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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洗天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醉虎
“因为你还有底线,对这个国家,还有你的底线,你的失败,也源于你还有底线,为了控制这个国家,把这个国家亿万的人民都变成奴隶,把这个国家的每一分血汗和元气榨干,那些人需要的,是一个无耻到没有任何底线的合作者,一个彻底抛弃国格和人格的傀儡与听话的走狗,因为你还有底线,所以你失败了,他们没有选中你,你觉得被那些人选中成为听话的走狗是光荣吗?我不这样看,在我眼里,我觉得你成功了,所以在这里,你还可以获得我起码的尊重!”
丁埃上将怔怔的听着龙烈血的话,龙烈血的神色很认真,丁埃上将的嘴里轻声的重复着龙烈血的那句话,“因为我还有底线……”,憔悴的脸上渐渐有了一种光彩。
丁埃上将是有底线的,不管是出于和总理吴山权力斗争的需要还是他自己的坚持,丁埃上将都是有底线的,在西部军区下辖的两个邦省之内,这两个邦省最主要的银行至今还仍旧是由塔甸联邦国内的资本控股;在联邦电网公司把整个塔甸联邦与电力相关的资源都吞进肚里打包贱卖之前,西部军区下辖的两个邦省之内的联邦国内最大的亲敦煤矿和三纪煤田却先从联邦火电能源公司分离了出来;而在国家和平与经济发展委员会中,丁埃上将也是一直反对外资在塔甸联邦国内无限制扩张的保守派……
因为还有底线,所以丁埃成为了权力斗争的失败者!因为某些人需要的是完全服从的奴隶,而不是还有底线的思考者……
车队转过一条街道,前面一下子变得更加的拥堵,拥堵的来源于路边的一座加油站,几十辆黄色相间的出租车堵在了加油站的两个出口,无数的人在那里争吵着,两辆警察已经停在那里,可无济于事,还有源源不断的出租车从远处开过来加入到围堵加入站的大军之中,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停车后跳到了一自己出租车的车顶上,举起了一块大大的牌子,“石油公司不断提高油价抢劫民众,我们已经无法生存!”
……
要说塔甸联邦的民族独立史,具体要分为三个部分。二战前,塔甸联邦是英国的殖民地,以1920年12月5日塔甸联邦延京大学爆发首次抗议英国殖民政府颁布殖民地大学条例的大罢课为始,塔甸联邦各族民众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起就开始了漫长的反帝与反殖民的民族独立运动,二战中,塔甸联邦反英的民族独立运动被日本人利用,在联邦独立军的配合下,日军入侵塔甸联邦后迅速取代了英国人的地位,塔甸联邦却并没有获得日本之前许诺的国家独立的地位,反而被残酷剥削和压榨,于是塔甸联邦的民族独立运动在二战中后期就开始以反日为主,二战结束前夕,英国人就卷土重来,妄图在塔甸联邦重建英国人战前的殖民秩序,一直到1948年,又经过三年多的反英斗争,英国政府最后才和塔甸联邦签署了协议,承认塔甸联邦的国家独立地位,至此,历时尽三十年,塔甸联邦最后才取得国家的独立。塔甸联邦的独立纪念碑,正是为纪念这个国家一波三折的民族独立斗争而建。
塔甸联邦的独立纪念碑坐落在延京的乌龙山,整个纪念碑,被修建得高大庄严,肃穆非常,纪念碑前面各有两名持枪而立的站岗士兵守卫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焦急的等待着换岗时间的到来还是因为站得太久了,那两名守卫显得有点无精打采的,一直到看到龙烈血和丁埃上将穿着军服的身影登上了纪念碑前最后的台阶,那两名守卫才浑身激灵了一下,强自振奋了一下精神,挺着腰杆,继续目不斜视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龙烈血和丁埃上将一起上来,走道纪念碑的面前,没有计较卫兵的失职,而是默默的打量着这座承载着这个国家许多人的血泪与梦想的纪念碑,高大的纪念碑的底座,雕刻着塔甸联邦历史上一件件具有纪念意义的事件。
“以前,我记得,这里差不多每天都有民众自发来这里献花的,这些年,这里已经看不到那些花了……”丁埃上将感慨的看了一下纪念碑的四周,光秃秃的,纪念碑底座的边缘已经布满了灰尘,而在纪念碑四周地面上,在那些石板的缝隙间,一些小草倔强的从缝隙中钻了出来,还有些石板,则凸凸凹凹的,已经变得不平了,也难怪在这里站岗的卫兵会开小差,看这个样子,这里的冷清,似乎已经是常态了。“在这个国家,现在已经开始流行这样的论调,要是这个国家当初没有把英国人赶走,现在继续做着英国人的殖民地,也许这个国家现在会更强大,人民的生活会过得更好,会过得更有尊严!而所有当初为了争取这个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的先烈,现在都是这个国家的罪人……” 丁埃上将惨然一笑,“我的大哥和我的堂弟一个死在了战场上,一个参加游击队被英国人抓到以后以反叛者的罪名枪毙了,现在,他们都成了把这个国家变得像现在这样糟糕的元凶,成了不让人民过上幸福和有尊严生活得罪魁祸首……”
龙烈血无言以对,这座纪念碑在这里,无声的诉说着一些东西。
丁埃上将把自己胸前象征着联邦最高荣誉的那枚勋章取了下来,默默的放在了纪念碑前……
……
一直到离开丁埃上将很久以后,坐回自己的车里,龙烈血的脑子里仍然刻印着自己回头时看到的丁埃上将在落日下一个人默默矗立在联邦独立纪念碑前那个黯然的身影,隐约间,似乎也明白了丁埃上将的底线到底来源于哪里,龙烈血不知道那时的丁埃在想些什么,但今天与丁埃上将的接触,却让龙烈血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博吞事件对这个国家产生的巨大影响。
腐败和卖国永远只隔着一层纸的距离,如今,那张纸已经被戳破了!
……美国的一阵飓风就可以把联邦国内的一名国家领导人刮倒,这个先例已经开了,那么以后呢,日本的地震,冰岛的火山,欧洲的银行客户资料泄密,俄罗斯的黑客攻击,瑞士的反洗钱调查,甚至是联合国的跨国反腐败合作,这一把把利剑,都高高的举在了联邦党内那些在国外有着银行存款的大权在握的人的脖子上,博吞已经给他们做了榜样,今后这个国家还有谁敢站在那些国外金融寡头们的对立面,国外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成为那些金融寡头们清洗塔甸联邦国内反对者的工具。联邦党从今天开始已经真正彻底的死亡了,已经完完全全的从一个国家的执政党变成了外国人奴役与控制这个国家的工具和枷锁,在博吞之后,在这个国家的体制之内,已经不可能再出现抵制国外金融寡头和资本既得利益集团们在塔甸联邦利益扩张的力量,甚至连反对的声音也不会有,当塔甸联邦的国家利益与国外金融寡头的利益矛盾时,这个国家的掌权者,那些走狗们,那些傀儡们,首先捍卫的将是国外金融寡头和资本既得利益集团们的利益,首先执行的将是将是国外金融寡头和资本既得利益集团们的指示和命令,哪怕那些人想要塔甸联邦彻底灭亡,那些蛆虫一样卑微和肮脏的走狗与傀儡们,也会把毒药说成是美食,威逼诱骗塔甸联邦的每一个老百姓把毒药吃下。
丁埃上将无疑对这样的危机有着最深刻的感受,所以即使宗巴庆贾已经做出和解的姿态,他仍旧不放心把他可能成为第二个博吞的把柄留在国外,所以他的儿子要回来,回到哪里呢?哪里都不安全了,只能是翡冷翠,因为他看到了出于翡冷翠根本利益的考虑,自己不会与宗巴庆贾他们走到一处,在联邦党名存实亡,宗巴庆贾和吴山集团成为华尔街的走狗之后,他们在塔甸联邦的利益攫取,与翡冷翠的利益是对立的,甚至不排除冲突的可能。丁埃的儿子到翡冷翠是一个信号,一个丁埃愿意与翡冷翠结盟以应对联邦未来情势的信号……
而自己,也必须发出一点信号了,想到今天在宗巴庆贾办公室与那个老头会面的情景,龙烈血笑了笑,还在车上,通过加密的频道,两个指令已经传到了翡冷翠。该来一点实际动作了,要不然那条走狗还以为自己是给他开玩笑呢,
在龙烈血的指令传到翡冷翠不久,在翡冷翠的副总参谋长李晚荣的带领下,一个高规格的翡冷翠军方采购代表团,在翡冷翠凤凰花机场登上了一班国际航班,航班的目的地是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两天后,那里有一个亚洲防务展……
而同一时间,《翡冷翠日报》的总编室也来了一个“客人”,在关好门后,那个“客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东西,放在《翡冷翠日报》总编面前,“这份东西,明天见报!”,翡冷翠日报的总编拿过那份东西一看,两眼顿时放光……
……
回到翡冷翠酒店,得到消息的塔甸联邦三大华人社团的老大已经在酒店恭候多时了,联邦华人商会会长杜辉和联邦华人互助总会会长万向生两人都是联邦华人圈子里的大人物,但为了这次与龙烈血的会面,两人都穿得比较正式,态度也比较拘谨,怕与龙烈血见面的时候失礼,在延京三十五六度的高温中,两人外面穿得西装笔挺,领带鲜亮,而在里面的衬衣下面,为了怕汗出来衬衣贴在肉上看起来不雅,两人还特意在里面穿了一件比较吸汗的棉质内衣,那种滋味,就别说了,万向生本来就是个胖子,结果在与龙烈血见面的时间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真的热,这个老兄一直在抹头上的汗。相较于这两个人的拘谨,联邦福竹堂的龙头老大蒋孝忠表现还相对自然一点,蒋孝忠已经70多岁,穿着一身紫色的唐装,很有几分长者的风味,见面的过程比较无聊,时间也不长,客套的话说了不少,最后三人邀请龙烈血参加明晚在蒋孝忠家里举行的一个宴会,参加的都是联邦华人圈中的头面人物,龙烈血点头,三人也就礼帽的告辞离开了。
三人刚离开,龙烈血身边那名叫“少星”的军官就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东西,皱着眉头,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
“呃……有一个人想见司令!”
“哦,什么人?”
“今天车队碰到的那个女人,她现在在医院,说要见司令……而且……那个女人说要是今天见不到你她就自杀……”说着这些,年轻的军官简练的把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汇报了一下,这样的小事都要来打扰,年轻的军官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如果司令不想见她的话,我会把这件事妥善处理好的!”
龙烈血安静的听着手下的汇报,当听到那个女人抢过护士的剪刀把自己脖子都戳破了的时候,龙烈血心中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曾经,也有一个傻傻的女孩,因为自己的决绝,而躲在浴室里,悄悄的用碎玻璃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一边流着泪,一边笑着,用鲜血,在浴室的镜子上写下了三个字,然后静静等着自己的血液流干的那一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雪洗天下 第八部 巨龙涅盘 第五百三十三章 风云会(一)
夜幕微垂,繁星渐显,在延京上东区一处靠山面水,有一座占据了差不多半个山坡的别墅院落,往日一向安静,在天黑之后只有两个穿黑衣的男子默默守在别墅那宽大而且似乎隐约露出一丝锈迹的雕花铁艺大门前的院落,在今天,灯火辉煌,喜气洋洋,那挂在树上点缀着主人热情的连绵不绝的红色灯笼,从山脚,就一直延伸到了半山腰的别墅区,远远望去,就如同一条闪亮的星河,星河下,是数百米长的崭新的红色地毯,庄严而隆重,一直铺到了山脚下,就连地毯两侧道路旁的花卉,草木,都看得出经过精心的修剪和养护,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这里要将接待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实际上,天色刚刚黑下来,来到这里的客人,就已经络绎不绝,一辆辆平时在这座城市大街上难得一见的豪车在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就从各个地方汇聚到了这里,车上下来的男人,普遍中年以上,一个个衣冠楚楚,携妻带女,都是整个塔甸联邦华人圈中的富商巨贾或是上层的精英人物。
一辆车停下,马上就有两名穿着黑色礼服的精干华人青年上前,一人上前拉开车门接待客人,一人则把车开到停车的地方,整个过程井井有条,今天仅仅在这里待命的福竹堂精干,就超过了400人,而在别墅附近几个街区内暗地里维持秩序,把风警戒的人数,则是数倍于此,以福竹堂在联邦的力量,要说划地而治,那可能有些夸张,延京毕竟不是金三角,但要说在延京福竹堂总堂堂口所在的华人聚居的上东区震慑住场面,那可是轻而易举,虽不是如临大敌,但所有的福竹堂兄弟今天都知道,平日里要是出点什么小叉子,那可没什么打紧的,上面有堂里的戒规在那里摆着,下面也有个高的兄弟顶着,可今天不同,今天要是出了点什么小叉子,那丢的脸可是丢整个福竹堂的脸,丢的可是一半联邦华人的脸,这个脸,没有人敢丢,也没有人丢得起,所以今天所有接到命令的福竹堂兄弟,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劲头十足的干着自己的工作。
越接近晚宴开始的时间,来到这里的车和人也越多起来,人多了,互相认识的也就多了,男人们互相寒暄着,一起往里面走去,男人带来的女人,小姐和太太们也互相问候着,然后不着痕迹的互相打量着,看对方漂亮的礼服,看对方身上名贵的珠宝,看对方年轻女性的身材容貌,眼里也多了一些只有女人才懂的复杂难明的意味。今天来参加这场晚宴的女人很多,几乎每家都带了女眷过来,那些穿着漂亮礼服的女人和华人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们一个个争奇斗艳袅袅娜娜的走在红地毯上的情景,倒成了晚宴开始前一道靓丽的风景。
别墅的门口,已经74岁高龄的福竹堂龙头老大蒋孝忠满面红光,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团龙五福衫,双手沉稳的杵着一根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暗红色龙头拐杖,一丝丝银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蒋孝忠安详的站在那里,对着来往的宾客点头致意,很是有些来宾看到蒋孝忠亲自站在那里,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携妻带女的过来,以晚辈的礼节恭敬的问候寒暄。
“忠伯,差不多有三十多年没看见您老在这里迎客了……”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子与蒋孝忠见礼后颇有感慨的说着,“上次看您老站在这里,还是年轻时我父亲带我过来的,一转眼就三十多年了,您老身上的精气神可是一点都没变!”
蒋孝忠温和的笑着,“这是礼数!”,然后微微抬了抬手,让人招呼中年男人进去。
在蒋孝忠的身后,站着几十个人,全是清一色身穿白色短袖练功衫,腰上扎一条黑色丝带,下身穿一条绑腿青色灯笼裤的精壮光头汉子,架着大鼓和铜锣,一声不吭,像等待检阅的军队,肃穆的站在那里,一股庄重的气氛迎面喷薄而出,在那些精壮汉子的左右两侧,则是同样打扮的两组人,一组人披挂着一只白色的大老虎,另一组人则抬着一条青色的盘龙,两组人都非常安静而肃穆的站在那里,在等一个时刻的到来,就像蒋孝忠说的——这是礼数,福竹堂最隆重的迎客礼数,年轻的福竹堂一代,差不多已经三十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礼数了,这礼数差不多已经成为了年青一代的传说,不过这始终不是传说,因为福竹堂老一辈的人都记得,这礼数还有个名字,在江湖的老一辈人中如雷贯耳—— “天龙地虎过山门”——因为这个礼数,今天一直到这个时候,别墅开的都是偏门,来往的宾客走的也都是偏门,只有正主到的时候,别墅的中门才会大开。没有来宾抱怨,因为大家都知道福竹堂的规矩,也都知道今天要来的那个人是谁。整个联邦有这个资格的华人不多,有的已经逝去,有的已经老去,但那个人无疑是有这个资格的,无人能质疑的资格!
一个清瘦斯文的男人从远处过来,在蒋孝忠与来宾打着招呼的时候,抽了个空挡,从旁边走到蒋孝忠耳边,偏头轻轻的说了几句什么,蒋孝忠一边听着,两条眉毛不觉就竖了起来,听到最后,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龙头拐杖激动得重重的顿在了地上,压低了声音,“十七个人,杀人如屠狗——好杀气!好气魄!”,说完这个,蒋孝忠微微点头和一个来宾致意,然后又转过头,恢复了一下情绪,淡淡的吩咐“从这个月开始,福竹堂下辖各个堂口会馆产业每个月交给延京市警局的例钱全部减半,其他各地的也照此处理!”
清瘦斯文的男人叹了口气,“还是老人家说的好,枪杆子里出政权,布隆这个无底洞,我们以后不用再去填了!”
蒋孝忠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枪杆子里出的不是政权,是尊严,只有能用枪杆去捍卫联邦华人尊严的人,才有资格做联邦华人的领袖!福竹堂能有今日的地位,就在于我们敢为联邦的华人去流血,能主动选择让别人流血总比被动接受让自己流血的现实要好,现在我才感觉自己真的有些老了,不过去老得很欣慰……”
……
“男人的权力果然是女人最好的春药!”
半山坡上,别墅前面一个种满了蔷薇和腾类植物的花园里,一个男人端着一杯酒站在一道古色古香的庭栏边上,微微眯着眼睛,品着酒,看着视线下面红地毯上一个个盛装出席这场宴会的联邦华人豪门家族的美女***有些嘲讽的感慨了一句,不远处的庭院灯透过斑斓的枝叶和树影,照在这个男人有些朦胧的侧面,拉出了一个斜长的侧影,也显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轮廓,男人的手捏着酒杯,只看他用三根手指,沉稳而优雅的拿着酒杯的姿势,就让人生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仿佛那酒杯不是酒杯,而是画家笔中那凝神写意的一抹灵感,或是情人含羞带怯抬头瞬间的那道眼波,小小的花园里,这个男人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竟然其静如兰!
男人刚刚感慨完,这种僻静优雅的空间,就又多了一个人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二哥,我猜你就在这里!”
一个穿着红色华丽礼服的女人两只手提着裙边,从男人身后的台阶上缓缓走了出来,声音中透着欢喜,女人二十多岁,明眸皓齿,留着齐肩的柔美活泼的发型,耳朵上,两颗不时闪耀出璀璨光华的摇曳的钻石耳坠和她的发型搭配得刚好,女孩的调皮和天真在耳坠的摇曳中变成了女人的妩媚,那一丝欠缺稳重的活泼,也变成了恰到好处的青春活力。
听到声音,男人转过了身,眼睛在自己的这个堂妹身上一扫,就笑了起来,“奶奶果然把这件东西给了你,嘉怡她们几个还不嫉妒得要死,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呢!”
女孩冰雪一样细腻的胸前,衬托着那红色艳丽礼服的,是一串绿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的首饰,一个个龙眼大小,晶莹剔透,珠圆玉润,颗颗似乎都一模一样,不含一点杂质的祖母绿翡翠项链。
“学校论文答辩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我申请的是在下个月,奶奶打电话给我,说我只要来就把这串项链给我,嗯,你可知道我可是眼馋奶奶的这件宝贝项链很长时间了,这串项链,不说价值连城,但至少也是半架波音747吧,要按我在英国打工挣钱的速度,我就是再打100年的工也挣不回这串项链,傻子才不来呢……”女孩的脸上带着小狐狸偷到鸡一样的得意的笑容,一只手还摸着自己胸前的项链,说话的内容虽然很势利,很财迷,但不知怎么,此时此刻,这些话从这个女孩口中说出,却给人一种天真坦然的感觉,丝毫不会引人反感,“再说了……”说到这里,女孩抬了抬头,挺了挺正值妙龄女人的发育美好的胸部,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男人的荣耀是征服世界,而女人的荣耀,则是把征服世界的男人征服,能有一次征服林炎这样男人的机会,我想任何女人都不会放弃的,我也是女人哦,刚刚你说的不对,对一个女人来说,一个真正的男人,胜过任何的春药!”
“真正的男人吗?”,轻轻笑了笑,知道这个堂妹听到了自己刚才的感慨,男人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双带着玩味的眼睛却在女孩的身上转来转去,不置一语,像一个审美的专家,又像一个严肃的考官,在男人莫名的目光下,刚刚还子自信满满的女孩在这个男人面前一下子变得有些局促和不安取来,可爱的眨了眨眼睛,拉着裙边,自己左右看了看自己在订做的豪华礼服,“我这样打扮,有……有什么问题么?”
“嗯,耳环搭配得不错,不过我觉得你其实还是穿牛仔裤的样子更好看一些!”
一听这话,女孩的嘴一下子厥得老高,“那我回现在就去换条牛仔裤,然后回去告诉奶奶,说是你让我这么干的!”
男人以手抚额,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又来这一招,行,算我怕你了!”说完这话,男人就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了石栏上,然后让女孩在原地转了一圈。
“怎么样?”女孩有些紧张的问道,看样子,论起对女人的审美来,身为女人的她在自己这个堂哥面前也没有多少自信。
“巴黎yves saint laurent订制的?”
“嗯!”
“看来设计师已经把这句话忘了,魅力永远来自于人而不是人身上的衣服!这件礼服穿在别人身上没有问题,穿在你身上就有问题……”男人说完,在女孩面前从容的蹲下身,抓住礼服长裙下面华丽的荷叶状的拖曳褶叠,哗啦哗啦的几声,一尺多高的荷叶状的华丽褶叠被男人从女孩的裙角上扯了下来,“你本来就是一个活泼的人,装淑女可不怎么在行,行动的拘谨,会束缚你的活力,让你潜意识中缺少足够的自信和下意识的担心,这都不利于你魅力的发挥,既然今天你想要捕获那个男人,这样的心理状态时肯定不行的!”
清理了一下裙边的线头,随手丢到了花园边上的长凳上,女人修长美丽的小腿露了出来,男人站起了身,看了看,“你肩部和颈部的线条连在一起很美,有资本的女人,只要露出肩部和颈部的线条就够了,颈部和肩部的线条连接着女人身上象征着美丽的脸部和象征着健康的胸部,这里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许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暗示,男人的大脑可以读懂这些篆刻在他们遗传dna中的暗示,因此这里才是女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从男性性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女人肩部与颈部的线条,已经可以在他眼里充分的展示出一个女人的健康,优雅和美丽,还有有品位有地位的男人最喜欢的适当的含蓄感,没有资本和缺乏足够自信的女人要么把自己裹得一丝不露,要么就觉得需要暴露肩部以下的部位才能刺激男人肾上腺素的分泌!”男人说着,像一个雕塑师一样,用力的撕扯下了女孩肩部的袖笼和几处多余的装饰,然后退后一步看了看,“嗯,要在平时这样也够了,不过今晚你的对手会很多,你身上现在的两个色调的搭配还单调了一点,还缺乏足够的视觉冲击力!”,说着,男人潇洒的翻过护栏,穿过旁边的花丛,摘下了一朵刚刚绽放的娇艳欲滴的白色蔷薇,回来后轻轻的别在女孩的胸前,这白色蔷薇一放上,马上就有了画龙点睛一样的效果,像变魔术一样,女孩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无比生动光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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