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华某定不负宋兄的信任!”华恒对宋潜和穆修拱手行了礼,这才道:“宋兄、穆兄请!”
“大哥……”
宋以真还想说什么,却见宋潜回头冲自己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宋潜这个笑容太笃定和淡然,让宋以真不由自主的住了口,她抿了抿唇,抬头望着华恒恳求道:“我的两位兄长便托付给华少卿了。”
“放心吧。”
华恒颔首落下这句话,便带着宋潜和穆修离开。
宋以真站在门前,目光定定地看着宋潜和穆修随着华恒离开的身影,微微握紧拳头。
她转身去马厩牵了马出门,王珠忙追着道:“东家,你去哪儿?”
“进宫。”
宋以真翻身上马,手中的马鞭一扬,骑着马就快速朝皇宫奔去。她长驱直入的进了皇宫,下马便飞奔的朝宁宗的寝宫而去。
却被宫人告知,宁宗此时在长生殿同清河道长炼丹,等她转身跑到长生殿的时候,被守在门口的小道童拦了下来。
“劳烦道长进去禀报一声,就说太医院院判宋以真有要是禀报陛下。”
小道童看了她一眼,神态不太好的道:“等着吧。”话虽这样说,却并不转身进去通报。
宋以真再三央求后,却得了那小童一个白眼。
无法之下,宋以真只能站在门口的大喊道:“陛下,微臣宋以真有要事禀报。”
“何人在此喧哗?”
清河道长从里面走了出来喝道,一见是宋以真,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表情:“陛下如今正在闭关打坐,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喧哗!”他高喝一声道:“来人,将宋院判请出去。”
此话一落,几个身高体壮的道士便上前要赶宋以真。
就在他们要伸手抓住宋以真的时候,宋以真双眼一凛,从袖中摸出银针就将他们定在原地。
清河道长见她竟然往长生殿里面闯,立马气急败坏道:“给我抓住他。”
守在长生殿的都是清河道长的心腹,一听的他的话,全都朝宋以真扑了过去。宋以真一路左闪右躲的用银针定住了许多人,正欲往长生殿里创进去的时候,却见几个侍卫拔刀冲向自己。
她心中一沉,伸手去摸银针,却摸了个空。
遭了,银针用完了。
宋以真心中一惊,眼见着其中一个侍卫的刀就要向她砍来的时候,一粒石子忽然从空中袭来,接连将那些侍卫都击打在地。
宋以真见状,目光一喜,连忙朝里面跑去。
清河道长本想伸手抓住她,宋以真想也没想,握拳就朝清河道长脸上打去,打的他哎哟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上。
宋以真找准机会,一溜烟地跑进了长生殿。
此时宁宗正穿着青色道服坐在丹炉前打坐,那仙风道骨的模样让宋以真不免放轻了脚步。
她跪在宁宗面前轻声道:“微臣宋以真见过陛下。”
宁宗闭着双眼,仿佛真的魂游九天云外一般。
丹炉下的火光照着宁宗的脸,让宋以真心底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觉来,她连忙又道:“陛下,臣……”
“给我把她拉出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顶着一个黑眼圈的清河道长气急败坏的带着一众道士和侍卫进来,指着宋以真就怒道:“御前无状,乃谋大逆之罪,来人给我押下去。”
“陛下,臣的兄长春闱绝无作弊……”
“拉下去!”
清河道长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目光凶恶的指着他道。
眼看着侍卫和道士蜂拥而上要将宋以真拖下去的时候,宁宗忽然开口道:“慢着!”
“陛下!”
宋以真抬头,见宁宗缓缓睁开眼。
宁宗看着她,眸光祥和的道:“春闱关乎江山基业,此事朕已经教给大理寺去处理。你的兄长少年神童之名朕三年前也是听过的,你放心,朕从不会冤屈任何一个栋梁之才。”
宁宗伸手将宋以真从地上扶了起来,温和道:“去吧。”
“不可。”清河道长咄咄逼人的道:“她无召而擅闯长生殿,打扰陛下修行,此等大不敬之罪,陛下岂能轻饶!”
“朕近来修仙明白了一个道理,修仙之人应当平心静气,道长这般,可是与修仙相驳了。”
看着宁宗温和却明显不愿在多说的表情,宋以真咬了咬唇,叩谢道:“多谢陛下。”
从长生殿走出去,宋以真便见一个年约五旬左右,穿着绯红官服的清癯老者,弯腰站在长生殿大门前,朗声道:“臣周昱,有事请走陛下。”
神医在上 第两百五十三章
宋以真沉吟,看着一旁的小道童将周太尉拦住,说宁宗正在打坐修炼,不见外臣。
周太尉闻言,依旧站在那里继续求见宁宗。
宋以真上前,轻声道:“周太尉,晚辈太医院院判宋以真见过周太尉。”
周太尉偏头看着她,神色温和问道:“宋潜之妹?”
“正是晚辈。”宋以真尊敬道:“周太尉求见陛下可是为了春闱之事?”
“非也,老夫此次前来是为了十六年前秋闱大火一案。”周太尉低头瞧着宋以真:“你两个兄长的事情不必忧心,老夫同庄先生乃至交好友。你两位兄长的才情天下人也是知道的,他们必不会卷入贩卖试题中的。”
“多谢周太尉。”
宋以真弯腰对周太尉行了一礼,十六年前那场秋闱大火,宋以真早在江宁的时候便听师傅说过。
她看着周太尉一直站在长生殿前求见宁宗,宁宗却避而不见的模样心下微微一沉。
这事情看着如此明朗,却又迷雾重重,秦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拧着眉头,出了长生殿直往东厂而去。
孙琅见她来,虽然没什么好脸色,却依旧将她带到了秦真面前。
此时秦真正在批阅奏折,见她进来只是微微抬眼睨了她一眼,便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宋以真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督主,此次事件请问我的两位兄长可会有事?”
秦真头也不抬的道:“此事由大理寺掌管调查,你难道信不过华恒么?”
华恒她自然信的过,但是秦真她却信不过。
宋以真抿了抿唇,道:“虽此案陛下交给了大理寺,可在背后操纵的依然是督主。”
秦真眉梢微挑,他放下笔,好整以暇地睨着宋以真,又听她继续道:“我方才在长生殿见到了周太尉,他说要向陛下请走十六年前秋闱大火一案。”她看着秦真那张无懈可击的脸:“督主想调查十六年前的案子?”
秦真忽而一笑,那一笑恍若春暖花开,带着一股子明媚。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晾晾地瞧着宋以真道:“你都能猜出来的事情,难道宁宗和国舅不知道?”
他起身走到宋以真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春闱一案,意在陛下,本座不过是奉陛下之名将此案昭告于天下罢了。”缓了缓,他嗓音淡淡的道:“十六年前的案子与本座何干?终究不过是那些朝臣之间的你争我夺而已。”
“难道督主便不想巩固地位?”
宋以真反问,秦真嗤笑一笑,却不答话,而是走到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院子里的姹紫嫣红道:”朝堂争斗便如这芳菲斗艳,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话落,他偏头看着宋以真:“你的两位兄长在华恒手里便不用担心,他虽只是大理寺少卿,但朝中早有人断言他将会是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宋以真拧了拧眉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秦真弯腰行礼道:“多谢督主。”
秦真站在窗前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转身走到桌边继续批阅奏折。
没过一会儿,孙琅端着一杯茶从外面走进来。
他将茶放在桌上,神色恭谨的道:“干爹,周太尉长生殿请见陛下一事,全朝都知道了。”
“继续撒网。”
“是。”
孙琅领命离开之后,秦真垂眸瞧着奏折上的自己,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无论怎么练,这字迹总是带着一股阴柔狠戾!
春日正午的阳光有些大,宋以真走出东宫去牵马的时候,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一个东宫的小太监,跑到她面前轻声道:“宋院判,太子殿下有请。”
“不知殿下找我所谓何事?”
“殿下是吩咐奴才告诉宋院判,你兄长之事,殿下自有办法救他们出来。”说着,小太监伸手请道:“还请宋院判去趟东宫。”
太子又想干嘛?
宋以真带着满心疑惑,跟着小太监去了东宫。
此时太子正坐在花园中,看着几个丰腴妖艳的宫女在摔跤。看着那些宫女互相摔跤撕扯衣裳,露出一片白嫩嫩的肌肤来,太子便觉得心底畅快不已。
宋以真拧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走到太子跟前:“见过太子。”
“赐坐。”
太子看着宋以真入座之后,才道:“宋院判今日似乎一直在为兄长之事奔波?”看着宋以真脸上那担忧的神色,太子轻轻一笑:“本宫虽同皇后不是亲生的,但本宫自小养在皇后膝下,同皇后也是母子情深。”
宋以真偏头看着他,便见太子随手折下身旁的一株牡丹插在自己头上,含笑道:“如今父皇宠信清河道长,清河道长乃皇后举荐给父皇的。你担忧你兄长,本宫只要让清河道长说句话,别说放了你的几个兄长,便是让他们封侯拜相也不再话下。”
太子会这么好心?
宋以真正想着的时候,太子轻佻无比的抓着她的手,笑道:“只要宋院判成为本宫的女人,本宫自然会护着你的家人。”
宋以真甩开太子的手,站起来道:“多谢太子厚爱,只是臣蒲柳之姿,想来没那个福气。”
见她拒绝,太子有些恼怒。
要不是看她医术有点用,能讨得父皇几分欢心,就凭宋以真接二连三的伤了自己的阳-根,便够她死上一百次了。
太子冷哼一声,道:“本宫给你三日的时间,你好生想清楚。”
“若太子没有别的吩咐,臣告退。”宋以真不卑不亢的朝太子行礼,反身离开了东宫。
走出东宫,宋以真扬天长叹一声、
进京不过一两月,祸事便接踵而至。在皇宫中所遇到的阴谋危险比起在江宁面对的那些小家子斗争,分分钟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宋以真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逼着自己强打起精神来。
“宋兄。”
四皇子从她身后追了上来,宽慰道:“别太担心你兄长的事情,我已经求了母妃让她在父皇面前为你兄长说话。实在不行的话,我同母妃日日都求到父皇面前去,父皇受不了骚扰,终究会答应赦免你兄长的。”
神医在上 第两百五十四章
面对四皇子毫不作为的关切之意,宋以真真心实意地对他笑了笑:“多谢你了,四皇子。”
“谢什么谢?咱们是兄弟我本就该如此做。更别说你还治好了啊同,我更是要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啊!”
三皇子揽着宋以真的肩膀,忽然从她头上拿下一朵牡丹花,惊奇道:“你好好的怎么在头上带花?”
看着三皇子指尖那朵艳丽的牡丹花,宋以真抿了抿唇没说话。
三皇子却揽着她朝宫外走去:“走走走,你这么担忧你兄长,我陪你去大理寺看看他们。再说了,有华恒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们似乎对华恒都很信任?”
先前听不可一世的秦真夸奖了华恒,如今四皇子对华恒的信任更是简单粗暴。宋以真不免好奇的问了出来。
四皇子脸上闪过一丝后怕的表情,他凑到宋以真面前,表情神秘的道:“你可不知道,华恒父亲自来宠信小妾,害得他母亲生下阿同后便郁郁而死,阿同更是差点被他父亲丢在池塘里淹死。”
宋以真挑眉,这些事情她都知道。
四皇子一看他的脸色,便又道:“别看他在你面前温柔的跟什么似得,但华恒做事其实狠戾的很。就拿他不动神色的逼的他父亲的小妾甘愿吞毒而死,又逼的他父亲辞官闭户不出这两件大事来说。华老相爷居然没惩罚他,而且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阿同另开府邸居住,就足以说明华恒为人如何了吧?”
宋以真诧异,这两件事,确实是大事。
尤其在在这森严封建的古代,可以说是犯了不孝之大罪,可他竟然还好好的当着四品大官:“那些御史就没弹劾他?”
“当然弹了,但他依旧活的风生水起。”四皇子耸了耸肩,显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拍了拍宋以真的肩膀:“所以啊,华恒一定会护住你的两位兄长的,别担心。”
宋以真勉强笑了笑,别担心,她能不担心吗?
和四皇子一起去大理寺看了宋潜和穆修还有堂兄宋希文,见几人都好好的,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宋潜仔细问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听宋以真仔细讲解之后,他沉吟片刻,对宋以真温声道:“不用太过担心,此事依我看七日之内必有结果。”
“可七日能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了。”宋以真忧心忡忡道。
“此案八准是有人要给赵郡李氏翻盘。”穆修坐在一旁开口道,宋潜闻言点了点头:“这一次只怕朝堂跌宕!”
宋以真闻言凝了凝眼眸,她不能如此干等着,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给穆修头上的伤口换了药,又留下点药丸,宋以真这才离开了地牢。
婉拒了华恒要送她的建议,宋以真告别了四皇子一个人离开了大理寺。
四皇子抱手站在华恒身旁,看着宋以真离开的身影,微微咂舌道:“路漫漫兮其修远。”
华恒神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反身做到公案桌前整理此次春闱的口供和线索。
此次春闱,他奉庆丰帝的命令将榜上有名的士子全都抓了回来。
看着眼前堆成山的诉状,他眉心拧的很紧。正在这时,狱卒来说,宋潜要单独见一见华恒。
华恒闻言,放下手中的诉状,起身入了地牢。
宋以真满心担忧的走在街上,忽然听见前面传来大伯宋文轩焦急的声音。
她连忙抬头,见大伯宋文轩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问道:“以真,今天大理寺来人将希文抓走了。听说你进宫求见陛下了,陛下怎么说?”
“陛下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大理寺彻查此事。”
宋以真摇了摇头,宋文轩面色一变:“那如何是好?”
“大伯,先别担心。”宋以真劝道:“这件事关乎着满国的文人士子,在没查清楚贩卖试题的真相之前,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但愿如此吧。”宋文轩仰天长叹一声,又看着宋以真道:“你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没事儿多往陛下跟前凑,为家里人多多求求情。大理寺那种地方,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大伯,您放心,我方才去大理寺看了大哥和希文大哥,他们都挺好的,没有受刑。”宋以真对宋文轩道:“我会想各种办法把他们救出来的。”
宋文轩得了这番话,这才点了点头,对宋以真道:“你先忙,我也想办法去打点一些关系才行。”
看着宋文轩脚步匆匆的身影,宋以真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却说宋以真心有戚戚焉的回了家,刚走到门口,就见王珠迎了出来大喊道:“东家,东家,穆公子的母亲和你的朋友都来了。”
宋以真一惊抬头望去,见陈彩荷、许靳远还有崔泽芳三人正坐在院中看着自己。
见她进去,陈彩荷站起来就道:“宋潜和穆修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别劝我,此事我定会想想办法的。”
宋以真拉着她的手,苦笑一声道:“荷姨,你怎么来了?”
“自从修哥儿进京之后,我右眼便跳个不停。心里实在踏实不下来,就跟着许公子还有崔公子一起来了。”
宋以真扭头对徐靳远和崔泽芳笑了笑,崔泽芳带着斗笠上前,他握住宋以真的手轻声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尽管说。”
雪白及腰的长发从斗笠下披散在背后,宋以真抬头望着他掩在黑纱那那张漂亮的不像真人的面容,微微一笑:“多谢你。”
许靳远站在一旁看着宋以真稍显疲乏的脸色,心中闪过一丝怜惜,他上前走到宋以真身旁轻声道:“我的宅子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你派人来寻我便好了。”
宋以真点了点头,许靳远垂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和崔泽芳一起告辞。
两人走后,宋以真同陈彩荷坐在桌前默默对望着。重逢本该是喜乐欢喜的一件事情,如今却教两人高兴不起来。
宋以真未免陈彩荷太过担忧,将自己所知所知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陈彩荷。
当陈彩荷听闻周太尉在长生殿要向宁宗觐言十六年前秋闱大火一案的时候,脸色忽然有些泛白。
神医在上 第两百五十五章
宋以真见状,连忙关切问道:“荷姨你怎么了?难道你对十六年前那件事情知道什么内情?”
“我不知道。”陈彩荷脱口而出,看着宋以真那狐疑地神色,这才反应过来找自己反应有些偏激,她神色不自然的笑了笑,对宋以真道:“你也说了,牵扯旧案,而且此件旧案还和先皇后有关,我是怕修哥儿和潜儿出什么差错。”
宋以真闻言垂眸,心中也沉了一沉。
这件事清来势汹汹,只怕朝堂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因怕陈彩荷太过担忧穆修和宋潜,宋以真决定第二日带她去大理寺看看两人。
当天夜里宋以真躺在床上夜不能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便起身去了药房配了一些药丸。
宁宗是这件事情的主宰者,无论如何必须保证他的身体安康无虞才行。
她配置了不少能解丹毒的药丸,准备交给珍妃,让她劝诫着宁宗能吃几粒,以免到时候丹毒积压太重,宁宗一病不起。
在药房里呆了一夜,第二日刚天亮的时候,她便出了药房准备洗漱一番,却没想陈彩荷竟然也一夜无眠。
两人在院子里看见对方的时候,都只能微微苦笑叹气一番。
宋以真劝着陈彩荷用了早饭,连忙带着他出去。
刚出门,便听见来上工的小厮说昨天晚上周太尉被人刺杀了。
宋以真心中一惊,连忙道:“周太尉没事吧?”
“周太尉受了伤,刺客被府中的侍卫捉住送去了大理寺。”
听伙计这么说,宋以真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心想,此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等送荷姨去了大理寺,回来自己一定要去拜见周太尉一番,若是能得知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有什么隐情,或许这件事就能迎刃而解了。
陈彩荷一入大理寺,见到穆修和宋潜,眼泪便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穆修被她哭的有些慌乱,忙道:“娘,你别哭,这满天下的文人士子都被抓了起来,又不是独你儿一个人。”他宽慰道:“没事儿,别担心。”
宋以真站在一旁看着陈彩荷抹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宋潜站在一旁看着,微微压了压眉,轻声问道:“昨夜可曾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太尉被刺杀了。”
宋以真将早晨从伙计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诉了宋潜,随即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大哥,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宋潜闻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轻声道:“我只是敢肯定,这件事情到了最后必会牵扯出更大的谜团来。”
宋以真瞬间恍然大悟,脑中不免想起昨天秦真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在明知道这是有人作圈套的情况下,还往里钻的人背后定然肯定有惊天密谋。
想到这里,宋以真抬头对宋潜笑了笑,双眼笃定道:“大哥,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看着她的笑容,宋潜伸手揉了揉了她的头顶,微微一笑:“大哥,相信你。”
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宋以真让王珠先送陈彩荷回去,自个儿则背着药箱朝周太尉府中而去。
当她到了周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周府的下人连忙把她迎了进去。
“早就听闻宋院判妙手回春,有你给我们老爷治病,我们夫人定然放心了。”
听着周府下人的话,宋以真淡淡笑了笑。
一走进周太尉的房中便闻到一股很重的药味,宋以真在下人的引荐下来到周太尉的床前。
周太尉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看着宋以真:“你怎么来了?”
“晚辈得知前辈受伤,特来为前辈医治。”宋以真答。
周太尉点头:“辛苦你了。”
周太尉的伤挨近心口,剑锋凌厉,只差一点便能要了周太尉的性命。
宋以真给周太尉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他的背部肩膀上竟然还有被火烧过的伤痕。她见皮肉纠结,布满僵巴,显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伤口。
便在给周太尉上药的时候,轻声问道:“太尉肩上的伤口,可曾与十六年前那场旧案有关系。”
周太尉脸色一变。
宋以真又道:“太尉请放心,如今我兄长皆在狱中,与此事牵扯上关联。晚辈所想,不过是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晚辈兄长及那些无辜才子一个公道而已。”
她看着周太尉有些动容的神色,便又道:“守着一个秘密过了十六年前,如今看见希望想将事情全盘拖出。可陛下不见您,又有刺客刺杀您,周太尉难道就不想有一个人能帮助你将此事公布于天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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