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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律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个人走向
“都晓得我和他关系好,也许会牵连到我,哪能不担忧?说不定还张冠李戴,嫁祸于我!他倒了霉,绝没有我的好果子吃。”
“你别想多了,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不吃那好果子也罢。如果一定想吃,机关里还有的是不倒的常青树,再换一棵就是。”
吴晓露说:“你别挖苦我。”
娄正福摇头:“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
吴晓露没有胃口了,放下碗筷说:“我在外面应酬,迎来送往,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心里一点儿也不开心。我最在乎的还是你和这个家,说来也许你不相信,我的心里只有你。”
娄正福愣了愣说:“我可没觉得,我一直觉得你只在乎往上爬,只有在官场你才如鱼得水,家对你只不过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是你的旅馆。”
吴晓露眼睛慢慢红了:“你不理解我,不了解我内心的苦楚。我是跟别人一样在乎职务,因为它是人生价值的体现,在机关里也只有这么一点儿奔头。你看那些当官的一旦卸职,还有准理?我是女人,我需要满足我的虚荣感,也需要一个富裕稳定的家。老公和职务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爱的就是这两样,别的在我眼里一钱不值。所以娄正福,我请你答应我一句话好吗?”
娄正福也放下了筷子:“你说吧。”
吴晓露慢慢走到娄正福身后,蹲下身子搂住他的腰,将一张发烫的脸贴在他后背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对你的爱,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娄正福顿了一下,“嗯”了一声。吴晓露轻声说“谢谢你”,脸贴得更紧了。娄正福回过头来,解开她的手,摸摸她的脸,沾了一手的泪水。她站起来,重新搂住他,直往他怀里拱。于是他也搂紧了她,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的后脑勺。
她的头发散发着醉人的芳香。她在他怀里呜咽着说:“我要你。”
娄正福没有听清,她便仰起头,清晰地重复了那三个字。在灯光下,她的脸和脸上的泪光都十分动人。娄正福的心忽地往上冲了一下。她牵起他的手往卧室里走,然而他忽然想起什么,刚刚发热的身体冷却下来了。他望着自己的脚说:“对不起,我有点儿累,状态不行……再说我还要去办事,明天再说,好吗?”
吴晓露通情达理地点点头:“嗯,那你先休息一会儿再去吧。”
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忙着收拾碗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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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律师 第二六〇章 名碟有主
娄正福躺在沙发上歇息,他侧过脸,默默地瞟着妻子忙碌的身影,眼睛一热,视线就模糊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吴晓露所担忧的事,正是他一手促成的;吴晓露带回来的光盘,一定是歪叔“不见了”的那张光盘的复制品。
歪叔是娄正福的线人,也就是唐人杰他们两次遇到的那个猥琐大叔,他是个小偷,专门在人群多的地方向妇女下手,偷包,也顺便揩油放空炮,被娄正福抓住,本来要给歪叔治安拘留七天的处罚,可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说他是下岗工人,偷盗实为生活所迫,他家里不光有老婆孩子,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没人照看。歪叔又是鞠躬又是叩头,保证以后痛改前非,娄正福就只将他训斥教育了一番便放回了家。后来那次命根子被剪,又是娄正福救了他的命,歪叔对娄正福感激涕零,恩同再造,此后不仅没有再犯,还经常义务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前几天,歪叔到派出所找他,说前阵子碰到一件奇怪的事,一直想跟他汇报,可是因为母亲去世耽误了几天。
歪叔说他无所事事的时候,喜欢在毛家巷子口上游荡,观察各色人等的表情。有天发现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夹着一个皮包,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到了邮筒前,掏出一封信,往邮筒里塞了一半,却又收了起来。大概是写了一封信,临寄时又不想寄了。可奇怪的是,两天后歪叔又碰到他,这个人又重复了一遍他的所为。又过了两天,也许是三天,歪叔又遇见那个优柔寡断的人,这一次,那人将信塞进邮筒一多半,就眯上了眼睛,仿佛在倾听信落人筒内的声音,脸上浮出明显的满足感。当他完成这一套程序离开邮筒时,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那封信也还捏在他的手指间。这时歪叔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来了信。那封信硬硬的,封皮上面是用电脑打的字,是寄给区纪委举报中心的,里面只有一张光盘。歪叔就晓得这是一封举报信,也理解了那个人的举棋不定了。
歪叔想里面的内容一定非同寻常,他拿着信到一个叫欢乐谷的网吧去了。歪叔和网吧老板排骨关系不错,他时常来这里免费上网。歪叔启动排骨那台有光驱的电脑,打开光鼎一看,立即吓了一跳:里头两个赤条条的人正在做着男女之间爱做的事!当然,光凭这还不足以吓歪叔一跳,他歪叔什么毛片没见过?吓着他的是里头的男人有一张阳城人熟识的脸,特别是最近,那张睑时常在电视上人五人六地晃动。更怪异的是,这个男人趴着的光身子活像一头正架在盆上刮毛的年猪!
歪叔说到这里,娄正福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胸襟直摇:“你真的认识这个男人?”
“当然认识,他经常在电视上露面,是区里的一个什么领导,好像叫吴什么阳。”
娄正福厉声说:“不要说他的名字!就当你不认识他,晓得么?你要在外面乱说,会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那个女人你认得么?”
歪叔摇头:“认不出来,她躺在暗处,看不清她的脸。还有那场面也很短,只有一两分钟。不过那女人的两条腿翘翘的,样子骚得很,看得我下面都硬了呢。”
娄正福伸手来:“把那张光盘给我。”
歪叔迟疑了:“这……”
“这什么?还想留在手里闯祸呀?”
“这有好大个祸?搞丑事的又不是我。再说那张盘不晓得是丢了还是被谁偷走了。”
娄正福盯着歪叔的眼睛:“那你赶紧想办法,去把这张光盘找回来,它要是流落到社会上,就是一个危险因素,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到时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还以为这是好玩的事?”
歪叔苦着脸说:“我只能尽力,天晓得还能不能找回来。”
娄正福不吱声了,低着头一个劲儿地抽烟,蓝色的烟雾擦着他的脸升腾而起,笼罩了他的整个头部。
歪叔小心地瞟瞟他说:“娄所长,这么点儿小事你担什么忧啊?你又不是光盘上的男人。”
娄正福瞥瞥歪叔:“我可不想在我管辖的地皮上发生案子。要是有人用来敲诈那个领导呢?”
歪叔点头:“倒也是,会让你们忙一阵子不说,破不了案的话还会影响你们‘十佳派出所’的名声。哎,娄所长,你说这光盘要是寄到纪委去了,会怎么样?”
娄正福想想说:“肯定束之高阁,匿名举报是不予理睬的,或许某个办事员私下处理了,再向当事人邀功。”
“难怪那个举报的人这么犹豫不定。哎,要是真有人敲诈那个吴什么德,他会不会报案?”
“他会那么蠢,抠出屎来臭?一报案他的丑事就大白于天下,还有他的官做?说不定他就是个大贪官,敲诈他的人歪打正着,为反腐倡廉立下一功呢!不过功不抵罪,敲诈怎么说也是犯法的行为。”
“我想也是。他只会乖乖地用钱来搞定。”
娄正福眯着眼看着歪叔:“歪叔,你没有往歪处想吧?虽然这个家伙肯定不是好东西,敲诈一把这样的贪官人民群众也会拍手称快,你可能也会弄到一笔钱,可要是你落入法网,我是不会再一次救你的!”
歪叔连连点头:“我晓得我晓得,我要是犯了事也是活该,决不连累娄所长!”
娄正福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吧,找到那张光盘,就赶紧交给我。”
歪叔连声说是,屁颠屁颠地走了……
娄正福微闭双眼,往事的回忆让他恍若虚脱了一般全身无力,脑子里幻化出光怪陆离的画面。**的肢体纠缠在一起,一个肥白的身子上下起伏。他抹一把脸,快步出了家门。他来到欢乐符网吧里问,又穿过一个窄小的走廊,推开一间小屋的门。
歪叔和排骨正在喝酒,两人都已面红耳赤,猛一抬头,见是娄正福,一时张口结舌,都说不出话来。
排骨愣过神来,赶紧搬了个板凳让娄正福坐,又给他摆了一副碗筷,加了一只酒盅。斟酒时排骨的手不住地颤抖,酒洒到了桌子上。
娄正福说:“排骨,你打什么摆子?没做违法的事吧?”
排骨喉咙沙哑:“没有没有,在娄所长的地面上,我敢吗?我也不想给娄所长脸上抹黑呀!”
娄正福喝口酒,盯着排骨说:“你的生意挺红火嘛!”
排骨道:“娄所长火眼金睛,嘿嘿,我们还不是沾娄所长的光,打点政策的擦边球,赚点学生的零花钱?有什么办法呢,下岗工人也是人,我们也要生存,也要吃饭,你看我都真瘦成一根排骨了!”
娄正福说:“你那是先天不足,不要怪改革开放的政策。今天就更不要跟我哭穷了,我晓得你们最近发了财!”
排骨说:“开网吧发得了什么财,赚点生活费罢了。我们又不是那些贪官污吏,到哪里捞钱去?”
娄正福说:“蛇有蛇路,龟有龟路,前面的乌龟爬开路,后面的乌龟跟路爬,谁不晓得你排骨是个聪明透顶的人?只要不聪明过头就行了。”
排骨的脸发起白来,他拿袖子揩了一把额上的汗,点头道:“那是,排骨会牢记娄所长的谆淳教诲!”他忙扯了一条鸡腿递给娄正福,试探着问,“娄所长,不知今日这么晚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娄正福脸色就不好看了:“怎么,没贵干就不能来吗?时候不早就不能来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嘛!”他端起酒杯与排骨碰了一下,话锋一转,“排骨啊,你的糙嗓子是天生的吧?好啊,有特色、有个性,一听就忘不了。我们警察最喜欢糙嗓子了,好记啊,对破案有利!所以啊,你可千万不要犯在我们手里噢!”
排骨脸发起黑来,说:“哪里啊,我们是不会犯事的,歪叔是不是?”
歪叔说:“就是,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犯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犯了事,我宁愿犯在娄所长手里,娄所长会关照关照嘛。娄所长你说是不是?”
娄正福拿筷子点着歪叔说:“你们可不要存这种侥幸心理!法不容情,知道么?到时候我想饶你,法律都不会饶你的,所以你们最好适可而止,她好就收!”
排骨手忙脚乱地给娄正福夹了一只鸡翅,说:“娄所长金玉良言,我们牢记在心。您多吃点儿、多吃点儿!”
娄正福埋下头兢兢业业地吃了一通,吴晓露做的晚饭他几乎没吃几口,实在是有些饿了。酒足饭饱之后,娄正福放下筷子打个嗝,揩着嘴巴说:“歪叔,我交代的事呢?”
歪叔眨巴着眼睛:“什么事啊?”
娄川说:“装糊涂是不是?”
歪叔拍拍脑壳:“哦,你是说那张光盘是吧?唉,丢了的东西哪里还找得到哇,我又不是警察”
娄正福起身道:“那好吧,实在找不到,也只好让成为一个隐患了。不过以后出了事你可得承担一份责任。”说罢他就走了出去,顺于“咣当”一下带上了门。
歪叔和排骨面面相觑,都不作声。听见娄正福的脚步声没有了,排骨回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光盘朝歪叔一递:“你看咋办?”
歪叔连忙将光盘推开:“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两人正推搡着,娄正福突然又推门进来了,盯着光盘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歪叔与排骨目瞪口呆,身体一下子矮了下去。娄正福从排骨手里拿过光盘,往左手掌上拍打拍打:“这是怎么回事?没个说法吗?”
歪叔揩着头上的冷汗:“娄所长神机妙算,其实……”
娄正福说:“哼,其实它根本没有丢,那天你跟我说时我就看出来了!这么好玩的东西你不当个宝贝似的捂着?”
娄正福扫排骨一眼,“你们将它藏匿着,不会有什么违法的企图吧?”
排骨忙说:“不不,我们只是想留着看稀奇!”
娄正福板起脸:“看稀奇?不会这么简单吧?我晓得你们发了财!你们说,除了这张盘,还有复制的没有?”
排骨言之凿凿:“没有没有,手里就这一张!”
娄正福想想说:“好吧,我暂且,再信你们一回,还是那句话,对光盘上的内容绝对不能扩散,否则后果自负!我警告你们,你们的生活也不易,千万不要走歪了路,害了自己不说,别害了你们老婆孩子!”
歪叔和排骨点头称是,娄正福不再理他们,转身出了门。他没回家,在深夜的街上独自徘徊了很久,转到自己办公室,将两张光盘放进了保险柜,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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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律师 第二六一章 明查暗访
娄正福想让吴朝阳多受点儿煎熬,过了两天,他才选了个上班的时间打电话给吴晓露,让她转告吴朝阳,说通过非正常途径事情基本摆平了,母盘与子盘都已销毁。光盘是敲诈者在街上拎来的,与徐向阳没有关系,至于那个录像刻盘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半个小时后吴晓露在电话里转达了吴朝阳副书记的衷心感谢,说他一定会兑现诺言,还说如果方便,还请娄所长多费点儿心,看可不可以追回那二十万块钱。娄正福鼻子哼一声,对吴晓露说:“他要是还惦记着那二十万,你要他来报案吧!”
这天下班的时候,娄正福给徐向阳打了个电话,约他到临江仙酒楼。娄正福说好久没见了,一起喝两盅,口气平静自然,就像是一个老朋友。
他们一人要了一小瓶鹿龟酒,浅酌慢饮。娄正福夹了一片腊肉放到徐向阳碗里:“喜欢吃年猪肉就别客气。”
徐向阳笑道:“娄所长真不愧是警察,不漏过一点点细节,吃过一次饭,我的喜好就被你记住了。”
“那是因为你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你说你看见一头刮了毛的年猪居然没死,趴在案板上还动个不止。这事不仅恶心了你,也恶心了我。”娄正福说着,伸出一根指头在酒盅里蘸了些酒,在桌面上画着。徐向阳偏头瞟了一眼,他画的是一个猪八戒的卡通形象。画完他又拿餐巾纸将猪八戒擦掉,边擦边说:“你是不是也觉得做人太难了,也许做动物容易些?”
徐向阳说:“是啊,尤其是在机关里做人难,没意思。不过做动物也不见得好吧,还不是要任人宰割?”
娄正福话头一转:“哎,你们保卫科的监视器里,只怕经常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吧?”
徐向阳赶紧回避这个敏感话题:“一般说来,不该看的东西在监视器里是看不到的,就像在屏幕与报纸上看不到一样。它在我们视野的反面。”
“要是你们的视角伸到了不该去的地方,不就看到了么?”
“有时也有不该看见的画面闯到我们眼睛里来,我们只当没看见。我们不想让别人惹麻烦,因为如果给别人惹麻烦了,也许自己的麻烦更大。别人有家,自己也有家,大家都不易,互相包涵一点,大家都过得去。”
娄正福碰了一下徐向阳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揩一下嘴巴道:“看来,徐科长把人生看得很透,想得很清啊!”
徐向阳说:“我们那是什么地方?藏龙卧虎之地!不看透不想清不行啊,否则你跌了跤、惹了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娄正福可能喝高了,脸红到了耳根不说,脑袋摇摇欲坠,嘴里也语焉不详:“唔,你是个明白人,我放心了。”
徐向阳不晓得他放心什么,抢了他手里的酒盅,不让他再喝了。徐向阳搀着娄正福出了酒楼,招了一辆出租车,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他按门铃时,娄正福的身子几乎全压在他身上。还好,娄正福没有吐,只是把一嘴的酒气往他脸上喷,熏得他直眯眼睛。
吴晓露开门看见他们的样子,惊讶地瞪网了她的杏仁眼。
徐向阳心里也很惊讶,这一天的经历实在太出乎意料。下午上班时,吴朝阳本来走在前头,但他走得慢,一回头,就看到了徐向阳,他的脸立时皱得像一张苦瓜皮,但眨眼之间,那张苦瓜皮奇迹般地熨平了。他举着一脸光滑的笑容,以亲和的姿态迎向徐向阳:“徐科长,好久不见,工作顺利吧?”
吴朝阳竟然拉着徐向阳的手走了大概五级台阶才松开,边走边拍拍他的肩说:“走,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进了他的办公室,吴朝阳客气地用一次性纸杯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说:“徐科长,春节平平安安地过去了,有你们保卫科的一份功劳啊!”
徐向阳心里有点儿打鼓,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吴朝阳凝神少顷,盯着他的眼睛说:“徐科长,大楼里有多少监控点你清楚吧?”
徐向阳说当然清楚,主要是在大门、电梯、楼道等关键部位,比如八楼的走廊里就有好几个。
吴朝阳义盯着他问:“常委们的办公室里有吗?”
徐向阳屏住气息,迎着他的目光镇定地说:“没有,哪能侵犯领导的**呢!”
吴朝阳点点头:“没有就好啊,有就不光是侵犯**,而且可能涉嫌犯罪呢!”
徐向阳忙说是啊是啊。吴朝阳起身走近他,语重心长道:“徐科长,安全保卫工作事关大局,不要骄傲自满,希望你把工作做得更好!你的那件事嘛,我是一直放在心里的,年内一定解决,这个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他又亲切地拍了拍徐向阳的肩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漂亮的纸袋递给他,“别人送的两条烟,你拿去抽吧,我家里烟多得是。”
徐向阳的脸红了起来:“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吴朝阳将一只手按在他的背上,轻轻往门外推:“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烟做出来就是抽的嘛!”
走出吴晓露住的楼道,早春的夜风吹得徐向阳打了一个冷战,他收回思绪,忽然心神不定,总预感有什么事会发生。
没有任何预兆,她跳下椅子,将抹布往桌上一扔,龙飞凤舞写就一份辞职报告
在下班的路上,吴晓露接到吴朝阳的电话。吴朝阳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吴晓露才听明白,在决定妇联主席人选的区委常委会上,她的提名最终被否决了。不过入选人也不是廖美娟,而是民政局的一个副局长,到处乱飞的匿名信延宕了廖美娟的升迁。这使吴晓露在失望之余略感一丝安慰,她的努力许不是点儿效果都没有。但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副局长凭什么取而代之呢?吴晓露愤愤不平。她还怀疑吴朝阳脚踩两只船,至少,他没有尽全力帮她,这从他的闪烁其词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挫败感让吴晓露浑身无力,到家后,她将包一扔,就倒在沙发上不动了。暮色自窗口涌人,一层一层地铺到她身上。
手机响了,吴晓露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方先觉。方先觉说,袁真和领导闹得不愉快,愤然辞职了,请吴晓露好好劝劝她。
原来,廖荚娟没当成妇联主席,却成了袁真的领导。这个主任的位置虽不如妇联主席显赫,好歹也是正科级。
当秘书长领着廖美娟来办公室时,她视袁真为陌生人。她说,她们在一起呆不了多久,正处级领导是理应有单独的办公室的。上面本来是要让她当妇联主席的,但妇联是群众团体,她不太想去。当然,也有人在背后搞她的名堂,她是晓得的,但不和小人争一日之短长。海涛同志一直对她的成长很关心,五天就来一个电话,教导她要谦虚谨慎,她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也不可能窝在这里,连个专车都没有。一旦有好位子腾出来,她马上就会补上,这是迟早的事。
袁真“噢”了一声,她晓得这个海涛同志姓王,是市领导,但没料到他与廖美娟有如此密切的关系。
廖美娟踱到窗户边,一转身,交代说,这些话不要外传,影响不好。之后就要求袁真搞卫生,她自己则到隔壁兄弟部门拜访去了。
袁真将早上抹过了的桌椅和文件柜又仔细抹了一遍,还拖了一遍地,廖美娟同来了。她很内行地踮起脚,尖起手指在柜子顶上抹了一下,便说,不行,机顶还有灰尘,工作还是不细致不严谨。
袁真只好搭把椅子,踩了上去,又把柜顶擦拭一遍。廖美娟目光如炬,四下扫啪,忽然指定窗户高处的玻璃,说那块没擦干净。
袁真踩着椅子,再攀到窗户框上,勉为其难地擦完窗玻璃,还没等她跳下,廖美娟又指着桌面说,这里也没擦干净!那张桌子是廖美娟的。
没有任何预兆,袁真跳下椅子,将抹布往桌上一扔,龙飞凤舞写就一份辞职报告,往廖美娟手里一塞,兀自出了门。
廖美娟愤愤地打通方先觉的电话,用密集的语言通报了袁真辞职的经过,并将他的前妻指责了一番。
方先觉说,她既然晓得袁真是他的前妻,还摆什么臭架子,这不是自寻烦恼么?
两人争吵一番,最后,方先觉答应去找袁真做工作,给廖美娟一个台阶下,她才罢休。
袁真却是连门都没有让方先觉进,她拒绝道歉,说下半辈子要为自己活,然后她就把他关在了门外。
吴晓露马上给袁真打电话,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几天后,她才拨通电话,袁真却已在偏僻的枫树坳了。
乡村的纯净,让袁真感受到久违的温馨;乡村的贫穷,却让她感到揪心的疼痛。袁真说服了一个开公司的同学,捐资修建一所枫树坳小学,此时,她正为协调此事忙得不亦乐乎呢。
吴晓露挂了电话,心里竟有点儿失落。这么多年,她拼了命地往上爬,似乎一直是为了和表姐较劲。忽然没有了袁真,她在官场上的奋斗因为少了一个快乐的见证和成功的参照,而似乎显得不是那么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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