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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近在咫尺,云七夜不明,“责罚?”
“听闻师父将要和九殿下完婚,徒儿特地从北齐赶回,带师父走。”
闻言,云七夜望着他手里的银鞭,慢慢垂下眼。夜风吹来,她火红的衣色几乎被夜色淹没。“原来,这事都传到北齐去了?那他们……岂不是都知道了?”
“是。”
“哦。”意味深长的点头,云七夜伸手将男子头上的那只鸡爪摘下,而后蹲身与之平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又能多收一份礼钱?”
拿着鞭子的手一震,凤起沉默了半响道:“师父,你老毛病又犯了吧?”如果说贪生怕死,爱财如命算是毛病的话。
“诶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云七夜道:“我生性胆怯,承不住这世俗的险恶。没想到嫁个人还这么有难度,到时候的日子定是不好过。”说着,一声叹息溢出口,她随手拿过凤起的鞭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逃婚万万使不得,要是被抓回来,那我可就没命了。所以,只有嫁了。待为师嫁人后,你一定要暗中保住我的命,务必身先士卒,有刀砍来,你挡在我面前便是。有人暗算,你就替我挡了。”越说越沉重,云七夜不住叹息,顿觉自己身世凄苦。毕竟吧,她不是九命怪猫,得小心保住她的命才行。
闻言,凤起恭谨道,“师父放心,凤起对师父的忠贞之心日月可鉴!定当是万死不辞!”
“嗯。”点头,云七夜重重吸了一口春夜的凉气,颇为欣慰的看了一眼凤起,果然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啊。“今日为师对你所说的话,回去记得默念几遍,牢记于心。”
“谨遵师父教诲。”面具下,墨色的瞳微漾,顿了顿,道:“师父,光明堂的事情要如何处理?”
“灭了便是。”说得轻松,云七夜眼珠一转,“借口嘛,就说他们教主调戏流凰公子之妹。”
一愣,凤起道:“光明堂堂主今年八十七岁。”
“哼。”鄙夷的冷嗤一声,云七夜说的有理,“都八十七岁了还调戏姑娘!此等败类,怎能留他?”若是不灭,还不知光明堂要打着行善的旗号,偷拐多少妇人少女!
“是。”点头,“那左护法一事?”
“废了他的武功,交给右护法,他自会出手清理门户。”
借刀杀人,凤起挑眉,却不想竟是要借右护法之手。心下,不由对云七夜的手段感慨良久。
侧耳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云七夜微微一笑,转头将银鞭扔还给凤起,而后又颤抖着两条腿向梯子那边移去。“时候不早,你回去吧,记得睡前也默念几遍为师的教诲。”
“恭送师父。”亦是听到那响动,凤起立身一拜,几个连身翻跃,宛若展翅之凤般,瞬间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梯子上,云七夜小心的移着,不忘看看偌大的月亮嘶喊,宁止,宁止,害我不浅啊!
着地后,她理了理仪容,不刻便听见了一阵哭天喊地——但见她爹焦急的奔进了院子,望着她凄厉的吼:“七夜!嫁人!!!”
004 出嫁
微怔,云七夜立时呆站在阴影处,半响没有说话。
嫁……
人……
两个字,分开来她都听得懂,只不过合起来很晦涩。她何尝不知,有些事,永远都只有一个答案。何谓天子?一根汗毛都比她十个云七夜金贵。
所以天子下旨,不得不嫁。
只是那个病秧子,宁止啊!
半响,云七夜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扬起四十五度的脸,哀道:“上飨!吾命休矣!”休在下月十三。
那一晚,她躺在床上,从辗转,到反侧,最后到平静。
第二日,她和宁止的婚期,风一样的传遍了整个沧流。一个是圣上最宠爱的皇子,一个是首富的幺女,两人的结合很快成了沧流各阶层茶余饭后的话料。
一大早,给云七夜梳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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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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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圆犹豫了半响,嗫嚅道:“七少,地下钱庄偷偷开了个赌局。”
即为地下,又是偷偷,自然不会赌什么正经的东西。嗤笑一声,云七夜漫不经心问了一声:“赌什么?”
“赌……赌你何时做寡妇。”
“呵。”那就是赌宁止何时死咯,一笑,云七夜没了梳头的心思,转而斜靠到梳妆台上,眯眼问:“赔率如何?”
“一赔九。而且下线来报,说几位小姐和姑爷,也……也买了。”
“哦?你说我用不用也买一份?”自嘲万千,云七夜连猜都不用猜,几个姐姐和姐夫各个都有着生意人的精明,此等稳赚的好事怎能少了他们的身影?想着,却不由苦笑一声,总之是无人看好她和宁止的结合。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看好。
对面,看着她微皱起的眉头,桂圆一时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知是该同情她还是该安慰她。只是一想到她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却又怕惹了云七夜的伤心,唯有安慰道:“不过我常听人家说,九殿下生的极美,文韬武略更是样样精通。虽说患病,但是说不定哪一日,被治好了也说不定呢!”
闻言,云七夜点头附和,“是啊,此等绝色,人间难得一见啊。”所以,治了十几年的病也没治好。这种绝色,人间留不住,会很快奔向西方极乐世界。
“人不是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么?既然七少也觉得九殿下是绝色,那就开心点吧!”说着,桂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稚嫩的脸上有着认真和庄严:“今儿,我马桂圆在此立誓,无论将来如何,我誓死也会跟在七少身边!”
叹桂圆的天真烂漫,云七夜没有回话。天真如桂圆,哪里知她愁得是宁止的人,而非他的身。
她一直以为,好看的东西总是弱不禁风的,比如娇艳的花儿,经不起风吹日晒。比如精美的陶瓷,经不起摔打跌撞。但是好看的宁止,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思及此,眼眸微转,云七夜将视线移至花厅的门口。不出片刻,但见那门猛的被撞开,十几名下人鱼贯而入,不待桂圆反映之时,已经齐齐站在两人面前,争先恐后冲云七夜道:“七少,你要是嫁给九殿下,我们也跟着你去!”
人群最后方,怕云七夜看不见自己,扫地的阿智焦急的跳起大喊,“七少,嫁人的时候带上我!斗智斗勇,老子当仁不让!”
为首,剪花的忠叔忙不迭跟了一声,“对对对,七少,老奴也愿意跟着您走!要是谁敢欺负您,我一剪子剪了他!”
生怕落后,剩下的一干婢女将几名男丁推到一旁,焦急的挥着手里的绣帕,引得云七夜的视线,“七少,我们姐妹也是,您去哪,我们也去哪!我们姐妹可不像老爷,眼睁睁的看你一个人羊入虎口!”
“啊对!我们有义气!”
对面,看着眼前亢奋的众人,云七夜只是伸手抓了一把瓜子,慢慢磕了起来。羊入虎口,谁是羊,谁是虎,还很难说。
半月后,云七夜大婚。
十里的红妆,险些将厢房的院子沾满,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闺房里,婢女们来来去去的忙碌着,直到将云七夜妆扮完毕。内室,一身凤冠霞帔,女子火红的嫁衣迤俪托地,脖领处配有十串极品黑珍珠。绣着金丝边的石榴裙摆下,微露出精致的珠玉绣鞋。镶着宝石珍珠的凤冠将一头乌发收拢,一旁缀以珠钗璎珞,芙蓉面,桃花眼,微微抬首,难掩的逼人惊艳。她也许不知道,自己有多适合红色。
人来人往的门口,顾不得礼数不礼数,也顾不得他人的眼光,一身华服的男人望着凤冠霞帔的女儿,眼眶逐渐胀红,眼底也有些热。半响后,终是别过脸去,肩膀抖得厉害。花厅里,通过镜子的反射,云七夜看得仔细,她爹是哭了。
身子一僵,她低头看了看嫁衣是不是太长了,她不回头,也不眨一下眼。
看着如此的父女二人,一屋子的人顿时噤了口,七少要嫁人了,明明是闲时磕牙的好题材,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变得酸酸的,一时都没了说话的心思。直到几声娇叱声传来,惊得众人齐齐向院子里望去。
“爹,你偏心!”为首,云五星恨恨的看着足足占了一院子的嫁妆,“七夜的嫁妆比我当年的多!”
“对,爹偏心死了!”跟着叫嚷,云双天不满的掀开一只檀木箱子,随手一件便是价值连城,“哼,不但多,而且值钱!”
“爹,我们姐妹几个当初的嫁妆,可还不及七妹的一半呢。”斜眼看着,云四日的唇撅了老高,语气越发酸味,“真是,哎!……”
“啊呀呀,青天白日里见鬼了不成?!”猛的一声大喊,云五星一把推开前方的云一辰,大步冲到那口被打开的箱子前,伸手将一只镶满南海珍珠的玉如意拿了出来,待瞧仔细后,脸色立时阴沉如鬼。“啧啧,爹,您可真是舍得老本,家传的玉如意都给老七当嫁妆了!诶哟喂,云家最没出息的云七夜,啊哈?!爹,你凭什么把玉如意给七夜?就因为她嫁个半死人,你就偏心了不成!”
听着几个女儿的叫嚷,云德庸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状,可是又松了开来。半响后,他微微张开有些颤抖的嘴,背对着几个女儿,只是两个字,“全滚!”
闻声,在场的人全部怔愣,谁也不曾想一向疼爱六位小姐的云德庸会如此。立时,几个小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本还想说话,但是云德庸猛的转过身来,猩红着眼睛瞪着几人,惊得几人再也不敢言语。呆站在原地半响后,悻悻的低嚷了几声,推推拉拉的出了院子。
花厅里,云七夜伸手将桌上的盖头盖到了头上。她爹不过说了两个字,她的眼泪就没忍住直往下掉。
待一切都准备好后,云七夜由喜娘搀扶着来到了前厅,和长辈告别。敬完茶后,猝不及防,她倏然跪在云德庸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她磕得很是郑重,惊得男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慌忙扶她起身。两手接触,他手里多了一块东西,冰冰凉凉的。
“爹,往后自己多注意身子。”声线有些颤抖,云七夜说完,径直拉过喜娘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正厅。
身后,云德庸眼里一酸,止不住的泪水又落了满面。他怔愣的看着头也不回的女儿,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低头,但见手掌里——“天……我的娘,流……流……流凰令!!”
手掌般大小的银质令牌,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安静的躺在男人的手里。做工精致的牌面上雕有文饰,泓亮晶莹。一只展翅的火凰,傲视云浮,直冲九天!逼真的姿态,足以呼之欲出。右下角,隶书两字,流凰。
那一刻,云德庸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天下地下,地上水里,所有的江湖帮派都得听他的了!
喜轿里,云七夜轻舒了一口气,生生忍住了眼眶里的水雾。轿外全是赶来看热闹的人群,直直将云府外的一条街堵得看不见头。云德庸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十里红妆,一担担、一杠杠,朱漆髹金,流光溢彩,足足蜿蜒了数十米。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像条披着红袍的金龙,洋溢着吉祥喜庆。
眼看这一切,在场的人无不艳羡赞叹。试问,天下的女子谁能嫁得如云家女子这般奢华风光?何况还是嫁给权倾朝野的九殿下。一时,艳羡声四起。嘈杂中,只见一只素手轻掀开喜轿的一角窗帘,温润的声音响起:“劳烦,起轿。”
005 狗屁
起轿那一刻,云七夜闭眼靠到一旁的轿壁上补觉,也不知道往后还能不能睡上安稳觉?
东面,宁止的别院里早已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此次婚嫁圣上亲自主婚,前厅后堂,早已聚了当朝的显贵能人,觥筹交错间,箱箱珍宝贺礼从各方送达,直直从正门摆到了后厢房,无一不精,无一不奢。对于多少人而言,这场婚礼可是送礼孝敬九皇子的好机会,又岂能小气?
将近吉时,别院外立时响起了阵阵欢呼,紧接着便是一阵冲天的爆竹声。望去,八抬大轿徐徐而来,十里红妆夺人眼球。
立于观礼的人群前,一身红色喜服,男子自阴影处转头,宛如皎月初升。光华流转间,美得惊人。喜袍的映衬下,愈显其白皙俊削,一时竟是看不出久病在身。
春意灿烂的光影中,他静静的看着渐渐而来的喜轿,微微一哂。一旁,秦宜无意间扫到他脸上的笑,顿觉天儿似乎冷了些。
“秦宜,要不要同我赌一把?”斜眼,男子狭长的凤眸里,漾过诡异的神采。
“殿下要赌什么?”
“赌十日后,左相会不会死。”
一愣,秦宜不曾想大喜的日子,宁止竟会说如此触霉头的话。低头,他半响没有回话,心下却已经知晓了左相的死期。打他家主子活到现在,这辈子曾惹毛他的人非残即死,大都去见阎王了。
这次,轮到一直和他作对的左相柳之效了。

拜完堂,已经接近申时,云七夜由喜娘搀进了喜房。四角的灯台上,点着臂膀般粗的红烛,如意水纹窗半开着,映得窗外的一池幽兰,也染成了一片如烟的红。
内室,云七夜顶着盖头,规矩的坐在喜床上。花厅里,喜娘婢女们垂首而立,静默无声,直到那阵隐忍的咳声响起。
“咳……咳!”
盖头下,云七夜侧耳听着那一声声喘急的咳,眉头微皱。那人咳声由远及近,而且似乎有一会儿,已经喘不过气来,险些要呕出血了。不需诊脉,只需听他的气息,她就知道他已病入膏肓,断断是活不了多久了。
宁止。
花厅里,九重纱帘被一一掀起,响起一阵悦耳的叮咚声。前厅敬酒之时,突然发病的男子立时被秦宜搀回了喜房。身后,亦步亦趋的婢女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一脸焦慌的看着宁止。“殿下,您……您的药。”
“咳,都下去。”挥手,宁止略有些厌恶的看着婢女手里的药碗,而后头也不回的向内室走去。
“可是殿……”
“都下去吧。”侧目,秦宜打断了婢女的言语,领着众人鱼贯而出。不刻,偌大的喜房里只剩下宁止和云七夜。
“咳……”掩嘴咳着进了内室,宁止白皙的脸颊浮起一抹病态的酡红。缓步走到云七夜跟前,他随手掀开她的盖头,而后坐到了她对面的榻椅上。
霍然的光亮,刺得云七夜不由的眨眼。片刻后,待适应了屋里的光亮,她第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那几棵人造珊瑚树,足有五尺多高,通体深海黑珍珠所制,悠然散发着圆润的光泽。
宝啊……
立时,她浑然忘我,两眼再也没离开那几棵珊瑚树。掩在袖子里的手,一直搓啊搓的,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发觉她一直盯着那几棵珊瑚树,宁止脸上浮出一丝嗤笑,待咳得不是很厉害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云七夜的眼前勾了勾。“云七夜。”
“啊……”一愣,云七夜顺着那根手指,便看见了面色苍白的男子,以及他眸中隐隐的怒意。
看着呆傻的女子,一瞬间,宁止竟有些哭笑不得。先前看过云七夜的画像,本以为她的人品会和她的容貌一样出众,却不想竟是个爱钱的呆子。“你在看什么?”
“看你。”早忘了那几棵珊瑚树,云七夜看着宁止,认真说出了自己观察的结果,“殿下生得很好看。”像罂粟花一样,好看到只消一眼,足以让人沉溺。只不过,不合她的胃口。
一怔,不想云七夜竟会如是说。宁止嘲讽一笑,伸手示意云七夜靠前。
不明所以,云七夜微弯身向宁止那边靠去,待到她靠近之时,宁止倏地一把抓过她的衣襟口,将她拉得更近,近到可以感知到彼此的呼吸。“云七夜,你知不知道你嫁给了谁?”
点头,“知道。”
闻言,宁止将她拉得更近了些,眼中暗藏着诡异。“既然知道,为何不哭?”一般的女子,嫁给一个将死之人,不都该哭丧着脸么?
哭?被宁止拉着,云七夜一动也不动,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他好看的脸。这模样,不能称之淡然,也不能称之冷漠,在宁止看来,而是无所谓,或者说不以为然。心下一恼,他的手指不由紧了几分,却又在下一瞬猛的松手。
一时没提防,云七夜轻呼一声,险些摔回床上去。眼看她的狼狈,亦被方才的波澜扰了心神,宁止松手的瞬间又咳了起来,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颊渐进苍白。
看他咳得昏天暗的样子,云七夜一怔,脱口道:“殿下,您病得很重?”
闻言,宁止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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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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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瞎子还是傻子?咳咳!自己看不出来?”
“哦。”呆愣的点头,云七夜又道:“我……我去给您找大夫。”
“不用!”倏地怒气四起,宁止狠狠的瞪了云七夜一眼,下一瞬又闭眼靠到榻上咳了起来,点点血花顷刻溅于其上。大夫,即便请了又能如何?
这样不好吧?万一死了,多不吉利?看他的样子,也许再多咳几下,马上就可以下去报到了。想着,云七夜起身走到宁止跟前,老实问道:“殿下,您快死了吗?”
“咳!!——”骇然,宁止猛的一记撕心裂肺的咳,心脏抽痛的厉害。半响后,他抬头看着云七夜,冷声两字:“狗屁!”
006 傻子
一愣,云七夜呆傻的看着宁止,不是愣他说粗话,而是愣为什么他说粗话的的时候,还能如此姿态翩翩,行止高雅?
“云、七夜,你,咳!”咳着,宁止恨恨的瞪着云七夜,肝火再次被她点燃。伸手,他一把扯住云七夜垂落在胸前的几缕乌发,将她扯到了跟前,狭长的眸里燃着熊熊的怒火,“你找死?”
“没,没有。”谁不知道她贪生怕死?慌忙摇头否认,云七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努力让自己的眼里放出忠诚之光。可在宁止看来,全然一副唯唯诺诺的呆傻样,逼得他颇为毛火的冲云七夜怒嗤:“你是呆子,还是傻子?!”
“……”一脸呆傻,您说是啥,便是啥。
“蠢女人。”终是难以承受如此之多的波动,宁止伸手抚着起伏的胸腔,努力将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压了下去:“从今往后,出嫁从夫。我要这段婚姻幸福,它就得幸福。我要它不幸福,那你就等着哭!”
点头,“诶。”
呆子!
厌恶的松开手里的发丝,宁止冷冷睨了云七夜一眼,而后闭眼靠到榻椅上平顺气息,懒得言语。
一时,房里静得只剩下男子微微的喘息声。
坐在床上,云七夜悠然的揉搓着根根手指,顺带窥看宁止。苍白俊削的脸,有着一种剔透的质感。灯光的映衬下,倒像是一个清澈无害的少年。
可惜,这种王者将才,无论长成何等温文无害的模样,骨子里都是无情而嗜血的。
浅眠间,察觉到云七夜的注视,宁止睁眼回视,却看不出云七夜的心思。挑眉,他索性伸手遥遥一指桌上的药碗:“把它倒进兰花盆里。”
出嫁从夫。
点头,云七夜起身走到桌前,端起将那碗尚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替他浇起了花。青瓷碗里,墨色的药汁倾斜而出,源源不断的倒进了那盆旺盛的兰花中。女子轻轻一嗅,人参、当归、雪莲、西红花、野山参、熊胆……
身后,看着她颇为自在的倒着汤药,宁止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倒是蛮听之任之。表面上,她从夫。可实际上,她似乎巴不得他早点去见阎王!
“云七夜。”
“嗯。”
“我的命,硬得狠。”
转头,云七夜不明所以的看着宁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怔愣半响,才想开口苟同。却见宁止神色一慌,冷不防又是一阵咳,激得他倚回了榻。身子剧烈的起伏间,好似比方才咳得更厉害了些。一手掩嘴,他伸手紧紧拽扯着身下的薄毯,眉宇间尽是痛楚。不过片刻,纤长的五指隙间,丝丝鲜血渗出。
一惊,云七夜慌忙跑到他身前,顾不得其他,卷起嫁衣袖子躬身抚着他的背,试图平顺他的气息。剧烈的喘息着,宁止咳得厉害,也忍得厉害。紧捂着嘴的指缝,殷红的液体渗出,滴在雪白的毯上,鲜艳得刺目。白皙的面,殷红的唇,以及他眸里的清傲坚毅。
咳着,宁止感知着背后的那双游动的手,力道恰好的抚过,好似带着隐隐的暖意。
猝不及防,心里蓦地竟是一热。
转头,他忍着嗓子眼里的淤血看向女子,但见她毫无焦急之色。一瞬,他扯住身下的绒毯,看着她冷然道:“云七夜,咱们的梁子,结下了。”
话音方落,云七夜怔愣。
伸手推开她,宁止冷冷一笑,而后转身躺到榻上,忍着淤咳诡声道:“我喜欢折磨让我动气的人,而且一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第一步,我会联合左相柳之效大人,对付你爹。”
联合仇敌,对付自己的岳丈?
看着宁止,云七夜顿觉,一个人若是生的太美了,精神可能会不太正常。
诡异的暗涌下,她和宁止的洞房花烛夜,一在床,一在榻。熬到子时,她忍不住哈欠连连。脱鞋上床,埋在锦被里,她眯眼看着咫尺的宁止,倚塌而眠。艳丽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凤眼,即使闭着,也似有着无限的风情。
这人,太妖。
而且,性格扭曲又别扭。
可是宁止,若你敢动云家一人,莫怪我心狠,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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