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使唤整个地府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买了否冷
”你!”女警想起身打人,奈何睡衣太宽,差点春光乍泄,慌忙缩回被窝,俏脸绯红,怒瞪着陈敢,”除了这个,你……你还有没有……”
陈敢凑到她跟前,露齿一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我能使唤整个地府 第九章取得信任
眼看女警的拳头就要砸在自己脸上,陈敢及时喊道:”衣服是隔壁王姐换的!”
女警硬生生收回拳头,怒气未消,恨恨地道:”说!你叫什么”
陈敢摇摇头,把茶几上的姜茶递给她:”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作为回报,你不先自报芳名也就算了,居然还凶我。啧啧,人性凉薄啊!”
女警瞥见茶几上的抗生素药和水杯,知道是男孩救了自己,况且自己住的是老居民楼,晕倒后肯定是他背自己上楼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些,闷声道:”我叫楚汐。”
陈敢一愣,似乎没料到,这么一个性情暴烈的女孩,居然有个如此温婉的名字。
他晃了晃手中的姜茶,温声道:”喝了吧,都快凉了。”
楚汐接过,一饮而尽,皱眉道:”你还没告诉我,你”
”我叫陈敢。”陈敢眨眨眼,”早上我已经说过了。”
楚汐这才回想起来,脸上稍稍有些发热不光是脸上,连小腹都莫名燥热起来,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轻咦了一声,忍不住问:”我这是……”
陈敢道:”你饮食没规律、营养不良,导致经期紊乱。难怪脾气这么臭。”
”你”楚汐发现自己再跟这家伙呆下去,迟早有天会被他气死。
陈敢笑道:”就你这身体状况,从医生的角度出发,我还是建议你跟领导请个假。”
楚汐负气要起身,结果仍旧浑身酸疼,气鼓鼓地瞪了陈敢一眼,不甘心地拿起手机。
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乖乖听这家伙的话。
”乖,安心躺着。”陈敢起身道,”我去给你煲个汤。”
楚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我得的什么病”
”放心,我煲的汤,你一定会喝。”陈敢很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厨房在哪儿”
楚汐实在没力气跟这无赖拌嘴,随手一指,仰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陈敢当然不会做饭,他就是个厨房小白。只不过在楚汐醒来前,他喊来了一只贪吃鬼。
一只做饭做得太好吃,结果活活把自己给撑死了的倒霉鬼。
有了这只死鬼厨神的加持,陈敢在厨房简直得心应手。
”乌鸡半只、黄芪一片、当归一片、党参两根、当归五颗……”
他一边怪里怪气地念着菜谱,一边熟练地操作。
不多时,厨房就飘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楚汐微微蹙眉。放在过去,只要闻到食物的气味,无论香臭,她都会头晕目眩、胸闷恶心。有了前车之鉴,她对这个大大咧咧的男孩的厨艺,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只是很奇怪,这一次,她浑身的器官,似乎对这股香味失去了抵抗力,甚至慢慢由接纳,转变为蠢蠢欲动的渴求。
久已对食物失去兴趣的楚汐,甚至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她想吃东西!二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渴望食物!
这男孩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变得好像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没一会儿,陈敢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从厨房出来,笑呵呵地道:”来,趁热喝一碗。”
”才不要。”
楚汐很傲娇地别过头。只可惜,不自觉滚动的喉咙,还是出卖了她。
陈敢心中暗笑,直觉这女孩有时冷若冰山,有时英挺果敢,有时却又倔强得可爱。
和总是以女神范儿出现的吕薇薇相比,陈敢觉得,和这个女孩相处,更为简单、轻松。
更何况,她确实长得很好看。娇媚中带着英气;冷峻中又带着天真。
陈敢有心逗她,叹息道:”亏我还做了那么久。既然不想喝,那我倒掉算了。”
”哎别”
楚汐顿时慌了,伸手想要制止,见陈敢一脸坏笑看着自己,耳根一热,尴尬地收回手。
陈敢给她递了一碗,自己也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喝起来。
楚汐在内心感叹这家伙居然有这么高的手艺的同时,陈敢却在心里暗暗给贪吃鬼竖了个大拇指。
楚汐边喝边道:”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太坏,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陈敢一愣,满不在乎地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能怎么办”
楚汐微微沉吟,又道:”那你跟我说的那件案子,是真的吗”
陈敢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楚汐蹙眉道:”可是我想不通,这事跟你毫无关系,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
陈敢放下碗,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楚汐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以为自己问错话了,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了”
陈敢目光炯炯,一字一顿地道:”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公道、没有正义!我不相信强权能够压过真相,黑暗永远盖过光明!至少在我这里,不行!”
有一瞬间,楚汐从眼前这个男孩刚毅的目光中,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当年父亲为了替农民工讨薪,毅然与恶势力孤军奋战,最后寡不敌众,英勇牺牲。
父亲临行前的神情,与眼前这个男孩,如出一辙!
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她才会不顾家人和亲友的劝阻,义无反顾,走上现在这条路。
楚汐鼻子一酸,差点落泪,慌忙喝汤掩饰,闷声道:”好,我帮你。”
”你说什么”陈敢没听清。
楚汐抬起头来,眼神恢复了往日的英武,淡淡道:”我说,再来一碗。”
陈敢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接过空碗,哼着小调往厨房走。
他是有意不把砂锅端出来的,因为贪吃鬼还在那儿等他。
”咋就这么小一颗这丫头也太凉薄了。”肥头大耳的贪吃鬼接过阴德果实,抱怨道。
陈敢苦笑:”有就不错了,挑三拣四!你还想再撑死一次不成”
贪吃鬼边嚼边道:”要我说,你干脆就把她拿下了,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拿你妹!”陈敢被他说破心事,面上一红,”你东西也得手了,赶紧滚蛋!”
贪吃鬼嘿嘿笑道:”得咧!老板,以后有需要尽管吩咐,我随叫随到。”
端了整锅鸡汤出来,陈敢见楚汐正僵坐在沙发上,面带疑惑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心虚道。
楚汐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道:”即便我刚才答应了你,可我记得你说过,这件案子从头到尾,是一只鬼告诉你的。这你让我怎么相信”
陈敢笑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楚汐冷哼:”都不信。”
陈敢叹道:”看来不给你证明一下,你是说什么都不肯帮忙的了。那谁,你出来一下。”
灵魄早就躲得不耐烦了,见楚汐也没穿警服、戴警帽,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地飘了出来。
”啪嗒。”
楚汐脑后的毛绒玩具,毫无征兆地掉落在地。
”风……风吹的。”她惨白着脸强撑。
嗖地一下,盖在她身上的毯子又飞起来,掉在了地上。
”啊!”
又是一次刺破耳膜的超高分贝尖叫。
陈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胸口一紧,一团温香软玉蹭地就贴了上来,牢牢将自己的腰部缠住。
”鬼!鬼!真的有鬼!不要……不要过来!”
陈敢差点被她抱到窒息,用力拉开,嬉笑道:”这下信了”
”嗯嗯嗯!”楚汐点头如捣蒜。
”那你肯不肯帮忙”
”嗯嗯嗯!”依旧点头如捣蒜。
陈敢把她抱回沙发,见她满脸绯红,说不出的娇羞可爱,强忍着去她那两瓣樱桃小嘴上啄一下的冲动,温声道:”那好,你今天不舒服,就别动了。明天我再来找你。”
”你等等!”楚汐缩在被子里,声如蚊蚋地道,”我……我怕我还会饿,所以……”
”所以什么”陈敢感觉自己也在心跳加速。
”所以……你能不能在这儿……陪我一晚,明天再走”
我能使唤整个地府 第十章 以恶制恶
本该是个美好的夜晚,却因为灵魄这个大煞风景的死电灯泡存在,变得索然无趣。
洗完澡,楚汐磨磨蹭蹭地,就是不敢自己进房间睡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敢闲聊。
“你真能看到鬼”
“嗯。”
“那你是法师”
“我是学生,跟你说过了。另外,那不叫法师,叫道长。”
楚汐撇撇嘴,又问:“那个……鬼,是不是很恐怖”
陈敢瞅了一眼正在自己喷火玩儿的灵魄,无奈道:“我也看不出她什么样子。这么跟你说吧,打个不算恰当的比喻,她就像是从火堆里抢救出来、还没完全烧焦的布娃娃。”
忽
灵魄不干了,冲陈敢喷了一道火焰。
楚汐嗫嚅着,不知道还能问什么。
陈敢心中暗笑,安慰道:“其实你不用怕,反正你也看不见。再说了,那天你勇斗悍匪,我和那只小鬼还帮过你呢!她有求于你,不会害你的。安心去睡觉吧!”
楚汐立刻板起脸,负气往房间走,边走边道:“谁说我害怕了”
她“嘭”地摔了门。
陈敢冲灵魄做了个别胡闹的动作,自己也躺进了沙发。
他不知道的是,后半夜,楚汐自己悄悄开了房间的门……
隔天清早,陈敢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睡眼惺忪开了门,见是个西装革履、面容秀气的年轻男子,皱眉道:“你谁啊”
年轻男子脸色一变,一把推开他,边往屋里走边喊:“小汐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
楚汐打着呵欠从房间出来,看了年轻男子一眼,漫不经心道:“雨辰你怎么来了”
年轻男子见她居然毫不在意,像个怨妇似的嚷嚷:“还怎么来了你昨天违章逆行,交通局的同事都告到邢局那儿去了。我忙前忙后地给你擦屁股,你可倒好,和这种来历不明的的男人搞在一起!小汐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明白我的心!”
楚汐拢了拢头发,漠然道:“林雨辰,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是你女朋友。我想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跟你没有半点关系。现在请你出去!”
林雨辰嘴角一抽,在陈敢幸灾乐祸地目光注视下,愤愤地摔门出去。
“他是谁”陈敢假装不在意地问。
楚汐皱眉道:“我朋友,一个富家公子,是个律师。”
“富家公子姓林”陈敢沉吟,“林氏集团的大公子”
楚汐讶异道:“你认识”
陈敢冷笑:“这种身份的贵人,我才没福气去结识。”
陈敢没想到,这林雨辰,居然就是林聪的大哥。
看来他不管在哪儿,和林家的人,果然气场都不合。
楚汐以为他在挖苦自己,心里有些不痛快,闷声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西郊胡同。”灵魄冷不丁冒出来,吓了陈敢一跳。
听她的语气,似乎显得格外激动。
陈敢皱眉:“去那儿做什么”
灵魄道:“当年山林大火,白崇光以为所有人都在那场事故中丧生,却没想到,其实还有一个女孩活了下来。四十年来,这个女孩隐姓埋名,一直在等待机会,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揭穿白崇光的真面目。她就住在西郊胡同的纸扎铺。”
陈敢默默听完,沉声道:“你等到现在才说,是不是信不过我”
灵魄慌忙解释:“不是不是!因为她是我生前最好的朋友,也只有她还在为这件事监守。不到万事俱备,我不想让她卷入什么危险之中。我确实藏了私心,请你原谅。”
陈敢摆摆手,也懒得计较,把情况和不知何时,已经离自己三米远的楚汐说了。
当下两人一鬼准备妥当,往西郊胡同赶去。
到纸扎铺门口,陈敢刚要敲门,楚汐忽然伸臂将他拦住,俏脸一沉,道:“有问题。”
陈敢见纸扎铺木门虚掩,堂中花圈、纸人随处散落,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灵魄已经迫不及待地飘了进去,冲陈敢大喊:“玫玫被人袭击,流了好多血!那人现在就躲在第一间房的门后。小心,他手里有刀!”
陈敢悄声把情况告诉楚汐。
楚汐脸上惊疑不定,做了个手势,示意陈敢别轻举妄动。
可陈敢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灵魄不能接触活人,也没法伤人,但不代表她不能弄出动静。
陈敢和灵魄之间,不知何时,已经形成了一种不用明言的默契。
灵魄将堂屋中的花圈碰倒,吸引门后歹徒的注意。趁着这个空当,陈敢已经蹿了进去。
有了灵魄神投手的加持,陈敢就地一滚,轻轻松松,从地上拾起一把剪子,一击命中歹徒的手背,疼得他立时脱手,手中砍刀“咣当”落地。
只一个回合,歹徒便已落败!
楚汐惊呆了:这个男孩的身手,似乎不亚于自己,甚至可能更胜一筹!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楚大美女,你就别杵着了,赶紧抓人吧。我去看看那人的伤势。”
楚汐这才回过神来,上前将歹徒拷上。
陈敢探了探躺在血泊中老妇的鼻息,回过头,冲楚汐和黑暗中的灵魄摇了摇头。
灵魄气得浑身发抖,身上的冥火也跟着沸腾,可除了陈敢,没人能体会到她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
被楚汐钳住的歹徒,突然放肆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楚汐冷声道。
歹徒咧嘴道:“我笑你们可怜,笑你们无能为力!你们真以为抓了我,就能把我怎么样不怕告诉你们,派我来的人,别说你这小警察得罪不起,就是你们邢局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陈敢,杀了他!我求求你,你帮我杀了他!”灵魄痛苦哀求。
陈敢同样气得浑身颤抖,几乎都快将拳头捏碎了。
楚汐眼见情况不妙,抢在陈敢暴揍歹徒之前,屈膝顶在他胸膛上。
歹徒两眼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我是不能杀你,但我有的是比死还可怕的手段!你要不要试试”
歹徒咳出一口血,举手求饶:“别别别,算你们厉害。我认输、我认输成了吧这样,为表诚意,我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那个人不光派了我,还派了别人。”
楚汐秀眉微蹙:“派去哪儿”
歹徒咧嘴道:“何公村四组31号。”
陈敢心里一沉,险些站立不稳。
楚汐关切道:“怎么了那是什么地方”
“男人婆……男人婆……”陈敢浑身颤抖,“他们要对表姑下手!”
他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一边道:“这儿就交给你了,我先去救人!”
只可惜,他还是晚了。
那座承载了他大半个童年的两层小楼,连同那个如生母般关心、爱护自己的表姑,已一同湮没在滚滚浓烟之中。
陈敢瘫倒在地,失神地念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小敢,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灭火啊!”村民们一边救火,一边好心提醒。
灵魄也已第一时间冲进火场,最后却只能颓然飘出来,冲陈敢摇了摇头。
陈敢一拳一拳捶在地上,捶得右手关节上全是血。
这一次,他和白崇光之间的仇怨,已不再只是伸张正义这么简单了!
他要血债血偿!
陈敢霍地站起,浑身都在发抖。
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是二十一年来、第一次有将某人生生撕碎的冲动!
也是在这时,他忽然看到,烧焦的墙角下,站着一个黑衣人,还冲他挑衅地比了个中指!
陈敢几乎将牙根咬碎,喊上灵魄,用快得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速度,追了上去。
感到不可思议的可不止他自己,黑衣人也有些始料未及。
想要再跑,已经晚了。
陈敢扑上去,二话不说,两拳打得黑衣人口吐鲜血,脸肿得像个猪头。
“你不能杀我!你不敢杀我!你要是敢动我,白老”黑衣人含混不清地示威。
“抱歉,我陈敢从今天开始,对恶人决不手软!”
陈敢两眼通红,不等他说完,挥拳又砸了下去!
我能使唤整个地府 第十一章 霸王条款
陈敢被捕了。
楚汐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陈敢盛怒之下,将黑衣人打得没了人样,已然断气了。
可能黑衣人至死都不相信,白老太爷会骗他。
白老太爷告诉他,有他撑腰,陈敢不敢拿他怎么样陈敢不会自毁前程。
可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个隐忍懦弱的小子,而是只有仇必报的猛兽!
而他自己,不过是白老太爷设局陷害陈敢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陈敢也意识到了。
当那个两鬓微白的邢局黑着脸,领着一干警察亲自赶来时,他就意识到了。
这是为他设的一个局。
可他已经不在乎了。
“对不起,我尽力了。”陈敢冲灵魄苦涩一笑,主动伸出双手,让警察拷走。
白家大院。
吕建国风风火火地进屋,见白老太爷背着手,正抬头望着院中的一棵梧桐树出神。
“事情办妥了”白老太爷头也不回地问。
吕建国点点头:“全在父亲预料之中。”
白老太爷冷笑:“单凭区区一个死人的话,就想扳倒我哼,不自量力!”
吕建国一愣:“爸,您说什么”
白老太爷闷声道:“没什么。你去通知牢里那个人,可以动了。”
“是。”吕建国一拱手,退了出去。
白老太爷仍旧抬头望着梧桐树,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这么做”
他没注意到,梧桐树的树冠微微一晃,很快又归于平静。
黄石监狱。
陈敢被狱警粗暴地推进监牢,又“咣当”一下关上狱门。
他刚才草草瞄了下,牢里的犯人,个个都凶神恶煞,而且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只待宰的肥羊,落进了狼窝里。
他虽然从没进过监狱,但也多少听说过一些传闻。
而最让他忌惮的,是监狱里的“迎新”方式。
听说狱中的老大,都会拿新人来“开荤”,借此扬一扬威风。
灵魄不在。
好像从他被捕的那一刻起,灵魄就离开了。兴许是对他失望了吧
“到底是只小鬼,哪来的什么情分”陈敢苦笑。
他忽然想起楚汐,想起她那张担忧、却又无可奈何的俏脸。
他不知道自己在楚汐心里,到底占据多少份量。抑或在她心里,自己也可有可无吧
“男人婆,你等着,我很快就下去陪你。”陈敢苦涩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滚落而下。
他不想在放风时受人凌辱,已经动了咬舌自尽的念头。
黑暗中,他隐隐听到有人在轻声喊他的名字。
一睁眼,见灵魄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眼前仍旧丑陋,但格外亲切。
“你还来干什么我都自身难保了,帮不了你什么了。”
灵魄沉默半晌,幽幽地道:“白崇光想在牢里弄死你。”
陈敢冷笑:“我早猜到了。无所谓了,反正男人婆都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又沉默了很久,灵魄忽然道:“如果你表姑没死呢”
陈敢霍地站起,激动道:“你说什么!”
灵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崇光想烧死你表姑,是想用当年对付我们的方式来警告你,和他作对,是什么下场。可你表姑并没死。房子烧着的时候,她并不在屋里。”
“这怎么……”
“是另一只鬼告诉我的。他怕我不信,还领我去看过你表姑,确实没事。他还说,是你自己救了你表姑。至于这话什么意思,他不肯说,只说等你出去了,他会亲自告诉你。”
“你可别骗我!”
陈敢眼中燃起的火苗,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我现在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好说。”
灵魄犹豫良久,闷声道:“其实……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陈敢不应。
灵魄见他心灰意冷,终究于心不忍:“其实地府包工头和鬼魂订立的灵契中,还有一项霸王条款。条款规定,订立灵契后,之前使唤过的鬼魂,必须随叫随到,不可拒绝,而且是否奖赏阴德果实,全凭包工头个人决定。如果拒绝,包工头可用纸钱写差评烧掉,送到地府。”
陈敢抬头,难以置信地道:“你是说,我在牢里,一样能喊先前的那些鬼出来帮忙”
灵魄点点头。
陈敢眼睛一亮,重燃希望,不过很快又变得冰冷,冷得灵魄竟然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你不过是只魄,怎么会知道地府那么多消息”
灵魄慌忙道:“我这些年四处飘泊,自然打听到的东西比别人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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