那些执剑人应声而动以各自不同的品级纷自站到了对应的擂台四周,虽然说是比斗难免死伤,但一旦一方认输,这些执剑人便会快速出手,拦下双方,避免不必要的杀戮发生。而徐寒的言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仅是对赤霄门的轻视,更是对于这些执剑人的挑衅。
且不说一个天狩境的后辈能否击败在大衍境成名已久的吕厚德,而就是那百万分之一的几率真的发生在了徐寒身上,只要吕厚德认输,他们就会出手,端是不会给徐寒半分的机会,这关系到执剑阁的颜面,因此,此刻那些负责金执擂台的执剑人们纷纷面色沉寂,肃然以待。
而周遭的诸人也在那时纷纷收起自己心底的诧异,除了几位当事人外,这徐寒做什么不做什么,于他们来说只是茶余饭后与人的谈资,而真正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如何通过这执剑人大比。
三色执剑人的擂台被再次划分开来,铜执的化成四块,银执两块,金执不变,也就是说铜执的比赛四场同时进行,银执的则两场同时进行,金执因为大衍境高手之间的对决素来不会草草了事,加之这修士的威能巨大,太小的空间难以施展故而一场一场的进行。
如此算下来,也不过十余次比斗,可在场的每一位,哪怕最低级的铜执都是大夏江湖中的好手,又都事关各自前途,除非实力相差悬殊,大抵都会耗去不少时间,这一番下来排在最后面的徐寒没有个四五个时辰的光景,估摸是轮不到他的。
“这执剑阁也真是抠到姥姥家了。”夜色已至,徐寒等人所排下来的比斗轮次都大抵靠后,诸人倒也不急不忙,纷纷在一旁站着看着已经开始的各方比斗打发时间。可这站着站着,楚大侠便又开始发起了牢骚:“没有饭吃就算了,连个椅子也没有,咱们就这样站上一宿等这比斗开始?”
“你也可以坐啊。”一旁的方子鱼瞥了楚仇离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不是坐不坐的问题。”楚仇离一摆手,继续抱怨道:“这执剑人大比好歹也是号称大夏江湖五年一次的盛会,你看没有观众就算了,这比赛还一个接着一个,也不说中间休息一下,这十几场打下去还不从天黑打到天亮啊。”
“就你事多!”方子鱼翻了个白眼,看样子是不喜极了楚仇离这絮絮叨叨的性子。
中年汉子在方大小姐这里吃了闭门羹,可这依然无法浇灭他继续恶意揣测执剑阁的性子,于是他兴冲冲的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徐寒,口沫横飞的言道:“小寒,你说这执剑阁是不是被那个阁主给吃穷了?你看那胖子的体型,一看就是一个能定楚某人十个的饭桶,所以为了节约开支,才将所有的事情集中在一日,为的就是剩下给咱们安排住处的房钱?”
徐寒听闻此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执剑阁的背后可是有龙隐寺与朝廷的支持,双方都依仗着他制衡大夏一年强过一年的江湖势力,每年下拨的钱粮比得上大周的半个剑龙关了,怎么会缺钱?我虽然不知他们为何这般安排,他或许是有某些我们不知道的考量吧。”徐寒如此言道,他虽然并不清楚这执剑阁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楚仇离这样的猜测着实太过离谱,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相信。
方子鱼也在那时适时的结果话茬,嘲弄道:“你这叫市井小民,哪知道人家仙人的想法?”
“什么市井小民,我楚某人可是出身....”
于是不满楚仇离便开始大声嚷嚷道,试图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有理有据。
而方大小姐也同样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二人你来我往,吵得不亦乐乎,夹在中间的徐寒只能是连连苦笑。
只是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说着这些的时候,恰巧站在一旁监视着几方比斗的南宫靖听闻此言,险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因为楚大侠的推论与某些事实惊人的相似...
......
时间缓慢的流淌,擂台上的诸人打得你死我活,楚大侠却看得有些犯困。
就在他快要睡着之前,终于轮到了方子鱼上场。
本来徐寒的计划中,他与方子鱼乃是对手,他选择挑战吕厚德,那么方子鱼没了对手,就应该如那广林鬼一般直接晋级成为执剑人。
但大抵是因为徐寒的某些行为开罪到了那位南宫靖,她竟然以没有独自守下一道区域便不能直接晋升为说辞,生生从已经被淘汰的人手之中选出了一人作为方子鱼的对手。本来对于这样的决定,楚仇离极为不满,叫嚣着要与那南宫靖理论,不过方子鱼却将之拦了下来,表示自己很乐意活动活动自己的拳脚。
此时已经到了丑时,但除了这游离物外的楚仇离,在场诸人的气氛都极为高昂,毕竟都是些天狩境以上的强者,莫说晚些睡,就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此刻比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败者早已离场,留下来的要么是已经取得胜利的满脸兴奋之人,要么是为即将开始的大战或摩拳擦掌或惶惶不安之人。
而方子鱼相比于这些人,更像是一个异类。
她的神色泰然,与雪宁在一起不知道聊着些什么,时不时自嘴里响起一阵阵欢声笑语,似乎全然不将即将发生的比斗放在心上。直到执剑人点到她的名字,这女孩方才收起那一脸笑容,迈步而出。
徐寒等人并不清楚如今的方子鱼实力如何,虽看她确实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还是在女孩迈上擂台时提醒她多加小心,毕竟执剑人大比之中,能走到这最后一步,绝无庸才。
女孩却是头也不回,大大咧咧的朝着诸人挥了挥手,身子一跃便如飞燕一般落在了那擂台之上。
方子鱼的对手是一位年纪二十八九的男子,手握一柄雪亮的长枪,修为天狩大成,于这铜执中勉强算得中上之资。他见着方子鱼,微微一愣,显然对于这个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对手有些诧异。
但他同样也明白那个道理,很快便收起了自己的异色,沉眸盯着方子鱼。
待到自报完家门,负责监视比赛的执剑人一声令下,男子的面色便是一沉,手中长枪伸出,一脚前迈,一脚后撤,架势摆开,周身气势大振,一头雄鹰虚影于其背后展翅长鸣。
男子似乎还暗暗觉得对阵一位“弱女子”是一件极为不耻之事,在出手前还朝着方子鱼如是言道:“得罪...”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方子鱼的眸中忽的亮起一道紫芒,然后女孩的身子便在那时一闪,竟然就生生消失在了原地。
持枪男子一愣,他暗道一声不好,手中的长枪便在那时一挥,一道密集的枪影便在他的身前浮现,将他身子包裹其中,而身后那只雄鹰虚影也猛然伸出了自己的双翼,将他包裹其中。他并不清楚方子鱼究竟在何处,但如此快的速度已经从很大程度上说明了方子鱼的实力。但此刻他寻不到进攻的机会,只能全力抵御。
抱着这样的念头,持枪男子警惕的看着四周。
可下一刻,一道身影便极为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跟前,男子一愣,正要出手。
那时方子鱼眸中再次亮起一抹紫芒,她葱白如玉的手掌伸出,紫色光芒萦绕手臂之上,于是男人雄鹰真灵的双翼猛然如被腐蚀了一般,猛然瓦解;他手中的长枪如遇烈火,顷刻化为粉剂。
而方子鱼手掌继续向前,问问的落在了男人的胸口处。
男人的心头大骇,正要运集周身真元与之一搏,可那时他体内的真元却好似凝固了一般,任由他如何催动都没有半分反应,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子鱼的手掌落在他的胸口。
男人的脸色瞬息惨白,正当他等待那被击败的命运落于他身上的时候。
方子鱼离他胸口只有半寸不到的手掌却忽的停了下来。
“嗯?”男人愣了愣,目光茫然又不解。
方子鱼却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言道:“得罪了。”
噗!
然后一声闷哼响起,男子的身子便在那时倒飞出了擂台。
......
“怎么样?本小姐厉害不?”以摧枯拉朽般的姿态取得胜利的方大小姐回到了诸人所在之地,她一脸得意的拍了拍手,看着尚且还在呆滞中的楚仇离,眸中笑意愈发灿烂。
楚仇离自然是哑口无言,而徐寒虽然面色平静,但心里却同样极为震惊,从方子鱼离开长安时算起,二人大抵也就一年多一点的光景未见,而之前方子鱼的修为虽然不错,但远算不得如何厉害,而现在她却能如此轻松的将一位天狩境大成的好手击败,这样的进步已经不是神速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想来那所谓《吞妖镇天决》确有其不凡之处。
而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便轮到晏斩出手。
他的对手是一位同为大衍境的名门修士,到了此境,实力相差自然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因素,但却不仅仅局限于此,对于战局的把控,临场时的应变,甚至对决时气势与胆魄都会改变一场比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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