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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洗天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醉虎
在自己为了那个大学梦想而努力着的时候,这个老人也没闲着,在他的心里,也有一个大学梦。
在说到“真正的大学”的时候,楚震东稍微的有一点激动,“真正的大学是什么?真正的大学是时代良知与智慧的火把,它照亮愚昧和黑暗,驱散困惑和迷雾;真正的大学是民族的脉搏,它凝聚着一个民族的精气神,它的每一次跳动,都能为它的民族与国家提供前进与创新的动力;真正的大学是一个智者,也是一个勇者,他浩然磅礴,无论是在科学学术领域,还是在社会的正义与道德领域,他都能敢言人所不能言,敢为人所不能为;真正的大学是进行人文教育产生精神的地方,而不是那些媚俗者,功利者传播有害细菌的温床,大学要产生什么精神呢,人文精神、科学精神、创造精神、批判精神、社会关怀精神,这才是大学教育的根本目的。志存高远,气露雄浑,海纳百川成其之大,壁立千尺成其之刚,高远雄浑,弥大弥刚,此为大学之魂。”
在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楚震东身上洋溢着的激情丝毫不下于那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才是一所大学真正的精神,而现实中呢?好些挂着大学之名的学校,已经把这些精神遗忘了,大学已经成为某些人追求升官发财的踏脚石,它越来越市侩,越来越圆滑,越来越像一个管理混乱的菜市场,他里面聚集的官僚和富商越来越多,而真正的学者则越来越少,更让人痛心疾首的是,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些学校里学术垄断与学术腐败的风气还越演越盛,从前是天下文章一大抄,现在是天下论文一大抄,试问这样的一些大学,又怎能承担起为国输才的重任?一所学校的气质,可以决定它的学生的气质,而那些千千万万丛学校中走出来的学生,当他们走上各自不同的工作岗位以后,他们的气质,也就是整个国家,整个社会的气质!”
“唉……”周德壅老先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前两天与京华大学的一位老友通电话,他对我说,现在的大学已经留不住人才了,在他们学校,一流的人才全部跑到了国外,二流的人才全部跑到了外企,而三流的人才呢,全部留在了学校!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痛心啊!”
“没有一流大学的国家,永远也都成为不了一流的国家,这是社会发展规律的客观总结。我在西南联大校长的位置上坐了几十年,我唯一的愿望,是希望把西南联大建设成一所可以挤身世界名校的前一百位的大学,可我努力了几十年,西南联大离这一目标仍相差甚远,在我离开西南联大的时候,西南联大在世界各大学中排名是第289位。一个占世界人口六分之一的国家,居然没有一所大学可以排进世界大学的前100位,这不能不说是我们所有教育工作者最大的悲哀。国内的所有大学,不要说是进入世界大学的前一百位,就是世界大学前两百位的名单中,也没有一所国内的大学,在世界大学前五百位的排名中,我们国内的学校,只有八所,可以在两百到五百的排名中站有一席之地。很多国人都讨厌j国,我也很讨厌j国,很多人也常常在寻找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并且发表了很多的文章,在我看来,我们和他们之间最根本的差距只有一个,那就是教育,在世界大学前一百位的排名中,j国这个很多人眼中的弹丸之地,就有五所跻身其间,它的东京大学、京都大学、大阪大学、东北大学、名古屋大学,都可以担当得起名校二字,这,才是我们和他们之间真正的差距。而我们呢,也许是有的人觉得自己和别人相差太多不好意思,就在前两天,我还听说国内有一所大学,自己也搞出来一个世界高校排行榜,他们自己搞一套见不得人的指标,然后把自己弄到了排行榜的前几位,如此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做法,除了让别人笑掉大牙以外,也就是可以给那所学校的官僚增加一点自己所谓的‘政绩’吧!自欺欺人到如此地步,真是无耻之极!”楚震东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难以压抑的愤怒让他又把手拍到了桌子上。
周德壅老先生担忧的看着楚震东手掌拍过的茶几,苦笑了一下,“老楚啊,你这门大炮要是想开火,也不能拿我的这张茶几出气啊,要是这张茶几被你弄坏了,我可是要你陪的。”
周老先生的话让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了几分,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楚震东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唉,做了这么多年的校长,西南联大即给了我一个一展抱负的舞台,但又从很多方面,把我给限制住了,毕竟是公立的学校,可以对它指手画脚的人太多了,很多事情,也不是由我说了算的。做西南联大的校长,感觉就像是带着镣铐起舞,我舞了几十年,也没把西南联大舞进世界名校的前100位,呵……呵……反而倒把自己给舞出了学校。人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出了西南联大,很多事情我才看清楚,想明白了。现在国家鼓励社会资本投资教育,既然国家有政策支持,那我楚震东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办一所自己理想中的大学给别人看看呢?我为什么就不能用实实在在的例子告诉世人,真正的大学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我今年身体仍旧硬朗,如果不出意外,我估计我还有个二三十年好活,这二三十年我还可以为国家,为教育做很多事情,虽说教育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它是无数代人的事情,但我楚震东只要一天不见我们国家有一所大学进入世界大学一百强,我就是死也死不瞑目。要是有那么一天,我楚震东可以看到我们国家有十所大学可以进入到世界大学一百强的话,叫我现在去死,我也愿意了。”
从楚震东说到“真正的大学”这个话题的时候,龙烈血就一直很沉默的在听着,龙烈血表面平静,但内心却翻江倒海。一直到了这个时候,龙烈血才出了声。
“楚校长,你既然想办那么一所大学,那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有没有什么困难?”
“困难?”楚震东淡淡的摇了摇头,“说到困难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是说没有困难,而是什么都困难啊!这最大的困难就是一个字,钱。虽然国家鼓励社会资本办学,但是所有的私立学校都享受不到国家的财政资助,要办学校,那每一分钱,都得由办学的人自己掏腰包。开始的时候,我想去银行贷款,可国内所有的银行都跑遍了,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贷款给我。后来和几个被我拉下水的老伙计商量了一下,银行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别的路好了。”
“什么路呢?”
“这个楚老鬼还会走什么路呢?当然是叫我们这些老朋友给他跑腿啊。”周德壅老先生有些孩子气的抱怨了一句,“本来已经答应他等他的学校弄好以后我去给他带带学生,讲讲课,想不到这个楚老鬼他还不满足,他非得逼我把这块老脸给卖出去,去托人找关系,给他的学校搞募捐,我的那些学生,凡是现在在社会上混出点名堂的,做着公司老总的,手里有钱的,他都要逼我去把这块老脸卖了,要人家捐点钱,我一辈子的清名,想不到到头来还弄个晚节不保,唉……”
楚震东笑了起来,“好了,别抱怨了,你的那点清名还是乘早丢到太平洋里去吧,只要能把学校建起来,别说是这么点身外之名,谁就是想要我楚震东身上的这几根骨头,我咬着牙,也要敲下来卖给他。”
看着楚震东的笑容,不知怎么地,龙烈血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发酸,不过,龙烈血还是强行忍住了。
“那楚校长这次来申海是为了筹措资金来的吗?”
“这是一个目的,除了到处找人化缘以外,我在申海还有几个老朋友和学生,就像老周一样,他们都是些活宝,学校光有钱还不行,最关键的还得有人,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乃是有大师之谓也,现在学校虽然还没有建好,但我也得先把这些活宝给套住了,免得到时候让他们给我溜了,那我到哪里去找这些人。”
“要让学校先建起来,楚校长现在还欠缺多少资金?”
龙烈血的这个问题让楚震东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虽然有不少人都卖我的面子慷慨解囊,我现在手上也只筹集到了一千一百万左右的资金,虽然这笔钱已经不少了,但对要建一个大学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周老先生叹息了一声,“是啊,这点钱,就连买地都不够,更不用说建学校了。在申海,这点钱连一栋好一点的别墅都买不到。”
楚震东也苦笑了一下,“投资教育虽说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但对投资者来说,这中间不确定的因素很多,教育投资的收效也很慢,高等教育的投资更是一个无底洞,有时候,你就算丢个几亿进去,也不见得会冒两个泡,因此,我虽然找过几个大的集团,但他们的老总都表示除了愿意个人捐助我一点钱外,他们的集团都不会涉足教育领域的投资。这中间倒也有人找过我,表示愿意投资,可他们均无一例外的表示要按他们的意思来建这所大学,说白了就是想把学校建成一个只盯着学生口袋的钱眼大学,这又和社会上其他的学校有什么区别吗?我当然是拒绝了他们。要建成我心目中的大学,我初步估计了一下,仅仅一开始时的大学的基础设施的建设投资,就不下一个亿,在学校正式运转起来以后,虽然可以收一笔学费以维持学校的运转,但开始时,更多的,还得靠学校外面的资金来支持学校的运转,这可是一笔大数目,但这确是必须要保证的,要是学校的规模太小,各种硬件设施都不完备的话,那也就失去了意义。毕竟就算是我,也没有几个二十年的时间来看着新的学校像西南联大一样,一点一点的由几间破草屋变成今日的这种规模。”
“那楚校长准备把新的学校建在什么地方呢?”
“mk!”楚震东说得斩钉截铁,“回国后我就一直在那里,那个地方凝聚着我毕生的梦想与几十年的心血,我对那个地方已经有感情了。我心目中的大学只能建在那里,我现在虽然已经离开了西南联大,但西南联大在我心中就像我的一个孩子,我是不会离它太远的,呵……呵……这也许就是像我这样的老头子的固执吧。”
周德壅老先生点了点头,“我们国家的西部,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需要学校。”
“楚校长!”龙烈血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神情看着楚震东。
楚震东和周德壅老先生也看着龙烈血,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龙烈血缓缓的吸了一口气。
“从今天起,楚校长不必再为办学校的资金发愁了,楚校长理想中的那所大学所需要的所有资金,龙烈血一肩承担!”
“什么?”许久没有吃惊过的楚震东张大了嘴,周德壅老先生也瞪大了眼睛。
龙烈血的眼中有一种摄人的光芒。
“请楚校长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在一个月后,也就是明年的1月24日以前,龙烈血保证把不少于两个亿的第一笔大学基础建设资金交到楚校长的手上。”
既然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那自己,又何不,
更疯狂一些呢!





雪洗天下 第二部 血在烧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相遇
袁唐风在平安夜的那一天很晚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家里,回到家没几分钟,平安夜十二点的钟声就已经敲响了。
到了家里,袁唐风才感到了一阵由衷地疲惫。
静静的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五分钟,袁唐风才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来到了洗手间,准备放水洗个澡。
今天真是累坏了!不过挺值的。
想到那个**所长被自己砸到在地时自己心中所流淌过的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袁唐风才算稍微体会到了一点自己的爷爷为什么总喜欢跟自己说他年轻时候提着一把大刀杀汉奸的故事。
不过,这也并不是没有代价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那个有些发肿的黑眼圈,袁唐风决定洗完澡之后一定要找点东西擦一擦。
妈的,这些小鬼子别看一个个瘦不啦叽的,打起架来一个个出手还挺狠的。操,叫你来偷老子的研究成果!
袁唐风发现好像自从今天那痛快淋漓的一骂之后,自己骂人似乎骂上瘾了。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袁唐风来到自己的房间,泡了两包方便面,今天从中午到现在,就一直没吃过东西,特别是在经历过一次如此消耗体力的“剧烈运动”之后,袁唐风感觉自己真的饿了。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两包方便面,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的袁唐风打开了家里的那套cd机,满足的坐到了沙发上。
听音乐也是他的一大爱好。
在贝多芬《命运》交响曲激昂的乐章中,袁唐风靠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自己是该冷静的想一想了。
在申化所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正是那些事情,让袁唐风现在才回到家中。
事情闹得很大。
在那些小鬼子被送到医院以后,小鬼子在申海的领事馆就知道了这件事,随后,国家外交部和安全局的几位同志也来到了申大所。
小鬼子在申海的领事在一开始的时候气焰十分的嚣张,曾在那里叫嚣道,“这是一起严重的外交事件,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让我们满意的答复,我们保留采取相应反应的权利,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将全部由你们承担。”
所有申大所参加了那场“技术交流会”的人还有后来冲上来参加群殴的保安,都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
作为重点对象,袁唐风光做笔录时间就花了两个小时。
那两盘记录了事情经过的录像带作为最重要的证据,也交了上去。
在搞清楚了所有事情经过以后,我们外交部的一位同志就和小鬼子的领事临时征用了申大所得一间办公室,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两个人在里面“切磋”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中,申大所有的人兴奋,有的人忐忑。这两个小时对袁唐风来说也极其难熬,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看到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还是有一点不安,但他没有后悔。
在差不多晚上11点的时候,“闭门磋商”的两方的外交人员都从那间办公室里走出来了。小鬼子的领事脸色阴沉,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嚣张,他一言不发,坐着他的车就走了。
外交部那位和小鬼子领事“切磋”的同志出来后对着申大所那些忐忑的等在外面的人温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也走了。
安全局来到申大所进行事件调查的负责人是一位面容冷肃的中年人,袁唐风一直不知道这个负责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一直等到安全局的人要走的时候,那个负责人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不过那丝笑容也很快就消失了,自始至终,他只有在走的时候才跟袁唐风说过一句话。
“打得好!”
袁唐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事情不会搞得太大,小鬼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所领导这下子也住了院了,自己的前途……呵呵,还哪里有什么前途,听说明天系统里就会派一个人到申化所专门处理这件事,自己在申化所的时间估计是也到头了。自己将来要怎么打算呢?出国?或是重新换一个研究所?不过出了这样一件事,一个连领导都敢打的人,又有几个人敢要自己呢?
迷迷糊糊中,袁唐风睡着了。
第二天,12月25日, 袁唐风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早上八点半的时候来到了申化所。申化所守大门的保安第一次向他敬了个礼!
系统内派来处理这次事件的领导已经到了申化所,这倒是前所未有的高效率。
和袁唐风预料的一样,对于这起事件,双方都把它定性为“民间性质”的,两边处理得也很低调,没有媒体,没有记者,没有那个狗屁嚣张的鬼子领事,我们这边的外交人员也再没出现过。
袁唐风明白,要是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们的面子上固然有点难看,但最难受的,还是那些想来偷技术的小鬼子,这是他们的丑事,他们最怕人知道。
系统内派来处理这次事件的领导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了一个由所有申化所员工参加的大会,这次大会也包括了我们英勇的保安,就连食堂里煮饭的师傅也包括在内。在会上,新来的领导下了封口令,所有申大所的工作人员,以后均不得再谈论这起事件,特别是对新闻媒体。
会后,处理这次事件的领导单独把袁唐风叫到了办公室。他对袁唐风说的第一句话是,“现场的录像拷贝我看了,我不赞同你在这起事件中做事的方法,你的方法太极端了,具有很强的破坏性,但我欣赏你的态度,欣赏你出发点。遇到这种事,最正确的做法,你应该首先把你的问题反映给上级,而不是自作主张。”
袁唐风笑了笑,“要是我把我昨天遇到的问题越级向上反映的话,上面要多少天才能给我正确的指示,是三天,五天,还是一个月?”
处理这次事件的领导沉默了一会儿,“很多事情,我们都不能期望它一下子就变得太完美,我们只能逐步逐步用正确的方法来让它变得更好。就像你们做研究的,你不可能期望通过一次实验就达到你的目的,这个道理放在其他领域也同样适用。”
袁唐风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不过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说到你的选择,我现在很郑重的问你一件事。” 处理这次事件的领导严肃的盯着袁唐风,“你是不是已经把你研究的那个高能燃料电池的资料给销毁删除了,就像你昨天说的那样?”
“是的!”
领导勃然大怒,“是谁给你权利这么做的?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知不知道国家为了支持这个项目的研究,为此投资了多少钱?那不是你一个人的成果,那个成果是国家的,你这是在放罪……”
袁唐风没有说话,他只掏出一张光碟放在了领导面前的桌子上。
“作为一个zh国人,保护国家的机密与财产不被别有用心的人掠夺与偷窃是我们每一个人天生的责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授权 ,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昨天,为了防止那些资料在我不能控制的状态下泄露或遗失,我确实告诉他们我已经把研究资料都删除和销毁了,我那样做,是为了断绝某些人的邪念,但在删除和销毁那些资料之前,我已经悄悄的做了一个备份,现在那些资料都在这个光盘里!”
领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他认真的看了袁唐风差不多半分钟,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张光盘,他对着袁唐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许多!”
袁唐风也笑了起来,“小时候我爷爷教我的,永远不要在汉奸和鬼子面前说真话!”
“你们昨天那一顿痛打倒是舒服了,现在那些鬼子在医院里,医药费可得由我们来支付,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情况,好几个小鬼子都被打成了轻微脑震荡,还有几个小鬼子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小鬼子可以起床呢。虽然小鬼子的医药费不便宜,可我还是要说,这次花的这些钱是我这些年来花得最舒心的一次。所里面的保安,还有昨天把现场录像带抢到手里的研究员,在私下,我会给他们奖励,特别是那两盘记录了现场情况的录像带,太关键了,正因为有了它,小鬼子才嚣张不起来。”
“那我们所原来的领导呢?”
袁唐风问了一个问题。
“这条蛀虫……” 处理这次事件的领导脸上有一个鄙夷的冷笑,“国安局的两个同志现在正在医院里守着他呢,等他的伤一好,估计就要直接去国安局喝茶了。”
袁唐风心里叹息了一声,要是自己昨天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把事情闹得那么大,那么也许今天,躺在医院里的那个狗杂种还坐在这里跟自己训着话呢!噢,不对,按照安排,他此刻应该花着公费,带着那些小鬼子去旅游了。要是不从制度上彻底铲除与杜绝腐败者赖以滋生的温床,那真不知道,仅仅靠着个人的决心与勇气,有几个人,可以在与腐败分子的斗争中获得胜利。自己这一次完全是运气,要不是有很多小鬼子牵扯在里面,要不是事情闹得那么大的话……
袁唐风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处理这次事件的领导也叹息了一声,他看着袁唐风,有点欲言又止。
袁唐风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了,“说吧,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那些小鬼子现在很惨,你知道的,虽然这件事上升不到外交的高度,但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一方,我们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和企业,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已经代表了国内所有科研工作者的形象与声誉,我们需要表明我们对这件事的态度,因此……我们这边必须有人为此承担相应的责任,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无话可说。”
“我知道的,也可以理解,无论所里面做任何关于我的决定,我都坚决服从。”
处理这次事件的领导缓缓地点了点头,有些话,也不必说得太明白了,“等这件事的风波平息了,要是你还想再到系统内工作的话,我可以重新给你安排一个地方。”
“不必了!”袁唐风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虽然一直有国外的机构和学校像他伸出橄榄枝,但是他却不会出去,“我想,我只要在国内,无论是学校还是其他的很多企业,都有地方可以让我发挥自己的所长。”
……
就在当天,申化所就宣布了对袁唐风的处理意见——开除!
这个结果其实已经在很多人的预料之内了,很多人都觉得惋惜,袁唐风却处之泰然。在临走之前,袁唐风和他以前带领的研究小组成员开了最后一次小组会议,在这次会议上,袁唐风把自己研究高能燃料电池的一些思路和心得方法与小组成员进行了最后的交流。他对他手下那些研究员最后的话只有这么一句,“将来的研究,就要靠你们自己了,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出比我更优秀的成绩,你们自己也要相信自己,毕竟这世上,大多数人,都不是靠天才而是靠勤奋获得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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