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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棋子
作者:未知

[控制篇:楔子]  她,神情安详的凝望着天边一轮夕阳西下,余晖将天空晕染得无比的羞涩与妩媚,玻璃窗将那如梦如幻的光芒折射到那满是岁月沧桑的脸上,她微微露出淡然的笑。  缓缓的,当最后一抹红晕也消失在那地平线上,她也在静静的等待着生命的逝去。是的,她在等待着死亡,她知道自己的即将飘逝,却完全没有害怕与恐惧,反而有一丝期待。  她,钢琴演奏家——宁韵寒,她,极富盛名。她所演奏过的曲目广泛,贝多芬、肖邦、斯卡拉蒂、舒曼、李斯特等人的作品,她都曾以极具完美、深刻的手法将其演绎出来,她的演上传者书籍介绍





棋子 棋子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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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楔子]
她,神情安详的凝望着天边一轮夕阳西下,余晖将天空晕染得无比的羞涩与妩媚,玻璃窗将那如梦如幻的光芒折射到那满是岁月沧桑的脸上,她微微露出淡然的笑。
缓缓的,当最后一抹红晕也消失在那地平线上,她也在静静的等待着生命的逝去。是的,她在等待着死亡,她知道自己的即将飘逝,却完全没有害怕与恐惧,反而有一丝期待。
她,钢琴演奏家宁韵寒,她,极富盛名。她所演奏过的曲目广泛,贝多芬、肖邦、斯卡拉蒂、舒曼、李斯特等人的作品,她都曾以极具完美、深刻的手法将其演绎出来,她的演奏技巧辉煌而洒脱,极富气势,突破了一贯对女性钢琴演奏家所认定为纤巧柔美的演奏技巧,被誉为“旋风”。
而更让世人品评的却是她传奇的一生。
她的母亲,没落的贵族,一个温柔而懦弱的女人,她父亲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母亲留给她的永远是那流不完的泪水。
她的父亲,是那有着黑道教皇之称的宁騫,一个除了慈善事业,无恶不作的男人,他留给她的永远是那血腥又无情的笑。
她,一出生就被贴上了私生女的标识,她父亲众多儿女中的一个,对于他父亲来说,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幼年时备受欺凌,她十岁时就学会了握紧拳头,为自己与母亲争取到了一点尊严,也让她过早的明白了,拳头可令人屈服,可令人畏惧于她。
年少时的她叛逆而又愚蠢,为了得到那个所谓的父亲赏识,她滛乱,打架,吸毒,贩毒,甚至是杀人,十六岁就在纽约街头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领域。那时她除了得到那所谓的成就感外,就只有母亲无言的泪水,她所唾弃和鄙视的泪水,代表着软弱和无能的泪水。
那个父亲也终于承认了她的能力,她如愿的成为他的左右手,为他在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拼杀着,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上,她也得到了父亲的赞赏,恍惚间,她自以为终于找到了存在于世上的理由和目标。
可当她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下那致命的一枪时,当她生命垂危之时,他却抛弃了她,唯有母亲苦苦的哭求着他的怜悯与救助,得到的却是他冷酷而无情的毒打。
最终是善良温柔母亲,那个她一直都认为如菟丝草一般的母亲,一个完全依赖于别人才能生存的母亲,贩卖自己器官换来了她活的希望。
孩子,找到真正的自己,找到生存于世的理由,为那个理由努力活出精彩的人生来吧,妈妈永远为你骄傲
母亲温柔如春风的声音犹在耳旁,可她却再也不能拥抱她了,母亲走了,为了筹集治疗她的费用,母亲将自己的一颗心脏给卖掉了。
看着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信,她茫然了,她流泪了,她痛哭了,那被她所摒弃的泪水,默默的流过唇边,渗入嘴里,是那样的酸,那样的涩,还有淡淡的,血的味道。
孤身一人来到了生养母亲的国度,在美丽的多瑙河边,她突然明白了母亲,懂了母亲的心,懂了她那份无比伟大而坚韧的母爱。
抚摸着母亲曾经弹奏过的钢琴,生硬的手指努力的回忆着母亲手把手教导她的感觉。在那一年中,她过着几乎是自闭的生活,每天陪伴她的除了那架老旧的钢琴,就是慈祥的外公,一个坚强硬朗的老人。
可她的父亲宁騫,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在一声枪响过后,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外公,他还是那样的慈祥的对着她笑,要她坚强,再坚强
当父亲倒在她枪口下时,父亲的帝国也坍塌了,崩溃了,但她却没有一丝报仇后的喜悦与激动。
在十年的铁窗生涯中,她迷茫,她孤独,如痴如狂的她,竭尽全力的去敲击着琴键,如嘶声力竭的呐喊,疯狂般的用钢琴演绎着心中无声的呐喊,用琴声诉说着她的孤独与迷茫。她那如呐喊的琴声,最终令钢琴大师杰威尔梅所震撼,从此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也令她最终走上了成功道路。
在那如浪的掌声与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她豁然开朗,不再执着与过去,她要成就一番精彩的人生,这也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在如诗如画音乐之都维也纳,她成功了,登顶了世界音乐的殿堂。年近五十的她,平和安逸的生活着,可当一纸权威的诊断书宣判她的死刑后,蓦然回首,她还是没找到存活在这世上的理由。
她的后半生都在苦心经营着她的人生轨迹,最终她能问心无愧的对母亲说一声,我的人生是精彩的,是成功的。她已经实现了对母亲的承诺,可那一切都是因为母亲的希望,那她自己呢她想要什么为何要活在这世上
没有,她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她倦了,累了,再无心力去经营未来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人生了,于是她放弃了生的希望,放弃了治疗,等待这命运终结,等待一份永恒的宁静,一份永远的结束。
黑暗在慢慢的吞噬着她的眼前,冰冷在慢慢的侵蚀着她的世界。
可当她疲惫的放弃了人生时,命运却拉开了她另一段人生的序幕
[控制篇:第一章穿越]
好黑呀,这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仿若是光明的禁区,找不到一丝光亮。
这是哪里伸手去摸索着眼前的黑,但却是那样的冰冷,一种能将灵魂都凝结的冷。
那黑,仿佛有触手般在慢慢缠绕上她,掠夺着她仅有的温存,想将她吞噬,想将她同化。
她慌了,她乱了,竭力想挣脱那黑的纠缠,她奔跑在那无边的黑暗中,可那里才是黑暗的尽头那里才是出口她不知道。
可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反抗与奔跑,仿若都是徒劳的,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总有一双眼睛在嘲笑她的愚蠢一般,紧紧的盯着她,那魅惑人心的嗓音,如在她耳边般,若芙,你逃不了的,你永远是我的。
在精疲力竭之时,她倒下了,此时却在那不远处,出现了如希望般的小光点,她又再次的挣扎着,向那唯一的光亮处走去,那光点越来越大,她迫不及待的投身向那光亮,希望那点光能带给她些许的温暖
咽喉处如被人扼制住了一般,窒息的痛楚,火辣的疼痛,迫使她不得不醒来,可那咽喉处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忽然身体如被抛掷一般,飞在空中,撞向那僵硬墙壁的时,几乎令她晕厥过去,但,她坚强的意志力,压制下了那眩晕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痛呢此时全身的疼痛,让她不禁想起了,年少时的疯狂与暴力。
“不,姐姐。”
一声女童的惊呼刺入她的耳膜,一抹暗影为她遮挡住了令她不适的光亮,一阵温暖与清新的气息将她拥入怀中,一滴接着一滴,还带着微微的暖意的湿润,落在她脸上。
“姐姐,姐姐,你醒醒呀。”
是刚才那惊叫的女童,姐姐她在叫我吗
“母亲,求求,救救姐姐吧,她受伤了。”女童稚嫩的嗓音,哀求着母亲。
这触动了宁韵寒的心中那最痛的记忆,母亲,她那温柔的母亲,也是曾为了她,而这般哀求过父亲。
“她这么个傻子,早死早超生,免得害人害己。”做作的娇嗲声音,无情道。
“母亲,姐姐,她也是你的女儿呀,求你救救她吧。”女童天真的希望,能用亲情唤回母亲对她们的怜悯。
“没用的了,若蓉,你要是早答应了,那白痴就不会死了,你就乖乖的坐回来吧,别惹你父亲生气,到时连你都要遭殃。”女人无所谓道。
感觉到女童将她轻放下,跪在她身边,声音带着无比的恐惧,“父亲,我答应跟他走,请您救救姐姐吧。”
“那白痴已经死了。”另一女声尖锐而刻薄,伴着浓浓的嘲笑之意。
宁御寒微微的睁开一丝眼帘,顿时愕然了,烛火宫灯,雕梁画柱,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犹如那古代皇宫中的殿堂。殿上,坐着为数不少的男男女女,而他们竟然全数身着古装,每个人的脸上皆是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唯有在她身旁的小女孩,神情悲切,眼中的泪水和绝望,令她震撼。也许当年母亲也曾这样的无助和绝望过,如若不然,母亲也不会出此下策。
小女孩见其父亲不为所动,却也惧怕于他一般,怯怯的再次跪爬到一浓妆艳抹的女人身边,虽很是美艳,但却给人以俗不可耐的感觉。
小女孩抱着她的脚,哭求着,“母亲,姐姐如若不是为了救我,才不会变成傻子的,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母亲请救救。”
小女孩的话未完,就那女人狠心的一脚蹬开了,“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说完不再理会哭泣的女儿,边径自擦拭着她的衣裙,边对着殿上那主位上男人嗲声嗲气道,“舜,让霍将那小白痴的尸体,搬出去吧,免得这丫头在这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了。”
宁韵寒只觉一道阴骘冰冷的目光射向她来,如同刚才她在那黑暗中紧盯着她的眼睛一样,可此时她仰卧着无法看到那目光的主人。
只闻,“霍。”
声音虽轻,但却威严十足,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喜怒,淡如水,冷若冰。
一高大体壮的男子身影铺天而至,他应该就是他们说的霍了,背对着光的他,瞧不清他的面容,但光却将他那壮硕的身躯和那粗壮的手臂,勾勒得清晰无比,他绝非善类。
霍那如山般的壮硕缓缓弯下腰来,捏着她的脖子,就将她拎了起来,那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原来刚才就是他勒住她的脖子,并将她摔向墙壁的。
“不,求求你们放过姐姐吧。”小女孩抱住霍的腿,用自己微弱的力道,阻拦着霍前进的步伐。
宁韵寒感到自己脚离地面似乎很高,而且身躯似乎也不是原来那副衰老的皮囊了,这娇小的身躯不管是在体型上,力道上都不可能与这壮汉相抗衡的,唯有以轻、灵、巧一决胜负了,凭着年少时打斗的经验,脑中快速的权衡着利弊。
在那柔亮的烛光下,壮汉腰间的一把黄金匕首,十分之抢眼,虽只在那壮汉的腰间,但她的手依然勾不到,可脚却可以,宁韵寒脑中顿时有了主意。
“啊。”一声惊叫,那抱着霍腿的小女孩,被他一脚踢到了门边上,她额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滑下,红润的小脸霎时苍白。可在座的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受伤,皆麻木的观望着,就如同她曾在宁家中常看到的那些神情一般。
小女孩头上的血还在留,一滴一滴的沿着她的脸颊滴落至地上,多久没见过血了,宁韵寒自己都忘了,那殷红的血液刺入她的眼眸,内心深处一股无名马蚤动,令她兴奋,血液沸腾了。
倏然双手掐住那壮汉的手腕,竭尽全力的用脚踢向他的腋下岤,宁御寒在被培训成她父亲的保镖兼杀手时曾知道,腋下岤被人伤了,其内劲将无法贯达四肢,可令人瞬时失去手劲。
霍本以为她已死不曾防范于她,而那小女孩又吸引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一时不防宁韵寒的袭击,顿时觉得四肢劲道被削弱。
颈脖上的力道一松,宁韵寒另一脚用脚尖挑起他腰间的匕首飞上半空,小手一握,拔掉鞘,右手往前一抹,这一连串的动作在半空中就完成,干净利索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
在落下的瞬间,她抬眼望向那壮汉,目光冷冽又血腥,手中那滴着血的匕首,泛着慑人的寒光,如那地狱噬命的罗刹。
殿上一片寂静,静得只剩那急促的呼吸声,众人呆滞的望着她,眼中的惊恐外溢,仿若她如那从地狱深渊攀爬回来复仇的魔鬼。
而,霍那壮汉手紧捂住咽喉处,不住渗血的口子,双眼瞪大如卵,他眼中那难以置信的与惊讶,直至他倒下都不曾散去。
[控制篇:第二章妹妹与母亲]
“姐姐”一声怯弱的叫唤,打破殿上如死一般的寂静。
宁韵寒眉宇轻皱,走向那小女孩,可她那手上沾血的匕首,令小女孩惊恐的望着她,不住的往身后的门缝靠。
低头看向手中的匕首,纤小的手儿一松,匕首笔直的插入地板,撩起衣裙下摆,扯下一丝布条,动作熟练又轻柔的为小女孩包扎起额头上的伤口,用那袖口,轻拭去她脸上的血污。
小女孩晶莹纯净的双眸满含着泪水,稚嫩的嗓音轻唤道,“姐姐”小手伸至宁韵寒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姐姐,你认得我了”
再轻拭去小女孩脸上的滑落的泪珠,宁韵寒摇摇头,用着与小女孩同样稚嫩的声音,尽量柔声说道,不至于让几十年来她习惯性的冰冷,使小女孩害怕,“别哭,泪水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愉悦。”
小女孩乖巧的点点头,擦干泪水站起来,“只要姐姐在若蓉身边,若蓉就不会再哭了。”
“她她不傻了,怎么可能”那被若蓉称为母亲的人,不再做作的嗲声嗲气,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声调变得无比的刺耳和怪异。
此时,一粗犷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的在殿中响起,“我不管谁傻,谁不傻,我就要那小的丫头了。”
若蓉害怕的躲到宁韵寒的身后,转身望向那粗犷声音的主人,老男人的一双鼠目猥琐的盯着若蓉不放。若蓉就约莫十岁的样子,瘦弱的肩膀在她身后不住的颤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写满了恐惧。
宁韵寒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以前也曾听说过,在上流社会有不少名人、富豪,有那恋童癖,本就十分的排斥那种人,今日见到更是厌恶之极。
“对,林堡主,快将那丫头给带走吧,那傻丫头你也可一起带走,人虽傻,但模样却是俏丽的。”那女人如老鸨一般,急切的推销着自己的女儿。
宁韵寒眼中闪烁着点点怒气,母亲,同样是母亲,这女人却禽兽不如,死有余辜。
此刻,宁韵寒的眼中的怒气已被那慢慢集聚的杀气所代替。
她细微的变化,全数映入了主位上那双阴骘妖冶的眼睛中。
那猥琐的林堡主不屑道,“虹夫人,当本堡主是捡垃圾的,什么呆傻蠢愚之人,都往堡里捎吗”
那虹夫人脸上十分的挂不住,红了又绿了,绿了有白了。她霓虹虽不是出身在那名门,可她那绝色的艳名,也曾令不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如今虽年岁近那而立,但自认风韵与美貌依然不改,在这夏侯城中也是那管事的城主夫人,不是那正室夫人,也形同那正室夫人,谁曾给过她如此的难堪呀
她望向那主位上的男人,这夏侯城的主人,她的夫君,他眼中的冷漠依然,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受气而气恼,又或者说,奢望着他能为她有一丝的不悦,可奢望终究是奢望。这男人,她跟随了他将近十多年了,看着他从轻狂的少年到如今成熟内敛的男人,不曾见过他那邪魅的脸上,有过一丝除了冰冷以为的神情。
那林堡主见真正的主人不语,就当他是默许了他的话,对身后的一名刀疤脸的男子示意,“去把那小丫头给我抓过来。”
“是。”刀疤脸应道。
宁韵寒感到身后的若蓉越发的害怕了,紧紧抓住她手臂的指甲,已经陷入她的肉中,回望身后的她,“想不被人欺,就得先学会面对自己的恐惧,一味的怯弱只会越发的让自己不幸。”
“姐姐。”若蓉不明她话中的涵义,只是一味的用那双纯净的大眼睛诉说着她的惊恐。
宁韵寒也不指望这孩子能一下懂她话中的寓意,弯腰拔出直插入地板的黄金匕首,那匕首上的血迹依然殷红,彰显着此刻紧握着它的人的无情和嗜血的本性。
刀疤脸冷笑的指着躺在地上的霍,道,“我可不是那头蠢猪,你那些花拳绣腿对我没用,小姐我可不想伤着你了,对夏侯城主就不好交代了。”
将那嗜血的匕首放于唇边,粉嫩的小舌轻添上面的血迹,一如她年少时杀人前的仪式。
殿中之人皆倒吸冷气,女人都紧捂住嘴巴干呕着,她如嗜血的鬼魅,令畏惧。
那血液中的铁锈腥味,在她的味蕾上跳动,刺激着她内心深处尘封已久的马蚤动,她血管中那无情的因子,如被注入了能量,沸腾了。
刀疤脸也是一阵愕然,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竟然有如野兽般,无情残忍的嗜血本性,脊背处的冷然令他不适。
宁韵寒全神贯注的紧盯着眼前的刀疤脸,他的体型消瘦,步伐轻盈,他的敏捷度很高,灵巧也绝对不输于此刻的她,他的力道虽不如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但他始终都是成年男人,对付她足以。不管是力量,还是在速度方面,她都不如他,她将如何与他缠斗呢唯有在打斗的过程中,寻找机会出奇制胜了。
只觉眼前的刀疤脸人影一晃已来到她跟前,宁韵寒下意识的将身后的若蓉一推。
刀疤脸扑空,顿时一愣,又觉裆下寒光袭来,赶紧往后退避,只要稍微晚些他就定成那无后之人了,思至此怒目瞪着宁韵寒。
宁韵寒淡淡的望着他的恼怒,“我只是个小女子,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不攻其下三路的规矩,我视为粪土。”
“你还在磨蹭什么,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林堡主见其属下都差点吃了那小丫头的亏,顿觉难堪。
“属下明白了。”刀疤脸被谴责,心中更是不悦了,看来他不能轻视这小丫头了,于是放低身躯,再次向她们袭来。
宁韵寒将若蓉扑到在地,匕首向顶上那黑影轻抹虚晃一招,脚往他膝盖处踢去,可那刀疤脸始终是那练家子,她的这些举动早就看在眼里,宁韵寒只觉右手手腕被擒住,身体被拎起,瞬时被甩向那大门。
右手的肩膀处的剧烈疼痛,已经令她整个右臂不能动弹,右手上的黄金匕首落下,宁韵寒在半空用左手接住,又直接将匕首射向了刀疤脸的心脏,后重重的摔在那厚重的门上。
而在她被甩出去的瞬间,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飞出匕首,连刀疤脸都没想到,望着已经直没入自己胸口的匕首,带着和霍死前一样的表情,倏然倒下。
[控制篇:第三章父亲]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在那静得出奇的殿堂中,显得尤为的突兀,宁韵寒微眯着眼睛,望向那声音的来处。
只看见一身的白,是的,那个男人的最大特点就白,一身如月光般皎洁的白衣,连他的脸色都是白如那病秧,慵懒的靠在那椅背上,那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轻挑的笑,“师弟呀,看来你这么多个儿女中,就这丫头的品性最像你了。”声如丝绒一般轻柔。
他正对着这殿堂主位上的黑衣男人说话,可那黑衣男子似乎对他的评价充耳不闻,修长的指掌撑在下颚,将他的面容遮拦过半,但他那双阴骘妖冶的眼睛却在一瞬之间闪过一抹光芒,快得令宁韵寒无法捕捉,可她却有种错觉,那光芒似乎很熟悉。
宁韵寒收敛目光,低头望着肩胛那已经畸形的关节,剧烈的疼痛与肿胀,右臂无法动弹分毫,按她以往的经验判断,应该是脱臼了。
“姐姐。”若蓉惊慌的冲到宁韵寒身边,不知情的抓住了她脱臼的右臂。
“唔,”疼痛令她几乎昏厥,但倔强如她,绝不会让自己喊出一声痛来,她强咬着呀,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别碰我。”声音冷如霜。
若蓉被她那突如其来陌生的冰冷所震摄,满是惊恐的双眼,盈盈的泪水在闪动。
深吸了口气,放低嗓音,尽量令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冰冷,“别怕,我的右臂脱臼了,别碰我右臂。”
“姐姐,”若蓉一抹眼泪,“我该怎么帮你”
“扶我起来。”
在若蓉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紧咬着牙,“你到一边去,等下可能我会伤到你。”
在那年少疯狂的岁月里,受伤脱臼是家常便饭的事,对于伤口的处理包扎,她自己都能驾轻就熟了,而对于那脱臼,她更不用借旁人之手,自行就能将那脱臼之处进行复位的。
只见她紧咬着下唇,左手抓住右臂,往上一用力,“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回荡在那殿堂之中。
宁韵寒不支的跪倒在地上,痛楚令她那小脸都扭曲了,细汗不住的往外渗,慢慢的凝聚成一滴一滴晶莹的汗珠,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到地面。她不住急促的呼吸着,想让那吸入肺中的冰冷空气,能带给她那迷离的神智一丝清醒。
一声口哨响起,又是那白衣男子,宁韵寒冷冽的目光扫向他,只见他依然在笑,可那笑不及眼,“够狠呀。”
被宁韵寒惊人举动给震慑住的众人中,那林堡主最先惊醒过来,“夏侯城主,你纵女杀我属下,是何故呀难道这就是夏侯城与我神风堡结盟的诚意”恼羞成怒,咄咄逼人之意甚明。
“哼,”那白衣男子很是柔和的一哼,但其中的轻蔑之意不言而喻,“林堡主,一个连十岁孩童都比不过的奴才,死了就死了,这种无用之人留在世上也是多余的。”看似无意的弹着白衣上不存在的灰尘。
“小子,我林纵横在这江湖上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哪在穿着开档裤呢,想在这教训老子。”转向主位的男人道,“夏侯城主,今天挑明一句,不把这杀我堡中之人的丫头交给我办了,结盟的事永远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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