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如睡
容瑾起身,跪下:“多谢殿下愿意为容家留一条退路,容瑾铭感五内。虽是无用之身,也愿为殿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太子喝了一口茶:“那条退路,也是给你留的。”
“我不需要一条没有顾如琢的退路。”容瑾面容平静,“他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他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他选了殿下,我自然也以殿下,马首是瞻。”
“我来京城,不是为了教训他,质问他,只是来陪他同舟共济。我是来陪他上赌桌的。他赌赢了,皆大欢喜;他赌输了,同赴黄泉。我也偿了卢氏夫妇当年活命之恩。仅仅是这样而已。”
“你不在乎你自己,也不在乎容家吗?”太子摇摇头,“顾如琢毕竟只是赘婿,说白了也是个外人。但是你亲自下场,到时候被人察觉,容家难逃干系。”
容瑾沉声道:“这种事,只要卷进来,就没有万无一失。而且,我已经和父亲商议过了。”
“顾如琢之前肯定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想的主意,大概是到时候让我休了他?我的主意,和他的差不多。”容瑾嘴角有微微的弧度一闪而过,“以如琢今日的地位,再做商户的赘婿,只怕不太合适。他早该自立门户了。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时候是外嫁之身,和容家又有什么干系?何况,容家手里不是还握着殿下给的退路吗?”
“我们夫夫俩,无牵无挂,谁也不连累谁。”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你其实对报仇这件事,没什么执念,对吗?之所以这么做,说白了就是为了一个顾如琢。你难道不怕在乎你的人伤心吗?”
“确实是我不孝。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仇,不是吗?我本来也不该袖手旁观。”容瑾没有否认,“何况,我死了,父亲仍有心爱的孩子,师父也仍有得意的弟子。但我不陪顾如琢,他就什么都没了。”
“他原本有坦荡光明的前程,却为我孤注一掷,赌上一切。我不忍心叫他全盘皆输。”
“你待他倒是死心塌地。起来。”太子实在不解,“我看他这个人,虽然瞧着挺不错,好像是光鲜亮丽,青年才俊。但其实也没多好。待你不够坦诚,喜欢自作主张,真把你当深闺女子养了。”
说到这儿,太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容瑾爬起身,坐在太子的对面。
太子明明看着是个心思挺深沉的人,而且地位权利远胜于容家,捏死他们就像捏个小蚂蚁。但不知为何,容瑾面对他,竟也不觉得害怕和不自在。刚刚冒犯的话都说完了,此刻更是放松。他甚至笑道:“殿下,若是再找个处事周全,样样得体的,自然是有。可那样的人,焉能把我当做重中之重?”
太子不置可否:“他这个人心太沉,越是把你看得重,就越容易做错事。在外面倒是拿得出手,回了家里却不行,容易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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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心沉啊。”容瑾也感慨道,“不仅心沉,而且特别喜欢乱想,动不动就误会。还喜欢报喜不报忧,死鸭子嘴硬,什么话都憋在心里。真的要数的话,我能比殿下多数出来他一百个毛病。”
“可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殿下,我既然和他在一起。”青年公子面如冠玉,一杯茶饮尽,茶杯放在几上,小小的一声轻响,却似乎带着万钧的重量,“他再重的心,我容瑾自认也担得起。”
“当然,他确实有点欠收拾。不过那是我的事,不是吗?我希望殿下,不要再因为我,故意去考验他了。”
太子没好气:“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其实太子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容瑾竟然连丝毫怀疑都没有:“你就这么信他?信他真的一辈子不会辜负你?”
“我不是信他一辈子不会变心。”现代社会,谁还相信一诺定终身啊,“但我自己也是个成年人。他到底有没有变心,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自己会看,会察觉。何况,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不会哭天抢地,要死要活。”
我既然决定拿起来,到时候,就算真挖心割肉,我也舍得起,放得下。
容瑾话题一转,殷勤地接过太子手中的茶壶:“殿下,他这个人演技不行。未免误了殿下的大事,有些事,不如让我想办法去做。”
“你倒是心疼他。”太子看着容瑾给自己倒茶,闲闲道,“他没你想的那么单纯没用。他只是在你面前演技不行,在姚弦他们面前如鱼得水,顺利得很。你放心,我不会叫他去做什么伤天害理,背信弃义的事。我只是想争取一下姚家罢了。”
容瑾对朝堂局势懂得不算多:“姚家是大殿下的人?”
“姚家大房的姚海晟,是铁杆的大皇子党。但姚弦是姚家二房的人。姚老太爷立场未定,素来又疼二子。当然,更重要的是,姚弦的大舅子厉昌,在御林军里做着二把手。虽然这人看着冷面冷心,六亲不认,实际上却挺疼自家妹子的。”
“大房与二房不和吗?”
“表面看着挺和的。”
“这些事,殿下还没有交代给如琢。”
毕竟时日尚短,太子信得过容瑾,未必信得过顾如琢。
太子点了点头。
“那殿下不必告诉他了。我愿请缨,为殿下说服厉昌。”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应下了:“有阿瑾帮我,我自然如虎添翼。只是阿瑾毕竟接触这些事的时日太短。我给你安排两个谋士,你带回去,有什么不知道的,不清楚的,叫他们教你。万万要行事小心谨慎。”
“我纵身死,也绝不会牵连到殿下身上。”容瑾起身,深深一躬,“还请殿下不要将我来过的事,告诉顾如琢。”
“你不打算和他谈谈?”
“他不想我知道的事,我为什么非得知道?”
他想保护我,我就让他保护我。他想安心把我护在身后,我为什么非要推开他走出来?
他愿为我披荆斩棘,那我就做他背后相依。
“他要瞒你,你也瞒他?”
容瑾笑了:“瞧殿下说的,只许他瞒我,不许我瞒他?再说了,等到殿下功成那一日,有的是机会和他谈。”
“阿瑾对我实在是很有信心啊。”
“既然卢家早有准备,那殿下自然胜券在握。”容瑾低声道,“无非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地坐上去,还是手掌杀伐,血流成河地坐上去。”
若能清清白白,自然最好不过。
“阿瑾,不会等太久的。”太子沉声道,“厉昌之事,成与不成,不必太过强求。有他是锦上添花,没他也无不可。你尽心护好你自己,顺便护上你的心上人,就是了。”
容瑾走后,太子坐在原地,沉稳的架子放了下来,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阿兄,当初戴珣安写信,说他像你,我还不信。我只觉得,这世上没人能像你。”
“谁知今日一见,果然相像。”
“顾如琢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顺眼了。奈何阿瑾喜欢。倒也勉强般配。”
“我真是枉做小人啊!”
第48章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48
陈峰驾着车,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是凭着本能往容家走。他现在还非常懵,完全不能相信,自家看着长大的姑娘,竟然是个翩翩佳公子。
如果不是声音一样,面容相似的话,他真的,不能把这个举止端方的公子,和之前进去的姑娘联系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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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离开的时候,也懒得换回原来的装扮了。反正他信得过陈峰,马车一路回容家,他也不用露面。
都不用容瑾开口,陈峰就直接把马车给驾进了容家的内院。
容瑾从车上下来:“陈大哥,这事朝雨也是知道的,但是不要告诉别人。”
陈峰有些恍惚地应下:“姑娘,哦不,少爷,我明白。”
容瑾低声道:“还是叫姑娘。不到叫少爷的时候。对了,找个人在门口守着,等顾如琢回来,告诉他我在屋子里等他。”
要不然,他怕顾如琢今晚不敢来见他。毕竟,是那种心虚到,还没去见,就连着三天给自己找好借口,不敢来见他的人啊。
陈峰口中应下,心里却很懵:如果姑娘其实是少爷,那姑爷又是怎么一回事?!
容瑾回了主屋,双云正在屋里等他,见他换了男装,大惊失色。容瑾安慰了她几句,然后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泡澡。
他故意要了很热很热的热水,泡在热水中,白玉般的皮肤被烫的红红的,他却只怔怔地发呆。
他在太子面前一直端得很稳,很镇定的模样,但心里却远不如表现出来地那么平静。
再惨烈的往事,也不过短短几句就交代地明明白白,掩掉了那背后的血泪心酸。
他从没见过卢见素,对那个十月怀胎生下自己的女子,也毫无印象。可他身为人子,亲生父母的苦难,又如何能轻描淡写,等闲视之呢?
何况,痛失亲妹的容怀松;死别挚友的戴珣安;那对待他毫无异状,却在分别最后一刻忍不住热泪盈眶的魏老夫妇,他们这二十多年,又是什么感受呢?
一定很痛苦,很煎熬。
而卢氏夫妇,容瑾从旁人的三言两语中窥视,也能看出几分当年的风采来。想必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大好的年华,原本该幸福美满的两条命,就因为卑劣的阴谋,帝王的昏庸,彻底葬送了。
还有顾如琢,希望他能够以男子身行走于世,贸贸然淌进了这摊浑水中。
怎么能不报仇呢?如何能不报仇呢?
他猛地把自己扎进热水中,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咕噜咕噜冒了许多泡出来,直到喘不上气,才慢慢浮起来,疲惫地靠在浴桶边缘大声地喘气。
他不能这么在这种软弱又无用的气氛中沉湎下去。今夜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他在等系统出现。
容瑾不知道,他和太子开诚布公的时候,系统在不在。如果系统听到了只言片语,那他今晚恐怕还得接着和系统开诚布公。
容瑾虽然察觉到系统的古怪和对他的隐瞒,但其实他并不太担心,因为他觉得系统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恶意。若说是希望他误会,然后早点完成任务,可有时候又会为顾如琢说话。他有点搞不明白系统到底想做什么。但系统毕竟是不可控的。
容瑾对系统所有的了解,都是从系统口里套来的,无法确定是真是假。只希望系统说的,完不成任务,他们没法离开这个世界,是真的。
系统一直都没出声,直到容瑾感觉自己已经打起精神,忍不住出声喊他:【统哥?】
过了一会儿,系统的声音才从脑海中传来:【宿主找我有什么,等等!宿主!你干嘛这个时候叫我出来!】
容瑾坐在浴桶中:【统哥,咱俩什么关系?还忌讳这个?】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有点关系的。宿主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再找我。】
容瑾披上中衣:【统哥,我穿好了。】
系统才又冒出来,带着一点忧虑和担心,【宿主你怎么了?怎么看着没精打采的?】
他家宿主,什么时候看上去这么疲惫过啊。出什么事了?
容瑾眼睫微垂,神色平静:【统哥,你今晚没在?】
【没,我有点事,你也没叫我,我这段时间都在外面。今晚出什么事了?】
是真没在,还是假没在?就当真没在说。
【统哥,我心里好难受啊。】容瑾瘫在床上,有气无力,【我亲眼看见顾如琢和那个公主,牵着手进了画舫,一直待到现在还没回来。】
容瑾一声三叹:【我真的被绿了。】
【你看到他们牵着手?我说,是不是别这么肯定,要不再看看?毕竟牵个手,】系统的声音有点勉强加扭曲,【也不能肯定就出轨了。】
【唉。难道还非得亲眼看到他们滚在床上,我才能死心吗?】容瑾神色悲怆,【我打算今晚就找他算账,到时候最好能一举和离,然后赶紧离开这个伤心地。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系统:【好,好。那我们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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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消声,容瑾心想:这到底是希望他误会,还是不希望他误会啊。虽然不知道它想做什么,但其实逗逗系统,还挺好玩的。
感觉沉重的心都变得轻松一点了,也有心情收拾顾如琢了。
顾如琢今日回来地格外晚。
三公主确实有事找他,她从大殿下那里隐约听到了姚家的一些旧事,又交代了太子的一些新叮嘱。等事情商量完,确实是挺晚了,三公主派了轿子送他。
顾如琢今日心虚地很,一时竟不敢回家,在外面又闲着转悠了一会儿。
直到夜深人静,他心想:阿瑾现在肯定睡了。
谁知他从轿子上下来,还没进家门,就看到管家在门口等他,告诉他容瑾还没睡。
他原本想去书房凑活一夜,谁知阿瑾竟然还在等他。他顿时心生懊恼,明知道阿瑾每夜都等他的,为什么今晚竟然被吓昏了头,这么晚才回来。
他心下忐忑地去见容瑾。
他从没见容瑾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期间三公主的名字说出来,顾如琢更是如雷轰顶。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直接落荒而逃。
容瑾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对这个发展感到叹为观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一句重话还没来得及说,只不过问了问传言的事,扔出来两句不痛不痒的赌气话,顾如琢就直接被吓跑了?
在他面前就这胆子?他是不是还预备着,等以后到了危急时刻,演一出渣男辜负糟糠,糟糠怒而离婚的戏来着?
到底对自己哪来这么大的信心啊?
容瑾躺在床上,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很不走心地敷衍着系统。
系统弱弱道:【其实我觉得,他既然不肯和离,不管他有没有做错什么事,他到底对你还是有情谊的。】
【不,统哥,你不懂!明明出轨了却还是死活不愿意离婚,这不是对你有情谊,这是跟你有仇啊。】容瑾义正言辞,【这是要慢刀子杀人不见血,活生生折磨死你啊!我觉得他八成是对我过去见过他落魄的一面,怀恨在心,所以才决定报复我。】
【我觉得他应该不至于这样……】
【那就是老套路。有些渣男,明明是自己先变心出轨,却不主动说分手,故意各种冷淡触怒对方,等对方忍无可忍先提出分手。搞不好,渣男还会试图挽留一下你,然后等你心软了,又故技重施,直到把对方逼得声嘶力竭,撕破脸皮。然后再以受害者的形象高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顾如琢八成就是这么想的,毕竟他现在在做官,抛弃糟糠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他肯定是想叫我主动说和离。】
系统沉默了很久,才麻木道:【那他不主动和离,你打算怎么办?】
【没事的,我已经想好了。统哥,你看过电视剧吗?】容瑾淡淡道,【一般来说,人们总是对潇洒走掉的那个人心怀不舍,可越是挽留越是强求,就越是被厌烦憎恶。既然他等我先分手,那我们就走,死也不和离的路线好了。】
容瑾心情变得激昂:【那就跟他闹!跟他放狠话!就是不和离!等他忍无可忍那一天,我们自然就能完成任务了。】
系统心累:【很好,宿主。你自己看着办。】
容瑾从床上下来,脚下生风走到门口,猛地推开门:“去把顾如琢叫来!告诉他,如果今天不来,以后都别来了!”
片刻后,顾如琢就站在门口,抬了三次脚,都没迈进门槛里。
容瑾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怎么?等我去请你进来?”
顾如琢终于迈进了门槛,一路走到里屋,却不敢抬头看容瑾,低着头:“阿瑾。”
容瑾坐在床边,歪头看他:“你去了书房,是打算以后都和我分房睡?”
顾如琢结巴:“不,不是。我,只是怕阿瑾生气。”
容瑾面无表情:“你怕我生气,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和三公主真的没有什么关系,”顾如琢急切地解释,“只是一些官场上的事情,才不得不见面,但我不知道怎么跟阿瑾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容瑾打断了他,“偷偷摸摸去见,不就是怕我知道吗?你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心虚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处理地更好,阿瑾也不是刨根究底的人,可他面对容瑾总是方寸大乱,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他只能道歉:“阿瑾,对不起。”
容瑾下来,慢慢走到他身边,一把揪住顾如琢的领子,将他压在旁边的柱子上:“顾如琢,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
他们两人离得很近,再近一点点,容瑾就能碰到顾如琢的嘴唇。就算被压在柱子上,顾如琢也丝毫没有怒气,他眼睛很干净,带着一点小心的歉意和惶恐:“阿瑾,什么话?”
容瑾看着顾如琢的眼睛,轻声道:“你曾说过,若是负我,就烈火焚心,生不如死。你还记得吗?”
“阿瑾,我记得的。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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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松开他的领子:“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赶紧睡。”
“好。”
“以后不许回来地这么晚。”
“嗯。阿瑾,我记下了。”
第49章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49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顾如琢想和往常一样,拉着容瑾的手,或者是把容瑾揽在怀里,但他知道容瑾今天生气,一动也不敢动。
顾如琢突然感觉到,阿瑾靠了过来,将头埋在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这是一个,柔软的,充满依赖的,顾如琢从没有在容瑾身上,见到过的姿态。
“阿瑾,”顾如琢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
容瑾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如琢,我心里难受。”
顾如琢抱着他的手一紧,急切道:“阿瑾,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会的,我只是有些,朝堂上的事,需要处理。”
容瑾摇了摇头:“我不是怕你对不起我。只是我等你回来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顾如琢轻声问:“是什么噩梦?”
“记不得了。”
顾如琢没再问:“阿瑾不用怕,我今晚不睡,守着你。”
“我当时很难受,但是现在你陪着我,好一点了。因为不管什么事,你都会护着我,对不对?”
顾如琢将容瑾揽在怀里,郑重道:“对。不管什么事,我会挡在阿瑾前面。”
……
三日后休沐,顾如琢和霍景州等人约在百花楼里喝酒。但是酒宴刚刚过半,顾如琢就打算告辞。
姚弦不同意:“这才到什么时候?”
顾如琢赔罪地饮了一杯酒:“我今日必须早些归家。”
“自从你娘子从淮南城来了京城,如琢,你都多久没出来和我们饮酒听曲了?这就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半路就走人。”霍景州不满,“你娘子把你管成这样,夫纲何存啊!”
剩下几人也起哄:“就是就是!长期以往,你夫纲何在啊?!”
顾如琢正要说什么,一个小厮进来了。
“外面来了一位客人,说是,”那小厮偷眼看了一眼顾如琢,“说是顾夫人。”
按理来说,能嫁进权贵家的,也大多出身权贵。百花楼这种是非地,自然少不了打上门的原配和未婚妻,应该对这种事很有经验,等闲绝不肯放人进来的。而容瑾之所以能成为一个例外,顺顺利利地进来,是因为他态度非常和气友善,更重要的是,容瑾有钱。
人都到门口了,自然不能不让进。
容瑾带着厚厚的面纱,身后只跟着双云。陈峰在楼外等他们,没进来。毕竟人家百花楼也怕容瑾是先礼后兵。
百花楼听着似乎只是个小楼,其实里面很大,像姚弦他们这种常客,都有自己固定常用的院子,幽幽静静。容瑾这一路过来,也没碰到什么其他人。
容瑾视线扫过里面的酒宴,很好,场面比他想象的要好许多。也对,大家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也不会放浪形骸到那种地步。他家纯情的顾如琢没有被教的太坏。
霍景州最先出声招呼:“弟妹怎么来了,快快请坐。”
小厮还没来得及在顾如琢身后加席位,顾如琢已经从座位上起来了:“阿瑾坐这里。”
他很自觉,也很紧张。席上几人都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容瑾“咳”了一声,笑意温婉:“自然是夫君坐主位,我坐侧位。”
两人落座,霍景州状似玩笑道:“弟妹这么急匆匆地赶来这里,难不成是一怒之下,来抓如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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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完全带着恶意的挑拨,容瑾面不改色,伸手帮顾如琢斟酒:“哪能啊。我今日路过此地,想着夫君和几位好友在此处饮酒,于情于理该来拜见一番。”
容瑾慢悠悠道,“夫君不归家,自然是有我做的不周到的地方。我惶恐尚且来不及,怎么敢谈一个‘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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