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她是坚决不会给任何人打脸秦真的机会!
高公公半信半疑地瞪了她一眼,让挑灯的小太监快些往太医院走。
宋以真提着裙角跟在秦真身旁,朝他促狭的眨了眨眼睛。秦真嘴角一勾,冲她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来。
隐在暗处的子苏感慨万千:督主一定会被糖齁死!
宋以真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把高远引出东宫。毕竟,今日太子大婚,要是在东宫闹起来也不好看。
太医院不是虽不是她的势力范围,但她好歹和太医院的人建立起了阶级友情。到时候高远闹起来,她一把药洒过去,比较好收拾残局。
高远此时心系断指,也不敢当真作闹。
一般的断指只要在四度以下的环境下保存,二十四个小时内都有重新接上的希望。
虽然现在是秋天,好在高远爱惜手指,一直保存得当。
宋以真一开始准备做手术,在太医院当值的太医们都自主的穿戴好口罩和防护服,来到宋以真面前准备学习经验。
这是在众位医者在元阳城养成的习惯,宋以真在医治病人的时候也从来不藏着掖着,有什么医治心得和好办法都会和大家分享。
她见人到齐了,这才用生理盐水给高远浸洗过手指之后,便拿手术刀除去毁损眼中的组织,然后用钢钉固定好缝合处,再给包扎起来。
只是在做手术的时候,宋以真恍惚了一阵。
因为王珠还在时,都是王珠给她做助手。再用针线缝合断指的时候,她下意识就叫王珠准备缝合针。
待声音落下,空气安静了一瞬。还是另一个大夫见她愣住,连忙将缝合针递了上去,宋以真这才反应过来,压下心里突如其来的失落继续手术。
别看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断指接缝手术,却是极精细的活。一场手术下来,耗费了一两个时辰!
“断指是接好了,但这种手术一般也只能恢复六到八成。”宋以真带着口罩对高远说:“手指的灵活度肯定比不上以前。”
高远脸色惨白的捂着手,并没有因为宋以真给他治好了断指,就有多好的脸色。
反而脸色阴沉地盯着宋以真问道:“不说传闻宋大夫给人开刀医治,无痛无知,为何咱家这么痛?”
宋以真翻了个白眼:“高公公,十指连心。就算用了麻佛散,药效一过该痛还是得痛。”
看着高远脸色不忿的模样,宋以真没好气的说:“你要是忍不住,我也可以再给你开麻佛散。但这药用多了,有些伤脑子,我是不建议你继续用的。”
高远冷哼一声,打算秋后算账。
宋以真一看他要作妖,赶紧用迷药迷晕了他。然后笑眯眯的转头,对高远的狗腿子们道:“快把高公公抬回去,记住,挡严实些。刚做了手术,不能吹风。怕风邪入体,引发寒邪毒症,一命呜呼就不好了。”
吓唬了高远的狗腿子们,宋以真这才摘下口罩,又和围观学习的御医们总结了下做断指手术的注意事项和要点,这才去了手术服,朝外面走去。
秦真上前来牵她,两人相视一笑。
待出了太医院的大门,便见台阶下停着一辆青蓬平头马车。车栏上挑着一盏灯,能看清驾车的人是督主府的下人。
秦真一手牵着宋以真,一手挑着灯笼前行,还不忘回头轻声提醒宋以真注意脚下的台阶。
宋以真提着裙角,看着秦真的身影温柔一笑。虽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好,但被他细致关怀,心里是一片融融暖意。
秦真扶着宋以真上了马车,吩咐下人驾车慢一些,因为宋以真刚做了手术,耗费精力,怕她被抖着。
马车内宽敞整齐,靠尾部的地方嵌着一方软座。秦真将宋以真半抱在怀里,细细地喂了她一碗燕窝粥,再吃了些糕点之后,这才顺着她的头发道:“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宋以真轻松愉悦地窝在他怀里,闲话打趣道:“你这么照顾我,大抵父亲疼爱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秦真在她额头亲了亲,半晌才琢磨过来,她话中意思。有些无奈的伸手捏着她的鼻尖道:“父爱如山,但山体会滑坡。我对你这是情深似海,但海水不会枯竭。”
秦真本来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但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对上宋以真温软撒娇的模样,那柔情蜜语便法子内心的涌了出来。
宋以真听了忙不迭的咧嘴笑,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这才笑容可掬的道:“那我就承情了。”
她以为亲一下,就够了?
既然起了头,那结尾就该他说了算!
秦真眼神一暗,捏着宋以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一个吻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便落了下去。
汴京城的夜里,车轮辘辘前行,朝秦府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一早,太子和太子妃温存过后,便兴冲冲地把高远叫了来,想看他的断指接的如何。
高远胆颤心惊地跪在太子面前,咬牙拆了自己手上的纱布。就算手指头以后不能用了,也要博得太子的欢心。
神医在上 第四百九十八章
太子看了一眼,见上面还结着血痂,便没什么兴致。
但转眼便想,既然断指能接好,指不定断掉的命根子也能接好。秦真这么巴女人,难不成那处已经好了?
虽然秦真当着宁宗和文武百官的面解衣验证过,但保不定,他是在这以后,觉得当真能医治好自己的命根子,所以才让父皇将宋以真赐给他为妻的呢?
太子脑筋儿转的快,一想还真这么觉得。
于是眼珠子一转,便想找个办法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他对高远勾了勾手指:“过来,本宫有事吩咐。”
高远爬了过去,谄媚笑:“请殿下吩咐。”
“你想个办法,去弄残一个人的命根子,然后让对方去找宋以真来医治。”
高远震惊地看着太子,太子一脚踹过去:“听到没有?”
高远浑身一激灵,立马反应过来:“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虽然太子的想法太让人意外,但对于高远而言,这可是天大的一个好机会。
要是那宋以真有本事接好断掉的命根子,他高远自然能借着太子的威风治好自己的残缺。
想到这里,高远就觉得,自己不能随便弄残一个人,必须找个分量足够,宋以真不能拒绝的人来弄残才行。
就在高远琢磨着弄残谁的时候,孙琅已经背着秦真和五公主入了东宫,暗地里见到了太子。
太子看着孙琅奉上来关于五公主和华老相爷勾结的证据,冷笑一声,一脚将孙琅踹飞在地:“如今华老相是本宫的祖父,你这狗奴才是想让本宫大义灭亲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孙琅没想到太子完全不按他想的出牌,当即磕着响头道:“奴才只是心系殿下,想为殿下办事,扫清障碍而已。”
太子冷哼:“障碍?如今父皇只余本宫一个儿子,哪里来的障碍?”
不怪太子自信爆棚,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
孙琅闻言,险些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感情他算计了这么久。他以为的筹码落在太子面前,居然什么都不是?
不行,不能就这么回去。
若是不扳倒秦真和五公主,让他们知道自己投靠太子,肯定连命都没有。
孙琅一咬牙,抬头看着太子试探道:“殿下,可如今你还只是太子,而且五公主意图谋反,登基为女帝!”
太子眼中精光乍现:“本宫还只是太子?五公主想当女帝?”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孙琅:“这么说,你这狗奴才是有办法让本宫登上皇位了?”
孙琅以为自己的话引起了太子的注意,面色一喜,正要说话。
太子已经拔下挂在墙上的剑,指着孙琅冷笑:“本宫随时都可以登基当皇帝!”
“可是宁宗不死,殿下永远是太子!”孙琅豁出去的快速道:“而且五公主始终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奴才有一计,可以让殿下登上皇位,又顺带一劳永逸的解决五公主。”
太子握剑,嗜血一笑:“说来听听。”
“让宁宗下旨传位于殿下,到时候在借着服丧软禁杀死五公主和华恒。
太子眸光一闪,华恒,他倒是忘了。
虽然他娶了华老相爷的孙女,但华恒此人一直是华老相爷看中的孙子。他派人杀了华时桐,华恒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五公主和华恒已经结为夫妻,若是两人连手来对付自己,还真是不好办。
太子收剑入鞘,慢条斯理地蹲在孙琅面前,笑容怪诞地道:“注意不错,本宫命你三日之内将此事办妥!”
“是。”孙琅大喜:“奴才遵命!”
从东宫出来,孙琅一改在太子面前的怂样,得意忘形的看着宫内的大好风光,再有三日,他孙琅就就是这宫中的头把交椅!
午时,秦真刚陪着宋以真用过饭,便听下人来报:“督主、夫人,阴国公派府中管家前来请夫人前去府中医治。”
宋以真转头看着秦真,秦真开口解释:“阴国公乃陛下的堂兄,早年拥护陛下登基,被封为一品国公。”
宋以真点头,皇族宗亲前来请医,不好意思不去。
她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秦真放下筷子,一同起身陪着她走了出去。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这阴国公府中的管家走出去那也是不逞多让。
见到秦真和宋以真阴管家面色一喜,连忙擦着汗过来急道:“还请夫人随在下前去府中医治一番。”
秦真站在宋以真面前,眸光在阴管家面上淡淡一瞥,轻声道:“不知府中何人生病?”
阴官家面色难堪地看着秦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秦真开门见山的道:“阴管家若是不说清楚,咱家不放心让夫人随你一同前去。”
宋以真轻声道:“患者不忌医,阴管家还请说下伤在什么地方,让我心里有个底。”
阴管家知道秦真的脾气,当即咬牙,对着秦真和宋以真作揖,艰难小声道:“是我家老爷在外和人玩乐之时,不慎伤了那处。”
宋以真懂了,原来是伤了命根子,这确实不好说。
秦真打量着阴管家脸上的神色,牵着宋以真委婉笑:“既然如此,我陪夫人一同前去看看。”
宋以真点头,背着消过毒的药箱子和秦真一起跟着阴管家朝国公府而去。
国公府的人见秦真陪着宋以真前来,先是一愣,随即全都围拥上来,迎着宋以真就往内门而去。
阴管家想留秦真在前厅喝茶,可秦真却轻道:“无妨,我进去等夫人。”
语毕,抬脚离开,留下一脸凌乱的阴管家看着秦真脚步匆匆地朝内院走去,怕他冲撞了女眷,想拦又不好拦。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真越走越远!
被众女眷迎到内院的宋以真,还没踏入国公府的屋子,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原来是国公疼的太厉害,扬言要带人去把那青楼给烧了。国公夫人脸色讪讪地看着宋以真:“宋大夫……”
她有些难以启齿,这男女有别,让一个女人去给男人治那要紧的地方,委实有些说不出口。
宋以真淡笑:“无妨,医者面前无性别,我进去看看。”话落,她背着药箱子推门走了进去。
国公爷一看宋以真进来,觉得丢人,连忙让人用锦帕蒙着他的脸:“快让那小娘们,不对,快让大夫给我看看,可痛死爷爷我了。”
神医在上 第四百九十九章
宋以真上前掀开盖在阴国公腰上的锦缎,一看伤处,立马皱起眉头问道:“这丝巾系上去多久了?”
旁边的侍从小心翼翼的说:“两个时辰。”
宋以真看了眼肿胀发黑的阳根,一边从药箱子里拿出手术刀,一边不悦道:“说实话,不确定时间不好治。”
阴国公一听,破罐子破摔地吼道:“昨天早上就系上去了,你这小娘们,不对,你这女大夫怎么叽叽歪歪的那么多话?赶紧给我治,治不好问你的罪。”
宋以真就没见过这么盛气凌人的主,她抿了抿嘴角,这丝巾系的太紧,已经全部勒进了肉里,只能用手分开肿胀的海绵体,用手术刀将它割开才行。
宋以真抬头看了一眼,指着一个长相伶俐的小厮,道:“你来帮我。”
他让小厮先用盐水洗了手,再带上羊肠衣手套,教他一步步的按着自己说的去分开肿胀发黑的海绵体。那小厮吓的胆都快破了,因为阴国公的阳根已经肿的发黑透明,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断。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厮可担不起这罪过!
“手别抖,按照我说的做。”宋以真轻声开口,她气息沉稳地模样让小厮心中一定,赶紧压下心里的害怕,照着去做。
宋以真一见小厮分开了丝巾,连忙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快速准确地在丝巾上面一划,寒光闪过,丝巾断裂,而皮肉分毫未伤。
她这一手,看的小厮目瞪口呆。
天神啊,这女大夫好生厉害!
丝巾一解开,宋以真赶紧去仔细查看那处的伤势。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宋以真这才开门走了出去。国公夫人赶紧扑了上来,急道:“宋大夫,我家老爷的伤势如何?”
宋以真摇了摇头,沉声道:“里面已经断裂,又被丝巾绑堵太久,海绵体和筋膜已经全部坏死,我建议动手术切掉坏死的阳根,否则患者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
国公府妇人站不住,险些晕倒。好在身后的小丫鬟扶住了她,她靠在丫鬟身上,目光急切地看着宋以真道:“宋大夫你医术出神入化,能将我的手治好,一定有办法救好老爷的对不对?”
原来这个国公夫人,便是上次摔断了手腕,祖传的手镯卡在了手腕上,面临要截止或者敲碎祖传手镯的那位夫人。
宋以真此时对她没什么印象,闻言摇了摇头:“只有这个办法。”她目光沉重地看着国公夫人道:“最好快点做决定,否则一旦坏死部分开始腐烂,患者会被感染引起发热和炎性疾病。”
“我……”国公夫人抖着嘴唇,好半晌也不敢下决定:“……我再想想。”
她让下人把宋以真带去花厅喝茶,宋以真刚走进花厅,秦真就迎了上来:“怎么样?”
宋以真摇了摇头,把结果告诉了秦真。
秦真迎着风,眯起了眼。
他知道这件事是盯着他来的,他之所以没将此事告诉宋以真,是不想让她因为自己,而让她在面对患者的时候做些两难的决定。
却没想到,这个喜欢在床榻之间花样百出的阴国公,这次真的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伸手拥着宋以真,宽慰道:“别多想,怎么选择是他们的事情。”
宋以真觉得秦真进来对待自己,越发的小心呵护,那种感觉好似她是个易碎的花瓶似的。
她握住秦真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没事。”
她说:“我这一生会遇见各种各样的患者,和各种各样的生老病死,或许这样说起来有些残忍。但见的多了,内心很多时候也平静无波。”
她自嘲笑:“可以说看淡生死的医者是无情冷酷的,但面对每一个患者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去救治。”
她转头看着花厅外面,接下来他们会怎么选择?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国公夫人脚步匆匆的赶来,有些歉意地对宋以真道:“对不起宋大夫,我家老爷不愿意割……”
说这话时,宋以真便看见好些大夫被人迎着匆匆往阴国公所住的屋子而去。
宋以真收回目光,点头:“我再开几幅方子,记住,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
国公夫人对宋以真怀着敬畏和感激的心情,她拿着宋以真所开的方子连连点头,然后亲自奉上诊金,又让儿子和媳妇两人将宋以真和秦真送了出去。
暗中操纵此事的高远得知宋以真根本没能力治好阴国公的阳根,恨恨地握紧拳头,这个没用的东西,原以为多大的能耐,竟然连阳根都治不好。
他压下心底的阴鸷,将此事禀报给了太子。
太子闻言冷冷一笑,觉得自己委实想多了,这断掉的阳根自古以来就没有治好。
他盯着高远,突发奇想的轻笑:“你看秦真和孙琅都有对食,本宫也赏一个给你如何?”
高远心中一阴,太子又嗤笑:“太监虽然不能睡女人,但也可以抱一抱,摸一摸。”
高远觉得心里恶心,面上却还要笑颜开的谢过太子的恩德。至于赐给高远的对食,太子随手指了个宫女给他,高远回去就把那宫女虐的体无完肤!
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国公府又派人来请宋以真,说他们国公爷眼看着就不好了。
宋以真赶紧背着药箱子赶过去,一看阴国公躺在床上,脸色赤红不停吐血的模样,目光一凛:“他吃了什么?”
“晚上吃了饭之后,只用过您给开的药方。”守在一旁丫鬟,急嘴答。
宋以真心头一冷,上前急救国公爷。两个时辰之后,她这才收了针,目光锐利地扫过跪在屋中的下人,对国公夫人道:“有人在汤药里下毒,虽然国公爷抢回了条命,但已经中风瘫痪!”
国公夫人浑身一哆嗦:“下毒?”
宋以真点头,但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她看着国公夫人道:“国公爷的坏死的阳根只能切掉,否则熬不过今夜。”
躺在床上已经瘫痪的阴国公闻言,气的喉咙哧呼出气,却说不出一句话。国公府夫人一咬牙,拍板决定切阳根,保命!
宋以真闻言点头,清空了屋内的人,开始进行手术。而国公夫人则紧闭大门,开始彻查到底是敢给国公爷下毒一事。
神医在上 第五百章
等手术做好之后,国公夫人查出是白日里帮着宋以真给国公爷割丝巾的小厮。但那小厮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咬舌自尽。
心力憔悴的国公夫人,让儿媳将宋以真送了回去,又下令发卖了一些乱嚼舌根的下人,这一天才算勉强过完。
宋以真回府的时候,秦真正在书房听着子苏的禀报。
当他听说是孙琅找人给阴国公下毒,好嫁祸在宋以真身上的时候,眼眸微微一冷。
这个孙琅还不算蠢,知道利用阴国公的死来一箭双雕。一边让五公主元气大伤,一边又让五公主把苗头指向秦府。
他面色凉冷地看着眼前的灯光,听子苏又道:“孙琅准备对对宁宗下手,好让太子登基。”
他嘴角微微一勾,淡道:“他既然等不及了,不妨帮他一把。把高远落下去,让孙琅在太子面前上位。”他凝目远眺,透过茫茫夜色,望着伫立在眼前的巍峨宫墙轻声道:“伪造一份宁宗传位给五公主的密旨,在适当的时候送到五公主手里。”
他坐在椅子上,锦衣曳撒,墨玉似的眼珠映着灯火,影影憧憧地有些发冷。
子苏不敢直视秦真,接了命令,便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屋内。
前方的院子里,传来一阵灯火和熟悉的脚步声。
秦真弯唇扫了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彼时宋以真正拿着灯笼往这边走来,一抬头便见秦真站在门前对着自己笑。
屋檐下的亮堂的灯火映着他白璧无瑕的容颜,那狭长的凤眼之中带出一抹温柔出来。
宋以真咧嘴一笑,脚步轻快地朝她跑了过去。秦真张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揽着她越过回廊,朝屋内走去。
几个提灯的下人站在身后立定,没敢跟上去。督主对夫人自来是温柔小意的,也从不喜欢被人打扰。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就有下人战战兢兢的侯在了门外:“……督主。”
秦真睁开眼,见宋以真还在睡,起身给她掖好了被子,这才走出去:“何事?”
那下人小声道:“阴国公刚没了,阴二公子说夫人救治不当,害死了阴国公,领着人打上门来了。”
秦真眼神一冷,快步朝门口走去。
此时秦府门口已经被阴二公子带人围的水泄不通,秦真走出去的时候,阴世子高声喊道:“秦真,你夫人草菅人命,害死了我父亲。今日你不把宋以真交出来,我国公府和你没完。”
秦真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盯着阴二公子:“阴二公子,令堂去世本座很遗憾。但你气势汹汹地跑来我秦府作乱,你嫡母和长兄知道吗?”
阴二公子乃庶出,闻言气势一弱,随即想到什么脖子一梗,抬头挺胸的瞪着秦真:“杀人偿命,交出宋以真,否则有你们好看…………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阴二公子的话还没说完,他带来的人就被府中的侍卫全都打趴下了。
秦真睨眼盯着被侍卫用刀挟住的阴二公子,冷道:“本座自会派人前去查清国公爷死亡一事。”他颔首,淡道:“但你对我夫人出言不逊,来人,掌嘴!”
“啪啪啪!”
几个侍卫轮番上阵,不一会儿就把阴二公子的牙齿全都打落。
灯影下的秦真微眯起双眼,那份傲然的气势,吓的阴二公子不敢再造次。
他险恶皱了皱眉,让人把前来闹事的人全都绑着丢回了阴公国府。
深秋日寒,宋以真半醒半梦间发现身边没人,便伸手摸了摸。刚巧秦真这是带着一身寒气走了回来,她迷糊吻道:“你干什么去了?”
秦真散去一身寒气,用内力烘暖了身子,这才躺回去,将宋以真抱在怀里,轻声道:“天还没亮,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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