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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第三百八十六章 靖康之难(三)
    张孝纯本欲持刀自尽,刀被左右卫兵夺去,最终与府衙其他官员一起做了金军俘虏。

    张孝纯被押到宗翰面前,宗翰打量了一下这个自己围攻了数月的对手道“尔以一城辄敢拒守大辽且被我所灭。今城已为我得,尔有何能乎”

    张孝纯回答道“假使我手中有粮,尔岂能逞其志也闻自古为天下者,务广其德不务广其地。尔灭大辽,不使继世,灭人宗庙。德既不施,地虽广大,盛极必衰。兵忌黩武,好战必亡!”

    宗翰笑了笑道“大辽天祚,内政不修,外侮邻国,畋猎不时,女色无厌,耽酒嗜音。我家大圣皇帝知其必亡,躬行天讨,以顺伐逆。大辽社稷变邱墟,是天祚自取其果,何云我家无德

    尔家国主,屡次遣使海上,与我家结盟,可又屡次败盟。太祖武元皇帝存大体,不欲出师问罪。我家已得云中,闻你家开始出兵北上。后赵良嗣、马扩等来,我家皇帝责其败盟,乃不遣使,本不欲通和。良嗣等再三请求,乞依旧好。大圣皇帝于是降旨说当初,南朝失信,两朝已断绝矣。只因有南朝皇帝御笔亲书在,故愿重归和好,但原约已不必再论。今特给与燕京涿易檀顺景蓟六州二十四县汉民,其余系官物及奚、契丹、渤海等民,以及、滦等州不在许与之数。

    后闻你家进攻燕京,用兵失律,败衄奔归,童贯再遣赵良嗣求告我家图取燕京。我大圣皇帝遂兵分三路入燕,伪后萧德妃奔走,辽大臣开门以降,乃遣马扩归你家朝廷献捷。后我大圣皇帝身体不适归国,遂将燕京交与你家。然而,你家却派詹度使人招我家知平州张觉,加其节钺,使其世袭平州,又将不系交割民户招诱南去。自古败盟之君,有如此者乎

    去年冬,我家皇帝遣二太子郎君与我等,分兵问罪。天兵抵达汴京,你家君臣哀鸣请和,请割三镇二十州以赎罪。太子矜怜,从其所请,遂乃班师。然而誓墨未干,盟言又变,三镇不还,以兵袭我。自古违盟,不克享国。今再奉敕命,复行吊伐。汝宜自新,吾当用汝。”

    张孝纯说道“朝廷之事,我未尝预闻,唯受命帅此一方。世受国恩,焉敢背弃我闻不战屈人之兵为上,尔数次攻城,未尝得志,今因我兵饥乏,故城为尔所得,又况攻城为下策,何足道哉!孝纯唯有一死,以报朝廷,勿复多言。”说完这话后,张孝纯便闭目不语。

    宗翰见张孝纯不配合,面色不悦。几名金兵冲上去将张孝纯及其儿子张浃提起来,又扑通一下扔在地上。宗翰威胁道“顺我,则可以生。不然,吾将以万种之刑,来惩罚你们父子。”

    张浃大声说道“我不负朝廷,宁愿受惩罚!”张浃极力反抗,不肯屈服。此时,父子二人都抱着必死之心。

    宗翰杀气腾腾地说道“你父子不畏死,那就先取其余官员来,杀给你们看看。”

    金兵于是将统制高子祐、统领李宗颜、转运副使韩总、转运判官王毖、提举官单孝忠、廉访使狄充、通判方笈、张叔达等三十余人带来,皆当场杀害。而张孝纯父子脸色不变,毫不惧怕。

    宗翰并不打算杀张孝纯,想为其所用,他转头吩咐高庆裔“押下去,勿令自尽。”

    张孝纯被俘后一度绝食,想一死了之。后来在身边人的劝说下,开始喝点粥食。宗翰见一时半会儿不能降服张孝纯父子,于是便派人将他们押赴云中。

    关于张孝纯父子,彭轩一直有意无意的关注着,得知张孝纯父子要押往云中之后,彭轩悄然派一个亲卫潜回大同府去传递消息,大同府的人得到消息后一边组织人手探查张孝纯父子的消息,一边给远在燕京的赵云传去了消息。

    赵云接到消息后当即拍桌子道“要救,这父子俩一定要救,虎子,给大同府的人下令,务必要把这父子俩救出来,然后你把这密信给大人发出去。”

    虎子抱拳道“是,副统领。”

    给虎子下令后,当夜赵云赶去了梁府见了梁兴道“梁兄,太原已于九月三日陷落了,这是彭轩传回的最新消息。”

    梁兴看了密信叹气道“看来东京这次危险了,这信你给大人发去了嘛”

    赵云点头道“已经发出去了,某此来主要是为了与梁兄商谈另一件事。”

    梁兴挥了挥手上的信道“是为了信上的张孝纯父子吧”

    赵云点头道“正是,这父子俩都是忠勇之士,某已经下令大同府那边的人务必要把这父子俩救出来,只是救下来之后如何送出去,就要靠梁兄了。”

    梁兴答道“好吧,某知道了,某会安排牛三去做这件事的。”

    梁红玉接到赵云的密信后,抄录后一封发给了远在东京的李昕,一封交给了刘法。刘法得知消息后心思复杂的将这则消息告知了马扩,马扩知道后也只是连连摇头叹息不说话。

    从太原被围到失陷,在长达八个多月的时间里,大宋先后组织了三次救援太原之军事行动,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说“河东之援兵非不多,良将非不用,而竟不能以救太原者,何哉朝廷之威令不严,将帅纪律不一,大臣议论不和,此靖康之所以败也。”

    关于太原失陷的情况,宋钦宗并没得到及时禀报。其实,自宋军兵败文水后,宋钦宗对太原就已不再抱有希望了。宋钦宗最担心金军再次南下,再次兵临京城。然而,以唐恪为少宰的宰执大臣们认为,朝廷既向金国与金军分别派出了和议使谈判求和,又设置了四道总管府进行防御,这样双管齐下,应该能够阻止金军大规模南下。如果万一情况有变,则可断然放弃太原、中山和河间三镇,以换取和平。

    所以,对于外患,宰执们似乎并不是很担心。他们最担心的是内患,是朝廷内部路线之争,即抗战与和谈之争,这是事关国家前途命运之关键。他们认为,当务之急,是总结和清算前任宰执执政之失误,吴敏于是成了重点揭批对象。



第三百八十七章 靖康之难(四)
    九月五日,有大臣上奏道:“臣闻国之威望,在于赏与罚。赏罚者,是非之所以分,而政事之所以立也。若为善者不赏,有罪者不罚,则是非倒置,无所观效。

    窃见前宰臣吴敏,因见上皇有内禅之意,遂建议传位于陛下,不到数日,位致辅弼。敏自思年少,恐不能协副众望,乃招贤能,张大声势。当是时也,人皆称之。

    然而,金人既退,浸生骄心。边防之急不复经意,将帅之任不复介怀,器甲迟缓而不预为之计,粮食稽迟而不早为之输运,失时蠹害为甚。凡此数者,皆当今之先务。虽究心悉力,犹惧不能以济事。而敏竟怡然视之如平时,可不为之寒心哉!

    以至于对元祐旧臣,则抑遏而不提拔;牵复蔡氏大恶之事,则蔽覆而不正典刑;使陛下之仁恩,不能宣示于天下;对臣寮之章疏,亦阻止而不得上行。不问邪正,凡是同于已者则善之;不问愚智,凡是异于已者则恶之。于是士夫失望,民庶解体。则今日之罢,已为晚也。

    敏虽罢相,然犹为观文殿学士、知扬州。扬州当江淮之冲,素号繁剧,观文之职冠于秘殿,可轻以授之哉!敏以罪去,尚且得此。臣惧自今以往,执政大臣勤恪者无所劝,而懈怠者无所惩矣。伏望陛下明其罪恶,以正刑章,以为后来臣子之戒。”

    接着,又有大臣进一步揭批吴敏道:“臣尝观李唐诸帝,其聪明英武,无若太宗者。然而,太子承乾既废,太宗以三子一弟,未知所立。其心无聊,竟取佩刀自向,幸赖长孙无忌抱持以免,请立晋王,大事方决。虽其平时英略如此,一为多爱所牵,不知自处。由此可知,在疑似之间能断以大义,略无纤芥,诚天下之难能。臣伏睹道君太上皇帝,去冬锐然以大位内禅于陛下,不谋宫闱,不问阉官,不询群臣,使神器永有依归,其贤于唐太宗远矣。

    蔡攸出入密侍,闻上皇倦勤之意甚久。奸人多虑,用心不臧,不肯宣露者,将有所待。等到上皇任陛下为开封牧,蔡攸知事势已定,又自度父子稔恶,平时邪曲,惮陛下之刚明,遂授语于吴敏,使之建议于上皇。蔡攸又支持吴敏为门下侍郎,其虑患深矣。吴敏不自量力,乃攘为已功。群小交口称道,以为其有定策之勋,此实骇人听闻。假使当时上皇意未有所主,虽百个吴敏又何能为哉

    吴敏既贪天之功以为已有,又得蔡攸所授之语,惟思报蔡氏之恩,略不顾君臣大义。虽言章交攻蔡氏之罪,而吴敏横身障蔽,斥逐台谏,招引同门以为己助。迫于不得已,凡三四贬窜,仅能置蔡京、蔡攸于湖外而己。陛下灼知其奸,奋乾纲之断,投蔡京于海外,窜蔡攸于岭表,分布其子孙各置远方。蔡京不及过岭而卒于善地,大不慰天下之心,无不归咎于吴敏也。

    金贼兵临城下时,李邦彦欲议和,吴敏则反对,以为议和将弃三重镇。等到徐处仁欲议战,吴敏又反对,虽种师中逐贼出界,亦不以为功。王云倍程归京,求尺书以议退兵,吴敏又反对,遂沮其议。而等到解潜、折可求兵败,吴敏又请遣使以议和,其丧失机会一至于此。太原之围期年未解,河北之寇既去复还,其为玩敌,莫大于此!

    言章所击稍涉蔡氏之党,则匿而不行;进用之际稍有蔡氏之旧,则力加推引。吴敏惟效蔡京蔡攸,专权跋扈,略不知先国家之急,与数名同僚交相矛盾。伏望陛下断以不疑,特赐窜斥,布告天下,使上皇恩德与日月争辉,无致小人妄有掩蔽。”

    宋钦宗随即下旨,免去吴敏观文殿学士、扬州知州职务,提举亳州明道宫。

    对吴敏的揭批到此并未结束,还要继续深入。宋朝文官们口诛笔伐的功夫实在是令人叹服,也令人胆战心惊。

    九月九日,又有大臣上奏道:“臣近日尝论前少宰吴敏,掩窃上皇内禅之德,自谓有定策之功,以及专权跋扈,怀奸误国,固非一事,理当投之荒裔,以为人臣不忠之戒。然而,圣恩隆厚,尚以礼相待,只令落职宫观,罪大而责轻。吴敏误国欺君,罪通于天,虽戮之于市朝,未足塞责也。

    陛下自即大位,屏出宫嫔,不迩声色。近以星灾谪见,避殿减膳,以消天变。忧勤恭俭,前古未闻,虽村童野老言之,尚能流涕。

    吴敏身为宰辅,自当仰体陛下至诚恻怛之意,夙夜在公,思惟所以补报。然而,吴敏却厚费金钱数百千,置婢妾二三人,以供娱乐。且自谓宰相事业,如此而已。吴敏真乃木石肺肠,略无忧国之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以故,内外大小之事,一切不复经意。同列询访,只笑而不答。

    伏望陛下详臣前日所列之恶,与今来所论之罪,速赐投窜。虽未足偿其误国之大过,亦使之知罪不可幸而免也。”

    其实,吴敏风流倜傥,并非担任少宰之后才开始的。他家里早就养有侍妾,其中有个叫远山的侍女很出名,不仅姿色绝佳,还懂得做文章。每当吴敏据案运笔写文章时,她便在旁边磨墨拂纸侍候笔砚。朝廷官员们都知道,都很羡慕。在北宋那个时代,不仅吴敏如此,但凡具备条件的达官贵人,谁家不包养几个侍妾

    但宋钦宗似乎是个例外,他对美色佳人好像不太感兴趣。本来,宋钦宗对吴敏是很信任的,但经过大臣这一番揭批之后,他对吴敏的看法发生了重大转变。

    这天,宋钦宗专门为吴敏下了一道手诏,他在手诏中说:“朕以嫡长受册,建储十有余年。上皇畀付之意,既以大定。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日降睿旨,建朕开封牧,乃用太宗故事,卿大夫知将内禅矣。及至二十一日宣制,百司庶府以至都人亦莫不知。

    是时,蔡攸领枢密院,自知罪恶贯盈,他日不免受罚,乃引给事中吴敏,于宣制日入至玉华阁。二十三日,又引吴敏连入。盖蔡攸正准备江浙之行,欲留腹心之士于京师,候伺动静,内外相应。其事诡秘,难使众知,故引吴敏入深密之地与之谋划耳。

    蔡攸既东行,言章抨击蔡氏者日至,而吴敏倾身障之。诡计百出,终以败露。及蔡京子孙皆远窜,而蔡京子孙至荆南,托进士黄大本附书寄吴敏,为开封府缉捕得之,其书责吴敏曰:仆父兄于阁下,可谓有德矣。阁下自布衣登要途,立功名,始终与父兄交契,自应知之。阁下纵然自谓我不出蔡氏,其可得乎由此书观之,吴敏之为蔡氏心腹明矣。

    且朕以太子受禅,何待人言若以谓吴敏尝言,则其入玉华阁之日,乃在降旨建牧之次日。何以有此传言也乃蔡攸诈传命令,以吴敏有建言之功,遂擢为门下侍郎。其奸伪缔构,乃敢如此。是以上皇在龙德宫,对管勾官待制谭世勣李熙靖曰:内禅之事,出我至诚,不由人言。言必灭族,谁敢言者以此知吴敏未尝建言,蔡攸引入但为他谋。上皇独断而为此策,吴敏乃以为已功,可乎

    若吴敏辅相有力,犹可以赎罪,况其又深险而好自专,弛漫而不及事,致使今日边事尚炽,兵民未得休息。投诸遐裔,亦轻典尔。故兹诏示,可付史馆,仍布告天下。”

    宋钦宗接着下旨:吴敏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涪州安置。



第三百八十八章 靖康之难(五)
    通过这一番揭批,吴敏的问题算是基本弄清楚了。吴敏不仅在工作中存在失职渎职的问题,存在工作能力不足的问题,还存在腐化堕落生活作风问题。更为严重的是,他在政治上属于蔡氏一党,是蔡京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接班人,是蔡攸精心安插在朝廷中的耳目和心腹。所以,吴敏在任期间,曾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蔡京和蔡攸,干扰和破坏朝廷对蔡氏父子开展的揭批活动。而最令朝野内外人士特别吃惊的是,宋钦宗以手诏形式公开说明,所谓吴敏建言太上皇禅位一事,是假的,那是蔡攸策划的一个阴谋。

    吴敏就这样被彻底打翻在地,紧接着,大臣将斗争矛头再次指向蔡京与蔡攸,他们联名上奏道:“蔡京蠹国二十余年,罪恶贯盈,杀之宜矣。吴敏等力为保护,屈国法以报私恩,天下孰不痛愤,而迁延数月不正典刑。陛下灼见天下怨恨蔡京之甚,奋独断之威,不恤奸言,投之海外,以御魑魅,虽三尺童子莫不谓然。蔡京恃吴敏庇覆之故,滞留道途,至长沙而卒。识与不识,无不咎吴敏之沮格言章,不早投窜,致蔡京身死内地,抵掌而叹者纷然。

    蔡京之恶固大矣,蔡攸之罪,亦不减于乃父。燕山之役,祸及天下,罪与童贯何异哉!骄奢淫佚,载籍所无,包藏祸心,虽伐南山之竹,不足以容其辞。今置之于雷州,雷州虽在广南,但其地濒海,绝无烟瘴,土风不异于中州,此乃吴敏之私意也。今若不窜之海外,不为未正凶人之罪,亦恐不足服国人之心。愿陛下速赐施行,无使若蔡京之早毙,再失天下之望。”

    九月九日,宋钦宗下旨,将蔡攸移送到万安军安置。第二天,宋钦宗改变主意,决定除掉蔡攸,于是遣使者前去追赶蔡攸。

    十天后,使者在岭外追上了蔡攸。使者来到蔡攸住所,向他出示御笔手诏。蔡攸见手诏赐死,尚犹豫不决。这时,左右授之以绳,蔡攸于是自缢而亡。

    同日,蔡攸兄弟蔡翛,还有六贼中最后一个活着的朱勔,也被宋钦宗派人诛杀于住所。

    当时大臣指控蔡攸与童贯所犯主要罪行,是收复燕京之后引狼入室,致使金人大举入侵。这件事,其实还与另外两个人有直接关联,就是谭稹与王安中。大臣们认为,对这两人的处罚力度也很不够,应该继续加重追究责任。

    九月十三日,臣寮上奏道:“太原之围未解,河北之敌深入,而我军数有败衄退走之耻者,原因无他,只因士不用命,且士气不振。士气不振,则孰肯效死又安能取胜哉!然而,士气何以振之傥若朝廷于行法之际,大慰人望,而快其平昔愤怨之心,则士卒之气振矣。且河东边郡失守以至于今,其形势益加可忧。前后败军覆将,所杀戮者不知几何。

    人孰不知,忻、代之失,始于谭稹招刺义胜军,致令耿守忠辈开门迎敌,陷没要害之地,遂至于此也。河北自收复诸郡,人皆知必有今日之患。孰不知燕山之变,盖缘王安中身为安抚,措置乖方,既阴知其必有变,而嗜利固宠,不以告朝廷,乃攀缘朝贵,为私求自便以归京,致使郭药师背叛降敌,为之向导,遂至于此也。非特士大夫知之,凡尝遭虏寇之患者,无不切齿愤惋,思得此二人而甘心焉!

    今陛下傥能从民望,将此二人重加诛责,则天下之人必曰:圣上哀念吾赤子之无辜而就死地,故将首祸之人以正典刑。孰不鼓舞欣快而相告哉!如此,则何患士卒之气不振而不用命乎此二人罪恶如此,而朝廷未能依法惩处。谭稹虽已责散官,而尚处近郡。王安中初居随州,今改置临江军善地。如此,则何以慰民望,而快其积愤之心哉!

    臣谓重行典宪之后,应当降明诏,公布其罪,使天下咸知,庶令军士感励自奋,而成敌忾之功,正今日之所急也。谭稹招刺义胜军,驯致今日之患,则罪不在童贯之下。又闻金人起师之因,亦与王安中擅纳叛降有关。去岁十二月二十五日,金人檄文首著其事,以谓因此构怨,以致兴师。天下人皆谓,安中之责尤不可轻!”

    宋钦宗于是给三省下旨,王安中移送象州安置,谭稹移送昭州安置。

    谭稹与童贯一样也是宦官出身,曾经很受宋徽宗信任,被委以军事重任,但在处理与金人外交关系问题上也很失败,令宋徽宗很失望。

    王安中与他们不一样。王安中是进士出身,早年以文章有时名结交上了蔡攸。蔡攸很欣赏王安中的文才。有一次,蔡攸带着王安中入宫参加曲宴,饮至半酣,宋徽宗拿出郑妃的玉簪给大家欣赏。此时郑妃有宠,但尚未正中宫。蔡攸见玉簪上雕有一个双飞燕图案,便对王安中说:“岂可无诗”王安中于是即席作诗曰:“玉燕双双扑鬓云,碧纱衫子郁金裙。神仙宫里骖鸾女,来侍长生大帝君。”宋徽宗大喜,对王安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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