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你怎么又提?刚不是说了,我们没人、没关系,要出关不是容易的事。”付青双扶额。
谢红郁好像没听到付青双的话,继续自己的设想,“如果我们要接,其实第一步是把那群山西人和南宫氏之间的关系搞僵。南宫瑾虽然没死,但南宫定康不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对吧?……,青双,不如你去趟兖州找南宫定康聊聊?反正你知道的也不多,我不算违反行规。”
“你疯了吧!让我去找南宫定康?我怕你没渡劫,我就要渡劫了。就算我和他聊的很好,你打算怎么出关?”付青双脾气再好,听到要叫他去找南宫定康,还是忍不住想骂人。
“办法总会有的,真不行就让严世番帮忙。”谢红郁好像根本没在意付青双的态度,顾自设想。
“夫人啊,严世番已经日落西山了,你自己说的,他完蛋了,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帮你什么?再说,就算我们把山西帮和南宫氏之间的关系搞僵,那山西人凭什么信我们?这些事,都不能事到临头才想吧?”付青双急了,真想不通夫人怎么会这么想。
谢红郁噘起嘴“南宫氏说拿出二十万就拿出二十万,你说他们怎么弄的?会这么有钱?”
付青双诧异的问:“什么二十万?”
谢红郁起身,从书桌上找出一叠厚厚的手抄件,随手递给付青双,“这份东西应该是南宫瑾写的,我朋友抄来给我,不过,有很多地方我看不懂,你看看。”
付青双翻了一遍,惊讶的看着谢红郁,“这东西,你从哪来的?他为什么要写这么详细?”
谢红郁皱皱眉,“你的关注点果然与众不同。我是让你想想有什么办法赚到钱,看他这个办法,在泉州弄到了几万两。我们能不能也抄抄?”
“你不会是抢了南宫家的书房?”想了想觉得不对,“他都没认回去,怎么可能给他爹写这个?但不是给他爹的,又是给谁?”
“这个,你管不着。我在想,是不是他们南宫家这方面都是天生的?你那位……。”说着暧昧的看着付青双。
“我那位怎么样,你也管不着。”付青双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谢红郁抢回他手里的手稿,赌气的说:“算了,不指望你了,反正我不懂的,你更不懂。”好像一下又想到什么,“话说,你好像救了他一命……。”
“不敢,我没救他,只是留他一条生路。”付青双没好气的说。
“那也一样。不如,你找找他?可以交个朋友什么的,当年,你和南宫璞那可是好的差点穿一条裤子,要不是,他发现……”
“停!”付青双皱着眉直接打断谢红郁的话。
谢红郁好像也意识到什么,陪着笑说:“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兄弟,口味应该差不多。”
“好,先不说我根本不认识他,假设我和他成为朋友了,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帮我们赚钱啊。如果能搞到八万两,不,六、五万两吧,我就能完工了。真的!”谢红郁一脸期待。
付青双眨眨眼,假模假样的笑了笑,“夫人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事,那你慢睡,我还是去见我那位吧,不陪了。”
谢红郁长叹一声,“我天罡门下,怎么会出你这种人啊。”
付青双也长叹一声,“天罡门下,怎么连生计都算不出来。”
“我们算的是天下大势,哪是算这些俗世小事的?”
“我从小被你骗到大,也懒的怀疑你了。真没事,我走了。”付青双起身,最后问她一句。
“好,说正事。”谢红郁像是怕他真的走了,“知道蒲州范氏吗?”
“蒲州?又是山西?!”付青双望天无语。
“是啊,还和山西帮的老大杨家是同乡,也互为姻亲。他们家一直在做朝庭的生意,当然,要赚大钱,肯定是要违禁的,不过,他们能避的过。到目前为止,也没出过事。要说对鞑靼的走私,他们家也有一份。当然,其实,他们在山西帮中的地位也不高。前段时间,他们在弄西关马场的马,可惜朝廷插手,停了。好多人亏了不少,这次好像风头过了,又开始弄。我们可以出二千两,你去谈一谈,我们也参一股。”谢红郁笑的开心,好像钱已经到手了。
付青双嘴巴张的老大,看着谢红郁,“夫人,你确定让我去做?”
“唉,总不至于让我这个湘水神君亲自出马吧。”谢红郁十分无奈。
“我了解下可以,具体还是要夫人你来的吧,我只会跑跑腿。”付青双实话实说。
“你当初是怎么搭上南宫璞的?这人你都搭的上,范家还不如南宫氏呢。好吧,你先了解下,具体我去谈。唉……。”谢红郁又懒洋洋趴回榻上,嘴里嘟哝着,“二万五,是不是要价太高了?怎么就不来找我了呢?”
神州雁回 066.杜岭的任务
兖州济民堂边上的民居。这些日子,只要有药到,南宫定康都是亲自动手,精挑细选。
“姨父。”郦松然看着一直细心选药的南宫定康,有些着急。
南宫定康似也明白郦松然的心情,抬头看看他笑了笑,“他们不是强要我赔十万两吗?重新谈,谈什么?我可没打算赔一文钱。”
“姨父,看他们的意思,是想和我们继续合作。”
“他们?是王家,还是沈家?沈氏是巴不得能有个机会挤进来。松然,你告诉他们,最近半年,我都没空。”南宫定康直起身,正色道:“还有,谁做过什么,我南宫定康必定会十倍、百倍奉还。”
“还有件事……。”郦松然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说,“我也只是偶尔听到。姨父,他们这么急,好像是鞑靼小王子想要来中原。”
“这是朝廷的事,与我们何干?”南宫定康不抬头。
郦松然表情尴尬,虽然有些后悔,但还是希望南宫定康能知道这事,于是继续道:“我也只是听说,他好像不想走正常渠道,想看看中原风貌……。”
“如果这样,那更与我们无关了。”南宫定康继续选药。
**********
这是杜岭第一次接到密信,要他到兖州城外半停湖。杜岭背着药篓,手拿小药锄,很是紧张。半停湖边,有人在钓鱼。
“这里可没什么草药啊。”钓鱼人开口。
“是、是啊,我也没找到什么。我、我不是兖州人,我对这里不熟。”杜岭一紧张就结巴。
“是吗?我家倒是种了一些草药,不知合不合你要求。”钓鱼人看着杜岭。
“是、是什么药?”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钓鱼人站起来,笑着看看杜岭。“别这么紧张,这里本就没什么人。和我走吧。”
杜岭跟着郑夙七拐八拐到了个小山村,没想到住了几十户人家的山村,真有一户种了各种药。郑夙和村民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带着杜岭进了药田。
“这药怎么样?”
杜岭皱着眉头,“年份不够。”
“云石现在怎么样?”
杜岭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答:“他恢复的还好。用的都是最好的药。”
“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
“这个就不好说了。三、五年是起码的。”杜岭认真的回答。
“什么?!”
杜岭被他吓了一跳,“你说是完全恢复呀。毕竟是这样的伤,要我说,三、五年也只是初步康复,他以后和没受伤之前肯定不一样了。”
“那我换个说法。他没生命危险了吧?”郑夙无奈。
“这个,我也不好说。要是受了什么刺激,发作了,说去也就去了。”杜岭答的老实。
郑夙无语的看看他,“这么说吧,他什么时候能接任务?”
“什么样的任务?”杜岭好奇的问。
“比如,要他回平阳,认祖归宗。”
杜岭很诧异,“还有这样的任务?”想了想,说:“现在他们全家都在兖州,是要他自己提出回平阳?但他连自己爹都不见。这点我是觉得十分不对,他爹为他命都可以不要。他醒了,拿伤做借口,见都不见,居然还让我不要喊他南宫瑾,多让家里人伤心啊……。”
“好了好了,”郑夙打断他,“他有他的想法,你不用多管。我担心的是,从兖州到平阳,很多路,他行不行?”
“有我在,当然没问题。其实,兖州的条件也不太好,好的药很难弄,我们都从京城进,太远。听说他家很有钱,那在平阳养伤肯定要比在兖州好……”杜岭赞同回平阳的想法。
“好了好了,”郑夙又打断他,“那就是他能启程了。”不等杜岭点头,将一封信递给他,“给他。”
杜岭接过,问:“那,那他要问我这是哪里来的,我怎么回答?”
“照实说。”
“那,那要是他不信怎么办?”杜岭追问。
“你不是有腰牌?没人的时候给他看。另外,如果他的伤没大碍,在任务上,你暂时听他的安排。”郑夙吩咐道。
“但,但,他是我的病人啊,他应该听我的!”杜岭不服气。
郑夙克制了下,“他官比你大。总之,所有的事我都写信上了,你没人的时候向他表明身份,把信给他,然后,听他安排。明白?”
杜岭收起信,有些委屈的说:“那人真不好伺候,脾气还大,老是挑我毛病。当初说,是要我专门治病的……。”
郑夙叹口气,“云石,啊不,南宫他一向很好说话。再说,我们的要求是你先要治好他,不然,我们也不要你。你现在治好他了?”
“这个,倒还没。”杜岭回答的很诚实。
“那就是了。好了好了,你随便弄些看得上的药,回去吧。记得,把银子留下。”郑夙想快些打发他走。
“啊?”杜岭睁大眼,“要、要银子?我,我只有十文钱。”
郑夙被他弄没脾气了,“行行,十文钱就十文钱。”
“不行啊,我买水、买馒头的。不然,这么远的路,走不到啊。”杜岭急了。
郑夙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说了句,“南宫瑾还病着,你千万不要把他给气死了。”顺手从地上挖起棵草,扔他药篓里,“给一文钱吧。”
杜岭又急了“可、可,那个不是药啊,就是棵草!”
“一文钱。”
“但是、但是……。”
“一文钱。”郑夙狠狠瞪着他。
“好吧。”杜岭弱弱的说了声,慢慢从怀里拿出个钱袋,倒出一文钱。
杜岭举着一棵草回到济民堂,唉声叹气的在济民堂的院子里,拿着药锄挖坑种草。
“小杜大夫,你这是……。”孟宪倒完药渣看到,不解的问。
“我花了一文钱买的。但明明就是棵草,又不是药。我想扔,但是花了一文钱卖的,扔了可惜。”杜岭撅着嘴。
“你为什么要买草?”
杜岭打了个激灵,“这个、这个,啊,我本来想去采药的,啊,我也想学师兄义诊来着。所以去采药,但兖州,我不熟啊,我不知道哪里采,然后,然后,那个,有人给了我这棵草,说是药,要我给一文钱,那个、那个,我又不是兖州人,所以就给了一文钱……,啊,就是这样。对了,我师兄呢?”
“噢,庄先生出诊去了。他让你看好自己的病人,不要乱跑。”
“哦哦,啊,那南宫先生也不在?”
“他和郦公子在隔壁,新到了一些药。”孟宪作答。
“那、那南宫夫人呢?”杜岭继续问。
“在房里换药呢。”
“好好,我洗个手,也去看看。”杜岭说着忙放下药锄、药篓,有些慌张的离开。
杜岭进房的时候,南宫瑾并没躺在床上,而是站在床边穿衣裳。周棠收拾了换下的绷带、和隐隐带着血迹的中衣,有些心痛的看着一定不让周棠帮手穿衣服的南宫瑾。
“南宫夫人。”
“小杜大夫。”周棠看朝他微微笑了笑。
“夫人,我来给他检查下。”
南宫瑾无奈的说:“你一天要查几回?”
“我是大夫啊,我说查几回就查几回。”
“你上午明明查过了,现在刚换了药,你想怎么查?”南宫瑾语气有些不善。
“阿瑾,听小杜大夫的。”周棠小声劝道。
杜岭听到周棠这么说,赶紧点头。接着,又看看周棠,“那个,夫人,要不先回避下。”
“为什么?”南宫瑾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杜岭急起来,“你、你这么大个人了,难道看病还要你娘在边上看着。”
“我先出去吧,这些东西也要处理。阿瑾,配合下,小杜大夫也是为你。”周棠笑着说。
等周棠出门,南宫瑾顾自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这是把我娘赶走,好和我吵架吧。对了,听说你师兄也不在。”
“你、你胡说什么!我师兄说过,不可以和病人吵架。你、你现在是我病人。我是不会和你吵架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二样东西,放在他面前。
南宫瑾愣住了,指着腰牌问:“哪来的?”
“我的。钱大人给我的。”杜岭答的理直气壮。
“什么?你!”南宫瑾盯着杜岭。
杜岭被盯的有些心虚,低下头不太敢看他,轻轻说:“郑夙要我和你直说。还有,这封信是他叫我给你的。反正,就是,以后,暂时,在你伤没完全好之前,我跟你。”
“收起来。”
“啊?”杜岭抬头看看南宫瑾,见他指了指腰牌,赶紧手忙脚乱的收好。
“这是和我开玩笑吗?”南宫瑾收好信。
“他们要我医你,前提就是必须加入……。还说以后会有很多病人让我医,当然,前提的前提,就是先医好你,如果医不好,就啥都没。……,意思就是,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二短,我连太医院都回不去了,还当不了,那啥……。啊,还有,好像听郑大人的意思,是要你回平阳?”杜岭向他解释。
“你知道什么?”南宫瑾正色道。
“不知道了不知道了,我就知道这些。”杜岭急忙摆手。
南宫瑾看了他一眼,吩咐:“去把门锁了。”
“好。”杜岭关上门,想了想又问,“要我出去吗?”
“不用。”南宫瑾没看他,打开手上的信。
神州雁回 067.回?不回?
信很长,南宫瑾没想到的是,郑夙居然找了很多他认识的兄弟,每人为他写了一段话,有阿三,有凌正、甚至有钱斌。就前面这七、八段话,南宫瑾看了三遍,还以为,这些不常见面的兄弟,不会太在意他,没想到,郑夙会这么做。特别是郑夙在信里再三交待,以后不准再用洛云石这个名字,不吉利。南宫瑾觉得眼眶有些热,可惜这信是要烧掉的,真有些舍不得。
三分之一后,才开始正题。最近,兵部参与走私的都被革了职,这条线突然被朝庭查封了,是杨博自己动的手,当然借了锦衣卫的名,还自动待罪停职了,如果圣上认了他的罪,他可能会暂时回蒲州,不过以圣上的脾气不一定会让他走,但不管怎么说,杨家族人应该会低调些吧。
另外,如果山西帮想再继续,可能还会找回南宫氏。现在的问题是,南宫定康不会答应,可能还会因为他的事和山西帮绝裂。但鞑靼王孙把汉那吉,想通过私人的渠道进中原,表面上看中原风貌,事实上想和内阁有所接触,但,朝廷不会出面,也不打算主动。钱大人的意思是,尽可能促成他来中原。因为在这事上,南宫瑾在土默川时,就和把汉那吉有些交情,钱大人希望,如果他身体允许,能由他把把汉带进中原。
这事要说急,也不太急,因为把汉要搞定王族内部的事,偷偷来中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说不定还需要锦衣卫的帮助。所以,郑夙希望他能先回平阳,一来养伤,二来多少能缓解南宫氏和山西帮之间的矛盾,三来也是为任务做铺垫。当然,锦衣卫会安排平阳出一些事,逼南宫定康不得不回,到时,需要南宫瑾能顺势一起回程。
南宫瑾看完,沉默很久,问道:“我能不能和郑夙谈谈?”他确实想和郑夙好好谈谈。把汉的性子他了解,可能不是内阁想的那样,而且真要把他带进中原,完全不需要南宫氏帮忙,如果这样,他也不用回平阳。真怀疑,是不是郑夙故意的。
杜岭皱着张脸,“是他来,还是你去?他来,要能来,他早来了。你去肯定不行啊。我都不赞成你这么早就下床的。”
南宫瑾点点头,“确实不方便。那,帮我传个话。问他,能不能按原来的计划,我不回平阳,直接去土默川。”
“不行!”杜岭差点叫起来,南宫瑾狠狠瞪了他一眼。杜岭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不行。兖州的条件已经不是很好了,你知道吗?你爹娘弄药也很辛苦,有些从京城,有些从平阳拿,总之,很麻烦。而且,你在这里养伤,也不是很好,各方面都限制。再说了,你要留在这里,你爹娘也不会走,那就更不方便了,地方太小啊。难道,你想伤没好就去土默川?不行的。你现在可是我的下半辈子啊,钱大人答应的事,前提就是要先治好你。我,我都发过誓的。”
见南宫瑾不答,杜岭有些着急的说:“你和你娘不是挺好?为什么不想回平阳啊?你娘老是说你喜欢这,不喜欢那,什么都按你的喜好来。连你姐都说了,你娘从小就更宠你。你爹……,我都不知道说啥好。要是我爹能为我做到这份上,我至少会非常非常感动,会发誓会好好孝顺他。”
南宫瑾仍没反应。
“喂,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想的?南宫瑾……。”杜岭拿手指戳了戳他。
“好了。我会考虑的。”说着,把信交还给他,“放炉子里烧了,千万烧烬了,不能被人发现。你的牌子也要仔细藏着……”
“我知道我知道,郑大人教过,我收的很好,都按规矩来。还有,你不用担心,回平阳,我一定和你一起走。”杜岭急忙点头。
“郑夙呢?他也会到平阳吗?”
“啊,这个我没问,要不,我找个机会去问问?”杜岭挠头。
南宫瑾想了想,摇摇头,“算了。你不是要检查吗?我去床上,你随便检查下。我们二个关房里时间太久,他们会急的。”
**********
吴在新没想到,因为自己不放心,特地来兖州,会见到南宫定康。更没想到,洛云石的病会发展成这样。
“泉州的事,南宫也要多谢吴先生。”说着,南宫定康向吴在新郑重行礼道谢。
吴在新连忙还礼,“南宫先生,不用如此。我和令郎也非泛泛之交,泉州的事……,我此来,也是因为不放心,如果他没事,正好一起结伴去泉州。没想到……。”吴在新顿了顿,有些自责,“当时,我们一起在广州的时候,他就……,我以为他就是太累了,那段时间,也真的很辛苦。如果当时,我盯着他去看大夫,应该就不会这样。”
“这事,大家都没想到。要说,当时,我也在泉州。还好,有小杜大夫、庄大夫,瑾儿会越来越好。只是,泉州,他可能短时间内是去不了了。”
“我明白。”
南宫定康点点头,“所以……,虽然碧海堂占了大头,不过,老板始终还是阿瑾。”说着,笑了笑。“按阿瑾定的规则,吴先生代表栖凤庄,对祥记也有相当的权力。阿瑾现在的情况,我这里有些建议,本来也想找个机会和栖凤庄谈谈。”
“令郎为祥记付出了很多,如果他同意,我都会支持。”
南宫定康有些尴尬,“我没问过他,一直也没什么机会谈这事。所以……。”
“也是,南宫先生请说。”
“碧海堂可以整个收购祥记。把上次所有的股份都做个清算,我可以答应,多算一成退股。”
吴在新皱起眉头,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栖凤庄不会退股。南宫先生真打算要这么做,吴某还是建议先与令郞谈妥。云石……,还是很要强的,毕竟如果真要这样,当初,他就不用这么辛苦坚持了。”
南宫定康点点头,“现在的祥记并不是空壳,有很多人要养。我不想祥记因为他,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想如果碧海堂能接过,可能对祥记、对大家都能有交待。”
“吴某还是这句,如果要这么处理,先与令郞谈妥。”吴在新笑着坚持原则。
“南宫知道,这只是一个建议。如果不涉及收购,在生意上,碧海堂是不是能与祥记合作呢?”
“这个,要看什么生意。”
南宫定康笑起来,“其实,我也没想好。不过,南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吴先生能不能把祥记的全盘计划告知?我明白,这个最好也是通过阿瑾……。”
吴在新又想了想,笑道:“他是你儿子,我才是外人。吴某明白,先生做的都是为了他。说一说也无妨,只是我说的,当然没令郎更详细、完善。他的计划很大,建议南宫先生,听我说过后,最好还是能再和他谈谈,令郞确实,想人所不能想。”
“是,我定会和他详细谈谈。”说完,有些自豪的接了句,“我知道这么说不太谦虚,不过,阿瑾从小聪明。”
光是概要版的祥记发展方案,吴在新就说了一个时辰,南宫定康时不时问些问题,很细致,直到天黑才大致交待清楚。
“计划很大,这不是一个祥记能完成的。”南宫定康听完下了定语。
“是,我也这么和他说过。这不是我们栖凤庄和他,能在短时间内搞起来的。”对南宫定康的话,吴在新完全赞同。
“但想法很好。”南宫定康笑着说。“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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