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云七夜如此高的武功,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恐高,就连上房顶都得架梯子!
“呵,尊主不会站立么?瞧您的腿抖得。”讽笑着,伽叶翻手一个剑花,周身渐进溢满了杀气!要是能杀掉云七夜,教主之位,说不定他有希望!
想着,他忍不住笑了一声,破风声四起,剑芒流转,晃亮了云七夜的阵,可笑至极,她要这样死去么?死在自己的心里障碍上!
“教主有令,要我等取您的首级!到了下面,记得把账算在教主头上!”低喝一声,伽叶终是按捺不住体内的杀戮,挥剑霸绝的向云七夜刺去!
不甘心!
满眼的银芒,云七夜的瞳缩成了芒状,一瞬的凝滞。
不甘心这样死去!
瞳孔恢复原状,她猛的弯腰,抚着房檐狼狈的向后闪避,险险地避开了男人的剑!耳旁,锐利的剑气擦着她的面颊而过,竟将她一缕乌发削掉了半截!
“呵,尊主倒是会躲。”不屑的说着,伽叶步步紧逼,提剑向云七夜走来!
见状,云七夜顾不得发抖的双腿,咬牙向后退去!不刻,她已然退到了屋檐尽头,实在无法退了。一瞬的惊慌,她眯眼看着男人手里的剑,双瞳刺疼。若是今日真死了,师父会将她做成傀儡,不死不活的陪伴他左右,千年万年!
第二个云七夜……
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敢往下想,却也不想被做成傀儡!紧咬双唇,她心下一狠,强迫自己忘掉她正站在屋顶上!云七夜,若你不想死,若你还想看见老爹,若你不想成为傀儡!那就对自己狠一次!
不要……怕。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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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 难耐相公狂野_分节阅读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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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不要怕!!——”瞬时,那股淤职在胸腔里的气流冲破了女子的喉咙,她高声嘶喊着,要给自己无尽的力量!手指握紧,下一瞬,银线出手!快若闪电,细长的银虹破空,带着呼啸的风,直袭伽叶的脖颈!
本以为胜券在握,完全不想云七夜竟然还击了,伽叶骇然,慌得向后退去。然,怎也不及女子的银线快,一波一波袭来的银线,或密或疏,或猛或柔,阴柔难测,完全不给他躲闪的空间,将他逼得狼狈窒息!
挥手一甩,云七夜自若的控制着手里的银线,眼看就要缠上伽叶的脖颈时,她眉头微蹙,一瞬的停滞,终是将银线收回了五指。
他没死!眼看云七夜收手,伽叶全身一软,额上全是汗水,心脏跳的快速!险些……险些就死在云七夜手上了!死里逃生,他惊惧的看着女子,不明白她为何在最后一刻收手?为什么不杀了他?
然,下一瞬,他猛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
“尊主,咱们再会!”意味深长的看了云七夜,他飞身向院外跃去,转瞬便迅速消失不见!
待他消失,云七夜双腿一软,直直瘫坐在了房顶上。忍不住的苦笑,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借以平复周身的惊悸,背上全是冷汗。
如此的狼狈,只因她恐高。转头,她颤巍巍的扫了一眼地面,又慌得转回头来,不看,不看。
从屋顶到地面,也许对于旁人来说,不过三米的高度。可对她而言,无异于万丈深渊!而她之所以如此恐高,源于她幼时。那一年她六岁,吵着要回乾阳找老爹。然而,她得到的不是回乾阳,而是师父的不快,永生难忘的惩罚!
那一日,大雪纷飞,衣衫单薄的她被师父倒挂在万丈崖壁上,整整一天一夜。
倒挂着,她气血倒流,满脸憋涨的通红,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像在下一刻就要炸裂!脚踝上,粗糙的绳子将细嫩的肌肤捆绑出了淤血,刺骨的疼!
更甚的是,山间雪盛风大,冰凉的雪打在身上脸上,那样寒冷的温度,直直将她冻得僵直!小小身子时不时会被大风吹碰,重重的撞击到满是石头荆棘的崖壁上,头破血流……那样的痛苦,寒冷,饥饿,以及恐惧,永生难忘!
第二日,她被人吊了上来,整整昏迷了一个月,耽误了回乾阳给爹祝寿。自那以后,她畏寒,恐高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就算穿的再厚,就算只有三米,就算知道不会冷,就算知道就是摔下去也不会有事。可是,她还是怕!那种怕,直直入了她的骨,刮也刮不去!
渐进而来的脚步声,使她回神。转头俯看,她不意外的看见了快步进院的男子,宁止。呵,伽叶得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快步走着,等到看见屋顶上的女子后,宁止不由松了一口气,骑马过快,加之走路太急,有几丝乌发贴在了他略有汗水的脸颊上,倒不显狼狈,反而平添了几丝魅。仰头,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屋顶上的云七夜,神情古怪。
哎,世事难料,人生多舛,天涯何处不相逢 …
几不可闻的叹,云七夜看着宁止,费力的挤出了一丝自认为温暖人心的笑。“殿下。”
两相对视,宁止沉默了半晌后道,“你在屋顶上干什么?”
她还在屋顶上…立时,云七夜的笑有些难以维持,“刚才好大一朵烟花,我上来看烟花。”
一字一句的听着,宁止缓步走到屋檐下,更近距离的看着屋顶上的女子,但见她面色有些苍白,额上还有丝丝汗珠,视线下移,他分明看见她的双腿在颤抖。
恐高……
既是恐高,还爬什么屋顶?去放烟花了?
“烟花都谢了,你还不下来,杵在上面看小鸟?”
没时间理会宁止的讽笑,云七夜沉默了半晌,费力挤出一声,“梯子,有没有梯子?”
她也有怕的时候,笑,宁止微微挑起的眼角带着谑色。按理,他应该秉承高尚情操,伸出援手帮助云七夜。可惜,他的情操还没达到那种程度,“没有梯子,你跳吧。”
闻言,云七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转而阴怨的看着宁止,他的脸上明明写着——你摔死,我省心!
闭眼,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半晌后,她睁开了眼睛,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带着恶意的笑。沉思了一会儿,她看着宁止,一本正经道,“殿下,我感觉你要倒霉了。”
笑,宁止不以为意,“是么?怎么个倒……”话音未落,一团黑影蓦地从天而降,朝男子当头砸下!
“啊!”惊呼一声,宁止瞪大眼睛看着向他飞扑而下的女子,慌得伸手接住云七夜的身躯,而后将她护在怀里,重重的摔躺在了地上!
云七夜!该死的你!
死死的瞪着怀里的女子,宁止咬牙,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春日苍流,暖阳渐进升空,金黄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大地。宁止的脸却是黑的,像一个锅底。
女上男下,走三步停一步,甚至还有可能倒退两步。
累!
背着脚踝扭伤的云七夜,宁止时不时狠狠吸几口气。气若游丝的喘息声,暧昧至极,听得云七夜浑身一震,忍不住加紧了环绕男子脖子的双手,循环性的导致宁止又狠狠的吸气,喘息……
幸好院子里没人看见,恼火的背着云七夜,宁止又退了两步,忍不住道:“云七衣,你有没有考虑过减肥?”
不明所以,云七夜顺口道:“以前没有。”
她终于开窍了,宁止提气,将云七夜背上了台阶,“那以后……”是不是要减了?
“以后?”云七夜思摸了半晌,“以后更不可能了!”
咬牙,宁止兀自抿唇不语,额上波动的青筋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走过长廊,他呼了一口气.“云七夜,作为我背你的回礼……”
话还没说完,云七夜的双手蓦地一紧,勒得宁止忍不住咳了起来,果然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任何形式的所求都是有代价的!
“咳……和我一道去北齐。”
北齐!?
身手一瞬的紧绷,云七夜一瞬不瞬的看着男子的侧脸,久久不语。
—— 我不会回去,就是死,我也不会再踏进北齐一步!
047 不准带她
厢房,厅门大敞着,却等不到要等的人。
将人偶交给彩云后,柳思月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却等不到彩云回来报信,而且云七夜那边也没有动静。不由焦躁,她在房里来回踱步,催碧桃去打探情况。片刻后,待碧桃回来报信后,她双眼圆瞪,再也坐不住了!
“你说…殿下背着云七夜?”
“嗯,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的!”
“为什么要背她?她自己没脚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干什么吃的!”气极,柳思月不满的斜了碧桃一眼,脑子里自行滑过宁止背着云七夜的情形。
事情有些不对头了,但不是从今天开始的,而是从云七夜喝下藏霜那天。算算日子,今天是云七夜喝下藏霜的第二天,可她怎么还没有死?皇后姨母明明说三日之内就会暴毙的,莫不是给的药不对?可云七夜还吐了好几天啊!
既然药对,那她怎么还没有死?
绕不过弯子来,柳思月咬牙,真不知道姨母当初是怎么瞎猫碰上死耗子,害死宁止的母妃的!
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她转头睨了碧桃一眼,不由生出了一股火:“你当真没找到彩云那死丫头?”
忙不迭点头,碧桃道:“我哪里都找过了,真没找到彩云,那丫头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叫她办这么点事都会出岔子!混账东西,别叫我找着她了,我一定拨了她的皮!”嘴上虽然这么说,柳思月心下却有股隐隐的不安,该不会是彩云出卖她了吧?咬唇,她的无意识的扣掐着指甲,有些焦躁。大婚两日,宁止非但没有碰过她,对她的态度是阴晴不定的,那日在云七夜房里,他居然还叫她滚!
越想越觉得委屈,她的眼里渐进蒙上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泣。被宁止骂了不说,还是在云七夜面前,这叫她以后如何在那只破鞋面前立威!
“云七夜。”
喃喃着女子的名字,柳思月额头立时作痛,她扶额,一屁股坐在了椅上,顿觉自己可怜极了。爹不要,宁止不疼,还要被云七夜和下人欺辱!
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泪,她抬头冲碧桃阴测测道:“去,你回话给姨母,就说那药根本不管用!叫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那贱人栽赃个罪名,直接满门抄斩算了!也省得我废脑子生气!”
闻言,碧桃犹豫了半晌,嗫嚅道,“小姐,娘娘恐怕顾不上咱们了。”
一愣,柳思月看着碧桃,“为什么?”
“您没听下人说么,中午的时候宫里传出消息了,五皇子被辛乌俘了,娘娘担心的要死,还能顾得上咱们?”
姨母顾不上她了。立时皱眉,柳思月颇为阴怨道:“活该表哥被人家俘去,他从小到大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货色,以为看了几本兵书,就能打仗去了?白日做梦!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出事,连带着姨母都不能替我出主意了!”
听着柳思月的话,碧桃齿寒,好歹五皇子也是她表兄,她这样说,未免太无情了点。心下埋怨了两声,面上却不敢表现,只是顺口道:“刚才我去找彩云的时候,看见宫里来人了,皇上赏了殿下好多东西呢,那阵势,都能把前院填满了!好多好东西,还有…”
没时间听碧桃的啰嗦,柳思月径直打断了她的话,“皇上为什么要赏赐殿下东西?”
“因为殿下临危受命,要亲赴北齐救去五皇子。”
挑眉,柳思月冷哼了一声,“还不如叫五皇兄死在北齐呢,这样姨母就只疼我一个了!”
抿唇,碧桃沉默了半晌,又道:“小姐,您就没听说别的么?”
“别的?什么别的?”不明所以,柳思月看着神情鬼祟的碧桃,心下有些不舒服。
看来她没听说,看着柳思月,碧桃缓缓道出了有可能叫柳思月失控的消息。“就是,就是殿下他…他向皇上请求,要……要带云七夜一起去!”
殿下要带云七夜去?!宛若平地一个旱天雷,柳思月怔愣的瞪大了双眼,手一抖,近旁的茶杯被她不小心摔碰在地。立时,滚烫的茶水喷溅到了她的脚踝上,烫得她大声尖叫,可比起心里的恨,这点痛又算不上什么了!
“小姐,您没事吧!”见状,碧桃慌得蹲身准备捡拾杯子,冷不防柳思月的脚飞踹而来,将那只杯子踢飞了老远!
“荡妇贱人,她凭什么!”一想到云七夜,柳思月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头更疼了!难忍的闷哼了一声,她气不过,“殿下呢,我要去找他!”
“殿下他…他也顾不上您了。”起身,碧桃被柳思月的气势吓得朝后退了两步,生怕她的怒火无处宣泄,转而打骂她。
顾不上?
“哈哈哈!”怒极反笑,柳思月猛的转头瞪着碧桃,大笑,“好啊,真好。一个个都顾不上我,好啊!”
“小姐……”被柳思月阴沉的模样惊的不轻,碧桃不住向后退,慌得打圆场,“不是殿下顾不上您,是没法子顾啊,他也许正烦着呢。因为不止您一个不满意他带云七夜,朝中的大臣也不满意,他们一听说殿下要带那么个破鞋去北齐,立马联名上书皇上,要求皇上驳回。”
闻言,柳思月猛的停下了笑,心下一喜,连忙追问,“皇上怎么说?”
看着一脸期望的女子,碧桃嗫嚅,“皇上说,此乃殿下自己的家事,他管不着。”
一腔的期盼全然被这盆冷水浇灭!柳思月胸口起伏,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家事?哼,皇上的借口真是好,他分明就是不敢管宁止!
“宁、止!”一字一顿的喊着男子的名字,柳思月无力的坐在椅上,为何要带云七夜去,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西房。
劫后余生,桂圆受了不小的惊吓,那日她刚进屋,便碰上了面若恶鬼的伽叶,旋即被他打晕捆绑,扔到了内室。等她苏醒过来后,已经是晌午,除了手腕被擦破坏,倒也算安然无恙。
“小姐,你的脚真扭伤了。”
“没有。”坐在椅上,云七夜安静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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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秘密送来的账目,顺口回了一声。
“那你……”
“脚扭伤了,才方便逃跑啊。”笑,云七夜翻弄着账册,不再说话。从她露馅伊始,宁止格外关注她,逃跑都是个难事。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脚扭伤了,是跑不掉的,宁止的戒心大可减轻一半。
账册一页页翻过,等到看到本月亏账时,云七夜不由皱了一下眉。视线上移,合作方是柳之效,亏本原因是云家毁约。虽说亏损的钱财对于云家而言微不足道,但是这笔买卖理应是稳赚不赔的。
以手撑头,她转头问桂圆,“关于和柳家的马匹生意,下面的人有没有说为何要毁约?”
点头,桂圆道:“刚才我去接应账本的时候,崔叔特地交代过了,他说老爷之所以毁约,是因为他不想做马匹生意了,畜生的味道有股骚味,他闻着恶心!”
骚味?
闻言,云七夜忍不住笑出了声,眉眼弯弯。从小到大,爹总是这样,明明是疼她,却又死不承认。呵,可爱的老头。
笑着,她又低头核对起了账册,半个时辰后,她将批准好的账册推倒桂圆桌前,“你回去告诉爹,和柳家的争执到此结束,往后切莫如此,做生意不可以带私人感情。要是爹问起我的情况来,你就说外面都是瞎传言,我在别院里很好,宁止和柳思月对我都不错,叫他别担心。”
撅嘴,桂圆不情愿的将账册接过,“七少你真能说谎,别院里哪个对你好了?”
不以为意,云七夜歪头看着桂圆,颇为认真道,“宁止啊!你没听说他谁也不带,惟独带我去北齐吗?这得是多大的荣耀?”
嘴撅得更高,桂圆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女子,全然不解。殿下不是很不喜欢七少吗,那干吗还要带她去北齐。再者,七少的样子好像也不反对和殿下去北齐。该,想不通,忍不住叹了一声,她摔脸看着云七夜,“七少,你当真要去北齐?”
“你说呢?”不答反问,云七夜只是笑。
“我觉得你是去定了。”不情愿的说着,桂圆又叹了一口气,“虽然那些大臣们反对殿下带你去,可上书到皇上那里不也是没辙?殿下权倾朝野,那些人在皇上那里碰了钉子,肯定也不敢在殿下这里说什么了。”
闻言,云七夜的笑容愈发深,却不予置评。她在等,等下午传遍整个乾阳的典论。只有把事情弄大些,宁止才不能再无动于衷。于她,怎也不想再踏进北齐一步了!
不过几个时辰,风一样的典论迅速刮过了乾阳的大街小巷,茶馆酒楼,娼寮妓院。不知哪位学者能人散出了反对九殿下的典论,针砭时弊,听得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为将者,策略,风度,名誉。那人说九殿下虽然文韬武略,但是为将方面,只占了两样,策略和风度。至于那没占的一样,便是名誉。试问,一名大将怎能带如此声名狼藉,不贞不洁的女子上前线打战?如此,军威何存?
将兵们还如何听你的调遣指派?辛乌又要怎生的嘲讽苍流?
如此,带不带皇子妃已经不是殿下的家事,而是整个苍流的国事。身为苍流子民,谁也不忍看殿下犯错,还望殿下三思而后行。若是殿下还要如此的一意孤行,莫不是要逼得苍流臣民下跪。以死商建?
句句有理,分析透彻。传入耳里,朝中的大臣又按捺不住了,立时聚在了一起,跃跃欲试。下跪,以死商建?这主意不错!
申时才过,宁止的别院外就密密麻麻候了一群人,各个身着朝服,面容严肃。
听到下人回报,陈管家一路小跑到门口,看门前的阵势,他惊了一跳,“各位大人,所为何事?”
不回答,三十几名朝廷重臣面面相觑了几眼,下一瞬,扑通声声,齐齐跪地!
见状,陈管家怔愣了一瞬,忙不迭跑去拉扶众大臣,“钱大人,公孙大人,赵大人…你们快起来啊!有话好说,这是何苦呢?生生折煞我家殿下啊!”
“陈管家,今日我等下跪,跪的是苍流的江山社稷,你不用扶!若是你真担心你家殿下,那就进去通报他,皇子妃一事,望他三思而后行!至于我们,我们会一直跪在此,跪到他改变主意为止!”
江山社稷!
一句话,便将陈管家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扶人的动作一滞,他转头看了看别院,不由叹了一口气。
“下跪了?!”惊呼一声,柳思月瞪大眼睛看着碧桃。
唯恐天下不乱,碧桃喜道,“是啊,三十七个人呢,就连右相,郎中丞,吏部和工部的中书大人们都下跪了,说是要以死商建!小姐,他们可全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啊。冲这阵势,殿下还能无动于衷?我看他是带不成云七夜了!”
点头,柳思月思量了半晌后道:“趁热打铁,我现在就去找殿下!”从小到大,只有她拒绝别人的份儿,没有人会拒绝她!她就不信,宁止不改变注意!
忙不迭点头称是,碧桃道,“方才我去偷看了,殿下做完早课后,在园里的花架下睡觉呢!”
暖风浮动,园里的花草随风飘舞,春意盎然。园中央,一架蔷薇花开得尤为盛,垂落了好些馥郁芬芳的花朵。几缕阳光透过花叶空隙,照耀而下,细碎的洒在了男子的周身,静谧极了。
止步,柳思月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叫醒他?
听见动响,宁止睫毛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眼,黑瞳噙着点点刚转醒时的迷蒙。最近越发的嗜睡,好像永远睡不够似的。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转头看了一眼柳思月,旋即又闭上了眼,碍眼。
“臣妾见过殿下,殿下万福。”见男子醒了,柳思月躬身一礼,走到了他跟前。俯看则,但见宁止闭着眼,不曾回应她,面上也没有表情,该不会又睡着了吧?
“找我何事?”蓦地,宁止启唇。
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惊了一跳,柳思月尴尬的笑了笑,试探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您要带云姐姐去北齐,过来问问罢了。”
不搭理,宁止仍是闭眼。
顿觉气氛尴尬之极,柳思月看着宁止,硬着头皮道:“殿下,外面跪了好些个大臣,说要以死商议呢!”
睁眸,宁止睨了柳思月一眼,以死商建,呵,他给予世人的,便是这般难搞,苍穹莫测?笑,他随口,淡淡五个字,“那就跪着吧。”
一愣,柳思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下跪,以死商建,她以为他会改变主意的!难不成他要为了一个云七夜,得罪朝中大臣?
“殿下,那些大人也是为了您好,皆是出于爱您之心!带不带云姐姐,还望您三思啊!”
不屑,如果不是这一具漂亮的皮囊,如果不是这颗会运筹的脑子,世人凭什么爱他?又能爱他多久?他想带谁就带谁,谁也管不着!
见宁止不为所动,柳思月眼珠一转,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殿下,若是非要带女眷。我……我也可以的。”鼓足了勇气将话说出来,她的脸不由羞红,扭头不敢看宁止。
有些反胃,宁止睨了一眼柳思月,沉默了半晌后,忽的道:“要不,你也去跪?说不定我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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