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律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个人走向
“我要是不赏光,就脱离群众了不是?” 吴朝阳笑眯眯地说,眼睛在两个人身上扫视了一下,猜度着这两个人相才在谈什么,除了工作关系之外,应该不会有其他关系吧,作为领导,绝不允许下面拉帮结派,搞山头主义,那样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架空领导,凭着他敏锐的感觉,这两个人有一定关系,对每个下属都要留意,这是他良好的处事方式,当然,现在还在观察中,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说着他就率先往餐厅里走,吴晓露殷勤地跟在一旁。
徐向阳尾随在后边,深深地佩服他们的镇定自如。外界对他俩的传言已经不新鲜了,只是这种事只要不在床上抓个正着,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徐向阳忽然想,要是娄正福也在场,一个是吴晓露的老公,一个是她的初恋情人,另一个则是她的现任姘夫,那场面就尴尬了……
吴朝阳好像看清了徐向阳的心思似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往主宾位上一坐,就爽朗道:“吴处长,把娄正福也叫来吧!别自己进步了,就把老公冷落了哟!”
吴晓露撇撇嘴说:“他就算了吧!他忙,中午一般都不回家的。”
吴朝阳手一挥说:“哎,再忙饭还是要吃的嘛,把他叫来吧,我们的社会安定就靠他们呢!”
吴晓露就掏出了手机,到包厢外给老公打电话去了。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娄正福到了。从他发暗的脸色看就知道他很不情愿来,草草地寒暄之后,他在吴晓露身边懒懒地坐下。
吴朝阳装作很关心地问:“娄所长,近来工作很忙吧?”
娄正福漠然地回答说:“还好,再忙也没有领导忙啊!”
吴朝阳点点头,说:“还是基层的同志忙啊!小吴呢现在肩上的担子又加重了,你们可要互相支持对方的工作哟,要家庭事业两不误,都要兼顾,以人为本嘛,是不是?家庭不稳定,工作也做不好。”
“谢谢秘书长关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 吴晓露正忙着点菜,抽空插了一句,说着伸手拍了拍娄正福肩上的灰尘,显示出无微不至的关爱。
娄正福耸耸肩膀,对吴晓露的关爱没特别感觉,似乎还有些不耐烦,他默默地嗑着瓜子,也不朝吴朝阳看,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吴朝阳什么场面没见过,对于娄正福内心的抵触他一清二楚,确实,睡了人家老婆,还要“关心”人家老公,非具有大智慧的人做不到,他面色平静地转过脸又问徐向阳:“徐科长,最近你又在忙些什么呢?”
“我的事秘书长还不知道?天天老一套,忙忙碌碌的,不过具体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徐向阳的眼睛在一个服务员身上,那个服务员长得不错,既然吴晓露已经高不可攀了,换个人想象一下也不错,是以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吴朝阳不满意了,批评说:“哎,不知道干什么可不行啊!最近我听到一个顺口溜,就是讽刺不做事的机关干部的:‘早晨上班知道,上班干什么不知道;下午开会知道,开什么会不知道;晚上吃饭知道,在哪里吃不知道;夜里睡觉知道,和准睡不知道。’很好笑是不是?嗯,很偏激,也很尖锐咧,为我们的某些干部画了一个像。当然啦,徐科长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不过我们也应引以为戒。”
徐向阳赶紧收回目光过来,点头说:“那是那是,秘书长的教导我会记在心上。不过我以为,只要做到四不主义,就能成为一个好干部:一不说错话,二不做错事,三不跟错人,四不上错床。前面三不我不敢保证,但最后的这一不,我是做得到的,嘿嘿,我向组织上保证,我迄今为止没有上错过床,以后也坚决不上错床!” “床”字似乎说得很重,但吴晓露和娄正福置若罔闻,低头耳语着,吴朝阳则始终保持着与他身份相适应的微笑,并不接话。
最后还是一瓶葡萄酒调节了气氛,大家客客气气地互相敬酒,吴晓露面若桃花,有说有笑,引得吴朝阳快-慰至极。与此同时,她也不忘照顾一下徐向阳和娄正福的情绪,恰到好处地给一个笑脸和几句赞美,娄正福的脸也渐渐地开朗起来了,还主动与徐向阳碰了一次杯。
徐向阳看着吴晓露的如花笑脸,忽然若有所思地说:“吴处长,你没有点我最喜欢吃的菜啊?”
吴晓露笑道:“徐科长:喜欢吃什么?”
徐向阳膘了一眼吴朝阳的大块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吃年猪肉。”
“奇了怪了,过去怎没听你说有这等嗜好,专喜欢年猪肉?” 吴晓露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因为没有年猪肉,她就又加r一份东坡肉代替。
徐向阳勉强吃了几块肥肉,就开始不停地敬酒。吴朝阳正襟危坐,忽然以平淡的口吻说,多年来区委办系统提拔干部太少,而本系统老资格的人又多,人事上欠了不少的账。这一次区委推迟了一批干部的提拔,倒给了他一个机遇,通过他跟组织部做工作,又争取到了两个推荐名额。作为领导来说,对下属政治前途的关心是最大的关心。
吴朝阳用筷子点着徐向阳说:“徐科长,你是重点推荐人选之一,机会难得哟!这几天你工作上生活上都要注意点儿,不要因小失大!”
徐向阳赶紧说:“谢谢秘书长的提醒,我一定落实您的重要指示!”
他自然明白吴朝阳话中的潜台词,心中盘算着要赶紧给秘书长送个红包,只是送多少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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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律师 第二五六章 换届背后
党代会召开的前一天晚上,袁真正一个人在家看电视,门铃响了,一开门,吴晓露笑得一脸灿烂,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
袁真诧异说:“你这个大忙人还有空来我这里?”
“我早想来参观一下你快乐的单身生活了!”吴晓露说着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沙发上坐下了。
袁真注意一下她脸上的神情,说:“算了吧,我知道你是来当说客的。”
吴晓露的确是为了吴朝阳的事情来的。
今天下午,吴朝阳特意到六楼看望袁真,他对着袁真用心地笑了笑,批评袁真离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向领导汇报,让他连个调解的机会都没有,他还检讨自己高高在上,对袁真关心不够。接着,他肯定袁真是个好同志,为人正直清白,素质不低,就是脾气倔了点儿,也很清高。这次追加了两个干部提拔的指标,他承诺袁真的事就包在他身上了!
袁真咬咬嘴角,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她已明显感觉出,他的真正用意包裹在这一堆言不由衷的官腔里。果然,吴朝阳似不经意地说,不光他对袁真的评价高,于书记也对她蛮欣赏呢!几次对他提到袁真文章写得有水平。这次党代会,新一届常委要搞差额选举,袁真被抽去搞会务,她方便的时候跟于书记还有别的同志吹吹风,让大家的意愿向他这样开拓型的领导倾斜倾斜。当然,他这一票,也肯定是要投给于书记的。
袁真反问吴朝阳:“你认为我和于书记的关系不错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并明确表态,自己厌烦做这些事。吴朝阳面色沉郁,批评她经不起表扬,并说互相帮助是同志之间应该的嘛!
吴朝阳板着脸回到办公室,气咻咻地给吴晓露打电话,让她给袁真做思想工作。
吴晓露看着袁真,笑了笑,说:“到底是我的表姐,目光敏锐,冰雪聪明!唉,你怎么那样跟秘书长说话呀?人家是一片好心。你这样得罪了领导不说,搞得我都好没面子!”
“哼,想利用我,没门。他暗示我去党代会上替他吹风,这是非法活动知道吗?我最气不过的是他竟那样想象我和于书记的关系,认为我可以影响于书记的态度!其实我刚随他上来,和于书记也不过见到一次,就是于书记也喜欢诗歌,和我谈论两句,就认为于书记对我有啥意思,真是的!”袁真说着脸都红了。
“你看你气成这样子,别人认为你和于书记关系好,有什么不好的?你成了于书记的人,别人还敢小看你?提拔也不成问题了,好处多得很呢。再说你现在是单身女人,你有追求的自由,于书记呢也夫妻关系不好,听说正闹离婚。你别说,你们还蛮般配呢!就是成不了眷属,做个红颜知己也不错啊!”吴晓露忽然有了个主意,促和袁真和于书记,对她,对自己都有好处,起码自己就可以不用再死守吴朝阳这棵大树了。
袁真狠狠打了吴晓露一下:“越说越离谱!我警告你啊,少跟吴朝阳搅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你还嫌别人说你说得不难听啊!”
吴晓露不以为然地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说又怎么样?说明我还有被人说的价值,说明别人嫉妒。再说了,谁不背后被人说,谁又背后不说人?即使像纯洁正直守身如玉的你,不也一样被人议论?”
袁真倏地警觉起来:“议论我什么?”
“还不就是说你和于书记关系不一般。要不是有这样的舆论导向,秘书长也不会有请你吹风的想法。依我看,你还不如就顺水推舟,就汤下面,秘书长那里呢先答应他……至于于书记那里,既然他们说你和他好,那你就和他好,又怎么样?即使不是真好,你也做出好的样子来!其实说你的人都是酸葡萄心理,跃跃欲试的人多得是呢!” 吴晓露试图怂恿。
“你要这样想,说叫你太不了解表姐了。”袁真庄重地说,“如果我是这样的人,就不离婚,就和你一样,外头伐木无数,家里顶梁不换。”
袁真后半段话就有些讽刺意味,吴晓露也不生气,微笑道:“不是我不了解你,是我关心你,耐心耐烦做你的思想工作,让你开窍!我知道官场上的女人不易,你不傍个有权势的男人,想一路走顺?做梦去吧。你以为我真不在乎别人的议论?这是没办法,是现实逼得我这样做的。你啊,都什么时代了,难道还想当贞女?”
“我并不想当贞女,可我要尊严!” 袁真实在忍受不住吴晓露的无耻,她瞪着吴晓露,大声叫了起来。
“你以为只有你要尊严,我就不要尊严吗?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要人缘没人缘,你哪来的尊严?”吴晓露声音一如继往的平整,但心里也是波澜壮阔,袁真被噎住了,吴晓露的话像一块石头梗在她心里。
吴晓露说:“其实,你要做的很简单,就顺其自然好了,有时候机会一来,你躲都躲不脱的。男人比你要主动得多。至于秘书长那里,你明天给他打个电话,说句谢谢秘书长的关心就行了,他会心领神会的。”
袁真用力摇了摇头,吴晓露顿时泄了气,长叹一声:“唉,看来我一晚上的话都白说了!”
第二天的党代会上,吴晓露胸前佩戴着鲜红的代表证,笑盈盈地进进出出,不亦乐乎。被抽调搞会务的袁真感到很奇怪,把她拉到一边问:“晓露,你什么时候成了党代表?”
吴哓露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别人能成我为什么不能成?”
袁真说:“谁选的你呀?”
吴晓露说:“那他们又是谁选的?”
袁真没话说了,确实,她没听说过哪个代表是直接选出来的。吴朝阳既然能将吴晓露提拔成科级干部,让她当个代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袁真又问:“秘书长让你当代表是不是有他的想法?”
吴晓露挺胸,理所当然地说:“当然,谁没有自己的想法?”
袁真告诫道:“晓露,你可要小心,党代会不是别的会,别让人当枪使,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不能做!”
吴晓露说:“姐,你就放心好了,别看你进机关比我早,我的经验可比你丰富!”
袁真信然,吴晓露的经验和心机都是她望尘莫及的。但她仍不能放心,吴朝阳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果然,常委选举的前一天晚上,出现了一件诡异的事。与袁真同住的明小慧拿回来一纸袋材料,说是一个自称是会务处的人交给她的,让秘书组发往各个代表的房间,还说若是房间没人,往门缝里塞进去就是。明小慧是个刚刚通过公开考试招聘来的大学生,没有机关工作经验,更谈不上政治敏感,稀里糊涂地就要去发送。袁真拦住了,她拿出材料一检查,发现那是阳湖镇委书记卢云飞的推荐书,既没有材料编号,也不是铅印的,而且里面充满了明显的夸大溢美之词,特别是末尾一句,说他是目前全区最合适的常委人选。
袁真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材料是伪造的,而且伪造者的用心十分险恶。这样的材料发下去,不仅卢云飞将成为众矢之的,还会蒙上组织地下活动的不白之罪,她和明小慧也都逃脱不了干系。阳湖镇是阳江区最大的一个工业镇,工业产值占全区的三分之一,镇委书记卢云飞是常委候选人,也是吴朝阳最强劲的竞争对手,袁真隐约地感觉出了是准在后面操纵,使出了这样的诡计。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庆幸材料还没有发下去。她赶紧关了门,把利害关系与明小慧一说,明小慧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战战兢兢地问:“袁、袁姐,是不是要向领导报告?”
袁真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说:“一报告肯定要查,但是多半查不清,一旦查起来我们都会成为怀疑对象,特别是你,只怕难以说清。就是说得清,恶劣影响也出去了。总之对党代会、对我们自己都不好。”
明小慧惊慌失措:“那就没办法了吗?”
袁真想想说:“你能守口如瓶吗?这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明小慧吓得直点头:“能、能,我要说出去那不是害我自己吗?这个我懂,大姐你就放心吧。”
袁真将那摞伪材料拿出来,逐页逐页地检查,然后全部撕得很碎,直接扔在垃圾桶里。明小慧一见,开始一怔,接着也就明白了,也赶紧跟着动手帮忙,边撕边紧张得直喘气。全部撕碎后,她们将它倒进了抽水马桶,冲进了下水道,听着那哗哗的水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嘘了口气。这回,就该不会出问题了。
第二天常委选举揭晓,吴朝阳与卢云飞都当选了,只不过吴朝阳的得票数是倒数第一,他只要再少一票就会落选。更让袁真意外的是,吴朝阳在接下来的选举中,当上了副书记。他从一个乡委书记,才到区委任职两个月,在秘书长岗位上过渡一下,就成为副书记,在阳江区的历史上,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当然,吴朝阳的选上,也有得到吴晓露的进步利益,只是,她能够实现吗,恐怕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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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律师 第二五七章 两权其霉
党代会终于结束,吴晓露兴冲冲回到家,却差点儿被娄正福的呕吐物熏晕过去。她长憋一口气,拿簸箕将秽物扫了倒掉,又用拖把反复拖了几个来回,然后将窗户打开通风透气。差不多忙了半个小时,她才将屋子弄干净。接着,她又拧了毛巾,把娄正福的脸打扫一遍,发现他腮帮上新添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这时娄正福翻了个身,正要掉下沙发,她赶紧用大腿挡住他,说:“你瞧你,逞能了吧?喝这么多,受这份罪!”
娄正福猛地一推她:“你是谁?要你管什么闲事?”
吴晓露叫道:“我是你老婆!不是你老婆才懒得管你呢!”
娄正福手一挥,站了起来,双手乱舞:“你是我老婆?你有我老婆能干吗?我老婆能往上爬,还能给我戴绿帽子,你能吗?你给我找顶绿帽子来试试!”
吴晓露伸手就给了娄正福一巴掌,大声叫道:“你胡说!”
娄正福摸了摸脸:“我胡说吗?别人都在说,那不是胡说吧?我有几顶绿帽子,你能告诉我吗?”
吴晓露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怪异而可怕。他身子歪得厉害,她怕他摔倒,连忙搂住他说:“别胡思乱想了,别人的话信不得!”
他侧身盯着她不放:“你不想说吗?不说我可要逼供了!”
说着娄正福抓起一只烟灰缸高高举起,吴晓露吓得花容失色,她闭上了眼睛,在娄正福面前,她想跑肯定是跑不掉,力量悬殊太大,只能站以待正毙。
想象着自己会头破血流,会痛,会由此死去,她身子抖动起来,想象着致命一举,烟灰缸砸在头上应该会有一声脆响……
咔嚓一声,她吓得连耳朵也捂住了,不过奇怪了,头怎么不痛呢?她睁开眼睛,玻璃茶几碎成了好多块,原来是砸在茶几上了,娄正福弯腰去抓地上的碎玻璃,吴晓露惊醒过来,同时心里也有些感动,老公就算再愤怒,还是舍不得伤害她,想到这里,她赶紧将娄正福往卧室里拖。
踉踉跄跄地进了卧室,娄正福嘴里直嚷:“你不是我老婆吗?你再给我找顶绿帽子来啊,我喜欢戴,绿帽子好暖和呢!”
吴晓露不理他,一个劲将他往床边拖。娄正福走两步退一步,嘟嘟囔囔地说着:“你给我老婆带个口信,要她小心点,千万不要让我逮着,我的枪子可不认人!”
吴晓露将他往床上一放,替他脱掉皮鞋,盖上被子。他的脑袋一挨着枕头,马上就打起了很响亮的鼾。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娄正福爬起床,惊讶地发现吴晓露坐在床边守着他。他说:“哎,我不是和钱所长在喝酒吗?怎么回来了呢?”
吴晓露幽怨地说:“你看你,都醉得不晓得如何回来的了。胡话连篇,茶几也被你砸碎了。”
娄正福咧咧嘴,抱歉地说:“哎呀,那真是太不像话了,真要戒酒了。我说了些什么胡话啊?”
吴晓露平静地说:“既然是胡话,就没必要重复了。”
娄正福点点头:“那也是。”他看了看吴晓露的脸,又说,“我想喝水。”
吴哓露便倒了水来,将杯子凑到他的嘴边。他张开嘴,温暖的水便顺着食道进入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一线泪水从他眼角淌了下来。他赶紧一侧身,将脸藏在背光的阴影里。
吴晓露放好杯子,问:“脸上的伤是怎么同事?又碰到小偷了?”
娄正福不说话,钱所长的话却在耳边响起:“你啊,不是有眼无珠熟视无睹,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嫂夫人的交际功夫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只要嫂夫人出马攻关,保管无坚不摧,马到成功!如今是笑贫不笑娼……”
当时他想也没想,伸手就去腰间掏枪。但是他这天没带枪,于是操起一瓶酒,朝钱所长的脑袋砸过去。恰巧钱所长仰头喝酒,无意中避开了。他收不住手,酒瓶落到了桌沿上,砰一声响,碎片进溅开来。钱所长惊醒了,张大嘴瞪着他,一时说不出话。他感到腮帮上有点儿痒,用手背一擦,沾染了一片黏稠的血……
娄正福知道,发生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吴晓露还想往上爬。
吴朝阳的官场得意并没有给吴晓露带来好处,接待处新来了个叫陈建国的处长,吴哓露一下子从主要负责人降到了次要负责人。陈建国对她很客气,只要她分管餐厅,除了陪客喝酒之外,别的事一概不用她插手,签单权也自然收归一把手了。这样一来,吴晓露处处受制,很是憋气,她必须改变这种状况,她要找人,当然首先要找的是吴朝阳。
吴朝阳让她晚上九点到他家去,吴晓露颇为不快。有事去家里说,通常是某些官员变相索礼的做法,难道对待她,他也要来这一套?可不快归不快,礼还是要送的。
吴晓露提着礼物进了常委宿舍楼,上楼的时候碰到一个面熟的人下楼来,互相心照不宣地笑笑,也不言语,擦肩而过。
到了吴朝阳家门口,吴晓露手指头触到门铃,还没按下去,门就开了。“哎呀,到我这里你还买什么东西,见外了嘛!”吴朝阳一只手点着她,另一只手却熟练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礼品袋,顺手搁在门后。
吴晓露在沙发上坐下。吴朝阳沏上一杯茶,然后坐到她身边,顺便就将她一只手握住了。吴晓露轻轻地动了一下手,但没有将它抽走。她说:“吴书记,我向您汇报一下。”
吴朝阳搂住她:“呃,汇报急什么,先喝口茶暖和暖和再说。”
他将喷吐着烟味与口臭的嘴巴向她凑过来,她忙推开他说:“我是心里不暖和呢。您也太不关心下属了,把我放在那样一个岗位上不闻不问,我现在什么职权也没有,说是接待处的副处长,其实不过是一个专职陪酒女郎罢了!”
吴朝阳怏怏地松开她,燃起一支烟吸着,说:“我就知道陈建国一去,你就会有牢骚的。可以理解啊,哪个不愿意做一把手?”
“您就不应当让陈建国来。”
“这是于书记的意思,我挡得住吗?我当然希望接待处由你主事啊!”
“我不管,您得想办法帮我,您不能当了书记就不管我了。”
吴朝阳摸摸她的脸颊:“我哪能不管你呢?慢慢来吧,先忍一忍,过渡一下。”
吴晓露摇一下头:“我一天都忍受不下去了,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呢。”
“呵呵,你是什么饿汉,我才是饿汉呢!” 吴朝阳笑起来,说着抱住吴晓露,在她脸上舔了起来。接着将手插进了她的怀里,他像一头熊一样喘着粗气,试图抓住她那只丰-满鼓胀的面团。
她却将他的手抽了出来,问道:“你还没说,帮不帮我呢!”
“帮、帮,不帮你我帮谁呢?”
“那你打算怎样帮?”
“这个嘛,要从长计议,今天先签个意向书,下次再订正式合同,好么?来吧,我到火候了!”吴朝阳涎着脸笑笑,将吴晓露往卧室里拖。
她站着不动:“不行,今天就签个口头正式合同,我晓得区妇联要换届了,正在物色妇联主席,你是管组织的,你要帮我说话!”
吴朝阳为难地道:“这个难度太大了!你提副科都才两个月,就想到正科级岗位上去,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破格嘛,不拘一格降人才嘛。从正科直接提正处都有过先例,何况我已经是副科,别人行,我为什么不行?你帮我说句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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