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粘稠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白玉砖的地面上,像是在一片白雪中盛开出的妖媚花朵。
看着幼童惊恐的双眼和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太子心中亢奋不已。
他双眼噬血,大力摇撼着身下的幼童,只有让她死在自己手中的器具下,他才能得到满足。
当神色呆滞地宁宗跟着苏越泽从暗道来到东宫内,看着眼前这惨无人道的一幕时。
宁宗瞳孔一缩,双眼通红地紧紧盯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最终只能让心中那滔天的情绪被禁锢在这具不听他使唤的身体当中。
苏越泽眼神发亮地笑看着宁宗:“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伴随着他的话落,被太子压下身下的幼童忽然发狂,大力挣脱开太子的禁锢,像凶兽一般地死死咬在了太子脖颈的动脉之上。
鲜血刹时喷溅,太子眼神惊恐的大叫反抗,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在他身上疯狂撕咬的幼童。
正当太子绝望的时候,一抹张扬的红裙落入太子的眼前。他惊喜抬眼,立马对上五公主那张含笑的脸庞。
“救……救……我!”太子费力的喊道。
“被自己挞伐押玩的幼童杀死的感觉如何?”五公主冷然问道。
太子浑身一震:“是你!”
五公主的身影打在太子脸上,她微笑道:“我来看着你死。”
“父皇……不会放过你的。”太子咬牙切齿的道。
五公主闻言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前俯后仰的笑了起来。站在暗处的宁宗,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五十六章
他盯着五公主那张充满讥讽笑意的脸,好像从不认识五公主一般。
五公主笑够了之后,凑到太子面前,轻笑道:“你死了,接下来就轮到咱们……父皇!”
五公主冷冷吐出最后两个字,看着太子死不瞑目的模样,微微一笑,不去管依旧趴在太子身上撕咬的幼童,转身离开。
站在暗处的苏越泽,神色平静地看着五公主离开的身影。眼里闪过既佩服又鄙视的神色,他转头神色玩味地盯着宁宗:“终究是这个女儿最像你。”
自从五公主出现之后,宁宗的眼神变成了惊恐。他看着苏越泽的眼神像是看着从地狱之下爬出来的恶魔,他想嚎叫、疯狂的逃离,却偏偏不能控制的自己的身体做出一分一毫的反抗。
这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苏越泽见好戏唱完,手中的拂尘一扫,宁宗的双眼彻底变得呆滞起来。
夜色越来越深,汴京城外的一处庄子里。
宋以真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黄氏。
桌上的蜡烛越少越短,知道快要天亮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黄氏这才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
“师娘,你醒了。”
宋以真一下就扑倒床前,眼神殷切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黄氏。
她检查了黄氏的身体,见除了失血过多引起的虚弱之外,并无其他病症。这才舒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颗加了她精血制成的红色药丸塞进黄氏嘴里之后,将整个小瓷瓶都塞在了黄氏手里道:“师娘,这个药你收好,对你伤口恢复很有帮助。”
黄氏点了点头,缓了片刻才道:“这次多亏了你。”
宋以真抿了抿,不解问道:“师娘,你为什么要造成宁宗亲手杀了你的假象?”
黄氏的目光缓缓落在宋以真脸上,最终才道:“以前的往事只有伴随着我们的死去,才能真正的尘埃落定。”
她握着宋以真的手,眼神安静的道:“往事你就不要问了,你等下回去找堆柴禾将你师傅的尸体和那具假人一起烧了。”
那具假人是黄氏入宫前让华恒准备的,她准备假死之后,带着黄大夫的骨灰回到黄大夫少年学艺的山上,陪着黄大夫的遗骸渡过余生。
宋以真点了点头,待天色大亮之后,这才混在入城的人群中回了汴京医馆。
而彼时的汴京医馆,闭门歇业,门前已经挂起了白帆。
宋以真回去便将黄大夫的师傅和着假人一起烧了,熊熊大火瞬间席卷了眼前的尸体,看着黄大夫的尸体一点点化在了大火之中。宋以真用手帕擦去脸上的泪,回头对关切望着自己的宋潜抿了抿唇!
“太子昨夜被发现死在了东宫。”
“什么?”宋以真讶异,她忽然想起在地牢里的时候,苏越泽曾经说过要让宁宗无人送终的话。
难道是他?
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宋潜,宋潜闻言轻声道:“此事的确有蹊跷,太子是被幼童咬破动脉而死,不仅如此,太子的尸首被发现时身上的血肉也被那幼童吃的差不多了。宁宗得知消息,当即就命人将太子的尸首烧了。而且还命东厂的人秘密处死了东宫的幼童和东宫里的奴才。还不准东厂和大理寺去查太子的死因!”
宋以真在听到东厂的时候,神情愣了愣,随即蹙眉道:“那朝中有多少人知道太子死亡的消息?”
“秦真,我还有华恒。”宋潜眉心凝结的很深:“陛下担忧有人借此生乱,故而想先压住消息,只对外宣城太子病重。”宋潜有些狐疑的道:“以真,我总觉得陛下今天有些奇怪。”
宋以真点了点头,轻声道:“陛下对苏越泽那种信任来的太过蹊跷,只是……我现在没法子近身去检查他的身体。”
宁宗身边近来守卫森严,就连秦真也不像以前那般,能随时出入太极宫。只有苏越泽,一直在太极殿内陪着宁宗。
宋潜眸光深了深,京城是越来越不安全了。
想到这里,他便和宋以真商议,最近几天就让宋文书和宋氏回到江宁。至于跟着闻人夜学武的宋早,也得找个机会接回来才成。
宋以真觉得宋潜的注意不错,便决定找个机会跟宋氏他们说。
“以真,你……”
“大哥,你不用多说。”宋以真打断了宋潜的话:“我知道你担忧我的安危,可如今我以身在局中,不可能置身事外。而且……”她抿了抿唇,她师傅的仇还没报:“大哥,我要留在京城和你们一起面对这些事情。”
看着宋以真坚决的眼神,宋潜也知道她拿定的注意,怎么也改不了。只能叹了叹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下午的时候宋以真找了机会,将黄大夫的骨灰送去给黄氏。
黄氏座靠在床头,接过黄大夫的骨灰轻叹了一声。她将黄大夫的骨灰放在一旁,从怀中掏出宋以真给她的药问道:“这药里面加了什么?为何我的伤口愈合的这样快。”
此时黄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皮肉伤。
宋以真不想让黄氏知道自己身体被苏越泽用药洗髓炼过,又不想找个借口来搪塞黄氏,便轻声道:“师娘,这药的来历我不方便说。”
见她不欲多说,黄氏也就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开口道:“今天晚上我就会离开汴京,你……”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宋以真:“……你小心些。”
“放心吧,师娘。”
当夜,黄氏便在华恒的帮助下,乘船离开了汴京城。
她们乘船的地方是在郊外的一片芦苇荡里,宋以真站在岸边目送着黄氏乘船离开。
良久之后她才收回目光,看着站在身侧的华恒道:“走吧。”
华恒点了点头,因着天色太黑,芦苇荡又不方便走路。华恒见她深一脚浅一脚的,便想伸手扶她一把。
宋以真却不动神色的躲开了他的手,装作没看见的道:“对付苏越泽的事情,你们怎么想的?”
华恒垂眸瞧了眼落空的手,闻言回神,有些失落地将手收了回去。先是嘱咐了宋以真走路小心一些,这才道:“陛下对他偏听偏信,只要有关苏越泽不利的消息,陛下一概不接纳。”顿了顿,他语气忽然一沉:“我想找人暗杀他!”
宋以真手一抖,华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状。缓了片刻才轻声道:“若是继续放任他胡作非为不管,只怕这天下都要乱了。”
宋以真沉默点头,知道华恒说的是事实!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五十七章
当夜,在宫中的苏越泽便遇刺身受重伤。
消息在天亮时分传了出来,整座皇宫已经戒备森严,谁也进不去。
彼时,宋以真和宋潜正在渡口,将哭的泣不成声的宋氏和宋文书二人送上了回江宁的船只。
宋氏放心不下宋以真,本来不愿意回去,最后被宋潜说动,为了不让两人担心,只能泪流慢慢的上了船。
船渐渐离开了渡口,宋氏捂嘴靠在宋文书怀里,哭着对宋以真他们挥了挥手。
宋以真见状,眼眶也很红。
待船消失在了眼前之后,她这才收回目光,吸了吸鼻子。
宋潜拿手巾替她擦了泪,揽着哭哭啼啼的宋以真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开口让以真得空去李府一趟,如果可以说动陈彩荷、穆金光离开京城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便给他们提个醒也是好的。
宋以真当时也没多想,便也去了。
去了李府之后,没能说动陈彩荷夫妻二人离开汴京。宋以真无法,只好在那里用了午饭,这才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穆修忽然站起来要送她。
宋以真下意识看了眼面上含笑,却在桌下把手帕搅成麻花的周咏絮,想开口拒绝的时候,穆修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宋以真只好对几人行了礼,这才转身离开。
走出去的时候,穆修已经将宋以真的马牵了过来。宋以真对他道了声谢,便纵身上马。
她见穆修欲言又止的站在那里,便好奇问道:“穆修哥哥,你可有话同我说?”
穆修仰头看着她的面容,眉目如画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没有,我看着你出了府就转身。”
宋以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今日的穆修有些奇怪。可再三询问,穆修依然笑看着她,最后宋以真只能打马离开!
穆修不由自主的提起脚步跟了上前,直到出了门,见宋以真头也不回的纵马离开,这才有些落寞地收回目光。
以后……只怕再也没有这样送她离开的机会了!
虽说今日立秋,可天气却比往日更加炎日。
守卫森严的皇城中,一辆奢华的软轿正从宫中出来。
秦真坐在软轿中,透过垂挂的纱帘,眯眼瞧着外面的日头。
他脸上的表情慵懒从容,似乎并未将汴京城这些日子的风波放在心上。
当软轿刚走到秦府大门前,侍卫们赶紧将大门打开,迎接已经许久未归的主人。
一个小厮迎了上来,呵腰恭谨道:“督主,华驸马求见,已经在府上等候多时了。”
秦真淡淡应了一声,心中却想宫中的守卫换了一茬又一茬,这华恒的耳报神尽然还能投递他今日回府的消息,看来簪缨世家的人脉果真不容小觑。
他神色闲闲地踩着孙琅的背从软轿中下来,意态翩然地朝候客的厅堂走去。全然没见,跪在他身后的孙琅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不甘和杀意。
“驸马大驾光临,本座有失远迎,还请驸马赎罪。”秦真睨眼走了进去,瞧着华恒的目光丝毫没有话语中的半分恭谨。
华恒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今日我来是有要事同督主商议。”
秦真闻言眉梢微挑,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厮们已经悄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华恒见状,这才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子递给了秦真。
秦真伸手接过折子,垂目瞧了起来。半晌之后,他才像笑没笑的抬头瞧着华恒,等着他的后文。
这折子里面全写着他同三皇子勾结的证据,虽是手抄本,但依旧如一枚炸弹落在了秦真手上。
“只要督主愿意说服陛下解除和以真的婚约,在下会将证据拱手相送。”
听着华恒的话,秦真轻笑一声,将折子丢在了桌上:“无妨,驸马若是想告便告,本座既然敢做便不怕事儿。”
他话音一顿,抬眼道:“以真即将成为本座的媳妇儿,驸马身为有妇之夫委实不该如此亲热的唤她。唔……本座觉得宋大夫这个称谓极好,还请驸马以后莫要越界,免得伤了各自的夫妻情分。”
华恒眼神一冷,秦真却笑道:“都说夫唱妇随,想来本座若是有个闪失,以真也不会撇开本座独活。”
宁宗下的旨,想撇都撇不开。
华恒简直要被秦真的不要脸给气死了!
相谈不欢,最后华恒只好冷脸告辞。
打发走了华恒,秦真接过管家送上来的聘礼单子,细细翻看起来。
一本厚册子细细翻完,他这才端起茶呷了一口道:“我记得汴京城的药材铺子一共是两百三十四家,为何只还有四家未买?”
管家额上出了冷汗,忙道:“回督主,这四家乃李家所有。”
李家?陈彩荷!
秦真双眼微微一眯,半晌放下茶杯道:“罢了,将东西准备好,本座待会儿去送聘礼。”
“是是是……”管家如是大赦的退了出去。
秦真起身挑开放聘礼的箱子,见里面堆满了各色宝石和夜明珠,细细检查过去,见并无瑕疵品之后这才满意地盖上箱子。
去检查摆放在一旁的胭脂,他拿起一方象牙盒子,掀开了盖子瞧了瞧,又嗅了嗅。
他已经可以在脑中想象出,当宋以真用上这些胭脂水粉时,该是何等倾城倾国的模样……
子苏进屋的时候,便见他这慵懒随意的模样。窗外的阳光衬着他此时的模样,像极了混迹红尘的世俗佳公子。
“宋潜递上来的书信。”子苏将手中的书信放在了秦真面前,从面具后传来的声音,似乎没了往日那种张扬。
秦真闻言,用指腹捻了点胭脂轻轻的捻柔。粉质细腻,颜色正好。晕在他如白玉般的指腹上便如三月里开的正好的桃花一般。
他放下胭脂,伸手去拿了信。
沾染在指腹上的胭脂,在信封上落下一点点绯红。秦真拆信的动作一顿,垂眸睨着那点点绯红轻哧一声,那信封忽然在他手中变成了齑粉扑簌簌的落在地上。
“……督主。”子苏不解。
秦真掏出手帕擦手:“无非是能让我心甘情愿放弃宋以真的筹码。”他垂眼,用脚尖碾了碾那碎屑,笑道:“但这些筹码,怎能比得上一个宋以真。”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五十八章
子苏听了垂下头去,看着那满地碎屑忽觉心中生出了许多烦躁。
秦真抬眸睨了他一眼,眸光凉冷如水。
子苏心头一震,随即抬头笑吟吟道:“督主这是江山美人都想要了!”
秦真刮了他一眼,嫌弃子苏话太多。
半个时辰之后,沐浴换了一身稍微喜庆点颜色衣裳的秦真,便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聘礼浩浩荡荡的从秦府出发去了汴京医馆。
他所路过之处,百姓无不停足望论。
这汴京城的白帆还未收尽,东厂的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去送聘礼,东厂可真是权势滔天!
“东家,东家,东厂的人来送聘礼了。”
王珠气喘吁吁地闯入药房的时候,宋以真正在研制药丸。闻言手一抖,刚搓好的药丸便掉了下去。
她面色平静的转头,蹙眉道:“你再说一次。”
“东家,东家,秦督主已经到了门口。”这一次是薛兰一脸紧张的跑了过来。
宋以真阁下手上的活计,朝门外跑了去。
彼时,秦真已经带着人进了院子,正立在院中那颗梅花树下。
宋以真跑出去的时候,他颔首一笑。含着星光的眼温柔缱绻地落在宋以真的脸上,宋以真对上这样的目光,脚步一顿,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成。
秦真抬脚朝她走了过去,笑容温柔地像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成婚的日子定下来了,三日后,宜家宜室。”
看着秦真脸上的笑意,宋以真心头一跳,目光下垂,落在他那绣了缠枝花的衣袖上,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瞬间寂寂无声的消退,只余一片冷静和空白。
见她低头不说话,秦真眼神更加温柔。
他上前一步,走到宋以真跟前,俯身在她耳旁轻声道:“三日后,我娶你过门。”
“…………”
洒在院中的日光,一寸寸地朝屋顶斜移了过去。
宋以真坐在院中,看着堆满了院落的聘礼,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秦真何时离开的,她不知道。
她脑中现在唯一有的想法,便是秦真所说的‘三日后迎娶她过门’。王珠和薛兰见她顶着风坐了许久,都有些担忧地上前看着她:“东家,天快黑了。”
听闻这话,宋以真这才回神,对着两人勉强笑了笑。
随后起身朝药房走了过去,她必须找点事情来做,这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
看着紧闭的药房大门,王珠和薛兰急的团团转。
见宋潜面色沉凝地外面走了进来,连忙上前围着宋潜让她去劝劝东家。
宋潜脸色难看地扫过满院的聘礼,他今日让子苏送了信之后,便被东厂的人软禁起来,直到现在才放他回来。
他走到药房面前敲门:“……以真。”
药房里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宋以真的声音:“大哥,我没事儿。”
宋潜沉默了片刻,见她不愿意开门,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坐在屋内的宋以真,神色恹恹地搓着药丸。
夜色渐渐深了,银色的月光穿透雾霭洒了下来笼罩着整个汴京城。可在今夜,许多人的心中却似蒙上了一层浓稠的墨砚,怎么也化不开。
自从太子死后,宁宗便将自己关在了太极宫内,谁都不见。
五公主端着一盏参汤在太极宫门口被拦了下来,她抬头望了眼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的太极宫,嘴角凝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劳烦公公前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亲手熬了参汤给父皇送来。”
太监宫女们都觉得自从五公主成婚之后,性子便收敛了许多,变得温和好说话起来,尤其是出手给的打赏是宫里最厚的一份。
于是替五公主传话便比往日更殷勤了些,宁宗此时已经被苏越泽控制,做什么事都由不得他自己。
但当他从太监口中听到五公主给自己送参汤来的时候,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恐慌,那夜在东宫所见到的一幕彻底浮现上来,让他不寒而栗。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让你死。”
苏越泽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手中的拂尘一扫,便听宁宗开口道:“夜深了,让五公主回去。”
守在殿外的五公主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的光。
这个老东西,一直把自己关在太极宫里,她该怎么下手?心中想的心狠手辣之事,可五公主面上端着的确是一片温和孝顺之意。
宁宗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的神识还是很清楚的。
当苏越泽控制着说出不见五公主那番话,他心中委实大大的松了口气。
苏越泽可不管他心中如何想,他弯腰拿起一支笔塞进宁宗手里轻声道:“让小黄门去传旨,解除秦真和宋以真两人的婚事。”
宁宗像个木偶似的,依言动笔。
写好了圣旨之后,宁宗唤来小黄门让他们连夜去宣旨!
准备出宫宣旨的小黄门刚走出太极宫,便被秦真带人拦了下来。
他目光落在小黄门手中的圣旨上,还未开口,那小黄门便吓的将手中的圣旨双手奉上。
秦真拿起圣旨一看,随即冷冷一笑。
他颔首,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太极宫,面上的神情淡淡将手中的圣旨往后递了递的:“子苏。”
子苏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圣旨,子苏将圣旨揣入怀中,一个小太监连忙奉上一道空白的圣旨和笔墨纸砚,另一个小太监连忙四肢跪地。
他将空白的圣旨扑在跪地小太监的背上,明黄的圣旨一角,一枚玉玺的印记在灯笼的光下微微发亮。 轻巧的笑声从子苏面具后面传了出来,落在这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他拿起毛笔一挥而就之后,吹干了圣旨上面的墨迹,随手丢在了小黄门怀里:“传这道圣旨!”
小黄门战战兢兢地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脸色惨白的看着秦真:“督主……这……”
秦真垂眼睨了他一眼,一旁的锦衣卫立马拔刀割了他的喉管。鲜血喷溅而出,秦真眉尖微蹙地往后旁走了一步,打眼瞧着另一个吓的瑟瑟发抖的小黄门。
“督主,请放心,奴才一定将圣旨传到!”那小黄门哆哆嗦嗦地接过圣旨看了一眼,便捧着圣旨跪倒在秦真面前。
秦真微微颔首,夜色沉沉里小太监挑起灯笼护送他离开。一阵风起,吹动了他的衣摆,那朱红色的曳撒竟比地上那一滩血迹都还要夺目!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一个时辰之后,身着明黄蟠龙袍的三皇子领着圣旨跪在了太极宫门前叩谢圣恩。
在太极宫内的苏越泽气的掀翻了眼前的案桌,秦真这诡计多端的死太监,居然将计就计,调换了圣旨让小黄门宣读封三皇子阴劭元为太子的圣旨。
哼!
他脸色铁青的打开太极宫大门,怒目瞪着跪在门口的三皇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
“国师请慎言!”
头戴镶红色宝石描金帽,身着绣金蟒圆领衫的秦真从新晋太子阴劭元身后走了出来,看着气急败坏的苏越泽淡道。
看着秦真脸上的笑意,苏越泽古怪一笑,别以为假传圣旨就行了,他可是宁宗在手,还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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