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宋以真应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转眼就睡了过去。秦真给她盖好被子,也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待天亮的时候,国公夫人带着阴世子上门道歉。
秦真也没惊动宋以真,而是独自起身去花厅见了客。国公夫人看起来很憔悴:“秦督主且放心,今早一事,国公府定会给秦夫人一个交代。”
“若是如此最好。”秦真的嗓音清朗悦耳:“媳妇儿是本座的心尖尖,谁敢冒犯她便是冒犯本座。”话落,他颔首,让人送了银票上前给国公夫人:“这是打伤阴二公子的伤药费,夫人请拿着。”
“你!”
一旁的阴世子觉得秦真这是欺人太甚,正要发怒,却被国公夫人拉住。秦真闲闲地睨了他一眼,便让人送了客。
国公夫人和阴世子朝门外走去的时候,阴世子还在发怒:“娘,这个太监欺人太甚!”
“闭嘴!”
国公夫人呵斥,将秦府下人借着银票送来的纸条捏紧,语气微冷的道:“自今日起,府中闭门谢丧,所有人没我命令一律不得出府。”她转眼盯着阴世子:“回去你便带着妻儿扶棺回乡,为你爹守孝三年。”
“娘,你疯了。”
阴世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国公夫人怒眼盯着他:“混账,你也不想想,你爹怎么平白无故受了伤送了命?那姨娘生的贱种又怎么敢堂而皇之的打上秦府的大门,这是上面人的斗争,咱们掺和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娘……”
阴世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国公夫人喝住:“想承袭你爹的爵位就按娘说的做。”
阴世子这才愤愤不平的住了嘴。
深秋的朝阳晒在人身上,不怎么热。
当秦真反身回屋的时候,宋以真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窗前看书。见他手里捏着一枝花,迎着朝阳走进来,便笑道:“一大早就见客?是谁呀?”
秦真将手中的花插在了她的发间,这才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她听。
宋以真翻书的动作一顿,偏头看着秦真担忧道:“他平白无故的死了,咱们家会不会受影响?”
秦真极爱听她说‘咱们家’三个字,总觉得这样,他和宋以真便交织成了一股绳子,无论如何都分不开。
他握着宋以真的手,温柔和蔼的道:“总归是那些人的恩恩怨怨,咱们自扫门前雪便是了。”
话落,他端详着宋以真标志白净的脸庞道:“近来京中不太安生,收拾一下,我带着你去城外的寺庙里住两日。”
神医在上 第五百零一章
宋以真一听说要去寺庙住两日,当即来了兴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两人用过了午饭,秦真便带着宋以真坐着马车准备出城。
哪想刚出秦府的大门,就被东宫太监给拦了个正着。这太监长着一张马脸,此时正皮笑肉不笑地拦在马车前,对秦真道:“见过督主,小的奉太子之命,前来请督主夫人入东宫和太子妃说话。”
宋以真诧异:“我和太子妃不熟,她找我说话干什么?”
那小太监被宋以真这直白的一句,弄的有些愣。秦真扫了眼他的腰牌,见是高远以前挂着的那块,便知这小太监应该是孙琅安排在东宫的人。
面对秦真的冰冷的目光,那小太监顿觉被他视线扫过的地方都像是烧起来了一般。
他刚上位,骨子里的奴性还在,便呵腰找了个借口轻声道:“大约是太子妃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请督主夫人去看看。”
宋以真不怎么待见东宫的人,但太子派人来请,又不能不进宫。正为难的时候,忽听一阵钟声从宫内传来。
几个太监一听,立马跪地哭泣。
这可把宋以真哭了个懵逼,秦真眼光一冷,孙琅这臭虫竟然把事情提前了。
他伸手扶着宋以真下了马车道:“丧龙钟响起,陛下薨逝了。”话落,扶着宋以真对着皇城的方向跪拜在地。
宁宗薨逝,文武百官皆要入宫服丧。
宋以真和秦真自然也不列外,两人只好回府换了素服跟着东宫的太监入了宫。
而此时的东宫内,太子阴劭元一早便准备好龙袍,只等孙琅弄死宁宗,就登基上位。
五公主听到丧龙钟快马加鞭的赶去宫里的时候,太子已经登基为帝,迫不及待的连国号也改成了开元。
穿着一身崭龙袍的新帝阴劭元,气势凌人地看着挺着个大肚子的五公主,冷笑一声:“五皇妹来的好早!”
看着阴劭元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五公主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阴劭元气定神闲的坐在龙椅上,让人美其名是扶着五公主去给宁宗守灵,实际是把五公主软禁在了宫中。
孙琅从暗处走了出去来,一脸谄媚的道:“奴才恭贺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阴劭元看着孙琅哈哈大笑:“你这奴才,放心,朕少不了你的好处!”他话风一转,狠戾道:“先把秦真给朕解决了再说。”
在阴劭元心里,无论秦真如何韬光养晦,他一直是压在阴劭元心中的一座大山。不除去秦真,他便不能高枕无忧地当这个皇帝!
“陛下请放心。”孙琅眼里同样闪过一丝冷光。
……
秦真一入宫就被新帝安排去负责宁宗的丧事,宁宗遗留下来的嫔妃,尽数都要给宁宗陪葬。
陪葬的方式很简单,一根白绫勒死,封棺跟着宁宗的棺木一起送去皇陵。
宁宗只剩新帝一个儿子,五公主又被软禁起来,入宫哭丧的宋以真便混在新帝阴劭元的女人堆里轮着哭祭。
入夜之后,就比较冷。
秦真一早就吩咐了人贴心伺候宋以真,天色刚黑下来,她就被小太监带到了偏殿中歇息。
哭灵的声音从远处不停的传来,作为大夫的宋以真独自坐在灯火通明的偏殿中,倒是不觉得害怕。只是跟着哭了半晌,也怪累的,宋以真半靠在榻上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走进,宋以真精心地睁开了眼。看着门外直入而来的人,是新帝阴劭元。
服丧期间,他穿着白色的锦衣,头上戴着白玉冠,看见宋以真坐直了身子的时候,脸上还浮现一抹温润倜傥的笑意:“刚睡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宋以真站直身子,眼神戒备地对他俯身行礼:“见过陛下。”
“莫要见外!”
阴劭元弯腰扶起宋以真,口中温和的道:“记得那年在汴京医馆的院中,朕同你兄长他们把酒言欢。当时还和穆爱卿笑言,我与他交好,你也当唤我一声兄长。”他的手握着宋以真的手不松开,笑着道。
别看他此时带着如珠似玉的风度,可在宋以真看来,只觉他脸上的笑容油腻的不行。
宋以真不动神色地在他手腕一佛,阴劭元觉得双手一麻的时候,宋以真已经轻巧转身,将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面色疏离的道:“陛下说笑了。”
带刺的玫瑰总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宋以真这种冷淡疏离的模样,更是勾起了阴劭元心中勾引之魂。
他在宋以真方才靠着睡觉的地方坐下,此时带宋以真进来休息的那太监已经进来奉茶。
阴劭元端起茶盏吟了一口,见那太监不退下,便不悦的呵斥。那太监看了宋以真一眼,轻轻的退到了门外站着,却不走远。
宋以这心中一定,朝阴劭元俯身道:“陛下在此歇息,不敢打扰。”话落,便要退出去。
“慢着。”
阴劭元漫声开口,他将茶放下,金尊玉贵地颔首看着宋以真:“朕说你可以走了吗?”
宋以真站定身子:“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阴劭元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宋以真身上:“俗话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宋以真面色一变,他已经伸手挑起宋以真的下巴,轻佻道:“这话说的果然自有它的妙处!”
阴劭元以前当温润如玉的三皇子时,自就练成了流连花丛的好本事。更何况他早先就对宋以真起了一些心思,不过因着后来的是是非非压了下去。
如今看着宋以真曼妙纤纤地立在自己跟前,那尝鲜的心思便怎么也止不住。本来想耐着性子和她周旋,可宋以真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他失了耐心。
一朝登基为帝,哪里还能忍受旁人的忤逆和无视?
索性歇了周旋的心思,打算霸王硬上弓。宋以真一看他要对自己动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宋以真直接一根银针扎晕了他。
看着阴劭元倒在地上的模样,宋以真没好气的踢了踢他,又给他用了能让人短暂失忆的药,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阴劭元给拖到了床上去。
做好这一切,她拍了拍手,往门口走去。谁知刚走出去,就迎面撞进了一个银色的怀抱中。
神医在上 第五百零二章
秦真伸手将她扶住,沉着嗓音问:“你慌什么?”
宋以真一看是他,先是咧嘴一笑,跟着眼眶一红。等反应过来赶紧低着头,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道:“慌着找你呀。”
原本刚强无比的一面,遇上秦真担忧的眼眸就软弱的不成样子。
看着她低头委屈的模样,往门里一看,见一身龙袍的阴劭元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秦真浑身一冷,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宋以真担心他做出什么冲动的傻事出来,连忙拉着他往外面跑。直跑远了再跑远了,回头都看不到偏殿的灯火,这才停下脚步,喘着气道:“这么久没见你,你去做什么了?”
秦真垂眼,见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胳膊,眼光一柔,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料理了先帝的后事。”
他所谓的后事,不过是去监督那些殉葬的妃子一个个被宫人们拴到白绫结成的送命圈里。人被吊死的时候,会失禁,那气味可真让人难受。
想到这里,秦真眸光又冷了一度。察觉到他突起的杀气,宋以真浑身紧绷的张开双臂抱住他,脱口道:“你又想杀人了!”
秦真浑身一僵,宋以真这才反应过来,急切道:“我的意思是……是……是……”
她一着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有一个想法就是新帝是皇帝,秦真是太监,秦真要是对新帝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必须拦着他。
可是想的明白,口头上却怎么也说不明白,最后说的自己都冒火了,索性闭上嘴,捧着秦真的脸,踮起脚尖就恶狠狠地亲了过去。
秦真被她亲的乱了心神,全然忘了死了皇帝的忌讳,把宋以真压在怀里狠狠的吻了回去。
好半晌之后,这一吻才结束。
秦真怜悯地睨着被自己吻地迷迷糊糊的宋以真,方才的滔天杀气也压制在心底,瞧着像是杀气全消的模样。
宋以真喘过气来来,这才仰头看着他,编了个谎话把新帝猥亵她说成了新帝头痛找她治病。
见秦真面色平静,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自嘲道:“医术太好,也是一种麻烦。“
秦真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才翘唇笑了笑:“夫人辛苦了,我送你去东厂歇息。”
宋以真连忙点头,又抓着他的衣襟问:“那你呢。”
秦真拥着她朝东厂的方向走去,道路旁掌着微弱的灯光,堪堪能照亮脚下的路。
“我还要为先皇的妃子们拟定封号。”他怕宋以真看不清脚下的路,所以走的极慢。察觉被自己握住的手微僵,他沉吟了会儿,才道:“我在东厂陪着你。”
宋以这嘴角一弯,用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
先帝服丧期间,宫内各处的夹道都不上锁。
两人一路过了夹道,进了东厂的大门。而此时在偏殿内昏睡的新帝阴劭元,睁眼捂着头坐了起来。
看着灯火通明,空空如也的偏殿,他捂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偏殿的。
“来人。”
他有些愠怒的开口,几个小太监小跑着从门外跑了进来,跪在他面前。
“朕怎么会在这里?”阴劭元开口问。
其中一个小太监,轻声答:“陛下觉得身子不舒服,前来找宋大夫看病。”
找宋以真?
阴劭元揉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这么回事。细细一想,又觉得头疼,便叹了一口气。方才说话的小太监,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将里面呈着的药丸托到阴劭元面前。
这是五石散制成的神仙丸,阴劭元没事就喜欢来一粒。
他吃了五石散,飘飘欲仙的靠在榻上,一旁的小太监见状,赶紧去将刚封为嫔妃的杜元瑶唤来与之云雨。
第二日,宋以真醒来的时候,秦真已经不再身边。
她用了点粥,又去轮了一回哭祭,然后就被阴劭元身边的马脸太监给请去了太极殿,说是新帝因思念先帝太甚,夜里哭伤了眼,导致早上没看清路给摔断了腿。
宋以真心里咯噔一声,一路上都在狐疑是不是秦真找人干的。
等到了太极殿,一看新帝那险些精尽人亡的模样,再一把脉,就知道这是五石散用多了,造成的后果。
心里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松动了一点。
“陛下的小腿骨头已经断裂,民女要给你动手术,把断裂的骨投固定好,再打上石膏。”
宋以真一边说话,一边打开药箱子从里面拿出精铁所制的钉子和金刚钻子一类的工具。
新帝一看,吓的够呛,脸色惨白过后有些发怒:“你想用这些工具谋害朕,给朕把她抓起来。”
阴劭元自从登基后,见谁都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 他的怒吼刚落,就有侍卫进来抓宋以真。
宋以真灵巧的躲了过去,有些无奈的举起手中的工具说:“陛下您的骨头断裂,民女先要用手术刀割开您的血肉,用这个金刚钻把裂开的骨头钻个孔,然后用这些钉子把断裂的骨头定在一起,再用针线缝合伤口,敷药打上石膏才行。”她细细解释道:“民女真的没有谋害您的心。”
听了她的解释,阴劭元半信半疑。
朝马脸太监使了个眼色,马脸太监立马跑出去把太医院的太医都找了过来集体会诊。
得出的结论还真要像宋以真说的那般才成,于是阴劭元稳住脸色,冷眼盯着在场的太医道:“最好祈祷朕没事,否则朕要你们全都死。”
阴气森森的话吓的众人一跳,宋以真握拳,觉得新帝这是得了妄想被害症,是病,得治!
宋以真好脾气的端了麻佛散过去,让新帝喝。可新帝怕自己失去知觉,就被乱臣贼子给诛杀死。所以死活也不喝,还冷道:“宋大夫是神医,难道就没不喝麻佛散也能治腿的法子?”
“有是有。”宋以真有些为难:“我可以用银针封穴,让陛下的左腿失去知觉。但这样的法子比较伤害腿部神经,伤口也比平常要恢复的慢很多。”
果然这个刁民想害朕!
阴劭元眼光变的冷酷起来:“朕要朕的腿一个月就能好。”
“那不可能,陛下。”
“来人,抓起来!”
神医在上 第五百零三章
“抓了我,谁给你治腿?”
宋以真受够了阴劭元,觉得他的被害妄想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压下心中的怒气,气定神闲地盯着阴劭元:“陛下,您可想好了,没有我,您这腿治好了也是残疾。”
“大胆!”马脸太监狐假虎威地指着宋以真:“你这刁妇,怎么跟陛下说话的。来人掌嘴!”
宋以真白了他一眼,伸手点了上前要掌嘴的几个太监,面容冷然地盯着阴劭元:“陛下,若是真不相信民女,大可不必让民女前来治病。”她低头盯着阴劭元的腿:“陛下的腿难道就不疼?真的不想治了?”
经宋以真这么提醒,阴劭元立马哎哟连天的叫了起来。
宋以真这是意识唤醒的一种小提示,阴劭元越叫越觉得腿痛,于是什么也不管了,满头冷汗地指着宋以真道:“就你,快,快,快给朕治腿。”
宋以真勾了勾嘴角,毛病,就是给惯的!
不过一身正气的怼皇帝,这感觉还不耐。
宋以真这时觉得自己有必要,端起神医的高架子,不能随意让人骑到自己头上来。
她掏出银针,手法精准的封住穴道,然后开始给新帝进行手术。
阴劭元刚开始听着手术刀划破皮肉,金刚钻钻骨头的声音心里还觉得有些渗人。半晌没感觉到疼痛,又没见多少血流出来,胆子便大了一度。
旁边帮忙的御医,已经被宋以真的医术给折服。
这宋大夫不仅下刀精准,避开了腿部血管,让出血量变得很少。而且下刀就找准了骨头断裂的部位,用起金刚钻钻孔也是手到擒来,看着她做手术,感觉像是看了一场精美的舞蹈,又或者听着一曲动人的乐歌。
没办法,对于大夫而言,宋以真动手术时发出的声音都感觉像是天籁!
因为支起了手防防护布,阴劭元看不见宋以真手下的动作。四处瞧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把目光落在宋以真身上。
虽然是全无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可阴劭元看着宋以真垂眼认真治病的模样,便心想,认真起来的宋以真看着倒是很顺眼。
他后宫佳丽三千,唯独没有宋以真一款美人儿。
等搞死了秦真,就把宋以真纳入后宫,倒是很销魂!
想到这里,阴劭元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他抬头对马脸太监使了了个眼色,马脸太监瞬间秒懂的退了下去。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宋以真缝合好伤口,又现场教御医们怎么打石膏,一切搞定之后,她抬起头来,对阴劭元嘱咐道:“陛下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这些日子最好躺在床上哪里都不要去。”
她又转头对御医道:“金针封穴的法子虽然好,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别用。因为用了金针封穴,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必须每日用特殊的按摩方法,使血液变得流畅起来。”
阴劭元先前没在意宋以真的话,一听道后半句立马笑道:“既然要按摩半个月,你便不要出宫,在太极宫找一处偏殿住下,方便给朕治疗。”
“我……”
宋以真刚说了一个字,阴劭元就冷道:“朕的话就是圣旨,你敢抗旨!”
宋以真:“…………”
她真是日了狗了,才会遇到这样的皇帝。
一旁的御医见事态不对,想帮宋以真却不敢明帮,于是道:“宋大夫,那按摩的法子我们可以学吗?”
“当然可以。”宋以真又让众人围上来,一边给阴劭元按摩腿部一边说按摩穴道的轻重。
待一炷香之后,她含笑道:“等会我把今日的治疗方案写出来,你们大家传阅。这接骨胜在熟能生巧,我建议大家没事儿的时候就去坊间摆摊,给那些受伤的小动物先治治练练手。”
宋以真的话让在场的大夫们大喜过望,纷纷作揖谢过了宋以真。
自古以来,只要是手艺人都会藏私,自家的拿手本事那是除了继承人概不外传,但宋以真打破了这个规矩。
她医术高超,又不藏私。
只要是真心想学医术的人,她都会大公无私的将自己会的教授出来。真是因为宋以真这样的存在,现在汴京城的医者都能愉快随心的交流各种医术心得,大家的医术也在每一场医术交流中蹭蹭上涨!
宋以真可谓是以个人魅力,将这个时代的医术朝前推进了一小步。虽然是一小步,但宋以真也很满足,毕竟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
宋以真被御医们拥簇着出了太极殿,那马脸太监就带着人跑了过来:“宋大夫,偏殿已经收拾好了,还请您随奴才来。”
“我要去给我夫君说一声。”宋以真道。
马脸太监笑:“宋大夫请放心,奴才已经派人去请示过督主,他忙完就会前来看夫人的。”
宋以真点了点头,跟着马脸太监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到了偏殿见一应事物俱全,还放着许多医书,便笑着对马脸太监道了谢,着手写今日的治疗方案。
太极殿内,孙琅正跪在阴劭元面前回禀软禁五公主一事:“陛下五公主虽被软禁起来,但华恒一直官员们混在一起,找不到时间下手。”
阴劭元闻言冷笑,华恒和五公主这对夫妻真有趣。
连貌合神离都懒得做,五公主被软禁了两日,他竟然也不闻不问。但他杀了华时同,便不能放过华恒。
想到这里,他颔首盯着孙琅:“去给华老相送封信,就说华恒对朕起了杀心。”
他倒要看看,华老相爷在权利和亲情面前会如何取舍?
“是。”
孙琅应诺,恰好这时马脸太监过来回话,见孙琅在,便特意提高了声音回禀宋以真的事情。
孙琅一听,便猜出阴劭元的心思,觉得杀了秦真也不能让宋以真活下来,否则将来宋以真真当了阴劭元的妃子,一定想办法对付他给秦真报仇。
孙琅立马心生一计,对阴劭元道:“陛下,你如今腿脚不便,为了防止意外,奴才觉得对付五公主和秦真的事情刻不容缓。”
阴劭元觉得他说的很对,孙琅又道:“奴才打小跟在秦真身边,知道他武艺高强,寻常人进步的人。陛下不妨利用宋以真让他自裁!”
神医在上 第五百零四章
“秦真会为了一个女人自裁?”阴劭元挑眉,他是江山美人都爱,但要选择一个肯定是爱江山。所以很难想象秦真会因为宋以真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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