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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把盏问长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中雾

    春曦倔强的道:“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妈即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她又不能把我吃了!”

    翠喜道:“二少爷可真大胆!反正那是你家里的东西。到时候,二少爷可千万不要跟太太说,你拿东西的时候,我正好在场。否则,太太肯定连我都要怪罪了!”

    春曦冷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拖下水的!谁不知道你是太太的心腹!”说完,便忐忑不安的走进了餐室里。

    翠喜跟在春曦的身后走进了餐室,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的晚饭。春曦知道,母亲肯定要和他大闹一场,所以,他趁着这会儿功夫,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翠喜眼瞅着春曦的狼吞虎咽,忍俊不禁。张妈和祝妈都躲进了厨房里,俩人谁也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曹太太下楼了。她心烦气躁的,手里捏着一把小型芭蕉扇。她刚来到那盘旋曲折的镂空栏杆楼梯半腰,春曦正好从餐室里出来。曹太太当即喝道:“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畜生!”说完,便一挥手里的小型芭蕉扇,恨不得能化作铁扇公主把孙猴子扇到九霄云外。

    春曦当即停住脚步,走到了壁炉跟前。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倚靠在壁炉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曹太太从楼梯上冲了下来。她气急败坏的冲到春曦的跟前,扬起手里捏着的小型芭蕉扇照着春曦就是几下子。春曦躲闪着,可还是被母亲扇到了。

    曹太太气的丢下小型芭蕉扇,喊道:“你给我老实交代!”

    这会儿,长安回来了,她眼瞅着春曦,也恨得咬牙切齿。她不由得上前扶住了婆婆。曹太太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的骂道:“你这个孽障,畜生,败家子!你竟然成了贼,偷到自己家里了!你都是被那个骚狐狸精教坏了!我早就说过,戏班子里的那个狐狸精分明是冲着钱来的!你这个傻子,巴心巴肝的讨好那个贱人!如今,她的原形毕露了,哄着你偷了家里的东西!这会儿,她是不是跟着野男人跑了,撂下你这个傻子不管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快去找你那个狐狸精吧!”

    自从长安进来之后,翠喜就不再吭声了。这会儿,她和张妈祝妈齐刷刷的站成一排,微微的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劝解。长安急忙劝道:“妈不要动这么大的气。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吧!”

    曹太太扶着长安走到沙发前。她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叹息道:“我们曹家到你们这一代,眼瞅着就要败落了!曹家出了春曦这么个孽障,还能支撑几年呢”

    长安走到了春曦的跟前,问道:“春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能偷盗家里的东西呢”

    春曦白了长安一眼。刚才,曹太太骂他和苏细烟的那些话简直能要了他的命。这会儿,他的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呢!听到长安的话,他不由得火冒三丈的喊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长安尚未开口,曹太太喝道:“怎么没关系长安是我们曹家的大少奶奶,她替我审你!”

    春曦冷笑道:“妈真有意思,竟然糊涂了。我是你的亲生儿子,长安不过是你的儿媳妇。你竟然让她审问我!”

    曹太太恨道:“我巴不得当初生下你就把你掐死!我们曹家没有这样的后人!从此以后,你给我滚出去吧,去戏班子里找那个狐狸精吧!”

    春曦嘟囔道:“这件事情和细烟压根就没有关系。妈可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

    曹太太气的腾地站起身,冲到春曦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喊道:“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偏袒着那个狐狸精!春曦呀,你简直无可救药了!长安!你替我问他!”

    长安劝道:“妈不要生气。春曦!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春曦死样怪气的道:“我自己想的办法。这还用得着女人教吗我又不是大哥,什么事情都要女人出主意!”

    长安愤然的喊道:“你住嘴!不许你侮辱你大哥!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既然承认是你自己干的!你说,你把那只双耳白玉瓶弄到什么地方了!你总不至于藏在自己的屋里吧!”

    春曦故意倔强的昂着头,阴冷的眸光超越长安的头顶,冷笑道:“我说曹家的大少奶奶,照你说,我能把它弄到什么地方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它找回来吧!”

    长安道:“




第79章 暴风骤雨之后
    翠喜听到曹太太准备调查春曦房产的话,心不由得突突突的加速跳了起来。她狠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一股脑儿的把春曦房产的确切位置说出来。

    本来,她打算,捏着春曦的这个把柄,让他屈服于自己。可是,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这么快。她的脑子飞速的转着,琢磨着曹太太究竟能不能打听出那所房子。她猜到,春曦肯定去了戏班子,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样一来,苏细烟和戏班子里的人肯定会商量好对策,口径统一,联合抵制曹太太的攻击的。

    想到这里,翠喜心里冷笑了起来。她决定,冷眼瞅着事情的进展。长安听到婆婆的话,觉得自己实在不必多言。无论如何,春曦毕竟是曹太太的亲生儿子。曹太太没有听到长安的看法,反而主动问道:“你怎么看呢”

    长安实在不好说别的,道:“一切都由着妈的意思办吧!”

    曹太太道:“明天,你随着我去欢喜月戏班子。我们不能便宜了苏细烟。她不要以为,春曦在外面有了房子,她就可以一心一计的和春曦过小日子了!她不要做白日梦了!你们等着看吧!我会紧赶着给春曦安排相亲的!”

    长安没有吭声,目光停在窗户玻璃上。刚才,曹太太说话的时候,她就觉得窗户外面好像有人。这会儿,她分明清楚的看到,玻璃窗外真的有人影晃过。她立即喊道:“张妈祝妈!你们出去看一看!外面好像有人!”

    长安的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曹太太站起身,仔细的盯着那面蒙着稀薄霜雾的玻璃。翠喜紧赶着上前搀扶住了曹太太的胳膊。她睁大着眼睛,也跟着仔细的打量着窗外。张妈和祝妈仗着胆子,来到了公馆外面。迎面走来了一个人,竟然是曹太太的妹妹月华!

    张妈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姨太太!您怎么不进来呢”

    原来,月华坐着汽车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公馆里的吵闹声。她要司机在公馆门口停下汽车。她叮嘱小厮不要进去通报。然后,她悄悄的走近了公馆,藏在玻璃窗户外面,仔细的听着客厅里的动静。那时候,长安刚进去。曹太太也刚开始和春曦吵闹。所以,月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的一清二楚。

    后来,春曦怒气冲天的出来了。月华忍住嘴里的笑,照旧藏在玻璃窗户外面。刚才,她被长安发现了,实在躲不下去了,只好露面了。她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客厅里,觉得屋顶的西洋风格吊灯的光艳很刺眼。她不由得用手挡住眼睛,正好也遮掩了她脸上涌出的羞赧之色。

    曹太太看到是妹妹,终于定下心了。刚才,她还以为是大帅府的人来了呢!

    这会儿,她问道:“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月华走到了曹太太的跟前,放下手,尴尬的笑道:“我来没啥事,就是来看姊姊!刚才,我听见你和春曦吵闹,吓得没敢进来。后来,春曦跑出去了。我正琢磨着,到底是该进来呢还是应该悄悄的回去呢偏偏被大少奶奶发现了!”

    曹太太叹息道:“来坐吧!你刚才也都听见了。春曦那个畜生简直疯了!他为了戏班子里的那个戏子,竟然和我大吵大闹的!”

    月华拉着姊姊的手,俩人坐在了沙发上。月华叹息道:“春曦正不懂事。刚才,我眼瞅着他跟你大喊大叫的,恨不能进来说他几句。当初,你生他的时候,竟然难产了。你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生下了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他长大,又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他小的时候就不懂事,经常惹你和姊夫生气。如今大了,竟然还不懂事!可怜姊夫不在了,只有姊姊一个人受苦了!”

    曹太太道:“你说起以前的事情,我的心里真觉得难过。早知如此,真的不应该生他!”

    月华拉住姊姊的手,劝道:“既然已经弄到了这个地步,就由着他和那个戏子闹去吧!姊姊还是保重身体吧!”

    曹太太道:“不行!我明天就去戏班子,非要给那个戏子难堪不可。当初,我和她当众签订了文契。我们约法三章!她不能用我们曹家的一分钱!如今,她食言了!我必须要把话说清楚!”

    长安正坐在曹太太的斜对面。月华看了一眼长安,道:“大少奶奶也跟着受气了。刚才,我眼瞅着春曦对大少奶奶喊叫。大少奶奶说的那些话都是道理!偏偏春曦不讲道理,胡搅蛮缠。”

    长安道:“他哪里能听我的呢他连妈的话都不肯听。为了苏细烟,他竟然诋毁我和春霖。他哪里还把当哥嫂的放在眼里呢”

    月华道:“依照我的想法,姊姊即便去戏班子里把道理讲明白,那些人照旧我行我素!姊姊白白的生一场气。那戏子岂能是要廉耻的”

    曹太太恨道:“不行!我非要去!你们都不要劝我了。”

    月华叹息了一声。她问道:“春霖呢他是不是去商号了”

    曹太太立即对长安使了个眼色。长安明白婆婆的意思,道:“是!他还没回来呢!”

    月华道:“春曦要是有春霖一半懂事就谢天谢地了!”说完,便不再吭声,做着手指操。

    偌大的客厅里一阵沉寂,所有人都沉默着。隔壁的公馆里传来了胡琴声。那是老爷子在拉着胡琴。在凄清的深冬夜晚,那咿咿呀呀的胡琴声简直能催出人的眼泪。

    曹太太的心里嗔怪着那老爷子偏偏在这时候拉胡琴。可是,她也无能为力,唯有默默的听着那咿咿呀呀的胡琴声。

    曲调缓缓的往上滑,到了最顶端又戛然下落。一遍遍的重复着。长安和月华看到,曹太太的眼睛里早已经变得明晃晃的了。她竭力的压抑住心里的酸涩。可是,胡琴声又逼到了最高处。她不由得泪如雨下。可是,她即便流泪了,可终究还是压抑住了哽咽。

    月华实在坐不下去了。她是深知姊姊的脾气的。索性就由着她痛快的哭一场吧。她起身告辞。曹太太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长安急忙起身,送月华出了公馆。月华要长安留步,不要往外面送了。她匆匆忙忙的下了台阶,走到公馆门口,上了汽车。很快的,那辆汽车就开走了,消失在了凄迷的夜色里。

    长安回到了客厅里。曹太太已经不见了。她趁着月华出门的时候,起身上楼了。当然,她没有让翠喜跟着,独自一人匆匆的上楼了。长安对翠喜道:“你不要打搅太太了。太太的心情不好,谁也劝不了的!索性由着她吧!”

    翠喜点头答应着。她叮嘱张妈祝妈不许出去乱说。张妈祝妈都口口声声的答应着。可等长安上楼之后,俩人便开始叽叽咕咕了起来。翠喜走到客厅的角落里,坐在



第80章 枪声过后
    俩人都已经醉醺醺的了。尤其是细烟,本不胜酒力,偏偏又陪着春曦喝了那么多。这会儿,凉风吹着她热乎乎的身体,她觉得酒水竟然变成了冷汗,从血里一咕咕的冒出来了。她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唱一会儿,笑一会儿。春曦说着醉话,道:“那里有刀剑,我们拿……拿上……刀剑……去杀了他们!那……那样……我们就……能……能上相厮守……厮守了!”

    细烟傻笑了起来,指着春曦,道:“你去杀……杀……杀了他们!我们……我们去住新……新房……新房子!”

    春曦道:“我不会武功!你会不会武功你……你是……青衣……”

    细烟拼命的摇着头,继续傻笑道:“我……我……也不会……不会……武功!”

    春曦跟着傻笑道:“那……那……怎么办呢我们难道……难道要……要被……逼到绝路上!”

    春曦挣扎着爬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到了戏台子的深处,抓起立着的一把锈花刀,没有章法的比划着,喊道:“不行……不行……我必须学会……学会……武功!我们必须……必须杀出……重围!”

    细烟一遍拍着手笑着,一遍蹬着腿,喊道:“对!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杀了他们!”

    峨眉春眼瞅着俩人的疯癫,不住的叹息摇头。他招呼来了小伙计们,硬是把春曦和细烟扶下了戏台子。那伙人一边嚷嚷着,一边搀扶着俩人。峨眉春要小伙计们把细烟送回房,把春曦送回客房。春曦和细烟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着,拼命的挣扎。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计们好不容易把两个各自送回房了。当即,戏班子里的人都知道了细烟和春曦醉酒的事情,都在背地里议论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欢喜月戏班子里,自然有和细烟关系好的人,也自然有和她关系不好的人。两边人对细烟的遭遇的评价简直大相径庭。有些话实在听不得!好在,细烟和春曦都醉醺醺的,不省人事,所以倒也耳根子清净。唯独峨眉春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嘲讽之言,心里觉得很憋屈。

    他回到了房里,看到娘子还没有睡觉。他不由得叹息道:“俩人都喝醉了,刚才在戏台子上又唱又跳的,折腾的整个戏班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已经打发人送俩人各自歇息了!”

    欢喜月道:“细烟真是我们的一块儿心病。我们自己的儿女都没有这么的麻烦。我刚才想了想,觉得还是让细烟趁早搬出戏班子吧!我们也别留她在这里唱戏了!雪儿也长大了。她完全可以接替细烟了!”

    峨眉春知道娘子心里的烦闷,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如今,她和春曦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实在留不得她了!就按当初的主意,我们给她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然后送她出门吧。”

    欢喜月道:“我们都眼瞅着春曦对她确实是浓情蜜意的!我们也跟着放心了。只要春曦能对她好,我们就知足了。以后的事情,完全就看烟儿自己的造化了。我们还是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儿女身上吧!”

    峨眉春道:“你说的很在理。等到明天,曹家的女人要是来,我们先把她应付走!然后,我会亲自和烟儿讲,给她安排个合适的日子,送她出门子!”

    欢喜月道:“还是我和她说吧。我还要劝一劝她呢。”

    峨眉春道:“也罢,你跟她说吧。至于春曦那头,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随他去吧。”

    翌日,天气格外的晴朗。冬日澄澈的天空瓦蓝如水,没有一丝云朵。太阳的影子显得很惨淡,只有那么一圈淡淡的明亮,不像是太阳,反而像是月亮了……简直颠倒了黑白。

    懋琦一大早赶到了大帅府里。他安排好了事情,便让报务员给大帅发去了电报,声称曹太太抗议大帅!那封电报发出去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大帅的回电。大帅显然动怒了,他命令懋琦立即前往曹家,当面和曹家的人商榷!假如曹家的人继续顽固抵抗,懋琦可以自行做主,势必要拿到曹家的那三件传家古董!

    懋琦得到大帅的命令,正中下怀。他终于得到了雪耻的机会。他带着两个手下,开着吉普车去了曹公馆。

    那天早上,曹太太因为惦记着商号里的生意,交代长安守在家里,她独自坐车去了商号。所以,懋琦赶到曹公馆的时候,只见到了长安和三个底下人。长安刚用过早饭,正督促着张妈祝妈打扫后园里的落叶。翠喜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大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长安眼瞅着翠喜面色煞白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你瞧你!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

    翠喜大口的喘息几下,喊道:“那个军阀……带人……带人来啦!”

    长安听到这句话,也跟着吓了一跳。可是,她的心里顿时来了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一看,那个混账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便昂首挺胸的朝着前面疾走。翠喜,张妈和祝妈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三个人都惊慌失措的。

    等到长安来到公馆的前面时,她竟然发现,公馆的门口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那辆吉普车正好对着公馆的中央。吉普车没有车盖,是个敞篷车。两个凶神恶煞的年轻军人正虎视眈眈的瞪着前方。陆懋琦正站在吉普车里,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显出了骄横,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长安毫无畏惧神色,疾步走到吉普车的正前方,抱着胳膊,昂着头,冷冷的问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打算抢,我们就给报馆打电话,招呼来新闻记者!让你出丑吃个够!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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