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郭承嗣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张夫人发髻有些凌乱,手背上还有明显被油烫出的几处伤痕。那件昂贵的樱桃红软缎襦裙上还溅上了几点油星子。他嘴角抽了抽,暗暗刚到好笑,雪姬出马,果真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
就见雪姬笑盈盈的上前福了福。甜甜的说道:“世子爷,这些可都是张夫人的手艺。奴婢也算是开了眼界,还偷偷向张夫人学了几招呢!要是哪道点心您吃着满意了,奴婢回府再给你做。”
“这些都是张夫人人准备的?”朱斐露出一脸吃惊的模样。说道:“那可真是有劳夫人了。”张夫人嘴角抽了抽,得到这莫名其妙的赞扬,她还真不知是该哭还是改笑。
原本她没把雪姬放在眼里。她就不信他们身份会高贵到,就连随身的小厮侍女个个都会有官阶在身。她还打算施展一下侍郎夫人的威风。随便找个活给雪姬干。只要把她指使出去,自己就可以乘机丢开手。让丫鬟们去准备这些劳什子的茶点。
谁知当雪姬一不小心把一只青瓷碗给捏成了粉末,又把一把闪着寒光的剔骨刀给揉成了面团后,厨房里的那些丫鬟婆子一个个都悄悄的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张夫人只得无奈的屈服了,可怜她这么多年没有做过这些活计,结果弄的她狼狈不堪。尤其是炸春卷和响铃的时候,白嫩无暇的手背上,还被溅上了几滴热油。只不过手背火烧火燎的疼痛,也抵不过此刻她心底那强烈的耻辱感。
她咬咬唇,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郭大人,就算王管事是您的犯人,你抓也就抓了,为何还要如此折辱与他?”原来她一出门就瞧见了王管事那副凄惨的模样。顿时又气,又急,又慌,还有些心疼。到底是嫡亲的侄儿,她终于忍不住为他出头了。
郭承嗣只知道段岭已经把王管事抓了回来,别的还真不知道,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段岭。段岭立刻大步而出,一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卑职在抓捕王管事的时候,正好见着他又犯了事”于是他又把先前对王管事家的所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
陡然听到王管事想要威胁朱儿私奔,被发现了还意图刺死自己岳母。张侍郎的老眼都绿了,那可是他垂涎已久的猎物。自己都还没有弄上手呢!这个做下人的居然还敢来抢。可是再往深里一想,他不禁勃然大怒。王管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意图丢下所有亲人,带着心仪已久之人私奔,这里面意味着什么?张侍郎简直不敢想象,一个掌握了自己绝大多数的秘密,又起了异心的人,到了敌人的手里,那会是是一把多锋利的屠刀。
想到这里,他又气,又恨,不由狠狠挖了张夫人一眼。张夫人本是心思灵巧之人,她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被张侍郎这么一瞪,她那张精致的面皮立刻变得又青又白,异常难看。
眼见他们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扰乱的心神,朱斐忽然一笑,懒洋洋的说道:“这个王管事,还真是歹毒成性。要是继续留在侍郎府只怕也是个祸害。既如此咱们就走吧!不要在继续叨扰下去了。”
“行啊!那咱们就告辞了。”郭承嗣闻言一笑,果真站起来准备走人。张侍郎原本恨不得他们赶快从眼前消失,可是知道王管事已经起了异心后,他又不能这样放他们走了。好歹总要想办法弄清楚王管事此刻的真实意图才行。
想到这里,他偷偷对张夫人使了个眼色。张夫人立刻心领神会,她一扬手,说道:“郭大人请留步,还请容许我为王管事准备一些衣物。就算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这样赤身裸体的走出去,也不成体统。”
郭承嗣没有说话,倒是朱斐忽然开腔,啧啧的称赞道:“这个小丫鬟不错,会伺候人。捶的不轻不重,甚是舒服。”小丫鬟有些受宠若惊的低低声说道:“谢世子爷夸奖。”
张侍郎一呆,没想到朱斐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这些。可是他还是顺嘴说道:“既然世子爷看的上你,你就跟世子爷回去吧!记住,可得好好伺候,不要丢了咱们侍郎府的脸面。
小丫鬟欣喜若狂,她进了府里以后,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魔窟。张夫人每日的折磨如同软刀子割肉,已经让她心灰意冷的麻木以及认命,万万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逃出去。
她忙放下手里的羊脂玉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张侍郎和朱斐磕了头。
雪姬笑嘻嘻的上前拉起了她,站在了朱斐身后。朱斐哈哈大笑,说道:“张大人可真是知情识趣,只是别忘了待会把这小丫鬟的卖身契送来。免得她伺候本世子,伺候的不安心。”
张侍郎无奈的搓了搓脸皮,说道:“当然,这卖身契一定马上奉上。”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王管事那边?”
这回一直装聋作哑的郭承嗣终于开口,他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张夫人如此宅心仁厚,对个犯了错的下人也是如此关心,段侍卫,你随张夫人去取衣。顺便再把这个姑娘的卖身契一起取来。”
张夫人嘴角抽了抽,她不甘的狠狠盯了那喜笑颜开的小丫鬟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头往外走去。
很快,张夫人在段岭的监督下取了王管事的衣物,又取了那个小丫鬟的卖身契交到了段岭手里。当她来到王管事身边时,王管事痛苦的抬起头,充满希翼的看着她,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张夫人心下一黯,她换人打来了清水,一边帮他洗漱,一边趁着段岭没有注意,暗暗的在他掌心里划了几个字。(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一十一章 海洋之露
王管事原本已经绝望的眼睛顿时一亮,开始叽叽呱呱的连比带划,不时还有带血的唾沫从他的嘴角流出。只不过他的嘴里受伤颇重,说出的话含糊不清,让张夫人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终于洗干净嘴里的泥土,穿了衣服,衙役们压着王管事,和郭承嗣,朱斐一起,扬长而去
目送那些瘟神离去,张侍郎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刚刚光上大门,他就一把揪住张夫人的发髻,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一边打一边怒喝道:“你们王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吃我的,穿我的,居然还敢跟我使绊子!烂泥就是烂泥,永远都扶不上墙。”
他目露凶光,下手颇重,一下子就把张夫人打的鼻青脸肿。府里的下人不敢来触霉头,都悄悄的躲开了。就连贴在墙上当了许久画纸的张公子也摸摸鼻子,悄悄的从后门溜出了府。
没有一个人前来劝阻,张侍郎越打越顺手,越打越兴-奋。张夫人忍着浑身的剧痛,一边勉强遮挡着这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一边偷眼看去。就见他的鼻翼正在快速的煽动着,两只眼睛慢慢充满了血丝,露出野兽般嗜血的光芒。
张夫人心中一惊,张侍郎的这个表情她十分熟悉。这个时候的他,就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把心头的这<团邪火完全发-泄出去,他根本就不会停手。
张夫人不由叫苦不迭,这样的痛楚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受过了。如今到底年纪大了,这样的残暴殴打。让她开始觉得眼前发黑,嘴角。鼻端不停的有鲜血滴了下来。她只能尽量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然后用双手死死护住脑袋。意识渐渐有些飘忽。在昏倒前,她还在苦涩的想着,难道下一个兰儿就是自己不成
目送衙役们拖着浑身发软,满脸惊恐的王管事进了刑部大牢,郭承嗣忽然“扑哧”一笑,对朱斐说道:“什么时候变得心慈了,居然还想救他的性命。”
朱斐懒洋洋的一拨马头,清风吹动了他肩头的乌发,令他慵懒的声音也变得有些虚无缥缈:“别不识好歹。一个贱民的死活,我才不放在眼里。知道你最近分身乏术,心中又牵挂着她,所以才会出手助你一把。”
郭承嗣一拍马追了上去,笑道:“的确,张侍郎见王管事嘴受了伤不能说话,相必这一两天也不会狗急跳墙取他性命。如此一来,是让我多了许多时间布置。没想到咱们弟兄俩会如此心有灵犀,不如我向皇上请旨。让你也到来刑部来谋一职务。”
朱斐回头看了看,笑道:“你可别害我,我还是更加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说完他一打马。胯下的那匹狮子雪抬起前蹄一声嘶鸣,飞奔而去。狂风把他的月白袍服吹的猎猎做响,满头乌发更是迎风招摇。郭承嗣见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一鞭子甩在了胯下的卷毛乌雉马屁-股上。卷毛乌雉马一声悲鸣,闪电般往前窜去。
两人一前一后。你争我夺,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意味。
不过让他们如此匆忙,心心念念挂怀的长安花,正靠在引枕上沉沉安睡。此刻天色已近黄昏,橘红色的夕阳透过镂空的蔷薇花格,静静的投在她身上。她则像猫一般蜷曲着身子,睡颜十分的平稳,就连身上披着的薄毯滑到了腰间也没有发觉。
郭承嗣微皱了皱眉峰,动作轻柔的帮她把毯子拉上肩头,然后小声对跨进门的青黛说道:“你们家小姐是睡到这个时候还没有醒,还是刚刚才入睡?”
青黛小声道:“那刘太医的法子果然有效,我今日白天又对小姐说了许多以前的事。她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容易犯困。这不,一直到酉时才合上眼。我看她睡得安稳,就想着让她多睡一会。”
郭承嗣有些担心的道:“只怕现在睡得好,到了夜间又会走了困。”
青黛笑道:“不怕,我只打算让小姐睡半个时辰,还备下了莲子粉粥和新鲜牛乳,这些都是能安神的,断然不会让小姐走了困。”
郭承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撩衣襟下摆,在钟紫苑的身边坐下。伸手拂开她面上几根调皮的发丝。她似受到了惊动,翻了个身子,把小脸紧贴在他结实的大腿一侧,睡得越发熟了。郭承嗣低着看着她露出的半边脸和元宝般的耳朵,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朱斐坐在他们对面,面上一直是淡淡的,四周的空气就似一滩死水,阴冷而没有一丝涟漪。他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一口一口的抿着,忽然说道:“她的那个小院既然已经休憩好了,明天就让她搬回去吧!”
自从钟紫苑出事以后,她那屋顶上破了一个那么大的洞也不能住人了。郭承嗣索性出高价买下了她家附近的院子,然后全部推倒重建。就算他钱多,人多,也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建成。此刻钟紫苑那原本小小的院落,已经成了一个精致的三进宅院。
郭承嗣的本意也不愿钟紫苑在朱斐这长住。虽然除了刘太医,每个帮她看病的大夫都没有见过钟紫苑的真容,而刘太医那样的人精,早就见惯了大宅院里的各种私隐。又得了郭承嗣和朱斐大笔的诊金,自然会闭紧口舌。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件事被有心人传出去对钟紫苑的闺誉终究有碍。可郭承嗣没想到朱斐会抢先开口让钟紫苑搬走。
郭承嗣不解的皱了皱眉,终究还是说道:“行,明天我让人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马上让她搬过去。”他知道朱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这样看似无情的要求,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点头应允。
朱斐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如无知孩儿般依在郭承嗣身边酣睡的钟紫苑。猛地一扬脖子饮尽杯中的茶水。然后突兀的起身离去。
郭承嗣眼眸深沉的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又垂下眼眸,把视线投到了紧紧靠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人儿身上,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只青黛不解又委屈的问道:“世子爷为何要突然赶咱们走?”
郭承嗣淡淡说道:“只怕赶你们走,他心中比谁都难过”
暮色正渐渐如幕布低垂,几颗闪亮的星子已经心急的跳了出来,在天空顽皮的眨着眼睛。朱斐慢慢的在小径上走着,听着四下里风吹过枝叶的声音。似痛心的哀鸣,又似无奈的嘶吼,让他原本的一副柔肠,逐渐变得冷硬。
忽然传来一阵轻轻走动的沙沙声音,他抬眸看去,原来是换回粉色襦裙的雪姬提着一盏小巧的琉璃走马灯,巧笑嫣然的走了过来。
雪姬略福了福,脆生说道:“世子爷,那海洋之露终于到了。你可要去瞧瞧?”
朱斐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他低低的呢喃道:“终于到了!”
雪姬娇笑道:“可不是吗!听说足足走了两个月的海路,又快马加鞭的走了十天官道。终于赶在中秋节前送了过来,得来可真不容易。”
朱斐终于来了兴致,说道:“在哪里。带我去瞧瞧。”
雪姬抿嘴一笑,说道:“在后院那摆着呢!那股子香味。可真是好闻。”边说,她边举着灯笼。小心翼翼为朱斐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还没有进到后院,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隐隐飘了过来,还有春妮那清脆的声音:“老头,这是什么花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虽然小小的一朵看着很不起眼,可真是好闻的紧。”
就听符思远笑呵呵的说道:“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花。不过世子爷竟然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从走海路运来,一定非常名贵,你可不要乱碰。”
春妮满不在乎的说道:“知道,知道,它又不能吃,我碰它干什么?你可真啰嗦!”符思远呵呵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春妮的无礼。
朱斐一笑信步走了进去,就见后院的墙根处一溜摆着二十个茂盛的花盆。而春妮就像是只快乐的蝴蝶,张开双臂在花丛中欢快的飞舞着。一会在这朵花上嗅嗅,一会在那朵花上轻抚,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童谣,玩的不亦乐乎。
符思远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直到朱斐进来,才招手把已经玩疯了的春妮叫到身边。
虽然天色黑暗,可借着那明亮的灯笼,朱斐还是清楚的看见了传说中海洋之露的真容。那一朵朵淡蓝色的花朵已经完全舒展开来,就像是一只只小巧的铃铛挂在枝头召唤,又像是海洋般的露珠。
一个满面风霜的汉子见到他的到来,忙上前一拱手,憨笑道:“世子爷,幸不辱命,这海洋之露终于给您弄来了。”
“好,好,好。”朱斐笑道:“这一趟本世子绝对不会叫弟兄们白跑,那赏钱早就备下了。”他一伸手,雪姬立刻从袖袋中拿出一张轻飘飘的银票递到他手上。朱斐接了,看都不看,直接塞到了那个大汉的手里。
那大汉看清上面的数目后,面上露出狂喜,立刻翻身拜倒:“谢世子爷赏。”
“嗯,去吧!”朱斐不在意的挥挥手,那大汉立刻听话的退去。
朱斐随手折了一朵在鼻下深深的嗅着,一股神秘而迷惑的馨香扑面而来。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后随手將这朵淡蓝色的小花插在了雪姬的鬓边,笑道:“这海洋之露虽美,却依然比不过雪姬的花容月貌。”雪姬的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显得娇羞无比。
符思远忽然开口说道:“海洋之露,我记得一本偏僻的医术上有记载。这种花的香味有增强记忆力、提神醒恼、减轻头痛的作用。只是它出自海外,在本朝难得见到。就算有人寻到送到长安城来,也多半因为气候不适就在路上枯萎,很难把它种活,更别说开出这样繁茂的花朵。不知世子爷是如何做到的?”
朱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一笑,说道:“没想到符大叔还喜欢研究医书。”
符思远呵呵一笑,说道:“久病自然成良医,这些年医书的确是看了不少,不然也不会苟延残喘至今。”他的话虽然轻描淡写,却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
朱斐不欲继续这个话题,他伸手轻抚着那淡蓝色的花瓣,忽然笑道:“明儿就是中秋佳节,不知我那这花来送礼,会不会太寒酸了些。”
符思远抚着下颌花白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哪里寒酸了,我看没有比这更风雅的礼物了。”
第二天大清早,郭承嗣就来接钟紫苑回家了。为了不惹人注意,他没有骑那匹惹眼的卷毛乌雉马,而是换了一身常服,坐在一辆低调的蓝布青釉马车内,在蜀王世子府的后门处等着。青黛扶着带着锥帽的钟紫苑悄无声息的从门内走了出来,身后只有玉姬一人提着不少包袱紧紧相随。
见到她们出来,郭承嗣立刻跳下马车,轻柔的把钟紫苑拦腰抱起送上了马车。青黛则紧随其后也爬了上去。玉姬把手里的包袱一股脑全塞进了马车里,还絮絮叨叨的说道:“这里面都是些安神,补脑,养生的珍稀药材。都是钟小姐每日吃着的。我家世子爷让预备下了一大包,也请一并带回去,可不能让钟小姐断了药。”
青黛气呼呼的说道:“你们世子爷可真有意思,平时瞧着对咱们小姐还不错,如今小姐要走了,也不见他露个脸,却打发你送这么些东西来,究竟是何意?难道咱们离了这世子府,就会短了小姐的药材吗?”她知道豆蔻这段时间已经靠着那桃花养颜丸赚下了不少银子,所以说话的底气也非常足。
也难怪青黛心怀怨气,她总是觉得,当初是朱斐硬要把钟紫苑接进这世子府修养的。可昨儿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自家小姐给打发了,还被逼着走的如此匆忙。让她有种被扫地出门的耻辱感,所以她心里暗暗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玉姬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因为今儿是中秋佳节,世子爷大清早就进宫送花去了,才会没有时间送钟小姐回家。”(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回归
马车中,钟紫苑一动不动的窝在郭承嗣怀中,琥珀色的眼眸慵懒的半眯着,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懒猫。
她的身子轻软娇柔,在他怀中的确比猫重不了多少。他的手臂紧了又紧,恨不得能把她嵌入体内,再也不离左右。
也不知是觉得热了,还是觉得闷着了,钟紫苑小脸通红,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郭承嗣又忙不迭的松开些。
这一个月的亲密相处,让钟紫苑已经熟悉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也非常依恋这个怀抱,只有在这个怀抱中她才会偶尔有一些意识。
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郭承嗣不时轻轻的抚一下她的鬓发,或者整理一下她肩头的薄毯。他低垂的眼眸特别深邃,满满的全是温柔。
青黛眼巴巴的看着他俩,忽而说道:“郭大人,待会下了马车,你可不能再这样对待小姐。好歹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要是让人瞧见她成日间与你这样耳鬓厮磨,只怕会毁了她的闺誉。”
郭承嗣猛的抬起眼眸冷冷的扫向这个多嘴的丫头,他眸光如刀把青黛吓的瑟瑟发抖。尽管如此,她依然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郭承嗣无奈的苦笑一下,郁闷的说道:“知道了。”
青黛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她鼓 起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就等着接受他的雷霆怒火。谁知他不但没有发火,还如此平静的接受了。这下子轮到青黛不知所措了。
她蹙着眉峰,不安的搓着手心,又小心翼翼的抬眸瞧了郭承嗣一眼。嗫嚅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觉得以前周围邻居都以为咱们小姐是男人,那时候与你们走动的近些,自然无妨。可小姐如今恢复了女儿身份,再让人瞧见她与你们走这么近,那就不妥了,其实你可以偷偷的来看小姐。只要不让人发觉就行”青黛已经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郭承嗣哭笑不得的说道:“青黛姑娘,你究竟是想要我亲近你家小姐。还是就此丢开手,免得毁了她的清誉。”
青黛满脸的纠结,一边使劲的绞着手里的帕子,一边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其实她既感动与郭承嗣对自家小姐的痴情付出,又担心小姐的身份会配不上这位俊美如日,风头正劲的国舅爷。说不定最后会落一个黯然伤心的下场,所以她才会如此满心的纠结。
郭承嗣无奈的一笑,而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偷偷摸摸的与你家小姐相会。我要见她,必须是光明正大,绝对不会让她的闺誉有半分损伤。”得了他亲口允诺,青黛的眼眸也变得格外明亮。
马车在巷口就停了下来。尽管万分不舍,郭承嗣还是轻轻的把钟紫苑移到青黛的怀中。沉声说道:“这些日子可要看好你家小姐,有什么事就让那些暗卫禀报与我。”
“嗯。”青黛忙挺起腰杆,稳稳扶住了钟紫苑的肩头。
郭承嗣又一次依依不舍的帮她整理了一下鬓发,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只温柔的说道:“紫苑乖,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回到家里你也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能故意咬着牙关。等我有时间了,就会来看你。”
钟紫苑当然不能给他任何回答,只是她那双原本半眯着的眼眸就像是受到惊吓般,忽然睁得大大的。郭承嗣觉得袍服下摆一紧,他低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袍服下摆滑到了她的手边,她立刻紧紧的抓住了。她抓的那么用力,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郭承嗣心中又酸又喜,他虔诚的用自己的大掌把她的小手包裹起来,低喃道:“你这是在表示对我的不舍吗?”
可怜的青黛夹在二人中间,一张圆脸变得又热又红,就像是被烤熟的虾子,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在钟紫苑依然没有言语,她的眼眸又慢慢的眯上,紧抓着他衣袍的手也渐渐松开。
郭承嗣只得无奈的一笑,再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跳下了马车。赶车的车夫立刻一扬鞭子,马车又咕噜咕噜的滚动着,往巷子深处驶去。
郭承嗣一下马车,一直尾随其后的一辆珠翠华盖马车立刻上前,郭承嗣利落的钻了进去。就见荣喜捧着一套华贵的深紫色的广袖袍服,在车内等待多时
运河畔此刻被挤得水泄不通,除了少数一群公子,仆役打扮的男子外,更多的是打扮的或花枝招展,或俏丽可爱,或温文尔雅的女子们在翘首以待。
另外还有十几位衣着华贵,头戴锥帽的富家小姐,每人身边还带着一群俏丽的丫鬟,加起来起码有五六十人。这些人自持身份高贵,不欲和那些平民女子挤在一起,于是她们下意识的抱成团,聚集在码头的另一边。
1...5152535455...1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