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
作者：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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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 第01章 克夫的女人
快到阴历三月底的天气已经好热，解坤只穿着裤衩横阵在水泥炕上，连条毛巾被都盖不住了。”” 现在刚刚晚上九点，本是睡不着的时候，可解坤却不敢起来看电视，连灯也不能开，只能这样躺着。白天焊那太阳能压力罐铁架子的时候，不小心被弧光给打了眼，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可一到了晚饭后，他就觉得眼里像是揉进了沙子似的，越来越痛，刚才南屋的女人王翠花去李猛媳妇郑小敏那里要了一茶碗子奶水来给他洗过了，还是不见好。郑小敏有一个五个月大的孩子，正吃着奶。
远处不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八成是要下雷雨了，天气闷得很。而且雷声越来越近，天空一道道的白闪一阵阵的把屋子里晃得比白天还亮，即使闭着眼睛，解坤都觉得刺眼。
解坤是个已经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大学毕业半年多，算起 交了定金之后，如果那客户真打算买这房子，还会提出条件来，要卖楼的女孩陪着睡一次。
睡上一次就可以卖出一套房子，那也是合算的买卖了，要知道，一套房子便宜的也得四五十万吧，按照千分之五的提成，怎么也得两三千块到手了。一个月下来，睡上这么几次，那收入也是挺可观的。可解坤就不行了，你就是掏钱请人吃饭，人家也不一定交定金的，偶尔有个有钱的女来看中了房子，结果还是她的男秘书来操作，最后上手的还是女孩子。解坤看明白了这一行的猫腻，只好退出。
解坤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十二岁就没了娘，为了不让解坤吃后娘的苦，父亲老解学平一直没有续弦。可今年初上，邻村的王翠花刚刚死了男人，就找上门来了。
王翠花今天三十七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受得了没有男人的日子，正月初上死的男人，刚出正月，她就托人 王翠花人长得不错，只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正在市办的林业学校读书，按说没有什么负担，可是，老解就怕儿子受后娘的罪，所以就没敢答应，说要等儿子回来征求一下儿子的意见。可得了这个活话儿之后，王翠花却等不及了，时不时的往解学平家里跑，一来二往的，突然有了这么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照顾自己生活，时不时的还可以解决多年来生理上的需求，解学平也就默许了让王翠花留在了自己的家里，只是女儿还没有带过来。女儿张芳芳平时住在学校里一个月才回家一趟。每当女儿回来的时候，王翠花就赶回去伺候女儿，待女儿一回学校，她就又来到了老解家里，像模像样与老解过起了夫妻生活，只是一直没领结婚证。
也该着老解享不了这个女人的身子，不到一个月，老解在给村里人做焊件的时候，不小心被电死了。
解坤也就是因为父亲死了他才从外面回来的，其实他早就在外面漂够了。再说，他就是想出去，家里十多亩樱桃园谁来管理，总不能交给这个还没跟父亲登记的女人吧
除了那十亩樱桃园，还有几亩种着花生小麦。现在解坤都不知道平时父亲一个人是怎么伺候这些地的，因为他还会揽一些电焊活儿。
都说王翠花这个女人克夫，但王翠花却不认这个账，而且她与老解感情也不错，又见老解家里殷实，暂时也没有离开解家的意思。
对于王翠花这个女人，解坤并不反感，虽然说还没跟父亲登记结婚，但毕竟也算是伺候了父亲一段时间，自己回来后，又对他百般照顾，倒像个亲妈一样，这不，自己刚被电焊打了眼，王翠花就麻利的跑到村里去淘女人的奶水了。其实老早解坤就想让父亲找个伴儿了，可当儿子的一直说不出口，老解也不好意思提这事儿，一搁就是十几年。现在家里突然多出个手脚麻利的女人来，家里也立马变得干净多了，真正像一个家的样子了。所以，打心底里，解坤并不希望王翠花走，只是父亲走得突然，剩下的事情让解坤有些手足无措了。
自从解学平死了解坤回来之后，王翠花就没有回去过，因为她看着这个从小没了娘现在又没了爹的孩子实在太可怜，如果这个时候再撒手走人的话，也太不忍心了。所以，就算是女儿从学校里回来了，她都是两个村跑上跑下的给两个孩子做饭吃。眼看着樱桃园里的樱桃快上色了，解坤天天都得往那里跑，回到家里就累得横在炕上不起来了，哪还有力气做饭，多亏王翠花早就把饭做好了，盘碗碟子的端上来伺候他。一来是解坤觉得家里需要一个女人，二来是他也不舍得把这个女人撵出去。他好几次听王翠花说过自己的难处，一个寡妇不容易，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天天晚上去敲她家的门。虽说女人身子寂寞，可也不能什么男人都收吧，要是得罪了哪一个，说不定就会给你放上一把火。死了男人不到一个星天，她家里就遭了这样的事情。
就在解坤一个人横在炕上的时候，南屋里的王翠花也没睡着，那明晃晃的白闪再加上越来越响的雷声，让她的心一阵阵的发颤，每一阵白闪过去，吓得王翠花都要捂上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但那滚滚的似要把山河都劈开的雷声还是把她吓得缩成了一团。
“啪！”头顶上一个响雷再次吓得王翠花魂不附体。等那闪电刚刚消失，王翠花就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屋外。
正躺在炕上的解坤也是一惊，但他接着就听到了自己的房门被猛劲的撞开了。一个只穿着裤衩的女人站在了他的卧室门口……
那山那水 第02章 不要撵我走好吗
突然有人闯进”
“咋了婶子”解坤长这么大还没经见过这样的阵势，虽然现在眼睛不舒服，但还看得清东西，更别说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了。
“我好害怕，不敢一个人呆那屋里。”
“哦。”解坤也只是哦了那一声，算是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却没明说让王翠花进来还是出去。且不说一个女人，就算是他坤子，此时看到那直劈天空的雷电时，也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婶儿能在你这屋里避避不我害怕打雷。”王翠花怯怯的说。
“那就过 ”
坤子看着王翠花那几乎半裸的身子犹豫着说。
此时王翠花半抱着膀子，身子半勾着，双臂正好遮在了胸前，可这并不能阻挡她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每当一个闪电划过，她的身体整个优美的轮廓就会在坤子眼前闪现一次。
得到了坤子的允许之后，王翠花忙不迭的就爬到了炕上去。本来解坤是占了满盘炕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女人，解坤只好朝一边挪了挪身子，但又没敢挪太多，不然的话，会让这个女人以为自己嫌弃她。
两人躺下，一个朝东，一个朝西，正好背对着背，毕竟是热天，身上都穿得不多，刚才王翠花窜过
王翠花冲到坤子的屋里，并非有什么企图，她作为一个女人，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惊雷，且不说那震彻大地的雷声了，就是那一道道明晃晃的闪电也会把她吓个半死的。
门窗都关了，屋里更热，因为打雷，屋里的电扇早就让坤子拔了电源。
侧着身子的王翠花越来越承受不住那种闷热的空气。
她只好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看到坤子是背对着她侧躺着，她便放心的仰躺了身子，这个姿势可以让身体散出一些热量，至少不会感觉到两腿贴在一起那种粘粘的难受滋味了。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鬼天气，打死王翠花也不会好意思要求睡到坤子房间里的，毕竟坤子已经老大不小的了，而她王翠花也是三十七八的年纪，坤子也觉得自己只穿条裤衩与王翠花同睡一盘炕上很不自在，可这个时候再去穿衣服的话，那就更不方便了。
刚才王翠花进来的时候，她的身子一直影印在了坤子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于是，年轻人那本来就旺盛的雄性荷尔蒙就迅速的分泌起来，所以，他不得不这样背对着王翠花，用身体挡住自己的“洋相”。
突然，一道异常明亮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天空，那明亮的程度足以证明，这将是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的响雷！
王翠花立即用毛巾被蒙住了头，一下子扑到了坤子的背后，而就在那一声巨响朝这个院子劈过来的同时，王翠花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坤子。
雷声继续在天空中如碾盘一样的滚过，那巨大的声响仿佛是在王翠花的头顶上碾过，让她的心骤然收紧。
每当一声雷过，王翠花都会更加用力的抱住解坤。
“快挡住我！我好害怕”王翠花直接翻到了坤子的里面更加死命的抱住了坤子，她觉得藏在里面心理上更安全一些……
看看天空中还不住的打着闪，解坤干脆扯开了女人怀里的毛巾被将两人包在了一起。
院子里啪啦啪啦的下起了大雨点子，同时风起，一阵阵的凉气也从窗子缝里窜进来。王翠花趁这机会，又将身上的毛巾被用力裹了下，两人就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雨越下越大，可那雷却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好像一个发怒的巨人在天空中咆哮着。
十多分钟之后，雷声才渐行渐远，只有偶尔几道闪电在天空中划过，像是不甘失败的小家伙依然比划着手中的长剑。
那山那水 第03章 女人的心事
两人都被那毛巾被捂出了汗。””
“没事儿了，雷已经过去了。”坤子轻轻的掀开了那条毛巾被。第一次跟一个并不是很近的女人这么紧的裹在一起，坤子很不自在。
王翠花这才从那毛巾被底下挪出来。但她只是移到了炕的另一头，却没有立即走开的意思，她抬起头来朝着窗外看了看，远处不时还会一道道的白闪把整个天空照得通明一片。
“这雷这么惊人，吓死了！”显然王翠花此时的紧张情绪还没有平复下来，她的心口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刚才与坤子裹在一起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炕上的这个人是一个男的，她只想着找一个人可以保护她。
“雨劲儿已经过去了。”坤子觉得跟王翠花躺在一盘炕上很不是个事儿，他希望王翠花能眷的离开这间屋子回到她的小南屋里去。其实他更担心的是如果这个女人不走，时间长了，两人会做出那种很不道德的事情”
王翠花只穿了一条裤衩跟一件小衫子，虽然窗子已经关了，但从窗缝里透进来的丝丝凉气让她浑身打颤。
但此时她所考虑的事情似乎还不是这阵阵凉气，而是她今后的命运。
两人在黑暗里沉默了良久。
王翠花终于开口了：“坤子，婶儿跟你商量个事儿。”
女人的语气里有些低三下四的味道。
“什么事儿”坤子没有偏过脸去，而是依然躺在那里，他顺手把刚才两人盖过的毛巾被扔了过来，因为他估计至少几分钟之内她是不会离开了，毕竟这也是为这个家出过力的女人，从给父亲操办丧事到现在，王翠花所做一点一滴，坤子都看在眼里。
他觉得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你爸把这么一个家业抛下就走了，我一时也没有去处，能不能”后面的话王翠花没有好意思说出
坤子听后犹豫了一下，便从炕上坐了起来，王翠花拉过了坤子扔过来的毛巾被盖到了身上，并不是她有多冷，而是觉得只穿着个衫子与坤子呆在黑黑的屋子里不是那么回事儿。
“婶儿，我知道你也是苦命的人，在没找到合适的人家之前，你就呆在这个家里吧，不多你一个人吃饭，再说，现在家里正缺人手呢。”
坤子两手抱着膝盖，心里依然是有些黯然，他能想象得出来，要是现在把这个女人撵回去，她会多么可怜，村里人又会怎样说她的闲话了。克夫，在农村里，这是一个最要命的罪名，人人都会瞧不起。
“婶儿不会白吃饭的，婶儿什么都会做，如果你不嫌的话，就把婶儿当个保姆好了，婶不会要你一分钱的工资。”听到坤子有意留她，王翠花的心里顿时涌上了感激。现在哪怕只是让她一天吃三顿饭，没有任何的名分，她都愿意留在这个家里，她也看出来，坤子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她不指望坤子能认她这个后妈，但如果她全心全意的伺候着这个孩子，相信将来也不会让她掉到地上的。
“婶儿，既然让你留下了，那你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分子，你别把自己当外人儿。我也不打算回城了，外面的世界不是咱闯的，再说，这一大片的樱桃园子总得有人伺候不是光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坤子从炕沿上的衣服兜里摸出了烟来，打火机点燃之后，明亮的火苗映出了坤子那张英俊的脸。
“是呀，其实在咱们农村里也有事可做的，不一定非要挤进大城市里去遭那个罪。”向来生活在农村里的王翠花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却也不觉得农村有什么不好。“咱们那片樱桃收成不错呢，要是全卖了，也得不少钱的！”
王翠花完全忘记了这不是她睡觉的屋子，跟坤子竟然不由自主的聊了起来。
“就是愁找不到销路呀！”坤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那烟的味道便在黑暗的空气里弥漫开来。不过，闻着这淡淡的香烟味道，王翠花心里倒踏实了不少。
“对了，以前我听你爸爸说过，这片樱桃园子是县上农业局一个女技术员给指导的，人家毕竟是县上的人，你看能不能”
坤子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技术员形象，那女的叫刘雪婷，当时这樱桃苗子就是刘雪婷亲自指导下栽植的呢。
“等过两天我去看看。”坤子的心里立即活泛起来。
“对了，你那眼怎么样了还疼不”
“疼，不敢睁。”在黑暗中多少还能舒服一点儿。
“明天我带你去找郑小敏，让她给你洗洗，肯定好得快些。”王翠花很有信心的说，“好了，你眼睛不好，就早早的睡吧，多睡觉也有好处的。”
王翠花把盖在身上的毛巾被又还给了坤子，下了炕去了自己的南屋。
那山那水 第04章治眼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村里人该出坡的出坡，该去城里打工的也都打工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依然在村里闲着的，多是会享福和有闲的女人及老人。
王翠花前面走着，解坤就在后面跟着，朝郑小敏家走去，昨天夜里，坤子的那一番话像是给这个眼看就没有了着落的女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立即有了精神，见了谁都忍不住要打个招呼。王翠花来上苑村也有些日子了，村子里她认识的以及认识她的人也不少，一路上都是满面春风的。
坤子眼睛刚刚被电焊打了的时候，王翠花就亲自到郑小敏家里讨了一碗子奶水给坤子洗了一次，虽然说效果不是立竿见影，但在村里她能听说的，也就这法子了，现在她想，要是让郑小敏直接用没被空气污染过的奶水洗一洗，想必效果会更好。
之所以由她亲自带着解坤过来，一是为了给解坤壮胆儿，二来也是为了能让李猛媳妇郑敏不怀戒心，毕竟解坤也是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小媳妇，要是没个女人在边上照应着，她怎么敢给他洗眼
村里人大白天都是开着院门的，不用敲门，王翠花带着解坤就进到了院子里面 五个月大的儿子坐在婴儿车里，郑小敏拿一个塑料玩具在那胖头胖脑的儿子面前晃着。
“他婶儿，吃饭了呀”刚一进院子，王翠花就高声的问候起来，毕竟是求人，不热情一点儿怎么能行。
郑小敏把头探了出来，看到了一前一后的王翠花和解坤已经进了院子。
“吃了嫂子，有事儿”其实郑小敏一看王翠花带着解坤过来，就猜到了一定是来要奶水的。
“不是咋的，又麻烦他婶子了。”王翠花的嘴很甜，平时说话那语调儿声音都让人听了舒服，更何况现在是求人了。
“什么打紧的事儿，不就是碗子奶水吗”郑小敏为人很大方，再说了，她的奶水很旺，像是吃不败的泉眼一样，儿子吃不了，也白白浪费了。
说话间，王翠花带着解坤已经推开房门”
“不是的呀，昨天用你的奶水给坤子洗了一回，已经有些效果了，只是不那么明显，我听人说，这奶水要是直接喷在眼上的话，效果就更好了，坤子是我们家的劳力，多少活还等着他呢，可他现在眼睛都不敢睁，你说他婶子，看能不能……”王翠花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
王翠花早就知道这种事情坤子是说不出口的，而她带着人过来，就是让郑小敏拒绝不了。
“直接喷眼”郑小敏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
“是呀，究竟是直接从源头上出来的，弄不脏，效果当然就更好了。”王翠花一再为此强调着理由，生怕郑小敏不答应。
“这个……嫂子，多难为情呀！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郑小敏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人高马大的解坤，面现难色。
对于解坤，其实郑小敏并不熟悉，因为解坤一直在外面上学，毕业后又在外面打工，难得回来一趟，郑小敏又是外村嫁过来的新媳妇，自然不会跟解坤熟悉了，她认识解坤也只是解学平死了的时候，出殡那天，郑小敏一边奶着孩子，一边指着给解学平摔老盆儿的那个年轻后生问，那是谁呀，于是有人说，那就是解学平在外面的儿子解坤。
也是从那时起，郑小敏对这个并不太熟悉的年轻小伙子便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爱慕，那是因为解坤从小一直上学，身上早已脱掉了村里顽皮青年的混球而沾染了一些书生气。
“他婶儿，这怕啥，他就是再大，不也是你侄子吗就算是让他吃你几口奶又能咋了”王翠花故意开着玩笑把事儿说得芝麻大小，免得让郑小敏为难。
“嫂子，看你说的！”虽然王翠花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毕竟坤子就站在一边，她的脸倏的就红了，如刚刚绽开的桃花一般。
见解坤只是站着不说话，王翠花赶紧暗捅了他一把，解坤这才说：“谢谢婶儿了，等我眼好了，以后婶儿家里有什么电焊活儿，我保证给你弄得调调当当的。”
王翠花听着解坤这样说，心里暗夸他通窍。
“说什么呢，都邻里邻居的，谁还用不到谁呀”让坤子这一句甜嘴，本来就对坤子有些好感的郑小敏心里便不再那么难堪了。
“那就这么定了”王翠花心里喜极，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溜。
“人都来了，我还能把你们娘俩儿撵回去呀”郑小敏的俊脸依然红着，煞是好看。二十几岁的少妇那么一羞，比起城里的黄花闺女都俊了几分。
王翠花不由分说的抱起了婴儿车里的孩子，感激的说：“那谢谢他婶儿了，我给你看着孩子，你给俺坤子治眼。”说着，王翠花就麻利的把王翠花的孩子从婴儿车里抱了出来。
王翠花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说：“来，宝贝儿，到街上去玩喽！”王翠花朝坤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他嘴甜一点儿，乖一点儿，别让郑小敏反悔了，然后抱着孩子就出了院子。
屋子里就剩下了郑小敏跟解坤婶侄两人了，那气氛很是尴尬。刚才看到了王翠花那个眼神，坤子赶紧朝郑小敏笑了笑道：“谢谢小婶子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答应了你的！”郑小敏羞涩的笑着瞥了解坤一眼。
“我”坤子没想到王翠花前脚刚一出去，郑小敏竟然就反悔了，他无助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可王翠花已经出了大门站到了大街上。
那山那水 第05章 就当点眼药
看到坤子那难堪的样子，郑小敏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 ”郑小敏把沙发前面的茶几子往外挪了挪。
他自然知道，王翠花说过的直接喷，那肯定就得两人隔得很近了，到时候他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两人尴尬
茶几已经挪到了离沙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中间可以很从容的站一个人了。””
“还站那儿干吗卖秫秸呀”坤子站那儿高高的个子可不就跟秫秸一样郑小敏娇嗔的瞪了坤子一眼。
坤子不好意思的把脚挪到了沙发跟前，看了看，只好坐下，却不敢抬起眼
“把眼睛闭上！”郑小敏命令说。
坤子就乖乖的闭起眼来，两手规矩的话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姿势就跟练功打坐差不到哪里去。
从小对上大学就有过向往的郑小敏，越发对已经大学毕业的坤子有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只是作为一个有了孩子的小媳妇，郑小敏不可能把这种情愫向坤子说出来。
“不许睁眼呀”郑小敏叮嘱道。
“嗯。”坤子很听话的答应着。
郑小敏又朝外面瞅了瞅，大门已经让王翠花掩上了一扇，另一扇则是半闭着，想必王翠花也是心细，怕让外面的人看到了说三道四。
“不许动弹，也不许睁眼，也不许胡思乱想，就当婶儿给你点眼药好了！”郑小敏知道，现在她也得把身子俯下去，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很有些那个，所以她不得不先警告坤子两句。
“好的。”坤子无条件的答应着。
那山那水 第06章 点眼药
坤子躺下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儿，坤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害怕在这个漂亮的女人面前出丑。
郑小敏却没有立即俯下去，而是站在那儿看了坤子一会儿，虽然是一个村的，可对她来说，坤子还算是一个陌生人，之前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要不是坤子的眼睛被电焊打伤了，至少到现在两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而此时，两人的距离却突然之间被这次偶然的事件给拉近了。
坤子脸上棱角分明，稚嫩之中还透着几分刚毅，这是郑小敏从丈夫李猛甚至全村人的脸上都不曾发现过的。
“说好了，不许睁眼看婶儿！”在俯身之前，郑小敏还是不怎么放心，又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