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涅之清风无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张晓晨
降灵飞到她手边,赤喙一张,掉落两颗红果,讨好地用脑袋蹭着她的手。
“算你还有点良心”,卫无忧揉了揉它的脑袋,把红果往嘴里送去,清脆甘甜,贪嘴鸦找的东西都是好吃的。
婆婆坐在火堆前,碎碎念着,手中的勺子搅的飞快,山庙里香气四溢,卫无忧吃掉果子,盘腿打坐,她的烧退了,伤口隐隐作痛,要尽快恢复。
婆婆嘴里嘀咕着,重重摔掉勺子,起身,只走了一步,眨眼已到卫无忧跟前,手如疾电,点了她的穴,左手钳住她的下巴,右手端碗往嘴里灌肉汤,“吃那些破东西就能好么?你可别耽误老身赶路”。
这回的汤熬的清亮,碗里没有肉块,能嗅到药草味,卫无忧瞪大眼,喉咙鼓动,下意识咽了下去,肉味不明显,汤香甜中略带苦涩,不致作呕。
卫无忧睁着清澈的双眼,难得乖巧,婆婆没想到她老实就范,想好的手段都还没使出来,抬起的拳头落到棉花里,重重哼了声,“算你识相”。
热汤入腹,顿时精神好了许多,点点灵力渗入,想来是放了灵草,卫无忧刚想开口道谢,就听的婆婆骂道,“再耽误下去,就宰了你”,卫无忧把谢字咽回,闭眼凝神,化掉药力。
荏苒星霜、昼夜交替,晨露沾湿庙檐挂着的蜘蛛丝,卫无忧睁眼,轻吐了口气,脸上病气渐褪,她闲着无聊,又拿出流星锤在手里看着,此乃精铁所筑,寻常利器难以刻阵。
利锋擦过她手边,剑尖无声无息扎入地下,卫无忧眼睛一亮,顺手拔出,是一柄通体漆黑的匕首,不露锋芒。
那剑尖轻易划过,就在流星锤刻下剑痕,卫无忧养精蓄锐,准备刻巨力法阵。
尽管在树皮练习许多次,可金戈相击的触感不同,卫无忧把灵力注入匕首,刚落下一划,就发觉匕首开始源源不绝地汲取着灵力,她运转真气,集中念力,可第二划,就偏了,那流星锤表面光滑,很难着力,功败垂成。
卫无忧没气馁,一次次试着,直到流星锤遍布划痕,眼看没地儿时,终是成了,她欣喜若狂,注入灵力后,百余斤的流星锤顿时重逾千金,势如流星,打在庙外合抱粗的大树,树干碎散,树轰然倒下。
神涅之清风无忧 神涅之清风无忧_第50章
失败九回方成,卫无忧松了口气,顿时头晕目眩,嘴唇苍白,她耗用精力与灵气过度,前些日子修炼的真气耗得一干二净。
“老身看你活蹦乱跳,可以上路了”,婆婆牵出黑驴,翻身而上,“走罢”,卫无忧应了,只是瞧着两人一路下山,往城中走去,优哉游哉,哪有婆婆说的急着赶路的样子。
走七日,进兖州郑国,三月春水上涨,河流穿城流向远方,微风吹散晨雾,入城中,河岸女子如云,穿绸披锻,饰金佩玉,粉衣黄衫,喜笑颜开,皆手握兰草,男子纶巾羽冠,手握芍药。
卫无忧牵着驴走到桥上,见河岸人潮拥挤,春衫白巾,“少年人,江蓠一个铜板”,白发苍苍的老头挑着担,一筐兰草一筐芍药,装着满满的,“江蓠?可是芍药”,卫无忧问道,
老头笑着塞了一把江蓠给卫无忧,“郑国风俗,情人将离时互赠此草,故又名江蓠”,
“不,不用了,老人家”,卫无忧推却道,老头恨铁不成钢,轻拍了下她的肩,
“少年人,今日是郑国女儿节,溱河、洧河两岸,男女游春相戏,若你有钟意的姑娘,便能互结情好,莫负了大好春光呀”。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男女戏谑嬉笑,互赠兰草和江蓠后,相携游河,卫无忧摸了摸耳朵,烫手山芋的把江蓠还给老头,“不,不必了”。
齐国、莒国男女大防,微重而矜节,郑国民风开放,桥头有黄衫女子,手握兰草,朝着对岸唱道,“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曲调悠扬婉转,绵绵情意,眼见着对岸的人,伫立不动,她唱道,“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老人家,她唱的是什么?”,卫无忧问道,“你是新来此地的罢”,老头摸着白胡子笑道,
“这是郑国民间的曲子,唱的是,你若是想我、念我,就提起衣裳渡过溱河、洧河,你若是不思我,岂非没他人念我,轻狂的小子,真是自大、笨拙”。
老头子眯着眼睛,忆其往事,感慨道,“当年我家婆娘,也是在溱河边唱此曲,老头子提起衣摆就趟河过来,抱着她娶回了家”。
“老不羞”,婆婆冷哼道,“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老头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挑着扁担头也不回的走了,卫无忧暗忖,婆婆气人的功力,非同一般。
“快走了,难不成你个假冒的小道士还要讨媳妇儿吗?”,婆婆不耐的拿拐杖拄地,卫无忧深吸一口气气,忍耐,忍耐。
入到城中,溱河两岸,杨柳青青,亭台画舫,楼阁林立,婆婆领着卫无忧进了酒楼,把黑驴交给小二,点了好酒好菜。
卫无忧清茶素菜,不进油荤,婆婆抿了口酒,看着她小鸡啄米似的,吃着白饭青菜,忍不住就要摔筷子,“你说你们修的什么道...”,
卫无忧懒得理她,扭头往街上看,她眼神极利,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人二十有余,芙蓉面凤眼,赤衫簪海棠花,正是御灵铺的风四娘,而另一人则是香儿。
两人神情萎顿,云鬓微乱,被几个汉子推搡着,走进对面的登仙阁,“登仙阁?”,卫无忧皱着眉看见二楼穿着单薄春衫的女子,姿态妖娆地倚在凭栏,挥着手里丝绢,嬉笑着。
“你究竟还是不是个道士?”,婆婆终是摔筷子问道,“小二,这登仙阁是何地方?”,卫无忧皱着眉问道,“想必公子初来此地,登仙阁乃是寻欢作乐之地”,
“寻欢作乐?”,卫无忧不解,这公子怕是个雏儿,小二偷笑,低声道,“城中公子花钱寻快活的地方,懂吗?男欢女爱的事”,
卫无忧对快活之事一知半解,但猜测此地并非好去处,从风四娘惊慌、恐惧的神色,极有可能是被歹人所害,
“婆婆,风四娘、香儿与我有一面之缘,想是中了奸人的计,我得去救她们”,卫无忧起身说道,
“要去你去,老身可不去乌烟瘴气的烟花之地”,婆婆抿了口酒,嫌弃道,“店家你这上等好酒,真是难以入喉!”,
婆婆性情古怪,卫无忧没指望她会出手相助,一架八抬轿辇停在登仙阁门前,红缎作帷,轻纱作幕,辅以垂缨,轿身朱漆,遍刻着许多托叶线状,针形如扇的粉色花,
“合欢花”,“合欢”卫无忧和婆婆同时说道,轿中是一赤衫女子,戴幕离遮面,足尖点地,缓缓走入登仙阁里。
风四娘扭头看到此人,脸色煞白,卫无忧刚走出酒楼,身旁黑影闪动,就见婆婆站在身侧,望向轿辇里走出的人,不屑的轻哼。
作者有话要说: 滴,您的毒舌婆婆已上线,若是看不到评论,会很生气,会给你们下含笑半步癫的蛊。
讲真的,某些评论的预测准的让我有点发怵,emmmmm
第47章 救人
刚走近登仙阁, 就有粉衫绿衣的两个女子贴过来, “公子, 请进”, 一左一右地挽住卫无忧的手臂,那gui公看了眼卫无忧身后的黑袍罩身的人, 拦住她,“老人家, 你来错地方了”。
拐杖重重拄在地上, 苍老、低沉的老头声音斥道, “怎么?老夫喝个花酒还有人赶了?”,声音跟今日桥头卖花老头有九成像。
“老人家请进, 万万要保重身体”, gui公说道,引得四周女子哄笑,却没人上前, 万一老头子快活死在榻上,还得倒贴殓葬费, 赔本买卖, 不做。
婆婆跟在卫无忧身后, 见她左拥右抱,嘴里直嘀咕。
“公子,奴家叫粉裳,妹妹叫绿衣,公子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粉裳黏在卫无忧身上,弯眼娇笑,
“就是,就是,似是清晨雨露,兰芝芳草的气味”,绿衣半个身子都快挤进卫无忧怀里了。
因自己是女子,眼前两人年纪不过十四五,比阿乐稍大,此等姐妹间的亲昵之举对卫无忧来说,并无不妥,只是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她有点皱眉。
身后的婆婆嘴里一直在嘀咕着,卫无忧听不大清,只偶尔听清一两句,登徒子、轻浮,她摇头苦笑,同是女子,有何不妥的。
“老夫要上楼”,“老爷子,实在抱歉,楼上都被贵客包下了”,卫无忧抬眼,见楼上四处站着把守的人,看来要想救人,没那么容易。
“在外候着罢,我先同老爷子说会话”,卫无忧将粉裳绿衣遣出去,推开窗,往上看去,降灵在其中一间房的窗外晃悠着,以贪嘴鸦的本事,那间屋子的酒菜肯定是最好的。
离的不远,可翻窗爬过去,躲在窗下,伺机救人。
卫无忧正想着如何说服婆婆,就见她身手不弱地跃去,似朵黑蘑菇窝在窗下,竖耳听着。
屋里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元菘公子,登仙阁的姑娘可伺候的好?”,那女子开口问道,声音听上去有些年纪。
“红莲夫人的安排,岂有不妥之理,甚好,甚好,只是满园春色,都抵不过红莲夫人的花容月貌”,元菘听上去年纪颇轻,说话轻浮。
“元公子取笑,红莲人老珠黄,哪里比得过娇嫩欲滴的小姑娘”,红莲夫人掩唇笑道,“谁说的,论床帏之事,青涩姑娘哪懂那妙处”,红莲夫人没作声,只听的轻微拍手声。
“你”,元菘有点动气,想来是占便宜的手被拍开了,“元公子切莫拿奴家寻开心了,既然登仙阁的姑娘不满意,奴家今夜备了派中的两个女子,皆是万般风情,得趣儿之人”。
“当真!”,元菘听上去欣喜至极,“早就听闻合欢派女子,容貌妍丽,善媚术,身段柔软,娇声醉人,于床榻之上,叫人欲仙欲死”。
“元公子难得到此,作为合欢派门主,岂有不好好招呼之理”,红莲夫人笑道,听得两声碰杯声后,红莲夫人压低声音道,“前些日子商讨之事,元公子可曾告之尊师?”,
卫无忧曾听高骆说过魔道聚魔宗分四派,合欢派、血魔教、炼妖门、万鬼谷,她曾见过炼妖门门主元天师,眼前这红莲夫人就是合欢派的门主。
元菘声音迟疑,“家师跟聚魔宗宗主关系匪浅,此事,恐怕..”,“尊师醉心修炼,少有插手派中之事,如今,炼妖门一应事宜不都交由副门主和公子手里”,红莲夫人劝道,
神涅之清风无忧 神涅之清风无忧_第51章
“血魔教原本就是魔宗一手创建,合欢派、炼妖门长期受到魔宗压制,何必甘心低人一头”,
“此事,容我再想想,家师古板,若要背弃魔宗,自立门户,恐怕还得从长计议”,元公子不想多说,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红莲夫人不甘,又提起几次,都被元公子带过去了。
卫无忧正凝神听着,就觉耳后拂过一阵气息,顿时汗毛直立,后背发凉。
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确是好闻的”,
“嗯?”,卫无忧侧脸,耳朵不小心擦过婆婆的嘴,感觉古怪,她摸了摸耳朵,“公子之香,如同清晨雨露,兰芝芳草”,
相同的话,十四五的绿衣说着是可爱,但若是叫一个苍老、低哑,跟桥头卖花老头相似的声音说来,叫卫无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谁!”,屋内红莲夫人的声音斥道,卫无忧屏息静气,四周一片寂静之下,倒是听到隔壁的屋子里隐隐传来些声音,
“公子,你,你,可轻些,奴,奴家要死了..”,伴随着床榻吱嘎作响声,有女子喘息着喊道,“老子,今夜偏要,弄死你,个娘们儿”,男子呼吸粗重,每说三两字,就听得那女子哀哀低吟。
元公子轻笑了声,酒杯落案,调笑道,“夫人耳朵可真灵”。
没王法了,敢在眼皮子底下杀人,卫无忧沉着脸,作势要闯进去,被婆婆一把拉住,
“冤家,你掐着我的腰,可是要,折腾死我了..”,那女子娇喘着,娥吟婉转。
“小心肝儿,小宝贝儿,你且把腿抬高些”,男子出言哄道。
床榻吱嘎作响,伴随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和低吟,卫无忧再懵懂,也知恐怕是二人闺房之乐,无伤性命,重新扭过头,凝神听着红莲夫人的对话。
手腕传来的温热,叫卫无忧低头,就见枯瘦的手正掐着她,“婆婆”,婆婆的气息有点沉,她回过神,甩开卫无忧的手,骂道,“你这呆子!险些坏事!”。
元菘呼吸沉重,放下杯子,急色道,“红莲夫人,要事改日再商,夜色正好,快将那两人送来”,红莲夫人沉默片刻,方拍了拍手,就听得门推开,两声闷哼,重物落地的声音。
“红莲背主叛教,若是叫宗主知道..”,“给我堵住她们的嘴!”,红莲夫人怒道,卫无忧心中微凛,原来风四娘和香儿是合欢派的人,魔教的内部争斗,这闲事她要不要管。
“元公子,此二人叛教,点了大穴,今夜献给公子享用,是死是活都听凭公子处置”,红莲夫人娇声笑道,话语是说不出的狠毒。
“夫人这份情义,元某记下了”,“那就不打扰公子了”,红莲夫人转身关上了门,
“美人儿”,只听得香儿一声低呼,“你放开香儿”,风四娘怒斥道,“放心,少不了你的,本公子今晚会好好疼爱你们的”,元菘邪气地笑着。
卫无忧察觉不到元菘的修为,他至少是筑基期以上,除非婆婆出手,卫无忧扭头,发现,不知何时,婆婆悄然不见了。
以她一人之力,打不过元菘,况且,插手魔教的事,让卫无忧很犹豫,可听到屋里风四娘和香儿愈加羞愤的怒骂,她不能坐视不管。
元菘正撕扯着香儿的衣衫,砰的巨响,射出一道黑影,震碎窗户,他转身,双掌伸出,袖袍鼓动,轻易拂开来,是一枚百余斤的流星锤,跟着跃入的小子,身穿青袍,练气期修为。
“不知死活的小子”,元菘好以暇整地说道,他白面细须,嘴角下垂,看上去阴险、好色,卫无忧没搭话,随手甩出另一个流星锤。
元菘知此人修为稀松,加上刚才轻易化解的流星锤,故随意伸出一只手,打算硬接,给小子下马威。
卫无忧默念口诀,她非是元菘对手,只能一击即破。
劲风扑面,元菘方觉不对劲,触手的瞬间,流星锤重逾数千斤,势如破竹,震的他手骨剧痛,元菘大吼一声,退后几步,卸去流星锤呼啸而来的劲力,否则,定会撞上他的胸骨。
脚步在地面陷入,元菘拂袖,流星锤撞碎墙,轰然落地,他冷不丁吃了暗亏,勃然大怒,不待出手,就见鼎中飞出七只火鸟,悄然而至。
丝毫没有热度,手掌般大小的火鸟,就像是孩童玩耍,元菘背在身后的左手,摸出三枚飞镖,泛着幽黑光泽,右手成爪,虚空要抓住火鸟,谁知火鸟骤然爆发,温度剧升,燃出大片惊涛火海。
依旧是体内真气尽数化作的七只火鸟,瞬息爆发。
没料到对方第一招就使出毕生功力,元菘两手合拢,祭出一枚乌金令牌,霎时涌出黑雾,变幻作各种妖异形状,吞噬着火鸟。
卫无忧趁元菘对付火鸟之时,收回流星锤,两手各自捞起风四娘和香儿,身形如电地往外掠去。
仓皇中她扭头望去,见曾经把云瑄困住的凶猛火海,竟被元菘吞噬的一干二净,当下脚底抹油开溜。
“想跑!”,元菘急红了眼,起身追去,打出三枚飞镖,卫无忧腾不出手,只得咬牙硬接,喉头腥甜,嘴角流出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无忧:婆婆你捏我胳膊做什么?
婆婆:我掐死你个笨蛋!
无忧:都要出人命了,难道我见死不救么?
婆婆: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无忧:老人家火气别那么大,容易脑溢血的。
婆婆:我敲死你。
今晚要郑重感谢一下joyce,作为一个强迫症,帮我把文案整整齐齐的排列好,浑身舒畅,然后把每本封面都摆在一起后,发现我自己原来做的封面,真的蛮丑的,我这个人有时候有点不认输,总觉得,这有什么难的,花点时间不就搞定了。然后浪费时间搞得鼻青脸肿满头包,做出来的东西,唔唔,不甚满意,所以啊,还是要把不擅长的事交给擅长的人去做才好。
感谢娜娜和欢受的地雷,开这个文后,蛮多原来的朋友又重新冒泡了,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有种岁月流逝,扭头一看,呀,你还在那里,高兴,希望大家都好。
原来总是觉得写文太累了,耗费时间收益也很低,盗文满天飞,中途就一直想放弃,本来还把清风无忧作为封笔之作的,打算以后都不再写了。但是现在看看,兴趣所在,远胜过枯燥的工作,即使没钱,但是可以认识很多朋友,可以把自己天天开的脑洞,写成故事来分享,也是很高兴的事,所以我希望是可以一直写下去,至少吧,在清风后面,我至少还规划了2,3本,大纲正在想,想的头都破了。
我发现自己在晚上更文,话就会很多,仿佛就有很多心路历程想要分享,并不是你们想的巴拉巴拉多愁善感,寂寞空虚,并没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在静静的夜,微笑着打下上面的这些字,并没有流泪= =!
第48章 暗算
“无忧!”, 风四娘云鬓散乱, 衣衫不整, 喊道, “元菘是筑基后期,你打不过他的”, 卫无忧脑中空白,只是调起全身真气, 咬牙往城外掠去, 元菘死死咬紧, 距离越拉越近。
“敢坏我好事,要把你碎尸万段”, 元菘两掌推出, 乌金令牌挟着无尽杀意朝着卫无忧而去。
“无忧,放开我!”,风四娘在她手臂下挣扎着, 受此一击,卫无忧必死, 香儿吐出一口血来, 手腕的玉镯化作青色缎带, 缠住乌金令牌。
“香儿,你强行冲破经脉了!”,风四娘惊讶。
“四娘对香儿的恩情,恐怕今生报不了”,香儿染了血的唇, 分外娇艳,她扭头朝卫无忧眨眼,“小公子,香儿的媚术从没失过手,可偏偏在你身上栽了跟头”。
神涅之清风无忧 神涅之清风无忧_第52章
“都什么时候,你说这些作何?”,风四娘急赤白脸喝道,香儿把脸贴上卫无忧的胳膊,“我师父说过,若是遇上不因媚术而舍命救你的人,就算不顾一切,都要随他去”。
“香儿姑娘,我,我,是..”,卫无忧结巴解释,她不明生死逃亡至极,香儿为何要说这些话。
“只可惜,这辈子,香儿是没这个福气了”,香儿仰头朝着她灿然笑着,两指如电,点到卫无忧的手肘酸麻,不由自主松开了她。
“快走!”,香儿推出掌风,将卫无忧往前送去,转身抵挡那枚乌金令牌,元菘怒极,目露杀机,令牌弥漫出浓郁黑雾,把香儿裹住。
只听得黑雾不断传出野兽的嘶吼咆哮,犹如万兽奔涌,香儿惨叫一声,黑雾撕断了她的左臂。
卫无忧扭头,眼前是流不尽的鲜血,一点点被黑雾吞噬,她的身形顿住,双眼通红。
“香儿舍命相救,莫要辜负了她”,风四娘含悲说道,卫无忧眼前全是血,她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就是往前奔着。
耳边是风的呼啸,衣袂猎猎作响,直到真气枯竭,卫无忧才精疲力尽地摔在地上,她颓然坐起,紧紧握拳,是她没本事,救不了香儿。
风四娘拢着衣衫,神情悲切,卫无忧突地心口剧痛,她似是感应到婆婆在不远处,低声对风四娘嘱咐道,“你且躲在此处”,
“无忧”,风四娘叫住她,看着她后背流出黑血,“你中毒了”,“无碍”,卫无忧顺手拔掉镖,有一支够不着,转过身叫风四娘取出来。
风四娘思来想去,“我还是跟你走,到处都是合欢派的人”,两人隐匿身形,往东而去。
向东一里,卫无忧看到黑袍罩身的婆婆,拄着拐杖,被十余人围着,地上还躺着几具尸首,看来已经交过手了,“杀了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婆”,熟悉的声音响起,是红莲夫人。
“凭这些废物么?”,婆婆不屑冷哼,红莲夫人脸色微沉,所有的人一拥而上。
卫无忧按捺不住想上前帮忙,“别急,这位老人家修为深厚,不落下风”,果然婆婆游刃有余地周旋着,手里的拐杖如蛟龙出海,招式诡异。
“布阵”,红莲夫人一声令下,合欢派弟子袖中甩出锁链,卷上婆婆的拐杖,转眼间,四五条锁链就分别缠上她的手脚。
同时,红莲夫人双手合持一把玄黄的纸扇,朝婆婆扇去,扇子明明是轻飘之物,可红莲夫人却显得很吃力,每一次扇出似乎都销耗她莫大的灵力。
一扇挥出,浓浓的粉雾从扇中窜出,直奔婆婆,七八扇下来,粉雾早已浓稠无比的将其包的风雨不透,形成粉色大圆球。
婆婆全身藏在黑袍里,犹如大圆球里一朵瘦小的黑蘑菇,冒着黑气,跟粉雾撕咬着。
“这把逍遥扇是顶阶的法器,触之乱人心智,重则疯癫”,风四娘皱眉说道,
就听得清脆作响,困住手脚的链条一节节断开,婆婆重重哼了声,浑身黑气骤然高涨,她跃上半空,拐杖脱手,如黑蛟出洞,打在红莲夫人胸前。
逍遥扇脱手落地,粉雾渐散,红莲夫人捂胸,脸色惨白,嘴角却勾出一抹笑意,“逍遥扇无孔不入,就算是护体罩,亦挡不住”。
话音刚落,婆婆在半空的身形微顿,晃悠悠落地,拐杖重重拄在地上。
红莲夫人掌心出现一座红莲,红芒闪动,有许多女子妩媚的娇笑声,忽近忽远,不断回响,卫无忧意识涣散,她甩了下头,凝神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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