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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无论是精度还是飞箭上所携带的力量都在红袍公卿们的催动下强出了数倍,在这样的箭雨压制下,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天狩营顿时便慌了手脚,不得不一边与大黄城上的天狩境强者对撼,一边又小心防备着不断从暗处冒出的杀意凌冽的飞箭。
而大黄城上的弓手都是训练有度,一道箭雨还未落下,下一支长箭便已然上弦。
红袍公卿们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却纷纷压制着体内的不适,不断催动浩然正气引导着弓手们射出的长箭,为大黄城一方的天狩境强者们稳住局势。
另一边。
林守手中长箭也在那时豁然脱手,右翼的四万弓手也在同一时间纷纷放出了自己手中的利箭。
那四万长箭就像是追随着将领的士卒,紧随林守射出的长箭朝着牧家军神箭营的方向飞射而出。
与红袍公卿们牵引飞箭的不同在于,这四万支飞箭气机与林守射出的那支长箭连成了一片,他们更像是一个整体,而非各自为战。
当年的林守便依仗着这一箭,裹挟着当年大黄城上十万弓手的磅礴箭意重伤了修成地仙境的大夏皇帝李文景!
三十年后,林守虽早已不复当年之威,手下的弓手亦非当年的百战之师。
但这一箭,威力却依然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巨大箭矢连成一片,拖着明亮的尾翼,犹如流星一般划破了夜空,阵阵气浪被掀起,朝着两侧奔涌,直直的去向神箭军的所在之处。
“多少年了?想不到竟还能有幸目睹林老将军这一招黄粱一梦。”
牧家军的后方,坐在木椅上的牧极眯着眼睛望向那道划过天际的流芒,暮气沉沉的眸子中少见的浮现出了一抹恍惚之色。
那一刻他似有万千感慨,却不知当如何表露,最后只能是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箭阵终于落在了神箭军军伍之中。
一声巨大的轰响炸开,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箭之下,足足有数千神箭军的士卒被当场轰杀。
牧极看着这一幕,眸中的光彩渐渐趋于平淡。他抬眸望向远处大黄城上那位如雕塑一般横在冀州与长安之间的身影,苍白的嘴唇缓缓张开。
“李文景有他一统天下梦,崔庭有他开疆拓土的梦,祝贤有他九五之尊的梦。”
“老将军呢?”
“有苍生大义的梦。”
“牧某也曾有过这样的梦。”
“但说到底...”
“都不过是这黄粱一梦...”
说罢,男人像是忽的失了兴致,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头看向城门方向。
那里,数位龙象境的壮汉正不断用血肉之躯,冲撞着大黄城的城门。
随着龙象境强者的每一次撞击那铁铸的城门便发出阵阵轰鸣眼看着就要破开。
轰!
这时,又是一轮撞击狠狠的轰在了那城门之上。
巨大的城门便在那时被数位龙象境的强者狠狠撞开。
就像是洪水终于找到泄洪的闸口,城外的夏军顿时如潮水般顺着那破开的城门疯狂的朝着大黄城中涌入。
方才抵达的徐寒便见此景,他眉宇一寒,没有半分的迟疑。
“布阵!死守城门!”他这样喝到,身后的赵陵、赵山二人便在那时下达指令,两万刀斧手于宽大的城门前快速排开,布出一个漏斗阵型,迎向那些疯狂涌入的夏军与之厮杀在了一起。
大黄城开始了反击。
但牧家军又何尝是易于之辈?
天狩营的强者在浩然正气牵引的箭阵下被节节压制,但很快他们便意识到扭转战局的关键是那些城头上的红袍公卿们。
为首的胡柳在那时眉头一皱,朝着周围诸人递了递眼色,当下便有近百位天狩境强者在队友的配合下从人群脱身而出,袭杀向城头上的鹿先生等人。
“保护鹿先生!”城头上的将领很快便意识到了对方这样意图,当下便发出一声高呼,周遭的士卒赶忙围上以血肉之躯抵挡在鹿先生等人的跟前为他们争取宝贵的时间,而大黄城一方也有些许天狩境的强者想要回防,但却远胜于他们数量牧家军天狩营不顾损伤强行拖住。
林守见状在这时不得不收起继续摧毁牧家军神箭军的行事,转而召集起士卒防守起大黄城上的攻势。他的修为已是修行的第六境离尘境,虽然未抵大衍,但却在此境侵淫良久,修为不俗,有了他的加入,杀上城头百余天狩境强者一时间并无法攻破他的方向,双方再次陷入了僵持。
但失去火力压制的神箭军却在那时再次重整旗鼓,一道道流矢疯狂的朝着大黄城城头倾泻,每一刻城头上都有弓手毙命于此。
至于城头处情形更加不堪。
刚开始那些毫无纪律的夏军,徐寒等人还能勉强应付,但随着牧家军的涌入,防线渐渐失守,不断有军伍越过他们冲向城头。
巨大的伤亡终于开始在大黄城一方出现。
而数量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扩大。
......
这样的情景落在了远处的牧极眼中,男人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朝着立在身侧的牧良言道:“差不多,收兵吧。”
“嗯?”牧良闻言一愣,他们好不容易才攻破了这座雄关,为何这时又要下令撤军?牧良弄不明白,只能是诧异的望向身旁的男人。
牧极顿了顿,他又再次望向城头
那位名冠天下的老将,此刻脸色惨白,气息萎靡。
“毕竟是父兄的旧部,终归得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大黄城已经是囊中之物,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区别,我们要准备的是对付薛秦关手中的二十五万苍龙军,我若是猜得没错...”
牧极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的眸子在那时忽的眯起。
“薛秦关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大黄城外等着林守的死讯了。”





藏锋 第一百七十二章 生死有别
牧家军与夏军退了。
很突兀的退了。
在他们取得了这场战争绝对主动权时,牧极的阵营中忽的想起了鸣金之音,于是大军如潮水般退去。
林守喘着粗气。
看着那退去的军队,眉头皱起。
他的脑袋有些晕沉,不太能够想得明白牧极的用意。
四肢百骸在那时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样的疼痛自从那日之后他每天都在经历,但都不及这一刻的百分之一。
那是一种要将他撕裂的痛楚。
好比白蚁噬躯,尸虫腐骨。
他叹了口气,他终究太老了。
老得这一箭便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老得已经到了该死的年纪...
但他不敢死...
真的不敢死...
林守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大黄城外。
透过浓郁的夜色,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那位坐在木椅的白衣男子。
他面色苍白,眸子中暮气沉沉。
那男人似乎也在看着他。
二人的目光穿越了层层夜色,与半空中相遇。
林守知道,他若是死了,大黄城便完了。
而牧极若是死了...
牧家军也完了。
那么,就请北疆王与老夫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这样的念头浮现在了林守的脑海。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已经弯下的脊梁再次挺得笔直。
然后他提起了弓。
箭上弓,弓满弦。
动作一气呵成。
他周身的气势忽的开始升腾,暴雨倾泻,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却转瞬化作白烟。
周遭的士卒在那时一愣,亦纷纷提起了自己的弓,引箭、满弦。
尸骸遍地的大黄城头八万弓手只余五万不到。
但凌厉的箭威却只强不弱。
为将者,敢为卒争,故为卒者,肯为将死!
五万将士,根本无需林守发令,便在那时感受到了自家将军的决意,他们不需要去询问林守意思,只用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他们对林守的信任。
林守亦在那时感受到了这一点。
有某种东西在他的眸中燃起,像是猎猎的罡风,又像是雄雄的烈火。
林守的眸子渐渐眯起,他屏气凝神,物我两忘。
他做得很慢,很细致。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一箭。
因此他想让这一箭足够的好。
他瞄准了那个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周身的真元不断于箭身上汇集。
长箭开始躁动,像是等不及要饮下血肉的恶兽。
然后。
他勾着箭尾的食指与中指忽的松开。
咻!
一声轻响在城头荡开,长箭飞射而出。
咻!
咻!
咻!
紧接着一道道如出一辙的脆响接连响起,连成一片。
林守的箭领着大黄城上五万支箭飞射而出。
穿越天地间的夜色,穿越层层雨帘,去向那位北疆王的面门。
它的速度极快,即使那些退去牧家军有所察觉,但想要阻拦已是来之不及。
于是,箭阵割破了夜空,撕开大黄城前的黑暗,来到了那位北疆王的身前。
身着白衣的牧极好似还未回过神来,他依然坐在那里,那双眸子中依然是万年不曾更改的沉沉暮气。
林守望着这一幕,脸上浮出了笑意。
天下人都道,北疆王牧极多智近妖,但可惜生得一副臭皮囊,生来经脉尽断,无半点修为。
这样的人,面对这样一箭。
林守以为,绝无生机可言。
叮!
一声脆响忽的爆开。
数万支长箭在距离牧极眉心不及一寸处忽的停了下来。
它们就好似遇见了某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一般,停了下来。
长箭开始不断的朝着四周倒飞出去,被折断,被射入泥土。
只是转瞬的光景,牧极周身的地上便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支。
唯独有一支箭依然固执的停在牧极的眉心前。
它的箭身颤抖,发出阵阵轻鸣,像是不甘的低鸣,又像是愤怒的嘶吼。
牧极看着那支箭,暮气沉沉的眸子中终是浮现出那么一丝不一样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缓缓伸出,轻轻点在了那柄飞箭箭尖之上。
那一刻,剧烈颤抖的箭身忽的停了下来。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在半空中悬置了一息光景。
然后,便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男人看了看那支安静的躺在地上的长剑,随即缓缓的佝下身子,将之捡起,用衣袖悉心的抹去上面尘土。
他的动作很慢,脸上的神色很认真。
就好像那事物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终于,在十来息后,他将那箭擦拭得一尘不染。
“将军一生劳苦,该休息了。”他轻声言道,握着长箭的手屈指一弹,手中那只长箭便在那时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朝着大黄城头飞射而去。
那箭的速度极快。
比方才被林守射出时还要快。
带着凌冽的杀机,来到大黄城的城头,刺入了那位老将军胸膛。
林守身子在那时轰然倒地。
不大的声响却犹若泰山崩塌一般震耳欲聋。
“将军!”
“将军!”
城头上响起了诸人的痛呼。
林守却对之置若罔闻,他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处插着的利箭,脸上的神色惨然。
他这才意识到,天下人都算错了牧极。
这位北疆王远比诸人想象的还要可怕。
......
苏慕安很不开心。
他看着眼前这个喝得昏天黑地中年大汉,心底牢骚满腹。
他本来是守着秦可卿医治那些不断被抬进军营的士卒,可是呢,随着伤员的不断增多,用于停放伤员的营帐已然被装满。秦可卿见他无所事事,又害怕他不听徐寒的劝告独自跑到城头添乱,便将他交到了楚仇离的手中。
可是苏慕安一点都不喜欢楚仇离。
他生得那般魁梧,在苏慕安看来理应是冲锋陷阵的悍将,可偏偏整日饮酒,到了这么危机关头还喝得酩酊大醉。
“小家伙你也要来点吗?”似乎是感受到了苏慕安的目光,楚仇离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递上了手中的酒壶,如此问道。
“我爹说了,刀客是不能喝酒的。”苏慕安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胡闹。”楚仇离闻言,大喝道:“这世上哪有不饮酒的刀客!你爹唬你的。”
“我爹才不会骗我,我爹说了,刀客是不能说谎的!”楚仇离这话好像踩中苏慕安的痛脚,那少年一下子便蹦了了起来,大声争辩道。
“不喝算了,我自己喝。”楚仇离见他如此,也不再与他争辩,他瞥了瞥嘴,嘟囔道,将手中酒壶收了回去,就要仰头饮下。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子忽的一震,因为酒劲而潮红的脸色在那一刻瞬间变得煞白。
一旁的苏慕安见状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不由担心的问道:“楚大哥?你怎么了?”
楚仇离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愣在了原地,对于苏慕安的寻味更是置若罔闻。
苏慕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伸手碰了碰楚仇离的衣衫问道:“没事吧?你别吓我?”
这话方才出口。
噗!
一口鲜血忽的自楚仇离的嘴里喷出,洒满了眼前的地面。
苏慕安哪见过这样的情景,“你...你...”
他慌了手脚,想要做些什么,却不知该做什么,愣愣说了半天,最好一拍脑门。
“你等等,我这就去找可卿姐姐,你别乱动,我一会就回来!!!”苏慕安焦急的言道,而后便赶忙朝着秦可卿所在的营帐跑去。
约莫十息的光景之后,苏慕安已经走远。
这时,楚仇离才缓缓抬起了头。
他伸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脸上的神色惨然,眸中的目光凝重。
“老家伙,你可真会给我添麻烦啊。”
他喃喃自语道。随即目光一沉,像是在感应些什么。
“还不想死吗?”
他再次自说自话,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次,姓元的你可得活久一些,否则老子这条命就算是赔给你们了。”
那时,大汉吐出一口染血的唾沫,眸中神光一凝,周身一股奇异气势升腾。
他盘膝坐下,双手合于胸前,如老僧入定一般,手中开始结出一道道玄妙的印记。
“小骗诓孺,大骗欺天。”
“小盗摸珠,大道窃命。”
他默念着那道盗圣门传承已久的箴言,那股围绕着他周身的气势如旱地拔牛一般忽的扬起,直抵九霄!
那时楚仇离周身沐浴着神光,远远看去,光芒璀璨。
恍若神人。
......
长安城里。
正与那位全是滔天首座大人谈论着秘事的青衣女子忽的似有所感,她眉头一皱,顾不得礼节起身便对着首座大人告了退。
然后她急匆匆穿过大半个长安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在周围仆人诧异的目光极为失态推开那间从来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房门,然后,她沉着眸子望向屋中的烛台。
那里摆放着三盏烛火,一盏早已熄灭,一盏摇摇欲坠,一盏忽灭忽明。
青衣女子走到了烛台跟前,看着那盏忽暗忽明的烛台,眉头皱起。
她的脸色在那烛火的映衬下忽暗忽明,阴晴不定。
终于,她沉沉的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些什么。
随后她咬着牙,既无奈又愤恨的言道。
“楚仇离...”
“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藏锋 第一百七十三章 窃命
一场大战下来,徐寒浑身浴血。
即使是他那紫霄境的肉身在这样的大战之下,以免不了伤痕累累,而一旁的叶红笺、方子鱼、周章等人同样神情疲惫。就在他们感觉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夏军与牧家军却忽的如潮水般退去。这样的变故让诸人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却不得不说,这样的变故也同样让诸人捡回了一条命。
徐寒沉着眉头看着退去的大军,又扫视了一遍周遭的尸骸。满满当当的铺遍了大黄城的城门,敌我双方的尸骸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起几乎堆积成了小山。
饶是徐寒在见到这样的场景之时,依然是免不了心头一阵发寒。
但很遗憾的是,似乎徐寒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叹眼前的生死,因为城头上忽的传来一阵急切的高呼。
“将军!!!”
徐寒先是一愣,还未待他回过神来,一旁的那位大黄城太守林御国便猛地转过身子,疯狂的朝着城头跑去。徐寒这才反应过来,那位老将军出事了!
他与周遭诸人对视一眼,便在那时赶忙跟随者林御国的步伐朝着城墙上跑去。
......
林守的伤势很重。
长箭从他的胸膛射入,锋利的箭头从他的后背穿出。
他的整个胸膛都被那一箭所洞穿。
但却没有多少鲜血从他的伤口溢出,他似乎已经老到了连体内的鲜血都所剩无几的地步。所谓油尽灯枯,大抵便是如此吧。
徐寒沉着眉头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老人,心头暗暗想到。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林御国跪倒在了林守的跟前,他手足无措,想要伸手,却害怕触碰到了老人身上的伤口,因此他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放下。
脸色苍白的林守侧头看了林御国一眼,然后他的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他有些艰难的说道:“放心...”
“爷爷...”
“死不了...”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眼,他用了足足十余息的光景方才断断续续的说完,这话的可信度,能有多少,诸人心底也各自有各自的衡量。
“嗯。”但显然林御国是场上唯一一个不会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的人,他重重点了点头,泪水却在这位年过三十的太守大人的眼里打转。
他不得不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确保泪水不从他的眼眶中滴落。
林守不喜欢他哭。
上一次,他的父亲战死疆场,方才四五岁的他哭得厉害,却被老将军训斥许久。
老将军说:“林家的男人流血可以,却唯独不可以流泪。”
老将军还说:“战死沙场是林家男儿最好的归宿。”
所以,老将军没有哭。
他只是在七日之后。
在他儿子的头七。
立在大黄城头,领着十万弓手。
一箭射穿了地仙皇帝的甲胄。
那日之后,李文静的宏图霸业作了黄粱一梦。
而大衍境巅峰,随时可能破入仙人境的老人一夜白头,修为跌入离尘,致死无缘再问大道之鼎。
“扶我起来。”老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中所包裹的气息比起方才似乎好了些许。
一旁的林御国闻言,微微迟疑,但最后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起林守的身子,周遭诸人都在那时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林守的目光扫视诸人,又望了望城外正渐渐远去军队,眉头皱起。
“城门被破,大黄城危在旦夕,想要抵御牧极的下一次进攻,得先修缮城门...”
林守如此言道。
但周遭诸人闻言在那时却纷纷沉默了下来。
牧极是何种人物,他能退兵无疑已经是有了十足把握拿下大黄城。
大黄城的城门宽大无比,想要修好,得费不少功夫,而在这样的过程中岂不早就被牧极所察觉,怎可看着他们将城门封闭。
徐寒更是大致算了一番,大黄城的十五万大军,如今只余下了五万弓手、一万歩卒,且大抵都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势,能有完全战力的三万不到,这样的人数,就是真的封好的城门,又如何守得住大黄城?
诸人的沉默自然让林守意识到了这一点,老将军的脸色在那时又苍白了几分。
他的身子晃晃悠悠,扶着他的林御国一个不留神,老将军便再次跌坐在地。
“将军!”诸人发出这样一声惊呼,就要上前将之扶起。
可这一次,林守却摆了摆手,就要说些什么。
“将军,在下以为无论下一步当如何做,首先还是要将将军的伤医治一番,方才可以谋划下一步。”
这时一旁看了良久的徐寒终是出言说道。
诸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那把利箭尚且还插在林守的胸口若不将之拔出,恐有后患。
“不用...老夫无碍,府主不必挂怀。”可林守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徐寒此言。
“爷爷,这怎能是无碍,那箭还...”林御国闻言顿时急切的说道。
可是话未说完,速来少有对他动怒的林守,却眼睛瞪得极大,狠狠的盯着他:“老夫说不用便是不用,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林守大声的吼道,显然是动了真怒。
在场诸人在那时也是一愣,着实是想不明白,这分明是为了他好的劝解为何会招来这位老将军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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