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如睡
“其实我自己都不信,他是因为喜欢我,才来的。可我喜欢他,想要见他,就只是这样而已,原本也没幻想过什么两情相悦啊。”
“他能说一句‘倾慕’,对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顾念微笑起来,“阿弈,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和他相处的时间多一点,再多一点。他是因为什么接近我,来找我,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是因为皇命也好;是存心利用也好;是单纯喜欢他的这张脸,也可以。
其实,得知是有邵国的皇命在,顾念竟觉得心头更加安稳了一些。毕竟,容瑾风流名声在外,如果仅仅是凭一张脸,凭那虚无缥缈的倾慕之心,他能留住容瑾几天呢?容瑾的选择实在太多了。他长得好,家世好,性格也好,就算喜欢男子,上到高门,下到风月,多的是俊秀男子愿意迎合他。
他自己是个无趣沉闷的性子,顾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容瑾就会厌倦了他。
可如果是皇命的话,至少,他总能见到容瑾的。
柳弈看着顾念平静的面容,感觉掉下来了。如果他们还在辰国,顾念是高高在上的皇嫡子,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便是想直接把容瑾娶回去,也不是不可能,何至于如此卑微呢?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最近确实有点昏了头,太过松懈了。”顾念想起那本兵书,他心头微凛,对柳弈郑重道,“阿弈,我会见他,但也会更加谨慎。我不会让你们的心血白流。”
第66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9
容瑾第二天晌午照常来了。
这次他没来得及翻墙爬树,就在门口碰到了柳弈。虽然昨天说话很硬气,但他如今见柳弈,就像是见心上人家不待见自己的亲眷,难免觉得心里不太自在。他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柳弈已经为他推开了门,然后微低着头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个下属的姿态。
柳弈的骨气很硬,对顾念也忠心,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跟着顾念来邵国。虽然如今寄人篱下,但他向来只认顾念一个主子。除了顾念,他见谁都是礼数周到,又不卑不亢,疏离冷淡的。当然对容瑾这个似乎觊觎他们家殿下美色的家伙,态度又更差一些。
容瑾见状,顿时心中警惕。明明他昨天还是一副替他家殿下拒人于千里之外,后来迫不得己屈于容瑾的逼迫,痛心疾首,无可奈何的样子,怎么今天态度变得这么好了?难道是昨天晚上已经暗地里给我上好了眼药,盼着我进去受冷待或者挨骂吗?
容瑾如临大敌地走进了那扇熟悉的小院门。
今日陈老先生拖堂,容瑾来的有些晚了。顾念坐在屋子里,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碗筷。柳弈跟在容瑾后面进来,落座前还主动为容瑾盛了一碗汤。
“多谢,多谢。”
容瑾干笑着接过汤碗,同时悄悄看了一眼顾念,顾念面色很平静,倒没有什么不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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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容瑾照常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柳弈却拦下了他,一定要自己去洗。
容瑾只好随他去,自己也不好意思闲着,站起来看了一圈,去院子里收衣服,心中狐疑:柳弈这是怎么了?
将院子的衣服收好叠好,容瑾看了看,似乎没什么活了。毕竟宫里的人眼色活,容瑾去了御膳房一趟后,顾念这里的杂活大部分都有人干了。他坐在顾念身旁,犹豫再三,还是将腰间的那个盒子拿了出来。
昨天回了家,容瑾坐在廊下吹风,想起顾念给他的小盒子,于是翻了出来。
打开一看,是一对碧玉镯子,翠色欲滴。
他也是识货的人,顿时觉得手里的盒子烫手到不行。偏偏这时候他娘从廊下走过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盒子,花容失色:“你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难道你偷偷去刨了前朝帝王的墓?”
容瑾:“……亲娘,话可不能乱说。”
他娘只是太惊讶了,想想也觉得容瑾有分寸,当然最主要是他最近被管的很严,应该没时间去偷偷寻墓。她看着那对镯子,惊叹道:“这都可以做咱家的传家宝了。你以后娶了媳妇,倒是可以给她。你从哪里弄来了?”
说到这儿,想到自己儿子大概也没什么娶媳妇的可能了,又变得低落起来。
容瑾将镯子收好:“友人送的回礼。”
“你朋友送你这个做什么?你又不能戴。”
是呀,顾念把这对女式的镯子给他做什么?难道顾念不愿意占他便宜,但是身边只剩这一件值钱的东西,于是咬咬牙给他了吗?
容瑾左思右想了半夜,还是觉得他不能收下这个镯子。一来太贵重了,二来看顾念的样子,这镯子只怕挺重要的。万一顾念只是面子上抹不开,他真的收了,顾念心里该怎么想他?
他将那盒子拿在手里:“阿念,你昨天是不是拿错了?这个也太贵重了。”
“没给错。”顾念看都没看那盒子,轻描淡写:“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你收着。”
柳弈正好洗完碗回来,闻言心中暗暗着急。他出身世家,上面有一个风流多情的哥哥,对这些事颇有一番自己的心得。但凡做了不说,只默默付出的人,最后一定比不上那些嘴甜如蜜的。
柳弈见顾念就打算这么含糊过去,只好心累地以下犯上插话:“怎么不要紧?这是娘娘给我们殿下未来皇子妃的信物,只是……”
顾念沉声打断他:“阿弈!”
是给未来的皇子妃的?
容瑾本来打算直接把盒子放到顾念身边,闻言,伸出去的手拐了个弯,又搁回了自己腿上了。
容瑾突然想到一件事,脸上的笑容微淡:“阿念来辰国时,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想必婚事已经定下了?”
这个年代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往往定得很早。越是身份贵重的,往往越是定下得早。容家父母向来不大管自家孩子这些事,容瑾之前竟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容瑾心里微紧,面上却仍是一副善意调侃的表情。
顾念却点了点头:“小时候确实曾经定下一门婚事。”
容瑾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盒子,强撑着笑,好奇道:“那怎么没把信物给人家姑娘?”
“本该大婚那一日给的。”顾念见容瑾表情如常,眼底暗淡了一些,“如今婚事已经取消了。自然也不必给了。”
容瑾愣了一下:“婚事取消了?为什么?”
顾念淡定地回答:“我要到十八才能回国,她家中不舍她苦等,便在我离开辰国之前,与我退婚了。”
其实话一出口容瑾自己就明白了,其实还是因为顾念落魄了。能和顾念议亲的,必然是达官显贵。嫁给前途不可限量的皇嫡子,和嫁给落魄到被流放的质子,自然不能是一回事。毕竟顾念以后能不能回国,都还两说呢。
明明没有婚事了,容瑾心里却并不好受。
一方面,他觉得心疼。顾念离开辰国时,才十三四岁,被父皇流放,那时候处境一定很艰难,偏偏又被未婚妻退婚。
容瑾是个成年人,他不是不能理解,人家不愿意叫掌上明珠吃苦,或者不愿意做亏本投资。可顾念并不是个非要拖累别人的人,等到顾念离开时日久一些,风头过去了,再退婚也不迟,何必如此急着划清界限,落井下石,急慌慌地赶在顾念走之前提这个?这是生怕顾念赖上他们?
其实真要说起来,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容瑾却觉得他们太过刻薄了。大概人心总是偏的。
另一方面,容瑾又控制不住地想:原来是人家提出退婚的,那阿念他,是不是还念着那个姑娘呢?毕竟,也是从小订下的未婚妻啊。
容瑾忍了又忍,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想问:“那个姑娘,她好吗?”
顾念失笑,摇摇头:“我与她只幼时见过一面,话都未说过半句。”
容瑾怕顾念想起屈辱的往事,心中受伤。顾念却并不在意这个。
他本来也打算在走之前退婚的。他那时候没有遇到容瑾,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也把那个姑娘当做自己的责任。后来他落魄了,也没想过耽误人家。所以他们找上门,顾念半点没犹豫,就痛痛快快地退婚了。如今遇到容瑾,倒庆幸那时候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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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见容瑾手里把玩着那盒子,突然想到,送女子首饰给容瑾,是不是不太好?容瑾该不会心中介意,于是他伸出手:“若是你不喜欢……”
容瑾一下子将盒子抬起来,躲过了顾念的手,疾声道:“谁说我不要?”
见顾念微愣,容瑾才察觉自己太失态了,有点像占人便宜的变态。他咳嗽了一声:“咳。我也没别的意思。”
“反正阿念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我先帮你收着。”容瑾淡定地把准备还回去的盒子,又重新塞回了自己腰间,“这地方看着怪偏僻的,不太安全。这么重要的东西,万一丢了就不好了,对不对?”
顾念被容瑾这一出给弄得愣住了,傻傻地点了点头。
容瑾余光看到,柳弈刚刚翻了个白眼,但是他假装自己没看见,假惺惺道:“等你找到了心上人,我再还给你。”
顾念已经反应过来了,微笑道:“这是给你的回礼。若是阿瑾喜欢,就阿瑾留着。”
容瑾做贼心虚地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替你收着。”
“至于回礼。你若是有空,”容瑾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不如给我刻个簪子。”
顾念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好。”
容瑾坐在顾念身边,顾念偏着头看他,容瑾突然就觉得非常不自在。他想,大概是他刚刚将那盒子收起来太快了,觉得有点太丢脸了。不知道阿念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虽然顾念待他很好,但容瑾并不确定,顾念究竟是拿他当一个难得的朋友,还是心里也对他有点意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男子的,有的直男根本想不到这方面。
他一时觉得,顾念可是宫廷里长大的,他表现地这么明显,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不镯子都送了吗;一时又觉得,就算看出来了,说不定人家也没当真,只是试探试探他的来意呢?
他心里很乱,恨不得从这冬风中,凭空变出一朵花来,叫他揪花瓣来确定一下顾念的心意。
知道,不知道?喜欢,还是试探?
干脆豁出去问一下算了,婆婆妈妈不是他的性格。但是毕竟是头一回这么喜欢一个人啊,就算再坦荡洒脱的人,也会忍不住前顾后瞻,怕这个,顾忌那个。
容瑾脑子里线头打架,没话找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昨天跟柳弈的对话:“我昨日跟柳弈说的事,阿念知道吗?”
顾念点点头:“阿弈跟我说了。”
“你怎么想?”容瑾直觉这个话题找的并不好,硬着头皮道,“就是告诉别人,我心悦你这件事。”
容瑾怕顾念不高兴,解释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的。只要我做出追求你的姿态,就可以了。你若是不喜欢别人乱说,当着外人,对我很冷淡抗拒就好。”
顾念眼睫低垂:“我答应。”
“不过,不必你追求我,若是装作两情相悦,岂不是更好?”
容瑾迟疑:“这样只怕对你名声不太好……”
他单方面追求顾念是一回事,顾念和他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如果顾念真的和他在一起,容瑾不用想,都知道那些嘴碎的人会说出什么话来。自甘下贱,卖身求荣……
容瑾想一想,都觉得心里要爆炸。
顾念淡定:“我现在是在邵国,又不是辰国,要好名声做什么?”
容瑾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顾念坚持,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67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10
容瑾每天能去找顾念的时候并不太多,他不能在宫里待太晚,只能中午在顾念那里待一会儿。
这天陈老先生又课下留了他一会儿。说完话,他匆匆地往外走。
九皇子正在站在路边:“阿瑾。”
容瑾实在和这位年纪小,性情高傲嚣张的皇子无话可说,他正正经经行了个礼,就准备告辞。
谁知向来不怎么理会他的九皇子,竟然笑容满面地拦住了他:“阿瑾,许多日子不见,不如我今日做东,请阿瑾去喝两杯。”
容瑾急着去见顾念,敷衍道:“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实在是今日我有约了,不如改日我请殿下。”
九皇子的笑冷下来了:“怎么?不赏脸?难道顾念那个落魄鬼的饭,比本殿下的宴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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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的脚步停下,笑了起来:“殿下这约,瞧着倒像是鸿门宴啊。”
他原本以为,九皇子和顾念之间也没什么大梁子。他已经为顾念出头,如果九皇子不想和他结怨,就算心里不痛快,至少表面上应该也不会再计较。毕竟和容瑾结怨对九皇子也没什么好处。如今看来,他实在是高估了这位殿下的心胸,和他自己在这位殿下心中的分量。
容瑾这样直白地撕破脸,九皇子也很恼怒:“容瑾,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也懒得和你装了。我要劝你一句,人要在宫里活得长久,这闲事,得罪人的事,就要少管。”
容瑾满不在乎道:“那我也奉劝殿下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见容瑾态度如此,九皇子冷笑:“容瑾,你最好能一辈子护着他。”
“我能啊。”容瑾掷地有声道,“我怎么不能?他一天在我身边,我一天就护着他。”
九皇子实在不理解,容瑾到底为什么这么得罪他:“你们又非亲非故,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谁说我和他非亲非故?”容瑾来了兴致,“九殿下不知道吗?我们两个已经私定终身了。”
九皇子:“……什么?”
容瑾吊儿郎当:“就前几天啊,在阿念的院子里。天地也拜了,定情信物也给了。实在是情之所至,赶得急,也没摆个宴啊什么的,九殿下不知道也很正常。”
“九殿下也不是什么外人,回头记得把份子钱补上。”
九皇子当然不相信容瑾这番话,震惊之后只当容瑾在耍他,恼怒地丢下一句“我们走着瞧”,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容瑾在他背后,轻蔑地笑了笑。他和这位殿下互相看不顺眼,不是没有缘由的。九皇子看不惯容瑾在宫里得宠,并且不买他的帐;容瑾也看不惯他残忍暴戾,他对自己身边出身不算显赫的跟随,动辄打骂侮辱,下人更是常有被打死的情况。一想到那次顾念被堵,容瑾就觉得心里后怕。如果他没正好碰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了个得宠的母妃,真当自己是铁板钉钉下一任皇帝人选了啊。
“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旁边一个幽怨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你订了终身,我们几个也不知道?!”
汤兴今天跟着父兄进宫,想着好些天没见容瑾,就自己过来学堂这边找他,正好看到容瑾在和九皇子说话。他是知道容瑾和九皇子往日里就不太对付,赶紧过来想打个圆场,谁知听到了这一番话。
汤兴低声问:“阿瑾,你这真的假的?”
容瑾突然就觉得有点不自在,他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汤兴,点点头:“真的啊。”
汤兴叹了一口气:“我连那人都没见一面。我们阿瑾,就这么嫁出去了。”
容瑾:“……滚蛋。”
汤兴叫道:“在人家的院子里拜了天地,还说你不是嫁人了!”
“我就说!你怎么现在不出来玩了,我们还以为你被家里关禁闭呢,谁知道你一声不吭就定下来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容瑾面无表情地看着汤兴:“我要回去把这句话告诉我爹,问问他对你称呼我为儿子,有什么感想。”
汤兴赔笑:“别别别,我就那么随口一说。阿瑾,既然定下来了,怎么也得领出来给我们瞧瞧?”
容瑾知道自己应该想法子回绝。他和顾念毕竟只是假装情侣,是因为陛下的懿旨,为了陛下和七公主的面子,人家顾念没义务陪他去见自己的亲友。
想是这么想,但话到嘴边,容瑾却鬼使神差道:“我回去问问他。”
……
今天容瑾来的很晚,来了之后还魂不守舍。顾念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注意到。磨磨蹭蹭到了该走的时候,容瑾终于开口:“阿念,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顾念抬起头:“嗯?”
“就是,我有几个朋友。”容瑾有点紧张,“他们听说了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想和你见见面,互相认识一下。”
“其实你不想去也没关系。他们几个就是整天闲着没事,所以……”
顾念神色平静:“好啊。”
“本来也该见的。”
容瑾没想到顾念答应地这么痛快,一时有些怔怔:“啊?”
“我的意思是,”顾念重新低下头,“我们假扮恋人,既然是邵国陛下的旨意,便该扮得逼真些,自然要去见一见你的朋友的。”
容瑾心虚地笑笑:“嗯,对。”
“阿念,我今日遇到了九皇子,他问我们的关系,我就直接说了。”
他们本来说好,顺其自然,不必去刻意表明什么,只要容瑾每日过来,自然会有风声传出去。过年的宫宴上,陛下可能会问起,到时候直接承认就好。谁知今天遇到九皇子,容瑾一时冲动,就脱口而出了。也不知道阿念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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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想到的却是别的:“你们起了冲突?”
以前容瑾护着顾念,毕竟没和九皇子正面起过冲突。大家暗地里打擂台是一回事,正面撕破脸又是另一回事。人家毕竟是皇子,会不会对容瑾不太好?
容瑾明白顾念的意思:“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他这些年在宫里看似受尽皇恩,一路顺风顺水,其实暗地里的心血未必就比边疆的两位兄长下的少。多年下来,他对邵国宫中的形势已经非常熟悉了。
他相信,邵国的皇帝,是绝对不愿意看到容瑾跟哪位皇子走得近的。大部分皇子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容瑾在宫中长大,小时候还和几位皇子关系挺亲近,长大后,也慢慢疏离了,和众人都保持着友好但合适的距离。
皇帝是绝不会怪他和九皇子起冲突的。
而九皇子说真的,实在不像是个将来能成功上位的料。他要是实在和容瑾过不去,容瑾也不怕他。
容瑾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另一件事:“那就约在本月休沐的时候?”
“好。”
第68章浪荡子和他的渣男攻11
休沐日,容瑾也不用进宫读书,中午坐在马车上,在偏门那里等顾念。
顾念从门中缓步出来,容瑾拉他上马车,不放心地叮嘱道:“我那三个朋友性子直,有时候说话没把门,阿念如果觉得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只管告诉我,我去骂他们,不必放在心上。”
顾念看着就是安静沉稳的性子,容瑾估摸着,他不太能和自己那三个好朋友聊得来。他已经开始后悔答应带顾念去见他们了。
顾念心想:你这样说,倒像你我生疏,是外人一样。不过想想,和人家十多年的交情比起来,自己确实是个外人。于是他笑了笑,没说话。
汤兴把地方约在洒金湖的画舫上。
容瑾听到地点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洒金湖那里的画舫,虽然不是花街柳巷,可也不算是个正经去处。不过想想,他们平日里去的绝大多数都是这种地方,若要选个熟悉的地方宴请,这已经是个相对来说比较合适的选择了。
而且毕竟约好的时间是大中午,只要不刻意去叫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歌舞伴奏,甚至劝酒夹菜的女子……
汤兴定下的画舫停在湖畔。容瑾先上了船,其实画舫停得很稳,但他还是下意识伸出手,去扶顾念。
顾念牵住了他的手,稳步上船后,也未放开。容瑾不知他是一时忘记了,还是故意做给别人看,但心想,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于是也心安理得地握住了心上人的手。
掀开纱幔,也没别人,一条画舫里,只有容瑾的三个狐朋狗友,坐在案前说话。
容瑾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牵着顾念走进去,笑道:“怎么今日都来的这样早?”
“难得我们阿瑾如今肯赏脸赴约,怎么敢来得晚?这位就是,”周临嘉笑着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磕磕巴巴道:“这位便是辰国的那位殿下?”
三个都是久经风月,混迹浪荡场的人,不是没听说过龙阳之好,但对自家一起逛青楼的好兄弟突然就喜欢男人了这件事,还是没什么真实感。更别说,容瑾连个缓冲都没有,飞速地就找了个男心上人,据说还是正儿八经,打算长长久久的。实在叫他们没什么心理准备。
明明商量好,一定要好好招待顾念,给阿瑾长脸的。可见面第一句,称呼就把周临嘉给难倒了。
我到底是叫弟妹呀,还是妹婿啊?难倒叫弟婿?算了,我还是叫殿下。
汤兴见气氛一时尴尬,连忙起身:“快快快,快落座。”
容瑾和顾念的桌案被并排着放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个小小的缝隙,汤兴三人则坐在对面。
入座后,三人也不知道说什么。顾念这样干净斯文,稳重寡言的人,一看就跟他们不是一路的,难道要谈一下诗词歌赋?他们可都不怎么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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