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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而这件事情,对于徐寒来说,倒是还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那藏天匣乃是当年在玲珑阁时,徐寒结成剑种,招来的天劫时,墨尘子出手拦下这天劫,而楚仇离趁机将此物放到了徐寒身上,这才让徐寒自此以后免除了天劫的追杀。
只是让徐寒想不明白的时,那时的自己结成剑种也不过第二境丹阳境而已,何德何能能招来天劫的追杀。而关于这一点楚仇离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道是徐寒的体内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楚仇离看不真切,却能感觉到到哪东西为此方天地所不容,若是没有那藏天匣恐怕之后每次修为突破都会引来天劫的轰杀。
当时的楚仇离想着当年盗圣门的灭门之仇,本着这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加上出于对墨尘子的信任,索性便将这藏天匣放在了徐寒身上,想要看看这个古怪的少年究竟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徐寒对于楚仇离如此轻易的送出自家宗门的至宝,心底多少有些狐疑,但与此之后,徐寒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套话,这大汉都闭口不言,徐寒无奈,也只能暂时相信楚仇离的话,至少与他看来,这楚仇离的话里虽然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但这中年汉子远不止于加害于他。
而之所以徐寒认为这个消息对于徐寒而言是一个好消息的原因,亦很简单。
他背上那方木匣便是魏先生留给他的那个木箱,只是不知是何缘故,在魏先生飞升星空万域之后,这木箱便化作了这般大小。
目睹了魏先生渡劫的整个过程的徐寒,自然明白那些天上的家伙对于这木匣,或者说这木匣中的妖族早已起了杀心,背着此物,无疑便是让徐寒成为了那些人的肉中钉眼中刺,而楚仇离的话,却让徐寒知晓了那自藏天匣被剥离之后,徐寒便一直隐隐感觉到的窥探亦是来自天上,那么如此说来,徐寒暗以为的那个躲藏在暗处的敌人,其实与天上之物源于一处,两个敌人,此刻变作了一个,自然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这倒不是徐寒的自欺欺人,只是他的性子如此,看事情有时候与常人的想法不同,至少在徐寒看来,这样去想并非坏事。
只是无论是失去藏天匣后,下次破境可能招来的天劫,还是他体内隐藏的东西,都让徐寒的心情有些沉重,因此走在这路上的徐寒眉头始终紧皱。
他试图将这一切事情抽丝剥茧的理个清楚明白,却始终寻不到头绪。
徐寒以为想要弄明白这一切事情的始末,恐怕还要从这木匣之中为何会装着十万大山说起,不过自从魏先生离去之后,这木匣中的妖物便从未出现过,而徐寒也搞不明白如何催动此物,因此徐寒也只能作罢,将此事暂且搁置。但值得一提的是,这本来应该重若泰山的木匣,却在魏先生离去之后,变得轻了许多,徐寒将之背在身上,虽然依然沉重,但却不至于完全无法负担的地步。
可是这样的变故似乎只针对徐寒一人,他也曾让楚仇离等人试过,对方皆如以往一般难以挪动毫分。徐寒只能讲这样的变化归咎于这木匣或者说木匣中的十万大山自由灵性,故而方才如此。
想着这些,徐寒暗觉自己的脑中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不清。他索性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从脑海中甩开。
毕竟无论想得再多于现状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做好眼前的一切。
阿笙如今正在府中,虽然还处于昏迷,但已无大碍,估摸着不日便可转醒,执剑人大典也快开始,徐寒如愿以偿的会成为金袍执剑人,以这样的身份想要进入龙隐寺的藏经阁想来也不成问题,届时或许关于他身世的迷雾变回消散几分。
这一路走来,虽有波折与牺牲,但徐寒终究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过他却无法开心起来,他摸了摸自己右手上套着的铃铛,心头一沉,不由得叹了口气。
徐寒在那时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已经到了亥时,他想了想决定回到府中,早些休息,毕竟这几日都是楚仇离在照料阿笙,他今日也算是完全从之前的大战中恢复了过来,阿笙的事情,还是交由他自己来做方才心安。
这样想着,他便要迈开步子。
可这脚方才伸出,还未落下,徐寒的心头忽然一震,那脚便于那时悬在了半空,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脑袋忽的抬起,看向远处。
街头处人潮涌动往来不息,似乎比起平日不曾有过半分的变化。
可就在这涌动人潮的深处,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正立在那里,神色冰冷的看着徐寒。
在看清那老人的模样之时,徐寒的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就连额头上也在那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迹,
这不是一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准确的说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任何地方。
徐寒甚至不由得生出一股恍若置身梦境的不真实感,他眨了眨眼睛,试图分清眼前的景象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的幻觉。
可当他再次极目看去时,方才那青衫老人所在之处却已然空无一物...
徐寒却仍然无法相信方才那一瞥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那一瞬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他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排开横皇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要朝着那身影方才所立之处追去。
但这一次,他方才走出数歩不到,身后却传来两道熟悉无比的声音。
“府主大人!”
“小寒!”
那声音如此唤道,一道稚嫩清澈,一道温婉如水。
徐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那时豁然转过了自己的身子。
入目的景象让这个少年将之前那一番诧异于惊骇尽数抛诸了脑后。
他看见了一位背负长刀的男孩,一脸兴奋之色的朝着他招手,似乎是唯恐徐寒注意不到的缘故,那男孩竭尽全力的垫着脚尖,好让自己在这人群中显得足够的引人注目。
他看见了男孩身旁立着一位女子,她穿着一袭红衣,眉眼弯弯,嘴角上扬。她看着徐寒未有眨眼,似乎是害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儿便会消失不见,她同样未有如男孩一般大声呼喊,似乎是在害怕任何大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便会将眼前的梦境打破。
所以,她只是安静的立在原地,任由夜风拂过她的衣衫,撩起她的乌丝,一如悠悠照耀此间的明月....
也一如那位背负木匣的少年。
......





藏锋 第一百五十八章 修罗场?
(ps:老婆怀孕了,家里新装的房子貌似不能住,这两天趁着放假在找能租的房子,所以比较忙,更新稍稍晚一点,但每天至少五千字的更新一定会坚持住的,大家理解一下,确实忙得有点焦头烂额了。)
“横皇城的糖葫芦没长安的好吃。”苏慕安皱着眉头嘟囔着这样的话,一口咬下了一道糖葫芦,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但横皇城比长安热闹好多,在来的路上我们还看见了一个商队,他们可奇怪了,带着长得古怪的马匹运送货物,叶姐姐说那叫骆驼,府主大人知道骆驼这两个字该怎么写吗?”
“还有几天前,天忽然暗了下来,好大好大的一个东西把天都遮住了,像是一个大石块,府主大人你看见了吗?”
“还有还有...”
苏慕安一路上没头没尾的说个不停,徐寒与叶红笺在苏慕安这絮絮叨叨中自然没有叙旧的时机,二人大抵也看出了对方的无奈,却终究没有去扫这孩子的性子,只是由着他肆意抒发着再见徐寒后的那股兴奋劲。
一行人很快便在徐寒的带领下来到了晏斩买下的府邸。
财大气粗的晏大侠素来出手阔绰,这府邸比起上一个被毁坏的府门只大不小,如此重金打造,自然也称得上是豪华气派。
“哇!府主大人你住这房子吗?”在确定这府邸便是徐寒住所之后,苏慕安便发出一声惊呼,大抵在这孩子的想象中逃难至此的徐寒应当极为落魄,本着解救自家府主大人的心思,这孩子还偷偷的将这一年多来天策府象征性的给他发的十几两饷银带在身上,想着以此改善改善徐寒的生活。毕竟在苏慕安看来,十几两银钱应当算得一笔巨款了。
不过此刻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并无必要的,小家伙却也并未因此而有半分的失落,反倒是高兴了起来,他喜欢徐寒,徐寒过得越好他自然便越是开心。
这房子当然算得不错,可在这达官显贵运集的横皇城中也只能算作中上之资,苏慕安的惊呼大抵有些小题大做的嫌疑。
“看样子你近来在这横皇城中混得不错嘛。”可一旁的叶红笺也在那时如此言道,女孩眯着的眸子中闪烁这狡黠的笑意。
徐寒摇了摇头,赶忙言道:“是一位朋友的住所,我也只是暂住,走吧,咱们进去。”
徐寒说罢此言便领着二人入了这府门。
......
“哎!我说你这老女人怎么总是往我家府中凑?”
“不会是年纪大了嫁不出去,想找姓徐的接手吧?”
“也对,你看你都快三十了,长得也不咋样,整天还凶巴巴的摆一张臭脸,谁敢娶你啊?”
“咦?你怎么不说话啦?是被我说中了?真看上姓徐的啦?这可不行,我给你说姓徐的是有妇之夫...”
徐寒领着二人方才走到府中的正屋,屋内便传来方子鱼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徐寒的心头一跳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的便回头看向身后的叶红笺,一袭红衣的女子眯着眼睛同样在那时看着他,那分明满是笑意的眸子却让徐寒的脑门上惊出一片冷汗。
连大衍境强者也视之无物的徐寒却在此刻踌躇了起来,他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生生僵在了原处。
“怎么不让我们进去看看吗?”叶红笺的声音也在那时响起,语调温婉可人,但其中却蕴含着杀机。
这倒不是徐寒做贼心虚,他大抵猜到了这屋中之人究竟是谁。
那位执剑阁的七线金袍——南宫靖。
这女人自从镇魔塔之事落下之后,便一直想尽办法缠着徐寒等人,徐寒知道她恐怕是想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虽然近来关于他身份流言四起,但流言毕竟是流言,无论旁人说得多么言之确凿,在没有执剑阁或者朝廷宣布此事之前,依然不会有任何人敢于扛着这样的名号对徐寒出手。
虽然这南宫靖也曾帮着徐寒将刘笙救出,算是承了之前在镇魔塔徐寒赠予她们姐弟幻魔之恩,但毕竟他与南宫靖并无多少接触,难以摸清对方真正的目的,所以这南宫靖徐寒素来是能避则避,而大多数时候,南宫靖来到此处便是由方子鱼来对付。
大抵是因为当初在执剑人大比之时,南宫靖有意偏袒赤霄门的三人,以至于方子鱼对于此女多有怨气,每每相见都是恶语相向,只是恰巧她今日方才想到的一番数落之言,却落入叶红笺的耳中。
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徐寒倒是并不担心叶红笺误会些什么。
只是这南宫靖本就为查出徐寒身份而来,而叶红笺的盛名可不知是在这大周的天下,即使是在大夏徐寒偶尔也能听人谈及。保不齐这南宫靖便多少知道一些,如此一来恐怕坐实了徐寒的身份,万一她心怀不轨...
所以徐寒想着暂时避开此时,这微微沉吟便要开口。
“好了,姓徐的不在,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免得传到外人口中,坏了姓徐的名声。”可这时,屋内再次传来了方子鱼的声音,这妮子口不择言,当真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听得徐寒都暗暗汗颜。而就在这愣神的一会光景,方子鱼已然走到了门口处,根本不给徐寒半分反应的机会,这房门便在那时被方子鱼打开。
于是徐寒等人的身形也在这时显露在了屋中之人的眼底。
方子鱼眨了眨眼睛,看着徐寒身后的二人。
然后她又揉了揉眼睛,似乎不太确认眼前的二人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下一刻,这女孩便发出一声惊呼:“红笺!”
紧接着她便忘乎所以的快步走了上去,将房子坐着的南宫靖彻底抛诸脑后。
只是徐寒的脸色却在那时不由得一变,方子鱼的心思终究太简单了一些,徐寒这边还在想方设法的拦着这二人的见面,为的便是不让南宫靖认出这大周天下皆知的天才妖孽叶红笺。方子鱼这倒好,不禁开了门,还一口喊出了叶红笺的名字。
这不由得让徐寒脸色发青,心底暗道一声所托非人。
而南宫靖在听闻方子鱼此言之后,这女子心思活络,在微微思索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叶红笺的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袭红衣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意。
她在那时走到了徐寒跟前,以一种极为古怪,甚至带着些许幽怨的语调言道:“你终于舍得来见妾身了。”




藏锋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也是
(ps:第二更,有点晚。大家见谅,这几天正的要忙疯了。)
“你终于舍得来见妾身了。”
这话出口,那幽怨的语气以及此刻南宫靖脸上娇责的神情,二者裹挟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来寻负心汉小媳妇。
徐寒的心头一跳,额头上更是浮出密密麻麻的汗迹,素来冷静的他或许是关心则乱的关系,此刻竟有些拿捏不准这南宫靖究竟再打些什么主意。
而一旁的方子鱼闻此言,也从见着叶红笺与苏慕安的惊喜中清醒了过来,她顿时朝着徐寒递去了一道狐疑的目光,那眼神分明是在说难道真被我猜中了?姓徐的果真与这女子有一腿?
念及此处的方子鱼眨了眨眼睛又看向身旁的叶红笺,大抵是露出一股随时准备站在叶红笺一旁,谴责这对“狗男女”的架势。
只是当她看向叶红笺时,这样的同仇敌忾却散去了不少。
因为叶红笺的脸上并未有方子鱼想象中的愤怒与纠葛,甚至哪怕一丁点的异色都寻之不到。
女孩笑盈盈的看着徐寒与南宫靖,那饶有兴趣的目光分明是在等着他们的后文。
徐寒自然也感受到了叶红笺的目光,他有些脑仁发疼,暗道这女孩当真是他的克星,这一见面便让他遇到了麻烦。念及此处,他再次转头看向一脸娇责之色的南宫靖,他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不明白这南宫靖为何突然如同换了个人一般,但却可以猜到以这位素来干练的七线金袍的性子,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算计,而徐寒恰恰最不喜的便是被人算计。
所以他沉下了脸色,便要说些什么。
可话未出口,那南宫靖的目光便忽的一转,落在了满脸笑意的叶红笺的身上。
她眸中亮起了一道光芒,很是惊喜的走到了叶红笺跟前:“这位想必便是红笺妹妹了吧?我可常常听徐公子说起与你在大周的事情呢。”
这话出口方子鱼与苏慕安自然还未回过味来,徐寒却是脸色一变。
这大抵便是传言中的图穷见匕,原来这位南宫靖打的是这个主意。
想来叶红笺曾经与徐寒的婚约自然是人尽皆知,此刻疑似天策府少府主的徐寒站在这里,本就被南宫靖所怀疑,又恰巧出现了一位女子不禁名字与传闻中的那位妖孽少女一模一样,连这闭月羞花的容貌比起传闻也只多不少,自然是让南宫靖愈发确定了这样的猜测。
如今她假意与徐寒亲近,此言出口便是要套这叶红笺的话茬,只要她承认与徐寒在大周相识,那如此多的巧合连在一起,恐怕便算不得是巧合了。
徐寒的心思一沉,想要出言撇开这话茬,可是话未出口,叶红笺的声音便率先响了起来。
“大周?让姐姐笑话了,我这夫君平日里胡闹惯了,估摸着又是跟大周哪位姑娘的风流债说给了姐姐听,可妾身却从未去过那处。”叶红笺笑呵呵的言道,脸上的神情淡定,看不出半分的异状。
南宫靖大抵是未有想到这叶红笺的反应如此之快,但她犹不死心,沉了沉眸子又言道:“这样吗?那这么说来可能是徐公子说错了,只是啊徐公子年纪轻轻便可力敌大衍境的强者,过几日便会被执剑阁授予金袍,这般年少有为可不知让多少横皇城中的美娇娘们眼馋,妹妹可得看紧了,徐公子在这横皇城可吃香着呢。”
这话里有意相激的味道自然是毫不遮掩,甚至为了让自己此言显得更有说服力,这南宫靖还在那时风情万种的瞟了徐寒一眼,眸中秋水好似要滴出来一般。
“是吗?说起来以往也是,总是有那么些半老徐娘盯着我家夫君不放,不过姐姐放心,我这夫君虽然花花肠子多了些,可这些庸脂俗粉他大抵是看不上的。”叶红笺眯着眼睛回应道,那语气与神态倒是与这南宫靖亲昵到了极致。
可是饶是反应迟钝的方子鱼也听出了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说起来也恐怕只有那年纪尚小的苏慕安歪着脑袋,依然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南宫靖自然也听得出叶红笺这话里的指桑骂槐,她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怒气再次言道:“对了还不知道红笺妹妹姓氏,莫不是与那位大夏的叶红笺同名同姓?加上徐公子与那位少府主的巧合,妹妹与公子二人说起来还真是天作之合啊...”
“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已经是夫君的妻子,自然是随夫而姓。”可是无论这南宫靖如何相逼,叶红笺都是应付自如,却是不给她抓到半点的纰漏可寻。
南宫靖也看出了这叶红笺的不凡之处,她皱了皱眉头,终是收起了这样的心思。
虽然未有得到叶红笺的亲口承认,但今日前来,因为方子鱼的一时不察,她所收获到的东西已经不少,若是她愿意大可禀明执剑阁,想来再如确凿的证据下,徐寒等人的处境自是不会如以往那般轻松。念及此处,她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了徐寒:“徐公子可愿出来一叙。”
徐寒大抵也猜到了这南宫靖恐怕是想与他摊牌,他只能朝着叶红笺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这便沉着眉头与那女子出了院门。
......
“南宫大人好歹也是执剑阁的七线金袍,何事直说便可,如此行事,未免太作践自己了些?”来到那府门外,徐寒便皱着眉头问道。
他自然是不喜这南宫靖于他面前耍小聪明的性子,故而此刻对她也不会有太好的态度。
但南宫靖也是见惯了大风大雨的人物,她并不将徐寒称得上恶劣的语气放在心中,她在那时淡淡一笑,便言道:“南宫靖竟然是执剑阁亲册的七线金袍,有道是食君之禄忧君之事,在其位,自然得谋其事。这护卫我大夏江湖的安危便是南宫靖的职责。”
“公子说我作践自己,那徐公子呢?堂堂天策府的府主为了混入我执剑阁,不惜以假死混淆耳目,比起这番行径,南宫靖自认为还算得是光明磊落。”
南宫靖这番话自然是与徐寒挑明了关系,只是徐寒何等聪明,他知道无论外面说得多么煞有其事,而南宫靖又得到了多少证据,他都不可能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因为一旦如此,那便给了某些暗中一直盯着他的手出手的借口。
所以徐寒一脸疑惑的看着南宫靖:“南宫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在下可是真不认识什么天策府的府主。”
徐寒的这般作态,南宫靖之前便有所预料,若是异地处置,想来她也不会承认此事。毕竟一旦承认,便等于让自己成为了这大夏江湖的众矢之的。
南宫靖再次皱了皱眉头,她虽然不愿意让这位天策府的府主成功混入执剑阁,给大夏本就暗流涌动的江湖局势再带来某些不安定的因素,可同样徐寒与她有恩,加害徐寒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想去做。因此,她脸色一正,肃然言道:“徐寒,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镇魔塔之恩,我姐弟二人不曾忘怀,但你若是以为依仗于此便可让我因私废公便太小瞧我南宫家了,你若是愿意,今日便带着你的朋友离去,我会派人将你护送至大夏边境,保你无恙。可若是你一定要在这大夏江湖谋划些什么,我南宫靖也不会坐视不理,自会向阁主大人禀明一切。至于镇魔塔之恩,我姐弟二人也绝不贪图,自会在你被擒之后,当着诸人直面将那本源妖力逼出!”
南宫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倒是出乎徐寒的预料,他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女子,见她脸上的神色不似作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南宫靖的这番气度着实让他心中有些佩服。
但徐寒虽然无心搅乱大夏的局势,但执剑人的位置对他查明自己的身世有着极为关键的作用,为此他付出良多,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南宫靖的一番话便退缩。
因此他在那时果决的摇了摇头:“南宫大人的一番好意徐某心领了,但在下恕难从命,还望南宫大人谅解。”
听到此处的南宫靖大抵也明白了徐寒的决意,她深深的看了徐寒一眼,沉声言道:“你有三日的时间思考其中利弊,还望好自为之。”
说罢此言,南宫靖便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的迈步走出了这府门。
徐寒看着那女子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麻烦终是接连而至,不能给他半刻的喘息之机。
“怎么?舍不得人家?”正如此想着,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
徐寒一愣回头看去,却见是叶红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不是,我跟她...”徐寒下意识的便要解释,只是大抵是因为不善此道的缘故,这少年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一抹慌乱之色。
只是这话方才出口,他却发现那女孩的眸子随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而渐渐弯起,那狭长的眼缝中分明写着笑意。
意识到自己被女孩骗了的徐寒收了声,无奈又尴尬的笑了笑。
但这笑意还未来得及在少年的嘴角完全荡开,下一刻女孩便走了上来。
她踮起了脚尖,双手环抱住了少年的颈项,整个身子便在那时贴在了少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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