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宋以真对他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一阵风吹来,头顶的树梢忽然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动,随即便又几片树叶随风落下。
华恒伸手接住即将落在宋以真头顶的那片树叶,微微抬头瞧了眼空无一人的树干,唇角微微翘出一抹弧度。
他随手将落叶丢下,轻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宋以真微微点头,沉默无语的同华恒走在街上。两旁的屋檐在月色下阖出一些阴影,看着宋以真那低头沉默的模样,华恒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头顶。
察觉到落在头顶那双宽大温暖的手,宋以真愣住。
华恒的动作轻轻的,似乎怕打扰她一般……
却说在宫中御女餍足的太子,得知探子来报,秦真之所以将此事闹大,完全是为了削弱自己的势力,气的他一脚踹倒了面前的香炉。
太子目光冷冷地盯着被他玩-死的幼-女尸体,嘴角勾出一抹残忍冰冷的笑意。秦真想干掉皇后和国舅,顺便拉自己下台为珍妃母子铺路,真是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
啪!
他手中的鞭子狠狠的鞭挞在那幼女的尸体上,目光狠戾的冷笑,他的太子之位,他就算是杀光他们所有人,也要不择手段的保住!
“来人。”太子唤来一个心腹,对他吩咐道:“用尽一切办法都要阻止东厂和大理寺破案。”
“是。”
看着心腹匆匆离开,太子扔下手里的鞭子,更衣悄悄去了戴皇后的中宫。
戴黄后长比珍妃多了三分温婉秀气,大约是因为常年潜心修道的缘故,这让她看起来身上多了几分安宁与慈善。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袍,被宫女扶着到了外面的道堂内,神情有些不悦地看着太子问道:“深更半夜,何事如此惊慌?”
太子上前给戴皇后行礼道:“母后,儿臣的探子打听到这事儿的背后是李家后人在作祟。”
戴皇后秀气的眉头一蹙:“李家后人?”
看着戴皇后虽然不动神色,却明显上了心的模样,太子忙点头,沉着声音道:“那李家后人似乎是想为十六年前的旧事翻案。”他试探性的看着皇后:“母后不必为此时忧心,儿臣会用尽一切办法将母后之人揪出来。”
戴黄后隐去脸上的担忧,抬眼神色慈祥地看着太子:“如今坊间都传闻是本宫和国舅陷害李氏谋反,无知百姓最容易被舆论左右。虽然此事陛下交给了东厂和大理寺,但我看东厂尽抓些无用之人。”
说道这里,戴皇后微微一顿,看着太子道:“能在一夜之间便将印有谣言的纸张四散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几个街道,证明此人对京城格局极熟。”
说着,她微微抬手,一旁的宫女立马双手奉上一张折好的白纸,戴皇后拿过白纸递给太子,轻声道:“每个作坊的雕刻师傅手法都不一样,你只要拿着这字迹去一一排查京城所有的印刷作坊,必能顺藤摸瓜的揪出背后之人。”
太子脸色大喜:“多谢母后为儿臣指点迷津,如此,儿臣这便告退。”
戴皇后坐在首位上,瞧着太子离开的身影,这才神色慵懒的起身由宫女扶着如寝宫。
宫女们只将戴皇后扶到了寝宫门口,便不敢再跟着进去。
戴皇后嘴角含笑的刚走到床幔之前,一只男人的手臂立马从帷帐中伸了出来,将戴皇后拉入帐内。
宫里的后半夜异常安静,却说太子回到东宫绽开戴皇后递给自己的纸张,见到上面那简单粗暴的打油诗,微微扯了扯嘴角。
今天他试探戴皇后,已经从戴皇后脸上看出她真如这诗所写的一般参与了十六年前反王谋逆一案。
他捏着纸张冷笑,等他抓到了这印刷的幕后之人。
还不怕戴皇后和国舅不乖乖的听自己的话?
想到这里,太子立马唤来心腹,让他根据戴皇后所提示的那般,秘密搜查整个京城的印刷作坊!
太子宫中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逃过华恒和秦真的耳目。
可太子的心腹查遍整个京城,却什么收获都没有。一连几天,太子疯了似的在查找证据,可依旧一点线索都没有。
太子心中不免暴怒,皇后和国舅似乎也安奈不住,开始暗中出手。
秦真得知这个消息,嘴角微微勾起,他淡声吩咐道:“去,把宋以真从周太尉耳中得知了李家旧事的消息放给皇后。”
孙琅闻言诧异,秦真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他连忙将头低下,按照秦真的吩咐将事情泄露了出去!
当皇后得到这个消息,眸光微微一凝,她面容祥和地翻着手中的经书道:“我记得京兆尹的兄弟王奉廉是被那宋太医借助蔡巡视给扳倒的?”#####因为有事要出去,所以今天的更新就早上了哈。
神医在上 第两百六十章
坐在一旁的国舅忙点头:“王奉廉之女也是因她而死的。”
戴皇后嘴角带笑:“既然如此,咱们便帮他一把,给他一个寻仇的机会。”
国舅一听,立马点头:“这个方法不错,我这就去办。”
“回来。”
戴皇后出声唤住起身就走的国舅,轻声道:“此时交给太子最好,毕竟太子和那宋以真之间也有一段恩怨!”
“好,我这就去办。”
看着戴国舅匆匆离开的身影,戴皇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太子正在东宫中看着此次选秀的画册时,听宫人来报说国舅爷来了,太子挑眉,显然没想到这种时候国舅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到东宫来。
见国舅爷从外面走进来,太子放下画册上前笑迎道:“舅舅怎么有空过来。”
戴国舅看着眼前这个便宜外甥,脸上的笑容也很温情:“这不选秀开始了,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中意的。”
“本宫倒是看中了华家的姑娘。”
两人眼神一交换,太子便知国舅有话说。
他一边说话,一边挥退了宫人,而国舅闻言他这番眉梢不动声色一挑,华家,真敢想。
他知道太子看中的华家姑娘无非便是华恒之妹华时同,以华恒护妹的性子,谁能娶到她便能得到华恒乃至华家的支持。
但华时同并不在此次的选秀名单中,是以国舅只是将这事在脑中过了一下,便沉声开口道:“太子可知道,那宋以真受了周太尉的蛊惑,竟然暗地里散发不利于太子殿下的谣言?”
太子面色一凛:“什么谣言?”
“宋以真借此去给周太尉看病的时候,和周太尉说你不能人道。如今这消息已经在坊间传遍了。”
太子眉头一拧,戴国舅在心里冷笑一声。
不管是不是真的太子不能人道的消息本就传遍了坊间,而今他只要再给宋以真背个锅,他还不信按照太子那暴戾的性子不会想报仇。
果不其然他这番话说完,太子面色陡然一变。
他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岂有此理,宋以真,看来本宫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戴国舅心里得意,面上却装作很关心的道:“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洗清太子身上的谣言了。”
“什么办法?”
“将伪造我同皇后十六年前联合反王陷害赵郡李氏全族的事情,全都推在她身上。”戴国舅面上阴狠的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敢污蔑皇后和太子,这可是藐视天威的大不敬之罪。依法当斩!”
太子双眼一亮,觉得戴国舅这个办法想的极好。如此一来自己和皇后身上的危机都算解除了,杀死一个举无轻重宋以真以他的身份还是能做到的。
看着太子那赞同的眼神,戴国舅连忙又将可以借此利用的京兆尹和王奉廉拉了出来。
太子闻言哈哈一笑,他颔首看着戴国舅道:“此时国舅和皇后放心,本宫一定将此事办妥!”
送走了戴国舅,太子眯眼冷笑两声,先是让人秘密去告知将京兆尹和王奉廉,让他们两人帮助自己制造宋以真的罪证。
京兆尹素来都是太子的人,闻言连忙便让心腹去制造‘污蔑’宋以真的证据。
而此时的宋以真正坐在太医院内细细理这宁宗的脉案,近来宁宗看似面色红润,精神百倍,但只有宋以真才知道,宁宗的身体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若是再这样继续恶坏下去,只怕过不了多久宁宗便会爆发病症,彻底瘫痪在床。
除非找到一味叫做‘天仙子’的稀少药材,否则就是她也没有办法能治好宁宗!
在一旁切药的王珠看见宋以真那凝重的神色,想了想忽然问道:“东家,你说咱们的太医学院究竟什么时候能办成?”
宋以真长叹了一口,拿手撑着下巴望着外面的阳光摇头:“不知道,当初我以为进了太医院就可以,后来我以为等我当上了院判就可以,但是现在……”宋以真苦笑一声,最近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一桩接一桩,一桩比一桩严重。
这些事故几乎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而如今啊,宋潜和穆修他们看似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她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太医医学院啊。
这个梦想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宋以真接二连三的叹了几口气,见外面天色已晚,便准备收拾东西带着王珠离开皇宫。
可谁知她刚背起药箱子,便见太子和京兆尹王大人带着一队锦衣卫浩浩荡荡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着满太医院的人冷笑一声,高声道:“宋院判,本宫查出你伪造污蔑皇后和国舅在十六年前联合反王涉嫌谋反的证据。”
话落,太子微微一抬手。
便有一个锦衣卫捧着一盘印刷的胶泥上来,宋以真心下一沉,太子这是让自己背锅。
“下官冤枉。”
宋以真麻溜的喊冤:“下官自入宫以来便一直战战兢兢的做好分内之事,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就算春闱之事,下官为了兄长四处奔波求告,但也不敢去污蔑皇后和国舅!”宋以真双眸沉黑地看着太子:“还请殿下明察。”
“哼,还敢狡辩。”太子冷哼一声道:”这家私印坊的掌柜已经承认是你租用了他们的印坊,借此印刷这些违逆之言。”
太子高喝道:“来人给我抓走!”
“光天化日之下,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冤枉好人!”
被锦衣卫绑走的宋以真一边高声喊道,一边对王珠使眼色,让她去找华恒:“再说了此事陛下交给东厂和大理寺全权调查,太子是以什么身份来带走下官?”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能任由太子个人好恶指鹿为马,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捉拿好人。”
“把嘴给我堵上。”太子冷笑一声,指着想从一旁跑开的王珠道:“连她一起给我抓起来。”
笑话,他打定主意要速度办了宋以真,怎么会放任她的耳目出去通风报信?
“殿下。”
钟院判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道:“宋院判作为陛下亲封的御医,主治着陛下的风疾,殿下这般不由分说的拿人,可将陛下置于何地?”
神医在上 第两百六十一章
“本宫自然是心心念念都想着父皇。”太子昂首冷笑:“这般奸诈小人埋伏在宫中,说不定便是那李氏余孽,想祸害朝堂。”太子冷眼瞧着钟院判笑道:“钟院判,你年纪大了难免分不清好人坏人,但本宫劝你说话前要三思。”
“来人,将她们打入大牢。”
太子亲自将宋以真和王珠关押到自己的私牢里,这才快步赶到长生殿去向宁宗禀报此事。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长生殿,彼时,宁宗正守着一炉正在炼制的丹药。
见到太子,他有些好奇:“太子怎么来了?”
“父皇,儿臣已经查明是何人在背后陷害母妃和国舅。”
“哦?”宁宗有些诧异:“此事不是交给东厂和大理寺所办了吗?太子怎么会插手?”
“回父皇。”
太子弯下腰,恭谨无比的对宁宗道:“此事牵扯出十六年前的谋反旧案,关乎江山社稷的事情儿臣不敢怠慢。更何况,十六年前儿臣的母亲便是死于这场灾难中,如今这场旧事又在京中闹起风云,将儿臣如今的母后和舅舅又牵扯到其中……”
说到这里,太子红了眼眶,有些哽咽道:“儿臣不愿十六年前的旧事再现,是以见东厂毫无进展,便私下去调查了此事。”
说着,他将手中捧着胶泥和印有打油诗的张纸一起奉在宁宗面前:“这两件东西,便是儿臣查出的物证。”
宁宗见太子说的情真意切,便不免有些心软。
他将浮尘递给清河道长,拿起那纸张展开和刻在胶泥上的自己对比一番之后,顿时一怒:“究竟是谁?”
“太医院元院判宋以真。”
太子低声道,宁宗眼神微微一眯:“她?”
“是!”
太子跪在地上,轻声道:“儿臣拿着这纸张四处搜查京中的制印坊,最后在一家小作坊中查出这些胶泥。而根据老板交代,是宋以真带着身边的药童乘夜租下了他们的作坊,印制了这些污蔑皇后和国舅的打油诗。”
在宁宗沉沉的目光下,太子低头继续道:“所以儿臣斗胆派人捉拿了宋以真,再来向父皇禀报。”
宁宗垂头,浑身气压很低的睨着太子。那如有实质的目光瞧的太子胆战心惊,半晌才听见宁宗沉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抬起头,看着朕。”
太子小心翼翼的抬头,在对上宁宗那威严的目光时,努力让自己的目光看起来笃定铿锵,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
宁宗眯眼瞧了半晌,忽然哼声一笑:“既然查出是她,便将人交给大理寺。让他们顺着宋以真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说到这里,他的嗓音顿时低了一度:“敢那朕的江山来做茧子的人,格杀勿论!”
太子心中一喜,忙低头遮住眼里的神色,沉声道:“是,儿臣遵命!”
宁宗站在丹炉前,看着太子步伐匆匆离开的身影,半晌才收回目光,对清河道长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此事关乎于江山社稷,老道不敢妄言。”清河道长双手合十,对宁宗行了一礼道。
宁宗有些诧异帝看着他,历来清河道长都和宋以真不和。如今这是个难得一见的机会,他竟然没有落井下石。
清河道长看懂了宁宗的神色,却没说话,而是在心中想到,此时不说胜有说。
自己多嘴,反而让宁宗猜忌。
想到这里,清河道长长叹一声道:“老道昨夜夜观星象,发现帝王星四周有祸星作祟,老道不能为陛下担忧国事,唯有一句箴言告知陛下。”
他抬头看着宁宗:“祸星出世,动摇国本。”
宁宗闻言眸光一凝,动摇国本?
此事决不能姑息!
却说太子从长生殿出去的时候,华恒从钟院判口中得知宋以真被太子捉拿的消息,连忙从大理寺赶往宫中拜见宁宗。
却被长生殿的道士拦在门口,说陛下炼丹,一律不见旁人。
面对长生殿道童的阻拦,华恒眉眼不抬:“让开。”
“华少卿请回,陛下……啪……砰!”
道童的话还没说完,华恒已经出手将挡在面前的道童拍飞。他出手狠戾果断,其他的道童和锦衣卫见状连忙上前将他团团围住。
“让开!”华恒站在长生殿外,目光冷冷地盯着众人。
“华少卿,你御前无状,你该知道是何罪……砰……”
锦衣卫的话还没说完,华恒直接出手杀了过去。顿时哀声四起。华恒面无表情,出手削人便如佛柤拈花佛叶,尘不沾衣。
长生殿外的动静,惊动了在殿内炼丹的宁宗。
他睁开眼,神色不悦:“何人造次?”
“回陛下,是华少卿。”
守在里面的太监嗓音急促的道,宁宗闻言双眉一皱。
他在太监的扶持下走了出去,当宁宗见到华恒在外面大杀四方的场景,冷哼一声,道:“华恒,你好大的胆子啊。”
宁宗一出现所有人顿时下跪,华恒回头走到宁宗面前,这才跪下:“陛下,臣听闻宋院判被太子以污蔑皇后和国舅之罪给抓了起来。”他握紧拳头,嗓音低沉:“臣御前造次,甘愿受罚。”
说道这里,他抬头目光定定的地盯着宁宗道:“但请陛下开恩,让臣将宋院判带回大理寺仔细审问。”
宁宗垂眸,紧盯着华恒。
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他便知道他不会是池中之物,果然如此,他也是众多朝臣之中,唯一敢正视自己目光的人。
看着华恒那坚定的眼神,宁宗轻哧一声:“华少卿,朕重用你,乃是因为你冷漠无情,却没想,如今为了一个宋院判你竟然敢只身闯朕的长生殿!”
华恒垂头,抿了抿唇才道:“臣知罪。”
知罪?
宁宗冷哼一声,沉着声音道:“既然知罪,便去领罚三十大板。”
“是。”华恒应道:“陛下,调查此事乃大理寺之责,还请陛下准许臣将宋院判带回大理寺审问。”
宁宗低头睨了他一眼,嗓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朕已经交代太子将宋院判移交给你大理寺审问了。”
华恒面色一喜,随即又听宁宗淡道:“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查不出此事的幕后主人,朕将你和宋以真一起杀了。”
华恒面色一凛:“是。”
神医在上 第两百六十二章
从长生殿内出来,华恒刻不容缓地往太子东宫赶去。
此时的东宫内,太子正冷笑看着宋以真:“乖乖地将这杯酒都喝下去,本宫就不为难你的家人。否则的话……哼,本宫便将你家人以谋反罪的名义一起抓起来。”
宋以真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这杯毒酒,心中一沉,糟糕现在被绑起来了,没办法吃解毒药。
必须想个办法弄倒这杯毒酒才行。
想到这里,宋以真假装很害怕的看着太子:“太子殿下,你的病还没好,现在杀了下官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太子冷哼一声:“你这贱人,三番四次的加害于本宫。本宫的病在你手上好几个月都没治好,全靠父皇的一粒丹药将我治好,如今你还想拿病来要挟本宫?”太子冷笑连连的道:“今日你必须死!”
“来人,灌酒!”
太子话落,两个锦衣卫上前,掰开宋以真的嘴就要往里面灌毒酒。
不行,现在还不能死。
宋以真狠狠用脚去踹掐住自己嘴巴的那锦衣卫的下身,一个撩阴腿的力度那是狠重的不行,当即就疼的那锦衣卫跪在了地上。
宋以真见状,连忙又故技重施的去踹端着毒酒的那锦衣卫,那锦衣卫见状闪开,又一掌把宋以真扇到了地上。
宋以真正晕头转向至极,太子那焦躁暴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我毒死她!”
紧要关头,宋以真拿出吃奶的劲儿死咬着牙关,把头埋在胸前,任由那些锦衣卫怎么用强都不抬头。
太子见状,恶狠狠上前,一脚踩在宋以真躬起的背上。
宋以真闷哼一声,太子一边踩着她的背,一边弯腰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强行让她抬起头来:“你今日必须死!”
宋以真怒目,恶狠狠地瞪着太子。
太子见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又快又很,把宋以真的嘴角都打出了血。
见她这狼狈的模样,太子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光。他从锦衣卫手里接过毒药,奸-笑地凑到她面前邪恶道:“本宫还没尝过你的滋味。”说着,他眼里冒-淫-光:“等你死后,本宫尝尝奸-尸的滋味如何?”
呸!
下流!
宋以真瞪着他,在心里骂道。
太子却被她这种眼神逗-弄起了兴致,淫-笑连连的掐着她的脖子,要把那一杯毒酒灌进她嘴里。
脖子被人死死掐住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宋以真涨红了脸颊,觉得呼吸困难。人在窒息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
太子抓住宋以真因为缺氧窒息,而张嘴的那一刹那便要将毒酒倒进她嘴里的时候。
从外面打冲进来的华恒见状,行动比思绪更快的反应过来,他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从门口直飞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太子从宋以真身上踢飞。
太子“嗖”地一下飞出去的时候,华恒身形一闪,已经将宋以真抱在了怀里。
“你没事吧?”
宋以真惊魂未定地看着华恒那张铁青的俊颜摇了摇头:“差点就挂了。”出口的声音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哭腔和委屈。
华恒半拥着宋以真,那微狭的眸光冰冷无比地盯着太子。
他的眸光幽深冰冷的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太子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华恒冷喝道:“华恒,以下欺上这是死罪!”
华恒蓦然抬头,那眼中的杀意吓的太子瞳孔一缩,太子恼羞成怒地吼道:“华恒!你竟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本宫。”
华恒淡淡地收回目光,轻声道:“得陛下命令,将宋以真带回大理寺审查。还请殿下赎罪!”
这句话落,华恒抱着宋以真大步走出了东宫地牢!
被外面的太阳一招,宋以真这才感觉到一串寒意顺着脚板心爬上了心里。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小心翼翼地往华恒怀里靠了靠,华恒见状,紧了紧手臂,温声道:“好了,没事了。”
他低头在宋以真头顶亲了亲,柔声道:“一切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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