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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轲

    他带笑的声音一响,“倏——”地一下,车向前冲去。

    ……

    男生比女生有力,温岑载着她,踩着脚蹬一点都不显累。

    “你怎么惹到他们的”温岑问。

    “嗯”风在耳边吹得有些噪,冬稚后知后觉才听清,“我扔了他的包。”顿了一下,“你认识他们”

    温岑笑了一下,“打篮球嘛,在球场上见过。不过我刚来,就跟他们打过两次。是郑扬飞那些人吧你扔他的包干嘛,他怎么得罪你了”

    “……”

    “不想说行吧。反正他看着就人厌狗憎的,不像好人。”

    冬稚垂眼,只能看到他的头顶,他的头发很软,被风吹得有些乱。

    “他对我说了很不好听的话。”过了几秒,她道。

    “这样啊那该他的。”

    路过一个小土坑,温岑没看清,车就那么碾过去,震了一下。

    冬稚问:“你是特意来帮我解围的”

    “也不算吧。”温岑说,“前面你和苗菁在路口,我看你车好像坏了,本来想过来问问的,但我在买东西,买完出来你就不见了。再往前看见郑扬飞他们一帮人,没想到你也在这,我看他们好像在跟着你,我就过来了。”

    冬稚哦了声。

    “哎,我口袋里有口香




31.燚火炎
    一二三四五六七,马兰开花三十二  冬稚刚拿起扫把, 还没加入清扫队列, 苗菁一把将她摁在凳上,把她手里东西抢过来, 过意不去:“你可歇着吧,就这么点, 我一会就弄好。”

    冬稚拗不过,坐着也不是, 干脆拧了块布, 帮忙擦讲台。

    值日的都一门心思走人,苗菁动作也利索, 没多会儿,教室里扫了个干净。

    “我去倒垃圾, 你等我。”铁桶几乎装满,苗菁拎着往外走,“帮我看着书包。”

    冬稚点头,说:“好。”

    整栋楼仿佛从平日的喧闹中抽离。

    隔壁几个班, 有两个还有学生在做卫生,一个已经锁上门。

    戴眼镜的男生在扫走廊, 冬稚记得他的名字但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她靠着门框不做声, 看这个陌生的同班同学细致地扫净灰尘。

    天气很好。

    冬稚靠在门边, 只觉得四周静得快让人入定。大概过去五六分钟, 她泛起些微困意, 就见拐角冲出来一个身影。

    苗菁风风火火拎着空垃圾桶跑回来:“冬稚冬稚!”

    “嗯”冬稚站直, 往前迎了两步。

    苗菁冲到她面前,捋了下飞起来的刘海,说:“温岑在篮球场上跟郑扬飞打起来了……一群人打成一团,被主任抓去办公室了!”

    冬稚一滞,“为什么打起来”

    “不知道啊。”苗菁猜测,“可能是打球起了冲突”

    温岑这人说话有意思,苗菁本来就话多,平时挺爱和他唠闲嗑。冬稚也常借练习册给温岑,相处得还算融洽。

    苗菁想,多少算是有点友谊在,便问:“要不要去看看”

    冬稚正愣神,听她一说,点了点头,下一秒,提步往楼道冲。

    “哎!等等我,我放下垃圾桶——”

    苗菁见她跑得快,赶紧进教室放下桶,返身出去追她。

    ……

    温岑挨完训从办公楼出来,冬稚和苗菁正好赶到,三个人在楼前小路打了个照面。

    “咦。”温岑怪道,“你们怎么在这”

    苗菁说:“过来看看。”她往他身后瞅了几眼,“主任这么快就把你们放出来了”

    “哪有那么好。”温岑笑了下,扯动伤口,嘶了一声,说,“本来还要骂的,主任看我们弄伤了,让我们先去诊所。都打电话给老班了,明天来了接着罚。”

    冬稚有一会儿没说话,她盯着他那张脸,挂了彩,青的红的一块一块。

    “你们为什么打架”她问。

    温岑默了默,笑说:“嗨,篮球场上磕磕碰碰很正常,谁知道呢,我被撞了那么多下本来就窝火,他先发脾气,那我也没办法,要打就打呗。”

    “赶紧去诊所看看。”苗菁打量他,“身上没别的伤吧都在脸上”

    “没别的,都在脸上。”温岑说,“我这就去,你们回吧。这时候了,你们怎么还在学校”

    苗菁说:“冬稚要陪我去买东西,等我值日呢。”见他没有大碍,她拉着冬稚打算走,“那我们走了啊”

    冬稚反握住她的手,没动。

    苗菁扭头,“嗯”

    “我陪他去诊所看看。”冬稚说,“你在校门口小卖部等我我记得过了前面一个路口就有一家诊所。”

    “你骑自行车带他去”

    温岑忙说别,“我有车。我一个大男生,让女孩子骑车带我,不得累死。”他看了看冬稚,问,“会骑电动车吗”

    冬稚想了想,“会是会,但是很久没骑,可能有点……”

    苗菁说:“我也会,不过没试过带人。要不我骑”

    “没事。”冬稚抒了口气,松开眉头,“我带他去。”

    商定,三个人一块出校门,到小卖部前。

    苗菁守着她和冬稚的自行车,在第二家店里等。

    冬稚拿钥匙取了温岑的车,坐上去,整个人从头到脚绷得紧紧的,就连表情也是。

    温岑坐上后座,车晃了晃,她脚踩住地,竭力撑稳。

    “行吗”他在后面问。

    冬稚点头,嗯了声。

    拧下把手,慢慢加速,骑得还算稳。

    冬稚不敢开太快,匀速前行。

    开过几家店铺,听到温岑笑了。

    她一愣,偏了偏头,但不敢往后看,“笑什么”

    “你这速度,我迈开大步走绝对比你更快到你信不信。”

    “……”她脸上闪过一丝赧意,“我怕骑快了会摔倒。”

    不笑她了,温岑动了动,稍稍往前倾。他靠近她,问:“哎,你干嘛要陪我去诊所”

    她说:“你眼睛都肿了,我怕你看不清掉坑里。”

    “你盼我点好行不行”

    “……别乱动。”车轻晃,她盯着前面,皱眉,“摔倒了都怨你。”

    “行行行。”温岑笑得开心,“怨我怨我。”

    冬稚默了一下,问:“你和郑扬飞打起来,是不是跟上次你送我回去有关”

    “嗯”温岑一顿,“没有,有什么关。就是篮球场上的事。”

    “你帮了我所以他找你麻烦”

    “想多了你。”

    “……”

    冬稚不说话,温岑也不说。

    风迎面来,比往常柔和。

    又经过几家店,温岑轻叹了一声气,“你别想那么多。反正没什么事了,他们人多,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知道我敢豁出去,试过这次,下次他们就不敢再来。”他说,“你上你的课,认真做作业,他们不是吃饱了撑得,应该不会再来烦你。我还指着你借练习册给我呢。”

    冬稚紧紧握着两侧车把手,没出声。

    直到过了路口。

    “谢谢。”她说。

    温岑不知听到没听到,迎着风吹起口哨。

    车停在诊所门口,温岑先下,冬稚扶着车把手后下。一同进了门,老医生看过他的伤,让诊所里的护士先给他处理。接着便是打针开药之类的事。

    老医生开了药单,护士一样样对照着拿药,算下来,总共要九十多块。

    冬稚有些为难,她身上没这么多。拿出手机,正准备给苗菁发消息让她转钱借自己,坐在凳上等打针的温岑突然叫她:“冬稚。”

    “嗯”她转头。

    温岑招手让她过去。到面前,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你帮我去隔壁买瓶水呗,我渴。”

    “噢,好。”冬稚应下,没接他的钱,说,“我有。”转身出了诊所的门。

    没多久,冬稚拎着一瓶水回来。递给温岑,他接了,随口道:“谢谢啊。”

    她转身去药柜前,看手机,苗菁还没回消息。她刚想给苗菁打个电话,护士已经把药装好,将小塑料袋往她面前一丢,“吃多少怎么吃,都写在盒子上了,照着吃就行。”

    冬稚一愣,“那个,药钱……”

    “不是已经给了吗。”护士说完,走开去忙别



32.燚火炎焱
    一二三四五六七,马兰开花三十二  陈文席常在外, 和朋友应酬有时晚了直接在外过夜, 难得白天在家见着他。他摘掉眼镜,端起茶杯抿一口。

    “这什么时候的茶”放下杯子, 他眉头皱了起来。

    “前阵子杨太太送我的呀。”

    “别弄这些,喝不惯, 还是换我常喝的好。”

    萧静然嗯哼应一声,倚着皮椅一侧, 手臂枕在他肩上。

    陈文席拿起书, 刚翻一页,瞥她, “干什么”

    “过两个礼拜是什么日子呀”萧静然挑眉,笑着暗示。

    “什么日子”陈文席说, “你生日嘛,当我老糊涂记不得了”

    “没忘就好。”她在他太阳穴虚虚一戳,盘算起来,“我生日咱们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陈文席眉头一皱, “在家吃什么,不知道的以为咱家差那两个钱。城中区新开的君华大酒店, 那不错, 我让人订几桌。”

    “你请朋友吗”

    “请, 叫上老刘老周他们, 常来往的都请, 别得罪人。”他说, “要么直接开两个厅,你们女人家一起,也好方便你招呼你那些朋友。”

    “我那些朋友你哪个不认识”萧静然嗔道,“知道了,都听你的。”

    她给陈文席理了理衣领,“我下楼去让他们炖个虫草汤。”说着出去。

    陈文席叫住她,“等下。”

    萧静然停住,回身,“怎么”

    “你平时给儿子零花钱多给点。”

    “嗯”

    “我看他好像缺钱花。”陈文席说,“刚刚上学前管我要五百,我给了他一千。他从来没跟我开口要过钱,是不是哪里钱不够。”

    “不会啊。他每次出门我都问他钱够不够,够也会给他一百两百,零花钱也每月都给,从来没少过。”萧静然皱眉,随即放平,“可能是给同学买礼物或者同学聚会花钱了吧。”

    “嗯。”陈文席点点头,“反正你多上点心,他也不是乱花钱的人,要你就看着给。”

    萧静然说好。

    她走了两步,陈文席又叫她,“汤别炖了,晚上老周请吃饭,你跟我一块去。”

    萧静然应了,回房挑出门穿的衣服。想了想,琢磨晚上得很晚才回来,不放心陈就,从包里拿出钱夹,提步去陈就房间。

    这孩子哪里都好,聪明乖巧,一表人才,有出息又让人省心,从不去做让大人头疼的顽皮事儿。读书也不需要人盯着,成绩出众,学什么像什么,到了这个年纪,别说叛逆,连跟她吵架也是从来没有的。

    打小开始就听话,像他爷爷在时给他备的存折,他连摸都没摸几下,转手就交给了她。每年过节的压岁钱和过生日收的礼钱,他全都存在里头。

    这么好的儿子,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不羡慕她。

    陈文席说陈就钱不够花,萧静然哪能不上心。她骨子里是个老派的人,钱嚒,这东西,还是得亲手摸在手里才踏实。她的钱夹也总是“饱满”。

    除了晚上睡觉,陈就不管在家不在家,房门基本不锁。他不防备父母,萧静然只觉得万般贴心,平时也不去翻他的东西。

    推门进去,屋里一尘不染,房间不需要他自己打扫,但床铺是他自己整理,被子枕头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东西也有规有矩地陈列着。

    萧静然走到书桌前,从钱夹里拿出五六张百元纸币,想拿本书夹在里面,不想弄乱儿子的书桌,便拉开抽屉。

    把几张纸币放进去,刚要关抽屉,动作一顿。

    她撇开自己放下的钱,见有一个白色信封,随手拿起一看。

    信封里装的也是钱,一张张,都是一百,估摸着有一两千。

    陈就攒钱干什么

    萧静然皱着眉翻了翻,错眼瞥见他桌上的台历,这个月有一个日期被圈了一个圈,旁边写了一个“妈”字。

    确实,那一天是她的生日。

    萧静然愣了一下,唇边笑意禁不住倾泻而出。

    “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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