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寻欢作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甜牙
“发什么疯!”
她胡乱扭着,想从他怀里挣开,但身上的禁锢却越来越紧。双手被江寻剪住放在头顶,他俯身,眉眼低低贴上来。
“打个分手炮?”
语气是调笑的,动作却凶狠得让人心惊。唇舌从未被如此激烈地纠缠过,舌根都被吮得发疼。余欢闭了闭眼,狠下心咬了他一口。
腥味散开,江寻终于停下来,趴在她身上急促地喘。余欢半点儿没情动,清凌的眼凉凉看他,分明是被压在身下,却好像她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
“交往过才会分手。我们交往过吗?”
停在面上的眼睫晃了晃,倏地向后撤开。江寻盯着余欢细白的脸,身子止不住地微颤,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拿了桌上的手机不停地点。
“买好了,你回吧。”
几下订好机票,他给余欢看了眼屏幕。本想说点重话,诸如“婊子”、“滚”之类的,可终是说不出。
江寻背过身抽烟,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余欢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她走了,关门的声音明明很轻,他却觉得心肺都被震到钝痛。
余欢回家之前,江寻因为数学竞赛去了冬令营。他想着正好,这下谁也不用尴尬。甚至训练结束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可惜和抗拒。
回来的那天,他站在家门口好久,才有勇气打开那扇门。他好害怕一进去就看见余欢,她一定会向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笑着同他打招呼。
还好余欢不在。他轻手轻脚地上二楼,看见余欢的房门锁着,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晚饭之前,他都不用和她见面。
然而晚饭的时候却没见到余欢。他不好问余亦珍和江华,也觉得自己并不想问。
晚餐结束回到房间,他锁了房门,却控制不住地留意着门外的动静,结果余欢一直到半夜也没回来。他是断然不会再打电话联系她的,只是去厨房拿啤酒时顺手打开她房间确认了一眼。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所有家具都盖上了防尘罩。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江寻终于知道,余欢在春节回来之后就去了日本。
他没有姐姐了。
————————————
觉得这里肯定会有争议所以先说一下,鱼是觉得异国恋不牢靠,小江也不够成熟,所以想在出国前快刀斩乱麻。要不然之后一年两个人都处于考学的重要时期(学业真的很重要哦),还要被小情小爱牵扯着实在是不值当。
当然这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看文的大家在这个节点会有各种想法,但是写文的人是我哦所以hhhhhhh(拿出40m大刀)





寻欢作恶 56
开学一个多月,迎来第二次月考。成绩下来后,江寻因为名次下滑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从办公室出来时正好看见在公告栏前拍照的顾言之。
高三上周考完,已经放过榜,公告栏里现在只有高二的成绩,也不知道他在拍什么。江寻绕过他准备走,却被叫住。
“被老师叫去谈话了?”
江寻扯扯嘴角,算是默认,心想他还管挺宽。
顾言之一边在手机上打出“还因为成绩下滑被老师谈话了”,一边同他搭话:“第一次掉了43名,这次又掉了50名?”
江寻自己都没记得这么清楚,不由有些狐疑地打量他。他的性向和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实在让人不得不生疑。
“别这么看我,是你姐说的。”
顾言之翻了个白眼儿,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走远了。
上次和余欢联系已经是两个月前了。她做了伤人的事后不声不响离开,狠心得连句道歉也没有,他早就决定再也不理她。可她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特意麻烦别人看他的成绩,是因为心虚和愧疚,还是将这当作是某种胜利的彩旗?
心烦意乱地回了教室,快上课时,收到顾言之发来的消息。一串号码和短短四个字,“她生病了”。
生个病又不会死人。江寻冷笑,方才还躁着的情绪平顺下来,拿出书准备上课。
一节课不知是长还是短,江寻上到天台,点了根烟才开始给余欢打电话。
余欢被例假和感冒拿去了小半条命,垂死挣扎间想起今天是高二月考出成绩的日子,便给顾言之发了条消息。没过多久就收到回复,余欢点开看了一眼,实在气绝。开学第一次月考,江寻往下掉了快五十名,这次也是,可以说是非常稳定。
从上学期他和自己厮混开始,成绩就一直往下掉,但也没有现在这么吓人。是不是自己将他逼得太紧呢?眼下的状况,倒不如让他顺其自然地因为距离而变心好些。余欢模糊地想着,却因为吃了药止不住地发困,散开的思绪没过一会儿就直直坠入暗色中。
昏沉间被电话吵醒,她眼也没睁,伸出手几下够到后接起。不是老师就是房东吧,她想。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她用日语问了好几遍,才得到回应。
“是我。”
应她的是熟悉的中文,熟悉的声音,这下轮到她沉默。
“生病了?”
江寻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余欢大约在睡觉,听上去迷迷糊糊地没半点儿防备。太久没听她的声音,他的心跳剧烈得过分,心口还隐隐发疼。能不能争气点儿啊?他低头看了眼,夹着烟的手在发抖。
“你怎么……”
没等说完,他截了她的话头,回道,顾言之。
号码,生病,都是顾言之告诉他的。她是留是走,开心或是难过,已经有些日子没知会过他了。
电话这头,余欢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好奇怪,这世上随处可见分类打包回收再利用的感情,她还以为那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两个月来她一次一次给这份情意罩上黑色垃圾袋,又一次一次将它重新捡回来。在所有真正孤独的时间里,在所有想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都是我说谎”的时刻,她已经不确定自己做得对不对了。所以此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怪顾言之。
电话那头江寻又问她难不难受。她想,他怎么就不生气、不对自己发火,还有心情关心她呢?她也想问问他,你难受吗?
“什么病,能吃止疼药吗?你今天应该来例假了。”
他絮絮说着,不像平日里寡言的做派。
余欢在昏沉间无声地哭出来。离家两个月第一次哭,病痛是催化剂,大部分还是怪江寻。可是怪他什么呢,她又说不清。
“有点发烧。”
她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但还是被江寻听出来了。他笑了下,说,你哭什么呢,就那么难受么?
喉间哽得酸疼,她说没有,不是很难受,没事儿。
沉默了一阵,江寻说,我难受。
知道她生病,听她强忍的哽咽,比她对他说“被我男朋友看到不好”更让人难受。
江寻吸口烟缓了下,不紧不慢地问她:“你看我月考成绩干吗?”
此刻头疼脑热,余欢实在想不出什么出色的理由来搪塞他,懵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他步步紧逼:“病得这么厉害还有心情关心我成绩?”
她踌躇一会儿,还是说了:“你名次降得太厉害了,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整天只想着肏你所以没空学习?放心,你还没到那程度。”
他又乱说……因为发烧而滚热的脸颊似乎又烫了几分,余欢拿过床头一瓶矿泉水贴在面上。
“江寻,去年我们……之后你就没好好学过,可能你自己不在乎,但我觉得很羞愧。我妈为什么离婚你知道的,都是因为我。我不想你也因为我出什么差错。”
“我现在来这边,至少也是三四年。等上了大学,你肯定会遇见更合意的,也说不准过两天就能遇见。总之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你不必和我耗的。”
她一口气说完,心头轻松了不少。
“所以那天那男的不是你男朋友,你骗我的。”
江寻明显抓错重点。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这次月考比上次期末掉了多少?”
他打断她,有些突兀地问。
“九十三……”
话题转得太快,余欢讷讷答道。
“我不会出差错的。如果下次月考我能上升一百名,”他顿了下,才继续说,“你要同我和好,姐姐。”
————————————
如果前两章有什么差错,我想是我:笔法生涩/转折僵硬/笔力单薄。诸如此类客观技术层面的匮乏,这个我真的认证√
但如果单单只说小鱼幼稚小江犯贱,我的回应:没有谁是天生的大人,可以熟练处理好第一次面对的人生。更何况大人也是可以犯错的呀,犯错是多美好多鲜活的部分。活着不是做考卷,不用给自己或者别人打分,just relax~




寻欢作恶 终章
第三次月考,江寻不多不少,正好上升了一百名。余欢看着他发来的名次表发呆。他说了要同她和好的,但她不知道是哪种和好。是可以不尴尬地谈天的那种和好,还是可以拥抱亲吻的那种和好?他发了一张图片后,没与她多说什么。
大概是把她当姐姐的和好。他只发这一张图片,像是和家长汇报成绩交差,希望她别再为难他。
余欢收起手机,一点点整理画室,然后出门落锁。今天约了语言学校的同学聚会,社交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大,她暂时没有什么精力再去想江寻。
一群人闹了很久,余欢临近十一点才到家。送她的男孩子热情话多,她险些招架不住。下了的士行到小区门口,她客气道谢,看着那男孩儿复又上车远去,才垮下肩膀松一口气。
她没和男孩子过多相处过。顾言之姑且不算,剩下的就是江寻。他向来安静,谈天时也不至于聒噪,更不会说些自负又没有逻辑的废话。她还以为男孩子合该是这样,今天终于明白他的可贵。
前些时候下了点雨,水分十足的空气混着草叶泥土香涌入鼻腔,洗去酒精带来的混乱。终于逃开窒息的社交,余欢情绪不错地迈出两步,却又倏尔停下。
前方的斑驳树影中站了个人,好像正看着她。即使隔着模糊夜色,余欢也一眼认出那人是江寻。惊大于喜,她立在原地,一时挪不开脚步,末了还是江寻推着行李箱走过来。
他整个人被雨润湿,皮肤上一层细细水汽,低头看她时,眼里也染了轻薄的雾。余欢抬手擦掉他眉眼间的水珠,小声咕哝,下雨了就去躲躲,非在这儿淋着,装可怜给谁看啊。
“你啊。”
扶着行李箱的手松开,江寻倾身抱住她,眉眼极近地贴过来,温热微潮。
“要你可怜可怜我,别总不理我又去找别人。”
江寻凑得太近,余欢忍不住扬了下颌轻含一口他的唇,被他逮住,扣住后脑深吻。
呼吸碎开来,结束时余欢已经没剩多少意识,双眼迷离而恍惚。食指在江寻颊边轻蹭,她颠三倒四地解释:“女生都是被送回家的,太晚了。好多人在一起,我才没找别人。”
胡乱说了几句后终于清醒了些,她这时才想起来问江寻,他怎么在这儿。他说他帮余亦珍给她寄过东西,所以知道地址。到了打电话是关机,顾言之说她出去了,所以他在这儿等着,碰碰运气,横竖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做。
“我来和你和好。”
额头抵上来,他轻笑。
“在这儿等好久了,和你和好可真难。”
手机下午的时候因为没电关机了,平时没什么紧要消息,余欢也就没在意,谁知道害他等这么久。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
万一她今晚不回来呢,难道他就一直站在这儿?还淋了雨,他怎么也不知道避避雨的?余欢好生气,一半因为江寻,一半因为自己。
“提前告诉你,你会让我来么,”江寻摸摸她的头,“这次别赶我走了。”
余欢带着江寻回家,将他推进浴室。他淋了雨,得好好洗洗。
听浴室里传来水流声,余欢换了身衣服来到厨房。她实在不会什么新鲜菜色,冰箱里也没有太多食材,所以只是简单地煮了拉面。滚沸的水蒸出雾气,她搅着锅里的面,有些漫不经心。
原来他说的要同她和好,是这样的和好。
他好像从来都不嫌麻烦,被她甩开的手总是一次次再握上来。怕麻烦的是她,该被担心的也是她。余欢懊恼地酸了鼻子。
面煮好了,余欢刚关掉火,就听见江寻喊她,说没拿换洗衣服,让她帮忙递一下。余欢把箱子从角落里拖出来,隔着面墙听他声音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什么呀?没听清。”
她先将淋过雨的箱子擦了下才准备打开,发现自己不知道密码。墙那头,江寻声音大了些,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九零三。”
九零三,她的生日。余欢忍不住勾唇,和小男孩谈恋爱真有意思。
本来应该拿了衣服就好,但余欢还是没忍住,将夹层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一眼。几张机票,两张寒假去找她的票,一张今天飞过来的票。还有两张,是两个月之前的。
余欢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进了浴室将衣服放在架子上。江寻赤裸着,身上还没擦干,因为她突然进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遮。她很是费解:“早就看过了,遮什么?”
江寻垂眼,睫毛晃出几分闪躲和羞赧,不过两秒他又抬起头来,将手上浴巾扔给余欢,身子也泛热气儿地靠过来。
“帮我擦。”
“你自己擦啊。”
余欢念着锅里的面再泡着要软了,甩了浴巾给江寻往外走,结果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砰”地关了门。他展着长臂,气息从身后袭来。
“擦不擦?再不擦我要感冒了,都怪你今天让我等那么久。”
余欢不得已转身。青春期的少年长得快,他比之前脱了些男孩气的清瘦感,精壮的腰身上覆着一层淋漓水珠,看得她面红。
她拿着毛巾擦拭他的身体,不是直接用手,却也足够刺激。柔软纤维刮蹭皮肤,从脖颈一路下滑。蹭过胸前两点时,江寻从喉间溢出闷哼,攥了她的手腕一拉。
余欢踉跄了一下,身体撞上江寻的,唇鼻也贴上他的滚热胸膛。而身下,半硬的性器正极近地冲着她腿间。
“继续擦啊。”
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那就继续擦。毛巾贴上腰腹,余欢缓了速度一寸寸挪动,眼见得手下肌群起伏紧缩。他呼吸急促,她也没好到哪儿去。趁还没完全脑热,余欢问他:“你之前来这儿干吗?”
江寻整个人僵住,连情动的喘息都平静了不少。余欢抬头看了眼,继续给他擦身子。
“刚才看到机票了。”
两张来回机票,日期是两个月之前她刚来日本的时候。
“就来看看你,”他低着头攥紧她的手腕,祈求一般,“别问了。”
别问了,那是会让她感到负担的感情,就连他自己也羞于提起。余欢刚走的时候,他就帮余亦珍给她寄过东西,偷偷记下地址和电话,却没得到过可以和她联系的借口。飞过来见她,等了好久终于看到她在门口便利店买东西,松散碎发下一条细白脖颈,低头时如猫一般。他只看一眼就落荒而逃。
所以别问了,她一定会觉得他很丢人。
余欢没再问,额头抵上他的肩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不好,他却很好,好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寻听了笑,回她,你不用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用总做对的事儿。
他抱着她,手指顺着她的发。余欢静了一会儿,答了句“好”。
“所以,要和我做错事儿吗。”
要的。
被抱到床上的时候,余欢忽又想起锅里的面。唇被江寻含着吮舔,她含含糊糊地说,面要泡软了。他听了,身下重重一顶,说,是么,我怎么被你越泡越硬?
“下次用你的水煮面就好了。”
他一如既往地说荤话逗她,余欢红着耳朵咬他一口。窗户开了一角,外面的雨又淅淅沥沥落起来,润起的青色味道漫进房间,凉凉地落了一身。雨声混着喘息与心跳,极尽缠绵。初夏的夜晚并不热,两个人身上却被情事逼出薄汗。
结束时余欢有些意识恍惚,被抱着清理,然后在沉浮的微凉夜风里睡去。临睡前的最后一点印象,是江寻的手覆上来与她五指交合,指尖缱绻摩挲她的手背,用绿豆沙似的嗓音絮絮耳语。
他说他会长大,也会很爱很爱她。
窗外雨还在落,初夏怀有鲁莽的温柔,挟着年岁向盛处奔去。
—完—


1...10111213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