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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难不成是我的?”
抵死不认,彩云一口咬定,“是我从您的梳妆台里发现的……”
苦笑了一声,云七夜看着彩云,不想这小丫头居然不怕“鬼”了,难不成她的主子比她这个“鬼”还要厉害?
眼珠微转,她有了主意。将人偶拿起,依附到耳旁,她装神弄鬼的挤眉弄眼。对面,好久不见云七夜有动静,彩云忍不住抬头看着女子,不知她要干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好像那只人偶小鬼在和她这只大鬼说悄悄话!
“哦~”意味深长的一声,云七夜将人偶放回地上,推了推他的小肩膀,语气有些责怪,“彩云,你们家殿下人偶告诉我……”
殿下人偶,告诉?
毛骨悚然,彩云一瞬不瞬的看着云七夜,双眼圆瞪!万般惊惧袭身,她的胯下……好像湿了一片。
“他告诉我,是你把它藏到我的梳妆台里面去的。它说才一会儿没见,你就不认识它了,它很伤心。”语毕,女子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人偶的头,但见那只人偶手脚蓦地一动,双手呈环抱状,两脚微移,对准了彩云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她蹦跳而去!
人偶会……会说话!是它……是它告诉云七夜一切的!何曾见过如此的情形,彩云看着那只人偶,脸色更加惨白。颤抖着,胸腔里有一股气流立时冲过她的咽喉,她失声尖叫了起来,“别过来!别过来!!”
闲适的看着,云七夜道:“我要听实话,你今早有没有进过我的房间?”
放声大哭,彩云大喊,“有!”
立时,蹦跳的人偶停下了脚步。再也经受不住如此的惊吓,彩云额上的汗水连连,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无意识的喃喃,“有,有进过……人偶是我放的,是我……我放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承认了,她也不会吓她了。看着彩云的模样,云七夜耸肩,伸手将人偶掩到了身后,“好了,它说原谅你了。”
心下的恐惧减了一半,彩云慌忙磕头,“谢谢皇子妃!往后您若是有差遣,我……奴婢一定言听计从,再也不敢害您了!”
言听计从?云七夜颇为受用,“那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柳思月,那三个字噎在喉间,彩云怎也说不出口。
——你要是失败了,会不会供出我?呵,其实也没事,供就拱吧,反正殿下宠的是我,当然不会把我怎么样。可你呢?区区一名婢女,殿下说不定会说你诬陷本妃,将你杖毙!就算他不会这么做,呵,我也会……拔了你的皮!
不由一个激灵,彩云死死的咬唇,渐进有血丝溢出。殿下,云七夜,柳妃……她哪个都不敢得罪,下场只有一个死啊!泪眼模糊的看着云七夜,她闭眼,她想活!
——殿下宠的是我。
殿下宠爱的是柳妃,当然不会宠云七夜。所以云七夜一定很恨殿下,但是她没法跟殿下斗……权衡着利弊,彩云猛的有了主意,张口便道:“是……是殿下,是他叫我这么做的!”
宁止?
非常想笑,云七夜无奈的看着彩云,这谎撒的有些拙劣。自己扎自己不说,还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来陷害她?宁止说不会休了她,如此,他犯不着暗算她。再说,如此“娘们”的陷害,也不是他的作风。终是没了耐性,女子缓缓站起了身,转身弯腰去捡人偶。
几乎一瞬,她的背后猛的一阵风起,一道寒芒乍现!
“啊!——”
眼瞳一缩,云七夜瞪大了眼睛,握着人偶的手一抖,人偶落地。下手之狠,完全的趁人不备,速度快之又快,不刻,女子的眸子里尽是鲜血……
044 尊主
“尊主。”
女子身后,一记男人的声音响起,森冷暗哑,在浓重的血腥中不断与空气碰撞震荡,合成魔魅的诡异,沧澜左护法,伽罗。
背对着伽罗,云七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人偶。小小的人偶摔滚在地,纯白不复,身上尽是鲜红的血液,彩云的。
眼里有丝湿润,她缓缓转过身去,怔愣的看着地上的少女,前一刻还活着的……咫尺,彩云双眼圆瞪,直挺挺的躺在血泊中,细嫩的脖颈全然翻转,面朝背后,那张脸说不出的扭曲狰狞。
看着,云七夜的身子微微紧绷,眸里尽是鲜血。伸手,她摸了摸后耳垂,腥热,也是彩云的血。
“尊主还是如此有原则,这丫头如此害您,还能岿然不动,好忍功啊。”看似夸赞,却带着隐隐的嘲讽。
——小柔。
原本沉睡在椅上的“少女”,在云七夜转身之时,迅速起身将彩云的脖子扭断,手段之狠辣,令人齿寒。不屑的踢了踢彩云的尸体,伪装成小柔的男人啐了一口,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揭盖朝彩云的尸体撒去。绿色的药粉一触及少女的皮肤,立时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好似被燃烧了一般。不刻,肉身尽化为水,就连头发骨头也寻不见了。
一时,屋里只剩下了云七夜和伽罗,以及一摊水,空气里的血腥也闻不见了。
“为何……要杀她?”看着地上的水,云七夜低喃了一声。她不是没杀过人,可那些全是良知泯灭的恶人,死不足惜。这么多年,她从不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的下手。
“若不杀她,她会告密的。尊主,您怎能如此失误?”戏谑的笑,男人的声音又变,全然是小柔的声音,清脆动听,却说着世上最恐怕的话,“属下今早进的别院,整个别院的人好像都在欺负您呐。尊主,若是你被人欺负的事情叫教主知晓了,只怕整个乾阳都要灰飞烟灭了。怎样,要不要属下先拧断那些下人的脖子?”
蹙眉,云七夜看着伽罗,眼眸最深处的幽光滑过,双瞳一瞬间红艳似血。良久,她从喉间蹦出一句,“伽罗,若你不怕我杀了你,你可以试试。”
淡淡一句,却带着隐隐的压迫。脸上的笑容敛去,伽罗知道她一定会说到做到,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他伸手将面上的人皮扯去,货真价实的人皮,小柔的。
黝黑的面,三十好几的男人双目炯炯,额前刺着一轮明月,衬得面相凶恶至极,好似地狱里的鬼差,“尊主,我劝您还是不要妄动为好。”顿了顿,他意有所指的看着云七夜的胳膊,“呵呵,可别忘了,您的左臂。”
闻言,云七夜盯着伽罗,宛若寒风料峭下凝成的冰凌白霜,遂尔溢出寒意。右手腕微转,白皙的手掌渐进转为银白,缠绕在五指间的丝线有银光流转。
一字一顿,是誓言,也是宣战,“伽罗,我有我的底线,若是你再敢碰一人,我就是死,也会取了你的命!没有左臂,我还有右手。”
闻言,伽罗的脸色一变,别人也许不知,可整个沧澜何人不知,只消云七夜的手一握,整个天下都能被她握于掌中,动静皆风云!
银色的手指,指骨分明,却不容任何人小觑。倒是差点忘了,连神祗般的教主都被她打伤了!
态度旋即收敛,他按住额上的明月,冲云七夜颔首一礼,“都是教主麾下,尊主何必如此动怒?属下此次前来乾阳,无非是来传句话罢了。”
传话传到杀人?讥诮,云七夜的仍是坚硬,半分也不肯妥协,“他说什么?”
站直了身子,伽罗恭谨道:“教主有令,命您回去接任教主之位。”
教主之位?犹如针尖刺上了心头,揪疼!一字一句的听着,女子的眼神变幻不定,怔忪,茫然,困惑,最后决绝,无论逃多远,他都不会放过她!
“你告诉他,我不会回去,就是死,我也不会再踏入北齐一步!”
如此的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头来,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苦笑,伽罗耸肩,这次的任务太艰难。一声叹,他将男人的话告知,“教主说了,就算您死,也要死在沧澜!”
蹙眉,云七夜低喝:“他是不是还说,若我不回去,就提着我的头颅回去!”
提回去,被他做成傀儡,不死不活!
“是这么说的。”顺口道出,伽罗旋即反应过来,临行前,教主只交代了两句话,后一句恰如其分的回应了云七夜的话,而云七夜,更是猜透了他的命令。如此的二人,已经将对方的心思吃透了!
“尊主不考虑考虑么?沧澜教教主之位,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连属下也……呵,也想呢。沧澜教主啊,那可是长生不老,万人敬仰,几近成仙啊,您何不……”男人的尾声减弱,最后消失在了云七夜锐利目光中。
“像他一样做个老怪物?杀妻屠子,灭绝人性?”不屑,云七夜瞪着伽罗,手上的银色愈发深重,快辰时了,再拖下去,会惊动不相干的人。“伽罗,既然他有令,那也别废话了,要么我回北齐,要么你死在乾阳!”
话落,便见一抹红色的身影猛的欺近伽罗,其速度之快,快过瞧不出她的脚步,宛若红光一现!
“尊主!”
原本以为云七夜会顾及自己左臂,不敢妄自动手。当银色的手恍若鬼魅般伸向伽罗的脖颈,生生要将他扼死般的力道!那一刻,他明白自己算盘全然打错!
“尊主,有话好说!”慌得闪躲,他皱眉看着云七夜,她要玉石俱焚吗!“你的左臂不想要了?!”
不理会,云七夜将左臂紧紧护在身侧,全然不担心。腾空跃起,银色的丝线乍现,宛若长蛇吐出信子,直直袭向伽罗的脖子!
“尊主!”
眼见云七夜出动了银线,伽罗双眼圆瞪,黝黑的面骇人至极!云七夜疯了!不只她,教主也疯了!
成千上万的教众,谁不想做教主!可他偏偏认准了云七夜!
心下咒骂,伽罗咬牙,伸手将云七夜银丝一扯,一瞬,他的袖口里爬出了几条毒蛇,紧紧依附住银线,迅速向云七夜爬去!
一惊,云七夜迅速将银线抽回,猛力在地上抽摔!
“啪啪!”几声重响,几条毒蛇还来不及喷吐毒液,便已被女子的内力摔打得四分五裂!本该流血的蛇体,在下一瞬尽数化为粉末,消失在了空气中。
气极,伽罗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蛊,“尊主,再这么打下去,你想引人过来不成!”
宁止上朝,秦宜陪伴身侧。柳思月在房里等着彩云报信,桂圆去了厨房,陈管家在后院裁剪树枝,剩下的人还睡着。辰时才会热闹别院,距那之前,她足有时间处理伽罗!
无所顾忌,云七夜挥手一抽,将银丝缠绕在了头顶的梁柱上,借力一荡,猛的欺近伽罗,挥脚重重踹上了他的胸口!
“嗯!”一丝鲜血从唇角溢出,伽罗被激得向后退了好几部,胸口激荡疼痛!该死的,明知他武功不如云七夜,教主还派他来送死!电光火石间,他猛的明白了教主的意思——他分明不想叫云七夜死!
娘的,两边都难伺候!
再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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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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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被教主和云七夜其中一人弄死!
咬牙,男人眼里闪过一道狠色,脚下用力,他猛的向门外跃去。奋力的奔跑着,他挥袖向天空一甩,咻的一声,一枚黑色信号烟花直冲九霄!
青天白日,但闻“咚”的一声响!
蔚蓝的苍穹为幕,一朵黑色的花傲然盛开。下一瞬,花瓣散开,纷纷滑向天际,好似千朵万朵的花儿绽放——沧澜千花。
路途中,一顶轿子稳稳的行着。闻声,素色的轿帘被男子纤长的手微掀。透过轿帘,宁止仰首望着天上的烟花,眼里滑过一丝异样,信号弹……
045 演戏
骑马跟在轿旁,秦宜亦抬首望着那抹奇观,纵横江湖数十年,不曾见过谁家的信号弹如此模样。看了好一会,等到那庞大的烟花谢去,他转头冲宁止道,“殿下,好像是谁家的信号弹。”
“嗯。”点头,宁止忍不住讽笑了一声,“黑兮兮的,丑的够可以。”
闻言,秦宜一瞬的怔愣,不想一向寡言的男子竟会说这种话,一时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轿内,宁止又瞟了几眼烟花后,旋即垂下了帘子。以手撑头,他继续闭眼小憩,可脑海里全是那千朵黑花。
谁家能有如此壮丽的信号弹?细细回想,那花瓣正中央,好像正对着他的别院。
蹙眉,他猛地睁开了眼,低喝,“停轿!”
“是!”应声,四名轿夫立时止步。从轿内而出,宁止冲秦宜道:“下马!”
“下马?”不明所以,秦宜却没有多问,旋即翻身下马。从他手里拿过缰绳,宁止敛了敛衣摆,利落的翻身上马!
“驾!”一声低喝,马儿嘶鸣一声,带着男子绝尘而去!
连翻腾跃,伽罗快速的奔跑在廊道之间,兔起鹘落间,云七夜和他只相隔了几米之距。
都放了信号弹了,人怎么还没来!再不来,他可要死在乾阳了!焦躁万千,伽罗不敢和云七夜硬碰硬,唯有消耗时间你追我赶,等待帮手!
身后,云七夜紧紧的追着伽罗,眼看就要抓到他,但闻男人惊呼了一声,闪身跃向了前方回廊的拐角。
他不见了!
追到拐角处,云七夜猛的立身定住,迅速扫过眼前的廊檐小径,男人好似凭空消失了般,没了踪影!
咬牙站在原地,云七夜吞吐着呼吸,难言面上的挫败。半响后,她转头望着漫天的黑花,眉头渐进皱了起来。师父不会放过她的,她一日不死,他一日不休!往后,她的日子恐怕再难安宁。
许久,待到烟花消散无踪,她不由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刚踏进正厅,但见不知何时回来的桂圆正坐在桌前调适汤羹,见云七夜回来,她起身问道:“七少,您刚才去哪里了?”
“出去散散心。”漫不经心的扫了桂圆一眼,云七夜缓步向她走去,指了指那汤道:“什么汤?”
“您不是叫我去厨房弄点小吃么,我就弄了点莲子羹,陈管家给了好大一碗呢!”说着,桂圆拿起汤勺,准备给云七夜盛汤。
摇头,云七夜不是心思道:“我不想喝了,还是你喝吧。你最爱吃甜食,昨晚上不是还吵着要吃冰糖葫芦?”
闻言,桂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嘻,七少笑话人家,糖葫芦改日再吃也无妨。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也得心疼自己嘛。”说着,她已经盛好了一碗羹,兴高采烈的伸到了云七夜跟前,“七少,这羹养胃又养颜,喝点吧!”
“嗯。”不再拒绝,云七夜伸手欲接。然,几乎在同一瞬——她面上的笑容敛去,猛的挥手掀翻了桂圆手里的汤碗!
“呀!”端拿不住,桂圆惊叫,啪啦一声,手里的瓷碗掉地,摔了个四分五裂,汤液乱溅!更甚的是,热气腾腾的羹中,几只蜈蚣不停的喷涂着毒液,触目惊心!
见状,桂圆朝后倒退了数步,吓得面色刷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地的蜈蚣,她惊慌的叫了一声,“有毒虫!”
桂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云七夜目不转睛的看着桂圆,蓦地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两相对视,她不似方才的轻松,声音颇为冷淡道,“桂圆……你的戏演的不错。”
“演戏,我怎会演戏啊?七少,您说什么呢?我……”下一瞬,桂圆的声音被云七夜快若闪电的手打断。视线下移,但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抵住了她的胸口,惊得她双眼圆瞪,“七少,你……你干什么!”
不理会,云七夜手上用力,锋利的匕首立时划开了桂圆胸前的衣衫——呲啦一声,衣衫破碎,直直露出了里面光景,黝黑的肤,强健的胸肌。
分明是,男人的。
衣衫破碎,胸前一阵冷寒,“桂圆”面色一慌,伸脚想往后退去,却不及云七夜的手快!一瞬,云七夜又抵住了他的咽喉,只要他敢有任何异动,云七夜立时可以叫他血溅当场!
冷眼看着男人,云七夜讥诮:“下次易容桂圆的时候,记得把胸弄得大一些。还有,桂圆不吃甜食,最讨厌糖葫芦。”
闻言,“桂圆”耸肩,竟是笑了起来,颇为感慨道:“尊主好眼力,属下佩服!”
沧澜右护法,伽叶。
方才一直守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等看到伽罗的信号弹后,他立时赶到约定好的地方,用绳子将伽罗吊上了屋顶,而后又赶到了云七夜房里,迎面便碰上了刚从厨房回来的桂圆。不曾多想,他迅速易容成了桂圆,将蜈蚣混进了羹汤里,妄图在云七夜毫无防备之际将之杀死!
如今露馅,伽叶旋即舒展筋骨,但闻骨头嘎啦数声响,他整个人猛地变得高大起来,全然不似方才的娇小。少女的面,男人的身,说不出的怪异。
匕首随着男人体格的变化迅速移动,再次抵在伽叶的咽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云七夜道,“桂圆呢?”
挑眉,伽叶不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想要怎样回答。死脉被人钳制,桂圆是他逃命的关键,可不能压错宝!以云七夜的修为,他要怎样才能顺利脱身?
十年前他入教,那时候云七夜已经去了乾阳,其间断断续续回来过几次,和他没什么交集。关于她的脾性和武功,也是从别的教众那里听来的,残章断序的,大概可以用四个字概括……匪夷所思。
046 女上男下
云七夜生于乾阳,两岁的时候被教主带回沧澜,直到她七岁离开。终年雪花不止的圣教,满眼纯白,那抹小小的红衣是道独特的风景,常年陪伴教主左右。
自她两岁入教,教主不但封她为尊主,而且还破天荒的亲授她武功。天性聪颖的女子,很快得了教主的真传,加之北齐位于苍流和辛乌的交界处,江湖人士聚集。除了教主外,云七夜师承百家,功夫变化莫测,皆是上层修为,就连天下第四的凤起,都是她亲自教导而成。
可以说,除了教主,她俨然是整个沧澜的主人。地位尊贵如斯,可云七夜的性子却很隐忍,不怒不燥,对谁都是笑眯眯的,甚至有些呆傻。就连脾性难测的教主,在她面前都无法动怒。
可是千万不要因此小看了她,教主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一年前,教主命她归教接任大宝。不曾带凤起,云七夜孤身一人回了沧澜,出乎所有人意外,她不但拒绝接任教主之位,而然还公然宣告叛离沧澜,甚至和教主大打出手!
那一仗,整个沧澜为之哑然,神祗般存在的教主居然输了,此后闭关养伤半年。
那一日,千名教众恭守在广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一身是血的女子率先出现在祭天台的顶端。血污满面,她挺直了腰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步一个血印,明明那样的痛,可眼里的倔强仍在。
“从今往后,我和沧澜……没有任何关系。”
至此一句交代,云七夜脱身沧澜,再也没有回来过。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即便和圣教决裂,教主还是想将衣钵传给她,长生不老,绝世武功 …试问,谁不想做教主?
可云七夜,居然不要!
为何?
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伽叶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不惜舍命叛离沧澜,是不是因为她不想接任教主之位?
为什么不想?是或不是因为那一条教规?—— 为教主者,杀父屠母,断情决义!
云德庸,凤起,宁止,桂圆……呵,莫不是云七夜孽根仍在,尚未绝情?
全然想通,伽叶心下暗喜,面上却无波澜,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桂圆还活着。”
伽叶心狠手辣起来不亚于伽罗,桂圆还有可能活么?有些不确信,云七夜忍不住低喝道,“她人在哪里!”
云七夜在乎桂圆。一瞬的轻松,伽叶完全吃死了女子的心态,焦躁不复,有的只是慢条斯理:“尊主放心,那丫头真没死。伽罗说您警告过,若是我们再动一人,定要了我们的命。呵,您的功夫,我等实在难以企及,属下也不想做无谓的打斗。这样吧,一命换一命,我活,桂圆活。”
与虎谋皮!
不为所动,云七夜将匕首靠近了男人的咽喉,不耐道:“不要妄图和我谈条件,我的耐性有限,识相的话旧把桂圆交出来!”
咽喉处渐进有血丝溢出,伽叶吃痛蹙眉,终是妥协,“好,劳烦尊主随我。”语毕,他向后退了退,试图摆脱那致命的匕首。对面,云七夜不拦,他立时放松了下来,抬脚向门外走去。身后,云七夜紧跟,寸步不离。
规规矩矩的走到院中,伽叶蓦地转头看着云七夜,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方才,云七夜明明知道伽罗被他吊上了屋顶,为何不追?
呵,所以说,他们真是走运!
“尊主,我们就这样出去会被人发现的。这样吧,咱们走屋顶可好?”
屋顶?
一惊,云七夜旋即知道了伽叶的用心,慌得向后退去!然,伽叶不待她完全退离,宛若闪电般快速钳住了女子的肩膀,带着她飞身上了屋顶!
“伽叶!”千防万防,完全不想他竟会出此招!
屋顶上,云七夜颤巍巍的站着,双腿不自觉有些发软。有恃无恐,伽叶嗤笑了一声,伸手将女子往后推了推!身子一个踉跄,云七夜险些摔下房顶去,好半晌才平衡了身子!抬头,她恨恨的瞪着伽叶,气极!
笑的阴冷,伽叶腰间的剑出鞘,寒光森然,直至女子的脖颈。
慧极,必伤。
情深,不寿。
强及,则辱。
一个人若是太聪明,反而可能对自己产生损伤;若是过于沉迷感情,反而不会长久;若是过于突出,反而可能受到屈辱。饶是你再强,也会有弱点,甚至就弱在自己的强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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