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孙琅笃定点头:“宋以真是唯一能制住秦真的棋子”他说服道:“就算不会自裁,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阴劭元沉吟了片刻,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于是点头:“此事交给你,但宋以真别伤了。”
“是。”孙琅应诺离开,心中却想,刀剑无眼,到时候宋以真必须死!
走出太极殿的孙琅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朝小道一边走去,没过多久马脸太监追了上来谄媚笑道,先唤了声师傅,再将宋以真给阴劭元治病的事情一一说来。
孙琅听见新帝竟然包容宋以真在殿上作乱,心中的杀机更甚。
他偏头看着马脸太监道:“宋以真此人诡计多端,万不能轻视,尤其当心她的药和银针!”
“是,徒儿晓得。”说道这里,他又谄媚笑道:“师傅,高远怎么办?”
秦真吩咐人设计让高远无意冲撞了他的后妃,阴劭元一怒之下让人打了高远三十大板,还不许给请大夫。
孙琅这才借机把徒儿马脸太监给捧了上去,这马脸太监刚上位,总觉得高远不死,他的地位就不稳,所以想轻视孙兰该怎么解决高远。
孙琅闻言,翘唇冷笑:“动手的时候干净点。”
“是是是!”马脸太监喜出望外,给孙琅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跑远。孙琅望着斜挂在皇城上空的夕阳,勾了勾唇角,秦真就是将要落下的太阳。
在偏殿内写好治疗方案的宋以真,起身朝外面走去。刚到门口,就有宫女迎了上来:“不知宋大夫,想去哪儿?”
宋以真看了眼宫女,含笑:“去太医院。”
宫女一听,立马在前头迎路,带着宋以真去了太医院。
孙琅要对宋以真动手,却不敢打草金蛇,为了不引起宋以真的猜疑,所以派了心腹跟着宋以真,只要保证她不出宫便可以了。
而华老相爷收到新帝派人送来的信件之后,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他捏紧手中的信件,眼神变得冷酷起来。
如今新帝已经登基,万不能因为一个华恒,就让华府受了新帝的猜忌。更何况,自从华时同死后,华恒性格越来越乖张!
想到这里,华老相爷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的杀意,将新帝送来的信件放在烛火上面烧了之后,便唤来心腹,让他在府中挂满白帆,以他死亡的名义将华恒唤回本家杀掉!
心腹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沉默道:“是。”
华恒接到华老相爷死亡的消息,先是震惊和不敢置信,随即也没多想,脚步匆匆地随着下人回了相府。
一进门便见铺天盖地的黑白两色,华恒心中一颤,若说这个家里除了华时桐还有谁能让他生出一点感情,那就是这位华老相爷了。
他红着眼眶跑进灵堂,一见置放在堂中的棺材,便心中一颤:“祖父!”
话音刚落,毫无防备的华恒就被一柄利剑从背后刺穿。鲜血伴随着长剑刺透血肉的清脆声撒洒开,华恒不敢置信的盯着贯穿胸前的长剑,瞬间一切都明白过来。
穿着敛衣的华相面色冷酷的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盯着华恒冰冷粗粝地道:“砍下他的头,送去给陛下。”
“噗……”
华恒喷出一口鲜血,一掌劈开持剑的人。如苍鹰一般跃起,踢开朝自己袭来的白刃。毫不犹豫的抢剑,挥杀了距离他最近的几个人,跳出了院落。
“追!”华相盯着华恒逃跑的地方,冷道:“他必须死!”
“是!”几个豢养的杀手立马追了上去。
几人你追我赶,在入夜的汴京城的街上奔驰。
正值国丧期间,街上的人入夜之后一律不得出来,是以这场惊心夺魄的追杀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华恒握紧手中的剑柄,行步如飞,伤口的鲜血越来越多,华恒不能让自己倒下。
见杀手穷追不舍,华恒一咬牙,掏出宋以真以前给他的救命药塞在嘴里,脚步骤停,身影一转已经持剑往追上来的杀手群中追去。
既然跑不掉,不如拼死一搏。
漆黑安静的汴京长街,刀剑相撞的声音破空而来。百姓们都紧紧关上门窗,不敢探头去看个究竟。
大约一炷香之后,外面的动静终于安静下来,只留下一地无名的死尸和鲜血。
而其中,并没有华恒的身影。
华老相爷得知华恒逃脱之后,面色一冷,连夜又派出了许多杀手去追杀华恒。
而此时的皇宫内,被软禁起来的五公主也面临着追杀。
杀她的人是孙琅派去的,一国公主之死不能见血,最好的死法是一条白绫勒死,然后伪装成五公主伤心过度,为宁宗殉葬的死法。
挺着个大肚子的五公主不会功夫,又无人帮衬,自是抵抗不过。眼看就要不甘心的被勒死的时候,一个人悄然无息的闯进了屋内,杀了众人,将五公主带走。
等到了安全地带,这是一间废弃的宫殿,四周长满了杂草,已经几十年都没人来过了。
此时屋内站着一个人,此人乃是阴国公世子。
五公主看见她这才反应过来,压下劫后余生的喜悦,冷眼盯着眼前的黑衣人:“你是谁?”
黑衣人扯下面巾,跪在五公主面前。是一张曾经见过的脸,此人是宁宗生前的暗卫,五公主小时候阴错阳差的见过一回。
阴国公世子手中举起一个漆金盘龙纹的盒子跪在五公主面前:“臣救驾来迟,还请公主赎罪。”他将手中的盒子打开,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奉在五公主面前:“公主,陛下生前有密旨。”
五公主眼光一闪,拿过阴国公世子手中的圣旨,展开一看,见是宁宗下旨传位给她的圣旨。心中一跳,眼里瞬间闪过势在必得之意:“圣旨怎么会在你这里?”
阴国公世子道:“回公主,陛下临终前已经被秦真和新帝控制。陛下知道新帝狼子野心,下毒杀害了珍妃和四皇子之后,便下了密旨让暗卫带着离开。只是暗卫遭到新帝的追杀,是臣扶棺回乡的时候救了暗卫,才得知密旨一事。”
神医在上 第五百零五章
提起新帝,阴国公世子便咬牙切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如今他有宁宗密旨在手,再加上五公主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要扳倒了新帝,他们便有从龙之功!
五公主握紧圣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今日她死里逃生,权当白活一回。更何况阴劭元已经对她起来杀心,她若再不动手,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五公主弯腰将阴国公世子阴嘉年从地上扶了起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阴嘉年提议道:“宫中布防自四皇子死后,便落入程将军手中。臣和程将军有些交情。不如让臣去说服程将军,咱们在文武百官宋先帝出殡那一日,换了宫中布防,借机将先帝遗旨公布于众!”
五公主眸光一闪:“说服程将军你有几成把握?”
先帝出殡在后天早上,若是能让程将军倒戈于她,未尝不可一试。
听了五公主的问话,阴嘉年胸有成竹的笑:“公主请放心,程将军有把柄落在臣的手上。”说道这里,他附身过去在五公主耳旁轻声道:“程将军曾和新帝的后妃有染。”
五公主嘴角一挑,笑意盈盈的看着阴嘉年:“有你办此事,本宫很放心!”
到了后半夜,天空中那一轮本就不甚明亮的下弦月几乎全隐进了夜色之中。
奉命去守先帝灵柩的秦真,看着马脸太监送来的折子,眉头轻蹙:“不知陛下是何意思?”
让人将高远伪装成病逝的马脸太监一脸谄笑地看着秦真道:“陛下龙体受伤,需得静养。所以陛下吩咐奴才将这些折子给督主送来,陛下说督主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些他批不了的折子便由督主您来批阅!”
夜里的风将前殿内的白幡吹的漫天飞舞,秦真站在给宁宗念经的和尚前,对着太极殿的方向拜了一拜,这才上前亲自接过马脸太监手中的折子:“臣谨遵陛下之命!”
“有劳督主了。”
马脸太监心里鄙视都是太监,装什么全乎整洁人?还臣,真是可笑,哪有太监在皇帝面前不称奴才的?
离开灵堂的马脸太监冷冷一笑,再得意一日,看你还怎么猖狂?
秦真身上素色的曳撒被风吹动,他扭头瞧了眼吟唱梵音的和尚们,转身朝一旁的偏殿内走去。整座皇宫之中,就算挂满了白幡,但也只有这里才有一点办丧事的凄凉沉重感。
偏殿内设着一张矮榻,榻旁的高案上摆放的全是丧事所用的礼器和祭品。
秦真最近几乎都呆在这座偏殿里忙着新帝委任下来,让他亲自操办的各种琐碎小事。
他拿起一本折子翻开一瞧,折子里写的是关于怎么处置京中乞丐的事情。
秦真蹙起眉尖,往年冬天都会冻死好些乞丐。
他拿起朱砂笔仔细批注,让京兆尹下令给各坊间的管事人,将这些乞丐的数目全都统计下来,然后由朝廷统一安置。
新帝派人送给秦真批阅的折子,并无一封是关于朝廷官员任职和改动一事,几乎全都是关于民生一类的事情。
秦真并未轻视这些折子,而是逐一仔细批阅。折子批到一半,殿内光影一晃,子苏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秦真面前。
“督主,手下来报追丢了华恒的踪迹。”
秦真刚批完一本折子,他颔首看了子苏脸上的面具一眼,轻声道:“他倒是比想象中的更狡猾!”
他伸手拿起下一本折子,闲闲翻开,语调平稳的道:“派人密切注视着宋潜那边的动静,华恒一旦脱险,必定会与他联系。”顿了顿,他默然的表情变的缓和了些:“他遇刺的消息别让夫人知道。”
“是。”掩在子苏面具后面的眉梢,不自觉的挑了挑了。
正在这时秦真似是有感地扫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子苏心里咯噔一声。却见秦真似是随意的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沾满朱砂的笔尖道:“她是我的命,守好她!”
子苏跪地受命:“是!”话落,他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殿内。
秦真再没有抬头分心,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折子上面。
数十只蜡烛,将偏殿和灵堂照的恍若白日。
秦真在等下批阅折子,而宋以真则在快要天亮的时候做了个梦。
梦里她穿着奇怪的白大褂,和一群男男女女在一个充满刺鼻味道的玻璃缸里捞着尸体。旁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正在吃煎饼的老头子吆喝大喊道:“女同学们尽量捞男尸,男同学们就不要光顾着捞女尸了,这只是一场人体解剖课,又不是国家排队发对象!”
这个梦结束在宋以真捂着鼻子,嫌弃无比的捞起了一具男尸的时候结束。
醒来之后的宋以真茫然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像曾经发生过一般。但她从没见过那些穿着怪异,能把胳膊和大腿都露出来的男人女人们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从床上坐起来,思来想去都没弄明白,索性拿着医书埋头看了起来。
可那场梦境却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天色大亮之后,她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之后,被马脸太监含笑引去了正殿给新帝阴劭元检查腿伤。
新帝阴劭元自从得知五公主逃脱之后,心情就一直很不好。
宋以真一进去看见他的脸色,便不想触霉头,低眉敛目的把脉检查,见一切没问题之后,又开始召集围过来的御医们开始教授按摩活血的手法。
阴劭元一见御医们看肉似的表情,心中怒气横生:“滚!滚!全都滚给朕滚出去!”
见他发怒,宋以真和御医们一起往外走。
“站住!”阴劭元指着宋以真怒道:“你滚回来!”
宋以真站在门口:“陛下,民女不会滚!”她看着马脸太监:“您让人示范一个?”
阴劭元黑脸盯着她:“信不信朕杀了你!”
宋以真点头:“信!”
“那你还不求饶?”
宋以真从善如流的俯身心里求饶,看的阴劭元的火气却更大。他磨牙嚯嚯地盯着宋以真,心想等弄死了秦真之后,还不得想尽一切办法来折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化杀气为笑意:“宋以真,朕听说你受了伤能自动愈合?你是苏越泽的师侄,你的心头血是不是和他一样有让人长生不老的作用?”
神医在上 第五百零六章
他含笑的眼神盯的宋以真毛骨悚然,她忙道:“要是真有长生不老先帝就不会死了,更何况,那些关于我的传闻都是别人瞎传出来的。”
阴劭元冷笑:“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骗先帝喝下苏越泽的心头血?”
阴劭元刚才那番话不过是随口就来,但看宋以真这么紧张的样子,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要是宋以真的心头血真有让人长生不老的作用,他就不要美人,直接杀来放血。
宋以真见阴劭元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忙道:“陛下若是真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说着,她拿起手术刀在手腕上割了一条口子,鲜血立马就流了出来。
阴劭元挺直背脊,扬手盯着宋以真的手腕,好一会儿之后见伤口根本没愈合,这才阴测测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以真从善如流的跪在阴劭元面前:“陛下明鉴,我失忆了,对于以前的事情我完全记不住了。”
阴劭元面色冷酷地盯着她,完全没想到宋以真会这样说。宋以真见他面色不对,忙又道:“不过关于我的传言,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做出一副坦然的表情说:“大概是因为五公主想置我于死地,所以命人传出这个谣言。”说到这里,她看着阴劭元认真且诚恳的说:“陛下你也知道,五公主看谁都不顺眼,看我尤其不顺眼。当初传出这个谣言的人就是五公主的人,后来若不是我夫君及时赶到,此时我只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说起五公主阴劭元的心情就很不好,当初元阳城的瘟疫,若不是宋以真及时研究出了方子堵住了天下百姓的口,此时登上帝位的人还不一定是他。
想到这里,他看宋以真便有些顺眼,不免缓和了情绪,面色温和地对她道:“起来吧。”
当阴劭元恢复正常的时候,看起来还是一个翩翩如玉的矜贵之人。他斜靠在龙床上,看着宋以真喜滋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免心想,这些人里面,大概也只有宋以真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展现在脸上。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却见宋以真面带难色的道:“陛下,民女手受伤了,接下来可能没法子为陛下按摩疏通经脉了。”
宋以真把伤口朝阴劭元的方向明晃晃的扬了扬:“正好民女教会了太医院的御医,以后就让他们为陛下按摩疏通经脉。你看民女,是不是能回去养养伤?”
她拿起手术刀划破手腕的时候就打定了注意,借着这个伤口离开太极殿。
阴劭元岂能如她所愿:“朕不放心他们,只有你在一旁协助我才放心。”他面色温和地瞧着宋以真笑:“所以这段日子,你还是留在宫中。”他扭头,含笑宴宴地吩咐马脸太监将宋以真送回了偏殿。
尽管内心是拒绝的,但宋以真不能忤逆阴劭元的话,只能不大爽快地跟在马脸太监身后。
她敢打赌,新帝将她留下来绝对没有好事。
宋以真看着马脸太监的背影,忽然笑着上前问道:“公公,敢问我何时能出宫。”
问话的当口还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过去,马脸太监捏着胀鼓鼓的荷包,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秦真再厉害,他的对食还不是要巴结自己。
他停止了背脊,拿捏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斜眼打量着宋以真:“想出去?”他哼笑两声:“待先帝葬入皇陵之后吧。”
宋以真又问:“不知先帝何时出殡?”
马脸太监斜了她一眼,装作没听到她的问话,把宋以真送回了偏殿,使了眼色让随性伺候的宫女看好宋以真,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马脸太监离开的身影,宋以真低头拿起桌上的医书,可心思全不在书上。
先帝出殡之后就能出宫,但那马脸太监似乎话中有话,莫不是当中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她放下书,对立在一旁的宫女道:“你可知东厂督主最近在忙什么?”
宫女摇头:“奴婢不知。”
宋以真叹气,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沉吟了片刻,又道:“你去将太医院的御医全都叫过来,我再教一教他们给陛下按摩疏通经脉的手法。以免明日去了冲撞陛下!”
事关新帝的龙体,宫女不敢怠慢。当即出门……吩咐了守在门边的小太监去执行此事。
宋以真眉梢微挑,看来她被软禁了。
等那宫女回来之后,宋以真这才装作刚想起来似得,挽起衣袖让那宫女帮忙上药包扎。
宫女在上药包扎的时候,仔细查看,见伤口是真的,这才专心给她包扎。
看着包扎好的手腕,宋以真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好在秦真得知了在元阳城所发生的事情,回来就让她研究出了一种药洒在伤口之上能让她的伤口延迟愈合,看起来和常人一般。
只是这药洒在伤口上,委实太痛了些!
没一会儿,太医院就来了七八个御医。
宋以真直接让那宫女躺在榻上,让御医们逐个在她身上试验。一开始那宫女也是拒绝的,但被宋以真一番义正言辞的话给堵的只能照做。
宋以真说:“陛下乃千金之躯,就算是试验也只能找香喷喷的宫女,否则就是大不敬。”她撩眼盯着宫女,温婉含笑:“还是说你不想为陛下效劳?”
宫女自然不敢说不是,于是宋以真教着几个太监轮番上手了以后,那宫女的大腿都被按肿了。
到了后面,不用宋以真说什么,那几个学习的如痴如迷的御医,连她的另一条腿都不放过。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了实践机会,怎么能平白放过呢。
但一个试验品怎么能满足七八个御医呢,以至于到后面,伺候宋以真的宫女们全都被御医拉去按摩了。
宫女们被按的舒服极了,宋以真坐在一旁喝茶笑。疏通经脉虽好,但寻常人被疏通久了只会留下后遗症。
等御医们满足离开的时候,伺候宋以真的宫女们只觉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好像一不注意都能飞上天似的。
只有一开始那宫女,肿着两条腿,含恨盯着宋以真,她一定是故意的。
宋以真对上宫女含恨的眼神,装作瞎子一般的递了被茶过去,嘘寒问暖不亦乐乎,还说明日到了陛下面前要给她讨个赏。
那宫女听了这才缓和了脸色,不管宋以真是死是活,但能在新帝面前露脸,只要她把握住机会,说不定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那宫女这才缓和了脸色,喜滋滋地朝宋以真告了谢,扬言为陛下做事,都是他们这些奴才的分内之事。
宋以真乘机问道:“不知先帝何时出殡?”
“明日一早!”
宫女顺溜答,答完才反应过来被坑了,但转念一想,先皇出殡又没大事发生,马脸公公只让她看好宋以真的一举一动,这应该不碍事。于是就心安理得的松懈了过去####下午还有两更哈
神医在上 第五百零七章
宋以真琢磨着宫女的话,直觉告诉她今天晚上有大事发生。
暗里多留了几个心眼儿,到了日暮用膳的时候,宋以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对劲儿。
因为国丧期间,用的都是素膳。
看着摆盘精美的素膳,宋以真拿起筷子尝了尝,味道不错,没下毒。
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今晚还有什么大事吗?”
宫女上菜的手一抖,瞬间稳住,对着宋以真笑:“先帝明日出殡,今晚文武大臣们都会跪在灵柩前默读往生咒。”
宋以真点头:“我要去吗?”
宫女笑:“今晚不许女眷送行!”
“好奇怪的规矩。”宋以真低声念了句,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宫女能听见。
那宫女见她没注意自己刚才的失误,心里微微放松,上好了菜便退到一旁。
宋以真一边用饭一边稳住心情,夜黑风高杀人夜,不是没有道理的。更何况还是在这皇宫中,指不定新帝就要对不支持他的大臣们下手,想到这里,宋以真就很担心秦真。
用晚饭之后,宫女伺候着宋以真洗漱。刚洗漱完,便有东厂太监小春子来请,说秦真有些不舒服,要宋以真过去看看。
宋以真看小春子神色焦急,来不及多想背着药箱子就要过去。那宫女却挡在前面,说陛下有旨,宋以真不得离开偏殿一步。
小春子冷笑着递了一块腰牌出来:“这是陛下钦赐给督主的腰牌。”
他盯着宫女,一脸你敢拦路试试的表情。
宋以真一听秦真不舒服,早就忍无可忍地用银针扎晕了宫女,背着药箱子往外走:“快点,你给我说说,督主哪里不舒服?”
那小春子盯了眼被宋以真扎晕的宫女,表情莫测的跟了上去,闻言呵腰道:“夜里用了饭之后,督主便觉得身体不舒服,全身冷的动不了。”
宋以真闻言更加担忧:“快,快点过去……”话还没说完,忽然后劲一痛,整个人已经晕倒在地!
孙琅带着数十个锦衣卫从树影后走了出来,他用脚尖踢了踢晕倒在地的宋以真。心里发笑 ,蠢货,一遇到秦真的事情就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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