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噩霸
江殊殷本来是竖耳倾听,但此时此刻却忍不住插嘴道:“那还好黎昕他父亲抢赢了,要不然现在就没有他了。”
沈清书淡淡瞄他一眼,后者后知后觉乖乖闭上嘴巴,老老实实找一块石头坐下。沈清书继续道:“对于心爱之人嫁与谢喻,作为友人的林驭锋虽心有不甘,却仍旧是由衷的祝福他们。然而两人大婚当晚……”
江殊殷又在一旁插嘴:“怎么又是大婚?这真是……哎呀好啦好啦,我闭嘴,这次保证不插话了。”
沈清书道:“那天晚上林驭锋许是借酒浇愁,一不小心贪杯喝醉了。竟趁着谢喻不在房中,翻进婚房内,对水月仙子意图不轨。岂料他才进屋中一会,谢喻就开门进来,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谢喻又怒又失望,而在惊吓中林驭锋也被惊醒。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后,悔恨不已。大怒下谢喻对自己的这位结拜兄弟失望至极,挥手让他离开极地宫。林驭锋知道自己的过错,回到林家后,后悔不已,日夜饮酒。竟在一次渡船中因酒醉跌进水中,就此丢了性命。”
“这事让林震恬痛心疾首,一病不起。当时身为家主的他,在病中想起自己的妹妹,想起自己不久前亡故的儿子,内心渐渐对极地宫不满,隐隐带了些恨意。这种不满与恨意在谢黎莺出生后,成为一个与她母亲一样亭亭玉立的妙人之时达到顶峰。想起林驭锋的死因,他心中妒忌竟想出一个计谋,打算毁了当时温婉端庄的谢黎莺。”
听到这里,江殊殷想起谢黎莺的过去,心底一下明白了林震恬的计谋。不由深深吸一口凉气,吃惊道:“那个潜入极地宫的正道卧底,就是他派进去的!”
沈清书双目凝重,齐衡百般无奈的点头道:“正是!他本想让那人将谢黎莺骗出苗疆,用邪魔歪道的借口杀了她。让谢喻和水月仙子也尝尝失去骨肉的痛苦,哪知谢黎莺小小年纪,虽善良柔和,却聪明的吓人。驱尸一脉的秘籍功法,除了《何欢》一书之外,她竟都学会了!因而那一次的圈套,反而让林家损失惨重。”
江殊殷已经不知该如何评价,只好语重心长的叹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齐衡道:“可不是嘛,更让他生气的是,谢黎莺毫发无损的回到极地宫,虽是伤心了几年。但再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时,与当年相比,所有的才华再不隐藏,无论是相貌、灵力、还是聪明才智,都远胜林家众多弟子,更是叫他妒忌的咬碎一口牙,把极地宫彻彻底底恨个透彻!”
叹息一下,齐衡摸着听得发愣的齐玉焱的脑袋,看着他惊恐万状的张大嘴巴,还瞪圆了一双眼睛。
一时间仿佛有些不能直视自己宝贝儿子的夸张表情,讪讪移开摸着他脑袋的手,改为揉着太阳穴道:“总而言之,林震恬最终是恨毒了极地宫。在谢喻和水月仙子双双去世后,把这种恨意强加在与水月仙子极像的谢黎莺身上。最终才导致了谢黎莺的死亡,而也因如此激怒了如今的谢教主,落得全家只剩怀君一个人。”
“说来我这位侄儿也是命苦,林家家训为‘正身’二字。曾经的林家的确正直无私,可连番出了如此多的事,再无几人能遵从家训。整个林家最后已是乌烟瘴气,唯独我侄儿一人将家训牢记心头。”
末了,他看向江殊殷:“公子可知,当年一事的确与怀君无干,那约谢教主出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江殊殷坐在石头上抱着手,挑起一边的眉宇:“你说什么?”
齐衡道:“此事谢教主当年可能也不知晓,可后来应该还是知道了。否则就不会灭了整个林家后,独留他一个人。”说到这里,齐衡眼神有些犀利幽深:“若不然以谢教主如今的实力,即便怀君跑到天涯海角,恐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然而……谢教主却放任不管。”
第66章 世仇(二)
百年前林家借用林怀君的身份, 骗谢黎昕出来。而真正的林怀君因为不赞同,被压入林家牢房, 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也因如此,林家最终应了沈清书的那句话:“林家毁了谢黎莺的同时,铸造了一个恶魔。”
林怀君不记得自己, 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从牢中走出的。他只知自己出来的一刹那,林家所有人都在欢呼:“谢黎莺死了!从此以后极地宫再不成气候!”
声声刺耳, 无比扎心。
他几乎再不能维持自己一贯的冰冷,步伐踉跄的追上一个弟子, 颤着声音道:“谢黎昕呢?”
那弟子笑容朗朗:“他啊,被他姐姐的近身侍女救走了, 如今去了哪里鬼才知道!不过你放心, 谢黎昕为人懦弱,成不了什么威胁。”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08章
谢黎昕为人懦弱吗?——并不是的!
林怀君知道,与他亲近的人都知道, 他善良开朗的原因,正是因为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姐姐。
因而他才能在她的庇护下,保持着纯善天真的性情, 才能做到无忧无虑, 初心不变。
林怀君无法想象没了谢黎莺后的他, 会变成什么样……
冬去春来, 万物勃发。
修真界却怎样都无法太平,女修频频失踪的案件愈发严重,却迟迟找不到凶手。
不知怎地, 直觉性的林怀君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
于是趁着林家弟子松懈,林震恬与众位前辈议事之际,林怀君逃了出去。
刚一出去,就听几个散修低头议论:“这几日镜花台来了位金主,出手极其大方,随随便便就是包下所有花魁。”
“可不是听说这位爷是苗疆来的,修为极高!”
“我见过他啊,长得可漂亮了!穿着一袭血红的衣裳,能歌善舞。”
林怀君一愣,连忙魂不守舍的过去问:“请问镜花台怎么走?”
那几个散修认识他,一见他先是吓一跳,而后听了他的问题,不由震惊道:“林公子!这镜花台可是青楼,您去青楼做什么?”
林怀君皱着眉:“怎么走?”
几个散修看出他神情有些不对,也不纠结他为什么要去镜花台,老老实实为他指了路。
一路发狂的赶到他们口中的镜花台,便听里面歌舞升平,暧昧悱恻的喜笑声顺着风一路吹向大街小巷,羞的许多面薄的男女掩面跑开。
镜花台果真是名不虚传的奢靡之所,以及千金一掷的繁华之处。此处装饰华丽富贵,由一条白玉镶金的路面贯穿整个大殿。
其中人声鼎沸,十多名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美貌女子扭着纤纤细腰,翩翩起舞。
美貌女子中,林怀君一眼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不禁瞳孔骤缩,浑身一颤!
只见谢黎昕赤足走在白玉镶金的路面,穿着鲜红华美的衣裳,雪白的脚腕间金色的铃儿晃晃悠悠。
他也嘻嘻的笑着,跟着众多女子跳着那支挑逗诱人的舞蹈。
他腰间系着一支精致小巧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小铃铛左右摇晃着,却没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见到那支算得上可爱的小铃铛,林怀君心头犹如猛地被人打了一棒子,面上的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捂着心口往后踉跄一步。
周围的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公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不留痕迹躲开众人好意搀扶的手,他奋力拨开人群,往那些载歌载舞的女子处挤去。却听谢黎昕懒懒道:“好啦不跳了,我累了。”
女子们果然停下,一位胆子很大的美艳女子伸出一只手,柔柔放在谢黎昕的胸前,暧昧的画着圈:“公子,可要奴家伺候您沐浴?”
谢黎昕抓住她的手,眉目一挑,邪邪道:“好啊。”
话毕,他便随着那女子踩着冰凉的路面嘻嘻哈哈的撤离。
从那以后,直至林家灭门之前,林怀君再没见过他。
林家灭门时,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
那一夜林怀君赶回来时已经晚了,只看见遍地残尸,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那个场面血腥可怕,犹如一个人间地狱,在苍白的月下幽幽的散发着极重的血腥味。
然而遍地的尸体间站着一个人,他身着一身赤红的苗疆服饰,孤独的立在雨幕之中。
清透的雨水染湿他烈烈红衣,那颜色耀眼壮丽,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他的肩微微颤抖,在沥沥的雨幕中背对着林怀君,一只手似乎捂住嘴,慢慢的蹲下发出几丝哽咽。
林怀君与他相识很久,见过他无数的模样,有没心没肺的样子、有老实木纳的样子,也有委屈可怜的样子……可独独没想过此人有一天居然会哭出来。谢黎昕将自己缩卷的很小,默默抱着手臂小声的哽咽着。
他哭的很伤心,以至于当他回头看见林怀君时有一刹那的木纳。
然而谢黎昕却很快站起,有些发愣,有些惊喜,但是这一切马上就被仇恨和不解所代替。迎着冰凉的小雨,他眼眶红的厉害,踉踉跄跄的冲过来一把抓住林怀君的衣裳,撕心裂肺的喊道:“我那么信任你,毫无理由的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林怀君!你还我姐姐,还我姐姐!”
林怀君此时的痛苦不比他少,被他一晃一吼,也崩溃道:“与我有什么干系!”
谢黎昕紧紧扯着他的领口,声线沙哑:“你们为什么那样对她?你知道吗,我宁愿你们一刀杀了她!上天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却给了我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姐姐,你们为什么连她也要夺去,让我独自一个人?!”
说道最后,他漂亮的面貌有些扭曲,滚烫晶莹的泪水大滴大滴流出来,终于不再压抑的大哭出来:“你们为什么连最后的亲人也不留给我……”
大哭一阵,他突然一把将也是泪流满面的林怀君推倒,目光凶恶的骂道:“你们自持是正道,呸!一个个虚假的让人恶心,手上所造的孽不比我们少,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谢黎昕说的很激动,最终抛下林怀君自己往前走,走了一阵他回过头,声音冰冷疏离,微微的颤抖着:“你给我滚…这次算你命大,从今往后……再见到你,我一定要你的命!”
……
故事告一段落,齐衡总结:“怀君当年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谢教主却仍肯放他一马。足以见得谢教主还念及同窗之情,而如今不杀他,我猜谢教主恐怕已经知晓此事并非怀君所为。”
江殊殷与沈清书对视一眼,心中顿时百感交集——这哪是念及同窗之情……这这分明,分明是用情至深,舍不得动手罢了!恐怕当年一事,谢黎昕至今都还不明白呢!
只是黎昕把心思藏的太深,江殊殷与他们同窗之时竟完全没有察觉。
另外当年江殊殷打林怀君的那一拳,当真是伤及无辜,打错了……
齐玉焱至始至终都是愣的,两条还未干透的泪痕悠悠挂在脸上。齐衡似乎还要说着什么,就听齐玉焱在一旁干巴巴的抽泣几声,抓着心口的衣裳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本来的的确确是个催泪的故事,可偏偏这孩子哭的太丑、太搞笑,使劲大嚎的时候一下把鼻涕挤出来,还在那一抖一抖的挤眼泪,扁着嘴一抽一抽的道:“谢黎昕好可怜,我表哥好可怜,肖昱也好可怜……呜呜呜,正道、正道就他妈是帮龟孙子,咋不来道雷劈死他吖的!”
江殊殷顿时大笑起来,沈清书也侧过脸跟着一起笑起来。
他老爹先是愣愣的笑着,正打算掏出手帕给他吹鼻子,却猛地想起什么,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糊上去,大骂道:“你这糊涂孩子,咒人都不会咒!什么叫正道就是帮龟孙子,咱们家不就是正道,还来道雷劈死他,这雷要真的劈下来可不就打在你头上!”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09章
看着齐玉焱可怜巴巴的抱着头,江殊殷在一旁笑的肚子疼,“哎哟哎哟”叫几声,才抹着眼角的眼泪心道:黎昕的这位小叔子,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笑着笑着,江殊殷突然发现周围好多人都看过来,一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啧啧,看看这边那三个大人简直不像话,把那小公子打的哭天喊地。”
“可不是嘛,就算娃娃有哪点不是,好好说不就行了,何必打成这样?”
“嚎那么大声都不管,怕不是亲生的。”
“我刚刚看见边上那个人一巴掌就糊过去,下手实在太狠了。”
沈清书一阵沉默:“……罢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齐玉焱依旧抽抽搭搭,大声嚎叫:“我表哥好惨,谢黎昕也好惨……”江殊殷立即捂着他的嘴,冲着一干围观群众讪讪一笑,尴尬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谢教主哪里惨了,还有跟你说了多少遍,哭你表哥的时候,不要带上谢教主。”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因为十多章的存稿突然没了,所以停更了两天。从今天起,更新恢复,依旧是每晚八点半。
另外今日微博开谢黎昕x林怀君的第一发,喜欢的宝宝们不要忘了围观。_(:3∠)_
(微博名:晋江噩霸)
第67章 世仇(三)
回到屋子, 江殊殷缓缓打开窗子,看着远方道:“其实, 倘若真能解开黎昕当年的心结,我愿意略尽绵力。”
“黎昕?”齐玉焱擦擦眼泪,终于注意到这个亲昵无比的称呼, 他有些愕然,也有些想不通:“你认识谢黎昕?”
江殊殷回过眼, 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何止认识。”
沈清书眉宇一动,默默朝他看来。齐衡幽幽皱起眉头, 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了屋中的人一眼,江殊殷最终与沈清书对视上:“总而言之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齐玉焱大为不解, 抹抹眼泪抬头“昂”了一声。他老爹倒是突然明白什么, 一把拖着他的后领往外走,走到门口才郑重的行礼道:“此事多谢二位。”
沈清书还没表态,江殊殷便微微颔首:“不必言谢。”
目送那父子俩离开, 江殊殷倍感难过:“真是的好不容易出来玩,现在又有事了。”
沈清书看他懒洋洋的靠在窗边,火红的衣裳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又邪魅又妖娆。他微微闭着眼, 浓密幽黑的睫毛像是月光下扑翅的黑色蝴蝶, 暂白如玉的面庞俊美潇洒。
不由触动心中最软的一处, 轻声慢语:“若此事结束,你若还想去哪,我再陪你去。”
靠在窗边的俊美男子果然睁眼, 一双霸道明朗的眼睛扫过来,未语先笑:“我怎么感觉……自从上次你与我离别后,对我更好了。”
沈清书笑笑,悠悠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怎么?对你好,你反而不乐意了?”
江殊殷道:“那倒没有,只是感觉怪怪的。”
此话末了,两人又说了会调皮话。沈清书坐到琴边,抬眼道:“想听琴吗?”
江殊殷拖了把椅子坐过来,一手杵在琴架上,乖巧道:“听的。”
不时,一缕悠然的琴声自屋中荡漾开来,嘈嘈切切,不绝如缕,叫人沉醉其中。
琴音的袅袅,犹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妙美动听,三月飞花漫舞,絮絮飒飒,落入水中激起阵阵涟漪,就似这琴声的幻醉。
街道两旁无数游人顿足不走,纷纷抬头凝听着幽然的琴音。
这一曲,音律柔和颂春,悠扬悦耳,婉转连绵不断,就宛如身前有一汪叮咚泉水。
当沈清书修长玉白的手指拨过琴弦,便是春意阑珊的缠绵悱恻。
红色的衣角因风而掠起,吹得婉转悠扬,乌黑柔顺的青丝舞动着,伴着塞雪的肌肤,宛若跌落凡尘的仙子。
江殊殷浅笑着杵在琴架上,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满是掩藏不住的痴迷。
屋外满树碧玉的拽落,那是尘世间的繁华落幕。
屋内英英玉立以及铮铮的琴声中,那是男儿才有的壮烈玉色。
——无疑,此景此境,此人此音,都给江殊殷带来难以磨灭的心灵震撼。
他摇摇头,仿佛希望自己清醒一些,却忍不住的喃喃道:“妙人,真真是位妙人。”
琴声奏至高处,似如疾风暴雨般激烈高荡,好如描绘万花离树的美艳磅礴!
铮铮几声,这股激流猛地从指尖流走,一阵悠扬悦耳的音律随即替之,余音袅袅、绕梁三日,如鸣佩环。
曲毕,江殊殷大为折服,诚心拜服道:“你的音律我就是拍马也追不上。”
沈清书眼中的波水流转着:“谁叫你不肯学。”
一听他提起这个,江殊殷不禁想起当年被他按在琴架上的那种凄惨景象,扁着嘴微微坐远了些。
才感到有了一丝丝安全感:“你怎么知道我不肯学?不过这种高雅的东西我真的不适合,弹来弹去也就会一首曲子。”
江殊殷真的没撒谎,他的的确确就会一首曲子。
那就是《成魔》。
想当年他会这首曲子那还算无意间学会的,为的就是忽悠沈清书,表示自己有在老实学习音律。
当然他只会一支曲子的事,沈清书是一无所知。
果然,沈清书微微惊愕,仿佛才突然明白当年他为什么弹来弹去,就总是弹那一首:“你只会一首?”
江殊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悠哉的杵着他的琴架沾沾自喜:“是啊,想当年我还有个师父呢,我就用那一支曲子糊弄他,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没发现!真是……真是傻的太可爱了!咦,浅阳尊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沈清书幽幽道:“……没事。”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10章
说到当年的趣事,江殊殷仿佛一下活跃起来,很高兴的拍了他的琴架一巴掌,坐起来继续道:“你不知我那师父有多傻,每次他检查我就用那支曲子糊弄他!你猜怎么着,他没发现也就算了,居然还每次都夸我有进步!”
沈清书:“……”
江殊殷高兴坏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不知死活的凑过来:“浅阳尊,你说我那师父傻不傻?”
沈清书面色复杂,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个字:“傻。”
江殊殷道:“我也觉得他傻,哈哈,咱们的想法又一样了,真是有缘呀。”
他的笑声很嚣张,听的沈清书倍感不爽额间的青筋微微一跳,最终忍无可忍的伸手提起他的耳朵,用力一拧,冷冷的笑着:“真调皮,我替你那位师父教训你一下。”
他这一下拧的毫不留情,疼的江殊殷委委屈屈的扯着他的手,痛呼几声:“疼疼疼,放手放手,我下次不敢了!”
他的手才一放开,江殊殷立马跳开,躲的远远的,生怕再被他突袭。
沈清书至始至终不再说话,穿惯了雪白的衣裳,他换上红衣时的模样更加幽致宜人,华丽的像是身着一袭嫁衣一般,美得如雨中摇曳的红色花朵,俊得似挺拔清雅的水中红莲。
江殊殷让人做的这两身红衣非常繁华,可纵是如此,却也减不了他的仙气,反倒是加了许些楚楚动人的美艳。
江殊殷偷偷看他一眼,脸色一红,不动声色的看向别处,压制住此时眼底的惊艳。
窗外有冷风刮进,沈清书细白的手指轻轻拨开面颊之上的黑发,每一个动作都带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风韵。
美得,万物静息,天地失色。
看到窗外呼呼的吹进冷风,江殊殷便关上窗户,转到里屋。不等沈清书反应过来,就见他拿着一件大红的披风出来,往沈清书身上一披。
他身上顿时一暖:“想不到你,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沈清书眼中风华流转,美艳俊俏,此时此刻披上绒毛披风的他,竟一改往日的简约清幽,变得雍容华贵,富丽貌美。
这样的姿态,浑然天成,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生来如此。
对此,江殊殷赞叹的同时,是这样回答的:“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时间,屋内烛光摇曳温馨柔和,窗外树影勃勃,葱翠静好。
远处的细流淙淙,至上而下蜿蜒曲折,流水清澈透亮,因月光的照耀而显得波光粼粼,异常的美。
两个男子,一站,一坐相顾无言,好似一副眷美迷茫的山水画。
时隔几日,江殊殷与沈清书一同赴往极地宫,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几乎是妙语连珠痛快无比!
这一日两人终于抵达极地宫,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极地宫外里三层、外三层绕着无数的正道之人。
远处谢黎昕一手插着腰,站姿妖娆邪魅,笑意吟吟。
他的腰间系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铃铛,清风微微刮起他绯红的衣裳,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谢黎昕声音邪魅低沉,微微昂着首:“方才我说的话诸位可曾听清了?”
一干正道之人个个哑口无言,为首的范赫生措词半响,结结巴巴道:“这、这简直,简直……”
谢黎昕动作一变,改为环着手,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你有意见?”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孩童的声音,那声音清清脆脆,甜甜糯糯,一听就知天真无邪,引得众人纷纷朝他看去。那小孩仿佛很惊喜:“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呗~”
江殊殷也朝着声源找去,这一看就见肖昱推着余司闰的轮椅,在人群中惊喜万分,仿佛凑热闹一般从轮椅后探出小脑袋,着实感觉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江殊殷一看到他和余司闰,很欣喜,心道:这下热闹了!
谢黎昕虽没看见人群中的肖昱,却听出他的声音。原本就很不错的心情,好似一瞬间又好了许多,缓缓勾起唇角道:“好吧,我再勉为其难的说一遍。”
1...2930313233...7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