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你打算怎么做?杀了他?”
宋潜低沉的声音落入了宋以真的耳中,让她一怔。
杀了秦真?
她能做到吗?
想到这里,宋以真顿觉六神无主,脑子里竟然是一丝想法都没有了。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道:“大哥,我在想,若是秦真真的要杀我师父为何一开始不动手?反而将师父绑走?”
宋潜凝眸,觉得宋以真说的不错,如今黄大夫死不见尸,委实让人觉得奇怪。
“你先别轻举妄动,这件事我会找人查清楚的。”
“好。”
两人说完了这话,便沉默的推开了门。
宋以真乔装入宫的消息一直被宋潜隐瞒住,是以宋氏他们还真以为宋以真是出去游医了。
见宋潜和宋以真两人一起回来,宋氏先是诧异,然后才狐疑地看着提前回家的王珠。
这出去游医怎么还分批回来?
察觉了宋氏的狐疑,宋潜不动神色的解释自己得了信去接的宋以真。
宋氏半信半疑,但看着两人不想说的模样,还是默默的把话吞了下去,去厨房张罗今天的晚餐。
吃饭的时候,宋潜率先替宋以真开口说,她明日还要出去一趟,大概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宋氏闻言,表情一怔。
看着宋以真,见宋以真对自己笑了笑,也只能叹了口气让她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气氛本来就有些低迷,宋文书却开口询问宋以真知道不知道宁宗赐婚的事情。
全家的气氛一肃,宋氏在在桌下狠狠踩了宋文书一脚,痛的宋文书倒吸了一口气。
宋以真见状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我也决定嫁给他。”
“以真。”宋氏还记得秦真虐杀婢女的事情,她心惊肉跳的道:“他那样的人,你嫁过去该怎么办?”
“娘。”宋以真安慰道:“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
宋文书见妻子哭泣,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宁宗赐婚这事儿他们是反抗不了的,便也唉声叹气的坐在一旁。
宋潜见状,眸光沉了沉,这些日子他一直暗中搜集着秦真和三皇子连手的证据。
可秦真狡猾,竟然将尾巴藏的滴水不漏。
看来他的动作,必须加快才行。
一餐饭吃的不怎么愉快,宋以真回到房间洗漱之后,便进了药房开始准备。
不管四皇子和华时同怎么打算的,她还是先把假死药研究出来,以备后患。
宋潜见宋以真把自己关在药房里忙里,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进了药房将宋以真强行拉了出来,让她睡觉。
心里放着事儿宋以真怎么睡得着?
可在宋潜那关切的目光下,她却只能强迫自己睡了过去,好在屋内点了安神香,辗转反侧许久之后,宋以真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宋以真便在宋潜的护送下,上了船。
她必须亲自去看看师傅遗体落水的地方,才能安心。
而与此同时,珍妃的灵柩在五公主和华时同的护送下,被送出宫往皇陵送去。
宁宗依旧在太极殿内作乐,没出现。
五公主对着珍妃的陵墓无声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听着一旁传来的哭声,五公主面色平静地磕着头。
母妃生平的愿望便是同父皇生同床,死同穴。
如今母妃先走一步,父皇却放弃过往的恩爱缠绵,变得凉薄至厮。但母妃请放心,儿臣很快就会让父皇来陪你。
五公主唇角闪过一抹残忍的冷笑,轻声道:“闭陵!”
厚重的千金石在机关的控制下落下,陵墓关闭的那一刻,五公主眼眶一红,可眸光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日子热着热着便入了秋,因黄大夫的遗体是回京的途中落水的。
宋以真只坐了半日的船便到达了黄大夫落水的地方,此时河上正有很有渔民在帮忙捞尸。
虽然从昨日便开始捞,可从河里捞出的许多尸体,就没一具是黄大夫的。
宋以真面色沉凝地盯着河面,正在这时,有船只靠了过来,上面的人喊道,又从河里捞起来一具被鱼啃了一半的尸体。
宋以真一听,赶紧上了那艘船,去检查尸体。
看着眼前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宋以真手一抖,不知为何只觉心中悲怆。她仔仔细细检查了尸体,最后泣不成声的发现,这具尸体正是黄大夫的。
宋以真在尸体前跪了许久,直到天色黑了下来,这才换上了孝帕素服,护送着黄大夫的灵柩回了汴京。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五十三章
至于那些被捞起来的尸体,宋以真给了银子,让这些人也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回到汴京之后,宋以真让人给江宁的师娘送了信,便沉默无比的带着人布置黄大夫的灵堂。
宋氏他们看着担忧,却也没法子,只能帮着宋以真把灵堂布置的妥妥帖帖。
而此时的宫内,五公主正听着心腹来报,说太子和三皇子被关起来这些日子。三皇子每日斋戒,为死去的文武百官和珍妃抄写经文的时候,五公主冷冷一笑。
至于太子,似乎铁定苏越泽会帮他稳住太子之位,整日在东宫便是吃喝玩乐、胡作非为。
五公主伸手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去找一个调教好的女子,想办法送入东宫。”
她顿了顿,忽然问道:“驸马此时在何处?”
“回公主,驸马正在大理寺查卷宗!”
五公主闻言冷冷一笑,自打成婚之后她便没见过华恒的身影。宁宗让她下嫁住进华府,可最近因着珍妃的丧事,五公主一直住在宫中,根本没想过要搬进华府。
她垂了垂眼,盯着自己的腹部轻声道:“去将驸马请来,就说本宫手上有三皇子和秦真勾结的证据。”
“是。”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华恒就跟着丫鬟入了宫。
五公主见他进来,眸光微凝,这个男人她曾经爱的如痴如狂,可真的嫁给他之后反而觉得没那么喜欢了。
不过到底是心有不甘,因为得到的男人心里没有她!
五公主收回目光,亲手舀了碗给华恒递过去。
华恒却抬头盯着她:“不知五公主手上的证据……”
“驸马,这是我们成婚之后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五公主冷声打断了华恒的话,开口道:“你如此破坏气氛,本公主一不高兴,那证据便没有了。”
华恒闻言身影一顿,压了压眉,便端过汤碗闷声喝了起来。
五公主见状微微一笑,也拿了碗鸽子汤小口喝着。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但五公主不介意,脸上一直挂着抹淡淡的微笑。
饭后,华恒这才开口道:“五公主……”
不等他的话说完,五公主从袖中掏出一卷书信递到华恒面前:“这是你想要的。”
华恒接过来展开一看,见确实是秦真勾结三皇子的证据,便将书信收好,对五公主行了一礼:“我知道五公主将这个交给我,也是存了借着我们的手向为珍妃娘娘报仇的想法。”
他眸光静静地落在五公主那张美艳逼人的脸上:“请节哀。”
五公主闻言心里一涩,终究是倾心喜欢过的男人,稍微对自己好一些,便能心软。
她拿出手帕轻轻擦着嘴角,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驸马说的不错,本宫是想借你们的手对付三皇子。”她抬眼盯着华恒,冷冷一笑:“不过驸马可要想好,秦真和宋以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没了,宋以真也不见得好过。”
华恒身子一僵,半晌才道:“此事不用五公主操心。”
操心?
不!
五公主握紧拳头,她想做的是杀了她!
华恒从宫里出来之后,便带着证据去找了华恒。两人密谋了一夜,才想出了对付三皇子和秦真的办法出来。
而此时,宋以真在黄大夫的灵柩前守了一夜。
三日后,黄大夫的妻子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汴京,要将黄大夫的遗骸带走。
“师娘,是我害死了师傅。”宋以真泪流满面的跪在黄氏跟前,泣不成声的道。
黄氏红着眼眶,将宋以真从地上扶了起来:“不是你的错,我和你师傅这些年也算是偷来的。”
“师娘……”
宋以真开口说话,却被黄氏打断。
她拉着宋以真走到黄大夫的棺材前,黄氏凝眼看着眼前的棺材,半晌才含泪轻叹道:“这些年,你师傅心里背负的太多。”
她握紧宋以真的手,轻声道:“听说你们一直在调查苏越泽的身世?”
黄氏抬眼看着宋以真,见她眼眶发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她长叹一声,擦去宋以真脸上的泪,将苏越泽的身世说了出来。
在黄氏的口中,苏越泽的身世和华恒所讲的几乎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黄大夫曾经有个表妹,因长相伶俐可爱,极得宁宗的欢喜。
但黄大夫的表妹,某一日进宫,却无意遇见了养在皇庙中的苏越泽。自此以后,黄大夫的表妹便极喜欢苏越泽。
那时,苏越泽曾想过代替宁宗光明正大的活在世上,便诱惑黄大夫的表妹将宁宗平日里的一言一行都细细说给他听。
后来更是借着黄大夫表妹之手,将宁宗骗入了皇庙之中意图杀害。幸好黄大夫发现不对,带着师傅赶到皇庙将宁宗救了下来。
只是黄大夫的表妹却在当场去世,说道这里,黄氏眼中闪过一丝悔恨的泪光。她伸手抚摸着黄大夫的棺材,泣声道:“当时她腹中已经有了……孩儿……”
宋以真见黄氏伤心难过的模样,想出声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小声地唤了声“师娘”。
黄氏闻言,收了泪光道:“苏越泽也身受重伤,濒临死亡。是你师祖心善,瞒着宁宗将他救了下来。”
“当时他失去了记忆,你师祖便带着他离开了皇宫,行走天涯。而你师傅……”说到这里,黄氏嘴角凝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你师傅和我也离开了京城,这一走便是数十年。只是没想到这些年,他竟然一直想着报仇。”
黄氏伸手抚摸着棺材,眸光温柔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的。”话落,她扭头看着宋以真道:“我要入宫见皇上。”
宋以真闻言有些担忧,她将宁宗近来的变化告诉了黄氏,尤其是宁宗得知了苏越泽的身份,还对他深信不疑的事情。
黄氏闻言,沉吟了片刻才道:“你且放心,宁宗见了我会相信的。”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五十四章
是夜,黄氏在华恒和宋潜的护送下入宫。
尽管上次易容被人发现了,但宋以真担忧黄氏的安危,还是跟着一起入了宫。
几人走到太极宫外就被拦了下来,自从进宫之后,黄氏周身的气度都变了。一踏入这重华宫殿之中,她身上所蕴含的矜贵之气便教人不敢直视。
黄氏姿态优雅的走到拦在他们的太监跟前,她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递到那太监面前轻声道:“告诉宁宗,故人来访!”
宋以真和华恒见着那枚金牌,都是一愣。
这枚玉佩和当初宁宗被戴皇后他们关在长生殿中时,珍妃为了待他们闯进去所拿出来的金牌一模一样。
持有此令牌的人可以在空中畅通无阻,那太监见状,自然不敢再拦着几人,连忙拿着令牌进去禀告宁宗。
正在殿中与美人玩乐的宁宗,一见这令牌,惊喜地从榻上一跃坐起:“她来了,快快快,给朕带进来。”
宁宗慌忙的整理着衣衫,让小太监出去将黄氏请进来。随即又将围绕在自己身旁的美人儿都打开:“快快快,你们快下去,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众位美人儿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次退了出去。
当守在门外的众人得知宁宗要单独召见黄氏之时,宋以真有些担忧地上前一步:“……师娘。”
“不用担心。”黄氏回头看着她,神色镇定地对宋以真笑了笑。
她转过头,神情微叹地看着眼前打开的太极宫们,轻声道:“三十年了,终于又回来了。”
话落,她提起裙角,面色沉静地朝殿内走去。
宁宗坐立难安的守在殿内,他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就要见她了,不知这些年她过的如何?
原本以为遗忘的回忆,在见到那枚令牌时全都涌入了脑海之中。
宁宗情绪激动的大步朝殿门口走去,就在他望眼欲穿的时候,一抹熟悉又陌生的人影缓缓朝他走来。
“你……”
宁宗眼神闪动地凝望这来人,嗓音有些颤抖!
可当眼前的人穿破暗影,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宁宗表情忽然就凝固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容色衰老的女子。
怎么会这样?
记忆中那容色风华的汴京第一美人儿,为何眨眼便成了眼前这徐老半娘?
宁宗一愣,忽然就想起珍妃,想起了她临死那瞬间,容颜从绝代芳华瞬间变成了鸡皮鹤发的干尸模样。
宁宗接受不能的捂嘴,险些吐了出来。
黄氏见状,微微转了转眼,眸光如深水般平静地看着宁宗:“三十年不见,表哥还是当年的模样。”
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黄氏缓缓朝宁宗走近。
“你……你……你不要过来……”宁宗神色仓皇的往后退,一时难以接受眼前这位年华老去,不见当日风华的妇人,是他放在心底几十年的女子。
黄氏淡淡一笑。
笑容平静而淡然,她瞧着裹在宁宗身上那件明黄龙袍,缓缓地收回目光,语气不喜不怒的道:“临川已经去了。”临川是黄大夫真正的名字!
“什么?”
宁宗穆然抬头,眼神闪过一丝喜意。
黄氏见状,垂眼遮住眸中的神色。
看着她安静站在自己跟前的模样,宁宗目光忽然变得很遥远。他记得年轻时的她明艳夺目,那时候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世人的眼神都追随着她。
而今,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黄氏。
有什么比红颜老去,芳华不在还要让人伤感?
宁宗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心里的激荡早就在黄氏那张容颜不在的面容下平静下来,再难撼动半分。
“你为何进宫?”
“为了临川入京之事。”她轻声道:“国师就是苏越泽,而苏越泽便是当年的无月。”
“不可能!”宁宗怒不可遏:“无月当年是朕亲手杀死的,他的尸体被朕挫骨扬灰,他的魂魄被朕找高僧镇压在了皇庙之下,永无翻身之日!”
宁宗瞪目,脸上的表情疯如恶鬼:“你是为了报复当年朕给你下毒害你流产,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他忽然冷然道:“当初朕就该连同临川一起杀了!”
黄氏震了震,虽然往事已过。但只要一想当年的事情,她的心中还是绞痛不已 。
“你当初是因为我们看尽了你所有阴狠的过去,才对我们动手?”
宁宗瞳孔一缩,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朕是天子,朕杀人不需要理由!”
黄氏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宁宗那瞬间狼狈的模样,灯光照了过来,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射在了宁宗跟前。
她双眼如雪,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表哥,是你派人杀了临川的对不对?”
她脸上的笑意刺痛了宁宗的眼睛,他愤怒无比地盯着她:“是朕让东厂的人杀了他!”宁宗眼里含着遮天蔽日的阴霾:“你们死了,就没人知道当初那件事情。皇家的威仪,容不得有半点折损和污垢!”
黄氏看着他,眸光冷然的开口道:“ 临川他如今去了,你猜,无月入宫陪在你身边,是为了什么?”
“不,无月已经死了,国师是能让朕长生不老的神仙!”宁宗大声反驳黄氏的话,目光执着的让人害怕。
黄氏见状,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宁宗啊……永远都是凉薄自私的一个人……
她少年时懵逼在他温润如玉的表面之下,差点葬送了她和临川的性命。如今再看此人,彻底只剩下一阵厌恶!
“朕要长生不老,而你们通通都该死。”宁宗忽然取下挂在墙上的宝剑,朝黄氏刺了过去。
“噗嗤!”
长剑入体,黄氏倒在了地上。
殷红的鲜血在金砖铺就的地面蔓延开来,散成了以地刺眼的灼红。黄氏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之中,沾了血的手指着宁宗,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的落了气。
宁宗震了震,有些不敢置信地倒在面前那具尸体。
他亲手杀了她!
“来人!来人!将这具尸体给真拉下去!拉下去!”宁宗忽然丢掉手中的长剑,抖着手疯狂大喊道,听见太极殿内的动静,宋以真跟着跑了进去,一见黄氏的尸体,瞳孔一缩:“师娘!”
她抖着手摸出一颗红色的续命药丸塞进了黄氏的嘴里,又给黄氏的伤口做了急救措施。
随后赶来的华恒和宋潜见状,两人连忙阻止侍卫,自己上前将黄氏的尸体带了下去。
神医在上 第四百五十五章
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宁宗神色木然地站在殿中央。
地面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陡然刺痛了宁宗的双眼。
宁宗低叫一声,捂眼跌坐在地。
似乎还没从刺入黄氏那一剑中回神,一丝丝血腥味顺着呼吸窜到鼻子里。
宁宗忽然翕动鼻翼,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容出来。
他忽然放下手,伸手在那瘫血迹上一抹,随即便将沾染着鲜血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他忽然一笑,人血原来是这个味道!
“好喝吗?”
一袭玄色衣衫的苏越泽撩开珠帘,从后面走了过来。
宁宗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随即放下手,眼神闪动地看着苏越泽:“真的是你?”
再见过了黄氏之后,他只能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自小被关在皇庙中,被养成药人的无月。
苏越泽垂眸,目光从宁宗沾染着血迹的嘴边掠过。
他轻轻笑了起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苏越泽唇畔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一身玄色衣衫的他,立在宁宗面前,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一般,俯视着宁宗。
“你想要长生不老,你想要伫立于天地之间,你想要站在最高处掌管别人的生死。”
他嘴角带着同样古怪的笑意:“但你偏偏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
“不!”宁宗浑身一抖,脸颊抖动着看着苏越泽。
苏越泽微微一笑,他在宁宗跟前蹲下,眼神细细地扫过宁宗那张年轻的脸。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扫了过去,那怪异地眼神看的宁宗心惊肉跳,仿佛下一秒苏越泽的双眼之中,就会跳出怪物将他吞噬一般。
“不!”
宁宗神情陷入阴鸷和癫狂:“朕是皇帝,朕是天子,朕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扑上前揪住苏越泽的衣襟,眼光如芒:“而你,无月,是见不得光的异类,是为朕提供鲜活生命的药人。”
苏越泽并不动怒,他眼神含笑地望着宁宗那动怒的眼。
他的眼神太过安静和奇异,连陷入偏执和癫狂的宁宗都下意识的安静下来。最后只能呆呆地望着苏越泽,他松开手,嗓音嘶哑道:“朕喝了你的心头血,死不了的!”
“对,你现在还死不了。”苏越泽轻笑出声:“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儿女在你面前自相残杀,最后死的一个不剩。”
宁宗瞳孔一缩,全身都颤抖起来。
苏越泽伸手推开他,想了想,才用拂尘敲着手心道:“我差点忘了,你除了自己的生死,应该谁也不在乎。但游戏已经开始,只要能折磨你我就特别高兴!”
苏越泽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可说出的话却向针尖一般刺入了宁宗心底:“你猜猜,今天晚上是你先死?还是你的儿子先死?”
语毕,苏越泽伸手在脸上一抹,那张脸就变成了和宁宗一模一样的容颜。只是这张脸更加年轻秀气,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一般,那精致的眉眼间还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宁宗神色仓皇的抱头朝后退去,他瞪大眼睛看着笑容诡异的苏越泽,想疯狂大叫,让秦真过来将他碎尸万段,可他就是撕破了喉咙也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宁宗惊慌失措地缩到龙椅下面,他疯了,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他死死地往龙椅下面躲去,想甩开眼前这疯狂的一切。
苏越泽眼神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拂尘微微一动,丧失理智的宁宗瞬间安静下来,他双眼呆滞,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从龙椅下爬出来,站在了苏越泽面前。
苏越泽含笑望进他的眼里,在宁宗眼神深处看见了骇然的神色之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要这样,他要让宁宗神识清楚,却又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一出出的好戏上演。
彼时的东宫内,太子正在押玩最近才想办法送入东宫中的幼童。
这个幼童长相干净,瞧着就是好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太子最近喜爱爱押玩良人家养出来的幼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释放他心中压抑的不快和阴鸷。
因为他被关押在东宫中,除了外院有锦衣卫看守不许人进出以外,其他地方并无一个人看守。
灯光惨惨地照在被太子用工具押玩的幼童身上,她惊慌的闭着眼,小小的身体在太子每一次的挞伐和进攻下抖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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