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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相依[gl]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悠扬萱草
“苏公子,苏夫人,出什么事了吗?”车夫在外头听得真切,可是道路平坦,不至于摔着啊。
苏哲赶忙回答没事。揉着屁屁爬起来,看到薛挽香红透了一张小脸,恨恨的咬牙。
真是又别扭又可爱啊。
“挽香?”
扭头,不理。
“薛小姐?”
哼!
苏哲起身坐到她身边,车厢一共就那么大,想要不看到彼此,还真是不容易。
“苏夫人。。”她坐得端端正正的,放软声音,抱着拳作势深揖:“别气了。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嘛。给我看看,可取出来了?别让我白忙活。”
薛挽香还是不应她,脸上的红痕都蔓延到耳根了。面上气呼呼的,只是她再拉着她的手时,也没避开了。
一路再无别话,暮色四合时,领队的家将使人来报,今晚宿在驿站。
苏哲听了点点头。同行中青衫公子是官老爷的嫡子,其余几位也非富即贵,偶然住一回驿站,没人说得了什么。
再走两射地,马车驶入了驿亭,苏哲的马车留在最后,待一众公子都进了驿站,她才扶着薛挽香出来,问明了房舍,先回房略做休整。
跑了小半日,大伙儿都累了,请厨房做了一席菜肴,驿丞听说同行中有女眷,忙叫了夫人出来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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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少了许多讲究,几个公子哥儿客气谦让一番,在偏厅里分主位客位坐了。几张卷首的条案,上首是驿丞和夫人一桌,对面小青和小蓝一桌,下首是林艾琪和小灰灰一桌,苏哲自然和薛挽香一桌。
席间推杯换盏,天南地北的说话,薛挽香坐在苏哲身边,给她布菜,替她添酒,高枝灯树在身后照映辉煌,衬得一个风流俊朗,一个柔婉怡静。
一众少爷虽不说什么,眼睛哒溜溜的转来转去,多少有些羡慕。
小青便是前儿个夜里在舞风楼拈酸的少爷,此时举杯说了几句台面话,借着酒意笑道:“柳卿卿那天晚上不是说什么,侯门深渊似海,不愿委身做妾么?怎么今日又听说愿请苏公子赎身?莫非苏公子不曾告知柳姑娘,家中已有娇/妻美眷?”
他本是听林艾琪说了只字片语,这时拿出来调侃,要看苏哲丢个脸面。
谁知苏哲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小可虽然不才,又岂是欺诈之徒。我已与柳姑娘言明,柳姑娘丽质天成,才情纵横,能得垂青,是苏哲三生有幸。只是哲家中早有贤惠妻子,这一生一世,无论顺境逆境,哲都不会辜负贤妻。拳拳美意,苏哲不敢消受,只能遥祝柳姑娘觅得如意郎君,一世顺意吧。”
众人听她侃侃而谈,都一愣一愣的,唯有薛挽香微颔着首,长长的眼睫半垂着,面如桃花,娇艳欲滴。
林艾琪见小青脸上有些变色,知他年纪小家里宠惯了的,被苏哲一席话说得面上下不来,忙打个哈哈圆场:“嗯嗯,说到柳姑娘,前儿个晚上她弹了一支琵琶曲,我只听得极好,可又说不出哪里好来。诸位可都是在场的,有谁能说出个所以然?”
小灰灰在柳卿卿那儿碰了壁,好在见惯了风月,性子也疏朗大度,闻言举了酒盏,团团让一圈,笑道:“苏兄弟不是说了嘛,《霸王卸甲》,这是支武曲,南方少有人弹奏,你不识得也属寻常。难得苏兄弟认识,果然见多识广。”
苏哲承情饮了满杯,也笑道:“不过偶然听长辈提起过。小弟粗莽,哪里能和诸位兄台比肩。”
酒过三巡时,两位女眷都退席了,苏哲要送薛挽香回房(呜呜呜,明明我也是女眷),薛挽香笑说驿庭不大,请驿丞夫人引路便好。众公子都嬉闹着挽留,苏哲无法,恋恋的看着她转入后堂去了。
厅堂里又是一番起哄,驿丞夫人引着薛挽香往庭院里走,远远听着笑闹声传来,轻笑道:“苏公子待你真是好,入席前还特意着人到厨房取炭火,怕你回房会冷着。”
薛挽香心中微甜,低声回道:“我身子弱,前阵子着过风寒,吃了几贴药,惯会怕冷。”说着又弯眉一笑:“方才听他们说着什么曲子,我听着好玩,想问夫人借一物,不知方便否?”
苏哲回房时月华已挂树梢。因着前回饮酒误事,这一回她警醒了,推说明日还要赶路,只陪饮了几杯。
薛挽香见她醉眼流觞,忙扶着她到桌前坐定,苏哲仰着脸笑:“我没喝多少,诓他们的。”
她的耳朵烧得红红的,薛挽香捏住她柔软的耳垂揉了揉。苏哲饮了酒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又如往常般滚到她怀里。
“挽香……”她搂着她的腰,声音既甜蜜又苦涩:“挽香啊……”
薛挽香心里酸酸软软的疼,抚着她的头顶柔声道:“我在这儿呢。”
“嗯。。”
第33章好吃
天幕中最后一丝儿亮光散去,城郊静寂,夜色迷离。
驿庭里掌了灯,暖黄色的纸纱灯笼在屋檐下挂了一盏又一盏,浅浅的暖光漫无边际的荡开,彼此相连。
客舍里苏哲黏乎在薛挽香的腰腹间,将脸蛋埋得深深的,贪恋这一刻的寂静美好,只恐夜长梦短,醒来又是一场黄粱。
薛挽香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从她的发顶抚摸到背脊。苏哲的头发养得很好,稠密,顺滑,银制的发冠摘了下来,长发散落在肩上,昏黄的烛火映照着修长的背影,整个人慵懒中带着薄薄的妩媚。
是的,妩媚。这份感觉许久没在苏哲身上出现,可这一晚,她挑着眉梢浅笑的模样,让薛挽香想起了这个久违的词语。
“薛挽香……”她仰着头,俊俏的脸庞带了一丝清纯笑意,淡红色的舌尖探出来,在软唇上一卷,唇瓣立即染了一层蜜色,莹润到发亮。
酒香很清也很轻,萦绕在俩人之间,薛挽香还是觉得自己被魅惑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逐着苏哲的舌尖转,忽而想到白日里,她含着她的指尖,温软的触觉在记忆中层叠,忘都忘不掉。
“苏哲……”你不要诱惑我……
那句话,说不出口。苏哲无辜的眼睛凝望着她,她的心砰砰跳着,用尽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才迫使自己转开视线。
“我给你拧个热巾布。”
她不看她,匆忙的转过身,往相连着的耳房走,脚步太急,踢到了桌角,一时间疼得低呼起来。
身旁一双手稳稳的护住了她,她侧过身,便跌进了她温暖的怀里。
“怎的这么不当心?”苏哲环住她身子,抱习惯了,双手一合,直接将她抱到了桌子上。
薛挽香自小被母亲教导妇容妇德,从来没有过坐在桌子上这么离谱的事情,惊得几乎要跳下来。
苏哲一把将她按住,沉着脸瞪她:“再乱动我抱你哦!”
嗯,从此这招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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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挽香气得咬牙,无奈打是打不过的,这时候又不能惹她,真惹急了只怕都不只是抱……
这都想到哪儿去了???薛挽香腮上微红,看着苏哲取了铜剪子,将烛火剪得更明亮几分。
“可伤着了么?”苏哲除了她鞋袜,托着她小巧的脚腕轻轻的揉,“都磕得红了。”她嘟囔着,语气带着埋怨。
薛挽香有些好笑,伤的分明是自己,她生什么气呢。
“哪这么矜贵。过会子就好了。”薛挽香缩回脚丫子。
苏哲也没坚持,拿过鞋袜给她穿上,薛挽香红着脸抢过来,略侧过身穿好,扶着苏哲的胳膊从桌子上下来。
“往后不许把我放桌子上!我又不是你的菜!”
苏哲:……
“可是你看起来很好吃啊……”苏哲极小声的喃喃。
薛挽香凉凉的道:“你说什么?”
“哦,我说,那是什么?”
她眼睛转了一圈,指着楠木交椅旁摆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看着当是乐器,可又没见过的样子。
“你不识得?”薛挽香将乐器抱在手里,偏头看她。
苏哲摇摇头。
那乐器曲颈弯弧,雁柱下方琴弦二十有三,轻轻弹拨,如在冰凉的水面滑过,韵律清澈。薛挽香笑道:“这是凤首箜篌。《孔雀东南飞》里,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说的,就是此物。”
“箜篌?这就是箜篌?”苏哲满脸惊讶带着一点儿兴奋:“你……会使箜篌?”
“略知一二。”
苏哲更高兴了,想了想,还是含蓄些,眨着眼睛问:“我能听你弹奏一曲么?”
薛挽香抿唇浅笑,并不做答,只抱着箜篌在交椅上坐好,俏皮的顾她一眼,随即垂下眼眸,青葱玉指从琴弦上拨过。
骢珑的琴声如水珠落岩石,先而缥缈空灵,悠远在山间,竹叶青青,雨滴澄净。薛挽香在跃跃的灯烛下轻蹙秀眉,低吟浅唱:“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靑靑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西出阳关无故人。依依顾恋不忍离,涙滴沾巾。无复相辅仁。感懐,感懐,思君十二时辰。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
曲音渐而激荡,大开大阖,愈宽愈广,阳关城外厉厉黄沙,将军百战,壮士十年,战场无情,苍凉澎湃的曲声如虎啸龙吟,在这狭小的屋舍中四合而来,直击在人心上。
苏哲捂着胸口站起身,怔怔的看着薛挽香。
“楚天湘水隔逺津,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薛挽香轻轻唱着,指尖回旋,泠泠如雪山清泉,渐而绵长,渐而渺远……
她抬起头,看向几步之外的苏哲,长长的眼睫微翘着,遮映了无边的心绪。
苏哲的眼神空空茫茫,满面泪痕,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呆呆的问:“这是,什么曲子?”
薛挽香放下凤首箜篌,移步上前抚着她脸上泪迹,轻轻道:“阳关三叠。”
“阳关三叠……”苏哲喃喃低语,捉着薛挽香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大滴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挽香……”她哽咽道:“我心里好难受……”
“我知道。”薛挽香的声音柔柔的,抵在她胸口的手微微的发烫。
“嗯。。”苏哲吸吸鼻子,又问:“后来,她等到她要等的那个人了么?”
薛挽香知道她问的是曲中之人,曲调里虚无的境域,谁又能说得清。她原想回答她也不知道,可是她看到苏哲泛红着眼圈含着倔强和期待,忽然很想满足她,小小的心愿。她抬手摸摸她的脸,滑唇一笑:“等到了。”
“嗯!!”苏哲孩子气的加重肯定,嘟着嘴揽住薛挽香,将下巴搁到她额头上,安安静静的心满意足。
再躺到床榻上时,外头都不知几更天了。驿站建在城郊,树木稠密,风声如啸。
苏哲吹熄了灯烛掀开被子,薛挽香往里侧蜷进去些,空出一大块地方。苏哲抱着被子,像猫儿一般窝进去,手掌触到薛挽香的手,冰冰的,薛挽香缩了下。
“怎的这么凉?”苏哲说着拢住她的手,薛挽香没动。
驿站的庭院里种了南方常见的白玉兰,虽不在盛放的时节,却仍有淡淡的幽香。床榻上铺了夹绒的被褥,两个人一块儿窝着,很快暖和起来。苏哲舍不得放手,只装作没察觉,一直拢着。
薛挽香静待了一会,抽出手掌,翻过身,侧躺了。
苏哲心中轻叹,有些失落。黑暗中听到薛挽香的声音背对着她轻轻道:“方才我弹的曲子,你可喜欢?”
苏哲道:“喜欢的。很喜欢。你弹得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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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挽香静默片刻,仿佛漫不经心的问:“比之《霸王卸甲》,又如何?”
苏哲一愣,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这一笑,她立即知道糟糕了,因为薛挽香将被子一捂,身子更往里侧了些,脸蛋都埋进枕头里了。
她去捉她的手,薛挽香避着不让。她只得伸长了手臂,捞过薛挽香簇拥进怀里。薛挽香别别扭扭的还要挣扎,苏哲拥紧了她,在她耳边温柔了语气,诚心诚意说道:“自然是你的曲子最好。这世间,再没有人可以和你比拟的。至少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
温热的呼吸缭绕在耳边,薛挽香闭上眼睛,颊上微烫。
第34章绵软
马车脚程快,往北再走两三日,便来到一座小城,小蓝、小灰灰,和林艾琪都在这座城镇停留,苏哲和薛挽香商量一番,只在城中修整了一夜,次日继续北上。
临别时苏哲取了二十两银子,嘱托林艾琪:“兄台过些时日必要回楚城吧?!小弟托兄台一事。你回楚城时,烦请去一趟城郊东北角的小渔村,离楚城约莫三十余里,村口外挑着高高鱼褂子的便是。渔村里有一位孀居老太,曾救过我性命。你替我将这银子送予她,告诉她我和挽香一切安好。若是可以,最好将这些银子买了米面蛋肉,着人送到她家里,她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
林艾琪也听她说过江上的遭遇,此时听她这般郑重嘱咐,也收了一贯的玩闹性子,接过银子正色道:“我必当为兄弟办妥,你且放心。”
“如此,小弟拜谢。”苏哲说着双手作拱,深深一揖。
婉拒了林艾琪的座驾,苏哲背着行囊与薛挽香去了贸易场,预备雇一辆小车。偏生今日不是集市,车马行人影空荡,一问之下才晓得,城镇太小,偏安一隅,往来商客多半备着车马昂或徒步行走,若要雇车远行,需得往前再走个一两天,便是三朝古城——鄢州城了。
问明了方向,俩人寻个膳食铺子叫了两碗面,匆匆果腹后不再耽搁,一路往鄢州城进发。
这段时日一直在路上,薛挽香也走得习惯了,步子比初时快了不少,苏哲笑说闲了再跟着她学学打坐练气,指不定到临淮城她已身负绝艺能飞檐走壁。薛挽香眄她一眼,懒得理她。
从城镇出来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日头渐渐高悬,将近午时了。苏哲在路旁树荫下铺了一张布垫子,将水壶、烤肉、干粮,一样一样取出来,想了想,道:“生火给你煮个热茶,好么?”
她知她生性畏寒,冬日里走了这许久的路,想让她喝一杯琰琰的茶水。
薛挽香在冬日的暖阳里偏着头,看她忙来忙去,捡了细柴捡干草。她要上前帮忙,苏哲却按着她在大石块前坐下,“你看着行礼和吃食,别让鸟雀啄了去。”
其实这大冷的天里,哪来的鸟雀?她不过是想让她多歇歇。
枯黄的草叶在乡野间茂盛成海,远远望着,层层叠叠。苏哲拾了一撮回来引火,将细柴添上去,慢慢煮沸了壶里的水,再从行礼中取出古朴茶盅,沏了一盅热茶。
茶叶不见得有多好,薛挽香将茶盅捧在手里,看着叶末沉沉浮浮,却觉得很满足。
苏哲盘腿坐在草地上,吃一肉干就一口干粮,太干了,有些噎着,她拍拍胸口。薛挽香瞥她一眼,将茶盅递给她。苏哲抬着手表示自己没空闲,嘴里鼓鼓囊囊的,凑过来就着薛挽香手里的茶盅抿了一口。
“吃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薛挽香嗔她,取了丝帕给她擦嘴。
苏哲心道,这干粮太难吃了,不这么大口吃我根本咽不下,可她没说出来,只看着薛挽香小口小口的随意吃了一点儿。
辚辚车马从远处驶来,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倒是车子停在了大道上,一个年轻公子哥撩着车帘子探出头来,扬着声音道:“苏兄台,苏夫人,可要结伴同行?”
苏哲寻声望去,见是小青,连马车都没下,好生无礼!她望向薛挽香,薛挽香摇摇头,苏哲起身答道:“谢过美意。城郊景色甚好,我与内子正想一路赏玩,就不叨扰了。”
小青的目光落在薛挽香的方向看了片刻,苏哲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堪堪挡着他的视线,他才收回目光,扬声笑道:“那小可就不便强求了。来日鄢州城再与贤夫妇相见。”
马蹄声渐渐远去,苏哲沉默着收拾了行礼,薛挽香问道:“怎么了?”
苏哲吭哧一会,瓮声瓮气的道:“到前边鄢州城,我去衙门里揭几个榜赚银子,雇个漂亮车子给你乘着。”
薛挽香本是捧着小布包的,闻言将包裹掷到她怀里,声线有些冷:“我是看重这些的人么。”
说罢拧身便走。
苏哲赶忙追上去,抱着布包背着行李挨近她:“我知道你不是。可我看你这般走着,心里不舒服。”
薛挽香怪道:“你不也一路走着?谁又比谁矜贵呢?”
“那不一样。我打小练功夫,都是要吃苦头的,跑跑跳跳什么的,再平常不过。”她眼珠子一转,嬉笑道:“不如我背你一程?”
“不要!”薛挽香抬着脸,满满傲娇。走了几步忽然又道:“不如我背你一程。”
苏哲一听,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发现薛挽香是很认真的盯着她,似在考量此计的可行性,她忙摆摆手:“可别闹,我比你重上许多,你那捻绣花针的力气,仔细一会儿摔着。”
她不这么说也就罢了,话一出口薛挽香便停了下来,赌气道:“我就要试试!”
苏哲无奈的哄她:“姑奶奶,我的苏夫人,这个怎么试?摔着我没什么,摔着你可怎么办?”
薛挽香背对着她微弓着身子:“你试试嘛。摔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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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看她这般坚持,不好逆她,只得将行李布包都扔在一旁,搂着她双肩道:“我上来咯!”
她说着往她背上轻轻一跃,薛挽香勉强抱住她腿弯,实在撑不住,两个人叠罗汉般一齐往右侧摔,苏哲腿长手快,手臂一伸揽住薛挽香,咕咚!咕咚咚!!在草地上滚一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哲放声大笑。
“不许笑!”薛挽香满脸通红,被她抱在怀里挣扎着要起来,她不放,紧紧搂住了。
“别动。”她环住她的细腰软背,闭上眼睛曼声道:“歇一会,陪我晒晒太阳。”
城郊牧野宽广,无边的草地如同一张青黄相间的巨大织锦,铺陈在广袤的大地上。阳光很暖。
薛挽香在她怀里静静的窝了一会,忽然问道:“阿哲,你是男子么?”
苏哲愣愣的答道:“当然不是啊。”
薛挽香压在她胸前的小手按了按,语气颇为费解:“那为什么……硬邦邦的?”
苏哲:……
“我今早出门前,束了……胸……”
“哦。”薛挽香想笑,又觉得不大好意思,况且这姿势实在不雅观,她翻身坐起来,撩起鬓角碎发,重新用发簪定好。
“其实你背得动我的。”苏哲单手撑地,坐在她身旁,将下巴搁到她肩膀上:“上回在大江边,我受了伤,是你把我背回小渔村。那时候我晕过去了,一定特别重吧。”
薛挽香想起彼时情境,心中还有些后怕,她侧着脑袋,脸颊挨到苏哲的额头上,轻轻的应了一声。
苏哲感觉到她的心情,直起身抬手拥着她的肩,柔软了声线抚慰道:“我现在大好了。别怕。”
薛挽香将脸蛋埋在她肩窝里,闷闷的回道:“以后也都要好好的。”
“好。”
俩人黏糊着说了几句话,忽而听到一声牛鸣,苏哲起身往来路瞧,赶着牛车的是一位大叔,听她们说要往前边村镇,笑呵呵的载了她们一程。
牛车走得慢悠悠,可总比徒步行走要好些。苏哲叼着一支草根,躺在干草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薛挽香在她身旁抱膝而坐。阳光暖暖的落在身周,老牛不时的哞哞鸣叫。
一切,都刚刚好。
夜里借宿在农家,因着赶路,俩人都是风尘仆仆,索性借了大浴桶,沐浴梳洗了一番。薛挽香晾了衣裳回来看到苏哲的头发湿漉漉的,冬日寒凉,忙把房门管好,扯了一块大巾布掷过去。
苏哲故意不接,只用脑袋顶着,盖住了半张脸。她左右甩甩,薛挽香看着好笑,走过来抱着她脑袋一顿蹂/躏:“这么大个人也不会顾惜些身子,看明儿个着凉又嚷嚷头疼。”
好不容易擦拭得半干,苏哲将外袍除了,只穿着薄薄的中衣,滚到床榻上去。薛挽香让她再晾一晾,一会儿方好就寝,她便翻身趴着,将一头乌发都散在了被子上。
乡村中林木空旷,漫天星斗如宝石镶嵌在夜幕中,灯火摇晃,倒比星辰还暗淡些。
苏哲缩在被子里,等薛挽香打理好衣裳头发,从她身上翻过去。掀被盖好,稍待一会,薛挽香见她没动静,问道:“不熄灯?”苏哲往里又缩了缩,被子都遮到下巴上了。
“怎么了?不想睡么?”
苏哲摇摇头,在被子下握住了薛挽香的手。薛挽香只当她小孩子脾气,牵着手便牵着手吧,也由着她。
岂知苏哲捏着她手腕停顿片刻,便拉着她的手,慢慢的抵到自己胸口。
胸前绵软一片。
“你!!你这是做什么!!”薛挽香脸上一红,往回缩手。
苏哲早防到她会收手,立即捉紧了,脸蛋红红的,依旧缩在被窝里,哼哼唧唧的道:“我解了束胸的带子。你摸摸。我……我也是女孩子。”
薛挽香大窘,十分努力的收回了手。将被子往上一遮,与她一般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啦。我知道啦。白日我说着玩的。你做什么当真。”
苏哲悄悄的看她,只见她脸蛋额头都红成一片,看着真好玩。她凑过去想要逗逗她,谁知薛挽香半天没听到回应,恰好抬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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