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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律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个人走向
吴朝阳想想说:“本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是现在有后备人选了,正做考察呢,而且,她的竞争力很强,估计你不是她的对手。”
吴晓露问:“她是谁?”
吴朝阳不太情愿地说:“青山乡的乡长廖美娟。你可不要到外面说啊!”
“她强在哪里?工作能力比我强还是姿色比我强?”
“都不是,是她的资历比你长,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她的后台比你硬。”
“谁是她后台?”
“我只能点到为止。你可要守口如瓶,要是泄露出去我可不承认是我说的。”
“我的运气怎么这样差?可我不管这么多,她后台再硬你也得站在我这边!”
“我尽力而为吧。”
吴晓露安慰他似的将头靠在他肩上,说:“这还差不多。”
吴朝阳搂了搂她的腰,身子用力挺了一下,叹息一声:“唉,你呀你呀,要汇报也不挑个时候,搞得我分了心。”
“你不要了?” 吴晓露幽幽地说,伸手在他下面隔裤搔痒,那下面软做一坨,心里那个笑,老家伙,本来就不行,还这么好-色,也就那么三下两下。现在连动都动不了,老同志,也可怜啊。
吴朝阳苦笑道:“最佳状态过去了,稍纵即逝啊!”
吴晓露抱歉道:“对不起,下次补偿你。”
吴朝阳终于高兴起来,抚着她的脸说:“有这个认识就好啊,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嘛!”
有违吴朝阳叫她来的初衷,她心里有些不安,又说了几句闲话,吴晓露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吴朝阳告诉她,方先觉已经提任区教育局长,吴晓露在心里涌起一种难以的滋味,真是情场失利,官场得意,方先觉和表姐一离婚,就升官了,表姐会不会有点后悔?肯定不会,她那人就是那么古怪,后悔的是自己,如果自己老公有方知觉一半的潜质,现在也可以是区公安局副局长之类了,哎,自己先上去,有机会也要帮老公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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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律师 第二五八章 背后有人(一)
第二天一整天,吴晓露都在揣测那个叫廖美娟的乡长,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打听到了一些眉目。她还打听到,廖美娟以前和吴朝阳有过一些纠葛,现在有人正在给方先觉和廖美娟牵线,据说,方先觉顺利升迁副局长,廖美娟功不可没。
她找到吴朝阳,不满地说:“难怪你不希望我跟廖美娟争妇联主席,没料想两只脚伸到一只裤腿里来了!”
“你什么意思?” 吴朝阳表示不解。
“我的意思是我没想到她是你的旧相好。” 吴晓露阴恨地说。
吴朝阳背起一只手:“胡说!谁说她是我旧相好?纯粹是泼污水,政治陷害!我的旧相好?当年她在乡下当老师时还诬告过我呢,居然说我骚扰她,区委还派过调查组,好不容易才证明我的清白。多少年了竟还沉渣泛起!不信,你可以问袁真,你表姐还有徐向阳,当年都是调查组成员。”
吴晓露说:“既然如此你还帮她说话?”
吴朝阳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她,我严守中立。你呀,不要得寸进尺,还是见好就收吧。这种事,纯粹是拼关系比后台。我说过,她的后台比我硬得多。”
走出吴朝阳办公室,吴晓露很是憋气,便去只一墙之隔的阳江公园透气。她坐在临江的岩石上,眉头微皱,烦闷地打量四周,一眼看到徐向阳正踱过来,她说:“这么巧,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徐向阳鼓了鼓鼻翼,说:“你会想我?想一个被你淘汰多年的男人?”
吴晓露拢了拢头发:“我晓得你不信,但却是真的。我遇到麻烦了,正准备去找你,想请你帮帮忙。”
徐向阳摇摇头:“请我帮忙?还有江城名姐搞不定的事吗?你只要抛个媚眼,咧嘴一笑,别人身子都会软了,还会不给你办事?你若是再扔个人体炸弹,那简直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还用得着我帮什么屁忙?”
她不怒不恼,斜视着他,冷笑了一声说:“哼,我就晓得你心胸狭隘,一直记恨于我。身体是我自己的,与你何干?即使我扔了人体炸弹,那也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逼的,你们就吃这一套!闲话少说,你帮不帮我?”
徐向阳缄默了半天才说:“那要看怎么帮了。”
吴晓露说:“你先告诉我,十几年前,廖美娟和吴朝阳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晓得你下乡调查过。”
徐向阳揣摩她的企图,说:“你想找出政敌的破绽,然后给她一个致命的打击?”
吴晓露点点头,他就将多年前吴朝阳与廖美娟的那档男女之事不厌其烦地叙述了一遍。
十五年前,他和当时抽调到检查组的袁真一起去青山乡,调查乡委工作组组长吴朝阳骚扰中学女教师廖美娟的事。调查组有三个人,他和袁真都是成员。袁真是负责做记录的,不用开口,将听到的记下就行了。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被廖美娟**裸的话羞得抬不起头来。等到与吴朝阳谈话时,袁真的头低得几乎垂到了膝盖上,因为吴朝阳激烈地辩称,他的手只到过廖美娟的哪些部位,某些隐秘的地方是绝对没有光顾过的。他口口声声恳请领导替他作主,不能让廖美娟的污蔑毁了他的前程。说到激动处,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袁真吓了一大跳,笔都落到了地上。
调查陷入了困境,正当他们一筹莫展之时,廖美娟却突然坦白说这一切都是她的不实之词,她是与吴朝阳有过一些亲密接触,但都是她主动的,她之所以投怀送抱,是想让吴朝阳帮忙将她调到乡正斧工作,而她之所以写信诬告他,是因为他拒绝了她,她一气之下才做了错事;吴朝阳没有被她的糖衣炮弹打倒,他是党的好干部,应当表扬他而不是处理他,她愿意为此事承担该承担的一切责任。调查组对廖美娟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对吴朝阳也做了某种程度的抚慰和告诫,就回到了区里。
徐向阳在叙述的时候,明显带有自己的倾向,他认为是吴朝阳做手脚导致廖美娟翻供的。见吴晓露许久没有作声,他忽然神情怪异地加了一句:“廖美娟说她晓得吴朝阳脱了衣服,从后背看上去就像一头刮了毛的猪……”
吴晓露脸上慢慢地浮现出厌恶的神情,沉思半天,说:“谢谢你,不过还想请你帮我做件事,把你说的这些散布出去。”
徐向阳摇摇头:“没用的,你以为流言蜚语可以打倒一个人?你的流言还少吗?打倒过你没有?”
吴晓露很有把握地说:“不一定,她不就是倚仗后台硬吗?后台听到了还会宠她?当然,这见效太慢,要不就写匿名公开信,科以上领导人手一份,我就不信有过这种劣迹的人还能当妇联主席!”
徐向阳错愕了,既错愕于她的手段,更错愕于她的态度,她说这话时就仿佛她是个没有劣迹的人。
徐朝阳看了吴晓露一眼,故意说:“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连累吴朝阳了吧?”
吴晓露冷冷地说:“他不管我,我还管他?我早想从他那里脱身了。他压着你多年不提拔,你不是也恨他么?匿名信一发出去,就一箭双雕了,一替你解了恨,二替我扫除了障碍。”
徐向阳刚才是试试吴晓露对吴朝阳的态度,结果吴晓露的冷酷无情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
“人落到狼群里,如果不想被吃掉,就只能也变成一只狼。”吴晓露若无其事地说,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冷峻决绝的神色,“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又不要你诽谤谁,你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而且还是匿名。再说,你不想让吴朝阳难堪一回吗?”
徐向阳被他说中了心事:“我也不是不肯做,但有个条件。”
她仔细端详他,揣测他的心思,片刻之后,她走近揪了一把他的耳朵,轻声说:“过会儿你到迎宾馆来吧,我在208房等你。”
她的语气和表情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她要给他什么。徐向阳的身体被欲—望胀了一下,但一股怨愤之气立即冲上了头顶,他硬邦邦地说:“你是不是习惯这种交换了?”
她也硬邦邦地回答道:“说得对,因为它效率高,我只需两腿一张,眼睛一闭,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我并没有失去什么?”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向阳忽然满心愤慨,很想冲她的背大喊一声:“我可不吃别人嚼过的馍!”可又觉得这样的话对她太残忍,也有失公平。他把那句话吞回了肚子里,拖着两条发麻的腿回办公室,边走边想,给不给她当枪使呢?
第二天,吴朝阳又把吴晓露叫到办公室,这一次,他们没有浪费时间,直奔主题,完事后,吴朝阳问吴晓露,阳城市电视台法制部主持人空缺,问她有兴趣没有,吴晓露想了一下,虽然从职级上,那个离她想要的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毕竟是市级单位,也很风光,何况她大学学的就是新闻播音专业,只是出来时没机会,才进了机会,谁知阴差阳错,七八年过去了,竟然又有这种机会,权衡再三,她还是答应过去。
去市电台上班一周后,她又电话问徐向阳,哪怕自己走了,也不能让廖美娟如愿以偿,徐向阳犹犹豫豫,说还没发出去呢,不过没等徐向阳帮她将匿名信发出去,吴朝阳的麻烦就来了。
一个陌生人将电话打到了吴朝阳的办公室,用粗糙而沙哑的声音说:“吴书记,你收到一封有光盘的信没有?”
吴朝阳莫名其妙:“什么有光盘的信?你是谁?”
那人说:“你别管我是谁,先看看那张盘吧,半小时后我再打电话来。”
“咔”的一声,电话挂了。
吴朝阳还没碰到过有人用如此不恭的口气跟他说话,眉头不由得就皱了起来。他找到了那封硬硬的信,封皮上的字是打印的。拆开一看,里头果然有一张光盘,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条冰凉的蛇爬上了他的后背,继而钻入了他的大脑。
画面一显现,吴朝阳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他看见了一个赤-裸着背的男人,两条玲珑的女人腿从男人的髓-部两侧伸出来,男人惨白的背在上下蠕动,看上去极像一头刚被刮毛的年猪。吴朝阳的头顿时裂开般疼痛,冷汗沿着他的脊背和鬓角流了下来。
他涨红了脸,攥紧拳头,想朝显示器砸过去。但是他马上意识到,此时此刻他可能暴露在某只隐蔽的电子眼下,或许那个沙喉咙正盯着他!他惊慌地跳起来,根据光盘所摄画面的角度,去寻找那只隐秘的眼睛。那些难堪的面面显然是在休息室居高临下拍下来的。
吴朝阳上蹿下跳,墙上墙下,忙乎了半天,徒劳无功,他想自己可能仍在沙喉咙的视线里,他不能示弱。他气急败坏,嘴里却振振有词:“老子以党性作保证,一定将这个搞阴谋诡计的家伙揪出来严惩不贷!”
这时电话铃惊心动魄地爆响,吴朝阳赶紧反锁了办公室的门,哆嗦着抓起了话筒。
“吴书记,光盘看过了吧?”
吴朝阳呼吸粗重,沉默片刻才说:“你要干什么?”
沙喉咙干笑道:“嘿嘿,这要由你自己选择,我一介平民,只想找点儿钱花,并不想让你身败名裂。”
吴朝阳立即说:“你开价,把母盘给我,要多少钱?”
沙喉咙想了想说:“你先准备二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把你手机号告诉我,时间地点我另行通知。”
吴朝阳心里抽搐发疼,却也只好说:“成交,希望你讲诚信。”
挂了电话,吴朝阳呆坐着,身上阵阵发寒,闷头闷脑地抽了一阵烟之后,才想起给吴晓露打电话。他压低了嗓门,紧张地说:“你快来我办公室,出事了!”
吴晓露进门见他面色有异,便问:“出了什么事?”
吴朝阳立即示意她把嗓门放低,然后起身去把门关上,并简单地告诉她,有人将他们睡觉的情景录了像刻了光盘,勒索二十万元。
吴晓露瞪大两眼,似乎有点儿不相信,要他打开光盘看看,吴朝阳摇头不允:“你没必要看,我看过了,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想一个对策出来。”
吴晓露起了疑心,越不让看越要看,说:“是不是里边的女人不是我?不要放了别人的炮,却要我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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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律师 第二五九章 背后有人(二)
吴朝阳烦恼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想?看就看吧,不过不许嘲笑我,请你尊重我的人格!”
吴晓露撅一下嘴:“你是堂堂大书记,谁还敢嘲笑你?”
吴朝阳黑着脸点开了光盘。吴晓露凑拢去仔细观看,当目光触及屏幕上那个肥白**的后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由红变白,接着又由白变红。半晌,她才问:“你打算如何应付这件事?”
吴朝阳想想说:“肯定先要准备好二十万,那个家伙说要就要的,不满足他的要求,他什么都干得出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能忍痛割爱了。可是我一个人凑二十万有点儿困难,你也是当事人,所以想请你也分担一下,我们一人凑十万吧。”
吴晓露惊愕地张大了嘴,她无法理解吴朝阳竟有这种想法。她指了指吴朝阳,颤抖着嘴唇说:“亏你说得出口!吴书记,我上门为你服务不说,你自己惹下的事,还要我也出十万块钱?我都不晓得躺在你下面的是不是我呢!”
“怎么不是你?你看那两只脚,小小巧巧光光滑滑的,不是你是哪个?”
吴晓露指着屏幕:“女人都有这样的脚,凭什么说是我?也许她是廖美娟呢?想嫁祸于人,办不到!”
吴朝阳生气了,摸一把大背头:“吴处长,你怎么这样?那个廖美娟何许人也,我敢染指吗?我还要不要头上这顶乌纱帽了?现在大难当头,我们当同舟共济,一致对外嘛!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出这十万块钱,我是请你帮我先筹一筹嘛,以后我可以还给你嘛!既然你有困难,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先顶着吧。十万块钱算个什么?没钱用了我多住两次院,收的礼都不止这个数!况且,我根本不想出这二十万,凭什么要让他敲诈二十万去?我只能先稳住这家伙,然后想办法搞定他。姑息养奸,后患无穷。我晓得,这家伙胃口大得很,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吴晓露的情绪这才有所好转,但她拿定了主意,钱是一分都不会出的。她瞟瞟吴朝阳的国字脸,说:“你又不能报案,到哪里去抽薪呢?”
吴朝阳背着手,来回踱步,思忖一会儿说:“我想这个打电话来的沙喉咙是只浮头鱼,他的背后还有主谋。而且有一个人很值得怀疑。”
“谁?”
“那个和你谈过恋爱的人。”
“徐向阳?他不会,也不敢。”
吴朝阳分析道:“人的思想一走了极端,有什么不敢的?仔细想想,他是最有条件作案的:他是保卫科长,熟悉电子技术,有进人我办公室安装电子眼的机会。我刚才到处检查过了,没找到电子眼,也许他早已拆掉了,既然想敲诈我,肯定是有备而来。况且,他还具备作案动机:他曾给我送过一个红包,求我帮他解决副处级,因为名额有限,我答应他以后再说,他非常不满。他妻子为此还来找我,要拿回红包。你看可笑不可笑,哪有送出去的礼又要回来的?”
“收了礼却不给人办事,你这是犯忌了。”
“办事也要一步步来嘛!他就这样恨了我了。”
吴晓露怔怔地说:“难怪上次他来迎宾馆时,对我旁敲侧击……如果真是他,那就麻烦了。”
吴朝阳想想说:“那也不见得,用辩证法来看,有弊也有利。你毕竟是他的初恋,有一份老感情。你可以和他沟通,想办法感化他,我们可以对他有所补偿。我也会找找他,发挥我做思想政治工作的优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至少他还是晓得规矩的人,张扬开来,对他也没好处,他还要在机关呆一辈子的嘛。再说他的行为也构成了犯罪,他就不怕坐牢?至于那个出面敲诈的沙喉咙,我估计是社会上的人,你可以清娄正福去调查处理。”
吴晓露脸色一变,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一报案什么都完了!”
“谁要你去报案?你要娄正福私下里去找黑社会帮忙嘛,我晓得他们有线人的。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得控制局面,将那张母盘弄回来!”
“如果娄正福要看光盘呢?”
吴朝阳烦恼地蹙起眉:“他一定要看的话,也只有给他看了。反正画面模糊,认不出你来,你将错就错,把光盘上的女人说成廖美娟就是,我呢就担一点儿风险算了。当然,你要请他做好保密工作。”
吴晓露还是摇头:“他会怀疑光盘上的人是我的。”
吴朝阳思虑片刻说:“相信我,一般人的思维是不会想到的,相反,把我和廖美娟扯到一起,合情合理,娄正福也许反而解除对你我的戒备心理了,我承认这是一着险棋,但这是无奈之举,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跟娄正福说,他可以采取任何手段摆平这件事,这一次他如果帮我过了关,我会亲自操作,给他提个分局副局长。政法这条线也归我分管,比较好办事。”
吴晓露沉吟良久,才说:“好吧,我会见机行事,尽力而为,替你解除这个困境,不过我有个要求:从现在开始你要放弃中立,帮我成为妇联主席候选人。”
“行,一言为定!如今我们是一根线拴着的两只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尽力而为吧!我再多句嘴,你千万做好保密工作。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暴露了我,我也只好牵出你来的,到时就怪不得我了!”
吴晓露拢拢额上的刘海,闷声道:“我心里清楚!”
说完,她拿出电脑里的光盘,小心地放进挎包夹层里,匆匆地离开了。
吴晓露是在傍晚的时候坐在客厅沙发上跟娄正福讲这件事的。她声音很低,语速缓慢,时不时地瞟娄正福一眼。等她讲完时天已黑了。两个人都忘记了开灯,夜色从窗口漫了进来,笼罩在他们四周。娄正福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眼睛闪着职业性的幽光,令吴晓露不敢正视。
他缄默了很久才说:“吴朝阳怎么把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你?”
“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想请你帮忙。你不是不晓得,他和我关系不错,我是他提拔的,他一直把我看作他的人,他放得下心。”
“呵呵,提我当副局长?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啊!我尽力而为吧。不过他要是舍不得出血,那我就没法搞定了,社会上的人是小官场的规矩出牌的。”娄正福眯起眼,话头一转,“那个光盘上的女人真是廖美娟?”
吴晓露镇静地说:“他们是十几年的老感情了,不是她是哪个?不信你仔细看看吧。”
吴晓露把光盘拿了出来。娄正福接过光盘瞟了瞟,塞进了外套口袋里:“我有空再研究研究。”
吴晓露交代:“你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这个我比你们专业,但是敲诈者的口我可封不了。”
吴晓露一脸焦虑:“所以吴书记想请你早点儿搞定……还有,吴书记怀疑这事与徐向阳有牵连。”
娄正福说:“有没有牵连都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快做饭,我肚子饿了。”
吴晓露便赶紧做饭。娄正福。一反常态地勤快起来,蹲在她身边帮着择青菜,还用口哨吹着警察们最喜欢唱的那支歌:“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娄正福上班很累,一张脸回到家总是灰灰的,从没见他如此开心过。吴晓露瞟瞟他说:“你坐着休息去吧。”
娄正福说:“我难得帮你一回,不要打击我搞家务的积极性嘛!”
这时吴晓露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响了,娄正福起身拿来手机交给吴晓露,然后就回避到阳台上去了。他在阳台上眺望夜色下的城区,又兴致勃勃地吹了几支曲子,才回到小餐厅里来。
吴晓露把饭菜做好了。娄正福盛了一碗饭端给她,吴晓露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声“谢谢”。娄正福端着碗刚坐下,吴晓露就说:“刚才是吴书记来的电话。”
娄正福问:“他怎么说?”
吴晓露便告诉娄正福,刚才吴朝阳按照那个沙喉咙的吩咐,带了钱到江边去了。吴朝阳在江边转了半天没见到人,这时沙喉咙又来电话,叫他把钱放在一个垃圾箱里后离开,吴朝阳只好照做。十分钟后,沙喉咙又让他回到垃圾箱那里去。他在垃圾箱里拿到了沙喉咙留下的母盘。
“这***沙喉咙,只怕是警匪片看多了,做得还挺职业的嘛!”
“可吴书记还忧心得很,担心给他的并不是母盘,还是复制品,怕那家伙没完没了地敲诈。”
“这是可想而知的,因为每张光盘都可以无限复制,张张都是子盘,也可以张张都是母盘。不过刚给了钱,危机应该有所缓解,至于以后是否会继续敲诈,如果没人制止,那也是肯定的。人心不足,欲壑难填,这就跟你们官场一样,这山望见那山高,当了科长想当处长,当了处长还想当厅长,当了厅长又想当部长,没个完。”
“所以吴书记说,他只能寄希望于你娄所长了。”
娄正福摇晃一下脑袋,感慨道:“真是山不转水转,没想到吴大书记的一生荣辱竟系于我身!还是那句话,我不能担保成功,但我会尽力帮他消除隐患。”
吴晓露信赖地点点头,不吱声了。
夫妻俩静下来认真地吃饭。娄正福此时才觉出饭菜的味道,青椒炒肉没有放盐,寡淡无味,而青菜却放了太多的盐,咸得他龇牙咧嘴,一口吐了出来。
吴晓露脸稍稍一红:“对不起,我的厨艺退步了。”
“不是厨艺退步,是你心不在焉。”
吴晓露点头承认:“是的,出了这样的事,我哪能不分心。”
娄正福瞥瞥她说:“又不是你出事,你担什么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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