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如睡
他照常每天去书院。
这天,顾如琢从书院回来,路过花厅,就看到双云一脸焦急地守在花厅外,时不时凑到窗户那里偷偷看一眼。
顾如琢走过去:“双云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难道容八她们又来找姑娘的麻烦?
双云正急的团团转:“姑娘一个人在花厅里喝酒,不叫我们进去。”
双云想起容瑾对顾如琢非同寻常的厚待和宽容,顿时眼前一亮,央求道:“顾少爷,姑娘一向待你宽厚,要不你进去劝一下姑娘?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顾如琢想也没想,就应下了,问道:“姑娘在里面待了多久了?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双云急的眼里都有泪了:“今天戴少爷来过了,和姑娘在花厅里说了会儿话。他走后,姑娘就把自己关进了花厅,要了很多酒进去,一直在喝,差不多都有一个时辰了。”
打开花厅的门,里面的酒气扑面而来。顾如琢心里担忧更深:这是喝了多少?
他走进去,看到容瑾背对着他坐在桌旁,头也没回,神智似乎还很清醒,吐字也很清晰:“我说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顾如琢只当没听到,他走过去,将容瑾脚下躺着的好几个小空酒坛拿到一边去,以免容瑾踩到摔倒:“姑娘再喝就要醉了。”
“这酒太淡。”他不肯走,容瑾竟也没生气。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软软抱怨道:“喝多少也醉不了。”
顾如琢知道容瑾已经醉了。
若是还清醒的时候,容瑾怎么也不会这样说话。更别说这些日子,容瑾为了叫他彻底打消留在容家,给容瑾当牛做马的念头,一直都待他非常冷淡。
容瑾“啪”一下,狠狠把酒坛磕在桌子上:“你要么陪我喝酒,要么就滚出去。”
顾如琢淡定道:“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陪姑娘喝。但是姑娘也说了,这酒太淡,姑娘想喝得尽兴,我去给姑娘换些更烈的酒来。”
容瑾觉得顾如琢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好,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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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琢走到门外,招呼双云。
双云刚刚躲在窗边,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怒视顾如琢:“我叫你进去,是希望你劝姑娘别喝了。”
顾如琢轻声道:“去取些酒坛,装上水送过来。”
双云一怔,犹豫道:“万一姑娘发现了……”
“不会的,姑娘已经喝多了。分不出来的。”
很快,装满了水的酒坛就送到了花厅。顾如琢将其中一个打开,递给容瑾:“姑娘,酒来了。”
容瑾拿起来,喝了一口:“这个也淡。”
顾如琢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这酒只是喝着淡,但后劲大。”
“是吗?”容瑾相信了,在他的潜意识里,顾如琢是个不会骗人的好孩子:“那我再喝一点试试。”
容瑾抱着酒坛,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开始往下滑,最后慢慢就趴到了桌子上。他趴在自己的袖子上,抬眼看顾如琢:“我觉得我好像醉了。”
顾如琢温声道:“那我送姑娘回屋里休息。”
容瑾的声音很温吞,带着一种酒后特有的含糊:“我不想出去。”
“那姑娘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容瑾迟钝地点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到容瑾安静了好一会儿,顾如琢觉得他大概睡着了,试探着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姑娘?”
容瑾突然喃喃着说了一句话。
虽然他说的很快,趴在袖子里声音也含糊,但顾如琢听清楚了。
他说的是:“师兄,我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师兄的人气很高,哈哈哈哈,但是我的cp是绝不会动摇的。【冷酷】
这个故事其实是有一些很隐约的伏笔的,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发现。不过伏笔很含糊,没有看出来也很正常啦。
顾如琢也很惨,好不容易出现又是情敌虐心。
最后,感谢诶嘿,醉花阴,噜噜,曦曦,年少如诗如歌的地雷;还有不风,久微,曦曦,哎呦大萌萌吖,逍,和一位没有名字的小天使的营养液;以及,多谢大家的评论,收藏和支持呀。我会继续努力
第19章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19
傍晚时分,夕阳缓缓下落,将天边的云层镀上金边儿。这片山头上种满了枫树,头顶红叶交织如锦,不时有叶子一片片从枝头落下,铺满了地面。
佳景如画,美不胜收。
戴承霖从山下慢慢走上来,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红叶碎裂的细微声响。
前不久,那个和顾如琢交好的书生宋溪给戴承霖送了一个口信,说顾如琢约他傍晚在此地见面。
戴承霖走到山顶,果然看到了正等着他的顾如琢。
戴承霖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憔悴了许多:“顾师弟找我?”
顾如琢转过身,一句话没说,上去就给了戴承霖一拳。戴承霖毫无防备,被他一拳打在嘴角,跌倒在地上。
顾如琢犹不解气,戴承霖心中也升出勃然怒火。两人直接在地上翻滚着厮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简直斯文扫地。这样好的一番美景,他们二人竟然在这里打架,还非常凶狠。
最后,顾如琢凭借着不要命的精神,成功地压制住了戴承霖。
戴承霖愤怒道:“你发什么疯?!”
顾如琢把戴承霖按在地上,抓着他的衣领,眼底几乎是一片血红:“他那么喜欢你,你却叫他伤心流泪。”
戴承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躺在地面的红叶上,看着头顶的枫叶:“他哭了吗?”
顾如琢恶狠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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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琢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他轻轻将容瑾从桌边抱起来的时候,容瑾眼角的几丝水痕。
我那么珍惜的人,只敢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头,于夜深无人处偷偷地拿出来想一想,你却叫他伤心流泪。
戴承霖突然笑了:“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打我一顿?”
“我是想跟你说。”顾如琢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说不出的憎恶和嫉妒:“这场婚礼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应对官媒。姑娘待我心怀坦荡,光风霁月,没有你想的那种心思。”
说完这一句,顾如琢松开了戴承霖,大步地离开。
戴承霖大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这么大公无私啊。”
顾如琢走后,戴承霖也没起身。他躺在地上,胳膊撑在脑后,抬头看头顶的枫叶。
半响,他突然摸了摸脸上被顾如琢一拳打上去的地方,忍痛地“嘶”了一声,然后道:“我才不告诉你。失败者总是心怀怨愤的嘛。”
……
顾如琢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容府离他约见戴承霖的地方很远。但他没有叫任何人等他接他,而是步行往回走。他想,这么漫长的一段路,他应该就能整理好自己的狼狈了。
这下,解开了误会,他们应该就会和好了,姑娘也不会伤心了。虽然那个戴承霖懦弱又迁怒,但是姑娘喜欢他。
喜欢又有什么道理呢?
他回到容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按理说这时候,容瑾应该是待在书房里。顾如琢特意绕过书房前,从另一条路回自己的小楼。结果一转弯,容瑾正独自坐在走廊里,身旁放着三四个灯笼,抬头正对着他:“你过来。”
顾如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乖乖走过去了。
容瑾抬眼看着他眼角藏也藏不住的乌青,凉凉道:“真是出息了。我当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原来是跟人放学后打架去了。”
顾如琢心里那股颓唐绝望一下子就消失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容瑾酒醒了,那副软软的,好像有点撒娇的神态彻底消失了,又恢复了之前对他的态度。自从那天他坚持给容瑾擦拭头发后,容瑾就一直这么对他,爱理不理,三言两语总带刺,时不时使唤他去干点活。大概是想叫他体会一下劳动人民的艰辛,好早日放弃之前不靠谱的想法,彻底投奔进科举的怀抱。
但顾如琢却觉得,姑娘这样真可爱啊,很像他很早很早之前,养过的那只白猫。
优雅,矜持,但是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
容瑾施施然站起身:“走。”
顾如琢从善如流地提起一盏灯,给容瑾照着脚下的路:“去做什么?”
“能做什么,给你抹药。”容瑾高贵冷艳地扭头看他:“明天你还要去书院。”
“我不希望,到时候你往书院前一站,又有什么容家仗势欺人,强抢民男的谣言传出来。”
顾如琢跟在他身后,低声道:“是。”
“你可别忘了,到时候成婚,你是不盖盖头的。”容瑾现在一看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故意刻薄他:“如果以后再跟人打架,那你就别去书院了,安安心心在家里待娶。”
到了容瑾的书房,容瑾吩咐双云去找些消肿祛瘀的药来。
芝兰院里怎么会备这种药,双云只好匆匆地出门去找家里养的大夫。
容瑾不喜欢朝雨,双云之外的丫头进他的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容瑾刚坐到书案后,顾如琢就很有眼色地站到他旁边,给他磨墨。
容瑾这些天故意想着蹉跎他一下,所以也不拒绝,自顾自地看自己的账本,任由顾如琢磨墨洗笔。
看了一会儿,容瑾觉得口渴,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桌面上的茶杯。以往他看书看账本时,双云和朝雨在他身侧,总能在他口渴的时候,在他桌案上放一杯沏好的茶,位置固定,温度刚好。
今天也一样。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想到:双云还没回来。这应该是顾如琢给他沏的茶。
容瑾拿着茶杯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顾如琢好像格外会照顾人,无论是现在温度刚好的茶,还是过去轻柔仔细地拭发。容瑾回忆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尽管他一心希望顾如琢专心于科举,但是顾如琢的照料,确实极合他心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生会照顾体贴别人的人,所有的恰到好处都必然费尽了心思。双云和朝雨跟了他十年,感情如同兄妹,荣辱系于一身,方才能做到如今细致入微的地步。那顾如琢是因为什么呢?真的如他所说,是因为感激和报答吗?
如果真的只是感激,努力奋进读书,为自己搏一个锦绣前程,同时回报容家,不是更好吗?
许多过去相处的细节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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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将茶杯放到桌上,长睫低垂:究竟是因为师兄的事,他变得疑神疑鬼了,还是说,这其中确实有他所注意不到的情愫呢?
【统哥,你觉不觉得,这主角有点不对劲?】
系统的声音无辜又惊讶:【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不是挺好的吗?】
这时,双云推门回来:“姑娘,我把药拿回来了。”
顾如琢从双云手中拿过药膏,正要打开。
容瑾突然抬头:“拿回去抹。”
顾如琢一愣,笑道:“好。”
容瑾的声音非常冷淡,褪去了那种故意刁难背后隐约的亲近,变得冰冷又不近人情:“你以后晚上就在自己的书房读,别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顾如琢的心思要被发现了,情敌在退场的同时,还不小心坑了他一把……
有小天使说希望有一个固定的更新时间,我想了想,那就定成早上八点。大家起床就可以看。我会尽量做到的!
第20章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20
寒冬腊月,明明白日里还暖阳高照,夜里却突然下起了大雪。
顾如琢睡不着,半夜起来推开窗子。
窗外,鹅毛般的雪花旋转飞舞,从浩瀚的天空中无声地落下来,已经将整个院子铺成银白。
他微微睁大了眼。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容瑾的时候,就是一年寒冬雪后。大雪纷飞了整整一夜,他也逃了一夜,早晨被抓了回来,遍体鳞伤地被关在狭小又冰冷的栅栏里。他那时候心中已至绝望,抬头却看到了容瑾。
容瑾蹲下身问他:“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容瑾穿着一身红斗篷,衣着华贵,却一点也不在乎栅栏和他身上的血迹污垢。容瑾一双桃花眼极黑又极美,倒映着他的狼狈不堪,带着一点点的漫不经心,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对他而言,是暗无边际中突然出现的光,像是命运给他的怜悯。
明日是他们的婚期。
容瑾虽然说随便去黄历上挑个宜嫁娶的日子,可容怀松却不同意,他不允许自己的爱子的人生中有任何不如人意,敷衍了事的地方,哪怕只是一场假的婚礼。
容怀松特意去请了护国寺的大师,竟然刚刚好在腊月里有一个极好的日子,完全符合容瑾要在年节之前办婚礼的要求。
这场婚礼,自始至终,没有人问过顾如琢的意见。可其实他也没什么意见,对他而言,这场婚礼最重要的意义,最叫他期待在意的,就是他心上的那个人。
明天,他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他已经,足足三个月,没有见过容瑾了,从盛秋到寒冬。自从那一日,容瑾突然开口叫他晚上不要再来书房,他再也没见过容瑾。
顾如琢第三次求见容瑾,再次被朝雨轻飘飘两句话推拒。他站在容瑾的书房门前,短短两三米距离,可他却什么办法都没有。他突然就想到了宋溪曾经告诉他的那些话。
“如琢,奴籍身份的人,容家姑娘要多少有多少,你成不了特殊的那一个。你想留他在身边,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强,叫他没办法离开你。”
“你想要什么,就必须自己想办法伸手去拿。等着别人给你,你就永远也得不到。”
……
一夜大雪,到清晨的时候,雪停了,竟又是艳阳天。大雪将整个淮南城装点地银装素裹,恍若仙域,唯有容府满府的红绸,带着凡世的喜庆和欢乐。
新郎入赘,省去了从家中出发去接新娘回来的过程,其实比寻常婚礼要简单许多。顾如琢只需要换上新郎服,跟在容怀松身后招待客人就行了。
他又不是容怀松真的女婿,容怀松也不会刻意介绍人脉给他,所以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作为一个木头架子,微笑着站在容怀松身后。幸好是一个年轻俊秀,容貌极佳的木头架子。
吉时到。
顾如琢亲自到容瑾的院子里接他的新娘。他站在院门口,远远看到一抹红。
鞭炮和喜乐喧嚣,周围人群涌动,他站在原地,眼中只有这一个人,由远及近,跨过了院门,拿过了他手中红绸的另一端。
“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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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他晕晕乎乎的,一时竟觉得非常不现实,像在做一场荒唐又渴望至极的梦。直到他在喜娘的指引下,掀开了绣着龙凤呈祥的喜帕。
一张很美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那张脸很熟悉,熟悉到他曾夜夜在梦里凝视,闭着眼睛都能在纸上画出来;却又很陌生。容瑾美貌惊人,却爱素雅,不喜浓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容瑾,金玉琳琅,黛眉如山,唇若含丹。
他呆呆地看着,像是愣住了,被洞房中的人好一番调侃戏弄,来不及和容瑾说一句话,就被众人赶出去敬酒。
来的宾客,大部分都是容家的亲朋,但也有很多是书院的先生同窗。尽管有贺秋生和宋溪为他挡酒,可一桌桌轮下来,他也喝了许多杯。酒水从杯中洒出来,把他的衣襟全打湿了。
等他被人们拥簇着送进新房,已经醉醺醺的了。
新房中,容瑾早已经把妆给卸了,还洗了个澡,穿着一身家常穿的旧衫子,倚在榻上看书。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为了不引起怀疑,这场婚事自然是要尽善尽美,半点不出差错。可到了如今,屋里只有他和双云两个人,还在乎什么。
房门打开,顾如琢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容家只有知道容瑾身份的几个人,才知道这场婚礼是假的,其他人都只当顾如琢真的是容瑾的入赘夫婿。何况,今天还有许多外人在,为了不节外生枝,顾如琢今夜必须和容瑾在一个屋子里住。
容瑾合上书,皱眉:“怎么喝成这样?没人给你挡酒?”
顾如琢站得不太稳,他扶着屋内的圆桌,笑着看容瑾,说话倒是挺利索,但是脸红的厉害,身子也不住地往下滑:“我高兴啊。”
容瑾扶额,对双云道:“去给他打点水来擦擦脸。”
顾如琢坐在了圆桌的椅子上。他温柔又认真地看着容瑾,突然开口:“姑娘知道了,是不是?”
容瑾只当他在说醉话,不搭理他。
顾如琢却不依不饶:“姑娘知道我的心意了,知道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才不肯见我了,对吗?”
容瑾“啪”一下把手中的书扔在了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顾如琢,你今日喝醉了,我不跟你计较。”
“不跟我计较。”顾如琢苦笑:“你都不肯见我了。我再装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容瑾闭上了眼睛:他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戴承霖向他告白,着实提高了容瑾的警惕心。那日之后,他回想顾如琢以往的表现,越想越疑心。他很怕顾如琢也因为和他的相处,生出什么特别的情谊来,于是刻意躲避了和顾如琢接触。
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过客,没有在这个世界谈恋爱的打算。他不想承担和辜负任何人的情谊,也不愿意给任何人错误的暗示和希望。
他本来以为,这三个月的冷落,如果顾如琢真的对他有那份心思,也应该能看懂自己的拒绝。顾如琢一向心思沉稳敏锐,又懂进退,应该自己就能不动声色地回到安全线内。
他没想到顾如琢会突然捅破这层窗户纸,在这样敏感的时候。
“我知道,姑娘喜欢戴承霖。”容瑾的沉默并没有阻止顾如琢继续说下去,酒意似乎激发了他的勇气,那些不敢说,甚至不敢想的话,他看着容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可是他配得上你吗?”
“我那日去找过他,告诉他这场婚礼是假的,他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他本该来找你道歉,却第二天就出门远行,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他舍不得自己的前途,不愿意入赘,又因此迁怒于你!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容瑾不知道这跟戴承霖又有什么关系,他脑子里很乱:“别说了。”
顾如琢站起来。他和容瑾的距离其实很近,五六步就到了跟前。
容瑾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就浑身绷紧了,已经做好准备从榻上翻身起来,躲开顾如琢,顾如琢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站在一步开外,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就像是,怕吓到或是唐突了容瑾一样。他站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他就这么狼狈地直起身,伸手拉住了容瑾的衣袖,仰头去看容瑾。
“我就不行吗?姑娘,我会更努力读书,去考功名,我不会比他差的。姑娘,你等一等我,行不行?”
他的眼睛慢慢红了,里面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几乎卑微的哀求。
“我那么喜欢你,比所有人都喜欢你啊。”
“他们都教我,要不动声色,要精心谋划。可如果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就算我真的考上进士,真的能一辈子拴着你,又有什么用呢?”
“姑娘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点感觉吗?”他仰头看着容瑾,像是攥着唯一的希望:“为什么把我买回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长得挺好的,不是吗?”
容瑾眼睫低垂,灯光下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你死了这条心。”
顾如琢松开他的衣袖,他依然笑着,眼泪却顺着眼角掉下来:“如果姑娘真的不能接受我,就干脆一封休书休了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死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婚礼!我来的早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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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感觉,他俩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看到有人给顾如琢起外号,你们太过分了,他都那么惨了,你们还给他起外号……
第21章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21
如果可以的话,容瑾真的很想一封休书糊到他脸上,然后把他赶出去叫他好好清醒一下,不要一天到晚就想着情情爱爱。
可惜他不能。
在这里,他再怎么过得游刃有余,真心实意,他也牢牢记着,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之所以来到这儿,是为了回去。
容瑾坐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顾如琢:“顾如琢,爬起来。有点志气行不行,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顾如琢苦笑,仰着头看容瑾,断断续续:“我本来,在姑娘面前,也没体面过。本来,就是既可怜,又可笑,不是吗?”
从一开始,我就是趴在泥地里,仰望你的啊。我遇到你的时候,就是我最狼狈,最难堪的时候,不是吗?那时候你拉我出了泥潭。现在,我又待在深渊里看着你,你愿意再可怜可怜我,拉我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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