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把男主掰弯了[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猫有两条命
竞卖会就设在昭和酒楼,前来捧场的人不少,但在下边露面看热闹的都是跑腿儿的代购,真正的买主都在二楼的隔间里,都是五品以上的大官。
这次卖的东西一件件价值不菲,一分民脂民膏都舍不得刮的官宦连个碎瓷片都买不起,要是光明正大的一掷千金只为买个于民生国本没什么鸟用的摆件儿,指不定当场就被扣上贪污受贿的帽子,拉进宗人府了。这也是为什么二楼安安静静无人进出,却还有不少平王府家将守着的缘故。
竞卖会持有拜帖者可进,虽说酒楼是钟雪家的,但最后还是蹭着镇远将军府的拜帖进的门。
钟雪两盏茶下肚,沈辟疆父子还在外边儿嘀咕。
“他怎么来了?”沈辟疆指着隔间门。
沈廷之挑眉:“我请他来的啊,来见识见识今天压轴的夜光杯!”
“放你娘的屁!世子知道这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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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不过应该不知道吧。”
沈辟疆恨不得用手指头把儿子的脑袋戳穿,透透气儿:“你是笨啊还是笨啊,人家是世子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一撒娇,世子直接扔下公务就陪|睡,这得多矜贵啊!梁王最近又盯上了他,这地方鱼龙混杂,他万一出个三长两短,你去给世子暖床啊?!”
“不是,爹,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个屁!赶紧的,把人给我送回去。”
这边还没商量完,竞卖会已经开始了,沈辟疆再站在走廊上不太好,只能硬着头皮,揪着沈廷之的衣领进了隔间。
钟雪跟沈辟疆互作一礼,目光越过小窗,刚打算看看这第一件宝贝,就听沈辟疆道:“世子妃,那个……这里乱七八糟的,你要是想要什么物件儿,我来替你买下,你大可不必在这儿等的。”
钟雪摇手:“谢沈将军好意,我等一会儿没什么的。”
几经敲打,无果,沈辟疆只好作罢,但眼睛一直盯着钟雪,生怕他掉根头发丝儿。
夜光杯作为压轴卖品,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方轮到。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在座尽皆噤声,钟雪透过小窗看去,正是另一只夜光杯,方一提笔,一人便率先叫价,五千两。台上唱卖者笑说:“此物一万两起竞。”
一万两不是小数,纵观整个京城也没多少人拿得起,况且还是现银。价格一经报出,众人面面相觑,都只搓手不作声了。
钟雪淡定的在牌子上写了两笔,让小厮递了出去。
唱卖者举牌示众:“一万两一次!”
霎时,台下唏嘘不止。
“还真有人出一万两?”
“这……这也太多了吧!”
“此人能一掷万两,指不定是岭南赈灾粮道上的人,稍后还是通知大人一声为妙。”
少顷,无人加价,唱卖者喊:“一万两两次!”
又少顷,同,唱卖者握锤:“一万两三……”未喊完,对面阁楼递来牌子报价:“一万五千两!”
钟雪:“两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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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两万五千两。”
……
两人五千两五千两的往上加,钟雪想好了,最多十万两,多一分他都不掏,他报到九万两的时候,对面沉默了好大一阵,原以为是放弃了,哪料——“十万两!”
“艹!这人傻x吧!”钟雪十万两的牌子刚写到一半,闻此,直接把毛笔头按折了。
沈廷之听见这十万两的价格,头皮发麻,惊悚的险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钟兄,还……还加吗?”
“加个毛毛球啊,不加了,他这么想要就给他好了,真是……土豪傻x……”钟雪掸掸袖,没等最后一件卖品亮相便走了。
沈廷之跟沈辟疆互视一眼,连忙跟了出去,毕竟形单影只什么的,最容易出事了。
今日太阳颇大,三人出昭和没多久,便晒得难耐,歇在路边馄饨铺的棚下。
屁股还没挨凳子,钟雪后背冷不丁一凉,起了半身鸡皮疙瘩。他莫名其妙的扭头,脚下不防,滑了下,身体失衡,手差点儿伸进滚烫冒泡的馄饨锅。
好悬,被人抓住手腕拉了一把。
“世子?”钟雪揉了揉被抓出红印的手腕,“你怎么来了?”
就是听说梁端从不来灯祭,他才敢大摇大摆的在外边儿晃的,可……徐小庆打听的消息怎么哪次都不准呢?
“我来抓你!”梁端瞥了眼钟雪手腕,旋即又收回目光,用那千篇一律万年如一日的冷漠音道。
一开始,钟雪一听他这么说话就犯怵,但听多了,耳朵防恐能力见长,已经背不凉头不麻了:“抓我?找我就找我嘛,我又不是犯人,说抓多不合适。”
他还没说完,就见梁端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绳套,这个绳套有两个圈儿,长得跟手铐特别像,但比手铐软,赤红色的,做工精致,还挺好看的。
心里刚赞完,钟雪就特么想哭了:“你套我干嘛?欸欸欸……怎么还套上你自己了?我艹了,这这这……你不嫌丢人啊?”
梁端皱眉,钟雪还以为每天念叨“面子何在”的世子终于想起要脸了,然,他只是面带训斥的说了句“别说脏话”。
“啊?”钟雪以为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梁端又一字一顿很认真的重复:“不、可、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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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钟雪一对上梁端那冷飕飕的眼睛,瞬间就怂了,后半句憋了回去,晃了晃被绑住的左手:“解开~沈将军父子还在,给他们看见你不怕被笑话?”
“他们看不见。”梁端一本正经道。
“……”钟雪扭头看着闷头吃馄饨,无暇顾及其他的沈氏父子,一口血梗在喉头,真特么想喷他们碗里。
“你方才去哪了?”梁端问。
钟雪彻底认输,未免勒着手腕,跟梁端靠近半步:“昭和酒楼。”
“去那儿作甚?”梁端脸色有点奇怪。
钟雪如实道:“买东西啊,但最后没买到,被一个傻x……额,就是个脑子被门挤有钱没处花的蠢货给抢了,我跟你说啊,”说起那个出十万两傻x,钟雪就忍不住吐槽,“这人绝对有毛病!那杯子顶多值八千两,他竟然……”钟雪激动的抬起两只手,顺带把梁端被套着的右手也给抬起来了,“他竟然出了十万两!真是蠢得遗世独立,天花乱坠!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识货的人!”
“…………”梁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有课,更晚了,嗷嗷。谢谢“衿语语”小天使的营养液,还有“26754140”的地雷,嘿嘿,吧唧!
第18章曲水流灯
钟雪碰了碰梁端:“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事。”梁端咬牙,二话不说直接朝前走。
“我去!你要走说一声啊!”两人的手还被绑在一起,他一走,钟雪猛地被拉了一下,差点磕到馄饨铺的棚柱子,“我没说什么吧,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闭嘴!”梁端忽然顿足,转身,钟雪不妨,一头扎进梁端怀里,刚好碰到胸口,弹弹的,除了刺激点儿,感觉还不错。
“……这件事,你,以后不许再提。”梁端脸颊微红,钟雪觉得他应该是被气的,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
钟雪举起右手:“好,不提,先把绳子解开成吗?”
“不行。”话音刚落,梁端直接伸手一带将钟雪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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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雪:“……”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端半拖半拽的弄走了。
两人刚离开馄饨铺,原本埋头吃饭的沈将军蓦地抬头,双眸森然。他走到路边,捡起地上那枚细到几乎微不可察的金针,收进袖中空匣。
“又是金针。”沈廷之跟了出来。
“嗯,跟你在书院挡下的那根一模一样,应是出于同一拨人之手。”沈将军往四周警惕环视一圈,无所察,松了口气,对着沈廷之的脑袋反手就是一巴掌,“你可长个心吧,以后别擅自带人家出来,今天是运气好,世子抱着他躲开了,万一世子不在呢?”
沈廷之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过这波人为什么这么急着要钟兄的命?”
沈辟疆一脸看朽木的痛心:“安排在世子枕边的一根刺忽然不扎人了,不杀难道留着过年?”
……
朱雀街,彩灯高挂,摩肩擦踵,吃食铺子冒着腾腾白雾,呼呼扑到商贩脸上。少妇互挽,在钗环胭脂前走走停停,时不时冒出一群幼童,提着各色彩灯你追我赶,笑声泠泠。
“好热闹啊!”钟雪赞道,“世子,你不是抓我回府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只是说抓你,没说抓你回府。”梁端攥拳干咳一声,努力凶恶道,“随便转转就转到这里了。”
【系统:宿主形象值+6,现今总计45点,距离解除ooc还差5点,特此勉励。】
虽然加了点值得庆贺,但钟雪还是想问:“加点原因呢?”
【系统:主机都解析不出来,我哪儿知道?往后不报就是不明,拒绝二次提问,话说你到底对主角做什么了?我就去别的系统那串了个门,主机那边就崩了三次,全是被主角那不明情绪搞崩的。】
“不明情绪……端哥不一直这样吗?莫名其妙生气,莫名其妙开心,你看现在,还莫名其妙的把我俩绑一块儿,这搞得我很尴尬啊。”钟雪晃了晃手。
梁端察觉到异动,回头:“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手腕痛。”钟雪撸起一截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伸到梁端面前,“你看,都红了。”
梁端定睛看了一会,终于良心发现把绳子解了,改用手拉着。
一开始,钟雪还有点别扭,脑子总往少儿不宜的路子想,但看到梁端那严肃到近乎死板的神色,忽然就寡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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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那边好像有射箭比赛,我们过去看看吧。”
“不去。”
“去吧——去吧——去吧——”
“无聊。”
摊主递上来一把粗糙的木弓:“两位公子要不要来一局?”
今日灯祭,便是射箭的把戏都与往日不同。例如这靶子,并非草靶,而是焰芯。
一排十只矮胖的红蜡烛,间隔距离逐次拉远,第十四只到第十五只已经快相隔一丈了!一箭全部射灭,得一盏祈福灯,兔子形状的,耳朵粉嘟嘟,甚是可人。灭七成,平安符一枚,灭三成,笔匣子一方,射空无奖。
“要要要。”钟雪接过弓,刚要伸另一只手接箭壶,方想起端哥还抓着他没撒手呢,“世子,你先松一松。”
梁端没动,冷声说:“你会射箭?”
“不会啊。”钟雪很淡然道,“玩玩嘛,那么较真多没意思。”
等梁端把手松开,他先付了三局的钱,一上手,很漂亮且狂野的射空了三次,其中一箭险些扎到摊主身上。钟雪挠挠头,又付了三局的钱,他积极总结失败经验,拉弓,瞄准,正要开弓,便被打断。
摊主抹掉额头冷汗,并没提钟雪方才又把准心瞄到他身上的惨烈事实,只是笑着走到钟雪身边:“这位公子,您如此握弓是不对的,肯定射不准,您这样……”
摊主正要手把手的教,还没碰到钟雪的衣袖,就被人推开。
梁端站在钟雪身后,面若寒霜的握住钟雪搭在弓身上的手,另一只手与钟雪一起拉弦,挽弓如满月。摊主看了看两人,脸一热,旋即识相的退到一边。
“世子,这准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偏呢?”两人一旦贴身,钟雪就能闻到梁端身上的气味儿,鼻头痒痒的。
“没偏。”梁端冷冷道。
“偏了,绝对偏了,偏右。”钟雪说的煞有介事,竟将梁端说得产生了自我猜疑,他又贴近了点,弓在钟雪手中握着,他比钟雪高,想要瞄准,只好微微俯下身。
今日天热,两人都只穿了件单衣,这个距离,几层单薄布料根本挡不住梁端胸口传来的温热,还有飞速的心跳声,钟雪后背倏地一紧:“世子你心跳的好快。”
“热的。”梁端不耐烦道。钟雪刚哦了一声,手中的箭就飞了出去:“我还没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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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准了。”
钟雪想要转身,被梁端箍在怀里:“等等。”
箭身撕风而过,十五只蜡烛依次熄灭,围观百姓齐齐抚掌叫好。
“恭喜二位公子,满贯。”摊主摘下兔子灯递给钟雪。
“您另一只兔子灯我也要了。”钟雪举手道。
摊主一愣,旋即笑着把箭壶补满:“好嘞,射中便是您的。”
“你不是已经有一只了吗?”梁端问。
“我们有两个人啊。”没等梁端说话,钟雪又将弓拿起,搭上箭,闭着一只眼睛瞄了好一会儿,胳膊都抬酸了,最后还是耸了下肩膀,“帮我瞄一下。”
梁端刚犹豫片刻,围圈看热闹的百姓就等不及了。
“赶紧啊,我们还想看大满贯呢。”
“是啊是啊,墨迹啥,后边还有人等着玩儿呢。”
“聒噪。”梁端皱眉,终是上前环住钟雪,又射出一箭。
钟雪一手一盏兔子灯,美滋滋的离开了摊位。
钟雪将其中一盏送到梁端面前:“呐,一人一盏。”
“我不要。”梁端拒绝道。
“多可爱啊,拿着吧。”钟雪直接抓起他的手,把灯放了上去,“等天全黑,我们就去镜河放。”
灯祭,原是从祭祀演化而来,意在祭奠英灵告慰亡魂,必不可少的当然还有祈福。但祈福的对象既不是上苍,也不是各路鬼神,而是本朝先人。大周建国百年,江山代有才人出,文人墨客,文官武将,包括,但不仅限于此的各行各业杰出者数不胜数,想让儿子中状元的,就点一盏灯,写上先代某位状元郎的名字,顺水而下。大周河网密布,几乎各州各县都有数支河流贯穿,镜河就是贯穿京城的外河之一。此举又称“曲水流灯”,倍受百姓欢迎。
“我没什么好求的,无需放灯。”
不知为何,听见这句话钟雪心口莫名一酸,他搓了搓鼻头,弯眼笑道:“我有想求的,世子能不能赏个脸陪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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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端沉默了片刻,直接抬脚往镜河方向走……
夜空如墨洗,上弦月静静挂在上边,带着暮春气息的光线落在河面,像撒了一把金粉,粼粼闪烁,一盏盏河灯载着温暖光团顺流飘远,近处,暖黄一片,极目之处又汇成一条温和亮线,再随着河道弯折慢慢消失成一点。
镜河岸上立着不少前来放灯祈福的人,寻常百姓有的不识字,便有人专门在岸边设了代笔台,帮忙代笔。
钟雪到代笔台借了支笔,坐在岸边的美人靠上问:“世子,咱们大周最长寿的人是谁?”
梁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先皇时期的仲文先生,活了一百三十岁,你问这个作甚?”
钟雪抬头一笑:“我要跟他求长寿啊。”
“……”
钟雪低头一边认真的在兔子灯上写字,一边道:“活着多好,我可不想早死。”
“你每天就不能盼点儿好?”梁端微微有些愠怒。
“不知道有个词叫飞来横祸吗?”钟雪将自己的长寿灯推进河里,闭上眼。月光洒在睫毛上,微微翕动,梁端侧目间,呼吸一滞。
直到两人离开,梁端那盏等还提在手里。
王府别院,书房。
梁端一手支头,戳了戳兔子灯的耳朵:“都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回来?”
刚问完,一名家将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盏兔子灯。
“世子,按照您的吩咐,在镜河流出京城的地方撒了网,把那段时辰放出的河灯全捞上来了,只是灯上的字冲掉了,呐,您看是不是这盏?”
家将将灯擦干奉上,梁端举着灯,在烛火下静视良久,终缓缓提笔,在兔子灯身上写下了——“梁端”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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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端:“仲文先生是长寿,但也是个不世出的懒人,还又聋又瞎,你的祈福他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求他有何用?”
钟雪:“所以你就写上了你自己的名字?”主角,你是大周本地人吗?不知道在灯祭这天,往祈愿灯上写活人名字是那种……那种意思吗?
谢谢“鸢非鱼”小天使的地雷,嗷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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