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宋钦宗准奏,于是罢免种师道宣抚使职务,改任大一宫使;罢免李纲尚书右丞、亲征行营使职务,命蔡懋代之。
其实,姚平仲劫营是宋钦宗亲自安排的,并不是李纲和种师道组织的。可现在,劫营兵败,总得有人来承担责任,李纲与种师道因此便成了替罪羊。
姚平仲这次失败,损失并不太大,“所折者不过千余人”。可是,姚平仲觉得自己没达到预期目的,害怕被种师道以违令抗命为由而斩首,天亮前“即遁去”。据说,姚平仲“乘青骡亡命,一昼夜驰七百五十里,抵邓州始得食。”后来,他“入武关,至长安,欲隐华山,顾以为浅,奔蜀,至青城山上清宫,人莫识也。留一日,复入大面山,行二百七十余里,度采药者莫能至,乃解纵所乘骡,得石穴以居。朝廷数下诏物色求之,弗得也。”
姚平仲弃军而逃,李纲却率军出城,与金人对垒。当时,行营司军斗志很旺盛,“士气百倍”。然而,宋钦宗因听信宰执所奏,以为“奇兵劫寨败衄”,以为“大事去矣”。
宋钦宗与宰执大臣们打算牺牲李纲,让李纲来承担劫营的政治责任,以平定金人气愤之情。李邦彦曾当着宋钦宗的面,对金使说:“用兵乃大臣李纲与姚平仲结连,非朝廷意。”
李邦彦等一致认为,应将李纲捆绑起来,交给金人处置。可是,不知为什么,金使竟然不接受,反以为这样不可,认为还是由朝廷自行处置比较好。
李纲在城外得知事情有变,遂立即领军入城。日暮时,他来到崇政殿请求奏对,刚至殿门,便被内侍官所阻隔,不让入殿。这时他这才知道自己已被皇上罢免,于是“退处浴室院待罪”。
当天晚上,宋钦宗派内侍给李纲送来一封亲笔信安慰他,并赐给他白金五百两,钱五十万。不久,宋钦宗又让吴敏来向李纲表示,很快便将有复用之意,李纲“感泣以谢”。
蔡懋接替李纲行营使职务后,立即派人统计损失情况。结果是“行营司兵所失才百余人”,损失情况并不像李邦彦等所说的那样严重。而西兵折伤不过千余人,其他各勤王之师因为没出兵,故没有任何损失。
很明显,李邦彦等夸大兵败损失,隐藏着一个阴谋。因为他们力主议和,他们是要以此打击主张向金人动武的李纲和种师道等军方势力。可悲的是,宋钦宗作为最高决策者,缺乏应有的洞察力,看不清事情真相,而且他也缺乏应有的决断力,在和与战之间摇来摆去。前几天,他还极力催促种师道出兵进击金人,现在却又认为出兵是一个错误选择,认为议和才是正途。
蔡懋是蔡确之子,蔡确是王安石变法改革的中坚人物,是宋哲宗时的宰相。王安石罢相后,蔡确是新法的主要推行者之一,“凡常平、免役法皆成其手”。蔡确为人“尚权谋”,作为蔡确的儿子,蔡懋当然也很擅长这一套。
“蔡懋领行营司,乃邦彦等谋也。”蔡懋与李邦彦是一伙的,都是议和派。蔡懋知道,皇上现在的心思是执意议和,于是上任后立即下令,所有士兵全都卸去器甲,并将“保伍”制即按户籍将居民组织起来自卫的制度,予以撤销。刚被废弃的宦官提举城壁制度,又被他全部恢复。
当初,金人刚兵临城下时,闻听宋朝宰相李邦彦乃是一文人,皆在军中轻笑道:“南朝果无人。”因为金人是在战争中成长和发展起来的,他们崇尚武力。等到种师道等勤王之师云集京师,金人遂有所畏惧,“坚壁不敢乱出一骑”。而现在,听说主掌兵权的李纲和种师道二人皆罢官,金人便又开始蠢蠢欲动,“纵数百骑自北直东,薄城下”,有时还向城上射箭进行挑衅。对于出手还击的宋兵,蔡懋“皆令笞之”。于是,金人时常来到城下,向宋朝索要“布囊数千”,扬言说要用布囊盛放金银,打算退兵而返。蔡懋满口答应,将布囊从城上扔下去,送给金人。结果金人竟然用布囊装上泥土,塞到护城河里,为攻城做准备。由此可见,金人的确很狡诈。
有一天半夜,有人以内侍官身份前来传旨,要求打开城东门,要出去办事。幸亏守门官吏比较机警,“反覆诘之”,最后那人被问得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于是返回。皇城有禁火令,违者以军法处置。然而,此时忽然“辄有红灯笼置诸城上”。又不知何人在城西北角改建一面独角皂旗,“其中饰以雁,非本朝军中物。”京城人见后都很惊骇。种种迹象表明,城内似乎有人通敌。人们对此很担心,“虑有不测”。“人情汹汹,殊不自安”。
第三百三十三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四十
第二天,宋钦宗想亲自登城,慰问一下在寒风中守城的将士,以激励官兵士气。李邦彦等认为,皇上此时去城墙不安全,建议精选部分将士,代表守城官兵,集合于宣德楼下接受慰问。宋钦宗同意,于是退朝后,走出宣和殿,登临宣德楼皇城南大门,“抚劳王师”。
此时,城外不断有勤王之师到来,城内军民情绪开始有所高涨。宋钦宗见群情激奋,精神也有所提振,但金军一日不撤走,积聚在他心中的阴霾就一日不会驱散。
正月十九日,大宋河东路那边发生了一个重要事件。驻扎在平阳府(今山西临汾)的义胜军,在刘嗣初统领下突然发动叛乱,血洗平阳府,并向金军投降。平阳府东连上党,西临黄河,北接晋阳,南通洛阳,是河东一座重镇,“枕山带河,天下要地。”
当初,谭稹担任河东河北宣抚使时,大力招募燕云一带汉人入伍,编成义胜军,散居于河东诸州。驻扎在平阳府的义胜军大约有四千之众,归河东路兵马钤辖刘嗣初统领。宋人对义胜军这些燕云汉人怀有偏见,称他们为投附人。
前不久,有一名宋军裨将,从被金兵围困的太原城中逃出,来到平阳府。他在与人言谈时说,太原府之所以被金兵围困,都是义胜军叛变造成的。他漏言说,朝廷“欲尽杀投附人”。这话不知怎么被义胜军人知道了,他们皆心中不安,“渐有语喧闹”。
作为义胜军统领,刘嗣初一直密切关注着时局变化。他见平阳府这个地方地势险要,经济富盛,遂有欲得之心。从太原府被金兵围困那时起,他便心生叛金之意。
这天,刘嗣初也听到朝廷欲尽杀投附人的消息,他急忙去拜见平阳府知府宇文时中。刘嗣初说“嗣初乃山后人,累世不幸,陷于契丹者几二百年。今重不幸,又为金人吞灭,使我前主契丹丧其社稷,而嗣初亦倾覆其家,遂得归朝。今一行部曲与嗣初,见视金人为仇雠也。金人方造衅用兵,国家以兵应之,使投附人效死于阵前,以报金人之雠,深所望也。窃闻欲尽杀投附人,不知何故”
宇文时中一听这话,颇感惊愕,说“绝无此事!”他立即下令,张榜通告“敢有撰造语言者,立赏告捉!”
虽然平阳府已发出通告,明确说明“尽杀投附人”是谣言,举报和捉拿造谣者有赏,但义胜军人心里依然不安。因为宋人对他们的怀疑和排斥,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这些燕云汉人,自从投附大宋以来,曾遭受到很多歧视。从此,他们都私下里暗中做着叛乱的准备。
义胜军一直在平阳城外下寨,不与州县相通,具有很大的独立性与隐蔽性。刘嗣初于是在军中自行建造火炉,打造军器,同时购置各种装备,暗中训练队伍。
不久,宇文时中罢官而去,通判王倅代理知府。正月十八这天,有个名叫王存的人,来报告知府说,刘嗣初与义胜军将要发动叛乱。王存是平阳府人,受雇于刘嗣初,在义胜军中为吆喝人。他得知刘嗣初与义胜军有叛乱之意,遂急忙进城禀报。这是发生叛乱的前一天。
王知府想安抚刘嗣初与义胜军,于是下令将王存脊杖,并派人向刘嗣初通报说“有撰造语言者,已惩罚完毕。”
刘嗣初认为,本部皆是义胜军,唯有吆喝三人,乃平阳府兵士,现在兵变既已暴露,情况愈加令人不安,而且,刘嗣初也知道折可求最近刚刚兵败,恐怕无力援救平阳府,于是他决定第二天攻城。
正月十九日黎明,刘嗣初率众人伪装成入城贸易者,混进城内,“杀守关之人,启关以纳”,随后义胜军大噪而入,企图登城占城。城中军民发现后,“有以弓弩射之者,义胜军以手张毡御箭”。不久,义胜军冲入城中,四处乱奔。刘嗣初下令纵火,于是火烧谯门,抢夺府舍与甲仗库。
城中士民被突然爆发的叛乱给震惊了,他们皆战栗而逃,一边跑一边呼叫说“奸臣置汉儿内地,今果随其地,徒含宿愤!”义胜军随后追杀,被杀者甚众。王知州及其他州县官,皆出城逃跑,来不及逃跑的,都被刘嗣初活捉。
刘嗣初下令,首先纵掠金帛,其次驱虏子女,再次驱奔牛马,最后杀取驴猪羊做成脯腊,磨麦粉做成乾粮。刘嗣初在城内折腾了十几天,最后率众出城,投奔了宗翰,宗翰大喜。
王存也逃出了城,他在一个名叫神仙界的地方遇见了王知州。王存说“你不信我言,反杖我一百,今日坏了一城人性命,你却还活着。”
在王存的鼓倡下,“诸人将王倅并家小尽杀之”。后来,折可求下达公文“凡是归朝人老小,在州县者,悉行诛戮。”当时,折可求领兵驻守在汾州。
平阳府义胜军叛乱,引发了河东路诸州县对燕云汉人的一场大屠杀。
平阳府义胜军叛乱的第二天,消息便传到绛州。绛州有义胜军四千人,将官叫牛清。牛清也是山后汉人,性格粗率勇悍。绛州通判徐昌言认为,“若不先图之,必有平阳府之变。”于是,他向知州李元达建议说“请先为之备。”
李元达是一介儒生,他不认为绛州义胜军也会发生叛乱,他不听徐昌言的建议。可是,在徐昌言与幕职官的一再苦劝下,李元达不得已,于是请徐昌言自行措置。
徐昌言以军事训练为名,下令打开甲仗库,令官军带甲整葺各种军器。当时,牛清与义胜军下寨于东门外,他们对于官军的这一行动,并未产生怀疑。
几天后,徐昌言感觉时机已成熟。他首先下令将城东门关闭,以防义胜军窜入城内。他计划五鼓时分,官军兵分两路,分别自南门和北门出城,前去包围义胜军军寨。同时,他命令城内民兵全都登上东城墙“闻战声,则助其声势。”
拂晓时分,官军按计划从南北两门出城,直奔义胜军军寨,斩关以入,很快就冲到牛清的寝室旁。当时,牛清夜饮方醉,“与数妇人寝”。他听到室外军马声喧豗,知道情况不妙,他想去取器械搏斗,可已来不及了,最后身负重伤被捉。
城中民兵全都站在东城墙上大声呼噪,以助其势,就这样,四千名义胜军“尽被诛戮”。
随后,其他诸州闻听绛州之事,也都下令“尽杀投附人义胜军。”
第三百三十四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四十一
平阳府义胜军叛乱,引发了一场又一场血腥悲剧。悲剧形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宋人认为这些燕云汉人该杀,因为他们政治立场不坚定,具有摇摆性,见谁强大就依附于谁,极易发生叛变投敌行为。而燕云汉人则认为,依附于宋朝是一个错误,因为宋人一直猜忌他们,排斥他们,根本就没把他们看成自己人。
宋人与燕云汉人之间的相互仇视与残杀,最受益的是金人。
宋钦宗与朝中大臣们,对于此时河东路发生的义胜军叛乱,以及诸州县屠杀投附人之事,当然并不知情。即使他们知情,又能怎样呢也照样无能为力。他们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河东局势,他们认为眼前最要紧最迫切的,仍然是如何赶快凑齐金银,打发金人赶紧撤军,让他们远离东京。数万金兵屯集在京城外,让宋钦宗与他的大臣们日夜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可是,如此庞大数额的金银,到哪里去凑齐呢宋钦宗已经想了不少办法,也采取了不少措施,然而缺口仍然很大,宋钦宗对此感到很头疼。
正月二十日,中书侍郎王孝迪向宋钦宗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说“欲将在京官吏军民之金银,全都收集起来,以满足议和所需,则必须在城内通衢张榜公告,规定期限,令他们全都拿出来交公,期满不交者,斩之。奴婢与亲属以及其他人,能揭发报告藏匿行为的,以半赏之。”
宋钦宗采纳了王孝迪的建议。宋钦宗觉得这也是无奈之举,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宋钦宗正式下诏书,令中书侍郎王孝迪立即组建一个临时机构,专门负责收簇金银。诏曰“金国犒军,金三百万两,银三千万两,锦帛、牛马、駞骡其数浩瀚,虽竭神御、乘舆、宫禁、王府主第、宫观寺院、内外百官士庶人等,金及三十余万,银及一千二百余万,又送以服御、犀玉、腰带、真珠、宝器、女乐、珍禽、香药、茶、锦绮酒果之类,并以祖宗以来宝藏珠玉等物准折,缘数万金银未敷,不肯退军。已差中书侍郎王孝迪,再行收簇,布告中外,咸体兹意。”
王孝迪于是派人在城内通衢到处张榜公告,榜曰“专领收簇大金国犒军金银所面奉圣旨,大金国兵马围京城,其势甚急,朝廷为宗社生灵遣使议和,须籍金银币帛,以结盟好。金国要金三百万两,银三千万两,今来所敛金银,上自宗庙、宫禁、乘舆、服饰之物,尽行刬刷,止得金三十馀万两,银一千二百馀万两。尽数津致前去,大金为见其数未足,复遣使臣谕意,难为退军,兼恐兵众犒赏不均,必致怨怒,却来攻城,男子尽杀,妇人驱虏,屋宇焚烧,金银钱物,竭底将去。今来计无所出,遂将前后黄榜并行拘收,别出榜文,训谕朝廷迫切之意。
仰自今月二十一日为始,一应执政、侍从官、宗室、外戚,将在家所有金银,尽数赴逐库送纳外,其余士庶诸色人,并仰于两日内,罄所有金银,立便送官。如有藏匿寄付送纳不尽之数,限满,并许诸色人告论,虽于许相容隐之人,亦许陈告,并以所告之数三分之一充赏。告及金万两、银十万两,除告赏外,仍与成忠郎;金一千两,银一万两,除赏外,与承信郎。如亲邻知情不告,告而不尽,并与同罪,籍没家财;诬告不实,以其罪罪之。
今来所降指挥,事出急切,若因金银不足,和议不成,遂致家族不保,虽有财宝,何所用之!仰士庶体认朝廷忧民忧国之意,疾速前来送纳,俟事定日,等第推恩;如敢故违者,并行编配,所有金银绫绢免纳,州南赴左藏库,州北赴元丰库,州东茶场,州西榷货务交受。”
榜书很快便引来无数京城人围观。当人们读到“金银不足,则必致怨怒,却来攻城,男子尽杀,妇人驱虏,屋宇焚烧,金银钱物竭底将去”,又说“家族不保,虽有财宝何所用之”,人们无不“扼腕唾骂”。人们纷纷议论说,男子杀尽,女人虏尽,宫室焚尽,金银取尽,这王中书所说真是一派胡言,人们讽刺王孝迪为“四尽中书”,可以与李邺的“六如给事”相媲美。
限期既满,仅仅得金二十余万两、银四百余万两,而民间藏蓄为之一空。
这天,李纲在福宁殿向宋钦宗禀奏说“搜括金银限满,民力已竭,复许告讦,恐生内变。外有大敌,而民心内变,不可不虑。”
宋钦宗急忙说道“卿可往收榜,毋得告讦。”
李纲于是在巡城路过榜所时,下令传圣旨收回榜书,交到行营司去。同时,李纲又给王孝迪移牒照会。从此,“人情乃安”,一场潜在的民变风暴暂时平复了下去。
其实,宋钦宗此时对于从民间收簇金银,已经不那么热心和迫切了,因为种师道等将领已率西军勤王来到了城下。
正月二十日晚上,京畿、河北路制置使种师道与统制官姚平仲,率领泾原路、秦凤路之兵即大宋西军,抵达东京城下。
种师道这年已七十六岁高龄,在大宋西军中他一向很有威望。几年前,宋徽宗初次出兵北上收复燕京,让他担任都统制。但他对北上收复燕京,态度似乎比较消极,在许多问题上,他与上司河北宣抚使童贯观点很不一致。后来,宋军在白沟界河遭到辽军攻击,多有伤亡,童贯便将责任推到种师道身上,并暗中上书弹劾他。结果,种师道被撤职,并勒令以右卫将军身份致仕。
不过后来,刘延庆实在是太无能,十几万大军再次兵败卢沟,溃不成军。这时候,宋徽宗又想起了种师道,这才下令恢复他保静军节度使职务,并让他担任宪州刺史,环州知州,后因年事已高而致仕。
第三百三十五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四十二
去年十二月下旬,金军东路军占领燕京后,继续沿河北平原疾驰南下。宋徽宗迫于内外压力,也出于内心胆怯,决定禅位。禅位前一天,宋徽宗重新起用种师道,任命种师道为京畿、河北路制置使,并派专人去请他率西军入京勤王。
种师道退休后一直居住在终南山豹林谷,过着悠闲的田园生活。接到勤王命令后,他并没立即东行,他以为金人必不敢渡河,更未必敢兵临京师。后来,他虽然起行,但唯日行三十里,“不废游猎”。途中,他遇到统制官姚平仲率领骑兵三千步兵一千,从燕山戍归。种师道取出皇上勤王圣旨,让姚平仲之军悉听其命,姚平仲遂与他一同前往京师。路上又遇到宋钦宗派来搬救兵的开封府少尹田灏,以及内侍官裴谊、陆舜,他们催促种师道赶紧行军,京师危在旦夕,皇上忧心忡忡寝食不安。
到达西京洛阳时,种师道获知宗望之军已至东京城下。这时,有人建议说“敌势重,而我以轻兵犯之,必败。四方勤王之兵,遂将解体。不若且驻汜水,以图全胜。”
种师道回答道“不然。吾虽以微兵勤王,若迟回不进,形见情怯,只取败焉。敌孤军深入,日恐我援兵之至也。今若径去,彼自莫测。但使一骑到京师,则京师之气自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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