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作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甜牙
她好傻,他也好傻。
落雨那天,余欢丢下他跑去了浴室,被藏在身后的厚重画册狼狈地躺在地上。
红色的封面染了脏污,还沾上泥沙。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拿起来。
书页被污水从侧面浸湿,纸张粘连在一起,他小心地一张张分开,用纸巾吸收着水分。色彩随水渍散开来,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一张张翻下去,他发现每幅下角都标了细小的日期,最早的一幅在九月。
第二天晚上将余欢拉进小巷子里亲时,他才想到,九月,是他刚遇见她的时候。
他不敢确定太多,也实在不清楚余欢和陆斐过去是怎样。
但她要只是玩玩,大可不必在意谢星遥,不必大费周章又别扭地解释,也不必说大堆浑话来气他。
“疼不疼?”
纠缠的唇舌微微分开,他小心地碰了碰二人交合的地方,语气带了点责怪。
“不疼。”
余欢拂开他的手,开始摆动腰肢。穴里出了些水,却还是不够。粗长性器梗在体内,擦过软嫩的肉,勾起轻微的灼痛感。
她不管不顾,抬起臀部,又深深落下,一次一次被贯穿。
没弄几下,就被江寻牢牢桎梏在怀里。
“够了。”
即使没有太多水,肉茎只被紧紧夹着,也爽得他呼吸全乱了。
但余欢肯定很疼。她湿得一塌糊涂的时候,都能被肏得求饶,更别说眼下这般境地。
“别闹,”他制住乱扭的身子,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她安静下来,又发出一声短暂的呜咽,是难驯的小兽被制服,带着永远告别流离的失落、惊悸,然后颤巍巍地伸出探出胡须。
“乖。”
看余欢不再闹,江寻动了动,想从她体内将性器抽出。
“不要,”余欢握住肉茎的底部,不让他动,“我想做。”
而后声音低了下来,心虚一般。
“可以做吗?”
她的眼一定沾了些水光,从下往上地偷偷瞟他,可怜又可爱。太黑了,江寻看不见,但他知道。
可以做的,什么都可以。
他循着声音去吻她,撩开衣服,熟稔地捏上乳肉,两指夹着乳尖,拨动揉搓。
夹着下身的穴肉动了动,沁出点水。余欢环了他的脖子,靠在肩头,鼻息很软。
“刚才好疼,想要哥哥把我弄得湿湿的。”
江寻听话地吮吻她的侧颈,手掌下滑,扣弄藏在贝肉里的小小肉粒。
“不是说不疼吗?”
他熟悉这具身子,两三下就弄湿了她。有了爱液的润滑,抽插顺畅了许多。余欢上下动着,却不答江寻。他也没介意,脱了她的上衣,一心一意地舔弄乳肉。乳尖含在口中,被舌头磨得愈发硬挺。
“说不疼是骗你的。”
余欢用冰凉的鼻尖拱了拱他的侧颈,然后软软地舔了几口,仿佛小狗在讨好。
“都是骗你的。”
泄了气一般,身下也不动了,余欢趴在他肩头呜呜地哭开。
她没动,但湿淋淋的软肉还在一口一口吸他。身下硬得涨疼,偏偏被她哭到心软。
手掌落在脊背上轻拍,他哄人的时候好温柔。
“我知道。我没生气,乖。”
抱着哄了会儿,哭声慢慢小下来。江寻在黑暗中替余欢拭着眼泪,忽地亲了口她的鼻尖。
“上面流水,下面也流水。”
性器还埋在体内,又热又硬。余欢从鼻腔发出轻微的哼声,对他的荤话表示不满,腰肢却摆了起来。
“我要帮哥哥弄出来。”
她说得一板一眼,认真极了,好像小孩子说今晚一定要早早写完作业。
被余欢不上不下地吊了好久,江寻也难受。但她动得再怎么认真,也只是小猫挠痒,他索性按了她的腰,自己动起来。
衣柜太窄,这样激烈的动作,难免磕磕碰碰。骨头磨在硬硬的木板上,痛意和快感一同涌上,江寻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都深重得她耐不住地娇吟。大脑被快感麻痹,他除了不停地撞入余欢身体,倒还知道将她好好拢在怀里,不让她磕到。
起伏的喘息落在窄小空间,她落在他的怀里。
念着余欢哭了好久,怕她太累,江寻在她哭着高潮后,尽量快地射了出来。
激烈的性事过去,两具身体叠着,粗重地喘息。
“余欢,你教教我。”
闭着眼平息的时候,他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
教什么呀。手指拨弄他的头发,余欢懒懒地问。
“你教教我,该怎么对你好。”
“怎么让你有安全感,让你愿意说真话,让你不要哭。”
【不想让大家卡在虐的地方,这章写得有点着急,一遍写完没改过,后面可能会修改。
今天有点事,等忙完再回留言^^】
寻欢作恶 38
余欢直起腰,手臂撑在江寻胸前,同他拉开距离。
“才不要教你。”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令人为难的话。
她都不明白要怎么对自己好,怎么让自己不哭,该怎么教他?
况且,江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会收回这句话。
因为她不值得谁的好,也承受不住谁的好,且从来都是带着肮脏的恶意接近他。
余欢说完便要起身,却被江寻一把按在自己身上。他的胸膛热而硬,凉腻的乳肉被挤得不成形状。
黑暗中,他轻轻吻在余欢后颈上,鼻息扫过,痒痒的。
“照片已经删了。说的那些话,全是我不对。”
“生气归生气,我们总要和好的。”
手掌抵着的胸膛因为字音的泄露微震,指尖和心尖都酥了。好不容易才不哭,听他这样说,鼻腔又开始泛酸。余欢往江寻怀里钻,手指缠住他的手腕。
我们总要和好吗?
她这样问。
是,你和我,我们总要和好的。
手指同她纠缠,一根一根腻在一起。他答得极轻极温柔,如同在未完成的骨牌塔上,小心放上最后一块。
密闭且黑暗的空间里,他念出了一个微小的咒语,一个令她束手就擒的咒语。
僵直的脊背软下来。四周是黑的,他的怀抱是暖的,余欢想了很久很久,久到握着他的手也僵了,才斟酌着开口。
“照片里的人,是陆斐。就是那天我们在餐厅门口,遇见的和你很像的人。”
提到那个名字让她感到不适,有些难受地靠在眼前人肩上。
那是高二的体育课,她来了例假,在教室里休息。课上到一半,陆斐突然回来了。
陆斐生得颀秀,面容清隽性格温和,人缘好,老师也喜欢,追他的女生更是多。
不过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是高三的学姐。余欢见过,如名字“方妩”一般,长得明艳又张扬。
余欢想不通,他都有了那样的女朋友,怎么还会对自己表白。
不过那天之后她就明白了。
陆斐将她压在桌子旁时,她想推开他,想逃,但身体却僵住了,仿佛神经全部崩断。
他凑上来,面上是沉静且探究的表情,同他做数学题时一样。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难听极了。
“那种天天想男人的婊子有什么意思,像你这样又纯又乖的,肏起来才带劲儿。”
方妩不是婊子,她每天都来给陆斐送早餐,有时是买的,有时是自己做的,鲜少重样。
她才不是婊子。
余欢也奇怪,在当时那样的境地下,她想到的竟是这个。
“想什么呢?”
似是不满余欢的走神,陆斐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大腿。
她如梦初醒,张口就想喊,却被他一把捂住,只能发出无谓的支吾。
“别叫,”近在眼前的面孔很是温和,“你喜欢被别人看?想让大家都看到我是怎么肏你的?”
鹿似的眼立马涌出了热泪,落在捂住嘴巴的那只手上。
可怜而柔弱的姿态愈加激起了陆斐的征服欲,他松开手,肆无忌惮地撩起余欢的衬衣。
“你放开,我不要……”
娇软的嗓子颤着,甜得陆斐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我想要,容不得你说要不要。”
话音落下的时候,轻微的快门声正响起。
陆斐愣了一下,向声音来源看去。
“操。”
片刻后,他似是准备不再理她,要去找那个拍照的人。但走之前,还是伸着食指,威胁意味十足地点着她。
“别说出去,不然不好看的可是你。”
她没说,但事情还是传开来了。
陆斐也不想闹得不好看,动了一些关系,传出去的照片都被删了,流言却是止不住的。
可明明是陆斐对她用强,不知为什么,传出去却变成了她下贱地勾引。
陆斐都有女朋友了她还做这种事,好恶心啊。
长得就是一副绿茶相啦,不然怎么有那么多男生围着她献殷勤。
看起来挺可爱的没想到会做这种事儿,又乖又骚的这种在床上肯定很带劲儿。
打炮肯定还不错,不过这种女的可不能做女朋友啊。
……
有背着她八卦被她听到的,也有毫不顾忌乃至是故意当着她的面讨论的。当时正是烈日高扬的五月,一切人一切物都向着最盛处跋足狂奔,只有她在下雪,冷冰冰凉浸浸。没有人要分给她太阳,但是路过时都会问一句:你好奇怪,你怎么这样?以彰显他们拥有太阳。
余欢被指指点点好几天。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能融得进集体的性格,没出事之前也没有能说话的朋友,出了事之后更是没人理了。连触犯刑法的罪犯都拥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她想不通,怎么从来都没人来问问她:你真的这样做了吗?你是无辜的吗?
陆斐倒是像往常一样自在,只是偶尔会收到同情的目光。
可怜天之骄子,美满的人生、霞色锦缎一样闪光无暇的人生——就这样被一个婊子戳出难以缝补的缺口。
在接收到探究的目光时,陆斐会敛眸苦笑,随后又扬起头,以干净而坚强的眼神原谅了这个世界。
多么令人敬佩。
顾言之告诉她,有时候,美丽是一种诅咒。
余欢觉得不是。如果她脱去这身皮囊,换个普通的样子卷在这件事里,她还是要被指点的那一个。
“以为自己漂亮就能随便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货”会变成“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勾引别人男朋友的贱货”。
1.不接受任何要求女主做“完美受害人”的评论,看到会删除或辱骂你,且选择辱骂你的可能性较大。
2.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面对危险时,如果身体判断“无法抗争”/“无法脱逃”,就会陷入一种僵硬状态,以保证伤害最小化。这就是许多遭受性侵的个体无法做出有效反抗的原因,是生理性因素,不是说个体只要做到坚强机智就一定能调整过来的。
所以旁观者不要责备受害人,你为什么不这样你为什么不那样。受害者也不必事后责备自己,你一点错都没有,理直气壮地活着。
3.修了下前面几章,当时随便写的,的得地都没用对。再读一遍像在读小学的qq空间说说,羞耻到我整个人都想缩到杯子里不听不看不念不想。
寻欢作恶 39
后来班主任也找到余欢,说自己不清楚具体情况,但陆斐和方妩都是成绩很好的孩子;方妩要高考,陆斐要准备竞赛,她也应当专心学业,不要做些多余的事。
班主任是个毕业没几年的女孩子,余欢在她讲课的时候画画,她见了也不生气,还夸余欢画得好。
世上有纯然的恶意吗?大家都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捍卫自己的玻璃塔。
余亦珍发现她吃不下饭,失眠,一下子瘦了好多。问清楚怎么回事后,替余欢办了休学,又带她去看医生。
可是何方铭和陆斐的父亲有生意往来,知道这件事,竟是明里暗里地劝她,“和他在一起又不吃亏”。
余亦珍除了花钱什么也不会做,但也勇敢到为了余欢同何方铭离婚。
而她却不能像自己的妈妈这样勇敢。她不敢去争出个是非对错,只想逃,只想忘,只想一键恢复出厂设置,从此清零重新开始。
新学校不错,学风浓厚,模模糊糊的一些流言传过来,没有激起太大水花。她只是一个性格有点孤僻、没什么朋友的转学生,课上分组活动的时候,常有好心的男孩女孩拉上落单的她,这已然很好。
谁知道会遇上江寻。他和陆斐长得那么像,勾出了余欢小心藏匿的全部恶意。
江寻那么乖,那么干净。她说要同他睡觉,他竟会红着耳朵逃跑,多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让人想用捕兽夹钳断他的腿,从此他哪儿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呆在掌心里,红着眼睛颤抖着被锋利的刀刃剖开,被日夜玩弄到只会呆傻地臣服,一身雪白的皮毛变得又脏又臭。
但也只是想想。要真的去做些什么,她不会也不敢。
直到余亦珍会和江华结婚,江寻成为她的弟弟。
她原本不想给余亦珍添麻烦,想要她安安稳稳地,不要再因为自己而辛苦。
是江寻来招惹她的。
是他听见了自己在厕所里自慰,又跑到面前来羞辱她。
好吧,算她淫荡,算她恬不知耻。
她会将他也弄脏,扯掉那张清高的面皮,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无耻,下贱。她会让江寻明白,皮囊之下,谁流着的都是肮脏的血。
余欢没想过,他会软着声音叫“姐姐”,一边叫她不要欺负他,一边红了眼抿紧唇上赶着给她欺负。
也从没想过她会窝在谁的怀里讲出这件事。破碎的词句说出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致命的情绪已经褪了,有的只是记忆,留了疤、却没再见血的记忆。
江寻听余欢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倒也拼凑出个大概。
昨天放学时的情景,他不敢再想。
“当时就是这个姿势?”
“羞什么,又不是没被看过。”
“我想要,容不得你说要不要。”
他竟然在她小心护着伤口的时候,一把撕开了半软的痂,将浸过盐水的刀放上去,狠狠再割一次,还不停地逼问她:是这样吗?当初就是这样受伤的,是吗?
不知道是抱她抱得太紧,还是衣柜里太逼仄,江寻喘不上气,两排牙咬紧了,额上沁出薄汗。
“你怎么啦。”
余欢感受到江寻紧绷的身体和紊乱的气息,揉了揉他的头顶。
大约是衣柜这样黑暗密闭的环境太让人安心,她竟无知觉地将所有都说给他听了。长久郁郁在心头的情绪也散开来,她变成一只春天下午两点半、在草坪上吹风的花床单,呼啦呼啦。
“我说错话了。”
江寻抱着余欢的手松开,有些无措地捏住她的衣角,不敢碰她却又害怕她走。
“我不该……”
话没说完,全被唇瓣堵住,只轻轻一下,柔软得叫人心惊。
“疼吗?”
微凉的手掌抚在面上,江寻恍惚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是在问那一巴掌打得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可是他默了两秒,脸在余欢掌心蹭了蹭。
“疼,要抱。”
她原本要弄脏他的,要将他剥皮拆骨浸入毒液,要他同自己一样臭烂到见不得光。
却没想过脏兮兮的玩具也会被重新捡起,泡入温水揉进泡沫,被一盏瓦数不足的太阳晒到松软香甜。
被余欢抱住,江寻还不知足,手掌埋怨似的在她腰间轻捏一把。
“抱紧点儿。”
抱紧点儿。
人间风凉,你得抱紧我。
寻欢作恶 40
浴室里水雾蒸腾,一具白软的身子被抵在墙壁上,娇喘隐在水流声之下,听得不真切。
身下一根粗长狰狞的物什,进进出出地不知弄了多久,明明已经涨大到极限,却怎么也不射。雾气弥漫间,余欢恍惚地去看身上那人,见他抿紧了唇,额上青筋跳动,水珠从发上滚下,滑过结实滚热的胸膛、肌块凹凸的小腹,最后落入二人交合的地方。
本来说是洗洗就睡的,结果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总是要个没完,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余欢模模糊糊地想着,身下却突然被用力一顶,软肉不受控制的紧缩,挤出滑腻的液体。
“不许分神。”
江寻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肩上,入得更深更快了些。
“认真点儿,记清楚我是怎么肏你的。”
下巴被江寻抬着,他一边抽插一边吻上来,唇齿在她没防备的时候坏心地合上,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余欢已经泄过两次,这会儿被折腾着,小腹酸胀,倦意盖过了快感,只想哄得他快点结束。
“我记得的……被哥哥后入过……”
手臂缠在江寻颈侧,余欢露出无辜的神情,染了雾的眼直直望着他,粉色眼角沾着水珠,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一边和别人打电话,一边被哥哥后入,站都站不稳,肏出来的水把地板都弄脏了。”
是那次,他用余欢落下的内裤自渎,却说自己是嫌脏扔掉了。她说,讨厌我吗?做着做着就不讨厌了。
江寻闷哼一声,掐着她的腰,性器顶开一层层软肉埋进最深处,颤着磨她,小腹深重地起伏。
热。
全身被雾气蒸得发烫,每一个毛孔都热得窒息。
“还有在哥哥床上自慰,听着你的声音就泄了,流了好多水在你每天都要用的枕头上。”
是那次,他住院,搂着余欢睡了一夜。第二天她不在,月上中天时,他鲁莽地拨出电话,立马就后悔得想挂掉,却被她接了。电话那头,一把嗓子娇得如夜半精魅:想做吗?我在你床上。
知道余欢是故意说些骚浪话勾他,可她软软地腻在怀里,被自己顶得一颤一颤,委屈的目光缠上来,搔得江寻一颗心又痒又软。
看江寻眼神乱晃,顶撞的力道也乱得不行,余欢知道他要熬不住了,忍着穴里的酸痒火上浇油。
“肏这么久也射不出来,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娇软的哭腔七分作态三分真心。
她实在被肏得受不住了。粗热肉茎一次次擦过嫩肉,即使有爱液的润滑,也免不了灼痛感。况且先前在衣柜里她赌气着做了一次,那会儿就已经在痛了。
江寻缓着紊乱的呼吸,艰难地应了她一句。
“胡说什么。”
余欢正看着他,眼里含着将破未破的水光,红唇半张,露出一点小巧圆白的齿,既满溢少女的天真,又挟着刻骨的媚态;既可怜得让人的心颤,又漂亮得令人心惊。
他不敢多瞧,头埋在余欢颈侧,性器在窄小的甬道中凶猛抽插,然后颤着射了出来。
水流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并着他的激烈喘息,散落在迷蒙的水雾中。
手指插进余欢湿透的发间,江寻还没从高潮的眩晕中缓过来,顺着本能在她唇上浅啄一口。
“抱会儿。”
余欢环住江寻,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他似是受用,埋在颈间的脑袋蹭了蹭,像餍足后乖极了的黏人的小兽。
她忍不住笑,捏捏江寻的耳朵。
“以前你都是做完就不理人,现在好乖。”
脸埋了起来,看不见江寻的表情,只感觉到手中拿捏着的耳垂变热了。余欢觉得他的反应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没怪你哦,毕竟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处男,害羞也是正常的啦。”
江寻再也忍不住,终于扬起脸来看她,清冷白净的面皮染上绯色,眼神凶极了,说出口的话却无力得很。
“不许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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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解一有存稿就忍不住要发…我存不住稿就像我存不住钱
寻欢作恶 41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幸好第二天是周末。
天光破晓时,江寻醒了,睁开眼便看见余欢沉在睡梦中的模样。
有的人想在意乱情迷的午夜见到,共同豢养肉欲;有的人想在酣眠初醒的拂晓见到,只看看她有没有睡好、有无入美梦。
对于江寻来说,余欢两样全占。
他不想吵醒她,仅是无声地看着,一遍一遍,数她乌黑的睫毛。
不知多久终于数倦了,他轻轻抽出被余欢压着的胳膊,准备回自己房间。
毕竟还不能被江华和余亦珍发现他和她……
睡了。
胳膊抽到一半,被余欢软软地捉住。她半睡半醒,手上没什么力气,捉了胳膊就蹭,被他数过的睫毛贴上来,轻轻搔刮皮肤。
“去哪儿呀……”
江寻忍不住去捏弄她软嫩的颊边,带薄茧的指一下下刮蹭。
“回我房间,被他们看见不好。”
“他们”自然是指江华和余亦珍。
怕惊着余欢,他将声音放得极低,倾了身,在她眼皮上落下一个吻。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看着他,面上是用力思考却想不清的神情。片刻后,握了他指节修长的手,拿嘴唇碰了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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