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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寡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孙利萍
绝色寡妇
作者:孙利萍

伊依的丈夫世后,她从东北来到了北京。学电脑,学导游,卖凉垫、图书,干传销。在感情上,也经历了许多波折……在她忙于工作时,孩子因沉迷于网吧而使成绩下滑,夜不归宿,甚至逃学……她的腰椎、颈椎和膝关节都出了故障,她该怎样面对生活,面对以后的...本书公告又名《寡妇生活》...





绝色寡妇 分节阅读_1
书名:绝色寡妇
作者:孙利萍
正文 一 字数:1228
我是个寡妇,不用说,您也明白了,我的丈夫已先于我去了另外的世界。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不是说一个生命的完结没什么,那太不人道我是说,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那一天,不信,你就掰开指头数一数,有谁能总在这人间呆着呢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想着法儿活着。人活着,不全是为自己,也为别人,为父母,为子女,为爱你的人,为牵挂你的人活着。
十月十四日,这个日子,我是永远也不会忘了十二年前的今天,我的丈夫在一次作业中,被电击穿了心脏。从一九九五年到二零零七年,按照中国的生肖上讲,正好是一轮,我又像回到了那个点。
他对我的影响很大,不只是说他在生前与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即使是他驾鹤而去了,他仍然在影响着我,很深、很远,甚至我的生活也会因他而改变。
刚埋上了他,我就说:“爸,我要出家。”
“你你咋有这个想法呢”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你说,人在这世间还有啥意思来时两手空空,走时两手空空,能带得走什么争啥呀斗啥呀红尘,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还是出家吧,一心礼佛,往生极乐世界。”
“淘气儿呢”爸爸是指我的儿子。
“也出家把他送少林寺去,习武,练功。我在少林寺的边上找个尼姑庵,剃度为尼。”我是从李连杰拍的影片中知道的少林寺,别的寺庙,我还没想起来有啥。
午饭后,爸爸说:“我想了一个上午,你和孩子走吧,常人中是没啥可呆的了。”
“爸,你给我上外面打听打听,少林寺在哪儿是不是在河南省打听好了,我和孩子就去了。”
爸爸真给我打听去了,还带来了另外的消息。
他说:“不好办呢出家还得去公安局开证明,寺庙才能收。”
“开啥证明啊我带着孩子一出就得了呗”我的精神状态有点反常,和我爸说话,连个弯都不拐,直来直去,像我是他的司令。
“庙里也有规矩。你想啊,谁要是想出家,就跑去了;不想出了,又还俗了,庙里也接待不过来呀我看哪,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啥时候想出了,再出也不迟。”
出家的事就搁下了,以后也没提过。
圆坟的那天,我的身体上就有了要求。
这种事和别人又说不了,我有点发慌,又极为痛恨自己:那边刚下葬,我在这边就想别的,我还有人心没我像斗地主那样狠批着自己我把自己骂老实了。
丈夫在的时候,我对性的事不是很有兴致,说不出有多好来,也说不出有多坏来,像在尽义务。怎么他一走,这才几天,我却想做那事了呢以后,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性,是人身体上的自然要求,就像云积多了,肯定要下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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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 字数:2198
我所在的单位是一个林业企业的机关工会,叫局工会。在一次联欢活动中,我喝多了,直晃。
我的同事们仨一帮俩一伙的,谁和谁有啥感恩的话呀,有啥没唠透的事儿呀,把清醒的时候不好说的、说不出来的话,借着酒劲儿,都抖落出来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呀不用劝我,我自己倒,自己喝我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已品不出是酒还是水了
那个人走了
再好喝的酒喝不着了
再好吃的菜吃不到了
再好看的灯看不见了
啥都没了
啥都没了
“伊依姐,哭了”盈雅问我,她是我们单位中年龄最小的干事。
“没有,哭啥我才不哭呢”
“伊依姐哭了哎哎你们别说了伊依姐哭了,伊依姐哭了”她告诉了那些个姐妹们,她们围了上来。
“伊依,别哭了”
“唉,人都走了”
“孩子还太小”
“走的太早了”
“人这辈子,谁能料到能有啥事儿呢”
何然姐搂着我说:“伊依,哭吧,别憋坏了自己。”
她的话把我的眼泪引了出来,我像发大水了。
“呜呜呜何然姐,我就是想哭他活着的时候,也没享着啥福怎么谁家都好好的,就我家不好呢我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爷我的命咋这么不好呢”
“咱们上舞厅吧,放松放松,她就好了。”在天秀的提议下,大伙儿簇拥着我到了舞厅。
舞厅里的灯光很暗,在这种昏黑、迷幻的环境下,我的眼泪又仿佛找到了滋生的土壤,纷涌而出。你劝一句,她劝一句的,她们也劝不住。
“你们跳吧,别管我了,我哭一哭就好了。”
就这样,我从饭店哭到舞厅,从舞厅哭到家。
天秀一直陪着我掉眼泪。
大家被我哭得没了心情。
我退掉了丈夫生前租的房子,与孩子搬进了我的娘家。为这事,还引起了几个人的争执。
我们单位的人在讨论着我的事。
皮哥是“三产”的,这个部门快黄摊了,他是个闲职,上班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他说:“你不能在娘家住你得跟孩子另租房子。大集体有个单身宿舍,我和那里的主任熟,帮你说说,你搬进去吧,比在外面租房子便宜。”
另一个同事说:“那里面挺乱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还有乱敲门的”
“是挺乱的。”皮哥像有点兴奋,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有人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
我找他他就那么让我放心吗
一位女同事说:“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过,能顶起来门户吗”
“也是啊”
一个下午,他们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在娘家住了半个月,爸爸很郑重地要与我谈一件事。每当他与我谈不好谈的事时,就爱瞅着窗户说,而不是对着我,好象我就是那窗户。
爸爸说:“你弟弟结婚之前,你可以在这个家住;他结婚以后,你就不能在这儿住了。”
爸爸把这件很重的事谈得很淡,他没给我说理由。
我一直相信,爸爸疼我更甚于疼弟弟伊江的。我从小体质就不好,家庭哮喘病史遗传到了我的身上,天冷时,就喉喽气喘的,虽然没经过动刀做手术之类的大病,但那些个小病却使我比同龄人更弱。爸爸说我是“大毛病不犯,小毛病不断”。父母还不是那样,哪个孩子更弱,给哪个孩子的疼爱就更多。
我比伊江大几岁,我和他吵架时,有理没理,我都哭。家里来人时,我立刻收住了哭,跟人有说有笑的。等人一走,我又继续哭,一哭哭一天。爸爸为了止住我的哭,只好乱判了,有理没理,都让我赢。
伊江不服,“明明是她错嘛”
爸爸说:“你让着她。”
伊江说:“咋就她总对”
爸爸说:“她小,她比你小。”
伊江被爸爸气乐了,我也被爸爸判乐了。爸爸搅混水的工夫,至少起到了两个作用:一是息事宁人,二是皆大欢喜。
爸爸每次出门回来,都要问我:“丫头,爸爸的小心肝呢”
我指着自己说:“这儿呢”
“你是爸爸的小心肝吗”
“是啊”
“你不是爸爸的心肝吧”
“是是我是爸爸的小心肝”
“乖女儿,你是爸爸的小心肝来,心肝,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
只有我是爸爸的“心肝”,伊江却不是。
但是,现在,爸爸为什么说那些不让我在娘家住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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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 字数:3299
很多年以后,我才理解了爸爸。家庭,也像国家,罗贯中在三国演义的开篇就写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家庭也如此,成员增多了,生活习惯、习俗、观念、利益目标的不同,就会产生摩擦和冲突,时间一长,没有舌头不碰牙的,打得像仇人一样的兄弟姐妹,也有。还是少往一块凑为好,凑着凑着,就可能搞臭了。亲戚还是远来香这是一个比我年长十几岁的大姐告诉我的。经验是对生活的总结和提炼,你不可轻视。
当时,我对此并未明了。
这个家是爸爸的,是妈妈的,是伊江的,却不是我的,连一块门板也不属于我我这样说,倒似我在虎视眈眈地与弟弟争夺家产,您可别这么想我,我不是那号人。我的家发生了大事,用邻居们的话说是“天塌下来了”我这里的“天”都塌下来了,我上娘家那片天空下呆一呆不行吗外面的人想撵我,家里的人也想撵我,爸爸就这么急着往外赶我
我怨恨爸爸,以为爸爸不爱我了,以为爸爸要抛弃我。我去了妈妈那里,把爸爸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掉了几滴眼泪。
这下把妈妈的火给煽起来了,“你别听他的只要我活着,有我住的,就有你们娘俩住的我看谁敢撵”
我就像那煮夹生的大米饭,爸爸想管着我,妈妈却惯着我,弄来弄去,就把我给整夹生了。有妈妈这个后台给我压阵,我把爸爸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在娘家这个大后方住了下来。
实际呢,爸爸妈妈都是爱我的,只不过他们的方式有所差异而已。妈妈是我情感上的靠山;爸爸是更加理性地爱我,为了避免将来出现不和睦的事,减少事端,爸爸才向我说的,这叫“两权相害取其轻”。
生活总算安定下来了,但我周围的环境却与先前不大一样了。
我从幼儿园接了淘气儿。成人的悲哀还没有波及到他的内心,他的那张阳光般的脸也熏染着我,照耀着我。
淘气儿说:“妈妈,我们比赛,看谁走得快”
“好吧。”
淘气儿当然比不过我,他一走不过我,就要拦住我,并抱着我的大腿说:“妈妈,不许你走得快”一个游戏,孩子也要当真耍的。
“好好好,妈妈追你,看能不能追上我的儿子”
淘气儿先跑到我的前面,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我,那神态,仿佛是个凯旋的将军。
我紧跺着脚说:“妈妈可要追上你了”
淘气儿“咯咯”地笑着,又跑了几步,再回头,站那儿等我。
邻居赵婶赶上了我们,并说了话:“这娘俩儿,乐啥呢”
赵婶的言辞并不真诚,背后的凌厉使我的笑声嘎然而止。我的脑中立时闪出了一串话:她的丈夫刚死,她和她的孩子就高兴成这样,她是不是早就盼着她的丈夫死呀她是不是有外心呀她是不是
不不,我不想让人这么说我我不该笑,毕竟我的丈夫才走,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笑我该绷紧了脸,用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近处,望着远方,并把这种忧郁保持得时间越长越好,越长越能减少我因笑而引起的负面影响。只有忧郁,才符合大众对我的要求。
我从别人的眼中看到了我该塑造的另一个我。
天秀是宣传部的干事,她做事很讲效率,她常把工作安排写在纸上,一排一排地粘起来,像门帘,不很美观,但是节省了抄写时间。
皮哥看了天秀抄写的“门帘”,哈哈地笑着说:“天秀,你行啊你这是八十岁的寡妇老手了”
天秀说:“你会不会说话呀”她向我这儿看了一眼。
皮哥说:“你还不承认你说你是不是老手你就是八十岁的寡妇老手”
其他人既想笑,又怕我有想法,有的暗示着皮哥,让他别说了。
皮哥更来劲了,“还不让我说”他反过身来问我:“伊依,你说说,她是不是八十岁的寡妇老手啊你说说她是不是是不是八十岁的寡妇




绝色寡妇 分节阅读_2
妇啊你说呀”
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我像一个木头立在了那里,一股热流往上涌,往上涌,我的脸快烧着了,我快变成了焦碳,变成了灰烬
寡妇
这个屋子里面只有我是寡妇
皮哥虽然说的是天秀,但他们想到的却全是我只有皮哥还在那装傻。
我是个寡妇了
“寡妇”,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汇会和我粘上边,皮哥强调了它,它是有所指的。我被划入了另一类人的行列中,这类人有一个特定的名词。不管我愿不愿意,事实就在那摆着呢。难道还有比这更好听的来概念我们这一类人吗
是的,我是个寡妇
在填写个人简历的表格中,婚姻状况一栏,我不知该如何添,我是添结婚了,还是添没结婚添结婚了,丈夫死了;添没结婚,还有个孩子。索性我就不添。后来,又遇到一个表,在同样的栏目中,列的更为详细,我找到了一个:丧偶,以后,我就用这个词汇来填写我的婚姻状况了。
我们家没有电话,单位领导若是有工作之外的安排,就要通过汪叔叔家。汪叔叔和我在一个单位,他家有电话,他家和我家只隔了一个住户,汪叔叔很少到我家来,有什么事,都是由汪婶来转达的。
“伊依”汪婶没进屋说,而是扒着杖子在外面喊,“伊依”
因天气冷了,窗户已用塑料布封上,我也只好在里面向汪婶喊,“哎我听见了汪婶,什么事你说吧”
“你们顾主席让你陪他去跳舞”
汪婶的话使我耳热。
第一,顾主席是我们单位的一把手,我的丈夫走了,我就去和领导跳舞,别人该咋说我第二,我本身对跳舞也没兴致。跳舞和唱歌这两门,我天生就笨得出奇。每遇到这样的场合,我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第三,顾主席怎么让我陪他去跳舞而且汪婶还三番五次地重复这句话,她好像话里有话。如果顾主席真想让我陪他跳舞,他也不应该让嘴很碎的汪叔叔和汪婶来传这话呀第四,汪婶可以上我家来跟我说这事,但她没有,而是在后院喊。我家后院就是一条大道,车辆和行人常有路过,汪婶这一喊,即使是没人,也能招来人,谁不想听听别人家的乐子呀如果换了别人,恐怕不会有啥事;换在了我身上,本身就是一条现成的花边新闻。
“顾主席让你陪他跳舞”汪婶扯着脖子喊,惟恐天下人不知。
我可不想让别人说出我的闲话来,我也向她喊:“我不去了我不会跳舞”
“不行顾主席说了,非得你去”
“你和他说吧,我真的不去”
“顾主席让你一定去陪他他让我们来劝你,你不去,我们也不好办哪”
可别喊了,再喊下去,全镇上的人都知道了。为了减少不良影响,我只好说:“好吧,我去”
汪婶完成了任务,也不忘了向围上来的人补上一句:“顾主席让伊依陪他去跳舞这不打电话来了嘛,让我们给捎的信”
“是吗她还陪顾主席跳呢”
“是啊非得让她去”
这帮碎嘴子
我家该安一部电话了。
穿戴完毕,我按照汪婶给出的时间,去了文化宫。
已来了不少的人,天秀向我说明了让我来的原因,她说:“顾主席怕你一个人在家该想不开了,让你多参加参加外面的活动。他没法跟你说,让我们多劝劝你。我给汪婶打的电话。”
这话传话,传到了汪婶,就传成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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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 字数:1985
说到跳舞,我就要说说皮哥了。
皮哥在单位里,是个很不出奇的人,但是他的家里经营得颇有气象,几栋大瓦房,有个砖厂、汽车修理厂,还有一个木材加工厂。
他的个人能力是在上了报纸后,才更多地被单位里的人认识的,我也对他做了夸奖,我说:“皮哥,你真能干你家还挺有钱的呢”
就是这句话,给我惹了麻烦。
皮哥的眼里放出了一抹光,颇为自得地说:“那当然了我家就是不缺钱”
他以为我是那种爱财、贪图钱财的人,他去我们办公室的次数更勤了,与我聊天的话题更多了。
我看出了他的意图,就有意地和他少说话了。
但是,在一次单位组织的宴会之后的舞会上,我就难躲他了,几乎是每场,他都要和我跳,而且,他的手还乱动,扳住我的腰硬往他的身上贴,使我反感。手里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但是,如果我当众打了他,就会全场哗然,这对我,对他,都不太好,传出去,说不定是什么效果了。权衡利弊,我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皮哥仍然围着我转,表现得更猖狂了,竟强行拉我进舞场。
舞曲终了时,我挣脱了他,跑进了女同事的圈中,躲在了她们的后面。我愤怒到了极点,但我不敢吭声,我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天秀像看出了什么,问我:“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想和人说这些。
舞曲又响起了
我我厕所我要上厕所
在皮哥向我走来时,我风驰电掣般地闪进了女卫生间。
这是个安全之所,我只有在这里,他才不敢来。
舞曲响着,是个快步曲,我关上了卫生间里面的门,无声地哭着
如果我有丈夫,如果我有男人,姓皮的敢那样对我吗即使我的男人再不中用,即使他只是个摆设,最起码,他也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可我的丈夫没了,我没有了护身符
“伊依姐伊依姐你在里面吗”盈雅的声音,她在叫我。
“在,我在。”我慌慌地擦着眼泪,隔着门说。
“他们在找你呢”
“我我还没完事呢,你先过去吧。”
“你快点啊”
“啊。”
卫生间也不能呆了。
盈雅出去后,我才从里面走出。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眼睛红了,上眼皮肿了。我用水将眼睛洗了几次,哭的痕迹减少了。
“伊依姐,你还没完事儿呢”盈雅进来了,又问。
“没呢。”我往脸上撩着水说。
“皮哥叫你呢”
“啊”我应付着。
姓皮的叫我,我更不能出去了我又进了里面。
“伊依姐,你掉进去了”盈雅又来了。
“我吃坏肚子了,出不去了。”我仍隔对她说。
我在里面磨磨蹭蹭的,直到舞曲声不再响了,才出来。
人走了一大半,皮哥也走了,我才松开了神经。
我回了家,淘气儿说:“妈妈,妈妈,有人打电话找你,都打两次了”
“谁呀”
“我没问。他说他还来电话。”
“嘟嘟”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是伊依。”
“伊依啊,我是大辫儿她老公杨晨哪”
“你好你好”
“我有件事儿想求你。俺们领导也不知咋想的,让我给他写行政工作报告,我直犯愁呢”
“你是大学生啊”
“可别提了我是学林业的,哪写过这个呀你有没有时间帮帮忙,算大哥求你了。”
“啥求不求的,客气呢”
“你答应了”
“啥时候要哇”
“后天。”
“后天太急了”
“等着上报呢”
“明天早晨,你有时间吗”
“有。”
“六点半,咱们到你们单位行不行”
“行行行。”
“你给我说一说单位的情况,别耽误上班的时间。
“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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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 字数:2737
次日清晨,杨晨比我先到一步。
我向他提出了几个大纲,我说:“你们单位主要有哪几项工作这一年干了哪几件大事儿”
“这儿”他挠了挠头,“就那几项,你也能知道,还是按以前干的,也没啥呀”
“最好是跟我说详细点儿,要不然,我不好写。”
“详细点真没啥呀这儿有几个材料,你拿去吧,能用就用,用不上拉倒。”
“数字出来了吗”
“啥数字”
“运了多少车了,装了多少料了,全年的数,有吗”
“能有,等着我向他们要吧。”
“我先空着,写完了你回去填。你能不能再给我讲点儿”
“一年到头儿,就那些活儿,没啥新花样啊你呀,笔下生花,写啥样算啥样,看着发挥吧”
白天,我在单位忙得焦头烂额,下了班,才有空儿搞这些外来的“副业”。
杨晨提供的材料,能用得上的太少太少,我真得发挥了
“妈,我不做饭了。这个报告要的急,明天我得给人交上。”
“忙你的去吧,啥也不用你干。今晚能整完不”
“整不完也得整啊”
我写到凌晨两点多钟,写不下去了,脑袋发昏,眼睛发涩,异常活跃的神经如针扎的疼
休息我得休息一下,什么也不想了
今天交卷今天能交得了吗想累死我呀简直一要就急我是啥呀孙悟空啊拔根汗毛变出个报告来我咋那能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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