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作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甜牙
江寻将手搭上余欢裤腰时,被她止住了。
“别在这儿做,回家。”
门关着,尚且能听到商场里几分喧闹,只怕等会儿还会有人推门进来。况且,这儿冷得很。她窝在江寻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只手替她捋下被掀起的上衣,再拢了外套,一粒粒系上扣子。
“不做就亲会儿。”
唇被他含住细细地吮。齿液交合间,余欢模模糊糊地想,嗯,他吃了草莓味儿的香口胶。怪可爱的。
江寻说“再做一会儿”的“一会儿”不知道是多久,但说“亲一会儿”的“一会儿”果然是一会儿。结束时,他的手臂抵上她,克制地拉开距离。
“回家做不了。”
余欢这才想起,他的堂弟还是什么弟这两天来这边玩儿,就住在他俩隔壁间,还总缠着江寻陪他。她忍不住小声咕哝道,小讨厌鬼。
江寻失笑:“这种醋也吃么。”
余欢低着头没应,过了会儿勾上他的脖颈,娇娇细细的嗓音散在耳边。她说,姐姐带你开房呀。
她果真带他去开房。
房门打开,又迅速合上。余欢背靠门板,他重重伏在她身上,吞吃般深吻,心脏剧烈的跳动像是落在耳膜上。
短暂分开的时刻,她晃着迷离的眼,两瓣红唇张张合合。
“江寻,我好像在诱奸未成年。”
江寻听了,忍不住笑两声说,是,所以你对我好点儿,不然咱俩一起完蛋。
他摆弄着她的胳膊,熟练地褪去上衣,露出两团乳来。黑色的胸衣包着鼓胀莹润,交错绑带间一条深沟,显出可口的意味。他拿食指刮蹭裸露的部分,指下一片细滑微凉。
“唔,原来不是总穿浅色的么。”
白的粉的,看起来特别嫩。
她勾了勾绑带,有些不确定地问,不好看么?
过去又没有人看,穿着舒服就行。要不是江寻,她也懒得穿这些带花样的,难受。不过看样子,他不大喜欢这种类型。
“你要不喜欢以后就不穿了。”
她将手伸到背后,想解了扣子脱掉,却被江寻一把按住。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所以……
“以后少穿。”
别哪天真的被他肏坏了。
他没脱她的胸衣,只是帮她褪了裤子,隔着内裤摸到湿热的那处,轻缓地揉按。本就雨露充沛的软肉被捏出更多汁水,透过黑色面料渗在他手心。
手指张合,牵拉出透明丝线。江寻挟着深暗的眸色细看,两秒后捉了余欢后颈,有些粗暴地将她按在床沿。
浴室是玻璃的,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里面镶着块儿宽大的落地镜,刚好正对床沿。余欢坐在床上,能从镜中看见自己只穿着内衣裤的模样。江寻从背后钳固她,明明衣衫整齐,偏偏每一只毛孔都浮出欲色。
“自己弄。”
他拿着她的手放在内裤湿润的裆部,然后直直盯着对面的镜子,再无动作。
意思很明显。余欢只好自己脱了内裤,张着腿去揉。她不敢看镜子,垂着头沉默地自渎,落在地面的娇嫩脚趾倍感羞耻地蜷缩起来。
又痒又羞的时刻,她听见江寻笑了一声。
“害羞?”
他撩起她几缕碎发别在耳后,露出颊面上一片细嫩的粉。
“刚说带我来开房的时候可没见你羞。”
“你别说……”
充血立起的那点酸痒难耐,被他一激更难受了。手指打圈拨弄,却没法攀到最高,平时对自己身体的熟悉与了然此时全不见了。余欢知道,都是因为江寻在身边。
手指是不够的,要他。
她一边逗弄下身,一边攀住他落在身旁的坚实小臂,侧过脸去,舌尖自下而上地舔舐。
帮帮我吧,哥哥。她雾着琥珀色的眼,娇软地求。
江寻掰正她的脸,逼她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两条腿羞耻张着,中间一张冒水的小口,微颤着吞吐。余欢猛地合了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嘤咛。
“哥哥……你别欺负我。”
词句带着水汽,湿润润落下来覆在心口,搅得那儿软软塌下一块儿。江寻从侧面环住她,吻自肩胛一路游到颈项,含住青色的血管吮。他含含糊糊地说,不欺负你,哥哥帮你。
手掌下移,不仅碰到那片软热阜地,还摸到了湿滑一片的床单。
他含着笑意,吻在颊边问她,宝贝,尿床了么?余欢羞得只知道低头,将面上的潮红隐在散落长发下。
一根手指伸进去,浅浅陷在湿黏中搅弄。他的指带着薄茧,刮过软肉时痛且刺激。余欢忍不住地扭腰,靠在他怀里乱颤。
“不要,我不要手指。”
她握了他的手腕,眼角红红地看过来。
“我只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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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更了,先放一部分,等搞搞论文再把后半部分修完。我真,搞论文搞到虚脱,甚至想退学去卖烤冷面。
寻欢作恶 52
搅在穴里的手指顿住了,片刻后抽出来。
“好。”
江寻脱了上衣,露出凹凸紧实的肌群,再一把褪去裤子,身上只剩一条凸起鼓包的内裤。
她自己求的,受不住也没得跑了。
吻从后颈细细散落,一路漫到胸口。舌尖滑过,带出透亮水渍。余欢早就湿得彻底,他也没耐性再做太多前戏,直接抬了她两条腿,从后面插入。
明明那么湿,却还是好难进入。陷进去的半个龟头被死死咬上,逼得他不住低喘。
“怎么像个没开苞的雏儿一样。”
被吸得难耐,江寻一狠心按了她的腰,直直地整根贯入。余欢不由叫出声,半个身子张起来,如拉满的弓,两秒后又酥软落下,跌在他滚热的怀抱里。
身体里挺着热热一根,软肉不停附上去吸啜。稍微动一下就要整个人化掉,会死的。脑子里悬着这样模糊的想法,余欢动也不敢动,连喘息都小心翼翼。
江寻从背后抱着她站起来。两条腿被他掰开,折起来挂在手臂上,是一个非常羞耻的姿势。如果她此时睁开眼,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双腿大开,小穴含着粗长性器冒水的模样。
她不要看,可是江寻抱着她走到玻璃前,逼着她看。
腿被放下来,余欢颤着站在地上,几乎要摔倒。他压着她贴上玻璃,抓着后脑的发让她抬起头来。
“睁眼。”
余欢颤着睫毛说不要,喉间发出委屈的呜咽。
“……我好难看。”
耻辱的姿势,只有最原始的肉欲,毫无美感。
江寻却不懂。他不懂余欢为什么会难看,她明明是漂亮的,今天漂亮,明天也漂亮,长长久久永永远远地漂亮。穿着白毛衣看书时很漂亮,现在这样全身赤裸被压着肏的放浪样也很漂亮。
所以他一边耸动着下身插她,一边附在她耳旁低语。
你最好看了,姐姐。眼好看,唇好看,肚脐、奶头、逼上的小毛也好看。
情欲灼烧的时刻,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余欢被他讲得耳尖发烫,垂着头几乎要哭出来。
她整个人都贴在玻璃上,身前凉凉的。从镜中能看到两团乳被压扁,艳色的乳头磨着玻璃,发疼发痒。身后却很热,被他坚实的胸膛熨着,薄背上一层细汗。
身下被捣弄着,愈来愈痒。余欢趴在冰冷的玻璃上,背过手抓住江寻的手腕,在逐渐加快的挺入中颤着泄了出来。
小穴在抽搐,她整个人也抽抽噎噎地,在他怀里发抖哭泣。
江寻这次很难得地没有继续磨折她,而是在她泄过之后掐着那把细腰快速挺动,没一会儿也射在里面。他抽出性器,将她抱起来往浴室里走。余欢以为结束了,软软地窝在他胸前,等着他像往常一样帮她清理。
谁知道他只是换个体位继续。
这次是将她抵在玻璃上,从正面上。肉茎在湿滑的穴里进进出出,把刚才没有清理的淫液精水弄得乱七八糟,交合处白浊黏腻,随着抽插的动作水声靡靡。
余欢伏在他肩头,一抬眼就能望见镜中自己放浪失神的脸。低头,睇到一根狰狞肉茎被红嫩含着,一次次戳刺翻出穴里浓白带腥的浊精。
小腹涨又酸,她比方才哭得更厉害,眼角鼻头尽是可人的粉。
江寻只停顿片刻,随即更快地动作。结实的身体一下一下撞上来,余欢只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背后薄薄一面玻璃也要被撞塌了。
“哭也没用,停不下来。”
额头相抵,他气息湿热,挟着浓重的情欲拂在她面上。余欢觉得大事不好,止了些眼泪,碎着嗓音同他打商量。
“快一点好不好?我等会儿还要上补习班。”
江寻听得气不顺,牙都快咬碎了。
要来找他的是她,说要开房的是她。每次都不知死活地勾人,做到中途就后悔告饶。
“姐姐,你这样不行。”
他摆着腰臀弄了好久,后来从浴室又做回了床上。一直到粗硬的那根抵着软肉再次射出来,余欢也没弄懂哪样不行了。
江寻伏在她身上微颤,埋在两团乳肉里平息。许久才抬起头来,低哑地问:“补习班,还来得及么?”
哪里还来得及。余欢叹口气,软着手臂去摸手机,翻开通讯录拨出一个电话。
她在给老师请假,江寻拿过纸巾给她清理。
连着射了两次,下面一片泥泞。穴肉被磨得红肿,敏感得紧,纸巾擦过时她下意识想合腿,被他按住膝盖。
她那里都小,膝盖也是小小的,被按在掌下,是一种分外脆弱的手感。
“唔,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嗯……感冒了。”
江寻听余欢不自然地扯谎,嗤笑一声,捏捏她的膝盖。
“身体不舒服?”
待她挂了电话,他整个身子欺上来,瞳仁含不住的笑意。余欢并紧了腿,手臂也格住他。
“真不舒服,不许再闹了。”
他说好,倒是真不闹了。只是将用了的几个纸团扔进垃圾桶后,又黏腻腻地缠上来问她:真不舒服?
余欢没想答的,结果一对上他藏着脆弱期待的眼,就不得不开口。
“舒服的。”
方才还在身上强硬冲撞的少年立时软了下来,闪着清润的眼拥住她,发茬抵上颈窝胡乱蹭着,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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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刀一次就结局了。前两天发现了盗文的,所以刀之后的结局部分会实时收费。
尽量合在1-3章内,每章1po币。不会让大家花太多钱的,只是为了防盗。
没有太多章了,在结束之前尽情疼爱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喔嗯嗯嗯啊啊啊(?)
寻欢作恶 53
转眼到春节,学校好不容易肯给高三放假。余欢中午刚到家,就被余亦珍拉着去了机场。
江华的原配是父母指给他的,江华向来不待见。如今,两个老人怕是也不待见余亦珍。于是江华带着江寻,余亦珍带着她,一家人分开过年。
还没登机,余欢垂眼摆弄着手机。通讯录里没几个人,也不常有消息,顶头未读的一条来自江寻。
「见你的小唐去吧。」
她点开,指尖左右摩挲那几个字,低低笑开。
幼稚死了。
行李是头天晚上收拾好的,中午回家没多停留就走了。余亦珍在,她也不好同江寻讲太多。偏偏他视线灼热,一刻也不离地盯过来。她真怕余亦珍看出点儿什么,索性躲得远远的。
余亦珍没瞧见他俩的古怪,一边收拾着最后一点儿零碎,一边闲闲地同她讲话。
“也有一阵子没回去啦,隔壁的小唐一直念着想见你。还记得吗?你挺小的时候还说要嫁给他的。”
余亦珍自然是说笑,但余欢听得后背一片凉。
她本来是怕江寻听到,但过了会儿却发现,他好像没再看她了,由是松了口气。
前阵子被搭讪,她贪恋美好颜色,鬼迷心窍地留了联系方式,正好被江寻撞见。当天晚上被狠狠欺负一番后,余欢发誓她真的长记性了。
江寻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君子,他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报复的方式更是下作。
结果今天又被他逮住了。唔,不过还好,她现在尚可逍遥法外。
指尖轻点,余欢心情颇好地回复江寻。
余亦珍看她含羞带笑地,问,谈恋爱了么?
余欢也没瞒着的意思,总归不告诉她是谁就行,于是一边打字一边应她,是呀。
余亦珍也没细究,只是过了会儿清清淡淡地说句,异国恋有得是辛苦。
点着屏幕的手指顿住,然后一点点删掉已经写好的文字。余欢知道,余亦珍不是那种不同意她恋爱而故意打击她的人,她从来是待她好、惯着她的。因而她说得不过是句客观主观都挑不出错儿的实话。
摁熄了屏幕,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没再理江寻。
他连丁点儿小事都咂得出醋来,生离这种事情,固然是禁受不住的。世间好物不坚牢,距离远了,时间长了,他才不会继续喜欢她呢。况且他怀有的未必是什么喜欢,大约只是孤独的产物和对肉体的迷恋。
飞行时间不算太长,余欢却做了一场磨人的噩梦。梦见她和余亦珍还有江华坐在一起,江寻和一个女孩站在光晕中交换戒指,甜蜜地拥吻。
真不至于伤心欲绝。她回味着那个场景,一遍遍确认心里的感觉,她觉得受得住。
南方的冬天不算太冷,空气也湿润得多。余欢到了家打过招呼,不管不顾地往床上扑。电热毯开着,身下又暖又软,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起来是江寻的声音,问她是不是到了。
“刚到。”
余欢压下一个呵欠应他。
江寻踌躇好一会儿,才问她是不是真的要见那个人。那个人是说隔壁的男孩子,本来没什么的一个人,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显得挺暧昧。
“总得见啊,过年嘛。”多疏远的人都能扯上关系,人们在这寥寥无几的日子里尽情热络,以坚信自己不是冰冷地活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又问:“他长得好看吗?”
余欢想了一下,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看。”
他就知道。江寻握着手机,指节泛出用力过度的青白。余欢喜欢好看的人,走在路上总多看几眼,被别人搭讪也丝毫不拒绝,事后还狡辩说这是艺术家对于美好形体的专业性欣赏。
好看是有多好看?反正她从没说过他好看,也没说过要嫁给他。
怎么办,他沮丧得想哭了,而且没有余欢可以抱。
“你也好看。”
她声音绵软,带着黏糊的睡意,因此也分不出是真心还是敷衍。
“我先睡会儿,挂了。”
听筒里传来忙音。江寻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就被挂了电话。
他安慰自己,不是余欢不想听,她一定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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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写剧情好像已经是十八年前了…我真是好爱岗敬业的一个黄色永动机。
开始刀了,我好快乐!喊出我们的口号:(没人知道我就自己喊)
寻欢作恶 54
刚熬好的头汤清鲜浓滑,浇在莹白的面和大块鱼虾上,腾起温柔的香。老板放下碗走了,却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男孩子前天就来了,塞给他好些红色纸币,问自己能不能在这等人。
从前天下午等到今天,早晨头汤面做好时他已经坐下,晚上打烊时才走。老板回想着店里的常客,没想到哪个像是被他等的人,不由摇摇头。汤不是熬得愈久愈好,情份也是一样,熬过头就别口了。
江寻在等余欢。除夕那天道过新年快乐之后,他就再也没能联系到她。不论电话还是消息,都没能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他原本是担心她出事,可听江华同余亦珍打电话,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妥。
他联系不上余欢,也不知道她的地址,只是不经意间想起这个在她家附近的面馆。余欢馋嘴,提过好几次,他也曾依着她的描述,尝试着复刻这个口味,但每次都很失败。
这下好了,他切切实实尝到了令她餍足的滋味,以后可以经常做给她吃。江寻抿了口汤,眼下是鲜见的青色。
每晚都睡得断断续续,在睡梦的间隙翻看手机。她可能不给他回信,也可能下一秒就给他回信。夜晚是漫长的航行,他依靠自欺欺人短暂停驻。
他不知道余欢为什么这样,莫名其妙地。但她一向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睡他,莫名其妙地对他好,莫名其妙地磨折他。大抵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往往都是莫名其妙。
所以他来,也不是非要见到她问出个为什么,他只是想来。
今天天气不错,晴空湛湛,风也温和。一碗面吃到一半,江寻真的看见余欢。她穿米白的大衣和深色长靴,大腿不怕冷地裸着,露出白润皮肤。
江寻倏地被汤呛到,强忍着咳嗽,耳根都发红。待平息了抬头再看时,涌起的欢喜顷刻间碎成利刃,吻出心头鲜血。
一个长腿阔肩的少年跟在余欢身后进来,这会儿正拢了手掌,凑在她耳边说话。余欢笑着躲开,大约是痒。
她那儿很敏感,耳垂卷在舌尖软嫩可口,荔枝肉一般。江寻有些出神地想着,目光游移间对上余欢的眼。
她只是愣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偏开眼,和那个男生在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来。
面还剩大半碗,鱼虾的腥侵袭嗅觉,让人想吐。江寻抽出两张纸巾擦嘴,然后利落地起身离开。当然,也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仪式感十足的道别都是挽留,没有结束才是真正的结束。
江寻走得飞快,经过身边时,甚至带起细微凉意。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余欢没听进去,只听见店门打开又合上的轻响。
“有事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余欢有意笑得很甜,恍得对面的男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局促地连答几声“好”。
打开店门,扑面的湿润冷气。幸好追得及时,江寻还没有走太远。余欢小跑几步挡在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
她有意冷了江寻几日,既是想叫他死心,也是想叫自己死心。一点儿不成熟的微末情爱,断了也没什么难,世上又哪有恒常不变的情意呢?他们总有厌倦彼此后不得不分离的那天,她不过将这个日子提前了些。
但是这会儿见到江寻,余欢又有点动摇。他不好好地休假,跑到这面馆做什么?她隐约猜到一些,心里难免溢出后悔的情绪。
江寻没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他是谁?”
“邻居。”
余欢老老实实地答。
“你要嫁给他么?”
听听,得多幼稚才能问出这种问题。余欢心下烦躁,方才冒头的零星后悔全被掩住了。
等她出国,见不到也联系不到的日子多得是,他整日耽溺于琐碎的情绪,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吃醋这种事儿,偶尔一两次是情趣,天天被小性子折腾,谁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们还要考学,她不想江寻因为这种事情错失生命中尤为重要的部分。
也可能是她不好,总让他胆战心惊、患得患失。总之,恋爱不该是这样。
寻欢作恶 55
(更了两章,记得看上一章哦^^)
“别说胡话。”
余欢抬起手,有些费劲儿地摸到江寻发顶揉了揉。他冷着眼躲开,轻轻打掉她的手。
余欢没恼,呼着白气问他住哪儿。江寻向下看了眼,见那截玉藕样的腿泛出些许粉来,被冻的。
还是带着她回了酒店。开了空调,屋里渐渐暖起来。余欢搓着腿,四处打量,只看见搁在沙发上一只双肩包,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没人住过似的。
感觉没那么冷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
余欢正要出门,被江寻一把拉住,将自己的围巾绕在她颈上。他低头看她,薄唇微张又合上,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摸了桌几上一盒烟,转身去了阳台。
余欢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份酒酿圆子。
“再吃点儿,刚看你没吃完就走了。”
圆子滑糯,酒酿清甜,腾起的雾气带得江寻眉眼湿润。没吃几口,余欢从钱夹里拿出一叠纸币放在桌上,崭新的。
“新年快乐。给你压岁钱。”
她弯着眉眼看他。
前两天家庭聚餐时,他也收过同龄人的压岁钱。没大几岁的姐姐玩儿风投赚了些钱,塞给他红包说散财气讨个彩头,他收得心安理得。但他一点也不想收余欢的钱,更遑论她接下来的话更令人上火。
“买了机票快些回去。”
她靠在沙发上,说得轻巧又随意。
“我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所以让你快些回去。”
看到他怔愣的模样,余欢似乎觉得说得不够明白,又补了一句:“被我男朋友看到不好。”
劈面而来的火辣耳光,将他击到太阳穴刺痛,耳膜也嗡鸣作响。
江寻冷笑一声,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眼前人死死压在沙发上。沙发有些窄,他又沉沉地落下来,余欢有些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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