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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噩霸
看看漫天的粉色雨幕,以及地上新长出的嫩草,沈清书点点头:“我知道。”
看他还是不明白,少年用手捻起他发间的桃花,放在自己雪白的手心里给他看:“可以吃桃花糕了。”
瞧他一副垂涎三尺的小馋猫模样,沈清书不由发笑,坐着用书打他一下:“你与这些吃食到底有多如漆似胶?子珺都辟谷了,你仍旧贪嘴念念不忘,我可不记得曾经我有哪顿饿着你。”
江殊殷被他打的正着,躲也躲不开,笑着道:“我们在梦里约定白头偕老,再也不分开!”末了,他眼睛滴溜一转,大声控诉:“师父,你偏心!”
被他控诉的莫名其妙,沈清书疑惑不解:“我怎么偏心了?”
少年道:“我没辟谷该吃饭,沈子珺辟谷了,他为什么还跟我抢桃花糕,你也不说说他,偏心偏心!”
沈清书张张嘴还未来得及回答,远处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江殊殷你要死了?把我锁在屋里一早上,你发什么疯,我又没招惹你!”
白衣少年眨眨眼,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撒腿就跑,扔下一句:“师父我一会再过来。”
他跑的很快,一尘不染的衣角高高飞扬,带起空中无数的桃花一并远去。有如一只破空傲游的飞鸟,自在逍遥。
沈清书没有动作,垂着眼坐在漫天的桃花中,眉间的朱砂鲜红促促。
静静的听了一会,一阵恶劣顽皮的大叫果然传来:“师父救命啊,沈子珺提剑杀人啦,你快点过来看看,他要残害同门了,一点手足情意都不讲!哎呀哎呀,他劈我啦,他拿泪忆剑劈我啦!”
另一道森冷气极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江殊殷你要不要脸,明明是你今天早上先动的手!”
江殊殷似乎一顿,立即反驳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对我的肘子肉先下的嘴!”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14章
“那肘子肉上写你名字了吗?”
“你都辟谷了还吃什么吃!”
“你规定的辟谷后不能吃东西?”
“静心啊沈峰主,你修的功法和我不一样,不能吃肉的,你破戒了。”
“我破你的头,你以为我是和尚?!”
两人兵兵砰砰打了一阵,吓得周围的鸟儿纷纷拍翅离开。
他们似乎打着打着打过来了,江殊殷没带武器,边躲边叫:“师父救命呐,沈子珺这个坏小子拿泪忆剑劈我!”
两人一路追逐,一前一后,一白一绿。最终双双出现在沈清书眼前,白衣少年风一般的窜到他身后,和他并坐一块石头,指着怒气冲天的沈子珺恶人先告状:“你看看他,泪忆剑可是很厉害的,他不对着妖魔,却对着我,师父你要给我做主!”
沈子珺依旧用亮闪闪的剑尖指着他:“你有种过来,躲在师父后面算什么!”
沈清书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拍拍衣裳上的落花,起身走开,表示自己不愿参与。
沈子珺大笑一声一剑劈去,江殊殷捧着心侧身闪开:“师父你好无情。”
沈清书临走前一夜,忽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的从被褥中坐起来,心跳剧烈,震的胸腔都微微发疼。
他从未这样过,隐隐觉得一颗心高高悬起,慌乱的都快无法思考。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失眠呢,原来师父也是一样。”窗外蓦然传来一声慵懒富有磁性的声音。只见他窗边,不知什么时候躺着一个白衣俊朗的少年,少年合着眼,洁白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宛若无故镀上一层闪烁的凝辉。
几支粉红美艳的桃花斜斜倚在他头上,时不时洒下点点花瓣。
沈清书微微惊愕:“殊殷?”
江殊殷睁开眼,瞳眸内闪亮的犹如墨黑色的玉石:“我今晚不知怎地,就是睡不着,还异常的想念师父,就悄悄过来了。”
看着他有些朦胧的身影,沈清书突然走神,有一种时光如梭,不过流指一瞬的错觉。
抬眼望去,他身旁的窗外皆是一片绯红的桃花,即便是身处夜间,也如同处在烈焰之中灼烧的血色,气势磅礴!
就好似他屹立在漫天血泊之中。
江殊殷似乎没有发现他身旁是怎样一副景象,俊美的脸上一片期待:“师父。”
沈清书收回目光:“怎么?”
江殊殷盘着腿坐在窗户上,歪歪头:“师父?”
“什么?”
见床上的沈清书一脸不解,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跳到他屋中,慢慢朝他走来。
江殊殷长的极俊,淡薄的唇似笑非笑,一步步走来时,很庄重、很严肃。
几乎很少见到这样的他,沈清书不由有些恍惚,还没回过神,却突然见他张开双臂,猛地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他的头深深埋在他的怀中,像极了一个委屈可怜的孩子。
“什么时候回来呢?”这语气三分赌气,七分依赖。沈清书摸摸他的头,好笑道:“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喜欢闹小脾气,若让人看见了,羞不羞?”
江殊殷一颗脑袋都埋入他的怀中,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桃花香,撒娇道:“看到又如何,这天下我只对你才这样,其他的人我看都不看一眼。可谓是绝无仅有,独此一家!”
心道里悄悄道:你该偷着乐才对!
沈清书伸手拍着他的背,江殊殷心底的不满似乎微微减了些。突然坐起来,一手扯着他的袖口,使劲的摇晃着:“你要发誓!等你此次回来,再不准抛下我一个,独自去别的地方。”
听着他霸道又顽皮的话,沈清书颇有些无奈,点着他的额头道:“我怎么感觉,当你师父后,有种被你一生一世缠上的错觉,逃也逃不掉。”
白衣少年揪着他的袖口,得意的哼哼几声,高高昂起头:“你知道就好!”
诶等等,扯远了——“别想恭维我,快点发誓!”
沈清书看他一眼,摇摇头,认命道:“我发誓,等这次回来,我今后去哪都一定带上你,再不抛下你独自一人。”
话刚落音,就见明月下江殊殷洁白的牙一露,最后狡诈的在他侧脸上轻轻一吻,飞快跃出窗外,大笑道:“你此生逃不掉了!”
这声音得意霸道,让床上的沈清书微微一愣:逃不掉了吗……
第二日清晨,江殊殷像个没事人似的和沈清书一同来送他,对昨日的事只字不提,仿佛突然失忆了一般。
南翁派来的车队华美霸气,江殊殷身着仙鹤白衣扶他上车。待他在车中坐好,江殊殷面色突然变的认真严肃,抱着拳恭恭敬敬弯下腰,语气低沉动听:“师父一路小心,弟子会打理好坠云山中的一切事物,还望家师放心。”
沈清书轻轻点头:“等我回来。”
白衣少年露齿一笑:“好,我等你回来。”
轿帘缓缓落下,犹如漫天的点点飞花,更似,繁华落幕。
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车中的沈清书怎么也想不到,此次一别,再无相见。
车队载着沈清书渐渐使出坠云山,漫天的飞花犹如离别时的泪水,凄美决绝,飘落在天地之间,凄促的刺痛人的眼球。
即在这苍茫茫的天地间,传出一道少年郎的喊声——“师父,殊殷等你回来!”
含着浓浓的笑意,以及,一百万般的笃定。
犹如一个约定,响彻天地,惊动九霄,传遍坠云山的每一个角落,激起阵阵回音。
车内的沈清书阖上眼,心中默念:我很快回来。
第71章 命中注定(二)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15章
自打沈清书走后, 江殊殷总是一个人静静呆在屋内,越来越心神不宁。
这日, 他与沈子珺再一次发生争执,两人吵的比以往都厉害,都是红着眼睛寸步不让, 最终被众多弟子拉开,整整七八日都不说一句话。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了, 岂料又过几天后,沈子珺突然主动来找他, 一开门就道:“我要和你打个赌。”
江殊殷冷哼一声:“什么?”
沈子珺道:“苍海城和九冥山出了妖魔作祟,都很棘手, 你我各去一处, 看谁先除去作怪的鬼祟,谁就赢如何?”
江殊殷道:“师父不让下山。”
沈子珺冷笑:“你怕了?”
“我会怕?”白衣少年俊俏的眉自负一扬,朗声一笑道:“赌注。”
“赌注就是今后闹矛盾, 输的一方不准还嘴三次。”
“成交。”
次日一早,两人各带一批弟子,集中在坠云山大殿外。
殿外飞花絮絮, 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此时的江殊殷怎么也想不到, 此次一出坠云山, 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望一眼漫山遍野的桃树, 江殊殷心头竟流露出丝丝不舍,毁约之言差点脱口而出。他深深吸一口香甜的桃花香,合眼道:“苍海城、九冥山……苍海城我去过, 那的人很好客,我也熟,我就去那吧。”
沈子珺没有反对,带着自己的人登上坐骑:“告辞。”
然而,去到九冥山的沈子珺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坐立不安。
随着手中的案子一点点破解,九冥山的鬼祟慢慢除去,这种不安感愈发严重,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与江殊殷的赌约已过了小半月,苍海城那边却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让人想要发疯。若是往常,不论输赢,江殊殷每每有一丁点的尽展一定会让人前来炫耀,可是这次竟然没有!
他手下的人也察觉到了异常:“峰主可要派人到苍海城看看……”
话未说完,只见远处有人御剑狂奔过来。看见他衣裳的纹饰,众人隐隐松了口气,沈子珺压制下心中的不安,抱起手:“我就知道这小子闲不住,准是派人来向我们炫耀的。”
周围人纷纷笑起来:“他这次好歹收敛了些,这么久才让人过来。”
空中御剑的人神色匆匆,等他飞近了众人才发现他面色惨白,一脸疲惫。
他也看到地面上的人,原本毫无生气的瞳孔内突然出现一抹光亮,仿佛紧绷数日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松懈,竟然一头就栽下来!
沈子珺眼皮一跳,当即脚尖一点稳稳当当接住他:“怎么回事?”
他怀中的那名弟子有气无力,一手却紧紧揪住他的衣裳,眼中泛起泪水:“江峰主出事了,快去苍海城!”
“出事了……”沈子珺只感脑袋哄的一声响,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出什么事了?”
弟子哭道:“我们与他一同去苍海城铲除鬼祟,布下大阵。哪知……哪知那个鬼祟竟是江峰主的小姨!”
“他小姨?他小姨怎么会成为鬼祟?”
“我们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后来细细查下去竟查出江峰主的身世……还有,他小姨是枉死,心有不甘才化为厉鬼祸害苍海城的。江峰主得知后快要气疯了,提着剑找千刀门报仇,却被他们扣下了。”
众人听得比比惊讶,半响才哆嗦道:“千刀门?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所周知,千刀门乃坠云山之下最厉害的一个门派。
虽算是刚刚起步,可已经到了在修真界中呼风唤雨,不论是谁都要敬他三分的地步。
甚至还有人曾预言过,倘若再过百年只怕这千刀门就要取代坠云山的位置,成为修真界中最厉害的门派。
可惜世人不知的是,正是因为千刀门如今的地位,完美的掩盖了他们身后的丑恶。
其实千刀门之前的名字不叫千刀门,而叫倾醉台。
无奈,曾经倾醉台的主人病故身亡,虽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两人却一直无子。在他病故后,他的夫人幽思成疾不久也跟着一同病逝。倾醉台的主人无子无女这是全天下都知晓的,而遵照他的遗言,倾醉台最终交到他的挚友冯融手中。
另外倾醉台的原主人,就姓江,名紫炎。
沈子珺摇摇头,设法让自己清醒一些:“江姓……可江紫炎前辈不是无子无女吗?”
众人也道:“是啊,这种事可别被那鬼祟忽悠了!”
报信弟子道:“你们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多年前,修真界中有一桩喜事。
倾醉台与尽梅宗结为亲家,由倾醉台主人江紫炎迎娶尽梅宗公孙雪宗主。
一向只听说家族或门派中的弟子结亲,而这次可是家主与家主、宗主与宗主的联姻,因而格外叫人重视。
江紫炎与公孙雪和睦恩爱,被世人称作一对神仙眷侣。
公孙雪有个双生妹妹,名叫公孙月,姐妹俩人年龄一般大小,虽为双生,但不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丝毫不同。公孙雪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公孙月却是修真界中出了名的“红辣椒”,泼辣到令人退避三尺。
说起来冯融曾对公孙月有过爱慕之心,曾让挚友江紫炎为他说过媒。
岂料,公孙月当着百余位来宾的面,高高挽起袖子,脱去外裳系在腰间,一脚踩上椅子指着自己的胯|下道:“姐姐我要的男人是要听我话的,我让他上刀山他就不敢下火海,让他下火海他就不敢上刀山。今儿你姐姐我高兴,便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只需从我胯|下爬过去,我便嫁给你。”
公孙月,就是如此泼辣的一个女子。
再后来,公孙雪和江紫炎在一起五六年了,却一直不曾传出喜讯。
公孙月表现的比他们两人还急,时常去找姐姐谈心。
却在一次谈心的过程中,公孙雪指指自己的肚子,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道:“嘘。我和紫炎用秘术算过了,是个男胎。”
公孙月大喜:“几个月了?”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116章
公孙雪盈盈一笑,点着妹妹的额头道:“他还很小,今后你这个做小姨的可不许欺负他。”
公孙月用力的点点头:“取名了吗,他叫什么?”
“他叫殊殷。”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美貌温柔的女子期待道:“‘殊’字取自殊途之意,‘殷’字乃鲜红的意思。也就是说,我和紫炎希望他此生都与邪魔无缘,手上不沾染任何鲜血,一辈子都不必在世人的骂声中度过,能够安安稳稳,快快乐乐。”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公孙月也期待道:“这小子可真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爹爹是倾醉台的主人,娘亲是尽梅宗的宗主,小姨还是这天下男人都不敢招惹的我!啧啧,今后谁想欺负他,不得掂量掂量?”
公孙雪被她逗乐,连声道:“得了吧!”
“嗨!”公孙月正色道:“你还不信了是吧?我今儿还就得摆明了告诉你,我是他小姨,今后若是谁敢欺负他,先别提你们两个,我就是血溅三尺也一定会保护他!”
她说的铮铮有声,坚定的好似雷打不动一般。
公孙雪也正色道:“殊殷不曾出生前,这事儿你给我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说出去。”
报信弟子的复述稍稍一顿,沈子珺低着头,沙哑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报信弟子无声的哭泣着,哽咽着道:“后来…后来公孙月前辈……为了保护姐姐公孙雪和江峰主真的血溅三尺……还救了他两次,一次她还活着,一次是她死后。”
“出什么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终于崩溃的吼出来,沈子珺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冷静。
周围弟子也是急不可待,着急道:“怎么回事,你快说!殊殷他究竟怎么了?!”
那弟子滚烫的泪水瞬间崩出,皱着整张脸大声骂道:“千刀门果然是挨千刀的,哪怕是把他们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他们见江峰主一点点把事情查出来,还发现他就是江紫炎的儿子,竟趁着江峰主崩溃不防的时候突然偷袭,打算杀死他后连我们也一并除去,等浅阳尊问起,就说是被公孙月前辈所化的厉鬼所害!”
他嚎嚎大哭着:“而在他们偷袭的时候,公孙月前辈替江峰主挡去了!而她……灰飞烟灭!”
沈子珺脚下一个踉跄,喃喃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他打这个赌的……要是不打,就不会这样。”
那名弟子用袖子抹着泪:“公孙月前辈最后用手摸着江峰主的脸,流着鲜红的泪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死了,要是知道你还活着,我一定不会化成厉鬼作乱。你就不会知晓这一切,就能像姐姐期望的那样,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姐姐和姐夫很爱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毁了你。’”
在场之人仿佛都能听见公孙月自责忧愁的声音,不禁个个都又怒又哭,大骂道:“这个挨千刀的千刀门到底做了什么,才顶替了倾醉台?!”
第72章 命中注定(三)
当年, 公孙雪身怀有孕之事,除了江紫炎和公孙月之外, 再无第四人知晓。
也幸亏她瞒着,还未出生的江殊殷,才能有机会睁开眼看看, 这多姿多彩的天下。
冯融为倾醉台的佣人所生,与江紫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一对好友, 从小吃一碗饭、穿一条裤子,不管去到哪里都是结伴同行。也因如此世人都称冯融为江紫炎的心腹, 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殊不知,正是这位让江紫炎无比信任的好友、心腹——亲手杀了他。
“阿雪, 我与小融要去一趟苍海城, 很快就回来。”俊美的男子身着一袭猎猎红衣,尊傲的犹如天空中巨大红日。
公孙雪和公孙月一同坐在床上,缝着手中的小衣, 对他微微一笑:“去吧,路上小心。”
男子邪魅的桃花眼灵动一转,倨傲似火的红衣一扬, 弯着腰凑过来顽劣的眨眨眼:“要我带些东西回来吗?是桂花酥还是小糖人?”
公孙雪用手指推开他的头, 别过脸:“是你自己要吃吧!都要当爹的人了, 还那么贪吃, 可别带坏殊殷!”
江紫炎漂亮的睫毛微微弯着,时不时颤一颤,无辜道:“我吃我的, 跟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美貌女子瞅他一眼:“你不得做榜样吗?”
尊傲男子忽地一下跳开,漂亮的桃花香愈发无辜:“我不依!”他百般委屈的嚷嚷着:“这小子出来,就要委屈我了?他这还没出来呢,你就偏他不偏我!要是等他出来,这家里还有我的地盘吗?”
说着说着,竟越说越委屈,伸手抢走公孙雪手中的小衣,藏在自己怀中,又得意又霸道:“你只许帮我做,不许帮他做。那么多绣娘呢,缝他一个的也够这小子穿一辈子。”
公孙雪手中的小衣被他一把抢去,又气又好笑:“你多少岁了,还跟一个孩子计较?拿过来。”
拍着胸口处藏着的小衣,江紫炎笑着推开门溜出去:“我那件红色的斗篷坏了,你帮我缝缝,至于这个……等我回来再说吧。”
看着他溜出去的红色影子,公孙月忍不住笑起来:“姐,你今后要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真是辛苦啦。”
然而此次江紫炎一去,便再也没回来。
痛不欲生的公孙雪同妹妹一同赴往苍海城寻找他,却中了冯融的圈套,修为暂失。
那时冯融是这样对她说的:“我始终是恨江紫炎的,恨他的相貌、恨他的出身、恨他貌美如花的夫人。”
“每每与他同时出现,我总觉得他和我之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一个是主人,一个是佣人!明明是同一日出生,却偏偏差距如此之大。”
滔天的嫉妒促使他亲手设计杀了自己的弟兄,也造成了公孙月为救姐姐而离世。
公孙月离世之时,满身雪白的衣裳都被鲜血染红,凄艳的犹如一件至美的嫁衣。虽然没了修为,但她仍旧孤傲的屹立着,大声笑着:“好个狼心狗肺的奴才,你即便杀了姐夫,不也是倚仗着和他的关系夺得的权力。只凭这一点,你还有什么资格与他相比?呸!还想娶我为妻,我即便是给姐夫做小,也不稀罕你这种狗东西!”
至于公孙雪只能泪流满面的趁着妹妹与他纠缠的时候,逃离现场藏入苍海城内。
冯融的城府非常之深,除去江紫炎和公孙月后他骗公孙雪出倾醉台,又利用自己与江紫炎的关系,伪造遗言揽下倾醉台的大权。同时在做这些事时,为防止事情败露,他派心腹把守苍海城,绝不许公孙雪逃出将此事说出去。
几月后,冯融大权在握。下定心要除去藏在苍海城中的公孙雪。
但唯恐遭人怀疑,他施法伪造天灾,让人到苍海城中留下传言,说城内有妖物作祟,倘若不除瘟疫即将四处扩散,打算借百姓之手,除去修为还未恢复的公孙雪。
苍海城内的百姓惧怕传言成真,果然上当,日日夜夜搜索着城内的可疑之人。
殊不知公孙雪在几日前生下一名男婴,她知晓自己在劫难逃,唯恐怀中尚在襁褓的孩儿被人发现。只好抱着他去到恨河边,将他放入木盆中。
公孙雪抱着木盆立在冰凉刺骨的水中,撕下自己的衣裳,咬破手指颤抖的写下儿子的名字和生辰。又将当初江紫炎送与她的定情信物——一块系有金色穗子的玉佩放入木盆中,摸着贪睡可爱的幼童哭道:“倾醉台势力庞大,如今被冯融霸去……娘不希望你为我们报仇,你是斗不过他们的。殊殷,娘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哪怕不是修真者,做个普通人快乐度过百年,也足够了。”
洁白无瑕的衣裳在水中飘舞着,女子痛苦的弯下腰,一手捂着嘴泪流满面:“殊殷对不起……我们不能陪在你身边,愿上苍怜悯,你能遇到一个真心爱护你,真心待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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