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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歌且行
“梁宴北……”温禅被抽光了所有精力,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嗯。”他声音慵懒的应道,相交的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顺势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低低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话一说完,温禅果然感觉到了疲惫的睡意,全身都靠在梁宴北的身上,慢慢闭上眼睛。
后半夜睡得出奇的安稳,神识归位的一瞬,温禅便惊得坐起。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日光透过窗子打进来,将殿内照得透亮。
温禅看着眼前的床榻,愣了一瞬,慌忙掀开锦被扒下自己的左肩的衣裳,那片地方依旧白皙如初,没有任何伤痕。
他目光了两圈,忽而爬起来回身看,果然见原本完好的床榻上有一个小指长的刃口,把铺着的棉垫锦单都刺了个透。
不是梦!不是梦!
“阿福!”他猛地拔高了声音叫喊。
第68章喜欢





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 九殿下请更衣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55
阿福慌张的推开殿门,大步走来,“殿下!”
温禅看见他,忙从床榻上下来,“你昨日我殿前可有守夜?”
“有啊。”阿福一脸的迷茫,可还是回答,“上半夜一人,下半夜一人,每夜都安排得好好的。”
“那为何我昨夜喊人却没人应?”
“这……”阿福一下子愣住,想了想,忽而脸色一变道,“殿下,说来也奇怪,昨夜雷声分明一直在响,奴才却睡得格外沉,今早起来时还险些误了时辰。”
“只有你如此,还是这宫内的人都这般?”温禅紧拧眉毛。
“奴才不知。”阿福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可是昨夜守夜的奴才偷懒了?”
温禅摇头,身子往后一撤,指着床铺道,“昨夜殿内来了刺客,要取我的命,可不管我怎么叫,殿内始终无一人回应,无奈之下,我只得跑出了禧阳宫。”
阿福一见床铺上的刀口,登时吓得跪伏在地上,“奴才罪该万死,还望殿下责罚!”
“先别急着请罪。”温禅道,“我原以为殿内的宫人都被那刺客杀了,现在看来,应是中了某种迷药,使你们陷入昏迷。”
“殿下可有受伤?!”阿福着急问。
温禅蓦然回想起昨夜白衣胜雪的梁宴北,失神一瞬,记忆中闪过那双漂亮的眼睛,左肩突然猛烈的疼痛起来,致使他面容扭曲。
“殿下!”阿福惨叫一声。
温禅只觉得左肩的疼痛越来越强烈,踉跄两步坐在床榻上,匆忙拉开衣襟,赫然发现方才明明还是完好的肩膀此时却缠上了一圈圈的白色纱布。
血色透过纱布蔓延,难耐的疼痛就来自那里。
温禅顿时傻眼了,这伤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回想起来,昨夜他的确被那刺客划了一刀,可是今早醒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查看了伤口,当时根本不存在。
包括这痛觉也是突如其来,而且是在提到梁宴北之后才出现的。
温禅拧着眉毛,陷入沉思,脸上既是疑惑又是难以置信。
阿福见这伤口,吓得肝胆俱裂,“砰砰砰”先磕了三个响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莫慌!”温禅神色凝重,沉着声音道,“阿福,现在我交由你三件事,你听好。”
阿福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
“第一,先去太医院请来太医,同时派人禀报父皇,将我被刺客重伤的消息放出去。”
“第二,将殿内昨夜的晚膳残羹找出来,待太医来了之后将残羹给他看,切记莫要让殿内其他人知晓。”
“第三,把所有昨夜留守在殿外的暗卫叫来见我,如果寻不到人,就去司邢殿领人去寻他们的尸体。”
阿福脸色凝结,“殿下,你是说……”
“如若不出我所料,那些暗卫恐怕凶多吉少。”温禅把衣襟合上,“把我遇刺的事放在京城好好宣扬一番,然后闭门谢客,任何人来都不得放进来。”
“包括……”
阿福正认真记着他方才说的那些,听到这吞吞吐吐的话,疑惑的抬头,就见他神色复杂,“包括梁宴北。”
“奴才记住了!”阿福又磕了个头,匆忙爬起来,“殿下快躺下休息,奴才先去请太医来。”
温禅应一声,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肩上的疼痛,倒抽一口冷气。
阿福说完就飞快的奔出殿门,温禅自己坐在榻上,把绑好的白纱布一圈一圈解开,露出狰狞的伤口。
伤口上撒过药,已经凝血,泛着点黑。
这伤口出现的太过诡异,让温禅有些害怕。
九皇子遇刺一事,不过一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传闻九皇子重伤在床,靠太医的药吊着一口气,意识还尚在昏迷,皇帝因此事大怒,下令彻查刺客,封了半个皇宫。
后来又有传言说九皇子遇到刺客临危不乱,反手抢了刺客的刀刃将其杀死,才死里逃生。
总之传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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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传言中心人物的温禅正坐在自己的寝殿内,盯着笼子中的鹦鹉,“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鹦鹉半点反应都没有,呆呆的站着,时而动一下脑袋。
“你也别装,我知道你不是个普通鸟,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俩,我给你机会坦白。”他继续道。
这下鸟连动都不动了,仿佛变成一尊雕像。
“好得很。”温禅冷笑,“你别以为你装傻我就奈何你不得,小心我叫人烫了你的毛炖汤喝!”
温禅正忙着凶神恶煞的威胁,忽而听见窗子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他寻声望去,就见原本紧闭的窗子一下子被掀开。
才经历过刺杀的温禅此时如同惊弓之鸟,霍然站起身,死死的盯着窗子。
下一刻,一个黑色衣袍的人从窗外翻进来,稳而轻巧的落地,温禅惊得忙张嘴,要扯开嗓子喊人。
然定睛一看,却发现来的人不是刺客,竟是梁宴北。
他站起来后轻手关上窗子,黑色的眼眸在殿内转了一圈,停在温禅脸上,“殿下,你方才再跟谁说话?”
温禅在见到他的一瞬,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先是把他细细看了一遍,见他与平常无异,才道,“你……你怎么翻窗进来?”
“还不是你闭门不见人,我才出此下策。”梁宴北一点不见外,一边走来一边解开黑色的大氅,随意的搭在桌上,目光扫到鹦鹉,露出一个笑,“你不会是再跟这只鸟说话吧?”
“你还敢擅闯禧阳宫?!”温禅惊道。
眼下正是搜查刺客的时期,梁宴北竟然还敢偷偷跑进来,万一被抓住了,可是大罪。
“快点回去!”温禅凶道。
梁宴北相当委屈的一撇嘴,“殿下,我可是担心你肩上的伤势,才躲过层层守卫来的。”
温禅沉吟一瞬,试探的问,“你如何知道我肩膀受伤了?”
梁宴北古怪的看他一眼,“殿下在说笑?昨夜可是我把你救下的,还一路把你抱回到寝宫,简单给你处理了伤口。”
温禅愕然,“你都记得?”
“自然是记得。”梁宴北从袖子中拿出几个小瓷瓶,“我带来了司徒家的药,效用奇好,殿下你把纱布取下,我给你上药。”
他看着梁宴北一个一个把瓷瓶打开,不由后退两步,脑中浮现昨夜那双金色曈眸,提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梁宴北,你该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梁宴北听闻诧异的抬头,哭笑不得,“殿下,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认真问的。”温禅辩解道。
“哦我知道了。”梁宴北仔细想了想,笑眯眯道,“就因为我昨夜亲了你,你就怀疑我是妖怪变的?”
温禅的手惊得一抖,没料想他会说得如此直白,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轻飘飘的说出,一时间傻眼,“你……”
梁宴北朝他走来,“你这是害怕了?”
“荒谬!”温禅怒提一口气,强作镇定,“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知道呀。”梁宴北一步一步靠近,“我很喜欢殿下,第一次见面就喜欢,那是从心里透出的感觉,我控制不了。”
“或许你的喜欢,只是你觉得与我似曾相识而生出的错觉,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你要冷静一点。”温禅看着他逼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前世梁宴北曾亲口说过,对他的喜欢是想要把酒言欢,对司徒舟兰的喜欢则是要娶进家门。
温禅已经吃过一次亏,断不会再吃一次。
“看来殿下对这些还颇有研究,正好可以给我解答一下。”梁宴北道,“我每次见了你,总想抱你,靠近你时,总想亲你,眼睛总要时时刻刻盯着你,看见你跟别人说说笑笑,也总想知道你们再说什么,为何笑得那么开心……”
温禅每听一句,心跳就快一拍,直到后脚踢到椅子,他退无可退,就势坐下来,仰着头盯着梁宴北,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你平日性子淡然,与谁都能泰然处之,却对我戒备心极强,你越是排斥我,我就越是想靠近你,可我越靠近你,就发现你越讨喜,当我回过神时,我已经陷得太深了,眼睛里只有你。”
“殿下。”梁宴北俯下身子,低声道,“你说我这个喜欢,到底是哪种?”
温禅无措的看着他。
倏尔想起前世梁宴北从金陵回京城之后,风尘仆仆的赶到皇宫,跪在他面前,掷地有声道,“陛下,臣求娶金陵司徒家千金,望陛下赐婚。”
当时的温禅原本还在欢喜他的归来,却被这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心肺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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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禅最不愿回想那夜的场景,那是梁宴北丢下他的开端。
“我不知道……”温禅失神道。
当初的他是多么不愿意放手,可是梁宴北一心娶司徒舟兰,而朝臣又竭力逼他纳妃,温氏皇族好不容易复兴,血脉只剩温禅一人,他身不由己,也无可奈何。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他爱到心底深处的人有一日会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我很喜欢你,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这是他一直奢望却又不敢想的事,是他一直在梦中反复的场景。
心中的情绪涌出,温禅鼻子一酸,双眼迅速朦胧,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掉下来,他手忙脚乱的侧头,想要以袖子擦去。
“又哭?”梁宴北好笑道,“到底有什么好哭的,我喜欢你,就让你这么伤心吗?”
温禅闻言瞪他一眼,只是眼中含着泪,杀伤力极小,他恨恨道,“梁宴北,你就是有恃无恐,定是上回我失误喝醉后你从我这听了什么去,才敢这样。”
他微微皱眉,颇是无辜道,“那回喝醉后,我一问你就哭,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果然!”温禅就知道那夜喝醉他不肯能会睡得那么老实,还是在梁宴北房中醒来的,肯定被他套走不少话。
刚想放狠话,梁宴北却突然那双手捧住他的脸,俯头印下一个强势的吻。
时间很短,把他的话全堵住之后,一触即离。
温禅惊得手指尖都颤抖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极大,憋着一张红脸道,“大胆,大胆!你这样以下犯上,就不怕我降罪你吗?”
梁宴北一点也不在乎这软绵绵的威胁,十分明目张胆的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神情一览无余,他笑眯眯道,“殿下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可是在那之前,殿下要先把衣裳脱下来,我给你换药。”
说着就去扯他的衣襟。
第69章尸体
温禅只有右手能动,连忙阻挡,“你把手拿开!”
梁宴北只拉了两下,忽而就撒手了,转身而去,温禅以为他真的放弃,松一口气。
可谁知他只是把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的药拿上,又转回来,苦口婆心道,“殿下,我真的只想给你换个药,你就莫要再拒绝了。”
温禅道,“你把要药留下,我自会让别人敷。”
梁宴北奇怪道,“我现在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这么还让别人上呢,再说了,我要真的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压了那么久,也不急这一时啊。”
这一番话说的这样露骨,温禅闹了个红脸,“你少胡说!”
“我可没胡说……”梁宴北从旁拉一个椅子,挨着温禅坐下,“这药真的很有用,比太医给你的好多了。”
温禅不是不相信他拿来的药,而是……
梁宴北见他这个时候有些出神,的把他衣襟拉开,露出伤口。
目光在触及那一片白纱布时,蓦然变得暗沉,他抬手覆上温禅的后脑勺拉向自己,再一前倾,唇瓣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殿下别乱动,上完药之后就不疼了。”他低低道。
温禅身子一僵,耳根红透,脑子一时卡住,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你别总是对我这样。”
梁宴北看他这样子,弯眸一笑,答应道,“好。”
他手上动作很轻,把纱布一层层揭开,在把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黄白药粉相间,温禅没一会就感觉伤口处有些发热。
梁宴北从袖中拿出洁净的白纱布,在一层层把伤口包住,目光扫过他精致的锁骨。
温禅的皮肤是哪种常年不晒日光的白,加上一直养尊处优,皮肤看上去嫩得很。
梁宴北不动神色移开目光,将衣裳合好。
“殿下,你这身板也太瘦小了,该多吃些肉。”
“既然都上完了药,你还在这干什么?”温禅现在只想他快些离开,然后自己冷静一下,转头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道,“马上就要到宫禁了,你若再不走,可就出不去了。”
这么一说,梁宴北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微微皱眉“啧”了一声,“今日来得太晚,明日我来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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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来了!”温禅气道,“我要专心养伤。”
梁宴北没说好也没说不,只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忽而凑近温禅,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那我先走了。”
说完,在温禅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走到窗子前,从哪进来就从哪出去。
温禅回过神来,气得咬牙,方才还装模作样答应得挺好,结果一转脸嘴又不老实。
梁宴北刚翻窗落地,身后就传来阿福的惊呼声,“梁公子?!”
他转身,一点没有被发现的惊慌,反而冲阿福一笑,“别声张,我正要走。”
阿福下意识往四处看看,压低声音,“梁公子,你是来找殿下的吗?他今日……特地说了不准你进来。”
“他说的?”梁宴北挑眉,“我只是来给他拿了些药。”
“梁公子快走吧,这宫里的人刚被我差遣走,正巧没人。”阿福匆忙道。
他点点头,“你照顾时细心点,我明日再来。”
阿福忙连连应声,待梁宴北离开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明日再来?”
“阿福。”此时殿内传来温禅的声音。
阿福拂了拂袖子,推门而入,“殿下。”
“你方才再跟梁宴北说话?”温禅背对着阿福而站。
“回殿下,正是梁公子,方才奴在来时,赶巧看见他……翻窗而出。”
“我分明说过不许放他进来。”
“殿下,你这不是为难奴才们吗?那梁公子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就是奴才们豁了命的拦,都一定能拦住他一只鞋。”阿福喊冤。
温禅顿觉头疼,竟也觉得阿福这一番话有道理,本来也没想着追究,索性就掀过去,问道,“我今日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回殿下,消息已经放出去,现在京城大街小巷之内,都是殿下遇刺之事,这是一。”
“其次,奴才把昨夜的残羹拿去给王太医看,他在其中查出有夜迷香这种药,奴才给了些银子,让他守下这个事,这是二。”
“还有第三,正如殿下所料,咱们禧阳宫的暗卫除去昨日被调走的那一半,全都死了,伤口在脖子,皆是一刀毙命。”
温禅听完沉思片刻,问道,“昨日去御膳房领晚膳的人,你暗中记下,找机会一个个让他们到我跟前服侍。”
阿福愣了一下,而后会意,“是。”
“今日的事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温禅道。
阿福应一声,转而退出大殿,回忆着昨日去领晚膳的有谁。
温禅听见殿门关上的声音后,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眨了眨有些红红的眼睛,双肩一垮坐在床榻上,开始出神。
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嘴角竟勾起一抹笑。
烛火摇曳,晚风凉人,梁宴北的马车出了皇宫之后,直奔和悦楼。
刚进房间,钟文晋就匆匆迎上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九殿下怎么样了?伤势真有那么重?”
梁宴北倒不着急回答他,看了一眼房中,疑问道,“怎么只有你?子傅呢?”
钟文晋急道,“衙门有事,他爹把他叫回去了,你先跟我说说啊!”
“伤势不轻,但还没有道传言中凭药吊着一口气的程度。”梁宴北走到桌前坐下,“这次刺杀是早有预谋。”
钟文晋听闻后,松一口气,坐到梁宴北对面,“你也真是,一下就把人给杀了,好歹留个活口查幕后黑手到底何人。”
梁宴北静默片刻,道,“我有办法查出是谁要杀九殿下。”
“什么办法?”
“今日我进九殿下的宫殿,发现一个与那刺客极其像的宫女。”
“你怀疑,她与那刺客是一伙的?”
“任何一个巧合背后,都可能藏着真相。”梁宴北微微眯眼,“只是她身在皇宫里,我不好下手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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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晋也皱眉,“皇宫里面,我们都没办法把手伸进去,只能让九殿下自己去查。”
“明日我去,会向他说起此事。”梁宴北道。
“你还要去?”钟文晋讶异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两日皇宫进刺客,守备已是极其森严,你万一被抓住,那可不得了啊。”
梁宴北一脸“我不听我不听”,“我会小心些。”
“你……”钟文晋还想再劝,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
谢昭雪进来的很快,迅速把门关上,回身见梁宴北也在,忙开口问了温禅的情况。
梁宴北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问道,“你可有查到那刺客的身份?”
昨夜被杀的刺客,尸体连同头颅一并送去了谢晟然掌管的刑部,而谢晟然有意锻炼谢昭雪,便将查刺客身份的差事交由他,今日一整天,谢昭雪都在忙此事。
此时他却一脸暗沉,坐到两人旁边,“什么都没查到。”
“衙门出了什么事?”钟文晋见他脸色不好,心中也开始打鼓。
谢昭雪沉声道,“原本那刺客的尸体留在衙门的特殊停尸房,可我方才回去,衙门的人说那尸体不见了。”
“难不成是幕后凶手怕查出他,派人偷走了?”
“若是偷走的还好说。”谢昭雪神色越来越难看,“那特殊停尸房除却停放尸体的小榻之外,整个屋子的地面都会撒上一层细粉,任何东西在上面,都会留下痕迹。”
“方才我去看了那房中的细粉,发现只有一排脚印,是从小榻到门处的。”
钟文晋顿觉惊悚,“会不会,会不会是有人从屋顶跳到小榻上……”
谢昭雪摇头,“那房子的屋顶并非瓦片,而是砖石,若要进入必须破坏,可是我看过,屋顶是完整的。”
“且今日层层侍卫守着房门,不曾见任何人出来或进去。”
“这真是奇了怪了。”钟文晋惊道,“难不成是那尸体自己走出来的?”
说罢他自己都打一个惊颤,“这不可能吧……”
梁宴北若有所思。
“现在尸体不翼而飞,线索还没查出就断了,该如何?”谢昭雪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皇宫那边下手。”梁宴北道,手指在桌面上敲着,轻声道,“后宫中,昨夜去岩香寺礼佛,带走了九殿下两大护卫的妃子,是何身份?”
“雪瑕宫的梅妃,本名赵婧,是跟赵家完全没有血脉关系的义亲,娘家很远,一时半刻还查不到什么。”钟文晋道。
“她绝对有问题。”梁宴北道,“就从他和那个宫女入手,往朝廷上的官员身上查,想必能查到什么。”
钟文晋道,“就算我们真的查到了,没有证据,也没法下手。”
朝廷官员不是寻常百姓,若要动,需得经皇帝之手才行,否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然而梁宴北却浮现一抹冷笑,“证据?”
“宴北兄,难不成……你想私自动手?”谢昭雪疑惑的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眸光闪烁,声音里夹杂着腊月寒雪,“既然有胆量动九殿下,那就要有同样的胆量来承受其带来的后果。”
“你说的对。”钟文晋立即被说服。
谢昭雪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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